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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让她难过。”
“事情弄到这一步,也不是谁有预谋的,感情的事都是缘分,你说对么?”
“行了,反正现在你跟庄静也结婚了,我也不想说什么了。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你别再逼我认同你的观点,那是不可能的。”上官燕看了一眼远处在打电话的庄静:“你就好好待庄静吧,也就算你戴罪立功了。”
张诚军笑笑:“这个你放心,我跟庄静那是一生一世的事。我们在一起特别幸福,跟她在一起,我觉得活得特别带劲儿。”
“就跟周一一多亏待你似的。”
“周一一其实也挺好的,真的。但是跟庄静比起来,周一一是白水,庄静是红酒,白水没什么内容,红酒却滋味无穷。”
“一个是你的日常品,一个是你的奢侈品,对吧?”
“我只能说,庄静更适合我,没办法,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废话,不是你决定的是谁决定的?”
张诚军真诚地凑近了点:“基因。基因决定我爱谁,有些女人,你跟她在一起平淡无奇,可有可无。但有些女人,你跟她在一起就像在冒险,充满乐趣。你们女人通常把男人称为动物,认为荷尔蒙主宰一切,当然也不无道理。但我认为是基因,基因碰到了更优秀的基因。就说庄静,她是比周一一漂亮,但在我看来,她吸引我的不仅是漂亮,她身上还有一种周一一没有的东西,风情,或者说女人味。”
“感情本来就是各花入各眼,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你也不用跟我解释什么。”
“我是希望你能理解。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就是毫无道理的。可能会缺乏判断,可能会丧失理智,可能会不顾一切,不管那是感情也好,欲望也罢,那些都是一个人内心不可违背的冲动。”
张诚军说了这么多,就最后一句话上官燕听进去了。不知为什么,她想起了马路,这个傻冒。
181。——(180)姐姐
张诚军和庄静把上官燕送回了家,在弄堂口与她挥手告别,上官燕拎着那袋化妆品往家走,弄堂边停着一些私家车,道路更加狭小。
上官燕路过了一辆车,忽然她停住,然后像触电一样猛回头,那不是马路的小标致么?花里胡哨的车身,那么难看的花纹,全上海仅此一俩。她噔噔几步冲到那车边,朝里一看,可怜的马路像个鸵鸟一样横趴在副驾驶位置上,装不在。上官燕猛拍车窗,马路装不下去了,只好尴尬地直起身。他夜不能寐,不自觉地就就把车开到了她们家楼下,本想待会儿就走,却不料从后视镜看到上官燕回来了,躲无可躲便卧倒,没想到还是被上官燕发现了。
马路不敢抬头去看上官燕,即使隔着车窗玻璃,他也能感受到上官燕凌厉的眼神。上官燕一把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马路惊慌。上官燕沉着地说:“赶紧给我开车!离我家越远越好!”
淮海路新世界的许留山里,两人面前都放着芒椰芦荟爽,马路的没动,上官燕抱着自己那杯咕噜咕噜嗅着。上官燕吃爽了,嘴巴还咬着麦管,斜一眼马路:“你来找我不是有话要说么?说啊。”
马路脸色窘得一塌糊涂,憋了半天说:“我,我就是想开车出来兜兜风,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到你家楼下了。我想待一小会儿就走,没想到……没想到跟你碰上了。”
上官燕冷冷地看着他:“你到底想干嘛呀?你是不是成心的呀?非要把我们的事弄得人尽皆知你才罢休吗?”
马路不说话。
上官燕把口气放软:“马路,咱能不这样么?你这样弄得大家都很难堪,我拜托你,你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好不好?”她看看马路,似有瓦解之意,于是趁胜追击。“马路,我呢,比你大个几岁吧,说起来也是你姐姐了,我们以后姐弟相称吧!真的,我从小就想有个弟弟,后来我妈真的怀孕了,查出来是个妹妹,我爸妈定夺不下就来问我,我说,要是弟弟我就喜欢,要是妹妹我就天天掐她。我爸妈一想,得了,也别违反计划生育政策还弄得家庭不和睦,当然,主要也是考虑到家庭经济负担,后来就没要这个妹妹。但这事儿我老挂在心上,到现在还内疚呢,觉得对不起我这妹妹,哈哈!”
上官燕笑得一派天真,原意是想调节一下气氛,结果马路巴巴儿地看着她,说:“我不想要个姐姐。”
上官燕一听这话,脸立刻就拉下来了:“你这人怎么不知好歹啊?”
“可能你会觉得我死缠烂打,但我是真的想跟你好好交往。”
“你是古董啊?我说的话你听不明白啊?”上官燕横眉立目,就差指着鼻子骂人了,店里的服务员也忍不住朝他们多看两眼。上官燕才不管这么多,她抓起自己的东西站起来:“你自己慢慢吃吧!”
