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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银之血-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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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黑色的影子行在清晨的人群中间,他身着带着奇异银灰色纹路的黑色长袍,长袍及地盖住脚面,他便如幽灵般沉默无声的行着。

    仅仅只是走过,周围的交谈声便戛然而止。

    就像是一群互相偷了东西的人看着路过的警察一样的心虚而慌张。

    恐惧凝为实体从他身上无声无息的扩散而去,就连清晨的阳关也变得阴冷起来,空气仿佛被冻结起来,不仅仅散发着地窖一样掺杂着泥土臭味的冰寒气息,还让人们的脚步变得僵硬起来,举步维艰。

    “是枯萎者!枯萎者怎么到这里来了……”

    “到底哪个该死的把枯萎者引过来了?”

    “是小乔尼!一定是小乔尼——我昨天见他去掏鸟蛋了!”

    “瞎说,枯萎者大人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到咱们这里来……”

    罗兰沉默而缓慢的行在人群之中,在他身边的人纷纷停下脚步,低下头颅表示谦卑;而被他扫视而过的人便是一个激灵,然后如筛糠一般不住的颤抖着。

    罗兰经过以后,那群人压低声音,用他们以为罗兰听不到的声音互相抱怨着。

    在这个德鲁伊享有至高权利的国家,可以随意杀人而仅需递交检讨的枯萎者毫无疑问属于特权阶级。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对德鲁伊的畏惧已然深深根植在脑海中的这群平民,罗兰用这身打扮出来晃晃一定是能打听到什么答案的。

    虽然能听到身后那群平民的议论声,但罗兰并不做声。因为他知道,自己想要找的人说不定就会在那群人的谈论中被暴露出来。

    “说不定他只是个黑袍德鲁伊而已。”

    “不可能,就连威尔老爷都向他行礼了,他一定是真货……威尔老爷可是一位正式骑士。”

    “反正不关我事,我绝对没有伤害过森林……”

    “枯萎者的守护范围可不光是森林的,可怜的科尔——我清楚的记得你昨天打了一头小鹿。多么残忍,它的头都被你砍了下来,那上好的皮毛……我是说她的灵魂都在痛苦的呻。吟。”

    “那也算?别闹了,我们总得吃饭吧!”

    “可超过生存界限所需的所有过渡消耗都属于被抵制的——这是法琳娜德鲁伊大人说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法琳娜大人犯了什么错……”

    “别开玩笑了!法琳娜大人可是好人!”

    “但枯萎者可不是好人……”

    “嘘!别乱说话!”

    “为什么你们一定认为是法琳娜大人出了事?说不定是那个鬼鬼祟祟的外乡人呢。”

    就是这个!

    罗兰嘴角划过一丝满意的弧度。

    能找到他,也不亏自己专门起这么早出来一趟了。

    克洛德昨日消耗太大现在还在休息,玛肯在顶着身上的烧伤晨练,克鲁维恩去旅店的厨房帮忙做饭,而克劳迪娅和安若思还没睡醒。

    以出来找教派的接头人为借口,罗兰和玛肯说了一声出来找寻自己的目标。

    然后便被这些无知村民的嘀咕惹得差点笑了出来。

    法琳娜。绿藤是好人?好吧,从她教这些村民关于种植、天气和种子的知识的角度来说,她的确是个好人。

    可要知道,就在半年以后,就是这个“好人”杀死了一名带有告死鸦传承的外乡人然后将其据为己有——手段是在亲热的时候在哔里下毒。

    随后,她碰巧的激活了已经被那个旅人几乎完全触发的传承印记,第一个得到了告死鸦的职业。

    她甚至可以成为教宗。只是她的贪念毁了她。

    法琳娜之前的辖区正是财富之城——卡拉尔最黑暗的地方。她从小就在那里长大,在被发现具有德鲁伊的天赋之前一直接受着夜莺的训练。

    那群既讨男人欢心又知道如何在一个男人最没有抵抗能力的时候杀死他们的婊。子教给了她一些不该教的东西,让她毒蛇一样的心灵得到了该有的养料。

    后来,因为一场众所周知的玩脱事件,她不得不逃到了这个小村子里,把这个村子原本的教习德鲁伊杀死之后取而代之,一边扮演着如圣母般纯洁善良的教习德鲁伊角色,一边安静的等待着复仇的时机。

