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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
天宠俏丽的小脸刷地一下变得雪白。
这句话太伤人了,她不记得自己以前的事,可是这样的辱骂,好似她真的和孙铭浩有过什么,而且她的第一次是在浴室里,她又是昏昏沉沉,其实她心底一直有个疑惑,不知那是否她的初夜。
她第一个反应就是去看阮三少,想看看他此刻的表情。
阮天纵的脸色果然黑了,一种山雨欲来的阴沉,天宠的心也沉下去,因为他放在她腰上的手掌一松。
他放开了她。
他在嫌弃她?
她眼底光芒黯淡了,默默地后退。
“再说一次?”
阮天纵淡漠地说,双手插进裤袋,颀长挺拔的身体缓缓向孙铭浩走去。
孙铭浩背脊一挺,男人俊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可是眼底的寒意,令他不由自主握紧了拳。
“怎么?听人家说出来你才能爽?这女人是……”
他也是二世祖,嚣张惯了,孙家祖上是混黑道的,后来积累一笔钱,做起正经生意,不过底子里还是脱不了那种痞气,孙铭浩自己经营着几家娱乐场所,虽然没什么权势,平时横行霸道,也没把谁放在眼里。
话没说完,一拳又重重砸到他嘴上,将他准备吐出来的话全体堵回去,这一拳够狠的,他哇地一口吐出血沫,几颗门牙也被砸松,随着这口血飞了出去。
这次所有人都尖叫起来。
“我的女人,岂容旁人侮辱?”阮三少一字一顿,如同他的拳头那样干净利落,每一下都打在实处,不留一分余力。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你连说她的名字都不配!”
天宠心尖一颤。
我的女人,岂容旁人侮辱?
这话的维护、疼爱,不言而喻。
不管别人怎么羞辱她,甚至连她自己都开始怀疑,可这男人却选择了相信。
无条件地站在她这边,支持她,爱护她,为了旁人的一句侮辱,不惜为她出头。
这样的男人,让她如何不感动?
刚刚失落的心,瞬间盈得满满的。
康红急得大叫,也顾不上管哀哀乱叫的苏媛了,慌忙上前劝架。
苏媛心都碎了,自己的男人却为了别的女人,扔下受伤的她,在她面前为别的女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
而那个看上去卓尔不群的男人,更是为了这个什么都不是的贱人,不惜纡尊降贵,保护她,宠爱她,为她拼命。
这强烈的反差,纠结得她的心都扭曲了。
正闹着,警察来了。
阮三少正好踢完最后一脚,朝着孙铭浩两脚之间的命门踹下去的,挺拔的身影遮住了他的动作,但是全体都听到后者破碎的惨叫。
真正的高手,讲究的是速战速决,三少的拳脚是在实战中锻炼出来的,阮家的孩子,四五岁时就会被老爷子送去部队磨炼,连天宠都会几招防身功夫,更何况是阮三少,他的拳招没什么花哨,就象徒手劈砖一样,简单一掌,蕴含无穷力气。
孙铭浩也算会几招功夫的,被他猝不及防的攻击打懵了,等想起还手的时候已失去先机,毫无还手之力,没几下就软趴趴地躺到地上,张着嘴,只有吐气的份。
阮三少果然不谙打人不打脸的精髓,直接打废了他的脸,估计就算是亲娘,此刻也认不出他的模样,真要验起伤来,孙铭浩除了脸,倒也查不出什么外伤,但是他的五脏六肺,估计已全挪了位。
特别是那最后一脚,不得不说,阮三少扭曲起来,也是很变态的。
“发生什么事了?”警察问:“谁报的警?”
“是我!”没想到指鹿为马的阮三少也是脸不红心不跳,面无表情地一挑唇:“抓到一个入室行窃的小偷,已经帮你们抓住了,这是良好市民应尽的职责,不用谢了,赶紧带走吧。”
全体脸冒黑线。
阮三少,你也太能扯了吧?
听说是小偷,两警察也严肃了,刚才还觉得这人被打得挺惨的,可这是富人区,一看阮三少那气势就是惹不起的人,只想带了疑犯赶紧走人。
真是作孽啊,这人不会死在警局吧?要是送医院,不是又要浪费国家资源?
警察也很纠结。
康红慌忙阻止:“警察同志,他不是小偷,是我家女婿。”
什么情况这是?
