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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玉蟾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并说道:“折腾了大半夜,那你们都去好好的休息吧!”
墨禹等人闻言,顿时都轻松了下来,因此恭敬的应了一声之后,身影就迅速的遁入了虚空。
雪玉蟾轻轻的冷哼了一声,随后飘然的向顶楼走去。经过刚才琴仙云与萧炎的那番大闹之后,这层楼的防护变得更为森严了,随时都可以感觉到从楼上传来的那股肃杀之气,阴冷的寒意弥漫了楼层的每一寸空间。
雪玉蟾缓缓走进了顶楼的一个漆黑的房间,房间里面此时静静的盘踞著五团巨大的黑影,他们正是颛孙若水与另外四个身躯庞大的颛孙家族之人。这五个人按东、西、南、北、中的方位盘膝端坐于地上,双眼都微微闭起,似乎没有感觉到雪玉蟾的到来。
忽然间,这片茫茫的黑暗中迸射出几道微弱的蓝色光线,而这道光线来自于颛孙若水贴掌平放于腿际的手心里,仔细一看,便可以看到他的手心里似乎放著一颗鸡蛋大小的椭圆形珠子。这颗珠子乍看之下显得有些毫不起眼,要不是刚才突然从珠子里冒出蓝色光线,这颗珠子几乎和随处可见的鹅卵石没有什么差别。
几秒之后,从珠子上透射出来的光线越来越明亮,并将整个房间都照射得极为清晰。这个房间除了在墙角放著一张矮小的书桌以外,几乎没有任何摆设,显得有些空空荡荡,而更为奇怪的是,这个房间的窗户也都被一块厚厚的黑色帘子遮盖住,连外面的任何光线都透不进来。
随著光线的逐渐加强,颛孙若水手心里的那颗珠子,竟然好像开始变得有些透明了起来,隐约可见里面那几条细微的红色丝线。
颛孙若水等人似乎也感觉到了珠子的变化,因此眼睛虽然没有睁开,但是神情却变得更为肃穆。这样的情形,雪玉蟾这两年已经见过无数次了,可是每一次注视著那颗珠子的时候,他都会莫名其妙的激动了起来,似乎珠子里有股神秘的力量,把他的心紧紧的抓住了。
忽然颛孙若水轻喝一声,那颗原本躺在他手心的珠子,好象是被一根绳子拉著一样,缓缓的飘到了他上方的一米处,而周围那四个人见到这种情景之后,也突然轻喝出声,那平放在腿上且胖嘟嘟的右掌都不约而同的扬了起来,五指的指尖同时指向悬浮在空中的珠子。
那颗珠子散发出来的蓝色光线越来越强盛,而珠子里面的几条细弱的红色丝线也似乎流动了起来,红蓝两色的光芒交错在一起,就如同碧蓝的眼眸中突然闪现出的几道血丝,令人看了觉得有点诡异。
那颗珠子在空中飘浮了几分钟之后,里面的红色丝线好像一下子膨胀了好几倍,艳丽而凄迷的红光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不断吸收著周围充盈的生机与春意,没多久那片强盛的蓝光就被它吞噬殆尽。而就在此刻,颛孙若水等五个人的指尖突然飘出一道道黑色的气劲,并朝著红光四射的珠子电射而去。
那颗珠子来者不拒,照样将颛孙若水等人发出的黑色气劲吞没。但是雪玉蟾见状,神色竟然有些紧张了起来,即便是颛孙若水等五个人也不例外,随后他们的手指在虚空中施展的“虚冥真气”所凝成的有形劲气,也逐渐的大量融入珠子当中。
过了一会儿,珠子的光泽逐渐暗了下来,但是红光依然没有被它所吞噬的“虚冥真气”所反噬。也不知道持续了多长的时间,珠子一直都维持著暗红色,再也没有产生任何的变化。
颛孙若水等人突然同时“唉”了一声,并收回右掌,而那颗珠子在失去了他们五人发出真气支撑的情况下,顿时就从虚空中掉了下来,然后重新落入颛孙若水的手中。此刻那颗珠子散发出的暗红色光线则有如潮水般的退去,转眼间又恢复到刚开始那种毫不起眼的样子。
众人都睁开了眼睛,失望的看著那颗古怪的珠子。许久颛孙若水才收回目光,把珠子放进身畔一个制作精美的小木盒内,并叹息道:“唉!又失败了。”
雪玉蟾似乎明白颛孙若水话中的意思,神色虽然也有些沮丧,但还是淡然笑道:“颛孙先生,您也不用太心急了,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
