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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转身去看。拉斐尔今天将头发拢在了脑袋后面,一些散落下来的碎发勾着她的影子,身上穿的紧身短装后背镂空,缀着一个心形的坠子。我知道,撒加的眼睛也追了过来。
有人悄悄地拉起了我。我不小心踢了桌子一下,都不能惊动沉默的撒加。
她也觉察到了身后的人。于是他们对望着。我惊讶地发现,拉斐尔的眼睛流出了眼泪。她的脸颊曲线曼妙,泪珠点缀在粉似的皮肤上,可怜动人得很。
“走吧。”加隆在我耳边轻声说。“今晚我打电话汇报进展。”我们都吃吃地笑了起来,然后在商场的走道上小跑了起来。
卡卡!
我刹不及脚步,几乎要撞到他身上。卡妙!外头下雨了,他被淋了一头一身,站在商店的橱窗旁。橱窗里是一个穿着婚纱的模特,真美。
(十一)
“卡卡,你好啊。”卡妙走过来,眼睛也许捕捉到了我们牵在一起的双手,可是他抬起头,让目光只落在我的脖子以上的位置。
我还没回答,加隆就笑了起来:“卡妙!你这家伙!”他没有放开我,但是挥起另一只手和卡妙聊了起来。
说着说着,加隆忽然停住了,回头对我说:“我送你回家吧。”卡妙愣了一下,笑了起来,然后拎起书包,迈开脚步往前。我喊住了他,问他住在哪儿。卡妙耸耸肩:“四海为家。”我毫不犹豫地说道:“住我那儿,像从前那样。”我感觉加隆的手松了一松,可是随即又抓紧了。
他们一道陪在我身边,走得很慢。
我想要气氛缓和一些,就问他:“你去哪儿?”一直不敢问的话,却没想到如此尴尬地开口了。
卡妙认真地说:“有一个很好的机会……不过我放弃了。”什么机会?他说:“从前想要去念书,就申请了里昂大学的生物化学啊……”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加隆替他提高了声调:“师弟准备深造去?”
卡妙抬起眼,摇了摇头。好像在自言自语:“没有什么那么重要的东西……”
他终究是回来了。他把衣物小心翼翼地填满了每一个可以填充的角落,好像要用水泥糊紧了不再挪开一般,压得严严实实。加隆走了以后,他突然说,不走了,不读了,没有家的感觉。
(十二)
穆和Tina结婚,本来说了什么都不做去。后来几人硬是找本皇历来翻,要穆做这做那,都是开玩笑的,讨个开心。
婚前有一个仪式,叫做安床。就是选好床的位置,请小孩子在上面翻几个跟斗,寓意“早生贵子”。一伙人全涌去看了。
大家嬉笑揶揄,闹得Tina的脸上泛红了。
从穆的家里出来,我们很自然地又走成了一排,加隆和卡妙各在一边。宫儿在后头大声地同姚姐耳语:“他们怎么搞的,那么久还没协商好,弄得我都没法挽卡卡的胳膊了。”我们三人都是尴尬。
前头走的是撒加和拉斐尔。拉斐尔手上的镯子又戴上了,只是两人的无名指都套上了一个指环,可是全都开着口。加隆顺着我的目光望去,低声地说:“Tiffany的半心戒指,寓意是,我很庆幸,与你相逢。”我微微张大了嘴,一直没有合拢。
我的双手,如今还是空缺着许多的位置。既没有人来认真地握紧,也没有套上过什么承诺。
我看着撒加和拉斐尔,手拉着手,在阳光中走成一个光晕。
