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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一份金枪鱼意面,一份蔬菜沙拉,一杯鲜榨橙汁,谢谢。”
服务员离去。
“最近还上我妈那儿去吗?”曹砚今天身穿黑色的CK便装,整个人挺拔有型。他浑身的行头都很低调,但是每一件都价值不菲,品质很好。
“最近有点忙,一直没空去。”
“哦,大忙人。忙什么呢?”
“节目改版什么的。”
“你们节目做得不错啊,挺好玩的。”
周一一顿时睁大了眼睛:“你听过我的节目?”
“偶尔。”
“你觉得怎么样?”周一一很想跟人聊自己的节目,一提到节目就两眼放光。“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或者建议,什么都行,因为我很想有一些反馈,否则光靠自己一厢情愿不行,节目总是要跟市场走。”
曹砚笑了起来:“吃饭的时候能不能不谈工作啊?”
“反正东西还没来。”
“好吧。”曹砚喝了口水,“嗯,我觉得你们节目缺少一些真正属于你们节目的东西,缺少灵魂。”
“灵魂?”周一一纳闷。
“对,好的电台节目是有灵魂的。你提供的不仅是一首歌,一段话,供人消遣。你提供的是真正富有感情的东西,让听的人有共鸣,这就是节目的灵魂。”
周一一对这个说法很感兴趣,“那么,”她回味着曹砚说的话,“你听过微风的节目吗?”
曹砚正在喝水,冷不防听到她这么问,咕咚咽了一大口,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放下杯子,不确定地问周一一:“你说什么?”
“有个电台的主持人,1088的,叫微风,很红,据说全上海人都在听他的节目,你听过没有?”
“……”曹砚看着周一一,他不敢相信,这个女人曾经跟自己相过亲,她居然不知道自己就是微风。
电台主持人一般都会给自己起个播出名,也就是艺名,难道妈妈没有告诉她,曹砚就是微风,微风就是曹砚?不过,看她这个样子,好像是真的不知道。
曹砚发愣的时候,周一一已经做出了自己的结论:“看来你也不知道,瞧,他也未必有那么红。最起码,我们在座的两个人都没听过他的节目。”
“你为什么没听过呢?”这回轮到曹砚感兴趣了。
“他是我们同时段的竞争对手,我怎么能听他的节目呢?”
曹砚笑了起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周一一:“哇,那你真是高看我们了,那个微风的收听率是我们的十几倍。”
“那也不能说明什么,”曹砚淡淡一笑,“他只不过是资历比你们深一点罢了。”
周一一摇摇头:“这不是先来后到的问题,人家肯定也是有实力的,我们确实存在差距。不过,我们不贪心,反正我们是炮灰,收听率本来就是零,我们跟他火拼,拼过来多少算多少。”说到这儿,周一一摆出一副流氓无产者的姿态。
曹砚听了哈哈笑起来。这个场面太有趣了,简直是经典,他还是头一次遇到。通常别人都对他竭尽吹捧,现在有一个人居然不知道自己就是微风,还口口声声要跟自己火拼。他本能地想延续这种有趣的局面,暂时不说穿。
74。……(74)没吃饱
服务生开始上菜了。
周一一拿起刀叉前,深呼吸一口。左手刀右手叉,千万不能露怯。她生平最讨厌和男人一起吃西餐,就是因为她性格冒失,搞不定这些刀子叉子,总觉得很繁琐,一堆刀叉丁丁当当让人笑话。不过呢,今天一定要表现得优雅得体,表现出不怵吃西餐的范儿来。
对面的曹砚微微一笑,说了句“我开动了”,优雅地运用刀叉吃了起来,熟练程度犹如吃西餐长大的。
周一一深备感压力,呼吸一口气,举起了双手。
“扑啦嗒”!周一一的袖口掉出来一样东西,曹砚和周一一都看见了。
周一一定睛一看,想死的心都有了,是一个价码牌。
周一一脸顿时通红。
“新衣服?”曹砚问。
周一一赶紧把手缩了回来,真想挖个地缝钻进去。她把那件纱质小洋装绷裂以后,就看中了上官燕挂在门背后的这件小外套,她不知道这是新的,新到连价格牌都还没剪。哦买尬!
她硬起头皮对曹砚说:“唔,你知道,我们做电台节目主持人的,有时候会有赞助服装,所以这些标牌我们不能剪,穿完了要再还回去。”
“我只知道电视台的主持人有赞助服装,什么时候电台主持人也有了?”曹砚带着笑意问。
“唔……”周一一脑子飞快转着,“我们节目比较红,所以有人愿意赞助。”
“是吗?”