颛孙若水脸上那层厚厚的肥肉颤抖了几下,然后说道:“话虽如此,但是若不早点把『璿玑珠』内的秘密探察出来,我实在是难以安心,而且今天突然有人闯进我们这里,说不定就是冲著这颗『璿玑珠』而来的,我们如果不把握时间,要是发生了什么意外,那大家的心血就全都白费了。”
雪玉蟾微笑道:“颛孙先生,您太多虑了,从今天开始我就请墨禹等人日夜监视这栋楼房的每个地方,而且我也会在周围布下几道阵法,绝对不会让他们像今天这样,轻而易举的就闯进了这里。”
颛孙若水沉吟了许久才说道:“希望如此。”
雪玉蟾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颛孙先生,你们努力了这么久,应该也累了,那就好好休息一会儿吧!我不打扰你们了。”说完,雪玉蟾便向房外走了出去,但是才刚走到门口,他却又回过头来,犹豫了一会儿才对颛孙若水叹气道:“颛孙先生,焰情今天回来以后,就一直呆呆的坐在房间里,无论我问她什么,她都不吭声,这个孩子一直把您当成自己的爷爷来看待,若是您方便的话,就麻烦您帮我开导她吧!”
颛孙若水点头说道:“放心吧!我也很疼爱这个女孩,你就是不说,我待会儿也会下去看看她。”
雪玉蟾欣慰的笑一笑便走了出去,而颛孙若水吩咐一下身边的四个人之后,也跟著下楼而去,没多久就来到了雪焰情的卧室。
雪焰情仍然痴痴的望著窗外,连颛孙若水推门进来都没有发觉。
“孩子,你在想什么呢?可以告诉爷爷吗?”颛孙若水抚摸著雪焰情的肩膀,温和的问道。
雪焰情神色怪异的回过头来看著颛孙若水,好一会儿才轻声说道:“颛孙爷爷,焰情能不能求您一件事?”
颛孙若水觉得有些奇怪,因为她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过话,不过他还是马上柔声笑道:“傻孩子,跟爷爷客气什么,有要求就说出来啊!”
雪焰情迟疑了一下,忽然咬了咬嘴唇并说道:“颛孙爷爷,您能教我学武吗?”她那双忧郁的眼眸望著颛孙若水,眼里满是期待之色。
颛孙若水凝视著雪焰情的眼睛,实在是狠不下心去拒绝她的请求,而且今天雪焰情被挟持之事也让他颇有感慨。因此看到雪焰情坚定的神色之后,只稍微一愣便笑著答应道:“好,孩子,爷爷答应你。不过我们颛孙家族的武学不适合你练,如果你不怕吃苦的话,爷爷一定教你其它几种厉害的功夫。”
雪焰情高兴的笑道:“颛孙爷爷,谢谢您。”
颛孙若水看到这两年来首次露出笑容的雪焰情,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不过他却没有发现雪焰情的笑容背后所隐藏的异样感。
正文第八集端倪偶露
第一章证悟
天色渐有些阴沉,蒙蒙的水气在天边荡漾着,潮湿的气流在虚空中剧烈地翻动,伴随着那呼啸而过的冷风,使这城市上空顿时更增添了一份寒意,没过多久,就见那雨珠淅淅沥沥地洒落下来,在天幕中布下了一道极为壮观的水帘。
每年冬天,菊影市都很少出现阴雨的天气,所以这难得一现的绵绵细雨不但没有让菊影市居民们感到厌恶,反而使他们心头都因这场冬雨的滋润而染上了几丝欣悦与喜意,更为那些正处于热恋中的青年男女们带来了几分浪漫的情调。
琴仙云望着窗外那密集的雨点,享受着那拂面而来的沁人凉意,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惬意。自那次晚上从鸣鹤馆回来后他便没有再去探察过那栋神秘诡异的楼房,这几天他都在苦思冥想,但却一直想不到有什么可以破除颛孙家族“影遁”术的方法,心内不由开始有些焦急起来。他知道自从自己和箫炎在那里大闹了一通后,早已经打草惊蛇,想要像上次那样不动声色地闯到楼上去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那隐藏在顶楼的东西对琴仙云来说,就如一颗充满着无限吸力的磁铁,让琴仙云心中时时浮现出一股难以遏制的强烈冲动,毕竟那东西很有可能就是“璇玑珠”啊!