马路面如死灰,一个人被抛弃在许留山。
182。——(181)不见
上官燕回到家,直接溜进自己的房间,她怕跟周一一多说两句就露出马脚来。手机响了,她一看是马路,恨啊!立刻掐掉,不理。
马路的短信过了一会儿就来了:“你的东西落在我车上了,我在你家楼下。”上官燕愣住,想起来自己是把那一袋子化妆品忘在他车上了。这要是一般的东西她也就不要了,这,这是Chanel啊。上官燕犹豫了一下,决定下去拿。
马路站在车边看见上官燕下来,眼睛里满是疼痛,把手上的纸袋递过去。上官燕接过来,看着他那样儿又有点不忍心,说了句:“谢了。”
马路这次很争气,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就要上车。
“生气呢?”上官燕叫住他。
“没有。”
“我跟你说话呢,你怎么用背对着我啊,太不礼貌了吧?”
马路叹息,转身。
上官燕紧张地看看楼上的窗口:“马路,我刚才态度不好,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我呢,也是不好意思对你直说,怕伤感情。其实,你不是我喜欢的那个类型,我喜欢成熟型的,你太年轻了,所以我们不可能有结果。如果你觉得我的建议你在感情上很难接受,那……那我们也可以不见。”
马路就像被蜜蜂蛰了一下,痛苦地拧起眉毛。上官燕见状赶紧撤退:“再见。”马路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良久没有离去。
上官燕回家的时候尽量不出声响,但无奈还是惊动了周一一。她跑出来问:“你忙乎什么呢?”
“没有啊。”
“你手上是什么?”周一一好奇心上来了。
上官燕暗叫倒霉,却也只能老实回答:“一点化妆品。”
“哇!”周一一叫了起来:“Chanel喔!快让我见识一下。”
上官燕只好把袋子递了过去,周一一饶有兴趣地拿出来一样样把玩:“是不是又有人追你?”
“不是,朋友去了趟香港帮我带的,那边不是便宜么?”上官燕掩饰着,把周一一拿出来的东西往纸袋里收。
周一一不说话,突然就跑向窗户,上官燕回过神来,赶紧追上去用身子挡住窗口,周一一把她掰开,探出脑袋。上官燕闭上眼睛,这下全完了。
周一一说:“跑得真快!”
上官燕一听这话,赶忙伸出脑袋去看,楼下没有人。她暗暗松了一口气。
“呵呵。”周一一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上官燕心虚。
“没什么,我是想起来,有回在久光百货看见张诚军,他不是买了Sisley给庄静么?你的这个追求者跟他一样,爱买顶级化妆品送女人。可见也还是很了解女人心思的。”
“……”
周一一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开始扫台。上官燕镇定了下也走过去,坐在她身边:“一一。”
“嗯?”
“……”上官燕本来想跟她说实话,关于张诚军的实话,不过话到嘴边终究还是咽了回去,她问:“你还想张诚军么?”
“怎么好好问这个?”
“是你自己先提起来的嘛!”
“嗯……”周一一想了想:“我曾经很爱他,他离开我之后我觉得几乎活不下去,我花了很长时间才走出来。有一天,我突然想明白一件事,爱是双方的。如果你这头爱得痛不欲生,而人家那头已经决定把爱收回,或者爱上了别人,那我只有放手。除此以外,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我对自己说,一个人如果不懂得欣赏我的好,那我也不用对他有所留恋,从此他对我来说,就是一个路人。”
上官燕点点头:“你能这么想,我太欣慰了。”
“嘿嘿。怎么了?你担心我还对他一往情深啊?不值得。”周一一耸耸肩膀:“我连他的样子都快忘记了。”
“那……”上官燕想了想:“你对庄静呢?还生她气么?”
“不知道。”周一一刚才说起张诚军还一副笑嘻嘻的样子,但一提到庄静,她就茫然了。
“我最近见过他们。”
“哦。”
“他们蜜月回来请我吃了顿饭。”
“嗯。你去吧,我没事。我知道你站在我这边,为了我,你连他们结婚都没去,我也挺过意不去的,毕竟你跟庄静也是朋友,没必要搞那么僵。以后你只管去见,别提我就行。”
“其实庄静……”她看看周一一的脸色决定继续往下说:“反正都聊到这儿啦,我也不妨直说吧,庄静一直心里惦记着你呢。”
“谢谢啊。”周一一冷笑。
“咱大度一点行不行?”
“我觉得我挺大度的了,忘记这事儿还不算大度么?非要笑嘻嘻去参加他们的婚礼才叫大度啊?我跟庄静吧,将来也就是大家都有了各自家庭,都有了孩子,难得在街上偶遇,坐下来喝杯茶聊聊天的的情分了。”
上官燕眼睛一亮:“也就是说,还有机会喽!?”
