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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的盛冬见小夏久久不起,一波波不安涌上心头。
“跌伤哪里了?”声音中是无论如何都藏不住的焦急。
“圣言……”眼眶莫名的酸,视线渐渐模糊,惊觉起来,脸上已是一片潮湿。
千丝万缕,种种记忆又重回脑海,月黑风高的夜晚,整间学校都洋溢着神秘的气息。
“怎么会呢!你就算脱胎换骨了还是你啊。你看我不是一接触到你的身体就知道是你了嘛!”
一接触身体就知道……
像碰到烫手山芋一样起身推开她,神情染上了狼狈。
“圣言……”无意识的上前,盛冬也似乎被她受伤的眼神震撼住,定定的站在那里动弹不得。
心疼也只是一瞬间,看着她被泪冲刷过的脸别过头。林小夏,明明是你做错,何必装作很难过。
盯着眼前的胸怀,伸手环住,没有错,是那种感觉,合二为一。
“圣言……”极轻的呢喃震醒了盛冬。
再一次推开她,看着她的脸咬牙切齿:“林小夏,这里是公司,找男人不该是在这里。”愤愤的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像是过了半世纪,她还站在哪,没有一个人路过。要不是双腿也隐隐作痛,她真的回当刚才是个梦。
平常楼下的大厅常事人来人往,为何今天,这么久的时间……。她像是站在一个虚幻的空间,旁人看不到她,她也看不到别人。
“小夏,正找你呢!怎么这么慢啊。”陆露从楼上下来就看到呆站着的小夏和撒了一地资料。摇摇头也没当回事,拉着发呆的小夏就往办公室的方向去。
坐在位置上,听着四周的谈论声,她才微微有些真实感,看看一旁忙碌的陆露,毫无准备的话脱口而出。
“我们总经理到底是谁?”
显然大家对这句话感兴趣,没了刚才的忙碌,一帮人古怪的看着同样古怪的小夏。
“总经理当然是盛冬啊,不然是谁?是鬼还是你男朋友啊。”
小夏抬头,眼睛搞不掩饰的看向前面的人,无助的声音开口:“我觉得他是我男朋友。”
陆露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只当她是工作压力大,开的玩笑娱乐自己。
盛冬……真的是你吗?还是不是……
小夏又开始恢复到加班状态了,只是,不是为了加班而加班,在盛冬的车开出停车场之后,小夏拦了辆出租车紧跟其后。
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证明他就是圣言,仅此而已。
盛冬怎会没有发现,只是,就这样结束吗?怎么甘心……
忽然加快油门,他一向遵守交通规则,现在违背,又是为了她。
林小夏,你泛滥的感情世界里还需要我的存在吗?
“师傅,麻烦你再开快一点好吗?”小夏看着距离越来越远的黑色汽车,着急的催促开口。
“小姐,这是小黄,不是宝马奔驰。”
小夏转头看他,莫名的歉意流露:“对、对不起。”
黑色汽车最后在离市中心百公里之外的别墅群停下,跟着前面的车辆驶入,小夏迫不及待的跳下车。
人呢?……看了看四周,再不见那辆车。
难道这辈子她注定会找不到他。
刚想开口呼喊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拉向花园的假山后。
“救……”呼救的声音被有力的大手堵住。
睁大的眼睛看清了人也放弃了挣扎。
“圣言……”她依然没有改口,相信面前的人就是她要找的。只是,在这样的自信之下看到那张脸,又有些不能确定。
毫无设防的唇被堵住,热烈的气息在她们相交的唇齿间蔓延,把她的身体向后推靠上身后的假山。
☆、第十七章
秋夜是极冷的;假山更是冰冷;身后的凹凸不平的触感拉回了些刚才迷失的心智。像是惩罚她的分心;大手沿着脖颈向下,深入外套;扯落了内衣肩带;原本带着怒气的眼睛因手上的触感亦热切了些,眼神转暗,有一种可以被称之为情、欲的东西在他眼底蔓延,扩散。
这是她很久很久没有再接触到的熟悉,脑袋是空白的,心里也只有一个声音,这就是圣言,不会有错。
盛冬的身体更加靠近她;双手难耐的揉搓她的臀部,意乱情迷之际又因她的不反抗而怒火冲心。
看她闭上的眼,他眸子里有一抹复杂的情绪掠过,林小夏,你这样子,是感觉寂寞了呢,还是真的来认人的?