琴仙云虽然不清楚“璇玑珠”还有没有其他的妙用,也不清楚雪玉蟾和那些颛孙家族的高手为什么将“璇玑珠”看得如此重要,但却知道“璇玑珠”乃是“道神丹”的药引子,若林天欲没有找出另外的替代药物的话,那“璇玑珠”对他而言,无异于是一件势在必得的宝物。
若有“璇玑珠”在手,那自然是比追查手臂上纹有梅花图案的陈朔那条线索希望要大得多了!
琴仙云微微啜了口热茶,眼光透过那迷离的水幕望向了远方的天际。
朦胧而有些飘柔的水雾悬浮在天地之间,让整个城市上方都弥漫着一层如轻烟般袅袅升腾的绮丽,笼罩一丝如梦如幻的隽美,飘洒在这绮丽与隽美中的雨珠却似忽然间散射出了一股灵性,恍如交织成了一曲悠扬和谐的天韵。
琴仙云看得心中怦然大动,情不自禁地返回卧房,拿出琴盒,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里面的“铁鹤仙舞”摆放在琴架之上,静默地感受着自身与琴心的交融,以及窗外那如仙韵般的天然乐曲。
忽然手腕微动,指尖轻轻滑过琴弦,“叮、叮”之声就似从地底发出,直冲入九霄云天,与那冷风的呼啸、雨帘的倾洒交相应和,刚劲中有着几分柔和却不带半丝委靡,缠绵中透着几缕激昂却不露一毫霸烈,一切都是那么的悠然谐和,浑然天成。
琴仙云只觉自己的身体似乎随着琴声的衍变而渐趋轻柔模糊,而重量则在声音中一点点的消逝,最后身体竟冉冉飘起,投入那一无所有却又无所不有的虚空,流动的空气与飘舞的细雨竟如母亲的手一样抚摸着他的皮肤,让他心田内温暖异常……
琴仙云一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在气流中自得的畅游着、徜徉着!而他却没发现自己的身体竟如水气一样匪夷所思的在原地蒸发不见了。
房内“铁鹤仙舞”依旧,只剩下那依然优美悦耳的琴声在空中不停地飘荡着……
而就在这时,房门口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丰满艳丽的身影。她悄悄地向房内前进了两步,见里面空无人影后顿时怔住了,眼睛向四周扫了一眼,低声诧异地自语道:“咦,怎么没见仙云在弹琴?可这琴声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但当她的眼睛落在“铁鹤仙舞”上时却忍不住惊叫了一声,不可思议地盯着前面那正在颤抖着的琴弦,美丽的眸子中全是惊奇和讶然之意。迟疑了一会,她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来到“铁鹤仙舞”旁边,手指忍不住轻轻地朝琴弦上落了下去。
只是她的指尖方与那琴弦相触,琴弦竟似一根突然松开的弹簧,一股强劲的力道将她的手指反弹起老高,双腿也禁不住向后倒退了数步,而那美妙的琴声也于此时嘎然而止,琴仙云的身影也蓦地出现在了琴架之前,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姬如绵惊奇地看着琴仙云,红唇张开半天都没有合拢,若不是此时还是大白天,而琴仙云又是她所熟悉之人,突然见到此番情景,还定会以为是撞见鬼了呢!
