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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跳脚,叫道:“不许你拿老大的名誉开玩笑,我是崇拜他又怎样你嫉妒啊?老子特地帮你传话来,你不感激就算了还这样嚣张,哼,你可别临阵逃脱啊,大家都在等着看你丢脸败北呢。”
唯夏赏脸地奉上问号。
双手叉腰,叶润昂头放肆地笑道:“这一次你没有胜算的,容容,别以为你是天才不用练习就次次拿第一,没有勤加磨炼,是绝对登不上殿堂,所以怪不得大家都不将注下到你身上,我告诉你,这次雷霆将出动三大高手围攻你,漂也有神秘高手助阵,如果你此时认输,我会帮你说几句好话让你不太丢脸………………”
唯夏懒得回话,伸出手。
咦?叶润止住滔滔不绝的口水。伸手给他做什么,讨打吗?
“车匙。”唯夏以看白痴的眼光看他。
火大,叶润翻白眼,“不会说清楚明白点吗?故作沉默是金摆酷。”从二年前就是这样了,不与人多亲近,傲慢得很,偏偏老大还相当欣赏他,给予特殊待遇,真让人眼红,这次听说容唯夏因为私人原因借助某人势力而重作冯妇,他马上讨了差事,顺便煞下他威风,毕竟对方有退出二年了,他有一千个理由不看好这次友谊赛。
“这本来就是你来的目的,难道还需要提醒么?”唯夏挑挑眉,坏笑。亏他穿得这么正式,雷霆的队服啊,若不是奉令而来,哪会这样趾高气扬?
叶润噎了下,不太情愿地摸出车匙,丢给他,嘀咕着说:“车子在一号仓库,希望你还记得如何开车不要弄成乌龟爬,喂,大丈夫要量力而为,我是怕你出糗丢脸下不了台,让人家知道这种水平在二年前居然成为雷霆座上宾我也会丢脸的,老大干嘛要如此隆重,你又不是复出,早脱离了暴走族,赛一场有什么了不起的?哼。哼哼。”未了忿忿不平颇有哀怨。
英明神武的老大啊,为什么宁可称赞这个做事不敬业随随便便的小子,也不多看几眼跟在他身边战战兢兢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小叶子啊?居然还将容唯夏用过的摩托车好好保养不让其他人使用,老天我不服啊。
唯夏神色一动,似笑非笑道:“叶子,今晚会有许多老面孔,雷老大一定多多费心了,替我谢谢他,就说我不会让他失望的。”
叶润嘴唇撅得老高,他才不要传这种话,他要下注让容唯夏惨遭滑铁卢,让老大以后一提起他就鄙视,还有,他眼珠子转了转,以一种不是聋子都能听到的超声波大吼:“在暴走族中被称为风之子的王子殿下,我希望你在今晚与雷霆的飙车比赛中输得连裤子也不见了。”
就是要败坏他的名声,什么冰川王子,这年头资优生不吃香了,就是让全校都知道他们的王子道貌岸然暗地里与不良团体混在一起败坏门风啊。
雷霆,飙车,暴走族,风之子……………
不是书呆子的青春活力少年少女们,多多少少从各种渠道听说过诸多八卦消息,其中以速度闻名有组织纪律的暴走团体雷霆最为出名,五年前声望达到巅峰,男生以加入雷霆为荣,视之为热血沸腾酷帅无敌的象征,而女生以成为雷霆女友赢尽人气为傲,即使后来雷霆渐渐地淡出视线,仍注意他的动向。
而风之子,是雷霆老大的一句话令他成名:
唯一让我没有必胜信心的,只有他一个。
那个时候,雷霆正处于遇神杀神所向无敌的时期,在全国范围内被誉为皇牌榜上前五名内,可想而知,他抛出来的这句话是如何让人惊奇称奇。
可惜风之子的真实姓名个人资料向来保密,几乎从来没有公开公众地活动让人家一睹风采,传言他只见够资格成为对手的人,尔后,在二年前便宣布退出,销声匿迹,只留下一个绰号令大众保持想像。
直到今天。
一个穿着雷霆车队制服的人,说,容唯夏是风之子?今晚将与雷霆再飙速度?