    在她发现被告死鸦的瘟疫杀死的人能快速增长自己的实力之后,她花了极大的代价收集了近百种生物的血——至于代价大家都懂得。

    总之,在让另一个路过拉姆小镇的无辜巫师不幸遭受意外以后,她将这近百种生物的血混合人类的血,种出了几乎无法被免疫的强大瘟疫。

    后来,那种瘟疫吞噬了其他几种瘟疫,逐渐的变异和进化着,最终成为了整个瘟疫复兴里最可怕的瘟疫。

    那就是血痕综合征。

    可惜,这个女人并没有活到她培育出的瘟疫大杀四方的年代。

    在她沉迷于用瘟疫杀人增长实力的快感,而忽视了长眠导师让她用瘟疫清除“愚昧残酷的传承”的时候,她就被长眠导师所厌弃,成为了一名黑鸦女巫。并在一个月之后被七位告死鸦顺利干掉。

    这位具有影后级演技的女巫,谨慎的活了一辈子,最终却的因自己的自大而死。

    如果可以的话,罗兰并不想招惹她,也不想和她混的好一点。俗话说得好,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即是婊。子又是戏子的法琳娜能反手弄死和自己生活五六年的村民,她就绝对能以莫名其妙的原因弄死罗兰。

    也许她有什么只有自己知道的苦衷,也许她有什么让她堕落至如此地步的故事,可这些罗兰都不想听。

    如果时机恰当,他丝毫不在意亲手干掉她。如果有其他人在那之前就杀了她,罗兰不会因为他抢了自己的经验而动怒分毫,只会为其鼓掌喝彩,如觐见造福人类的伟人一样躬身致敬。

    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只是罗兰想这样做而已。

    现在罗兰不打算现在就开始对付法琳娜。她毕竟是从财富之城那种地方出来的人,在沦落也不会被简单的阴谋诡计一下子弄死。

    而一旦她意识到有人在针对她,到那时就算是罗兰也不好办了。

    他想要找的,只是那个疑似携带了告死鸦传承的外乡人而已。

    罗兰想要这个传承。只要有了这东西,他转职的要求会大大降低。

    如果在执行白塔部分的计划之前能转职成功,有一次复活的机会护身,罗兰就敢玩一些浪的了。

    这么想着,罗兰伸手拦住了瑟缩着身子想从自己身边经过的一个中年男人。

    他的胡子唏嘘,眼中闪动着强烈的不安。在被罗兰叫住的一瞬间,罗兰的自然感知视域明显的看到了他的身上瞬间染上了浓烈恐惧的色彩。

    “不是我!不是我!杀了老约翰的不是我!别杀我!是他先骗人的!”

    被罗兰凝视着还不到两秒,他便被死亡的恐惧惊吓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用因紧张而突然嘶哑起来的喉咙歇斯底里的低吼着些什么,仿佛声音大的便是真理一样。

    “不是我!我没有错!我没有错!我没错!”

    但他却因自己说不出比犬吠更大的声音而更感到惊慌。惊惧于自己无法用洪钟一样的声音大声的喊出漏洞百出的谎言,他因此更加紧张。

    呦呵?还有意外收获?

    罗兰挑了挑眉。

第三十六章 病村拉姆(下)

    周围的镇民似乎感觉到了一点不对,聚拢过来冲着这里指指点点。

    “老约翰?老约翰是谁?”

    “那个老骗子吧,每天晚上在钟楼下边喝酒的那个老头。”

    “他不是个巫师吗?

    “也说不定呢。反正巫师都是这样的:狡猾、残酷、一身酒气。”

    “那老头可不残酷。昨天他还给小皮特糖了呢,最贵的那种。”

    “要小心!平白无故给陌生人这么贵重的东西他肯定没安好心,说不定他在里面下了咒!一旦吃掉就会变成死尸那样的怪物!”

    “吓?我觉得也是!不行,我得赶紧回去一趟。”

    愚昧。愚昧。

    没有一个人对老约翰的感到悲伤,他们都以一种令人惊叹的冷漠讨论着他人的死亡与不幸,在欢乐祥和的气氛中,隐藏着的是极度的无知和野蛮。

    这就是他在众神之地里第一个见到的城镇。

    这就是他在这个世界里第一个见到的城镇。

    罗兰冷眼看着这个陌生而熟悉的城镇,被人的愚昧所震慑,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老约翰……他还有印象。

    他是一个星象巫师,今天已经八十多岁了,可直到去年才进阶成正式阶巫师。

    那是一个挺有意思的老头,每天带着一个玻璃制的假水晶球冒充预言巫师在钟楼下摆摊,他的预言瞎编乱造,都是什么“今天你会被猫夺走初吻”或是“你今天会被人骗走钱”之类让人几乎能笑出来的占卜。

