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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宰江山-第3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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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任命由陈鸣来下更好。而且在陈鸣称帝之前,大都督府和太子府那都是超脱单纯的军政之上的存在。

    兰州的难民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复汉军顺利进军普洱府,满清的云贵总督彰宝在复汉军进攻大理的时候,就带兵向缅甸退去了。

    贡榜王朝不是傻子,知道与复汉军谋和很难了,那么敌人的敌人就是他们的朋友。孟驳接受了这支满清的残兵。而至于掸邦的那些土司,虽然他们都清楚今后自己的老大又变成汉人了,但谁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来阻挡疯狂逃命的彰宝残军。

    陈鸣收到陈永生发来的这封折子的时候,以第一师的行进速度,队伍应该已经开进顺宁、腾越了。陈鸣站在地图前,看着中国地舆图上最西南的地方——腾越厅,这不由得让他想到了腾冲。他还记得自己上初中的时候,课本上就用中国地图连了两根线,一根东西分界线,就是从云南腾冲抵到东北的漠河还是黑河那个地方,是五千多公里;另一个是南北分界线,也是五千多公里。具体的数字是多少陈鸣已经记不清了!如果不是他今天看到地图上腾越厅这三个字,他甚至还记不起这件事。

    整个云南都已经被复汉军收入囊中,现在之中国除了扭扭捏捏不知死活的闽中南天地会外,就只剩下西北和东北了。

    他的目光从腾越厅一路向北,滑到黑龙江,在他的上辈子,那里就是中国的最北点了,可是这个时空……,他的目光沿着黑龙江中段继续向北滑到更北方的庙街。

    库页岛陈鸣不需要看,后者的兵力虽然不多,但万无一失。因为他们面对的敌人力量更弱。而庙街却不一样,邓云率部进入那里已经有半年多了,大都督府的计划是在庙街建立起一个牢固的结点,待到明年化冻后,水陆援军跟进,虽然总兵力还是不多,但绝对有力量一点点扫荡着周边的一切敌对势力。

    那里的队伍的主要敌人可不是当地的鄂伦春、赫哲族等等,而是北方的老毛子,要以庙街为结点,顺着黑龙江,在滨海地区将俄国人死死地挡在北边。

    所以入冬后庙街后援断绝,俄国人和清军是绝不会放过这个拔掉据点的大好机会的。虽然老毛子在整个西伯利亚也没有多少人,但他们毕竟在西伯利亚经营了百年时间,一个个军事据点,哪怕是木头的吧,也已经把西伯利亚的一条条河流沟通了起来,全力以赴的话究竟能汇聚起来多少人,陈鸣心里也没谱。

    而且那边还有三千土尔扈特骑兵呢。

    而清军呢?正规军估计不会有多少,可满清在当地土著中的号召力可不弱,有半年的时间做准备,哗啦啦召集两三千人也不足为怪。

    现在庙街与库页岛断开联系已经有小两个月了,虽然庙街的最后一道消息是在一个月前传到陈鸣手中的,但庙街的位置距离海边还有一二百里地呢,能跟大海中的库页岛比么。

    “也不知道庙街的情形如何了?”

    ……

    崇祯一百四十六年腊月初二,庙街,气温零下三十度,天气晴朗。这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没有下雪刮大风,现在这风刮在脸上虽然依旧跟割刀子一样,但对于庙街的冬天来说已经很亲和了。完全是老虎和大猫的差距。要知道自从入冬以后,这里最常见的是放开喉咙咆哮的暴风雪,没有白天,没有黑夜,狂风大雪就像是喝醉酒了在高速公路上飙车的醉汉,肆无忌惮的横扫着一切。

    士兵们往往一觉起来门都打不开了。因为门被外头的积雪堵住了。所以整个新江口城,根本没有任何人的组织,士兵们纷纷自己动手就把营房的大门从向外变成了向内开。

    现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真切的了解了关外的‘苦寒’。东北的苦寒与这里比就是小菜一碟。所有的人都说上,他们在关内什么时候见到过一夜之间积雪没过膝盖的场景?而在这里他们却已经见过不止一次。

    光秃秃的树枝在狂风怒吼中战栗,摇曳不定,连着半个月看不到天上的太阳。走路都要颤着身子,出门必须抹上油脂,必须戴手套。士兵回到宿舍后严禁任何人去用手接枪,怕把皮肉粘下!

    在外头执哨站岗时,吸一口气,你都能感受到鼻孔里树立起的汗毛的弯曲的力度,狂风肆无忌惮的往人身上的每一个缝隙里钻。这些守卫新江口的士兵是真的受苦了。

    狂风卷着树枝树叶挥动,呜呜的如同鬼嚎,树木哗哗直响,像魔鬼的爪子在朝天空乱舞,漫天飞舞的雪花。这就是他娘的新江口守军经历过的日子。如此今天的晴朗,怎么就不是好日子了呢?