冰川王子会是暴走族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风之子?
如果他是,那么今晚真的会有一场雷霆之战?在哪里?几点?
容唯夏平静如水,对洛寻说:“帮我请假,今天。”向老师躬一下,拎着那串钥匙,不理会身后快要盯穿人的视线,走人。
所有人看向洛寻,眼神如饿了三天三夜的虎面对可口美食。
如果有枪;洛寻相信自己会尝到被数十支枪指着脑袋的滋味;唉;就算没胆开枪;也要小心擦枪走火殃及池鱼啊;唯夏;这个超级麻烦沾惹机器!
洛寻苦笑,举手,“同学们,我什么也不知道。真的,我发誓。”
唯夏只给净悦发了信息,会晚点才回家,全副精神都集中在即将来临的赛车上。他不错是过目不忘过耳难忘领悟力高得吓人,一点即通,举一反十,但也不是无所不能无所不通。
他对很多事只是一时的兴趣,如玩赛车,拳击,游泳,攀山,击剑之类,但当他决定做一件事时,便会全力以赴,专注力认真劲强得恐怖,像是今晚的赛事,他整个下午就是要熟悉摩托车,找回那种车人合一的状态,然后记下九曲连环翻转起伏的车道,在脑海中高速模拟试车,每个细节都要从不同角度揣度再演化出各种应对方案。
他知道雷霆和漂必会派出最强的阵容,同时也是拿他当试金石考验二者的水平。
他喜欢挑战,真正的挑战,那是强者面对劲敌时的喜悦,结果不是最重要的,要在乎的是,过程中他获得了什么。
那是野性的呼唤,男人天生的征服欲。
只不过,此时,容唯夏,雷霆,漂,都不可能料到,今晚的主角,并不是他们。
被称之为魔鬼后台的路段,起先并不对外公开,而是私人兴建力求刺激的车道,占据大半个山头,蜿蜒急转,九起十落,最大落差高达三十米,九十度急转弯,设置许多路障,要保持速度又能避开陷阱需要高超技术,以时速一百来说,全程需四十分钟,因为车道考验车手的技术与心理承受能力,有如魔鬼的诱惑,致命却不可抗拒,是以被称为魔鬼后台。
与车道在六年前开放,迎接过不下千位的充满自信的赛车手,但从来没有一个人能骄傲地承认,他看见了,来了,征服了。
容唯夏曾经想要打破这个职业车手也止步的禁咒,可惜半路上便因故退出。
“如果唯真的是风之子,又要和雷霆飙车,那么地点不容置疑一定是魔鬼后台。”洛寻托下眼镜,下课后他们便逃入会议室,这是学生会的神圣地方,一般学生没有许可是不会闯入来的,所以才可以喘口气。
在他面前,摆着提近十年之内关于雷霆,漂,与风之子的资料,学生会搜集情报的效率并不低,乃碧随手翻看,不时啧啧称奇。
“风之子啊,那必定是一场十年难忘的赛车,如果可以亲眼见到,拍成录像,毫无疑义必定炙手可热。”乃碧向往地说,看小女生抿紧嘴脸色不豫,意思意思补上一句,“你别太担心,王子既然答应参赛,就一定是有备无患,不会有危险的。”哈,为唯夏担心,真有趣。
说是这样说,在场三人却没一个完全放心的。
雷霆那是什么啊,本城数一数二的暴走族,传奇程度尚无人打破,要和他们赛车,就算是容唯夏,你敢夸口说有几成把握取胜或是不落败不受伤的?