警察同志疑惑地看着阮三少。
只见他风淡云轻地理理刚才弄皱的袖口,拈出一张名片递去:“原来是一场误会,对不住了,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话请跟我的律师谈,他会给你们一个合理的赔偿。”
这是必须的,阮三少已经想好了,他会特别关照欧阳锐,不要替他省钱。
因为,这种人渣,只打一次哪能够本?
他会很厚道地算清以后所有的赔偿。
重新拥起天宠:“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067 大哥,你坏死了
走出苏宅,天宠回复了几分理智。
“大哥,你怎么来了?”她怯生生地问。
虽然她刚才对于芳说会自己负责,可是看到男人峻冷的脸,还是有几分心虚。
当男人的眼光盯着被扎破轮胎的新车,沉着脸不说话时,她的心情更忐忑了。
“大哥……这车,是他们弄坏的……”
“上车!”男人好似很生气,掠过她停在另一侧的一辆黑色奥迪走去,天宠小嘴巴瘪了瘪,苦着小脸跟着他。
老实说,她不知道男人为什么生气。
刚才,他在那么多人面前维护自己。
他清楚地向众人宣告,她是他的女人。
她满心欢喜地跟着他,看着他一走出苏家就变成这种样子。
她想,难道孙铭浩的那番话还是令他在意了,只是为了维护男人的面子,他才会那样说那样做?
虽然很不愿意往这方面想,但天宠承认,她还是多心了。
男人正拨着电话,报了地址,让人过来拖车,女孩自力更生地坐到副驾驶位上,带上车门,然后闷闷地盯着挡风玻璃前方的那条小道。
“系好安全带。”磁性低沉的声音传过来。
“哦。”她扯过安全带,却并没有听话地系上,手指摩挲着带面上浮凸的纹理,突然侧过脸问:“大哥,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这就是她的个性,遇事不会藏着掖着,就算是再难受,也会选择快刀斩乱麻。
所以之前的她,才会勇敢地争取自己的爱,哪怕为世俗所不容,她也义无反顾。
说句不好听的,她这是任性,可是男人就是喜欢她这种纯真率性,敢爱敢恨。
没办法,情人眼里,牛屎都会是香的。
男人闻言也扭过头,黑眸深深落在她脸上,看不出他的表情,天宠微微咬唇,晶莹的目光迎上他的。
半晌。
其实也只几秒的时间,男人早在她的眸光中败下阵来,只是他那张冷脸看不出来而已,他怎么会因孙铭浩的几句话嫌弃她呢?这世上还有谁比他更了解她?他生气的不过是她私自开车出去这件小事而已。
听到于妈打来电话说起这件事,他简直有种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晕眩,心急火燎地扔下手下的正事就来找她。
直到现在,苏心临死前的那一幕惨景还时不时出现在他的梦中。
那完全就是和天宠一模一样的脸,每每想到那一刻,他都会浑身冒汗从噩梦中惊醒。
这已经成了一种病态,他不敢再让天宠开车,想都不敢想,否则满脑子都是她双眼紧闭被压在车中的情景。
太可怕了。
这辆红色沃尔沃是准备送给天宠的生日礼物,据说这是世界上最安全的汽车,他特意从瑞典原厂订制的,按照他的要求作了一些改动,安全系数更高,就是怕她莽撞,整出点幺蛾子。
但是还没来得及送给她,就发生苏心被撞,她失忆的事。
从那一天起,他也染上这个心结。
幸亏车里装了定位仪,他才一路跟来找到她。
虽然她没事,却让他如何不生气?
别的事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她去胡闹,可是事关她的安全,他决不能姑息!
他不说话,表情依旧冷艳,却低头接过她手中的安全带,想替她扣上。
清爽的男人气息萦绕在天宠身周,他朝她俯过身,俊脸绷得很紧,可是动作很温柔,两人的身体贴到一起,她几乎可以感受到他胸膛的每一次起伏,这是个很暧昧的举动,可是没等到他回答,天宠有些失望,以为他真的介意自己和孙铭浩的关系,也没心情去体会他的肢体语言,气呼呼推开他:“不要你假惺惺。”
男人被他推得手一偏,可是执着地又伸过手掌,扣着安全带,头也不抬地说:“我会跟你配个司机!以后不用你自己开车。”
为什么要配司机?难道想找人盯着她?看她有没有背着他偷男人?
冲动的天宠完全被气愤冲昏了头脑,无理取闹起来。
“不必了,我一个穷孩子,享受不起这种待遇,开门,我要下车!”