天蝎…米罗…难以触摸的爱情
(一)
穆和Tina的婚礼定在了六一那日,听起来就很可爱的一个日期。
前一日,宫儿要过去陪着Tina过夜,我们几个也跟过去了,在Tina的闺房里面闹闹哄哄一个晚上。Tina说,难为老实了,你们几个孩子都过来了,留下他一人。姚姐拍着手:“老师也乐得清闲了。”Tina娘家来了好些人,给她做各种各样的仪式,祝福她将来的生活能幸福。
姚姐对我说,看着,学着,女人在这个时候比天还大,是最幸福的人。我点点头。
我们闹到晚上十点,拉斐尔才姗姗来迟,一进门就丢下手袋,跑进去找宫儿。我们正在房间里说着话,我给Tina的房门挂上粉红色的纱。她这么冲进来,我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
“宫儿!”拉斐尔的脸红红的,喘气有点儿急促。
宫儿站起身,手里还捧着一碗汤圆。
“他……他同我求婚了。”拉斐尔说话的声音很大,我们全收在耳里。Tina带头鼓起掌来:“好呀,给我的婚礼又添了一层喜气。”
大家聊得更加起劲,十一点多了还不想走。
突然有人敲房门,Tina问,进来,谁?门开了,走进来一个高高大大的年轻人,蓝紫色的长发,脸上挂着一种奇怪的微笑,总像在嘲笑什么人一般。
“米罗!”Tina叫道,“你这死孩子,还记得姐。”米罗走了过来,坐在Tina膝前的椅子上,把手搭在了她的膝头。Tina同我们介绍,这是她堂弟。
拉斐尔叫起来:“你们好样的,都有这么优质的亲戚。姚姐,卡卡,你们的呢?”米罗又一次歪着嘴角笑了起来。他的头撇向了宫儿的时候,忽然愣了愣:“你好面熟,什么时候见过?”宫儿嗤了一声,先生,你的话太老套了。说完,宫儿就蹦蹦跳跳地收拾衣服去了。
(二)
我们约好了一早就过来。一个幸福的新娘子总需要许多的姐妹陪同出嫁,风风光光。
临走的时候,看到米罗在和宫儿聊天,说的是最新的游戏机情报。姚姐笑着摇摇头,这个孩子。Tina的家就在我家旁边的那条街,拐弯就到。于是大家互相道别,四散了。
我还没拐弯,远远就看见加隆站在路灯下,是等我了。我大步走上前,两人边走边说了许多今天的趣事。我说,你们没有去穆先生家里吗?加隆笑着点头,去了。我说我想听听过程。他就详细地将新郎做各种仪式的细节讲了一次,说得很生动,
这样想来,真好。他低声说。
什么好?我沉浸在愉快中,一时不能反应。
加隆笑了一下,没说什么,只是抬手摸摸我的脑袋。他送我到楼下,然后一直望着我。我对他挥挥手,感谢他的陪伴。他仍然不走。我看着他。他便也看着我。
“卡卡!”后头有人喊我。我一个激灵,猛地回头,卡妙踢着拖鞋站在楼梯上面。
我再一次对着加隆挥挥手,然后蹬蹬地跑上去。我没有回头,想着他一直往后走,直到不能望见。
回到家里,有点累。卡妙将房门关好之后,坐在沙发上没有说话。
我换洗好了衣服,也走出厅来。从前我们没有这样亲密过,一直对坐,好像两个家人,能说一夜的心里话。但是,一旦开口,感觉就变了。
“卡卡。”他说,“明天一早你就出门,是吧?”我点点头。也许他想要走了,我用双眼和感觉拼命搜索,假想着他的行李又一次摆在了角落,随时出发的样子。“我送你过去吧。”他回头对着我笑了一下,虽然色彩淡得近乎透明,可是我的心抽搐了一下。
我说,你不去参加穆的婚礼吗?
