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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不服我的管束,还是听不懂团长的命令?”红胡子眉毛横起来,手中的重锤一震,身旁堆放着的板条箱应声散裂,木板和里面的铠甲残件哗啦啦地碎了一地,尽皆是猎团此行用不到的物件,“团长需要的是燃料,燃料!不是这些破铜烂铁!”
“队长,我们每个营房都找过了,连炉灶和马房都拆开看了,除了那艘飞艇的燃料箱里还有些剩余,其它哪里都没有见到一滴燃料……”身后的随行深弯着腰,一张脸已经变成了苦瓜色。
“营地只有这么大,燃料不在这里,难道补给站是设来给怪物补给的不成?”红胡子忿然问道。队长抬腿一踢,脚边的一具头盔携着劲风飞滚出去,砸在营地背靠的岩山上发出清脆的“叮”声。
队伍在地面上耽搁了太久,红胡子的心里愈发地烦躁起来。被自己人的舰载武器指着脑袋的感觉并不好,他比谁都想早些干完这一票,回到飞艇上去。搜刮营地的过程中他一直瞪大着眼睛,却还是没能寻到小小的营地里仓库的位置。这里已经是营地的尽头了,红胡子眼看着背靠岩山的最后一间营帐被搬空拆散,空手而归的话,自己势必要面临团长无情的斥责和其余两个队长的嘲讽,恐怕连队长的位置都坐不安稳了。
“队长,他们的仓库和营区或许并不在一处。”身后的随从小心地建议道,“荒山野岭的,继续搜下去不过是凭空给他们看笑话罢了,要不然……再审一审营里的那些家伙?”
红胡子忌惮地望了一眼天上已然亮出爪牙的飞空艇:“那个老犟驴醒了没有?”
“小的们给他喂了几次回复剂,不过那家伙牙关咬得紧紧的,硬是吞不下半口药汁。”随从使劲抓了两下头发,“那只倔驴怕是醒了也不会开口,多半像之前一样再度昏过去。”
“哼!工会的鹰犬都是一样的臭脾气……”
“还有那么多船工和年轻猎人,队长不需要把注意力都放在他一个人的身上。”随从眼中冒出凶光,做了个狠毒的手势,“依我看,找几个家伙来杀鸡儆猴,哪怕问出只言片语,我们这么多兄弟,一定能找出眉目的。”
听闻此言,红胡子脸上的横肉抖动不已,他提起一只大如蒲扇的手掌,拍在随从的后脑勺上,年轻的马仔被推了个趔趄:“混账话!看见那艘飞艇上的王旗了吧?你是想害死整个猎团吗?”
莱恩也鲁的王室和猎人工会此刻正处在内外交患的煎熬之中,天灾的影响未息,暗影猎人又在全境遍地开花,最有实力的几个猎团此刻或许已经踏进了翡翠之塔的内部。军方和王立猎团的待处理清单列了长长的一串,像血牙这样低调地尾随来到翡翠之塔边缘,还没来得及生出事端的暗影猎团本该写在清单的最末尾处。
遥遥地见到了飞艇上的王旗,团长的“自由攻击”命令在嘴边生生地改成了“击穿气舱”,临下船时红胡子还被千万叮嘱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杀伤营中人的性命:“你敢保证营帐里关着的没有王家近卫,甚至王族血亲?有资格挂这面旗的家伙连团长都招惹不起,难道你比团长还多生了几个胆子?”
“小的明白了……可是抓住的这群人,杀又杀不得,问也问不出,那要怎么办?”被队长的手肘结结实实地顶了几拐,随从揉着生疼的肋骨,委屈地嚅嗫着,“难不成要兄弟们继续在这里做无用功?”