车门被男人锁上了,天宠拉不开,大眼睛水汪汪地瞪着他:“把门打开!”
连阮天纵都不明白,事情怎么忽然会转变成这样,他不是为这丫头好吗?可好象不管她失忆前还是失忆后,都拿她没办法。
他当然不可能放这丫头下车,万一走不见了,他又上哪去找?
冤孽啊,这熊孩子就是天生来克他的。
他不理,果断用安全带把她绑好,然后发动轿车,打算直接拎回去再说。
天宠很委屈,心结没解开,两眼望着窗外,只顾胡思乱想了,小脸蛋瘦得尖尖的,看上去特别可怜,阮三少瞥她一眼,心尖又软下来。
“宠儿……”
“我不是宠儿!”
阮三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哄女孩,他不擅长,可是对宠儿,那是必须的。
“我没嫌弃过你!刚才那个混蛋说的全是废话,你一个字都不要听!”
“你怎么知道他说的是废话?”天宠的倔性也上来了,拿出破釜沉舟的勇气问:“万一他说的是真的呢,你就没想过我真是那样一个放荡的女人?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难道就因为我长得象你妹妹?”
“不是!”
“就是!”天宠的思维一下发散了:“那辆车是要送给你妹妹的吧?我开出去,弄坏了,所以你心疼了?”
“不是!”
“就是!”
阮三少几乎要泪了,这个乌龙要怎么解释她才会听啊?
“宠儿……”
“说了我叫苏心!”天宠火头上来了,突然伸过脚想踩油门:“停车!”
吱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阮三少反应迅速地甩了把方向盘,接着将车停到路边。
因为惯性,两人的身子都是向前一冲,天宠的额头眼见着就要撞上仪表盘。
男人的手敏捷地伸过来,隔在她和仪表盘之间,替她挡了一把。
可是好心没有好报,女孩一坐稳,一句感谢都没有,只顾着去解安全带。
“把车门打开,我一个来历不明,不清不楚的女孩,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在你后悔之前让我走吧!”
阮天纵紧紧按下落锁按钮,女孩没法打开,象炸了毛的小猫一样向他瞪起眼,还生气地向他凑过小脑袋,指着自己的脸说:“你到底想怎样?你看清楚,我是苏心,难道我就和你的宠儿长得那么像?既然你心心念念地想着她,那你又去招惹别的什么女人?就算是跟她长得一模一样,那也不是她……”
“不,你就是她!”男人突然截住她,捧起送到他面前的小脸,唇落上去。
灼热的男性气息席卷而来,封锁了天宠所有语言,她瞪大眼,睫毛拼命乱颤,男人精致的面孔投射在她瞳孔里,脑海里翻腾着刚才他那句话。
你就是她!
你就是她?
倏地,她恶向胆边生,启开牙尖,不管不顾地咬了一口。
男人的舌尖正搅动着她的味蕾,淡淡的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缓缓荡开,男人黝黑的视线垂到她脸上,并没有放开她,而是霸道地将咬破的舌尖纠缠住她的,缠缠绵绵,逼得她不得不将血珠吮吸干净,口腔里都是他的血腥味,带着种野性的刺激。
天宠唔唔哼着,脸憋得通红,身子早在他的激吻中酥软下来,可是心底的那根刺还梗得她相当难受。
她狠下心,用尽所有的力量推他一把,这次男人终于松开她,黑眸因刚才的激吻微微敛起,瞳孔深邃,有种说不出的魅惑,原来男人的嘴唇也可以吻得这么性感啊,天宠的视线简直移不开了,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强烈地为这个男人跳动。
她爱上了他,不是么?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们明明只认识了几天,怎么觉得好象爱了他那么久?
那种深刻的眷恋,强烈到一想到要离开他,她的心脏便抽痛得厉害。
她深吸气,努力平静下来。
“你就只会这一招?”抓着就啃,你上辈子属狼啊?
因了她这句孩子气的话,阮三少唇角勾了勾,看似因为这个吻,心情也好了起来。
她还会赌气就好,对付这丫头,不是他夸口,十八年来积攒的招数还真不少。
抬起手,修长的指尖为她整理脸颊边的发丝,缓缓倾身而下,落了个轻吻在她的额头:“过来,你不是气我不许你开车么?我让你开。”
天宠有些不相信:“真的让我开?你不怕我把这车也弄坏了?”