    一支百多人的队伍推开了新江口西侧的包铁木门。

    几十名俘虏拿着铁锨清理出了一片空地,新江口里的俘虏很少,眼前的人已经占了总数的三分之一了,他们中间大部分人是当地的土著。这些人本来平静的生活在外东北,中原所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一系列的战争对他们的影响也微乎其微。直到复汉军的到来,复汉军轻易的攻克了庙街,然后扫荡了周边数十里方圆内的部族,还有黑龙江上下数百里流域。这些外东北土著在庙街失陷的哪一条还没有意识到他们的新邻居是怎样一种人,当他们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是他们中很多人有生以来记忆中最黑暗的一天了。

    复汉军将他们视为满清的嫡系,是痛下杀手。

    现在也是如此。

    新江口城堡周边是没有清军与俄军的兵营,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没有来过。

    如今新江口四周皑皑白雪之下还有上百具清军和老毛子冻僵的尸体,是之前的一场大雪让后者选择了暂时退兵。

    几十匹马被拉出了来,然后是数量多达三百多只的哈士奇,也就是雪橇犬。

    这种胃口小,无体臭且耐寒,工作认真,还不具备强烈的攻击性的犬类,是眼下这个时候人类最美妙的朋友。新江口城中的哈士奇总数量是四百五十只,它们在雪地中拉拽的雪橇能承载起一个完整的战斗队。再加上数十名骑兵!

    一百四五十人的复汉军,以飞快的速度行进到十来里外的一个俄军营地中,后者的士兵数量更少,但是他们全部都是俄国人。

    与这些俄国人打交道不是一次两次的邓云心里清楚,俄军不是清兵,虽然后者也不是正规军,但是俄国人天生就好像不怕死一样。体格彪悍,作战勇猛。邓云这是并不知道西伯利亚的俄国人多是什么身份啊。

    “举枪……”近百支几乎在同一时间被平举向前。

    四门轻型的臼炮开始了喷射。

    “轰轰轰……”爆炸声在炸响之前,“乌拉……”高喊大叫的俄国人已经端着上好刺刀的步枪,或者是劈柴的斧头,军刀,不成队形的向着复汉军这边冲杀过来。

    毫无准备的俄国人明显丢失了战斗的先机,但是他们选择了迎难而上,而不是所在营地里等着挨打。

    “瞄准……”士兵们将枪管大致对准敌人队形的密集处。左眼闭上,右眼看着前方,随着敌人的动作不停微调着枪管方向。

    他们只有打一枪的机会。如此冷的气候里,复汉军很难在俄国人马队冲到眼前前,再给火枪装好纸弹,即使他们在新江口的时候做的最多的训练,就是带着皮手套给火枪装弹药。

    “冲,跟我冲锋——”一个四五十岁模样的俄国人挥舞着手中的军刀,高声大吼大叫着。“为了神圣的女皇,乌拉……”

    营地里的俄罗斯骑兵只有一二十个,步兵的数量更多一些,这是一个五十人的营地。一二十个俄罗斯骑兵在炮火的轰击下,随着那老头举着军刀彪悍的向着数量占据着绝对优势的复汉军步骑兵杀来。余下的俄国人也都挺枪冲锋着。

    “预备……放!”

    “哔……”尖利的铜哨声响起。

    “砰!砰!砰!”第一排五十杆火枪打出了一轮齐射。俄国骑兵冲锋的阵型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在火枪攒射密集的中间处直接凹陷进去了一块。几匹战马呜咽的倒在了雪地中!

    前面的骑兵被一排子弹打到,后面的骑兵依旧毫无畏惧的迎头冲上。

    复汉军的火枪随后打出了第二波齐射,又打到了三四骑,整个俄军骑兵数量给消减了近半。

    肉搏战开始了!

    邓云一刀斩下一名须发旺盛的斯拉夫人头颅,然后左脚连踹,将一名斜刺里冲过来的鞑靼人模样的敌人踹倒。“去死吧!”刀口在那鞑靼人还没有站起来的时候,狠狠地砍到他脖颈上。

    他的胸口也挨了一下戳刺,倒在地上的鞑靼人用手中的刀子狠捅了他一下,但是没有捅穿他身上穿的胸甲。

    惨烈、血腥的肉搏战极其考验人的勇气与纪律。正规军出身的复汉军陆战部队轻松地抗下了这让人颤抖的重压,反而越战越勇。而最初的勇气消退后的俄国人,在骑兵部队全部倒下后的俄国人,他们就支撑不住了。

    邓云再次一刀劈死了一个拿着斧头的斯拉夫人,这个斯拉夫人似乎是个指挥官。他死后俄国人剩余的那点人就彻底崩溃了,有的人转身就逃,有的人乖乖的跪倒在了地上……

    一阵风吹过,吹散了战场上弥漫的硝烟味和血腥味。(。)

第五百三十八章 女婿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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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南京的冬天,温度未必有多么的低,但因为它沿江靠海,水系密布,空气的湿度很大,随着雨雪肆虐,自就有一种侵入骨髓般的湿漉漉的冷。阴冷湿寒!