身体募得被推开,小夏也清醒了些。
“圣言……”
不知所措的清眸里水汽越来越重,看完全陌生的脸,她越发不能肯定她的确定。
“不要拿别的男人的名字用在我身上,”说着,大手抚上她的脸,唇又靠近,贴着她的唇呢喃:“竟然在我身下,就要喊我的名字。”
这句话吓到了小夏,身体重视的反应推开了他。
盛冬扬了扬眉,毫无感情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不要拿以退为进这一招用在我身上,跟来不就是为了当我秘密的地下情人嘛!看你长的还不错的份上,我收了。”
小夏是一脸的不可思议,这不是圣言,他不会是这样子的,他不会说这些话,不该是这样的表情。
看她犹豫胆怯的表情,就差临门一脚。
把她拉进,两人身体紧贴,让她感受他的需要。
迷雾般的混沌瞬间消失。
“你不是圣言。”
不受控制的尖叫划破夜的宁静。
看眼前不知所措的人,以为封印掉的心又徒然疼痛。
手机的来电铃声打破了两人的沉默,也让不能接受的小夏面对现实。
手上的手机一遍一遍的重复,看了眼,泪也滴下,转身奋力丢进不远处的人工池塘。
来电提醒是吕子晗,这么晚了,他还会打电话。
小夏,你的世界始终不需要我参与。
“对不起总经理,是我认错人了。”低着头,小夏呢喃开口,漫不经心又觉得绝望的声音似乎被晚风一吹就散。
又是反射性的动作,盛冬伸手将拉回怀抱,惊觉回神,正要松手,却有人比他更快反应的推开。
“总经理,我道歉了,你误会我的意思了。”这次的声音比刚才的强硬,神情也染上了骄傲,只是眼睛,却是他从未见过的空洞。
她走很久了,他还站在远处,脑子里是她七零八落的各种绝望,又是熟悉的心痛。
转身,大步跨进池塘,秋水是想象不到的刺骨,伴随着心理上的,也算是相得益彰。他一直以为每个人的生活都差不多,唯一的区别是有钱人过有钱人的生活,穷人过穷人的生活,自她走后,他又发现了令一种活法,那种叫做精神病。
今晚有淡淡月光,高大修长的影子倒影上水平面上,不断被摇曳拉长。
换掉一身湿衣,双腿还是麻木的,看着桌上的一款女士手机,盘旋在沉凛深睿眼底的疼痛,久久不散。
想想你留下给我什么?除了那些深浅不一的痕迹,除了整夜不眠不休的疼痛,除了自己的行尸走肉……林小夏,我怀念的不是你,是你给的致命曾经。只是……如今那曾经,为何只有你。
我以为你会给我波澜不惊的感情,世事易变,情缘易折。无尽的等待到最后也不过是幻梦一场。
回到家已经十二点,吕子晗已经在她家公寓门前守候多时。
“你去哪了?”
小夏抬头,看见他,有些意外,他从不会这么晚来找她的。
“你有事吗?公司加班,就晚了些。”
吕子晗无言的眼睛锁定她飘忽的眼神,她从不适合撒谎。
“你怎么了?告诉我,我可以帮你负担。”走进她,看着她惨白的脸色心痛开口。
“没事。”
手指扶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看着我,告诉我,怎么了?”
第一次不敢直视他,不知什么原因。如今,跟圣言最像的人都不是圣言,她还该怎么继续下去?
在看清她的脸后,吕子晗的神色渐渐不好看,娇艳欲滴的红唇微肿,明显是刚被人品尝过。
两唇相靠,在他即将吻上之后,她闭着眼别开脸,泪也顺势滑下。
吕子晗闭着的眼睁开,看她无法忍受的表情,心是被嫌弃后的不堪。
“小夏,我的吻……真的就这么让你无法忍受吗?”
小夏无言,紧闭的眼也没有睁开。
一向温柔的眼波突然变的狠戾,毫不留情咬上她的口,高大的身躯也将她逼向身后的墙,外套被扯下,吻也跟着向下,蠕动的唇突然停住。
白皙的锁骨处,明显浅红的吻痕,这个标记刺伤了他的眼。
为什么别人可以他不可以?