“是的。”周一一说完便低下头,她再也不愿意多说一句话了,丢死人了。更不幸的是,她由于心里慌张,在用刀叉对付那些蔬菜的时候,手里的刀叉“哐啷当”落在盘子里,发出巨响。
周一一这顿午餐吃得真是汗如雨下,生不如死。
午餐完毕,曹砚和周一一走出Arch,两人分手。周一一看他上了车,便立刻掏出手机给上官燕打电话,把人衣服弄坏了,得赶紧争取主动。
电话接通的时候,上官燕正在宜家呢。过几天她们要棚录,推销一款多功能榨汁机,她来买些漂亮的碗啊盆的,到时候用来盛放水果,上镜好看。周一一看看时间还早,就去宜家跟她会和了。
宜家的餐厅中午像个大食堂,人头攒动,人声鼎沸。周一一想,宜家就是不卖家具专做餐厅,估计生意也不会差。周一一买了一份肉丸,坐在上官燕对面吃了起来。
“你不是吃过了吗?”上官燕问。
“没吃饱。”周一一吃起肉丸那叫一个香。
上官燕乐了:“有时候,跟帅哥吃饭也是受罪。别说,你穿这件外套还挺好看的,除了有点小,挑不出其他毛病。”
“你那件衣服我送去裁缝那儿修补了,裁缝说,能补到一点看不出来。”
“放心吧,那件衣服我本来也不想要了。衣服就跟男人一样,多看就腻。”
“就跟你有多少男朋友似的,装什么啊。”
“那你呢,你还装有服装赞助呢,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上官燕抢白道。
两人哈哈笑了起来。
“你跟路虎先生到底算怎么回事啊?”
“朋友喽!”
“切!”上官燕哼了一声,“你脑子清醒一点,年纪一大把了,不要在不对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肥水不流外人田,要不你降低一点要求,把他收了。”周一一又吞下一个肉丸,心满意足拿纸巾抹嘴。
“通常呢,本小姐我只要看男人一眼我就知道他对我有没有兴趣。你的路虎先生他对我没兴趣,不过,对你好像也没什么兴趣。朋友一场,别怪我没提醒你啊。”上官燕妖娆地说完,端起咖啡杯站起来:“我去续杯,免费的,不喝白不喝。”
吃完饭,周一一陪上官燕去买东西,上官燕在仔细挑盘子的时候,周一一看到一排陈列得明晃晃的不锈钢刀叉,拿起一副放进购物车。
75。……(75)漫画
回到台里,离四点还早,所以暂且不用搜娱乐新闻和想话题什么的,周一一闲来无事,坐在办公桌前开听众来信。
听众们的来信越来越多了,多数是写着“路一十三节目组收”,但其中也有一封直接写着“周一一收”,周一一拆开后,是哆啦A梦为她和马路、娃娃三人画的一幅漫画,相当惊艳。哆啦A梦信中写道:
“亲爱的一一姐姐,我虽然没见过你,但是听你的声音我就觉得你应该是一个热情开朗的人,姐姐爱笑,笑声震天动地,感觉特别爽朗。你在节目里说自己像周惠敏,我知道你是开玩笑。我就照着自己的想象画了你们三个人,不知道像不像?希望你们喜欢。马上就要高考了,我好紧张,听你们的节目是我一天中最放松的时候了……”
哆啦A梦把他们三个人的形象都设计得非常可爱,每个人都笑得阳光灿烂。周一一认真地把漫画贴在自己一抬头就能看见的地方,心情明媚。她想,要是以后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儿,就看看哆啦A梦的这幅画,活着的每一天都要开心,要微笑,要放声大笑。
马路花了一个下午,终于把这个礼拜的广播剧上集剪了出来,周一一问马路:“效果好不好?”
马路回:“非常好,我剪了你的很多丑态在里面。”
周一一听了哭笑不得:“录的时候明明是你NG最多。”
马路拿出了杀手锏:“谁让你不会剪?”