夏净悦刷刷看着图文并茂的资料,又是着急又是恼气,魔鬼后台一听就知道是凶险之地,还是赛车,飙车,这不是性命攸关的冒险么?她不是不知道男孩子有时候热血一沸腾就忘乎所以,但那是容唯夏哇,冷静冷淡的容唯夏,居然也要飙上一把赛车的瘾,还是比赛,难怪他不肯告诉自己晚点回家的原因。
“有办法可以阻止吗?”她不抱多大希望地问,她知道什么是赛车,什么是暴走族的荣誉,但牵涉到唯夏的安危,她就乱了分寸。
洛寻乃碧齐齐摇头,不可能,如果是一般的赛车还可以做手脚,报警啊组织示威啊恐吓放炸弹啊之类的令得比赛临时取消,但王子与雷霆的赛车,那是男人之间的约定,没得改变的,而且王子既然已下了决定,他们哪有那个能力劝阻?
但某人却说不定………………乃碧嘴角有可疑的微笑,“净悦啊,如果你可以提前找到王子,拖延时间,却不是不可能的事。”照唯夏的重视程度,如果净悦忽然发高烧出车祸之类的,她就不信,王子会无动于衷执着赛车半点不动摇。至于拖延了比赛时间令得唯夏可能背上胆小鬼的名声她当作没想过。
第二十章 天使降临
洛寻却翻白眼,道:“这是男人的荣誉之战,我们要对王子有充分的信心,在他身后支持他帮他打气才对。”几乎所有的男生,对机械都有一种天生的操纵欲,洛寻明白,对汽车的那种狂热憧憬就如同珠宝玫瑰对于女生的吸引,更何况,对手是雷霆啊,难得棋逢敌手,容唯夏又怎么可能不应战来个痛快淋漓的一决胜负?
乃碧眼光一闪,微笑道:“每个成功的男人身后都站着一个女人,你是这个意思吗?男人在前面打打杀杀,女人就要留下在家中祈祷,默默支持,即使心中害怕得要命,也不能阻止他,要求他为家人着想,任他自命热血超人在江湖拼博?”
这这说到哪里了啊?洛寻挤出一个微笑,道:“难道男人会舍得让自己人受苦流汗?保护自己人遮风挡雨是天经地义的事,既然跟的是那样的男人,就要顺从自己的选择。”
净悦啪地合上资料,轻声道:“我不想躲在他背后,如果不能并肩同行,也要走在他的前面在终点注视他。”决不追随你的脚步,追逐你的背影,或是缩在你怀中受庇护。
夜乃碧一呆,随即拍手道:“有骨气,好,谁说女人就一定要躲在身后了?”通常来说,处于净悦这个位置的女生,十个有九个都会选择站在男人背后支持他给他最大鼓励,以一往无悔的姿态相信他。
洛寻嘀咕着:“站在一起不怕成负担拖累人么?”
乃碧瞪他一眼,伸手去掐他,敢并肩站在一起,如果不是白痴,就是已做好准备,有能力有资格同行,夏净悦会是白痴么?再说,有容唯夏在,他会允许其他人伤害到她吗?这是一个箍制,让王子殿下不再那么任性有所顾忌的箍制。
她就是要将净悦推出前台,分担王子的注目,嘿嘿,这可是一个大大的筹码,目中无人的容唯夏的弱点,她万分期待,净悦能做到什么程度,唯夏能为她做到什么程度。
“要我乖乖在后面等着他,明知他有危险,仍然选择相信他,什么也不做,只是祈祷,我做不到。”净悦眼中有火花,气呼呼地挥下拳头,“这家伙,明明知道我不会放他自己去,居然瞒哄我,我才不会如他所愿当作不知道若无其事呢。”
去做危险的事,不对她说,当他是英雄还是超人啊?