有了这个想法,动作也跟着更加激烈,打底的针织衫被拉下肩头,黑色内衣的肩带跟白皙的皮肤相呼应,在这样的气氛下更加暧昧不堪。
她不反抗,是不是就代表接受他了。
大手更加的大胆,往下探,在碰触到冰丝底裤之时,脸上也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手掌的清脆声在楼梯上回荡良久,他狼狈的退开,看一脸受伤的小夏,登时知道犯了什么错。
“对、对不起……”
从未感受到比此刻更加悲哀的心理,希望后是绝望。
“你走吧!”
吕子晗还想上前解释什么,走了两步停住,他明白她现在什么都不听,强迫只会适得其反。
眼神黯了黯,似乎带着无尽的歉意,“那你早点休息。”
没有说话,关上的门将两人隔开。
站在镜子前,一遍遍拿毛巾擦拭那些红痕,皮肤被揉搓的一片绯红之后才满意放下。眼泪无端流下,莫名悲痛,如果圣言在,该多好。
手习惯性的关掉墙壁上的开关,入夜该有的亮堂稍纵即逝,只剩下无限的黑暗让人黯然惆怅。
回忆是一味良药,总有那么一些人,要用一生来缅怀,比如圣言,最少……在她心里是。
无数个像今天这样的夜晚,室内是一片安静,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睫毛上是来历不明极重的几滴珠水,眨了屡次,各种对话在她面前一一回放。
“上天只会磨练有用的人,那些无用之人,他才懒得去管。”这句话是她对圣言说过最多的一次,也算是那个时候的人生格言。
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只因身边有他,不甘配不上他,也不敢不努力,似乎看到他就有无尽的冲劲。
世事消销,不复明了,唯有回忆一直不停歇。
紫果曾经跟她提过,不该给圣言钱。
如果那时不给,或许现在圣言会更愿意见她一见。她懂圣言一直很骄傲,正因为懂所以才不忍心看他兼职。或许,真的是她错了,她有她的解释,他有他的方式。
睁开眼,眼泪哧哧的掉下,放眼四望,极目茫茫。
欢笑背后尽是凄凉,希望都连着绝望。她现在应该就是这种心态吧!
短短的时间里,她的世界又被空虚存在的圣言占满,忘了所有人,包括紫果,吕子晗。
有些人是可以被时间轻易抹去的,犹如尘土。
从沙发上起身,身处黑暗久了室内一切也都看的仔细,上前奋力拉开阳台的玻璃窗,深夜寒风瞬间侵袭,阳台的落地窗久了,跟地面接触的钢铁已经生锈,这样的夜晚拉开,刺耳的声音是说不出的苍凉。
又是转眼,黑暗被小区楼下彻夜明亮的路灯取代。万千变化,她又觉得刚才那是一场美梦,梦醒之后,有关他的一切,又全变成捉也捉不住的记忆。模糊,飘渺,空幻,仿佛微风一吹就散。
晚上睡的迟,凌晨四点朦朦胧胧才有睡意,只觉得刚闭上眼,便听到门铃声,像是梦中,又像现实。
起身去开门,一大早除了吕子晗不会有别人。
门打开,她失策了,真的有别人,还是此生她最不想见的人。
☆、第十八章
看着门外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小夏再一次肯定她长的像爸爸。想想还真不可思议;亲如母女;她从小到大能见到生她却不养她的母亲仅仅三面。
“你怎么会来?”
