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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宰江山-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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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线上升,而且士兵多有疲惫。

    一句话,陈洪涛在郾城还能支撑得住,但要他来打败陈辉祖带领的安徽清军,是不太现实的。他现在都想从城东的炮垒里调人回援了。

    ……

    黎明到来,漆黑的夜空变成了深蓝色,天边泛着一抹光了。

    陈鸣遥望着一片狼藉的清兵大营,鼻子还能隐隐的嗅到一丝血腥气,今夜里战争没有结束,但战局的优势已经完全被他掌控在了手中,什么时候彻底的击败面前的敌人,只需一个很短暂的等待。

    两天,或许是三天……

    清军眼下人马依旧远超过陈家军,但他们军心已经散。13000人的大军,一连串的战斗后现在剩余的兵力则绝对不足10000人,死伤已经超过两成,今天晚上陈鸣要再来这么一次的话,他们的伤亡比率就能超过三成。清军现在还有军心斗志么?在陈鸣的‘感觉’中,清兵现在的士气低落的就像天空的浮云,风一吹就散开了。而陈家军的士气依旧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

    这天上午清兵没有再出营来炮打陈家军,他们营内发生了一场激烈的争执。反倒是对岸的陈二宝、黄靖亭,送了一批小炮过河来,还有对岸的马队。陈鸣吩咐陈二宝,他的第一营要时刻准备着回援郾城。

    南岸的战斗已经用不到第一营加入了,尽早的回归郾城,守好地盘,陈鸣更放心更安心。

    到了下午,陈鸣接到侦察兵的紧急来报:“大都督,清兵出营往南走了。”真的是让他都吃了一惊。清兵竟如此果决?

    陈鸣并不知道,上午的时候清军各部军头之间发生了一场很激烈的争执,而这场争执并没得到让人信服的决策,但它让永瑞彻底丧失了信心。

    ——人心都不齐了,还如何打得过乱军?永瑞下定了决心——撤兵!

    他的一声令下,九千余清军抛弃了手头的全部辎重,连那九门宝贝一样的大将军炮都顾不得了,所有人轻装上阵,向着南面不远的西平县城疾奔去。

    清兵大部队出营南去,侦察兵立刻把消息报给陈鸣,陈家军营地中的擂鼓声和号角声顿时响亮。“告诉黄子韬,到清兵营地里去看看,看都有什么东西留下了。”九门大将军炮陈鸣是不稀罕的,也不觉得清兵真的会白痴到把大炮完好无损的留下,但是火药陈鸣就稀罕了。清兵的火药配方并不差,只是没做到颗粒化,时间一长硝、碳、硫磺分层,威力自然大减。清兵自己搞不到是什么缘故,陈鸣则门清。

第一百六十二章 收元教郑之伦() 
【今天高考呦,940万……】

    禹州,卢氏营。

    作为一个南阳镇的营头,宗纬峰他们却似乎忘记了什么,在陈家军从许州退去之后,这群残兵败将牢牢地盘踞在禹州不起身,甚至不向开封城报一声道。而开封城里的阿思哈这个节骨眼上早顾不得卢氏营了,他正在全力的找人托关系,好让人在皇帝面前给他美言几句。

    阿思哈主要钻营的是富察氏家,孝贤纯皇后是死十好几年了,乾隆皇帝第二任皇后那拉氏都已经挂了,但富察氏一门荣耀依旧。傅恒少年平步青云,这些年为军机处领班大臣,一等忠勇公爵位,在平准噶尔之后,乾隆甚至要再次授傅恒为一等忠勇公,傅恒在平金川之役中已获一等忠勇公爵位,再次封公,实属殊典旷恩。

    阿思哈早年任军机处京章,与傅恒打过一些交道,只要傅恒能在在皇帝面前给他说两句好话,阿思哈觉得自己真就不用去新疆吃沙子或是到东北受罪的。全身心关注着北京的阿思哈那里还有闲情雅致去招呼‘卢氏营’?