洛寻清了下嗓子,和乃碧对视一眼,无奈,又难禁雀跃,这个夏净悦,王子的暧昧的名义上的妹妹,真的好有趣,不是一昧崇拜仰慕王子当他无所不能,居然还能发脾气,押对宝了,“小净,要不要带你去赛车现场?”虽然一千个肯定,唯夏会不高兴他们这样做,但机会难逢啊,借着净悦的光看赛车,笨蛋才会什么也不做。
他们可是很想看看惊险得胜的王子殿下被人骂得灰头土脸的挫样呢,妄想中。
净悦拒绝,嘟嘴道:“不必,我自己就行了。”可恶的唯夏,让她再一次跷课当不成全勤生了。她一定要告诉容姨唯夏不乖,让爸爸容姨好好教诲他,未成年的赛车手,这有什么可以骄傲的?
下午五点,夏净悦就已站在魔鬼后台车道的放口。
如果要阻止,就不能只靠她自己的力量,请晶帮忙的话,净悦脑海里浮现起弹指点穴飞花撞车所有参赛者成泥像动弹不得,要不就是无影旋风腿踢得七零八落疮痍满目的怪异场面,不由打个冷战,不成,晶太暴力太无耐性了,一动武就像服了兴奋剂般。
事实上,是她还没决定是不是要阻他。
虽然担心,虽然生气,但唯夏已决定的事,她没有非阻止不可的决心,因为,她自己也不想别人干涉她已作出的决定,即使是爸爸,即使是唯夏。
她以什么立场什么理由让他放弃这场男人之间的决斗?
傍晚的风阵阵吹来,注视着眼前那蓄意三百六十度大回旋的车道,夏净悦心脏怦然而动,咬着唇,苦恼着,迟疑不决。
有机车呼啸而来,停在她身边。
净悦转头,见到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身材挺拔,五官端正,就是眼睛太贼亮,给人不正经的轻浮感觉,而此刻,那双眼睛正饶有兴趣地盯着自己。
“同学,来看赛车?”男人双手抱胸,欲笑不笑。净悦还穿着冰川的学生制服,卷卷发一会吹到脸上,一会又溜到耳后,脸上挣扎不定,男人看在眼里, 怪有趣,“今晚可是有大餐啊,你一个人来?”
爸爸没有说过,不要与陌生人说话,他相信她的判断,夏净悦也从来没有遇上碰到怪叔叔被拐骗的经历,倒是还交了许多一面之缘的朋友,因此对于陌生人的搭讪,虽是心情不快,仍礼貌地答:“我在等人。”
心中一动,问道:“赛车很好玩吗?对于男孩子来说,是不是刺激高于安危?”
和人家说话的时候,要直视着对方,这是起码的礼貌,当然,净悦不知道的是,她这种不自觉的专注对视,对被注视的人有什么样的影响。
爸爸会说是一种享受,容姨会满怀欢喜,唯夏扳着脸要她改变,但原则问题,她坚持不改,像唯夏对别人大都是不理不睬,赏脸时才瞟上一眼,更别提什么专注倾听了,这个坏习惯她才不学。
那双澄净明真的眼睛专注的看着自己,男人轻咳一声,脸上满是难禁的笑意,“夏同学,容唯夏难道没有同你说过,千万不要这样看着别的男人吗?”
净悦睁大眼睛,他认识唯夏?他见到自己?
