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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明海交接了指挥权,正在有条不紊地放低猎船的高度。飞空艇各处的传声筒响起,提醒非战斗人员回到各自的船舱。感受到旁侧同伴们的目光,卢修这才后知后觉地松开了小书士的肩膀,有些慌乱地说道:“关于那个……放心吧,我们从来都不会放松警惕的。”
…………
“我知道了,一定是轰龙!这家伙不但会在雷鸣沙海出没,在雪山上也有过观测记录吧?”小洋手持着一柄木杖,在雪地上艰难地步行着。双刀手的猎装鼓鼓囊囊的,脖子上还系着一条毛皮制成的围巾,似乎从上一次的升阶委托后,高个猎人就认清了自己耐寒能力的极限。
猫猫四肢仆地,爪锋牢牢地把着冰面,肉掌贴在雪地上没有半点勉强。甫一下船,艾露的精神反而兴奋了不少,兽人一族厚厚的皮毛仿佛就是为冰原战斗而生:“不可能的啦,仅有的少数在雪山区域现身的记载,也都是在彼雷森特境内。想要在雪山上见到活跃的轰龙,去旧大陆还差不多。”
“那……”聂小洋搜肠刮肚了一番,手杖重重地点了一下地面,“冻戈龙呢?炎戈龙的雪山亚种,据说整个物种的生态都已经完全改变了,有一头那个等级的怪物在,也足够引起这种程度的骚动了吧?”
“好了,小洋,不要瞎猜了,今天的路还长着,我们得保持体力才行。”贾晓眯着眼睛,尽量不让雪面的眩光入眼,“鬼怒间里一头成年的炎戈龙,两个国家的猎人工会都在关注着它的一举一动。一头那样的亚种若是有了迁徙的迹象,早就被猎人工会昭告天下了,还轮得到我们来调查?还是说……你不会是在期待遇到那种东西吧?”
“怎么可能?”双刀手惊叫一声,目示着队伍中央的卢修道,“危险已经被预示出来了,我不过是在排除各种可能性而已。团长特意给我们这一路分配了更多的人手,不也是这个原因吗?”
“明知道会有危险,我本来打算少些人同行的。”卢修摊开手,无奈地说道,“不管这一路要面对什么,我都不想把大家都卷进去。”
在特选猎人的百般抗议下,小团长还是安排了小洋、贾晓、封尘和自己四人与龙人同行。超编的队伍走在山坡上,在身后留下一串长长的脚印,秦水谣用过木杖撑住地面,回过头来呼出一口寒气道:“盈盈和我提起过,她的能力不是什么预言,更像是一种第六感或是战斗直觉。不过它感知的对象不是自己,而是作为血脉源头的卢修。她的预兆只能说明,这次的危险可能在山间的任何一个角落出现,与我们的人员分配和行进的路线都没有关系。”
“既然这样,下船时我们就该选那条矮一点的山坡了。”贾晓一手遮住眼帘。众人身处在阳光直射的南坡,寒冷倒还在其次,但越是向山顶行进,雪面就越是深厚松软,反映着明亮刺眼的光。在这样的环境下光是前进就已经困难重重,更不要提探索和战斗了。
“然后让两个女生走这条更长的路吗?”小洋撇撇嘴,“这可算不上是绅士风度。”
