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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敷过来递给我一包纸巾,“你个笨蛋,上厕所都能把纸忘了。”
容芷在外边儿叫道:“任可,待会儿拉完可别浪费了啊。往你屎盆子里搁点儿,你一脑袋绿帽子可不得多施点儿肥么!”
我抽了三张纸对叠到一起,边收拾边说:“要不给你留点儿,兴许以后用得着呢。”
容芷笑道:“我谢谢你!不过我不需要,方华要有顾杨那出息,我可就省心多了。”
我说:“要不我让顾杨教教他,说不定你头上就荒地变草原了呢。”
容芷说:“我头上要是草原,你头上就是一植物园,花繁叶茂哈哈哈……”
管敷打断我们,“你们能再无聊点儿吗?任可快出来,早饭都要凉了。”
我冲水洗手,怕厕所臭味儿往外散,又把小窗户打开,把厕所大门关上,我边往外走边问:“我要吃凤梨包,有没有?”
容芷笑道:“凤梨包已经被我吃完了,还有个破酥包你要不要?”
她把包子塞我嘴里,我边吃包子边问:“今儿系里是不是有活动啊?”
容芷把油条掰成几段泡豆浆里,说:“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管敷端着粥碗说:“有的,有一个交流会,和隔壁理工大学的。”
容芷嗤道:“交流会?有什么好交流的?相亲大会还差不多,俩领导就是拉皮条的。”
我更正道:“联谊,联谊,什么拉皮条不拉皮条的,多难听。”
管敷点头表示同意,“对对对,就是联谊。”
容芷无所谓地说:“联谊也不关我们的事吧,我们仨都是有主儿的了。”
管敷说:“错,是我们俩。任可不算。”
容芷眼睛突然一亮,放下油条看向我,“我怎么没想到呢?这么好的机会。”
管敷一拍双手,“对!这是个摆脱顾杨的好机会!”
容芷把她油腻腻的魔爪伸向我,“来,姐姐帮你好好捯饬捯饬,你去泡个邻校帅哥,让那叫什么顾杨的去死吧!”
我叼着包子瑟缩着往后退,含含糊糊地说:“不,不用了,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她们把我逼到墙角,容芷狞笑着说:“这可由不得你了,小敷,动手!”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今天的第二更放到明天好伐?恩恩,好的,明天一定要二更啊!
☆、三十四
“你觉得怎么样?”容芷一脸期盼地看着我。
我把短到大腿根的裙子往下扯了扯,“会;会不会太短了点?”
容芷把我手拍开;“不会不会,年轻女孩儿就得这么穿。你看看这腰;这腿;这胸,这脸蛋儿;就是十个任倩来了也不怕!”
我说:“要不你再给我取个艺名吧,这样我就能直接接客了。”
管敷边帮我梳着头发边说:“我也觉得很好看啊;小可你底子好;就得这么穿。”
我说:“不是说底子好怎么穿都好么?”
容芷一边在我脸上涂涂抹抹一边说:“那你也没好到那个程度;眼睛闭上;”我闭上眼睛;“你要真是倾国倾城,能叫任倩那小贱人抢了男人?”
容芷一击致命,我乖乖地闭上了嘴。
今儿早上我包子还没吃完,就被那俩人按着一通捣腾。容芷先是挥舞着她那油爪子残忍地扒掉了我的T恤短裤大拖鞋把我扔进浴室,等我洗完澡出来时她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条布料少得可怜的连身裙逼我穿上,然后管敷拿着一电夹跟那折腾我头发,容芷打开一呈现阶梯状的化妆盒,几把大刷子小刷子轮番上阵,把我折腾了个够。
午饭我们叫了外卖,那俩人跟打了鸡血似的一直鼓捣到下午两点,等我再站在镜子前时,“妈呀!”我大叫道。
这谁啊?这还是我吗?
容芷搭着我肩说:“快!跟镜子里这大美人儿打个招呼!”
我还真就对着镜子挥了挥手,管敷笑着拿指头戳我,“傻不傻啊你?”
容芷得意洋洋地说:“不错吧?没骗你吧?”