晚上直播的时候,周一一和马路轻松多了。他们把广播剧放在节目的第二时段,也就是8点,在整点广告后,他们就直接播放。这样加起来他们有将近20分钟的时间可以休息。
周一一把娃娃叫进来,两人躲在摄像偷的死角吃着小灯笼牛肉干,跟听众们一起收听今天新鲜出炉的《东宫西宫》。
上回说到,两位娘娘的争风吃醋让皇上很生气,这回,两位娘娘跑到皇上的眼面前来争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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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皇上,最近有一些有损本宫清誉的不实报道,臣妾想让皇上知道,臣妾冤枉,那是都假新闻,请皇上明察。
皇上:朕不想再追求此事了,总之你们好自为之吧。
东宫:皇上,臣妾还有要事跟您商量。
旁白:东宫娘娘正要往下说,忽然听到门外头的小太监又在扯着嗓子喊——西宫娘娘驾到。话音未落,西宫娘娘已经站在了皇上的面前。
西宫:哟,皇后娘娘也在啊,这么巧,我说今儿皇上为什么不去我那边用膳呢。
东宫:本宫贵为后宫之首,有很多重要工作要跟皇上商量,我看今天的晚膳,妹妹还是自己回宫去享用吧。
西宫:没关系阿,本宫就在这里等。等你们谈好工作了,本宫就和皇上一起去阿哥所看小格格。小格格这几天感染了风寒,皇上最疼小格格,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东宫:是么?奇怪。本宫今天刚刚去过阿哥所视察工作,小格格活蹦乱跳的,身体好得很。恐怕,这回又是妹妹的错觉吧。妹妹,你这疑神疑鬼的毛病,越发严重了,要不要传御医叶青松给你看看啊。
旁白:西宫正要说话,被皇上打断了。按照皇上多年的经验,这两个女人一旦交火,肯定一发不可收拾。
皇上:好了你们都别说了,小格格身体有恙,朕自然会传叶青松去给小格格诊脉。朕今天晚上哪也不去,你们说什么都没用。
旁白:皇上这么一说,两宫都不吭气了,互相给了个大白眼。今天皇上心情不佳,谁也占不了上风。
皇上:皇后。你刚才说,有要事跟朕商量?
皇后:回皇上,不知道皇上还记得么?三年一度的选秀女的日子又到了,臣妾是想问问皇上,今年有没有特别中意的类型,比如温柔端庄型?活泼俏丽型?野蛮女友型?皇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指示?
皇上:秀女的事情,你们商量着办吧。我明日出宫,一个星期回来。希望你们精诚合作,一起把工作做好,重新树立你们两宫的形
象。谁再给我添乱,我回来一定严惩不贷。
两宫: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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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76)切肥皂
正当999频率两位娘娘争得不可开交的时候,1088频率,微风正把双脚搁在操控台上,戴着耳机,悠闲地和听友们聊天。他的面前也是一台电脑,听友们的短信都显示在屏幕上。
“3819这位朋友问我,做电台节目最大的乐趣在哪里?唔,我认为是分享,我喜欢分享。无论是一个新的餐馆、一场好的电影,一本有趣的小说,我都愿意与人分享。独自享受的滋味也不赖,但分享让我更快乐。当然,此刻,我最愿意与你分享的是好音乐。”曹砚拉下麦克风音轨,熟练地推上音乐轨,再按下播送健。音乐顿时弥漫出来。
曹砚拉开咖啡的易拉罐喝了一口,闭上眼睛,从耳机里传来的音乐如此清晰,令他和自己没有距离,这是他最爱的感觉。此刻的直播间如同是一个巨大的泳池,水面上透过一些光线下来,耀眼,明媚,他在蓝色的深处,衣服随水波轻舞,他就在歌声里漂浮,沉醉其中。
直播结束回到家,曹砚给自己开了一瓶朋友送的法国红酒,自己一直没喝,也想不起来要喝。
他打量着自己的屋子,每天保洁阿姨都会帮他打扫得纤尘不染,他也曾经以自己的家如酒店般洁净规整而自豪。不过,他渐渐觉得缺少了一些什么。当然不是女主人,他不需要女主人,缺少的也许是只是一份生气。曾几何时,自己对生活充满热情,现在,在自己看上去应有尽有的时候,却陷入空虚。
曹砚拿着酒杯走到阳台,北外滩的豪宅,可以看见黄浦江两岸的星星点点。夜风吹拂着他的发,也撩拨他的心绪。
他看看手中的红酒杯,突然想起来那天周一一和他拼酒的场景,他笑了起来。周一一身上那种热乎乎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她XL的身材,XL的笑声,XL的风格在上海这个什么都很XS的城市显得很突兀。不过曹砚觉得不反感,相反,他觉得挺难得。
周五很快过去,周一一盼来了周末,终于可以休息两天了,上官燕在星期六的上午蒙头大睡。
她醒来的时候,发现周一一在客厅里拿着一副刀叉在盘子里切一块肥皂,眼睛还不时瞟向茶几上的一本书。上官燕拿起一看,书名是《西餐礼仪》。
“你在干嘛?”一刹那,上官燕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她看着盘子里的被肢解的肥皂,以及碎碎糟糟的一盘肥皂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请问,你跟肥皂有仇吗?”
“我在练习刀叉,以便消除我对刀叉的陌生感,以后吃西餐的时候就不会出洋相了。”
“疯了吧?你至于吗?”
“为了迎接世博会,我们要学好英语,练好刀叉,在世界人民面前展示我们的精神风貌,让世界了解上海,让上海走向世界。”周一一故意用很标准的播音腔朗诵了以上这段标语。
“你很瓜三的。”上官燕又用了一句上海话,相当于北京话里的你很二。
“技多不压身。”周一一吐吐舌头。
“那你也不用切肥皂呀。”
“家里什么都没有,难道你让我切手指啊?”