    卢氏营便跟禹州一样,在此刻的豫中地区成为了一个被各方‘遗忘’的所在。

    而禹州官府和当地的士绅民众,对于这个死皮赖脸盘踞在自己家地头的外来户就很不欢迎了,搞得宗纬峰还不得不亮了一次肌肉,这才从官府手中又得到了一批粮饷。

    时间就要进入八月,秋天来了,清兵换装的日子一天天临近,可是禹州官府还没有露出一丁点要为他们办好秋装的意思。宗纬峰这几日就在为这个问题发愁,他可不想把报告打去开封府。最好省城的大老爷们能把他们卢氏营当成之前的禹州,一块忘记。

    几次被拉做炮灰的经历让卢氏营上上下下对开封都充满警惕,谁都不想死,所以谁都对开封的大佬恨恨的。卢氏营的绿营兵当然想回家,虽然他们的老巢还没被陈家军占据或是威胁。因为卢氏县的地势太过奇葩,完全被丛丛大山所包裹着。位置在河南省西部边陲,与陕西省的洛南、丹凤、商南三县接壤,横跨崤山、熊耳山、伏牛山三大山脉,以熊耳山为界,南部为长江流域,北部为黄河流域。陈鸣对着这个时代的地图倒也分不出哪里是崤山、熊耳山,哪里是伏牛山,但在陈鸣攻占河洛之前,陈家军威胁不到卢氏却是千真万确的。

    卢氏营的绿营兵们想家,可他们又都晓得,这个时候返回卢氏那是自己找不自在。省城的大佬肯定不会放过自己这二三百人的。河南绿营被陈家军打的凄惨了,自己这二三百人再小对于急疯了的某些人来说也是块肉。与其又要去顶缸给河北镇、开封城守营或巡抚标营的人马当炮灰,还不如继续的窝在禹州,舒舒服服的过小日子呢。所以他们还扒拉着一起逃来的民勇,也不让他们回家。

    打定了这样主意的卢氏营怎么可能被禹州的官府一赶,就拍屁股走人呢。

    就在卢氏营在禹州跟当地官府斗智斗勇的时候,距离他们并不远的许州,黄安已经驱赶着战俘一点点的修筑起一座新的许州城了。就像取得胜利的北线一样,战线推进到彭婆镇,临汝镇成为了后方,守卫压力大减。襄县现在也被许州取代了战略位置,这座新的许州城在日后将会代替襄县成为陈家军的又一个战略支撑点。

    为了尽快构成防御体系,陈家军都公开的招募工人了,而如此动静,与许州只隔着咫尺之遥的禹州竟然无有一丝信报送到开封城里。

    自从陈家军战起,禹州药材市场的生意大受影响。特别是陈家军攻取周家口以后,禹州的药商几乎都要绝望了。但是世界就是这么奇妙,一夜间峰回路转,陈家军第一次打下许州后对禹州却是秋毫无犯,禹州的药材市场的行情还随之有了一次大幅度回暖。

    禹州人和那些在禹州做生意的外地商人,都清楚这是因为什么。没谁去义愤填膺怒发冲冠的跑到州衙大骂地方官通贼,所有人都是瞎子吃饺子心里有数。谁让他们是商人呢?而且很多人还是出身山西的晋商。

    他们的老祖宗在一百多年前为了银子把自己的祖宗和朝廷都卖了,现在的他们一样能为了银子把满清朝廷放一边。只要能赚钱,只要陈家军能遵守诺言不进攻禹州,不去损害他们的利益,这些商人管他客户是谁呢。只要有白花花的银子到手,他们什么也不管,不在乎。

    没人知道经常在禹州进进出出的那个中年人会是陈家的核心人物,陈鸣的十堂叔陈益。化名黄品的陈益在禹州已经往来很多趟了,更是不少禹州药材商人的坐上贵宾。所以在陈益来到宗纬峰面前的时候,宗纬峰虽然对之很客气郑重,却也只把陈家当成陈家军的普通人物。

