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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里对不起我了？！”一直温柔若水的叶卿卿却突然爆发一般，声调猛地调高了许多，把在场的另外几个人全都吓了一跳。
再一看，叶卿卿那柄重剑已经握在了手中，手背上青筋绷紧，死盯着杨饮风道：“饮风，我同你从小一起长大，你是什么性子我还不了解么？你口口声声说对我不起，可是，你若是真的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又岂会是如此这般躲闪逃避的态度！”
叶卿卿虽然没有明说，不过，在场的几个人里，除了一个重羽之外，自然都知道，当初杨饮风即便是不愿娶柳无眉，甚至为此不惜逃婚之后，见柳无眉有了麻烦，依然还是挺身而上。就算是面对柳无眉的追问，虽然断然不肯改变主意，却也从来都是直面此事，没有丝毫的推脱躲闪……
柳无眉嘴唇张了张，刚要说话，叶卿卿却是已经把重剑横在了杨饮风面前，怒道：“饮风，今日你还非就要把话给我说清楚不可！”
看到叶卿卿重剑都比划出来了，柳无眉下意识的就想要扬刀阻拦，然而，赶在她之前，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始终不曾开口的唐无寻却是骤然间出手，一把泛着幽冷光泽的暴雨梨花针已经带起一片寒芒，扑面而来！
重羽一招“流光囚影”直接避开，闪身到了杨饮风的身后。
原本紧蹙着眉不欲解释、眉宇间还有几分怅然轻愁的杨饮风更是也跟着突然变了脸色，一把推开唐无寻也不知道藏了多少机关暗器的手臂，将那一大片的暴雨梨花针全部击偏，愤而怒道：“你要做什么！”
刚刚还气质冷厉出手果断的唐无寻扯了扯嘴角，强挺着架子，口中却是讪讪道：“迷药而已，你急什么……”
“……”看着眼前这一出接一出的闹剧，重羽是真的想不明白，鱼玄机和达达到底是让他来这里找杨饮风是干嘛来的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看他们四个人就能折腾得这么热闹的模样，重羽寻思着，自己就这么直接转身走了，估计那几个人都不会发觉吧……
刚刚还用重剑指着杨饮风的叶卿卿也迅速转了目标——终究是和杨饮风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根本不可能舍得揍他一顿，转而怒道：“唐无寻，你竟然无缘无故以暗器伤人，倒是不怕让唐老太太知道！”
柳无眉也皱起了眉，冷声道：“‘毒公子’今日这是又要与我等为难了？”
“够了！”杨饮风再怎么温文尔雅好脾气，这会儿也忍不下去了，他长长的舒了口气，闭了闭眼睛，放轻语气，低声道：“卿卿，柳姑娘，二位请回吧，本是杨某自己不愿离开此处，与旁人无关，以后，也不找再来寻我了……”
杨饮风却是已经看向了唐无寻，声音登时变得倦怠而冰冷，淡淡道：“唐无寻，我这里不欢迎你，滚吧！”
随后，杨饮风终于看向了重羽，有些勉强的一笑，刚要开口，重羽却抢在他前面，仿佛刚刚的闹剧从未发生一般，微微一笑道：“在下只是替鱼玄机和达达来送那一壶酒而已，如此，也该离开了。”
听到“一壶酒”这三个字，杨饮风的脸色又是一变，唐无寻更是满心懊恼、在杨饮风面前却敢怒不敢言的狠狠瞪了重羽一眼。