“有时间发牢骚,还不如干活去!”红胡子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羞怒地说道。队长若是有办法,也不会在这营地的尽头急得额头冒汗了。望见一箱箱猎具和建筑材料被搬上飞艇,除了让货船漂浮的高度更低了些,再无别的用处。精炼的铠甲和合成钢在黑市上确实能卖出不错的价钱,但是猎团千里迢迢来到翡翠之塔,为的是遗迹中数量无算的怪物亚种和稀少中,不是眼前的蝇头小利。
“该死……!”团长的座舰上,催促燃料的信号弹已经发过第三遍了。看着镜片中闪过的红色光带,红胡子的喉中也升起了一团无名业火,他扬起沉重的战锤,狠踏几步,一击凿在耸立的巨大岩山之上。
“铮!”武器和裸岩击出金铁交鸣的响亮声音。队长只觉得手感有异,连忙向锤击处看去,锤印磨去了巨石上的青苔,露出的不是乌黑的岩胎,而是散发着光泽的金属色。红胡子一疑,不顾满手的油绿抹去了锤印周边滑腻厚重的苔藓,石块磨亮的地方依稀可见规整的拉丝纹路。
再抬头打量起这座影荫了整座营地的石山,队长的眼里骤然溢满了狂喜之色:“都把东西放下,给我过来——!”
狮吼般的命令没有得到部下们半点回应,红胡子疑惑地四下看看,一众部下们正面色奇异地望着天中某处。一颗黄豆大小的黑影不知何时出现在本该空无一物的云朵下,黑影远远地矗立在猎团飞艇的射程之外。红胡子眯着眼睛,却发现一道更小的阴影正从黄豆中喷吐出来,划过一道飘逸的弧线,直朝团长的座舰飞去。
“轰!”
上一秒还漂浮在顶高处监视着全场的飞艇,在所有人面前冒起了滚滚的黑烟。
…………
“我只打探到这么多,团长就让我尽快溜出来了……”终于回到了同伴们中间,快速地复述了一番营地里的见闻,小梅可的双腿反倒打起摆子来。兽人短短几分钟里穿梭了三个营帐,几次险些和守卫的偷猎者打了照面。冒险的兴奋劲头刚一散去,艾露只觉得自己正面中了一记火龙种的吐息,筋肉酸软,辣意上涌,喉咙中也冒起烟来。他摇摇自己空掉的水壶,毫不客气的抽出封漫云腰间的大号壶,费力地拧开瓶盖,咕咚咚灌下一大口,终于觉得好受了些。
“诶……?”在反应过来之前,梅可已经被西戍猎人抓着颈后的软肉提到了空中。封漫云阴霾的脸出现在小艾露的鼻尖处:“我是你的雇主,你要怎么行动该由我说了算——”
“主人需要探子,这里也只有我能钻进三十厘米宽的洞口,到最后还不是要派我去?”梅可嘟起双腮,强自装作满不在乎地说道。
“漫云,商议正事要紧,这次就先放过他吧。”贾晓安抚道,“确认了营地里大家都还安全,这些可都是梅可的功劳。”
“枯马站长受伤昏迷,以现在的状态不知还能撑多久,想要夺回营地的话,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小洋警惕地望了望头顶两艘阴魂不散的飞空艇。如果没有它们,哪怕地上的偷猎者再多一倍,也未必会逼得众人如现在一般谨小慎微。
“团长不允许我再潜回去了,她要我转告你们,如果大家有什么动作,只要发动信号,她们就会随时配合。如果团长那边发现了什么机会,也会想办法通知我们的。”被粗暴地按回到地上,小梅可噘着嘴,还是一字不差地把秦水谣的话复述了一遍,“我能联系到的也只有她们了。”