“拿着这个”众人的前路上,封尘不知何时从乱石堆中闪身出来。龙语者扔给贾晓一颗药草,“涂在千里眼的镜片上,把旋钮调到最低刻度,能暂时应付一下雪地眩光。”
大剑猎人依言摘下望镜,药草的汁水给镜片染上了一片墨绿色。隔着千里眼,周遭的光线果然柔和了不少。
察地一皱:“还有最后一件事。”
女孩默默地抬起了左手,腕间系着的白色纱巾上骤然现出一朵白色的血花。伤口似乎是前一刻才刚刚绽开的,血晕几个呼吸间就扩张到了硬币大小,尤自不停地向外晕染着。
“抱歉……”卢修下意识地告歉道。
“没关系。”陆盈盈神色如常地捂住伤口,她闭上眼睛感受了片刻腕间的痛意,“告诉大家,这次的危险比翡翠之塔飞龙种围攻的那一次还要更强一些。想要安全归来的话,大家一定要万分小心才行。”
沙明海交接了指挥权,正在有条不紊地放低猎船的高度。飞空艇各处的传声筒响起,提醒非战斗人员回到各自的船舱。感受到旁侧同伴们的目光,卢修这才后知后觉地松开了小书士的肩膀,有些慌乱地说道:“关于那个……放心吧,我们从来都不会放松警惕的。”
…………
“我知道了,一定是轰龙!这家伙不但会在雷鸣沙海出没,在雪山上也有过观测记录吧?”小洋手持着一柄木杖,在雪地上艰难地步行着。双刀手的猎装鼓鼓囊囊的,脖子上还系着一条毛皮制成的围巾,似乎从上一次的升阶委托后,高个猎人就认清了自己耐寒能力的极限。
猫猫四肢仆地,爪锋牢牢地把着冰面,肉掌贴在雪地上没有半点勉强。甫一下船,艾露的精神反而兴奋了不少,兽人一族厚厚的皮毛仿佛就是为冰原战斗而生:“不可能的啦,仅有的少数在雪山区域现身的记载,也都是在彼雷森特境内。想要在雪山上见到活跃的轰龙,去旧大陆还差不多。”
“那……”聂小洋搜肠刮肚了一番,手杖重重地点了一下地面,“冻戈龙呢?炎戈龙的雪山亚种,据说整个物种的生态都已经完全改变了,有一头那个等级的怪物在,也足够引起这种程度的骚动了吧?”
“好了,小洋,不要瞎猜了,今天的路还长着,我们得保持体力才行。”贾晓眯着眼睛,尽量不让雪面的眩光入眼,“鬼怒间里一头成年的炎戈龙,两个国家的猎人工会都在关注着它的一举一动。一头那样的亚种若是有了迁徙的迹象,早就被猎人工会昭告天下了,还轮得到我们来调查?还是说……你不会是在期待遇到那种东西吧?”
“怎么可能?”双刀手惊叫一声,目示着队伍中央的卢修道,“危险已经被预示出来了,我不过是在排除各种可能性而已。团长特意给我们这一路分配了更多的人手,不也是这个原因吗?”
“明知道会有危险,我本来打算少些人同行的。”卢修摊开手,无奈地说道,“不管这一路要面对什么,我都不想把大家都卷进去。”
在特选猎人的百般抗议下,小团长还是安排了小洋、贾晓、封尘和自己四人与龙人同行。超编的队伍走在山坡上,在身后留下一串长长的脚印,秦水谣用过木杖撑住地面,回过头来呼出一口寒气道:“盈盈和我提起过,她的能力不是什么预言,更像是一种第六感或是战斗直觉。不过它感知的对象不是自己,而是作为血脉源头的卢修。她的预兆只能说明,这次的危险可能在山间的任何一个角落出现,与我们的人员分配和行进的路线都没有关系。”