我点了点头,还,还真挺不错的。
容芷更得意了,“那是,我驰骋江湖这么多年,靠的就是这一手出神入化的绝活,姐可是个地地道道的手艺人。”
我忙拍马屁,“是是是,女王心地善良色艺双绝,就是女娲再世妲己飞升,也比不上您一根小手指头。”
容芷一把捏我腰上,“拐着弯儿骂我是不是?你个小没良心的。”
我最受不了别人碰我腰了,我腰上全是痒痒肉。战争年代我这样的人要是被敌军抓住了,什么刑罚都不用上,找个人往我腰上胳肢两下,我肯定连小时候尿过几回床都一五一十全招了。
我护着腰左躲右闪边说:“没啊,没,我这是在赞美你好不好?你看你人挺美的吧,怎么老把人往坏处想?真是可惜了一副好皮相啊!”
容芷玩儿上瘾了,还在想方设法地往我腰上戳,边戳边说:“不是我老把人往坏处想……诶,你说,你说你怎么不反省反省自个儿啊?”
我说:“我都包子成这样了,还要反省?说话要凭良心的诶!”
容芷叉着腰停下,小喘着气说道:“就是因为你太包子了我才让你反省,你看看你,一脸窝囊样,脑门儿上就写着快来欺负我吧我真的很软很好欺负呀。别人本来想要好好和你说话的,一见你那样儿手就痒痒了,不捏你两下都觉得对不起自个儿。”
管敷边收拾吃剩的外卖盒子边说:“别闹了,都快两点了,再不赶紧着点儿得迟到了。”
我说:“听见没听见没,小敷发话了,还不快去收拾。”
容芷一指头戳我腰上,我嗷的一声捂住腰往门外跑,容芷说:“说你欠收拾你还不信。”
管敷对我招手,“回来回来,”她不知从哪儿拎了双闪闪亮亮的高跟鞋出来,我一看差点儿吓尿了,尼玛这鞋跟跟细锥子似的,又细又高,我说:“联谊而已,又不是演杂技,就不用踩高跷了吧!”
容芷接过管敷手里的鞋子,一把把我拉床边坐下,边给我套鞋子边说:“什么高跷不高跷的,这叫战鞋。你只要穿上她,我保证你一秒变女王。”
我嘟囔道:“一秒变妈妈桑吧。”
容芷鄙夷道:“妈妈桑?就你?要你能当妈妈桑那全楼子的姑娘不都得在你的光辉领导下倒贴钱和人睡?”
管敷又不知从哪儿翻出来一黑色手包,一边递给我一边说:“快点儿快点儿,要迟到了。”
然后我踩着高跷跟着她们跌跌撞撞地往外跑,边跑容芷还边笑我,“哟,小姑娘还没断奶吧?高跟鞋都不会穿?”
她踩着那不比我低多少的高跷健步如飞,我边喘气边说:“那是,您从小跟杂技班子走南闯北,让我看看,你怕是不止会踩高跷吧,吞铁球喷火龙你会不会?要不然来个创新杂技,高跷胸口碎大石?”
容芷转身一巴掌拍我屁股上,我和她讲道理,“君子动口不动手不动手。”
容芷又一巴掌拍我屁股上,“我就动了,你咬我啊?”
我说:“那倒是不必。”
容芷:“哼!”
管敷:“你们快点,班长打电话来催了。”
等我们气喘吁吁跑到联谊大厅时,里面已经坐满了人,我惊道:“怎,怎么这么多人?不是说只有理工校吗?”
管敷边看手机边说:“南大听说我们要办交流会,临时决定加入。”
这次交流会选的是本校最大的一个厅,能容纳近五千人,一般是用来办演奏会或者文艺晚会的。大厅中央搭着个红色的台子,上边坐着一排领导,每人桌上摆着名牌和瓶装水。四周是呈阶梯状的看台,上面乌泱泱地坐满了人。
容芷一手挽着我一手挽着管敷往本校阵营里走,抱怨道:“怎么连校领导都来了?领导来了还玩儿个屁啊?”
管敷一边避让着人群一边说:“你玩儿你的呗,不管他们就是了。”
容芷嫌恶道:“一想到一群秃顶啤酒肚的中年男性在看台上盯着我们,我就一点儿兴致也没了。诶!我看到方华了!”
我顺着她视线一看,可不是么,方华给我们占了个看台最后一排的位置,我说:“这位置选得好,打牌嗑瓜子儿玩儿游戏,就是你跳霹雳舞都没人管你。”
容芷骄傲得一挺胸,“那是,你不看看是谁选的!”
我说:“又不是你选的,你得瑟啥啊?”