他没回答,只说明天一早会给我买一束花,适合送给这对新人的礼物。
夜里怎么也睡不着。所有的人似乎都快乐,独独剩下我还在辗转。
(三)
起了个大早。走出客厅,看见饭桌上插着一瓶香槟色的玫瑰,香味还敛着。卡妙从阳台走进来,递给我一大捧花百合花,让我送去。
我接过,看它们白得可爱。从前不是常送我吗?我笑着说,原来是祝贺别人找到归宿的。
卡妙将一片修剪下来的叶子捏在手里,笑着坐下来,然后敲敲桌子上的一张粉红色纸条。那纸条都快磨烂了。“送你看吧,自己对照一下。”
我低头看了。
百合花象征永远幸福。
香槟色玫瑰,则代表“我只钟情你一个”。很浪漫。
我把花束放下,准备回去换衣服了。卡妙说,还要我说一次吗?他不再往前走,一直矗立着,等我开口。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兜兜转转同一些人相遇以后,还以为自己终于快乐。当许多年前梦寐的爱向我奔来,我还是心痛不已。于是我慢慢地回头,伸开双手。一些人和事迅速闪过我的脑海,可是我都狠狠闭眼,不想看见。
永远不要问为什么会爱上。
第一次看见你,你在寂寞。此后的许许多多年,我想念你的表情。再一次见面,你仍然笑得很淡。我决定站在你对面,无论你是否能看见。
他拥抱我,然后亲吻我。
在这样快乐的清早,我们的心都无法抑制。
我们赶去Tina家里的时候,已经迟到了许多。几个姐妹都化好了妆,就等着我。看见卡妙拉着我进来,各人都掩面笑个不止。姚姐说,大哥,你跑到新娘的闺房来干什么,帮着你师兄刺探情报吗?她们拉我坐下,给我妆扮,又将卡妙推了出去。Tina已经穿好了婚纱,灿烂如花,坐在床边一直笑着看我。
倒像是我是主角了。
她们问我,你们做什么了?
我佯装没听到,鼓起腮帮。化妆师喝我,别乱动,坏了妆。拉斐尔立在一旁皱着眉头:“唉,我的隆弟弟。”我的心咚地跳了一下。
所有的事情准备妥当了,我们从房间里出来。卡妙正和米罗聊得欢。宫儿跑上去拍拍米罗:“喂,你真是能说,和谁都聊一大通。”米罗一本正经地摆摆手。卡妙替他答了,我们在中学的时候就是朋友了。我们说,这倒巧了。
大家又聚在一起随便说话,那边来了电话,说穆和兄弟们坐着婚车出门了。
(四)
卡妙和米罗在窗边说着话。拉斐尔摆下桌子上的碗筷,回头看看他们,挑起了眼眉,说:“这个世界真小,谁跟谁都能搭出一段少年同窗往事。”姚姐那边要端来汤圆。宫儿一把推开俩人:“你们走开一点。”她拿起纱花,又在玻璃上贴了几多,温馨可爱。
吃过了汤圆,迎亲的人们就要来。
拉斐尔领着我们在门口逗了他们一会儿,要穆在大声地唱情歌,然后又塞进一个大大的开门红包,我们才打开家门让新郎和兄弟们进来。
撒加一见卡妙,就挥起拳头对他说:“叛徒,待本王收拾你。”
闺房门前自然又要耍弄男士们一番。撒加和几位兄弟轮流帮穆完成宫儿出的一道道怪题。做过了俯卧撑又来倒立。拉斐尔有时候会跑到撒加跟前,抬起手腕替他擦汗,又递上水。宫儿在门缝里瞧了,(注:作者大人家乡的风俗是,伴娘要陪着新娘在闺房里,不能出来)大声喊,喂喂喂,嫂子,关键时候别怪我六亲不认。
这样的场面好让人向往。我站在一旁看着就觉得很开心。
迎亲的吉时快到了。Tina的房门终于打开了。兄弟们手忙脚乱地在房间里摸出藏好的新娘鞋子,穆弯下腰,半跪在她身前,替她穿上。穿好之后,穆凑上前,在Tina耳边说了什么,她微微地红了脸,然后点点头。他给她套上一个戒指,很普通的指环。
