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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此时机械厂流水线事件风波已经过去一个多月，国内民众的注意力已经集中在了新的热点事件上面，所以这条消息并没有在社会上造成什么大影响，媒体也只是进行了简单的报道，这使得黄州市避免了许多麻烦。
张海山是上午去市里开会的知道的这件事情，当得知消息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黄州机械厂完了，因为是武魁以机械厂的名义向银行贷的款，所以这两千多万的贷款肯定会算在机械厂的头上，也就是说机械厂一下子欠了银行两千多万的债务。
这意味着在今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市里不会再对机械厂进行资金上的扶持，因为黄州市并不是只有机械厂一个市属企业，别的企业也要发展，市里下一步的重点将是别的企业。
这对机械厂来说无疑是一个灾难，它不仅没能提高自身的市场竞争力，反而平白担负了两千多万的外债，照此情形下去，只会越来越衰败，前途渺茫。
机械厂是个实力雄厚的老厂，拥有着深厚的底蕴，现阶段正处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变的一个过渡期，因此一时半会儿机械厂所面临的弊端还不会显现出来。
不过几年以后，如果市里不对机械厂采取辅助政策的话，机械厂将会陷入一个巨大的困境。
赵东升听说了这件事情后先是怔了一下，随后就只有摇头苦笑的份儿了，他原本还想着必要的时候去西德帮机械厂打官司，现在看来一切都泡汤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武魁如此不堪，竟然会被骗子给骗了，使得他想帮忙也帮不上，总不能让他满世界去找那个骗子伍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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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兄弟
听说了伍德是骗子的事情后，赵东升晚上和秦雨凝去了张海山家里，虽然说他现在是电器厂的厂长，跟机械厂已经没什么关系，不过他隔三差五都会带秦雨凝去张海山那里走动，有时候还会亲自下厨做大餐，非常好地维持着双方之间的关系。
经过了机械厂流水线事件后，张海山对赵东升是刮目相看，赵东升的筹划可谓环环相扣，完美之极，如果不是他事先知道的，根本就不会想到这件事情竟然是赵东升干的，他很欣慰自己找到了一个如此能干的帮手。
“下个月我要离开黄州，去南方的一个城市任职。”赵东升和张海山在客厅里谈笑，秦雨凝到厨房去清洗葡萄，张海山忽然语锋一转，告诉了赵东升一件令他感到意外的消息。
“恭喜张市长。”赵东升经过最初的错愕后，笑着向张海山说道。
张海山现在是实打实的副厅级别，如果调到南方职的话，级别肯定不会降，而地级市的最高级别是厅级，也就是市委、市zhèng fǔ、市人大、市政协的主要领导，张海山在黄州机械厂蛰伏了这么久，这次去肯定是要干一番事业出来，因此可以排除市人大和市政协。
如此一来的话就只剩下市委和市zhèng fǔ，张海山现在的资历还不够去市委，而且市委里厅级干部的职位并不多，所以赵东升可以肯定他一定去了市zhèng fǔ，职位自然而然就是副市长了。
“这个人是我的发小，我们一个大院长大的，以后如果你遇到了麻烦就去找他。”张海山闻言微微一笑，并没有否认，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小纸条递给了赵东升，上面写着一个人名和电话。
“谢谢市长。”赵东升接过纸条看了一眼，笑着塞进了兜里。
“我比你大不了多少，以后还是喊哥吧。”张海山也笑了起来，随口冲着赵东升说道。
“张哥。”赵东升闻言，双目禁不住闪过一丝jīng光，笑嘻嘻地喊了一声，这表明张海山已经开始将他当兄弟，而不是手下，这绝对是一个好兆头。
离开张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半，赵东升送秦雨凝回女工宿舍，两人在路上边走边聊。
赵东升之所以没有给秦雨凝在电器厂安排什么职务，而是担任他的秘书，是因为他想让秦雨凝有更多的时间来复习，明年考取一个优异的成绩，以进入美国哈佛的商学院。
如果秦雨凝不是要出国的话，那么电器厂财务部主任一职非她莫属。
河东省十二月的天气已经比较寒冷，赵东升见秦雨凝用双手抱在胸前，好像有些冷，于是脱下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