“机会等于零。”周一一说完这句话,起身就走回自己的卧室了,上官燕无奈。
183。——(182)公告
新的一周开始了,周一一下了节目在办公室里打印文稿。门卫打电话上来,让史耕耘下去接花,新的花又送到了。
史耕耘没来,同事又都在忙,周一一就下去拿花。花店的大叔见到周一一,很热情地递给她一张点卡:“请问你也是1088电台的吧?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打电话给我,小店竭诚为您服务,这是我们小店的店卡,我给你们主持人都是八折优惠的!”
“哦,好!谢谢!”周一一道谢,随手把店卡塞进口袋,抱着花上楼了,把花放在史耕耘的桌子上。
蓝芝琳看那个花就是不顺眼,夸张地叫起来:“哎哟,你把花往放里面一点,我闻到花香就要过敏的!”说完,还用手很大动作地扇扇空气。周一一很想问她:“你每天涂那么浓的香水你怎么不过敏?”周一一也懒得跟她顶,转身去上洗手间。
周一一自从来到12楼,就有一个难言之隐——不肯去上洗手间。为什么呢?她发现12楼的女卫生间总有人用马桶不掀马桶盖。
女孩子都知道,在上海的公共场所,女卫生间一般都是坐便器马桶。在一些商场、写字楼、酒吧、医院、宾馆,甭管多高级的卫生间,甭管多昂贵的马桶,甭管清洁阿姨多么勤劳打扫,总有人不掀马桶盖。女孩子们上洗手间,经常是胆战心惊推开一扇门,就怕看到龌龊的马桶和湿淋淋的马桶盖。
掀起马桶盖,这表面上看只是件小事,其实跟素质有关,但多少高尚人士都不愿意动动手指头,更有甚者连厕所都不冲。尤其是在公共场所,牵涉到公德,那些平时号称爱干净爱漂亮的女人们,把清洁留给了自己,把难题留给了别人。这其实很可怕,是都市人冷漠自私的表现。试问,你都不尊重自己,叫别人怎么尊重你呢!
女卫生间一层楼一个,就两个马桶间。周一一推开一个,退了出来。再推开一个,还是如此。周一一火了!只能捏着鼻子拿卫生纸把马桶盖抬了起来。周一一决定,再也不能沉默了!
周一一从卫生间回来的时候,史耕耘来了。她看见桌子上的花无动于衷,有人拿奖拿到手软,估计她收花也收到手软,所以早就习惯了。
周一一打开陈墨的电脑,噼里啪啦就写起来,不一会儿,一张公告就出炉了,张贴在12楼的女卫生间里。公告如下:
各位姐妹:
每天,我们来到工作单位,除了办公室,洗手间就是我们最常出入的地方。一个清洁卫生、令人心情愉快的洗手间环境,是每个人都想拥有的。为了我们大家妇科方面的健康,为了创造舒畅的工作环境,为了保持公共场所的整洁,请不要污染座便器!如果您不需要使用它,请把它翻上去。举手之劳,会有众多姐妹深情感谢你。让我们一起努力!
周一一选了个最显眼的位置,让每个一进来的人都能看到,希望大家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184。——(183)面馆
中午西蒙请她去吃吉亨牛肉面,周一一是路痴,不知道离电台不远的古羊路上还有个吉亨面馆。中午就已经排起了长龙,西蒙心态老好的说:“不急,这是面馆,流水快,人呼啦啦吃完,呼啦啦就出来了。”
果然如他所说,他们不一会儿也就坐了进去,店面很小,很多亚洲同胞。西蒙推荐她吃招牌的半筋半肉面,果然好吃,牛筋酥烂可口,牛肉糯香,再喝两口汤,用周一一老爸的话说,那就是打个巴掌都舍不得丢了,哈哈。
周一一吃得心情愉快,虽然很快就有人站在他们身边巴巴儿地等位,但是也丝毫影响不了周一一的心情。
“好吃吧?”
“好吃!”
“我觉得一般般呀!”
“啊?……那,那你为什么来啊?”
“人都喜欢凑热闹,上海话叫轧闹猛,侬听说过哇?”
“听说过。”
“就是了嘛!人都怕孤独,哪儿热闹往哪儿钻,人多闹猛呀!好玩呀!每天在电台里看来看去就那点人,闷吧?所以要换个时空,出来透透气。”
“恩恩。”周一一点头,嘴里吃着面,呼噜呼噜。
她的目光看到一个人的半截子出现在余光里,然后就听到西蒙说:“哦哟!老大!嘎巧!”