她一脸纳闷的娇憨,让男人轻笑,伸出手,道:“我叫方修范,唯的朋友。”上次虽然没能见到被唯夏护得死死的人,但他可没错过王子俱乐部的官方网站上那些精彩照片,夏净悦,夏净悦,这个名字随着上次的绑架事件,已在某个圈子传开了。
净悦怔怔地握了握他的手,方修范,没听唯提起,但她听得出他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是唯的朋友。
或许,这就是唯的另一个世界了,在认识她之前,他所处的世界。
“你别担心,他们赛车是有分寸的,尤其是唯夏,能做到什么程度他自己清楚,不会妄自尊大挑战不可能任务,他只承认实力,实力不足,他自然不会拼命争取一场赛事的第一名。”那是肯定的,唯对于第一名并不执着,他只是享受那个过程,风驰电挚,我行无忌,并不计算考虑胜负。
所以才让他们羡慕十分。
净悦默然,唯他当然不会明知故犯,他不许她做危险的事,同样她也不许他涉险,所以就算是为了彼此,也断不会抢着往火山口撞,只是,知道是知道,还是会担心,要亲眼看着,他平安无事,然后数落抱怨几句,才肯安心。
夕阳如火,晚霞欲烧,光晕照在她脸上身上,发上衣上,脉脉如诉,她笔直地站着,眼光落在九折十转的山道,神情是欲说还休,若有所思,方修范望着跳荡在她鬓角的顽皮卷发团,一时之间,怔仲无语。
这一夜,是暴走族注定嚣张的激动之战,在不同的路段上都有亢奋激昂的青少年在挥拳呐喊,保守估计至少有一千人在外围观战,不错,得到消息的不一定可以上山,除了雷霆与漂内部人员以及被邀请的专业级高手之外,其他一概被挡在外围,不得入内。但因为可以近距离接近偶像,或许还可以在他们比赛之后来个握手签名什么的,所以在外边的人一样兴奋。
毕竟这场赛车的准备时间太过匆促,能得到消息是这一夜在这里举行并且来得及赶来的人并不多,但饶是如此,凭着雷霆、漂与风之子的号召力,还是盛况可观。
净悦是被方修范带进去的,他跟在她身边以防万一,也顾不得与其他人打招呼,只打了个电话通知雷老大。
至于容唯夏…………当然不先同他说起了,免影响他发挥。嘿嘿。
赛车在晚上七点准时开始。
十辆铁甲车呼啸而过,人数不多,能加入的都是内部公认的最顶尖的车手,其他自认不够资格的只有呐喊加油的份,不会不自量力想一争长短。
站在高高的瞭望台上,可以见到惊心动魄的一幕极速争逐战,车速极快,且中间毫无停滞减速的打算,灵活之极地穿梭在曲折蜿蜒的车道上,流畅欢快得让人只想到一个形容词:人车合一。
尖叫声也不甘示弱地响彻云霄。
车上骑士都是全副武装,根本就看不出谁是谁,机身嚣张的明艳,漆骨亮橙,张牙舞爪,从身边一掠而过,风雷滚滚的声势,可感受到路在颤抖,征服的快感,极速的快感,连血液都在冒泡。
七点二十五分,十辆车几乎不分先后地冲出孔洞。
再有一千米,就是终点站了。
时间仿佛在此刻停止。
砰!
机车撞击倒地的声响。
火光轰然跳起老高,向外扩展燃烧,被撞上的车向第三只池鱼殃及去。
“唯一……………………”叫人心肝都揪紧的叫唤回荡在空中。
有个影子从上往下扑向岌岌可危的车团,速度不比闪电慢半秒。
白光,火光中如被闪电击中,万分之一秒中冒出让每个有幸看到的人都瞪目结舌的白光。
晶莹剔透,皎皎如玉,铺天展开的一对………………翅膀!
满天都是圣洁翼影。
光翼合拢,火花寂灭,一时万籁俱寂。
“白痴!你这个白痴!”怒吼声打破了诡异的静寂,翅膀缩了缩,无声无息地淡化消失在空气中,仿佛一切未曾发生过,从意外发生到现在,只不过一眨眼的时间,火起,火灭,一闪即逝的翅膀,有几个人,能看得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是笨蛋啊,谁叫你这样扑过来的?”咬牙切齿的声音,拳头捏紧,想掐她又下不了手,恨恨地踢开车,心脏仍回不到原位,那瞬间的魂不附体,她怎么敢,她怎么能这样做?“奋不顾身,嗯,你以为你是超人啊?我自然会顾着自己不受伤………………”顶多高速转向报废车,他有把握保得周全,但这家伙,居然再一次考验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