“既然这样,下船时我们就该选那条矮一点的山坡了。”贾晓一手遮住眼帘。众人身处在阳光直射的南坡,寒冷倒还在其次,但越是向山顶行进,雪面就越是深厚松软,反映着明亮刺眼的光。在这样的环境下光是前进就已经困难重重,更不要提探索和战斗了。
“然后让两个女生走这条更长的路吗?”小洋撇撇嘴,“这可算不上是绅士风度。”
“拿着这个”众人的前路上,封尘不知何时从乱石堆中闪身出来。龙语者扔给贾晓一颗药草,“涂在千里眼的镜片上,把旋钮调到最低刻度,能暂时应付一下雪地眩光。”
大剑猎人依言摘下望镜,药草的汁水给镜片染上了一片墨绿色。隔着千里眼,周遭的光线果然柔和了不少。
781章()
正如贾晓所言,熊不二一队人马所走的路径上,怪物密度确实要多出不少。降落之后,队伍行出不到一个小时便接连遭遇了几拨低阶陆行种。野兽们大都一意逃亡,并没有谁打算停下来捕食。但饶是每每都与怪物们一触即分,几次接触过后,猎人们也耽搁了不少的时间。
好不容易甩掉一只独行的兽龙种,队伍的眼前骤然出现一座巨大的冰蚀岩洞。隧洞横亘在上山的途径上,洞口幽深不见尽头,像是在刻意和年轻人们为难一般。彼时距离上一个岔路已经有几十分钟的路程了,一想到返程还需要和那只兽龙种再做纠缠,众人稍作犹豫,还是举步踏了进去。
“这条路……真的能通往山顶吗?”左晴紧缩着肩膀朝前辈们问道,声音从洞壁上传回一阵残响。地图上关于周边地形的记载寥寥,隧道像是新近才形成的。甫一进入洞内,身旁的前辈们便一个个擎着武器,万分警惕地注意起了周遭的动静,气氛一时间安静得让人有些不适应。
洞穴有二三十米高,顶端并非只有厚重的岩石。被冰川冰覆盖的部分依稀有光线照进来。在墙壁和地面冰晶的散射下,整个隧道内远没有想象中那么黑暗,只有在探查角落的阴影时才需偶尔借助一下信号弹的光芒。高耸的雪峰遮蔽了山上的日光,雪山北坡原本该更加阴冷,但洞中反而积聚了不少暖意,安静地行路时,还能听见头顶处融碎的冰渣簌簌掉落的声音。
“嘘”封漫云竖起食指将女笛手打断。白衣猎人举着信号弹朝各个阴影中探查过去,墙角只有一簇一簇的冰苔趴伏着,在火光的映照下发出点点莹绿的微光。
“前辈?”询问未果,小姑娘转而望向熊不二。长枪猎人不发一语地指了指脚下,示意左晴紧紧跟在自己身后。冰面厚薄不均,下方遍布着大大小小的冰川暗流,如同巨人的血管,让人一不小心就可能坠进冰窟之中。
从出发时开始,这一队都一直如这般安静。封漫云从来就不是愿意聊天的个性,申屠妙玲也只会在商议行程和作战时才会开口,没有小洋在队伍中,熊不二面对着两座冰山,似乎也失去了闲聊的兴致。可怕的静默由是一直萦绕在队伍周围,给随队而行的晴儿平添了三分紧张感。
小姑娘的脑中不住地幻想着接下去可能遇到的危险,她赶紧掀开面罩,喝了一口壶中的冷饮,融融的暖意却没有将心中的恐惧驱散多少:“那个……没有人想要说点什么吗?”