“骂人。”半截子说。
周一一愣住了,嘴里还跟挂着瀑布一样挂着面,抬眼去看那个半截子,妈呀,又是曹砚。
他们坐的是两人位,西蒙还在假客气说:“坐下来一起吧!”
“不用,我在那边等,过来打个招呼。”曹砚说完,笑笑,看了眼周一一,走了。
周一一把面条吃尽,看来做淑女就要随时保持仪态,松懈一刻就给你好看。
“怎么样啦?在我们电台混得开心哇?”西蒙问。
“还行。”
“你混熟了就晓得了,我们台里的人,那是个个不省油。我是最简单的了,懒得跟他们搞。我又不图当官,又不图人脉,就混个自己开心呀!开心最重要!”
“嗯呢。”
“你以前在999的节目我听过,满好的。我还跟老大讨论你呢!我是在他的推荐下听你节目的,我一听,哦哟,不得了嘛!广播界自我之后,终于又出现一朵奇葩!哈哈哈!”
周一一前面都是在嗯啊哈,这会儿睁大了眼睛:“是吧?”
“我们老大很看好你的!我悄悄透露给你听。你不要看他平时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他就是耍耍帅,其实人很好的,特别爱才,处久了你就知道了。我有一阵子对电台心灰意冷,钱又不多,每天还要绑死,领导嘛又成天给你上紧箍咒,烦来!我准备跑来,自己去做生意算来!后来还是老大劝我留下,我才留下的。他跟我说,真喜欢电台的人都离不开它的,这就叫进来难,出去更难。”
周一一抬头,看了看隔了几张桌子正在吃面的曹砚。曹砚感受到了什么一样,抬头也看了她一眼,四目相对,周一一赶紧把头低下。
185。——(184)扭伤
曹砚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曹砚接起:“喂?”
“曹砚,你好,我是刘真的经纪人韩尧。”
“……”曹砚愣了一下:“啊,你好。有事儿么?”
“刘真她……”韩尧打这个电话真是艰难,每一个字都说的艰难。
“她怎么了?”曹砚问。
同为男人,韩尧听得出来,曹砚的语气里不是无动于衷。“她扭伤了脚,打了石膏,但我后面几天正好有事要回趟北京,我不放心刘真,可上海我又没什么朋友。所以……我犹豫着,打个电话给你试试看,看看你能不能照顾她几天。”电话那头曹砚沉默着,于是韩尧接着说:“对不起,我知道我这么做很唐突,但也是万不得已,请原谅。”
“她现在人在哪儿?”
“我已经把她送回家了。”
“她身边没助理么?”
“她不要,这么多年她也没请助理的习惯,公司曾经给她配了一个小助理,结果她认人家做了妹妹,花钱请人上学去了。我这临时找保姆吧也不知上哪儿找,问了刘真在上海的几个女朋友,家里又都走不开,都要忙老公忙孩子。你说这……”
“……”
“没关系,要是你不方便的话,我再试试找别人吧。”
“你把她家的地址发到我手机上。”
“那太好了,感谢。”就这样,韩尧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刘真是今天早上扭伤的,她晚上整夜失眠,早上的舞蹈课程还坚持要去,结果就扭伤了右脚。韩尧接到电话赶到舞蹈教室的时候,她已经疼得满头冒汗了。医生说是韧带拉伤,为保险起见打上了石膏。韩尧聪明,这是一个可以试探曹砚的机会,如果曹砚还对刘真有感情,他是不会漠视的。
韩尧很矛盾,这么做等于是把刘真拱手让出,但他认为这是尽快让刘真解脱的方法。如果他们之间真的还有缘分,那韩尧即使从中作梗也无济于事。不如让刘真遂了心愿,结论由她自己来做。
刘真听了韩尧贡献的主意,想了好一会儿,这是一场华丽的冒险。但她终于还是说好,因为能再见曹砚,这正是她盼望的。
晚上曹砚答应妈妈一起吃饭的,这会儿他先打了个电话给尤医生:“妈,我晚上不能跟你一块儿吃饭了。”
“好,知道了,你忙你的。”尤医生正在新诊所给病人施针。
“妈。我本来想晚上见面时候跟你再说……”
“什么?”
“我把周一一调到1088了。”
“怎么回事?”
“回头再跟你细说。”
“好,帮我跟周一一问好。她好久不来了,我道是工作忙,原来忙你那儿去了。”
“那先这样,妈,再见。”
“再见。”
曹砚挂完电话,抬头看了一眼周一一。她正跟西蒙言谈正欢,曹砚心里忽然有点酸溜溜的。周一一无论是跟马路还是跟西蒙在一起都是阳光灿烂的笑脸,那是他久违的感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周一一每次看到他,不是低头无语就是苦大仇深。这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