    这次陈益来见宗纬峰是给他送银子的,八百两银子,足以为卢氏营解决当务之急。而陈益的要求就是,最近陈家军要从禹州走一大批货到许州,卢氏营要全程护航,确保这批药材安然抵到许州禹州边界。

    当天晚上,陈益便神秘的消失在了无数双眼睛的监视之下,没人知道他已经乘坐着一辆很普通很普通的马车进到了城外一家似乎也很普通很普通的地主宅院里。

    “哈哈,陈先生远道而来,郑某人有失远迎,失礼,失礼了。”一个很富态很富态的中年人从房间里迎出来,看年岁他要比陈益大上几岁。而且也知道陈益的身份,但面对着陈益却一点都不低三下四,表现的很有派头。

    “岂敢岂敢,郑教主客气了。”陈益像看到了多年不见的至交好友,眼睛都眯缝一条缝了,脸上笑容那叫一个甜腻。

    这位可是收元教禹州这一亩三分地的教首啊,从高祖一辈就在禹州扎根落脚了,早些年官府都知道禹州有个郑家,但就是抓不到,根本不知道郑家在明面上的身份。

    如今陈家军也有求于他们,郑家在禹州上百年的经营,关系错综复杂,根深蒂固,在社会上是很有能力。

    双边房间里坐定,陈益开门见山,让随从将抱着的四个小箱子打开,“郑教主,这就是订金,足可兑换5000两银子。”四个小箱子里全是一水儿的金银首饰,件件擦拭的干净整洁,明晃晃的,打开的一瞬间能晃花人眼。

第一百六十三章 征伐江山() 
【求收藏,各种求……】

    郑之伦作为收元教禹州一带的教首,自身的‘境界’早已经超脱神棍这一阶层迈向乡绅富翁了。有清一朝的秘密教会中,当然有以反清为宗旨的,陈鸣熟知的川楚白莲教大起义就是其一;可也有很多是以‘人生享受’为宗旨,比如陈益面前的郑家。

    郑家传教就是为了敛财,这一现象在有清一朝的秘密教门中很常见,甚至一些‘教主’家族都暴漏公开多少年了,满清官府都晓得清清楚楚,也不会去抓他们,而是让他们活得滋滋润润。

    这就像禹州官府,像卢氏营与陈家军的关系一样,黑白并不是都真正的泾渭分明的。

    收元教禹州教首的位置在郑家代代相传,郑之伦从祖辈起,就已经过上了体面的乡绅生活。他们不会打打杀杀,要知道禹州这个直隶州在满清官府的评价中是‘冲繁’。

    ——地处要冲,地当孔道;政务纷纭,政务繁忙。是所谓‘冲繁’也。

    禹州不比汝州,汝州在满清朝廷的分档中是‘繁难’。下属五县,郏县、宝丰、鲁山三县都是单单一个‘难’字——即民风刁悍、命盗案多谓‘难’!

    所以陈家军能够从汝州招揽下最根本的家底,而在禹州这块富裕之地经营了百年的郑家,论起武力却是那样的不堪一提。

    郑家具体有多少家当外人根本不知道,陈益虽然找到了门,但也不清楚郑之伦明面上的身份姓甚名谁,在暗地里的传言中,郑家的主要收入有两大块,一是传教所入;二就是其所做的那见不得光的灰色生意。郑家是周边道上绿林有名的大窝主,信誉值不差,这东西来钱是比银号钱庄都要快的。

    陈家当然不至于找到郑家去‘销赃’,暗营在外头的实力千万不能小觑,但是论到千头万绪的人脉路子,刚刚组建起来的暗营就差郑家十条街了。郑家可以不动神色的从外面大量的购买硫磺,然后把硫磺安安稳稳的运到禹州来,这一点上十个暗营也比不上一个经营百年的郑家。