拉斐尔低声说,我和撒加想着送他们一对Tiffany,不过他们拒绝了,穆自己买的结婚对戒。
身旁,卡妙和我送来的白色百合花映得人人的脸都圣洁浪漫。大家看着Tina把手递给穆,然后快乐地鼓起掌来。
拉斐尔用肘撞撞撒加,我们办什么婚礼好?撒加说,随便你。
他们终于走在了一起。穆突然一把抱起了Tina,大家再一次起哄。婚纱拖在地上,把我们刚才撒了一地的玫瑰花瓣拖曳得到处都是。
倘若不是缘分
我怎么会我怎会遇见你
街上的人那么多
视线却偏偏只和你有交集
倘若说是个巧合
那勉强也还可以
怎么会转转转转个弯又看到你
(五)
接下来的一个下午,我们到男家帮着做事,又回门。虽然有点奔波,可是看着他们两人幸福,我们也很快乐。
晚上,穆在一家星级酒店摆下婚宴。我们都提早了过去,看着婚庆公司布置场地,又将喜糖包、席位牌分派好。Tina在房间里化妆。她换了一套新的婚纱,头发挽起来。穆走进来,看得呆了。
宫儿推他出去:“别添乱。”
穆才笑笑,不好意思地退回去。Tina对着镜子里的他抿一下嘴。
拉斐尔到大厅门口摆下了签到本,回头对着卡妙和米罗说:“你们两个就是饭桶,一天也没做什么事情。”姚姐吃吃地笑起来。
加隆负责把检查每一桌酒席的酒水安排。我陪着他一起,拿着张清单在打勾。他边看边说:“卡卡,总觉得你心事很多。”我抬头,是吗?他拿起一支酒,装作检查瓶子上的标签,手慢慢地摩挲。
加隆。我突然下定决心想要和他说说。
卡卡,我其实不能接受。他说。你和我一起的日子,我觉得你很快乐,他一出现,你就忧郁了。
我想了一大堆很伤感动听的话,可是一句也说不出来。我憋了半天,只说了这么一句:“我和他,在一起了。对不起。”
他不再说话了。
我们默默地走完了全场。就像终于结束了一场仪式。我把手放进他的胳膊弯里,反着方向最后一次挽着他走出新郎新娘的红地毯。走到大厅门口,他把手垂下来,然后盯着我的眼睛:“卡卡,再见。”他温柔地笑着,我差一点就要失陷了。
卡妙走过来,拉着我走开,然后低头和我说,卡卡,我们也办一场婚礼。我笑着摸他的脸。
下午五点,Tina穿好了婚纱站在大厅门口迎宾。酒席摆得不多,来的都是至亲好友,一个一个真情拥抱,都说两人郎才女貌。穆陪在一旁,偶尔给她扶扶腰,总怕她累着。
我们站在门口的签到本前,不停地微笑,帮着谢过来客的祝福,又让撒加他们带去桌子前,一切都进行得井然有序。来了一个小姑娘,和Tina说了几句,穆也走过去,摸着她的脑袋,十分亲昵。穆亲自领了她过来签名,然后喊米罗。那个小姑娘红了脸,不敢望米罗。
我问姚姐,那是谁?姚姐摇头。
卡妙在后头低下身子,小声告诉我们:“米罗的童养媳。”
迎宾结束之后,穆和Tina就准备入场了。我们兄弟和姐妹挽着手,跟在他们后头。撒加拉着拉斐尔,米罗拉着宫儿,姚姐本来说不上,后来还是拉着穆的另一个兄弟艾欧里亚站在队伍里。加隆背着手微笑着立在一旁,穆回头见了,又瞟我一眼,问他:“加隆,你也来。”说罢向着刚才那个小姑娘一挥手,让加隆牵着走。
礼炮和音乐响起了,新人缓缓走入大厅。大家站起来,鼓掌,举杯,开怀大笑。穆和Tina在台上喝交杯酒,然后接吻,切蛋糕,一切都进行得那么顺利美好。
Tina将手里的捧花往上一抛,姐妹们就骚动起来。花球一落,正好在我怀里。Tina高兴地说:“卡卡,下一个是你吗?”