    可是,如果你问他关于天气的事,他就会突然严肃起来,把假水晶球收起来,用一套起码能买一打真水晶球的精密测量仪器精确的告诉你下一周的天气情况。而且从不出错。

    他挣的钱几乎会全部换成最贵的糖果,用颤抖的手发给围着他用泥土和石子连准头的熊孩子们。

    而他发的糖要么被那群小孩一脸厌弃的摔在泥水里,要么就是被不懂事一些的孩子懵懵懂懂的带回家去,然后被大人一巴掌扇在脸上,命令他们扔掉。

    于是孩子们晚上便加倍努力的联系着投掷技法,而老约翰就像一只蠢笨的鸭子一样晃动着颤抖的身躯艰难的躲避着击向要害的锋利石子。

    可后来某一天,他突然不见了。随后他的尸体被某个潜行系的玩家发现在了一条阴沟里。尸体上的钱币完全不见,可那些他常年积攒下来的、其价值至少比他身上带着的钱多出五六倍的昂贵糖果却仿佛被忌惮着,一颗都被没有被动过。

    而那足够在比拉姆富庶十倍的地方——比如白塔——买下一栋海景别墅的天象测量仪器,却毫不爱惜的扔到了水坑里,因破损和进水而完全报废。

    当时所有玩家都没有感到丝毫惊讶。仿佛被这座病了的小镇传染了什么了不得的心理疾病一样,都是抱着“啊,终于死了”、“他终于解脱了”之类的想法看待着老约翰的死。一开始还有雇佣兵自作奋勇的前去调查,可后来他接了一个任务离开了这里,此事也就作罢。连他以后回来休假也没有丝毫继续调查的念头。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一个如此年老的巫师学徒带在如此敌视巫师的卡拉尔不走;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要用那种近乎可笑的预言骗人;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带着和他的身价绝不相称的昂贵测量仪器。

    他的一切都是一个迷,但从没有人试图探究他。

    现在,杀死老约翰的凶手终于找到了。罗兰心中却没有丝毫的雀跃。

    和刚离开旅店时的心情不同,他此刻的心情无比复杂。

    在心中细细的思量了一下,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罗兰的袖子里一套翠绿的藤蔓钻出,将那个念念叨叨什么“我没错”、“不关我事”之类的话的男人的脖子仅仅缚住。比被一个成年壮汉双手仅仅掐住脖子还要巨大的力道让他脸色瞬间泛红,喘不过气来。

    大约过了半分钟,罗兰看到他的脸色跟茄子一样紫的时候才把他送了开来,不顾他趴在地上像狗一样粗重的喘息着,只是冷声说道:“我问,你答。”

    “是是,是是……一定答,一定——呜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他嘴角低落着因窒息而流淌出来的涎水,他以比一开始还要嘶哑的声音跪在地上低声说道。

    在他说了一半的时候,一条藤蔓便如蛇一样的探出,抓住他的右手小臂便猛然往后一掰,他的肘部骨刺便滕然刺出,前臂不自然的向后弯折着。

    “我还没问。”

    罗兰的声音被紧紧缚在黑袍之中,如同幽冥之中传来的声音一样冰冷。

    那男人刚想应是,可想到了自己之前的下场,便立刻用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疯狂的点着头。

    “一个外乡人,穿着镶嵌墨绿色木板的皮甲——这个人你有印象吗,回答我。”

    “有!有!他就在骡子旅店里,三楼!”

    那个男人想也不想的答道。

    罗兰暗自点了点头。

    是实话。

    他刚想离开,可突然想到了老约翰的事,便又开口问道:“你把老约翰的尸体藏在哪了?”

    “……我没杀——呃啊啊啊啊!”

    话音未落,他的左手便被打了一个蝴蝶结。

    “你还有一次机会。”

    “我说!我说!在西门的阴沟里!我除了他身上的钱都没动!钱就在这——”

    他还没说完,他的脖子便被一条纤细的藤蔓直接掰折。

    随后罗兰便向骡子旅店走去。

    看着他的身影逐渐远去,身后的镇民们便松了一大口气。

    “原来是找那个外乡人啊。”

    “我早就说那个人不是好人。你看他穿着奇怪的衣服。”

    “不会牵扯到我家吧……我就住在骡子旅店旁边啊。”

    “呵呵,那你还真是可怜。”

    如同之前发生的事的翻版一样,没有任何人因为中年人的死去而感到悲伤。

    罗兰聆听着他们的讨论,露出了一个毫无笑意的笑容。

    到了真实的世界,他才真正的感受到这个小镇病了。就算没有血痕综合症也是一样,这个看似平淡无奇的小镇的内在直接坏掉了。

    第一次的,罗兰开始反思法琳娜把整座小镇毁灭掉这件事的立场,是否和他之前以为的那样疯狂而邪恶。

    淡到近乎察觉不到的杀机,开始从罗兰心中升起。

第三十七章 演戏就要演全套

    罗兰并不知道长眠导师的传承是以什么方式在那个外乡人身上存在。

    他只知道法琳娜将他杀掉之后拿走了他身上所有的东西——而她本来只是想要他的财产而已。

    那个外乡人毕竟是一名牧师。因此,就算法琳娜的行为有些过火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在卡拉尔牧师不享有公民权,就算被杀掉也绝对不会有人来找事。