驻扎补给站的猎人关押在一处,船工和其它工作人员则是在另一间营房,关押的人数众多,营帐里都布有偷猎者的岗哨,小梅可只敢露头稍作查探。也只有关押团长四人的营帐幸运地没有派专人在帐内把守,大概是人手不足的缘故,才给了兽人解开枷锁的机会。
“诸位看,偷猎者已经从你们的飞艇上撤走了——”向导三池拍了拍小猎团众人的背。
“把我们的补给都搬空了,连飞艇上仅剩的一点染料都没放过,不撤走还能干什么?”熊不二哼道,“还管自己叫暗影猎人呢,比起猎人,他们做强盗倒是得心应手。”
“莱恩也鲁的武器制式和偷猎者飞艇上的并不相同,诸位的舰载武器和弹药应该还在船上。”贾晓的眼睛一亮。能击破飞空艇的只有飞空艇,这或许是小猎团和营地的唯一机会。
“喂,是我没有说清楚吗?”小梅可道,“飞艇的气不是被放掉的,而是被机弩的肩头戳破了舱壁。”
她们就会随时配合。如果团长那边发现了什么机会,也会想办法通知我们的。”被粗暴地按回到地上,小梅可噘着嘴,还是一字不差地把秦水谣的话复述了一遍,“我能联系到的也只有她们了。”
驻扎补给站的猎人关押在一处,船工和其它工作人员则是在另一间营房,关押的人数众多,营帐里都布有偷猎者的岗哨,小梅可只敢露头稍作查探。也只有关押团长四人的营帐幸运地没有派专人在帐内把守,大概是人手不足的缘故,才给了兽人解开枷锁的机会。
“诸位看,偷猎者已经从你们的飞艇上撤走了——”向导三池拍了拍小猎团众人的背。
“把我们的补给都搬空了,连飞艇上仅剩的一点染料都没放过,不撤走还能干什么?”熊不二哼道,“还管自己叫暗影猎人呢,比起猎人,他们做强盗倒是得心应手。”
“莱恩也鲁的武器制式和偷猎者飞艇上的并不相同,诸位的舰载武器和弹药应该还在船上。”贾晓的眼睛一亮。能击破飞空艇的只有飞空艇,这或许是小猎团和营地的唯一机会。
“喂,是我没有说清楚吗?”小梅可道,“飞艇的气不是被放掉的,而是被机弩的肩头戳破了舱壁。”
679章 强援()
舰炮击中甲板的轰鸣声如同一道惊雷,让刚刚易主的营地瞬间炸开了锅。偷猎者的飞艇悬在营地的正上方,滚滚的浓烟中,炸裂开的甲板携着火星,从一众暗影猎人头顶向下崩散。偷猎者们毕竟还是有些从猎的素养,一个个慌慌张张地放下手中搬运的事物,就地寻找起掩体。不等血牙的飞艇稍作喘息,第二、第三声炮击也跟着落到实处,骤遭吐息的飞艇向船头处缓缓倾去,一个照面间受到的损伤竟是已经让船体有了倾覆的危险。
“这就是小洋他们给我们的信号吗?也太招摇了些……”申屠妙玲汗颜道,女弓手放开捂紧的耳朵,听着营帐外连番的骚乱。
“不是他们,开炮的是另一艘飞艇。”猫猫匆匆说道。营帐内没有视野,女艾露也只能凭声音猜测眼下帐外的情况,“只能听见是从西边来的,还不清楚属于哪边。”
“管它来的是谁,外面的偷猎者已经被吓得不轻了。这就是我们的机会——妙玲姐,来搭把手!”秦团长“腾”地站起身,豪气地一脚踢倒了帐内破烂的方桌。
还没从团长的座舰遭袭的境况中醒转,两个守卫便感觉到了身后营帐里发出的一声巨响。偷猎者们对视一眼,武器一左一右挑开帐门,房间中本该束缚着的三个女孩和一只艾露,眼前却只剩下了跌坐在小屋中央,眼神无辜的左晴。阳光照进帐篷里,笛手仰身一躲,双手下意识地遮住眼睛,手脚上的绳索早已不翼而飞。
“喂!你是什么时候……”
“咚!咚!”