“今日之事，让重羽见笑了。”杨饮风苍白着脸轻声道。
“无妨！只是，那些宵小之辈，杨兄还是谨慎些好。”重羽意有所指道。
“杨某铭记在心。”杨饮风点了点头。
重羽这才转身离开，而那个本来说是与他同路的唐无寻，却是直直的站在杨饮风面前，并没有继续跟上去的意思。
重羽也不在意，虽然觉得那四个人之间气氛怪怪的，不过，他听从鱼玄机和达达之言，特意来这么一趟，本来就有甩掉唐无寻的打算，这会儿他自己放弃不继续缠着了，重羽也好省心一些。
重羽走了，叶卿卿和柳无眉却还站在那里。
她面含忧色的望着杨饮风，明明心中同样恼火，可是，看杨饮风苍白着脸的模样，却又止不住的担心。
柳无眉也是如此，便是做不成夫妻，婚约解除之后，两家交好的长辈却还在。杨饮风目前的状态又明显有些不对，柳无眉本来就是存了想要劝他离开此地之心，现在看到杨饮风这般模样，自然更不肯轻易离开了。
都是认识的熟人了，杨饮风也就愈发不想强撑下去了，神色苍白而疲惫，淡淡道：“几位，少陪了。”话音未落，直接转身就要回屋子里去。
唐无寻却是直接拦在了他的面前，口不择言的怒道：“我就知道你还想着她——”
杨饮风的视线仿佛凝成了冰一般，带着深深的疲惫和厌倦，没什么力气的推开唐无寻，连一句话也不想同他多说了。
然而，杨饮风的态度越是冷淡倦怠，唐无寻却越是愈发的不依不饶、纠缠不休起来……
待到几日之后，重羽独身一人，终于到了明教总坛圣墓山下的沙漠绿洲处。与此同时，停留在此处的信使，也将一封由鱼玄机飞鸽传书过来的亲笔信交给了重羽。
看到那心中清晰描述的好一番感情纠葛，重羽只能僵硬的扯了扯嘴角。
他去的时候也是正巧，叶卿卿和柳无眉也在，还有杨饮风、唐无寻，他们四人之间的关系，概括说来，大概就是：杨饮风与柳无眉有婚约，却与叶卿卿一同逃婚。柳无眉和义兄愤而追来讨个说法，却偶遇唐无寻百般纠缠。杨饮风为柳无眉挡酒对上唐无寻，熟料那酒中竟然被加了“日醉”——正是取自“日醉红颜易*”之意。
在之后的风流艳事，鱼玄机也只不过是寥寥数笔一概而过，重羽看着那封信，脸色却是同样忍不住的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也是直到这时，重羽才算是知道了，龙门荒漠客栈的老板娘提醒自己，“莫要饮酒”是为何意……
至于鱼玄机和达达让自己把哪壶酒交给杨饮风，想来是怕杨饮风困于此中，隐晦的提醒杨饮风，那酒有千壶，此事已经过去，无须在意。而重羽自己，现在回想起来，唯一想做的事情，却是把哪壶酒一滴不剩的灌进唐无寻嘴里……
88｜第6章 大唐也有蛇精病（）
青岩万花谷，群山环绕之中，周围俱是悬崖绝壁。
谷内气候迥异，四季如春，满是奇花异草，风景秀丽，唯有一幽僻隧道与外界相连。
玉维仪被重羽的小师妹和小师弟、还有藏剑叶家的小小姐叶琦菲发现的时候，还没说上两句话，就因为早先何方易那个前车之鉴，直接被几个人判断成了失忆。
而玉维仪自己，从一身红裙的小姑娘阿依塔娜口中，听到了“师兄”这两个字，以及她和叶琦菲解释的时候提到的“重羽”这个名字，自然就顺水推舟装作无辜的应了下来。
他对这里并不熟悉，恍惚只弄清楚了，这里乃是百年前的大唐年间，心神震惊之中，玉维仪却是丝毫不动声色，如和风细雨般小心翼翼的融入了这个世界。
玉维仪在这里自然是没有任何人手的，他对这里江湖上的那些门派势力同样并不了解，在这种情况下，自然很难找到重羽的下落。