    “此次交易与我军关系重大,郑教主的恩情陈家记下了。”陈益看到郑之伦的人估算不差,抱拳对着笑容满面的郑之伦道。郑家受了钱财,这笔生意走货前的最后一道程序就办妥了。

    郑之伦十分热情的招待着陈益,四小箱子首饰只是一半订金,这笔交易陈家付出的金额价值万两白银。而郑家购入那万余斤硫磺才动用了几个子?那硫磺的本身价格是连一千两都不到的。这还是陈家军起兵后硫磺价格暴增后的价位。一路运到禹州,郑家动用了不少关系,走黑路过关卡花的都是钱,而不是什么情义面子。可郑家上下的打点全部算上,再加上硫磺本身的价值,陈家这批货的总价值也不超过3000两白银。只这一笔交易的利润足足顶的上郑家半年的收益。

    郑之伦如何会不看中眼前的陈益呢?

    他可是清楚满清官府现在时候对于河南地面上的硫磺、硝石的控制有多么严格,陈家军外传枪炮兵甲犀利,郑之伦没打过仗,却也想象的出火药的重要性来,硫磺这玩意是陈家军的军事必需品,这不是一锤子买卖。

    郑之伦倒也不奢望能够全部揽下陈家的硫磺买卖,可只要一年能做上三五笔,郑家的获利就海了去了。

    “竟然是卢氏营!!!”酒气还没有下去的郑之伦喝了碗醒酒汤后,精神抖索了起来。对身边两个左右说道:“我说这卢氏营那么好的运气。在颍桥镇是首当其冲,不全军覆没就是万幸了,他们竟还能逃出这么多人马来。原来是陈家有意放他们一条生路啊……”

    “掌柜的【白莲教教首的称呼之一】,有这卢氏营护着,咱们这批货就安全了。”

    “马锦鸿再硬,他手下的教团也赢不过卢氏营这些丘八……”

    马锦鸿,禹州天方教阿訇,这些信仰真神的huihui,算是收元教郑家这百十年来最大最顽强的敌人了。满清官府也乐得看天方教与收元教你争我斗,反正他们是一个也不待见。

    “禹州官府跟陈家有联系也就罢了,这卢氏营竟也是陈家的棋子。”郑之伦感慨着陈家人的大手笔,如今复汉将军府真心是威震中原,名传八方。“看来咱们日后要跟卢氏营多多联系打好交道啊……”趁着陈家还能蹦跶,多做上几笔生意才是最大的利益。

    很明显,郑之伦也不看好陈家军的未来。即使现在陈家军已经打崩了陕西绿营和河南绿营,可满清国势正旺,心理上给人的感觉太强大太强大了。

    ……

    “咔嚓……”

    半夜中,一道响雷将熟睡的陈益从睡梦中惊醒。他猛地从床上坐起,眼睛打量着房间,哦是了,他记起来了,自己喝的都醉了,是被手下送到床上的。然后他耳朵就听到外头哗哗的雨声。

    下雨了。刚才是打雷声音。

    陈益披上衣服下床,他人刚一醒来,膀胱的膨胀感就涌上心头。舒舒服服的放完水,陈益走到窗前将窗户一把推开,一股凉凉的湿意扑面袭来。

    外头雨点很密很密,这雨下的不小。“不知道对明天的走货有没有影响?”陈益最先想到的就是这个问题,然后他又想到了郾城的战事,陈鸣对阵汝宁开来的13000清兵,这个时候又打的怎么样了?

    不知不觉的,陈家人对于陈鸣带兵出战已经不再提心吊胆,不再担惊受怕了。

    临汝镇之战像是一个转折点,将之前陈鸣一场胜仗接着一场胜仗积累下的名望彻底激发开,陈家内部很多人都将他看做一个百战百胜的少帅名将。比如陈益,现在就不担心陈鸣打败仗把整个陈家葬送了,而只是想着战斗打成了什么样?