两声闷响不分先后地从守卫的脑旁响起,木棍隔着门帘重重敲在偷猎者的头盔上,居然是两截折断的桌腿。其中一个守卫被击中了太阳穴,眼前一白,干脆地昏厥了过去。小团长下手却稍低了半分,另一个男人被敲掉了半口的牙齿,痛呼一声,踉踉跄跄地跌进营帐。不等他持稳武器,只觉得自己脖根处一凉,头盔和胸甲的接缝处已经伸进了三根锋利的兽爪。
“武器放下,手举起来!”猫猫的胸前响起一阵危险的咕噜声,在偷猎者耳边命令道。
“当啷——”暗影猎人的喉结上下动了动,识相地把武器丢到地上,捂着腮帮子的手也配合地高高抬起来。男人口中呜呜地想要说些什么,奈何被打掉了门牙,只能听到嘴里大股大股地漏出的风声。
“咚!”再补上一记重击,看见偷猎者俯倒下去,小团长满意地扔掉了临时的武器。两个暗影猎人留下的装备里,一柄重锤当仁不让地给了秦水谣。女弓手把剩下的一对双刀放在手上掂了掂,刀柄处还汗涔涔的:“真没办法……将就着用吧。”
“马上就会有人发现守卫不见,我们得抓紧时间了,猫猫,带我们去关押其它人的营帐!”小团长把重锤在身前呜呜地挥动了两下,试了试手感,就急迫地命令道。
“团长——”一行人刚要掀帘而出,左晴在最后面拽住了秦水谣的衣角。女笛手咬了咬嘴唇,犹犹豫豫地问道:“对这些家伙……我们就不用遵守猎人荣耀了,是吧?”
女团长愣了一下,一拍脑袋,眼睛在昏迷中的偷猎者身上逐一扫过。她拔出偷猎者腿上一柄贴身的剥皮短刃,调转刀柄,塞进晴儿的手里:“拿着这个,出去之后,一步也别离开我和妙玲姐的身后,记得保护自己。”
小姑娘乖巧地点点头,面上带着安心之色,却隐隐有些失望。
“偷猎者……这是内讧了?”第一声炮击响起,长枪手就瞧出来了,远处的飞艇攻击目标不是营地,正是血牙的座舰。袭击似乎是早就计划好的,船从西边赶来,进入射程后连招呼都没打一个,就直接动了手,像是和暗影猎团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你们听炮声——”舰炮在补给站头顶炸响,三池却一脸惊喜地说道。年轻的向导指着天空,第四声发炮弹在此刻适时炸开,“偷猎者的实心弹没有这么大的威力,那好像是工会的船!”
三池的话没有说完,身边潜伏着的小猎团成员便接二连三地跳过补给站的栏杆,大步冲进了战圈。看着三个女孩子身陷囹吾,自己等人却只能躲在营地旁抓耳挠腮,几个年轻人心中的急愤早已经憋了太久。神秘飞艇出现的时机不偏不倚,有如在回应猎人们对先祖的祈祷一般。这样的天赐良机,正是小猎团趁机出手的好时候。
营地前无遮无挡,守御营门的暗影猎人登时发现了摸索上来的猎人。惊魂未定的偷猎者四下躲避着落下的船板和流火,一边扬起武器哇哇地叫着,试图用威慑声吓退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却未能如愿。熊不二的塔盾连续挡下几记射来的流矢和弩弹,脚下一往无前地朝补给站里最高的帐篷冲去,其余众人也在长枪手的掩映下鱼贯杀入。聂小洋站在营前稍一犹豫,一咬牙脱离了队伍,一个人朝着起降坪上停着的飞艇处奔去。
…………
“主炮准备,再给他们来一轮狠的!”神秘飞艇上,驾驶员畅快地推动了几个拉杆,朝着传讯的音筒里大大咧咧地喊道。
“你们……真的能确定那是偷猎者的船吗?”年轻的舰长眯着眼睛看向浓烟直冒的血牙座舰,似乎想用肉眼认清敌舰气舱上的徽章样式,然而那些线条画得歪歪扭扭的,无论怎么看都像是随便画出来的鬼符。
“管它是不是,先打了再说!”驾驶员撸起袖子,嘿嘿笑道。似乎觉得自己的表现太过不着边际,他清咳一声,正了正坐姿,语气也放平了些:“莱恩也鲁已经戒严了,我们是近些天来唯一被特许入境的飞艇。现如今天上飞着的家伙只要不是本国的制式,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偷猎者那帮渣滓。你只管下令打,不会打错人的。”
舰长讷讷地摸摸鼻子,自己虽是名义上的指挥者,但却对飞船的战斗一窍不通。现如今的船上,分坐在指挥台和武器舱里的大家各司其职,一路的奔行和战斗都进行得有条不紊,倒像是把自己这个飞艇的主人架空了一般。
“呐,高处的那艘船就要坠毁了。”想来想去,年轻猎人终于找到了自己能插嘴的地方,“下面是工会的营地,被它掉下去会有大麻烦的吧?”