结果，却在茶馆偶遇到了重羽的小师妹和小师弟，于玉维仪而言，倒是一桩意外的惊喜了。
然而，玉维仪顺水推舟的跟着阿依塔娜和阿古那走了，眼睁睁的看着两个十几岁的小家伙同叶家那位小小姐分开之后，口中虽然还时不时的说起门派明教的事情，然而，他们带他去的，却并非是玉维仪以为的明教总坛圣墓山，而是一个他此前从未听说过的万花谷！
“孙思邈老爷爷的医术可好了！”小师妹阿依塔娜背后分明背着一双极为锋芒锐利的弯刀，可是，她走起路来都是蹦蹦跳跳的，站在玉维仪面前说话的时候，那双波斯猫一样的异色双瞳更是亮晶晶的。
“……”玉维仪被小师弟和小师妹拉着，上了万花谷机关卓绝的登云梯，在那些形状近乎一模一样的石阶、时不时就多出来的一段石台房屋、再加上栈桥索道之间兜兜转转，整个人都木然了。
玉维仪能够感受到自己在不停的往上走，可是，万花谷的地势高低起伏，被称为三星望月的那处建筑，更是依托于本身位于万花谷中心低谷之处的三座品字形石针，只能乘坐那些近乎垂直方向的缆车上上下下。便是记忆力再好不过的人，第一次来，也要被此处的路途弄得整个人都发懵了。
“孙思邈老爷爷就在上面！”阿依塔娜以此为由，直接把玉维仪拖到了三星望月之上，然后又和阿古那一起，站在旁边，眼巴巴的看着医圣孙思邈帮玉维仪诊脉。
知道这人乃是医中圣手，玉维仪自然也不会起什么用内力改变自己脉息的小心思，就那么大大方方的任由孙思邈诊脉，然后老人家温和的道一声：“单看脉象，身体倒是并无大碍。”
带着红色兜帽的阿依塔娜小师妹跳出来叫道：“可是师兄都不记得我们了！”
孙思邈温和慈祥的看着那个活蹦乱跳的红衣服明教小姑娘，笑道：“医者医病不医心，如果是忘记的事情，也许他自己也不想想起来呢？”
听到这句话，不等阿依塔娜跳脚，玉维仪已经直接信口开河的轻声说道：“我想知道那些事……”
——他是当真想知道重羽的每一件事，只是一直无能为力罢了。
这几日，阿依塔娜和阿古那总是拉着他说起以前在门派的事情，虽然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没什么逻辑，故事也都断断续续的，可是，对于重羽过去的那些事情，玉维仪却是听得津津有味，巴不得阿依塔娜和阿古那从他们认识师兄重羽的第一天开始细细说起……
医圣孙思邈的脾气极为温和，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笑道：“那也无妨，几位倒是可以在这万花谷中稍微停留几日，我看重羽的脉象并无任何不妥之处，不过，既然忘记了许多事情，那么，且先留下来，在这花谷中清静几日也好。”
于是，这一稍微停留，便留下了大半个月。
玉维仪终于开始头疼起来。
阿依塔娜和阿古那两个小家伙年纪不大，性格却是极其的坚定和固执，他们两个认定了他们的师兄“重羽”失忆了，那么，一日不把“重羽”的失忆症治好，他们就一日不肯离开万花谷。
孙思邈老爷子慈祥和蔼，见玉维仪面对小师弟和小师妹也十分头疼的模样，忍不住一笑，就当是帮忙哄着这两个关心师兄的小家伙了，全然一副任由他们爱住多久住多久的架势。
只苦了一心想要寻找重羽的玉维仪，他压根就没失忆过，可是，重羽的记忆，他又怎么可能会知道？
就是在这万花谷中再住一辈子，他也不可能想起来啊！？偏偏，假装失忆这件事又是他自己做得孽，便是哭着也只能忍到底了……