“谢谢。”秦雨凝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冲着赵东升柔柔地一笑，“你的心情看上去很好，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
“张厂长要走了。”赵东升见秦雨凝看出了自己的心情变化，于是笑着向她说道。
“要走了？”秦雨凝闻言，双目不由得流露出一丝惊讶的神sè，这么说来的话岂不是赵东升失去了靠山。
“机械厂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就像是一个大泥潭，张哥必须要走了，否则的话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拖累。”赵东升见秦雨凝还没有反应过来，于是沉声解释着。
“你刚才喊张厂长什么？”秦雨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忽然之间意识到了什么，不由得有些惊讶地看向了赵东升。
“你没有听错。”赵东升微微一笑，冲着秦雨凝眨了一下眼睛，看来秦雨凝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这确实是一个好消息。”秦雨凝怔了怔，随后冲着赵东升嫣然一笑，她很开心赵东升能得到张海山的认同。
十二月底的一个晚上，赵东升和牛保国、吴雯出现在了德悦酒楼的一个包厢里，他们要在这里宴请黄州市商业银行信贷科的科长齐鸣。
录音机这种小家电对赵东升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在他的主导下，技术部的人经过是三个月的连续奋战已经完成了录音机的设计，并且在两天前试制出了第一台样机，xìng能令孙勇等人赞不绝口。
这台录音机完全是由电器厂自行研制的，里面包含了几项新开发的技术，正是这几项新技术，使得录音机的xìng能有了质的飞跃。
按照赵东升先前的计划，由于缺少启动资金，他准备等明年在巴黎的国际电子产品展销会上获奖后再扩大录音机的生产规模，在此之前只是小批量的生产。
不过，孙勇等技术部的人对这款录音机充满了信心，纷纷建议赵东升成批量生产。
市场部的李建功在试听了录音机的音质后也踌躇满志地表示，这种录音机厂里生产多少，他就能在南方市场上卖出多少。
赵东升不好打击大家的热情，于是决定顺应大家的要求，筹集资金对录音机进行批量生产，先囤积一批货物，等国际电子产品展销会结束后再投入市场，那样的话无疑将会卖上一个非常好的价钱。
既然囊中羞涩，那么赵东升的首要任务就是找钱了，电器厂现在只是黄州市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厂，根本不可能从市里要到钱，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找银行贷款了。
工行、建行和农行这些国家级别的大银行贷款门槛很高，因此赵东升的目标就只剩下一个，黄州市本地的商业银行。
由于手握市商业银行的放贷大权，齐鸣每天都非常忙碌，几乎天天晚上有饭局，如果不是吴雯出面力邀的话，恐怕齐鸣是不会赴约的。
毕竟电器厂现在看不到什么前途，而银行是最实际的，它的目的是创收而不是做慈善，尤其是像电器厂这种缺少偿还能力的国企是银行最忌惮的，由于牵扯到国有资产，银行无法强制扣押财物还贷，因此钱一旦贷出去的话很可能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成为一笔死账。
“不好意思，来晚了，实在是太忙了。”临近六点半，包厢的门开了，一个拎着一个黑sè手提包的秃顶胖子笑着走了进来，他就是齐鸣。
赵东升和牛保国、吴雯见状连忙站起身迎接，笑着将齐鸣迎到了主位就座。
吴雯认识齐鸣，分别给双方做了介绍，众人在酒桌上推杯换盏，谈笑风生，气氛十分轻快。
现场的气氛之所以如此融洽，完全是因为吴雯，既然齐鸣是冲着她来的，那么她自然要当仁不让地陪着齐鸣喝酒，担任调节酒桌氛围的重要角sè。
直到这个时候，赵东升这才知道吴雯的酒量惊人，与齐鸣一杯接一杯地喝着，丝毫不落下风，他和牛保国则成为了陪衬。
也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有意的，齐鸣有时候会以不让她多倒酒为由会抓住她的手，或者趁着开玩笑的时候拍吴雯的肩头和后背，暗地里吃吴雯的豆腐。
赵东升从齐鸣看吴雯的眼神中看出了强烈的yù*火，好像恨不得将吴雯当众扒光了按在地上，心中不由得暗自摇头，看来吴雯的工作并不是什么女人都能担任的，换作秦雨凝的话恐怕早就要翻脸了。
不过，当齐鸣趁着吴雯俯身给他倒酒的时候笑嘻嘻地摸了一下吴雯的脸颊后，赵东升的脸sè不由得一沉，感觉这家伙太过分了，已经超出了酒桌上开玩笑的一些底线。
就在这时，赵东升被坐在一旁的牛保国在桌子下面踢了一脚，他扭头一看，牛保国冲着他摇了摇头。