    虽然一样是‘等待’,是‘不确定’,陈益心头却有股子陈鸣绝不会败的底气。这底气可能陈益自己都没有察觉,只表现在他那‘不正常’的镇定上。

    在整个陈家军内部,在鲁山,在宝丰,陈鸣自身都不知不觉的成为了胜利的代名词。现在已经不止一次有人把陈鸣比作唐太宗李老二,实在是两者间有着很多的相似之处。

    一样的老爹当头,一样的家族资本起家,一样的自己带兵征战;

    当然,陈鸣和李世民的不同之处也是很多很大的,他的便宜大哥陈岗现下对他完全构不成威胁,便宜老爹陈惠对他是一百个喜欢。陈鸣继承人的位置稳如泰山。

    无数人把陈鸣陈家与当初的李唐对比,这不是在诅咒陈鸣日后会反噬陈惠,杀兄杀侄,而是在期望陈家能入当年的李氏一样开创一番基业,陈鸣也能像史书和传说中的秦王李世民那个样,百战百胜,征伐江山。

第一百六十四章 突如其来的变故() 
哗哗的雨滴,仿佛断了线的珠帘,不断地往下落。伴随着不时响起的雷声,一道道闪电如一柄巨斧划破了夜空,从乌云中一路奔下,直到天的边缘。

    闪电释放出强烈的光亮,照亮了哭泣的乌云,照亮了白花花被大雨覆盖的大地。但转瞬过后,天昏地暗,似乎刚才的光亮只是眨眼幻觉,天地重新回到黑暗。

    浓密的雨滴哗哗而落,打在军帐上,滑落到大帐周边的沟槽里。陈鸣的大帐还是很‘安全’的,因为它坐落在军营的最高处,而且四周都挖了沟槽。这让雨水几乎无法影响到大帐内的舒适度。

    陈鸣紧皱着眉头,如果现在全军上下的军帐都能如他大帐一般不受雨水的影响,陈鸣也可以放心的睡了。事实是,陈家军营内的一顶顶军帐周边根本不会费心费力的挖掘沟槽,而且一部分军帐本身就在低洼位置,今夜里的这场大雨把他们全泡了。

    调开大帐门帘,迸溅的水滴细碎却密集的落到陈鸣的脸上和身上,陈鸣的目光落到大帐前的空地上,现在已经是一处处的水坑,雨点落到里面发出点点声响,而这点点声响汇聚到一块,就是哗哗的巨大雨声。

    陈家军现在已经抵到了西平县北门外,他们宿营地的前方就是西平县的北关,就跟鲁山县的四关一样,这里本也有着一栋接着一栋的房屋,一户接一户的百姓。但在陈家军到来之前,先一步跑回西平县城的清兵,用刀枪驱赶着东西南北四关的百姓离家或进到县城里,然后一把火将四关化为了灰烬。

    西平县城门楼里,永瑞、福永等人都没有睡觉。因为,下雨了啊。老天爷保佑,大清果然秉承天意,这个节骨眼上竟然下雨了,还是大雨,陈家贼兵有的苦头要吃了。甚至可以说,这场雨刚刚下下来,就已让清兵散乱低靡的军心士气大大振奋了一次。

    永瑞脸上的笑容掩都掩不下去,大雨一下,虽然不能说是倾盆,可如此雨水,陈家军的枪炮是作废了,尤其是他们的大炮。在撤兵会西平的时候,永瑞最怕陈家军跟着杀来,他们只要在城外架起大炮,轰上个三五日,城里的近万人马保不准就会崩逃溃散掉。因为清兵在撤退的时候,为了保障速度把所有的火炮都丢了,虽然他们在丢弃火炮之前已经用铁钉铅水封死了火门。

    陈家军在外头用大炮轰西平,完全是吊打啊吊打,清兵那低沉的士气军心,崩掉是很艰难的事情吗?

    回到西平的永瑞整个人都不好了,福永也神情暗淡,他们已经掌控不住军队了。但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挽救了两人即将悲催的命运,当第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当第一声雷鸣在耳边炸响,万千雨滴哗哗落下的时候,近万人的清军都在欢呼雀喜,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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