即使万花晴昼海中，落星湖水清澈如洗，花海绵延秀美宜人，也不能稍稍让玉维仪那纠结懊恼的心情好上半分……
这日，玉维仪又是一大早就被小师妹和小师弟从屋子里拉出来，沿着万花谷四处散步。
就在万花谷的东南方向，恰好有一株奇异的古树，树身高达三十余丈，其半边树身，早已经被虫蚁啃噬殆尽，枝干完全毁损，再有日火烧灼，一片焦黑，然而，树身的另半边，却是生机盎然，含青吐翠，一派勃勃生机。
“我听宇晴姑娘说，这里便是生死树了！”阿依塔娜和她的波斯猫桃桃一起，慢慢悠悠的绕着那生死树绕了一圈，然后才慢条斯理的说道。
阿古那则是同玉维仪站在一起，怀里也抱着一只波斯猫花花，同样兴致勃勃的笑道：“师兄，你还记得咱们明教的三生树不？说起来，咱们那里的三生树是完好无损的，比这里还要更漂亮几分！”
玉维仪的视线，却是落在了生死树周围的一片花海之中，比之落星湖旁，这里的花木竟是色泽更为娇艳绮丽几分。
顿了顿，玉维仪才无奈的摇了摇头，浅浅笑着胡诌道：“三生树，我只记得那里很漂亮，却是想不清楚那附近的模样了……”
阿依塔娜从生死树后面跳过来，眼睛亮晶晶的望着玉维仪，笑着说道：“师兄你仔细想想，就在不归之海的尽头呀！传说中，三生树守护忠贞爱情，好多有情人都历经千辛万苦的去三生树下定情！”
玉维仪微微一怔，喃喃道：“三生树下……缘定三生？”
阿依塔娜眨了眨眼睛，歪着头道：“那些中原人好像都是这么说的！我记得他们还有人写过诗呢！”
玉维仪还在万花谷中整天糊弄两个虽然很单纯、但是执行力特别强的小师弟和小师妹，重羽此时，却是终于回到了久违的明教总坛圣墓山上。
大殿前的圣火永不熄灭，上山的路上，那些虔诚的朝圣者跪伏于地，也时不时还有些明教弟子帮忙送水来。
重羽一身风尘仆仆，却仍旧是先去见过了自己的师父，还特意告诉了师父，自己听说的，刚刚下山出去游历的小师妹和小师弟所做的事情。
等到一向表情冷冷淡淡不似真人的师父，听着阿依塔娜和阿古那的所作所为，脸上的表情终于也渐渐挂不住了之后，重羽才轻声轻脚的溜了，回到自己的住处，洗去一身的鞍马疲惫。
天色渐晚，久未回来的重羽，却是没有丝毫睡意，自己用过晚饭之后，索性又从住处走了出去，带着波斯猫球球直接前往明教密道外面，圣女时常投喂那些小猫的地方。
圣女陆烟儿依旧一身红纱衣裙，轻纱遮面。在她的身边，懒散的小猫“咪咪”叫着，有的竟是半天都不肯动弹一下。
重羽和陆烟儿打了个招呼，又把球球放下，任由它跑来跑去的和小伙伴们玩闹，自己却是在一块石台上蹲下身来，从包裹里摸出了一把鱼味点心和一根逗猫草，专门挑着那懒散的小猫逗着玩。
陆烟儿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许久才轻声说道：“自从你把球球带走以后，便很少再来这里逗弄这些小波斯猫了。”
重羽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也轻声说道：“我出门游历了许久。”
陆烟儿的视线从重羽的身上移开，静静的落在正“喵喵”叫着团团转的抓尾巴的球球身上，半晌才继续笑道：“游历归来，可有什么收获？”
重羽一边把鱼味点心和小鱼干掰开了喂给那些旁的波斯猫，清澈的碧色眼眸里，却闪过了一丝淡淡的怅然和迷惘之色。
过了一会儿，等到陆烟儿几乎以为，重羽不会再回答她这个问题的时候，才听到重羽轻轻一叹，淡淡笑道：“在外面兜兜转转了许久，才恍然惊觉，只有回到这里，心才会静下来。”