“来不及另寻道路了,”申屠妙玲低声回答道。女弓手矮身在地上抹了一把,冰上脚印是寻常低阶怪物的,尽是朝着猎人们相反的方向。一路上这样的痕迹早已发现了数组,全无追踪的价值。好消息是它能证明隧洞两面通透,起码不是死路一条。
细弱的风从洞穴深处吹出来,也让申屠妙玲对自己的决定多了几分信心:“况且雪山怪物不少都喜欢在这种环境下行动,继续走下去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
“那……”
“噤声!”不等左晴再说些什么,地面一阵微微颤动,白衣猎人投目过去,冰面下钻出了一只小小的脑袋,正是追赶上来的梅可。艾露甩掉头顶的冷水和冰碴,哈了一口热气:“踪迹已经处理过了,我们是逆着兽群迁徙的方向,应该不会有怪物再追上来。”
“辛苦啦”见梅拉露归来,晴儿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些笑意。她张开双臂,招呼梅可跳到自己身上。队伍本就走在气氛压抑的冰穴中,几个前辈又沉默不言,若是再不找个人说些话,女笛手过不多久就要被憋闷坏了。
尽管雇佣契约的签订对象是封漫云,但梅拉露显然和左晴更加亲昵一些。兽人三两步爬上女孩的肩头,被晴儿用围巾擦干了头上和趾缝中的水分。女猎人无奈地朝着前方探路的三人努了努嘴,前辈们各占一方,虽然行止有据,配合默契,各自之间却绝少交流。若非熟悉的话,乍看上去,甚至会以为三人在某种冷战之中。
“你又不是第一天来到小猎团了,把这几个家伙凑到一起就是这样的啦。”梅可轻笑了一声,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趴下来,在左晴的耳边小声说道,“更何况这一趟的危险性不比前几日,前辈们紧张一些也无可厚非。”
“卢修前辈不是挑了另一边吗?我以为这一路不会有什么危险才对。”
“危险都是相对的”梅可把湿哒哒的双脚在围巾上蹭了蹭,“冰洞中或许会有穴居的飞龙种出没,这里是它们的主场。”
“这个我知道……”女笛手右手握拳,在梅拉露的眼前晃了晃,“如果有电龙出现的话,它的雷电攻击就让我一个人来应付吧。”
“小家伙,电龙一族不过是又瞎又迟钝的肉虫而已,值得担心的是另外的东西。”兽人噗嗤一笑,又向左晴的耳边凑了凑,半是恐吓地说道,“听说过毒怪龙吗?成年的个体暂且不论,它们的幼龙以各种动物的鲜血为食。一旦被吸盘粘附到身上,即便打烂了也取不下来,只有等它喝足了和自己体重相当的血液才行。哪怕侥幸逃得性命,它的牙痕从今往后也会一直留在身上你不会想知道那种东西有多少颗牙的。”
晴儿被唬得下意识地肩膀一抖,但听封漫云转回头来,制止道:“梅可,别说些奇怪的话。这里的怪物都在迁徙期,逃命还来不及,哪有产卵的心思?”他望了一眼可怜兮兮的女笛手,又道,“不过不能掉以轻心。出口还远,这里说不定真的有暂时停留的穴居种。一旦引起那些家伙的警觉,免不了又要费一番手脚。”
话音未落,西戍猎人的手上信号弹的火光一阵摇曳,就此燃到了尽头。封漫云丢下烧空的弹筒,正在腰间摸索着,只听远处传来一阵连绵的沙沙声。在地面的震动中,顶棚的冰凌簌簌地掉落而下,熊不二将塔盾举过头顶,掩护着同伴接连后退了几步。刺耳的滑动声由远及近,像是一辆战车从黑暗中高速驶来:“见鬼……速度好快!让开通路,注意规避!”