没有请她进屋,两人门里门外的对望。
中年妇人显然怔了一下;接下来是略显羞愧的低下头。
小夏有些不耐烦;别了别头开口:“如果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我还要休息。”
中年妇人这才着急,以手挡住的了门焦急开口:“我想跟你谈谈。”
看了她一眼,身上的衣服虽然华贵,但有明显的褶皱,心软了软,请她进门。
她应该已经算是孤儿了吧!悲哀的想,却也是事实。
走进屋子;妇人四处望了望,又看了看本该是她女儿的人。
“这房子简陋了些。”
正要关门的手顿住,本来悲哀的一点心理立刻被无尽的怒气取代。
“是啊,我这里简陋,入不了你的眼。”
妇人一震,顿时有些膛目结舌,她本不是这个意思。
“你误会我了,小夏,我……”
“你有什么事就快说吧!”小夏毫不留情的打断,跟眼前这个人真的一点亲情都没有。
“妈妈这次来,是想接你回家的。”
小夏没有看她,年少时的阴影还在。七岁时第一次回去,就被那个男人毒打,原因是因为碰坏了他们两个孩子的玩具。
而那个本该是她母亲的人,一脸冰冷的站在一边,仿佛她做了什么极恶不赦的事情一般。
“小夏,不是告诉你要小心吗?”这是她的反应。
她以为作为母亲,看到自己的孩子挨打时,应该是千方百计护着的。最少,她见到的都是这样子的。
闭眼甩了甩头,将那些记忆的影子驱除。
“哪里的家?你跟那个人的吗?那不是我的家,你走吧!”
妇人从沙发上站起身,看向她的眼神有些无奈苍凉,“跟我回去吧!你爸爸去世了,你一个人在外,我不放心。”
小夏回头看她,眼里心里是说不出的悲哀:“原来你知道我爸爸死了,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看你现在过的不错。………我现在很好,没有你的打扰,我就好的不得了。”
妇人叹了口气,看了眼小夏,也没有再待下去。只是在临走时又回头道:“我还会再来的,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玄关处的柜子上。
“这卡的密码是你的生日。”
小夏没有抬头,只是在这一瞬她才明白金钱是有多伤人。难怪圣言恨她,怪她。
这是小夏第一次没有事先请假就无故不来上班,又是周三的例会,会议室明显少了一个人。盛冬看着云淡风轻,心上却止不住的一再猜测,是因为昨天吧!应该是。
压住心上一阵又一阵的自责内疚,回了回神开始开会。
小夏的确是因为昨天,只不过那个人来给了她个理由,她的确也需要。
不敢再见他,明明是圣言的……别了别脸,眼泪又在睫毛下打转,最像的人都不会,还应该去哪找。前所未有的恐惧,原来;她的勇气已经如此不堪一击。
随便收拾了下就准备出门,没想到会遇到叶寻。
“叶大哥,怎么是你,你没上班吗?”
叶寻好笑摇头,顿了顿开口:“我去西郊办点事,这就回去。你呢?怎么没上班。”
小夏有些抱歉,抓了抓一团乱的头发,对了,这话应该由他来问。
“我、我今天也有事。”不知为什么,最近看到他就想到紫果。如果不是她强烈要求不准告诉他,她恐怕早是说了。
现在看叶寻,还是跟以前一样,一副老实正派的样子。如果不是她事先知道,怕是怎么也怀疑不到他头上吧!
已经快两个月了,紫果还有多少时间可以等。
“怎么了?”叶寻叫会了明显失神的小夏,顿时替圣言同情。如果他们会有以后,他要多费心了,对一个随时在马路中间都能发呆的女朋友。
“呃……没什么,就是想问,你喜欢紫果吗?”一时冲动问出,她也算松了一口气。
叶寻一怔,明显被她的话震离了心智。
她知道什么了吗?
“怎么会这样问”
小夏细细察看他的神情,一丝一毫都不放过,他不像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如果他知道,一定会负责的吧!紫果死活不肯开口除了不想用孩子来绑住他之外,还有自己的骄傲吧!
“紫果怀孕了你知道吗?”
这句话无疑是深水炸弹,脸色白了白,手还握在方向盘上,有一时间的不知所措。原来她知道那晚,那个人,是他。
原来她知道。
他一直以为她喝醉了不知道……她竟然怀孕了。
“她想对孩子怎么样?”
不容忽视的焦急让小夏皱了皱眉,“叶大哥,我想问你,你想对孩子怎么样?”
一向精明的叶寻难得愣住,良久不能体味小夏话里的含义。
小夏无奈叹气,希望他可以认真考虑,如果他真的喜欢紫果,那么紫果完全可以打掉孩子的。
“叶大哥,紫果虽然娇惯了点,但她很善良,我们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那时我们一个教室,一个宿舍,你明白的。”
“我不懂你的意思。”叶寻实话实说。
直说好了,小夏在心里暗暗评估,大不了回去让紫果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