第6章 大唐也有蛇精病（）
万花谷中，依旧四时如春。
玉维仪每天虽然糊弄着阿依塔娜和阿古那两个小家伙糊弄的得心应手，不过，碍于小师妹和小师弟认死理的觉得，他的“失忆症”一天不治好、他们就一天不能从万花谷离开，于是，三个人就只能这么继续在风景如画的万花谷中蹉跎下去。
这日傍晚，玉维仪跟在小师妹和小师弟的身后，看着他们两个怀里分别抱着波斯猫桃桃和花花，一直走到了寻仙径那边的小路上，方才把两只波斯猫放了下来。
桃桃和花花两只波斯猫完全是物似主人型，性格十分活泼，每天都蹦蹦跳跳的样子。这会儿，才站在地上，就忍不住的开始扑棱着寻仙径路边盛开的野花和蝴蝶。
阿依塔娜停下了几步，突然背着手走到了重羽的身边，仰起头来睁着闪闪发亮的大眼睛望着重羽，眨巴了一下眼睛，开口道：“师兄，你的球球呢？”
玉维仪顿时微微一怔。
球球的存在，他当然能还记得清清楚楚。毕竟，那只皮毛雪白的波斯猫，就像是重羽最为珍视的宝贝一样，每天都被照顾得妥妥当当的。
旋即，玉维仪的视线又不自觉的落在了还在扑腾蝴蝶玩的桃桃和花花身上。
他是在茶馆遇到重羽的小师妹和小师弟两人的，当时，还有江南藏剑叶家的小小姐叶琦菲在，可是，却绝对没有桃桃和花花这两只波斯猫！
说起来，阿依塔娜和阿古那除了衣饰的模样上同重羽颇有几分相像、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们之间的关系外，就是每天哄着那两只波斯猫的态度，都同重羽有几分神似……
“师兄？”久久未曾得到回答的阿依塔娜站定了脚步，有些茫然的瞅着玉维仪，不明白师兄怎么会只字不提球球，总不会是师兄失忆之后，不但忘了他们和师父，就连一直被他养在身边的球球都忘记了吧……
玉维仪虽然还没想明白，平日里不管是球球还是桃桃、花花都被他们这些明教弟子藏在了哪里，不过，反正他自己的身边，是肯定不会有那么一只波斯猫球球的。
无奈之下，玉维仪只能是继续坚定不移的表示，自己全部都忘记了……
他的唇边，一直挂着淡淡的微笑，可是，脸上的神情间，却偏偏又有几分失神的无奈怅然，看得阿依塔娜和阿古那立刻就又心软自责起来，两个小家伙把桃桃和花花叫回来，围着玉维仪打转撒娇，几乎是忙不迭的试图把刚刚这个话题翻过去，省得玉维仪再为此失魂落魄……
万花谷的弟子，素来喜欢身着墨色为底的衣衫，常用的武器更是从无任何锋芒的笔，一身温文尔雅，古意雅韵。
不求独避风雨外，只笑桃源非梦中，不过如是。
然而今日，一向悠然宁静的万花谷中，却又多了一个陌生的访客。
一身白蓝冷色的衣衫，如皑皑冰雪般清冽。
“咦？”阿依塔娜小姑娘抱着桃桃点了点脚尖，特意张望了一下，然后才说道：“是纯阳宫弟子！”
“金水镇的那个家伙！”阿古那眼睛一眯，突然叫道。
阿依塔娜的反应也很干脆，把波斯猫桃桃往玉维仪的怀里一塞，握着双刀就要追上去，“那家伙是叫燕小霞吧，我没记错人吧？我去揍他！”
玉维仪霍然睁大了眼睛，他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眼看着阿依塔娜小姑娘就要冲上去挑事打人了，忙闪身挡在了阿依塔娜的面前，拦了下来，道：“阿依塔娜，别急！”
小师妹阿依塔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