(七)
婚礼终于圆满结束。我们上了穆和Tina的家里闹了一阵新房。穆下去旁边的酒吧给我们预付了酒钱,然后我们在里头接着闹。
撒加深喝了一口威士忌,突然邪笑着对拉斐尔说:“哎,先生他们现在在做什么?”拉斐尔推了他一把,嘿,洞房着。
姚姐敲敲桌子,你们啊,别说些乱七八糟的。
宫儿正在和米罗聊着,突然腾一下站起来:“老师!”我们回头去看,竟然见着沙加老师慢慢朝我们走来。撒加伸长了脖子,对着他笑了一下:“老师,今晚喝什么?”宫儿拍拍桌子:“大表哥,你别胡来。服务员,上一杯矿泉水。”老师和我们坐在一起,我们觉得有点别扭。特别清心寡欲的一个人,如今嵌在嘈杂不堪的背景里,他的通体柔光仿佛都被镀上了一层灰色。老师不问别人,只和姚姐说了几句,点点头。
后头又来人了。
小云带着她的夫君走了进来。姚姐忙起身,让出位子。小云要了两杯热奶,捧在手里,然后眼睛先望向了老师。老师对着她微笑了一下,小云,好久不见了。小云点点头:“老师,这是我的先生亚伦。”我们都不说话,悄悄地瞥向那位看起来身量还不是很足的亚伦先生。
拉斐尔低声说:“老妻少夫?”
那位亚伦先生听见了,粲然:“我比云大许多。”只是皮肤保养得算好。我凑近细看,果然看到他眼角的鱼尾纹漾开。
他们这边在说,那边米罗和他的童养媳也在说话。
卡妙呵呵地笑着:“裳雪,这么久没见,你长大了很多。”
裳雪的头发是银白色的,奇异得很,她把着米罗的胳膊,回头对着卡妙做鬼脸。
宫儿无意中看到,很不满地对着拉斐尔说:“那个小姑娘也太主动了吧。”
拉斐尔说:“嫉妒啊?抢去呗。”
(八)
这日直到通宵达旦。
姚姐打了个哈欠:“你们年轻人精力就是好。”老师抬起头,说:“宫儿,下星期跟我出差去。”宫儿轻轻地“啊”了一声。姚姐问,宫儿是不是考上老师的研究生了?她点点头。
拉斐尔推推宫儿:“得瑟吧你。”
老师不知有没有听见,只是闭上了眼睛,靠在了沙发背上,像是沉思,又像在休息。
终于要散了。
道别的时候,撒加握紧了拉斐尔的腰,同大家说:“下一次就轮到来我们这儿尽兴了。穆那两个人,夜里就这么睡了,没意思。”
卡妙搂着我的肩膀要走的。可是我想着加隆,又挣脱了他,过去。
我喊了他的名字。他对着笑了一下。我想问他往哪里去,可是又觉得自己实在是不配。
拉斐尔说:“走吧!隆弟弟,你难不成要睡到人家的家门口,看能偷听什么吗?”撒加冷笑一下:“别胡说,我的弟弟怎么会这么没骨气。”他们彼此抱着走了。
加隆半晌才说一句话:“卡卡,我得回去了。祝你幸福。”说罢便转身了。不能叫他。
从前,加隆给我哼唱过一首歌。
看起来朋友很多,知心的没几个,而最开心的就是你。
回程的机票在手,也许明天就走。
其实都可以更改的,只要你开口留我,只要一个理由就能让我停留。
别太晚别太乱别太烦,告诉我有没有人让你取暖。
谈情感谈孤单谈平凡,虽然所有相聚都可能面对离散。
下一晚下一站下一段,告诉我有没有人让你取暖。
如果能再回到你身边,那些走在大街的日子多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