琴仙云正物我两忘之时,忽被那琴弦上的异动惊醒,刚一回过神来就见到姬如绵愣愣地望着自己,不由微笑道:“绵姐,你怎么了?”
姬如绵却恍如未曾听到琴仙云的话一般,仍自睁大着双眸似怪物一样注视着琴仙云,直到琴仙云第四次询问之时,姬如绵才如梦初醒的道:“啊?哦,没什么,仙云,你刚才在做什么?”
琴仙云笑道:“在弹琴啊。”
“弹琴?”姬如绵疑惑地看了琴仙云一眼,嘴唇微微颤动了几下,好似在嘀咕些什么。
琴仙云轻柔地抚摸着“铁鹤仙舞”点了点头,又微微地瞥了姬如绵的身体一眼道:“绵姐,你刚才去什么地方了,怎么把一身都弄得湿淋淋的?现在天气这么冷,你还是先进去把衣服换了吧,不要感冒了!”
姬如绵刚进来时被眼前所出现的那副诡异的情景多惊呆了,一时没注意到自己是淋雨回来的,这时听琴仙云一提起,才感觉到身体里传来了一阵飕飕的冷意,肌肤上顿似多出了一层鸡皮疙瘩,双臂不自禁地环抱在了胸前,回首望着房外嗔道:“还不是芊玲!走到半路的时候刚好下雨,我说等雨停后再走,可芊玲非得拉着人家往雨里跑!”
说到这里时,她那俏脸忽然红了一下,玉手微有些不自然地拂了拂那几缕垂在酥胸上的发丝,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此时和未穿衣服已没什么两样。如今虽然天气转冷,姬如绵的穿着还是有些单薄暴露,她此时全身上下都被雨水淋湿了,衣裳全都粘贴在肌肤上,傲人的双峰显得更是凸耸,一条条曼妙的曲线将那娇柔的胴体装扮得极为诱人,就似朵盎然绽放的艳丽花儿。好在她练过武,体质比寻常女子要强健许多,不然现在早就冻得全身发抖了。
“哟,绵绵,你怎么又怪起我来了。刚才在春苑小区外下车时,我说让仙云给我们送把雨伞来,还不知道是谁一个劲地摇头,总在那心疼仙云来着?一个笑嘻嘻的声音继姬如绵那句话传了过来,而正用毛巾擦拭着头上水珠的景芊玲也出现在了房门口。景芊玲已换好了一套干燥的衣裳,所以娇躯没有姬如绵那般显得惹眼。
姬如绵那脸颊刷得一下变得更是红艳起来,横了景芊玲一眼道:“不跟你们说了,我先去换衣服!”话是这样说,她那双眼睛却是火辣辣地看了琴仙云一下才转身离去。
她那眼中流露出来的热情让琴仙云心中一颤,眼睛转到了“铁鹤仙舞”上。
景芊玲瞄了瞄琴仙云,微微笑道:“仙云,没想到你的琴弹得这么好,以前听绵绵说起时还不怎么相信,现在亲耳听到,才发觉她说得一点都没有错。我看呀,光你这身琴艺,菊影市乃至全国都没有几个人能够比得上了。”说话时,她眼中竟流露出了无限的钦佩与难得一见的温柔。
琴仙云赧然笑道:“你要是再这么说下去,我恐怕真的要无地自容了!”说完,琴仙云又不自禁地回想起刚才弹琴时在心中所出现的那层奇妙的意境,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变得愈来愈轻,愈来愈淡,最后竟如透明之物一样融入了身周的那片无形的空气当中。
景芊玲正想打趣琴仙云几声,但嘴唇刚稍微张开,眼前就出现了一副匪夷所思的景象,琴仙云的身体竟如一团突然冲出牢笼的烟雾向四边扩散开来,最后完全消失得无影无踪,景芊玲丝毫没有感觉到琴仙云存在的气息,望着身前那片虚空,景芊玲惊呼出声:“仙云……”
琴仙云一直都站在原处,一点都没有发觉自己在景芊玲眼中所出现的那些变化,听到景芊玲的呼声后顿然回过神来,举目一看,见景芊玲竟是满脸焦急,不由问道:“芊玲,怎么了?”