原来牛保国注意到了赵东升脸sè的变化，感觉赵东升对齐鸣不满，他怕赵东升太过冲动坏了事，于是示意他不要介意这件事情，毕竟他们现在对齐鸣有求，不等得罪了这位财神爷。
再说了，反正都是逢场作戏，吴雯又不会真的吃亏了。
赵东升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见吴雯依旧与齐鸣谈笑风生，并没有生气的意思，于是端起面前的酒杯，不动声sè地喝着。
在另外一个世界里，赵东升虽然在商场上纵横捭阖，但他有一点从来都不会触及，那就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女人为了利益而向别的男人委曲求全。
或许，赵东升现在并没有意识到，他和吴雯之间的关系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某种改变。
“齐科长，我们厂想贷款一百万，你看好不好办下来？”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赵东升冲着齐鸣笑着说道，道明了自己的来意。
“不好办呀，现在市里缺钱的厂子很多，银行里的资金有限，你们也知道前段时间机械厂出事了，所以现在上面管得很严，别说一百万，就是十万也难贷出去。”齐鸣闻言摇了摇头，一脸的为难。
“齐科长，我可以用我们厂里的机器做抵押。”赵东升知道齐鸣不会轻易将贷款给自己，于是笑着说道。
“难呀！”齐鸣闻言，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屑，继续摇头，他听说过电器厂的事情，根本就没将电器厂里的那堆“破烂”机器放在眼里。
“齐哥，我们电器厂上上下下三百多口子人现在可是等米下锅，您就帮帮忙吧，我们一定会感谢您的。”这时，吴雯笑着站起来，俯身给齐鸣的酒杯里的酒满上，巧笑嫣然地说道。
吴雯喝了不少酒，脸颊红润，如今这么一笑，真可谓娇柔妩媚，别有一番风味。
第五十九章 交换
“你们准备怎么感谢我？”望着美丽迷人的吴雯，齐鸣心中不由得一荡，饶有兴致地问道，一双眼睛在吴雯高耸的胸部直打转。
“别人能给齐哥的，我们也能，而且只多不少。”吴雯闻言娇笑着回答，齐鸣办理贷款时收取回扣在黄州市的商圈里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吴雯以前跟着市里的几名企业的领导与齐鸣在酒桌上谈过贷款的事情，因此非常清楚齐鸣拿回扣的比例。
“既然妹子这么说了，那这个忙我肯定是要帮的，这件事情其实也不是不能商量，只不过有很大的难度。”听吴雯这么说，齐鸣的口气随即松动了下来，他看了一眼赵东升和牛保国，装模作样地沉思了一下，说道，“以电器厂目前的状况，一百万现在太困难，五十万倒是可以考虑。”
“那就五十万，有劳齐科长cāo心了。”虽然比预期的金额少了一半，但总归分文没有的要好，赵东升笑着冲着齐鸣端起了酒杯，“齐科长，感谢你对我们电器厂的关心。”
说完后，赵东升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先干为敬。
“妹子，哥帮了你，你准备怎么谢哥？”齐鸣见状也喝干了酒杯里的酒，然后趁着吴雯给他倒酒的时候，笑着问道，双目中充满了暧昧的神sè。
“只要妹子能做到的，齐哥尽管开口。”见齐鸣sè迷迷地看着自己，吴雯清楚他没安什么好心，于是微笑着回答，想看看他究竟要做什么。
“我在市里新买了一套房子，刚装修好，还没来得及收拾，妹子什么时间能抽空帮哥收拾一下。”齐鸣闻言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向吴雯说道，潜台词无外乎是让吴雯过去陪他上床。
“好呀，改天我带上几个姐妹，一定把齐哥的房子给收拾得妥妥当当。”吴雯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笑着答应了下来。
“妹子，找我办事儿的人太多了，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的那个住处，你还是一个人来吧。”齐鸣见吴雯给自己打太极，于是也不怕将事情挑明了，大咧咧地向她说道，言语里不无威胁之意。
以前吴雯在市歌舞团，她陪那些企业的领导与齐鸣吃饭的时候只不过是一个陪客而已，由于并不求齐鸣办事情，因此齐鸣也无法对她提什么要求。
不过这次可不一样，吴雯现在是电器厂的职工，现在电器厂有事求到了他的头上，那么他当然不会放弃这么一个一亲芳泽的好机会，将市里这个有名的美女压在身下蹂躏一番。
在齐鸣看来，有着交际花美誉的吴雯肯定和不少男人上过床，早已经不是什么清纯玉女，别人能睡得了吴雯，他为什么不能？