    这里下雪的前奏往往是先下雨,再下雨雪或冰珠,反正都带着水,有别于其他地方的干冷。就像原先的鲁山,一到冬天,小风那么一吹,零下十几度是挺唬人的。可到了南京,温度远没有那么‘张扬’。可这种湿冷湿冷的感觉,零下几度就撑不住了。

    而且就因为这种湿寒,南京和北方还有不同,室内室外温差不大,没有热炕头之类的设施,屋里屋外差不离,当初来南京的鲁山众,许多人都众口一词,南京的冬天——冷!

    寒风刺骨、冰冻三尺、白雪皑皑、枯岭寒松都是冬天的符号,鲁山是如此,但跟南京扯不上关系。在这里,冬天的感觉就是一个湿冷。

    王之政却已经习惯了这种湿冷,他老家跟南京离得不多远,反倒是家就定在了这里的潘茜,对于南京的冬天是一百个瞧不上眼。虽然她也就去年在南京过了一个年。

    潘茜就是当年的潘喜儿,是现在改名潘昶的潘满仓的妹妹。两年前还是一个大兵头的潘昶现在已经是正职的营官了,而且是近卫师的一旅三团一营的营官。禁卫军半年前就开始着手重组了,潘昶就借着部队重组的机会,又因为身后岳父的支撑,一跃坐上营官的位置。对于年纪轻轻的潘昶而言,这是一个质的飞跃。

    潘昶的岳家是什么背景且不去多说,能在近卫师里把潘昶撑到营官的位置,那对于潘家来说就是‘天’。就是潘昶的兄弟,改名潘暾的潘满囤,现在做生意也靠着了潘昶岳家的一分脸面。

    虽然这让潘昶有点入赘的意思,但对比当年死了爹娘乞讨要饭的三兄妹来说,潘家如今的日子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继潘昶潘暾兄弟成婚之后,他们的小妹,潘茜,也终于把对象拉到了家里。

    平心而论,潘茜长的挺漂亮,再加上有潘昶这么个兄长在,在南京也不愁找不到婆家。只是不管是潘昶还是潘暾,从来没想过自己给小妹拿主意,因为大小就在医护营的潘茜跟随的老师,那是陈惠陈鸣面前都能递得上话的人,视潘茜为亲孙女一样,亲自为她保的媒。医护营里有名的后起之秀,王之政。小伙子年龄适当,人也长得斯文,更本分守礼。

    潘昶也知道王之政是干啥的,那是拿刀子切人肉劈骨头的,潜意识里他就不愿意自己妹妹嫁给一个‘屠夫’。嗯,现在复汉军医护系统里的外科手术大夫,也有了‘屠夫’的称谓。

    没办法啊,医护营在卫生上面做的再好,受制于这个时代的限制,很多做过手术的士兵还是在痛苦中死去,甚至不少人都是死在了手术台上。

    很多士兵都知道外科军医的‘厉害’。这些人是多少人口中的‘神仙’,就又有多少张嘴把他们骂的****不如。

    潘昶住的房子是禁卫军的五号大院,整个禁卫军军属大院也就五个。这东西名次顺序讲究不大,因为禁卫军真正的高层都不住在这里,五个大院一千多套房屋,连个旅帅都没有。

    在五号大院门前下了马车,王之政手提肩扛,毛脚女婿上门怎么能不带东西呢?额头上还渗着一层薄薄的明汗,也不知道是累得,还是紧张的。

    穿着一件熊皮大裘的潘茜接着下了马车,手中拎着一大一小两个箱子,头上还带着一个熊皮帽子,毛茸茸的,跟大裘一样毛茸茸的领子一搭,把中间露出的那张漂亮小脸映衬的只剩下个巴掌大了。

    “走,走,赶快进家去。”明明穿的比王之政厚多了,人家王之政可只加了一件军大衣,露出的领章清楚表明他是军医。潘茜却比王之政显得冷多了。

    “你们的军人证。”

    要进大院,当然要掏证了。虽然这个时代还没有相片,但证件上对人的样貌是都做了描述。王之政和潘茜还特意摘下了帽子!站岗放哨的士兵对于这下马车的男女本来没什么在意,大院就是住人的,平日中来往进出很多人的。但看到两个人全是上士军医,神色瞬间就严肃了起来。这么年轻,就已经是上士军医,这绝对是部队里最受尊敬的人。连潘茜那漂亮的脸都给忽略过去了。