“来不来?”男人扬眉,语气里激将的意味很浓。
天宠还真被激到了,手又搭到门把上,想绕到驾驶座上。
“开门,让我过去。”
男人不动,淡定地侧侧脸:“就这样换过来。”放她下车,万一跑了怎么办?
“你不怕我把你带进沟里?”天宠的话里明显还有火气。
男人不由轻笑,他就知道,这丫头是惹不起的。
“来不来,我的命现在就交给你。”
他豁出去了,有他在旁边,才能放心地把车交到这丫头手上,他绝不会让她在自己面前出任何状况,也许,他也可以借这个机会治了自己的心病。
天宠却为他刚才那句不经意的话怔住了。
我的命现在就交给你!
该有多深的感情,才能让一个男人为你说出这样一句话?
一瞬间,刚才的各种失落全体飞到脑后,心底满满涌上的都是感动和欢喜。
看着男人准备欠身从驾驶座上下来,天宠猛地一把按住他,下一秒,在他错愕的眼神中,直接猫起身子,从副驾驶座上坐到他腿上。
手绕到身后,将男人的手掌扯到自己腰间,扣拢,她转脸,莞尔一笑:“不怕死的话就坐稳了。”
“不行!”男人果断反对,虽然软玉温香的很舒服,可这样开车太危险了:“胡闹,赶紧下去。”
他准备起身,可是女孩死活不肯起来,压着他的大腿,两手死死地扶往方向盘,小屁屁往后蹭来蹭去,想用身体按住他。
呃……
车厢的空间本来就小,两人又是叠罗汉般地坐在一起,女孩这么乱动,正好压到不该压的位置,两人的脸色同时变了。
“大哥,你坏死了!”女孩悲愤的声音。
男人绷成一条线的俊脸藏着羞愤,敢怒不敢言,他哪里坏了,明明是你自己招惹的!
幸好,一通电话分散了两人的注意力。
天宠忙不迭地从男人身上下来,乖乖坐好,再不敢任性了,大哥的小弟可不是好惹的。
男人表情阴郁地接通电话,据说欲求不满的男人最可怕了。
“说!”
对面的陆遥打了个寒战,仿佛隔着电波都接收到那种凉气,心想老子怎么这么倒霉,挂着个总裁助理,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职位,多好听啊,其实就是个万能打杂,做牛做马,随传随到,还得看你大少爷的脸色,靠,明天一定要求涨工资!为了自己的健康着想,言简意赅地把事情说完,赶紧收了线。
转眸看到女孩乖巧地坐着,小手捏着安全带,大眼睛扑闪着瞅着前方道路,阮三少语气柔下来:“我还有事,先送你回去。”
“我也要去!”
于是十几分钟后,两人一起出现在ZC国际。
天宠的事并没有大肆宣扬,所以相较于其他员工的平静,陆遥看到天宠的那一瞬呆住了,好奇的眼光在她身上转来转去。
苏心的葬礼他是参加了的,也知道一点两人弄错的事,可是看到她活生生地站到自己面前,还是比较惊悚,毕竟太像了,而且这事说出去太离奇。
别的男人这样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宝贝,阮三少很不满,不悦地板起俊脸:“咳,你先去会议室,我马上到。”
陆遥这才回过神来,眼神复杂地瞧了一眼天宠,拿着文件走了。
阮天纵推开门,将天宠领进自己的办公室:“宠儿,你先呆一下,我开完会就过来。”
“哦。”
“无聊的话就玩会游戏。”阮天纵替她把电脑打开,以前宠儿等他的时候经常这样,不知她还记不记得。
“好。”
“里面有休息室,累了就去歇会。”
“知道了大哥,你去忙吧。”
“还有……”
好似留她一个人,怎么都不放心,一向从容果断的阮三少也变得婆婆妈妈起来。
天宠一笑,走过去,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大哥,快去快回,我会乖乖等你的。”
阮三少终于圆满了,勾起唇角,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颊:“你确定?”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黝黑的目光在她最不“君子”的地方睨了一圈,男人眼底浮起一缕戏谑:“行,大哥回来检查你的表现。”
好容易送走大哥,天宠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好奇地左顾右盼,办公室很大,不过布置得比较简单,很符合主人奢华内敛的风格,脚步最后停留到落地窗前,这里是二十多层高,视野很好,伸手仿佛可以摸到蓝天白云,往下看,给人一种君临天下的豪迈。
她看了一会,坐到大哥的大班椅上,惬意地转了好几圈,还很不安分地抬起双腿,搁到大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