上官燕摇摇头,说:“对你,我无语。”又走进了自己房间,把门关上。
周一一手机响了。
“喂?”
“我在你家门口,现在出来。”曹砚说。
“……”周一一定格。
77。……(77)两个人
十分钟后,周一一狼狈不堪地拎着包从家里奔出来。曹砚正站在弄堂口逗一个刚会走路的小孩儿玩,他的路虎车几乎把整个弄堂都塞住了。看到一一他站起来,皱着眉:“你实在太磨蹭了。”
周一一怒:“我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麻烦你下次能提前一点通知吗?”
曹砚笑起来:“走,陪我去唱歌。”
“现在?一大早就去唱歌,你没事儿吧?”周一一想,我才不奉陪呢,神经病。她掉过脸就往回走,曹砚拉住她,不由分说就把她推进车里。
静安钱柜329包房。曹砚拿着麦克风兴高采烈,周一一盘腿坐在沙发上打瞌睡。曹砚主攻陈奕迅和黄耀明,他声情并茂,表情极其投入,粤语发音好得像母语。
唱着唱着,他走到周一一面前用麦克风说:“真神,我唱得这么大声,你也能睡着?”
周一一索性倒在了沙发上,接着睡。
曹砚把话筒递给她:“喂,别睡了,你也唱两首。”
周一一无奈只好起身,点了两首歌,屏幕上很快出现了莫文蔚《盛夏的果实》。周一一有气无力地唱着,乏善可陈。
曹砚横陈在沙发上,胳膊撑着身体,眼睛看着电视说:“前几天莫文蔚到上海来我们还去泡吧呢。”
周一一抬手切歌,屏幕上又出现王菲的《红豆》,周一一自顾自地唱了起来。
曹砚又说:“这首歌我跟王菲合唱过,就在这家钱柜,是哪年来着?我有点记不清了。”
周一一把这首歌也切了,把话筒直接扔在沙发上。
“怎么不唱了?”曹砚问。
“跟你这人唱歌真没劲,这个你认识,那个你们一起唱过歌,你想说什么呀?”周一一满脸不爽。
曹砚镇定地回答:“我想说,你唱的比她们好。”
周一一扑哧乐了,“哈哈,这还差不多。哎,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呀?名人你都认识,吹牛吧?”
曹砚思忖着该怎么回答,他逗一一:“你觉得我像干什么的?”
“你认识的都是歌星,唱片公司的啊?”
“差不多吧。”曹砚笑了起来。
“哦,难怪。”周一一恍然大悟。
“难怪什么?”
“难怪你浑身上下洋溢着一种盲目的自信,我一开始以为你是个金领,搞了半天……。”
“我是你说的那样吗?”
“真实情况可能更糟,我这都属于说的好的。”
“说的不好呢?”
“说的不好,你就是媚俗狂拐。”
“什么?”曹砚听不懂这个词,坐直了身子,“媚俗狂拐,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表面上显得很离经叛道,其实骨子里还是很媚俗,以为自己跟别人不一样,其实都一样。”
周一一话音刚落,曹砚就哈哈哈放声大笑:“不错,连骂人都这么有创意,我喜欢。”
“我饿了,咱们点餐吧。”周一一打开桌上的餐单。
“有地儿吃饭,走!”
曹砚这次驱车前往进贤路,这是一家上海本帮菜小馆子云集的小路。短短一百米可能都不到的路上,有好几家门脸简陋的小饭馆,著名的有春,茂隆和兰心这三家,经营的都是浓油赤酱上海本帮菜。
破归破,每家门口都排着长队,路边停的还都是食客们的豪华轿车。等位在上海是种文化,高尚餐厅要等,小馆子也要等,大家为吃饭等位浪费的生命和时间不计其数,但仍然前赴后继无怨无悔。
曹砚先来到春。春餐厅是名声赫赫,老板娘是个人物,传说名字里就有个“春”字,八面玲珑长袖善舞。
如果你第一次去,她会帮你热心点菜,你点多了她还拦着你,因为“多点就浪费了”。如果你跟她混熟了,她会告诉你“马云也经常上我这儿来吃饭的!”
这会儿是饭点,四张台子坐满了人,老板娘在店里就已经快转不开身了。老板娘一看曹砚,熟稔地打招呼:“来啦?”
“是啊。”
“不好意思,人太多了呀。”
“没关系,是我忘记打电话定位了。”
“你要是打来的话嘛,人再多也要给你留着的。”
“不要紧,改天再来。”
“好走啊!不送。”老板娘笑眯眯地跟曹砚挥手告别。
曹砚站在马路边上又朝茂隆和兰心看了看。
周一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