左晴收敛了心绪,听话地让到路旁。她单手放在背后,做出一个随时准备拔笛的姿势。几个呼吸后,战车轰然冲破了隧洞深处的阴影,银白色的流光携着滚滚的冰碴,向走在最前的长枪猎人席卷过来。三支箭矢适时首尾相接地激射而出,然而巨兽周身萦绕的气浪有如实质,箭锋寸功未竞,不等触及皮毛就被吹得偏飞了出去。
怪物的本体还未接近,地面就在剧烈的共鸣下绽开了几道裂隙,冰川水汩汩地冒出来。对方不知蓄势了多久,只听冲锋的声势就让人不寒而栗。自恃为铁壁的熊不二也不敢贸然硬接,他犹豫了一下,收盾避向旁侧。怪物的双爪在地上一拨,心有所觉地一并改换了方向,却是不依不挠地迎着壮硕猎人攻来。
“前辈小心!”女笛手大声警示道。
还未看清来袭者的面目,长枪手已经被锁定住了。短短的距离无法再行规避,熊不二也只好重新竖起了重盾。猎人矮身弓步,将头胸埋在塔盾之后,咬紧牙关,凝神应付起即将到来的冲击。
漫长的几秒钟过后,预想中的冲撞没有到来,异兽造成的轰鸣声反而弱了下去。长枪手疑惑地从盾牌后露出半个脑袋,只见怪物的动作正在迅速减慢,还未臻至猎人面前五米就失去了绝大部分力量。野兽的两只前肢徒然地摆动了几下,沉重的身体靠着惯性又滑动了数米,在距塔盾半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怪物的鼻尖和盾前的骨刺轻碰一记,一双殷红的眼睛直瞪着盾牌后发懵的猎人。
“好……好大的兔子!”总算辨认清楚了怪物的身形,左晴不由得惊呼了一声。
白兔兽并不只是放大版的林间野兔,这类怪物体长超过三米,猎人们面前的这只更是四米有余。怪物的四肢发达,爆发力极强,算是典型的牙兽种之一。巨兔习惯用它厚实的肚皮贴地,以四肢为桨滑行移动。只要拥有足够长的跑道,被这家伙一下撞到实处,破坏力甚至不亚于准高阶兽龙种的正面冲锋。
“雷声大、雨点小吗?”虽然还不晓得白兔兽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失速,但怪物趴在熊不二的面前,似乎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长枪手收起了武器,在没人看见的角度悄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不会是昏过去了吧?”
“我们还算幸运,它伤得很重。”申屠妙玲绕到巨兽身旁,才发现怪物的背脊下部和臀部已是一片血肉模糊,一截尾椎骨随着动作若隐若现。想来白兔兽在前路遭受了重击,靠着一股求生的意志才一路滑行出了如此之远,而今最后的力量用尽,俨然是油尽灯枯的状态了。
封漫云小心地靠近白兔兽,怪物的呼吸细若游丝,显然已经撑不过一时三刻了,一双赤色的眼睛却还微微睁着,像是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西戍猎人甩动了一番角龙太刀,沉声道:“不论站在哪方的立场上,我们都该给这家伙一个痛快。”
“你来吧。”女弓手拉着左晴退开两步,拱手说道。
手起刀落,白兔兽的颈跟处便多了一道深深的血痕。鲜血如瀑布般涌出,怪物片刻之间就失去了最后的声息。封漫云在兽尸的背上拭净刀刃,从腰囊中掏出一枚爆弹,将火药洒在怪物银色的皮毛上。
“喂,这又是关于猎神的什么奇怪的仪式吗?”熊不二忍不住问道。
“只是烧掉尸体而已,我可不想让它成为后来的怪物的食物。”封漫云解释着,抬手就要点燃。
“好……好大的兔子!”总算辨认清楚了怪物的身形,左晴不由得惊呼了一声。
白兔兽并不只是放大版的林间野兔,这类怪物体长超过三米,猎人们面前的这只更是四米有余。怪物的四肢发达,爆发力极强,算是典型的牙兽种之一。巨兔习惯用它厚实的肚皮贴地,以四肢为桨滑行移动。只要拥有足够长的跑道,被这家伙一下撞到实处,破坏力甚至不亚于准高阶兽龙种的正面冲锋。
“雷声大、雨点小吗?”虽然还不晓得白兔兽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失速,但怪物趴在熊不二的面前,似乎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长枪手收起了武器,在没人看见的角度悄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不会是昏过去了吧?”
“我们还算幸运,它伤得很重。”申屠妙玲绕到巨兽身旁,才发现怪物的背脊下部和臀部已是一片血肉模糊,一截尾椎骨随着动作若隐若现。想来白兔兽在前路遭受了重击,靠着一股求生的意志才一路滑行出了如此之远,而今最后的力量用尽,俨然是油尽灯枯的状态了。
封漫云小心地靠近白兔兽,怪物的呼吸细若游丝,显然已经撑不过一时三刻了,一双赤色的眼睛却还微微睁着,像是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