    等到俩人戴上帽子,提着东西走进去了,才有人回过神来,“这女的就是传说中的潘家三姑娘吧?还真是水灵。”更主要的是,人家不但自己是军医,拜的师傅更是医疗系统的大拿,还漂亮,去年过年,潘茜满打满算在大哥这里住了还不到一个月,名头就传下来了。而至于潘茜为人如何,自从她在童子营和医护营里长大,就没人觉得会有什么问题。

    潘昶今天就没去部队,他知道潘茜也就这两天里到南京,所以把假期都用上了,就在家里等着妹夫上门呢。

    王之政越来越紧张,身子都僵硬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呼吸都已经屏住。只听到自己的心怦怦地剧烈地跳动。似乎都要跳出来一样!

    潘茜明显的感觉到了王之政的变化,只是抿嘴一笑。

    现在说起来他们俩已经是结婚了,因为结婚证已经打了,户籍都合到一块了。他们欠缺的只是一个婚礼。潘茜也知道自己先拉着王之政来自己家是有点小不对,但是潘家跟王家不一样么。王之政父母双全,有姐有弟,潘茜可只有俩哥哥。

    虽然这中间有着那么一点小意思,潘茜也清楚自己有点过线了,但她已经决定了,过年的时候好好地孝敬王之政的父母。是的,潘茜他们只会在南京待上几天,然后要迅速去镇江丹徒呢。

    “大哥……”

    泪珠子哗哗的留下来的潘茜跟潘昶,还有她嫂子唐氏,抱作了一团。王之政放下礼物,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口,脸上挂着尴尬的笑,老天爷这几个人都把他给忘了啊。

    可时间似乎故意在和王之政作对——走得慢极了。慢的他都以为自己在家门口已经站了半天了。但也奇怪,他噗通噗通直跳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除了发烧一样的脸皮还在通红。在王之政都不知道的时候,潘昶一直在用眼角余光在关注着他。不得不说,小伙子长很不错。虽然他对王之政的工作依旧持有一定的意见。

    “大哥!”

    王之政看着潘昶叫道。他知道自己这位大舅子的光荣事迹,年纪轻轻能坐上禁卫军营官的位置固然有他老岳家的支持,可打铁也要自身硬,潘昶最差也是有资格与其他人并肩媲美的人物,这都是在战场上杀出来的。

    “里面走,往里面走。”潘昶拍了两下王之政的肩膀,后者胳膊都要软了。一大一小俩箱子就像两根甘蔗一样被潘昶提了起来。

    潘昶的屋子是很典型的江南民居,禁卫军五个大院都是沿水分布的,建造起来自然是江南特色了。进院门就是一个不大的小天井,宽度相当于正房中央开间,长只有厢房开间的大小,加上四面房屋挑出的屋檐,天井漏天部分更加狭小,不过这种高窄天井的设计,具有近似烟囱一样的作用,有利于排除屋宅内的污浊空气。天井还起着室内采光和聚集雨水再通过地沟排水的作用。

    正面三间正房,东西厢房,左右耳房,再加上后厅。比之王之政家原先的宅院要小的多了。但这里是南京,这里是禁卫军大院。能跟丹徒比吗?

    堂屋里一进去就透着暖和,火盆烧得屋子里热热的。家政也端着早就准备的茶水瓜果送了上来,这些军队大院的家政人员多是烈士家属,如此就最大限度的保证人员的可靠性。当然也有一些是军官自老家介绍来的,那每一个人就都要经过严格的审核了。

    潘暾不在,潘昶让人到门口找人赶快去店里统治潘暾。

    王之政惊呆了,“南京已经都有专职跑腿的了?”虽然他经济知识了解的只是寥寥的,但也知道这种被正式称呼为‘行走’的行业最先出现在了贸易口岸,而五号大院却是在南京城的城南,这已经是大内城了,南京的城市经济都发展到这个地步啦?

    “不是。就是大院门口做买卖的那些店铺的伙计。算是赚个外快。”

    潘昶笑着解释说,他眼睛看着王之政,和坐在王之政身边的潘茜,俊男美女坐在一块真的有那么一丝相配。不过出于对宝贝妹妹的责任心,潘昶很想听一听王之政对未来的考虑。

    “在野战医院当军医很好,不过朝廷大军已经荡平了西南,如今只剩东北和西北的少许残兵败将,不足挂齿。我估摸着最多两年,满清也就要完蛋大吉了。到时候你还要在野战医院吗?”

    军医可实现自己价值的地方很多,但最能体现自己价值的无疑还是前线战场。野战医院配置着现今中国医疗界最好的大夫和最好的医药,能跟那里箱体媲美的也只有刚被更名的太医院了。

    潘昶自己也是军人,知道战场上伤兵对于军医的需要,现在自己的妹妹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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