    这里可是外界盛传的蛮荒之地、神弃之国、拥有万种罪恶的卡拉尔。无论是善神的牧师还是邪神的牧师,一旦穿过法拉若的地界北入卡拉尔便代表放弃一切希望。

    三牧首布置的大型迷锁在此,所有圣职者一旦进入卡拉尔的国界每日神恩的恢复量要下降三倍,神明的视野也从进入的那一刻开始彻底隔断。别说是护教者,就算是哪个教宗亲自进入了卡拉尔,神明也绝不可能为他降下半分神力。

    马可的悲剧不只是一个个例,许许多多的神明将自己的传教者偷渡入卡拉尔的国境,在山区内传教,想要这片广袤且无人开垦的土地上掰个果子吃。

    就算从卡拉尔成为的牧师进入这里以后不会受到三倍的神恩限制,可他们的祷告神明依旧听不清。结果就是马可那样——白银阶的牧师在外界和神明对话的瞬间,神明就知道他们所知所想所求,而在结界内部,神明甚至连自己的牧师等级都无法得知。

    所以从一开始罗兰就已经起疑。

    克洛德仅仅是为了陪伴克劳迪娅就亲自进入卡拉尔这种危险的地方?别闹了,在卡拉尔三名白银阶的牧师还不如一个青铜阶的雇佣兵管用。说不定就会因为什么原因暴露了牧师的身份然后被卡拉尔的愚民暴起杀死。

    而要说马可的事——他们在出发之前又不可能会预见自己会撞上正在做实验的南风之环。而且面对马可,牧师也并不是那么管用。

    如果罗兰没有猜错的话,克洛德存在的其中一个意义就在于之前的瑟可萨芬黑帮。

    要知道,战争女神觊觎暴力之主的神职已经很久了。

    ……不对!

    罗兰眉头一皱。他终于想起了自己忽视了什么事。

    就算没有自己引路,一个能够展开神使化身的护教者哪有这么容易被掠影翼龙杀死?可是克劳迪娅和他也确实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眼中……

    但问题是,他们两个真的死了吗?

    克鲁维恩应该是确实死了——罗兰已经想起来他是谁了。

    在卡拉尔的财富之城里,当玩家选择加入血斧会以后,偶尔会在下雨的夜晚听见他们的老大血骑士自己喝着一壶法拉若产的烈酒,低声喃喃到:“克鲁维恩大哥……”

    如果这时候去和他搭话,且自己的声望高到一定程度之后,血骑士会与玩家一同将壶中的酒喝完。假如体质高于5、喝完了血骑士的酒还没醉的话,就会得到一个持续一整天的buff“克鲁维恩的特制烈酒”,力体敏三属性在任何相关判定上视作获得+1加值。

    当时第一个完成这个任务的玩家还得到了一把深蓝色的投斧“克鲁维恩的遗物”。在那个白塔还没有倾塌的年代,一把由如此简单的任务就得到的深蓝色级别远程武器在论坛上还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既然克鲁维恩死了,那么玛肯应该也死了。可是从这里回头去看,他们两个又是被谁杀死的呢?

    或者说,假如他们全军覆没,那么爱德华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妹妹被掠影翼龙——以及南风之环杀死的呢?

    罗兰紧了紧身上的黑袍,沉默的走向了骡子旅店。

    被什么阴谋悄无声息的缠上的感觉并不好受。那就像是在阴冷的酒窖中点上一盏昏黄的油灯静静的看书一样,阴影如蛇一样将自己的身体包围、缠紧、且逐渐窒息。

    他如深渊一般望不见底的黑色瞳孔中渐渐闪动一丝寒光。

    战争女神?暴力之主?法琳娜?南风之环?十字会?

    “不管是谁……最好别惹到我头上。”

    罗兰喃喃着,与拴在门口当招牌的骡子擦肩而过,踏入了熟悉而又陌生的骡子旅店。

    话来也怪,不管是见谁都想踹一脚的黑皮骡子见到罗兰之后不仅没有表现出自己的攻击性,反而有些亲昵的想凑上来。

    骡子的反应第一时间就被旅店老板——一名脸颊有些发红的山民看见。他有些长的棕红色胡子不自觉的抖了抖,还不等罗兰走到他身边,就非常恭敬的起身施礼:

    “枯萎者大人,日安。”

    他这句话一出口,整个旅店来来往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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