“早就想到了……我们这就攻过去!”驾驶员抬手一招,才想起来自己并不是船长,又连忙请示说,“想让那两艘船从营地上方挪开,我们得接近一些才行,你看……”
“按你们的意思来吧,我又看不明白。”年轻猎人尴尬地摇摇头,索性抄起了立在舱边造型古怪的长柄武器,放在手里摩挲着。
“好嘞!”得到了船长的首肯,指挥舱里居然响起了一片欢呼声。从边境镇赶到这里,飞艇还没有进行过一场像样的战斗,路上遇到的偷猎者们要么闻风而逃,要么在小船亮出武器的瞬间就束手就擒,船员们渴望一场大战已经太久了。靠着武器射程的便利狙杀对手,远远不能解决这群年轻人过剩的精力。
“主桨半速!”驾驶席上的家伙手已经激动地颤抖了,还不忘对船长宽慰道,“你放心,我们有分寸,不会把你的船弄坏的。”
驾驶员的自信来自于对面飞艇主螺旋桨上冒出的青烟,将燃料舱耗干到只剩底油后,旧式的动力炉就会产生这样的现象。对于年轻人们来说,如今对面两艘飞艇不过是空中不会动的活靶子,比对付训练营里的测试还要轻松。控制舰炮的两个胆大包天的家伙甚至没有按照规程进行校射,就把四发炮弹送到了敌人的甲板上。
战舰呼啸着向血牙的两艘船飞去,都是同样的体型,但工会的铁甲战舰连气舱外壁都覆盖着一层塔板,气势上却比偷猎者的木船威武太多。血牙的飞船燃料告罄,无处可躲,短暂的骚乱后,小船好容易平衡了舱体的重量,扑灭甲板上的火,调整武器的射角,朝着莽撞地踏进舰炮射程的神秘飞艇匆匆发起了还击。
“砰——!”
实心铁弹在厚重的塔板上击出一个个寸许深的圆形坑洞,之后就再无建树,飞艇轻轻摇晃了一番,有如被一阵轻风拂过。战舰速度不减,指挥舱内年轻的驾驶员们浑不在意地嘻嘻笑着:“喂!倒是用点力气啊!是在给我们的船挠痒痒吗?”
“你们几个!给我认真一些!”指挥台上的笑声还没散去,望台处就传来一声厉斥,“看看下面,营地已经受到波及了!”
靠近了些才发现,补给站中滞留的人员比想象中的还要多,似乎有偷猎者混杂在其中,地面上的战斗进行得如火如荼。几个营帐在先前的炮击下起了火,血牙飞艇中射出的炮弹失去力道,掉在地上溅起两蓬土灰,好在没有砸到人。
“知道啦,队长!”营地中的战斗拖延得越久,就会有更多的人受伤。看到从营帐里跑出的猎人和后勤人员,驾驶员收敛了笑意,将船速再次推高了些,发布命令的口气也沉下去,“拘束弹准备,听我的口令!还有队长,麻烦发一组身份信号给下面的人——信号弹用最大的那种!”
望台处传来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