景芊玲见琴仙云的身影又骤然冒了出来,登时被吓了一大跳,看着琴仙云结结巴巴的道:“你……你……”说着,她顿了顿,用手擦了擦眼睛,道:“仙……仙云,你刚才在做什么,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琴仙云微微一愣,笑道:“我就站在这,什么都没做啊!芊玲,不会是你看花了眼吧?”
景芊玲沉默了半晌,看着琴仙云狐疑的道:“真的是我眼花了吗?”
琴仙云肯定地点了下头,正要说话,换好衣服的姬如绵就走了进来,眼睛在琴仙云和景芊玲之间来回地观察了好一会儿,才笑嘻嘻的道:“仙云,芊玲,你们在做什么呢,叫得这么大声,隔了好几堵墙,我都听到了。你们就算想……也要小声点吧!”姬如绵说到最后那句话时省略了几个字,但却换上几丝暧昧的笑容。
景芊玲和姬如绵相处了几年,对她了解得一清二楚,此时哪还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耳根禁不住微微一热,给了她一个大白眼,嗔骂道:“好你个绵绵,你要是在这么胡说,可别怪我反悔了哦!”说着,又拉长声音对琴仙云道:“仙云,绵绵她呀……”
还未见景芊玲道出个子丑寅某来,姬如绵那张俏脸顿时就热得跟烈火燃烧起来了一样,害羞地瞅了琴仙云一眼,急忙把景芊玲拉住,道:“芊玲,瞧你,我刚才只不过是跟你开玩笑的啦!”看她那神情,好似生怕景芊玲会说出下面的话似的。
琴仙云听得满头雾水,忍不住道:“芊玲,绵姐,你们到底要说什么啊?”
景芊玲瞥了瞥姬如绵,神秘地笑道:“你要想知道的话,就问绵绵去吧!”
琴仙云双眼看向姬如绵,这美艳的女子却是红着脸瞪着他道:“不告诉你!”这种神情却使其变得愈发风情万种。
姬如绵说完竟拉着景芊玲跑了出去,撇下琴仙云独自怔怔地站在房间里,但后者在临出门前,却冲琴仙云意味深长地眨了眨眼睛。
琴仙云想着两人那怪异的表情,怎么也想不通两人在搞什么鬼。他哪里知道自前几天的晚上姬如绵羞羞答答地和梅怡君聊过之后,他和姬如绵那桩尴尬之事在闲聊时竟又无意中被景芊玲得知,所以每当梅怡君和景芊玲斗嘴斗不过姬如绵时,两人总会拿这事来开姬如绵的玩笑,最后姬如绵只得和她们达成了一个互不侵犯的口头协议,当然这都只限于在她们三人之间尽情地传播。
刚才姬如绵取笑景芊玲,景芊玲自是使出了最拿手的绝招,姬如绵哪还不急得跟热窝上的蚂蚁似的,要是让琴仙云知道自己和他发生那件事时的心情,那还不羞死人了!
琴仙云放置好古琴,再次来到了窗前,望向了外面那片广阔的虚空。
雨点仍旧从天际飘洒而下,只是现在却比初时来得要更为密集一些,窗外那冷风这时也刮得更加强烈了,偶尔有一两点雨珠顺着那寒风砸在人脸上,带给琴仙云的却是一种沁人心脾的凉意与欣然。
琴仙云享受着那冬日的沁凉,痴痴地看着外面的雨帘,体内那与“迷神引”交融一体的真气平和地运转着,神思却在“迷神引”与“缥缈真气”的作用下,逐渐地透过躯体的限制,悠然地向身遭蔓延散射开来。
似乎天地间的一切有形与无形都通过那神思的触动传递到了他空明的心灵之中,使他胸中渐渐升腾出一股莫名的喜悦甚至是感动,这种感触直可让人沉浸于这似幻似真的境界中去探索天地与苍穹的奥妙而难以自拔。
这是一种快乐的享受,更是一种崇高的追求。
琴仙云悠悠地感受着神思的每一丝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