“齐科长，我有些不胜酒力，就先走一步了，你慢慢喝。”吴雯闻言，柳眉不由得微微一蹙，显得有些为难，正当她想办法敷衍齐鸣时，赵东升忽然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冲着齐鸣点了一下头，转身向门外走去，他实在看不下去眼前的这一幕，不想吴雯再与齐鸣这种贪财好sè之徒纠缠下去。
吴雯是做公关的，在酒桌上被男人吃一些豆腐是避免不了的，只要对方不是太过分，那么也就无伤大雅。
可谁想齐鸣竟然**裸地要吴雯去他家里，甚至还用贷款的事情来威胁吴雯，这就让赵东升感到愤怒了，他最讨厌的就是用女人来做交易，而且还是他的助理。
“厂长！”牛保国见状大吃了一惊，连忙追向了赵东升，赵东升这么一走的话，贷款可就要泡汤了。
“齐哥，咱们下次再聊。”吴雯先是怔了一下，不清楚赵东升这是怎么了，不过随后她就明白了过来，意识到赵东升可能是吃醋了，要不然的话没有别的理由能解释赵东升这种不理智的行为，于是嘴角流露出一丝异样的笑意，向齐鸣打了一个招呼后，拎起一旁的女士手提包准备离开。
“妹子，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么店儿了！”齐鸣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突然之间会发生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原本要求他办事的赵东升竟然拂袖而去，稍微怔了一下，下意识地一把拉住了从他身边走过的吴雯。
“下次有机会的话，咱们再合作。”吴雯闻言，冲着齐鸣嫣然一笑，她现在的心情非常好。
“一百万，我可以给你们贷一百万！”吴雯的甜美笑容使得齐鸣的心跳骤然加速，小腹噌地就升起一团yù*火，俗话说的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齐鸣已经喝了不少酒，满脸通红地望向了走到门口的赵东升，高声说道，一百万是他最大的权限了，他希望能以此来得到吴雯这个令他觊觎已久的大美女。
赵东升闻言，嘴角流露出一丝鄙夷的冷笑，想也不想就拉开了房门，大步走了出去，他岂是那种拿女人来做交换的人？
吴雯在听闻齐鸣提出来的条件后，立刻紧张地看向了赵东升，电器厂现在正缺钱，这个条件对赵东升来说绝对是一个巨大的诱惑，尤其重要的是，她心里不知道赵东升是如何看待自己的。
赵东升设立公关部的时候，吴雯曾经对是否担任公关部主任心中有过犹豫，虽然赵东升跟他解释过，公关部是电器厂与外界联系的桥梁，协调电器厂与外界的关系，作用至关重要。
吴雯不清楚赵东升未来的宏大计划，在她看来自己这个公关部主任现在的任务就是陪男人吃饭以及联系那些对电器厂有用的男人，在人们的眼里根本就不是什么正经女人。
如果赵东升将自己视为他的女朋友，退一步来说，如果说赵东升认为她是一个正派的女人，会让她做这件事情吗？
这是吴雯心底的一个心结，虽然她的心里对公关部主任这一个职务存在抵触的情绪，但既然这是赵东升决定的，她还是服从了赵东升的安排。
不过，当看见赵东升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后，吴雯顿时松了一口气，脸上洋溢起开心的笑容，这表明赵东升并没有将她当成一个作风随便的女人，否则肯定会让她为了电器厂而屈从齐鸣的。
“先生，有什么需要服务的吗？”走廊里，不远处有几个女服务员在那里低声说着话，见赵东升出来，一个女服务员连忙迎了上去。
“买单，算一下多少钱。”赵东升伸手从口袋里掏钱包，王小龙给秦雨凝一万元作为赔偿后，秦雨凝分文未动全交给了赵东升，赵东升想到电器厂以后需要钱，因此就收了下来，留在身边备用，至于他欠机械厂的那笔账，就只有将来再算了。
这次请齐鸣吃饭，赵东升是自掏腰包，并不走厂里的招待款，用的就是秦雨凝给他的那一万块钱。
那名女服务员随即取下了贴在包厢房门一侧墙上的菜单，拿着计算器一项一项地算了起来。
齐鸣见赵东升不为所动，不由得傻在了那里，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竟然有人敢将自己晾在这里。
“齐科长，下次再见了。”吴雯从齐鸣手中抽回了手，冲着他微微一笑，踩着高跟鞋走向了位于齐鸣后方的衣架，伸手去摘挂在上面的外套。
吴雯刚将外套从衣架钩上摘下，她挂在衣架上的一条红sè围巾不小心被碰掉了，于是只好俯身取捡围巾。
吴雯今天穿的是一条牛仔裤，紧绷绷地贴在身上，将她腿部的曲线完美地衬托了出来，而她这一弯腰，挺翘的臀部顿时一览无遗。
由于衣架距离齐鸣不远，再加上吴雯俯身，一直注视着她的齐鸣视线下意识地就落在了吴雯的屁股上，一时间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发热。
在酒jīng的刺激下，齐鸣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一巴掌按在了吴雯的臀部上，使劲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