容芷白我一眼,“是不是我选的啊,但这是我男人选的,我男人靠谱我骄傲!你有意见?!”
我说:“没没没,我,我也骄傲。”
容芷掐我一把,“又不是你男人选的,你骄傲什么?”
我说:“我这不是帮你骄傲么,你选了个有眼力见儿又疼你的男朋友,我替你高兴呗。”
容芷一笑,“那还差不多。”说完又拿手扯我嘴角,“小嘴儿甜得哟。”
我说:“主要是你招人疼,我一看到你就想说好话,这嘴吧,是不甜也甜了。”
管敷笑了,“任可你能再好玩儿点儿么?拍马屁跟说相声似的,以后你也别工作了,就去搭个台子陪人瞎扯淡,保准生意兴隆,赚个盆满钵溢。”
我接着扯:“什么拍马屁啊?我这字字句句可都是情真意切发自肺腑的。再说就算是扯淡也是有条件的,不是像你和容容这样人美声嗲的大美人儿,谁有那闲工夫和他扯。”
管敷容芷两人被我逗得咯咯直笑,我们仨的气氛和谐又美好。但在这和谐之中我又生出了几分哀愁,在这样的时刻我加倍地认识到,不管我怎么打扮,不论是小短裙还是大高跟,就算我胸能从A变成E,也拯救不了我那颗散放着雄性荷尔蒙的汉子的心灵。
我沉浸在自己少有的少年任可的哀愁之中,正打算赋诗一首以抒胸怀,容芷和管敷突然毫无预兆地停了下来,我穿着高跟鞋本来就不大会走路了,她们这一下急刹我立马重心不稳,容芷都来不及扶我,我就趴地上来了个狗啃泥。
我捂着被撞得生疼的脸抬起头来,“你们停也不说一声啊?哎哟,疼死我了。”
容芷和管敷忙把我扶起来,我说:“你们干嘛突然停下来啊?”
容芷阴沉着脸往方华那边指了指,咬牙切齿地说:“顾杨那贱人在那儿!”
我捂着脸忙看过去,“怎么会?刚刚不是还方华一个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第二更
☆、三十五
看到我顾杨很高兴地起身直和我挥手,出于礼貌我打算招呼回去;容芷一巴掌拍我手上;“手痒了是不是?!手痒就上去揍他一顿,挥个屁啊挥?”
我说:“还;还行;也不是太痒。”
容芷白我一眼,“瞧你那点儿出息!”然后率先噔噔噔地往方华那边去了。
管敷一边扶我起身一边帮我拍屁股上的灰;周围的人都要笑不笑地看着我,也是;我要看见一花枝招展的女生摔个四脚朝天我也得笑;我理解他们。
等我和管敷到方华占座那地儿时;容芷正一脸不爽地坐椅子上拿手扇风;顾杨表情有些尴尬;方华小心翼翼地问:“容,你生气了?”
容芷说:“废话!没长眼睛啊?!”
方华有些委屈地问:“你为什么生气啊?我没做错事吧?”
容芷沉着脸不说话,边拿手扇风边直翻白眼儿。
我说:“你不怕眼皮抽筋么?”
容芷还没开口,那边顾杨颇高兴地拉着我手说:“小可你来了!”
我把手抽回来,干笑着说:“是啊,来了,哈哈哈哈……”
顾杨脸色一僵,然后又来拉我手说:“小可你别生我气,在医院那天是我不好。”
容芷一把把我拉她身边坐下,“你谁啊你?!跟你很熟吗?!还叫小可?小可是你能叫的吗?你配么?!”
估计顾杨是方华带来的,容芷这么说,方华面子上挂不住了,方华推了推容芷胳膊,“容,别这样,这我朋友。”
容芷说:“你真恶心,有这种朋友!”
方华有些急了,“容芷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
容芷说:“我就见不惯你那朋友行不行?!啊?!行不行?!你要不高兴你就滚,老娘分分钟能找人替你位置!”
方华僵在那儿嘴唇一开一合说不出话,顾杨尴尬得不行不行的,管敷出来打圆场,“容容今天心情不太好,你们不要介意啊。”
我忙说:“对对对,女生每个月总有几天脾气比较大嘛,她不是故意的,别放心上,别放心上。”
我们给方华搭了台阶,方华顺着也就下来了。方华指着我惊奇地道:“任可你今天真漂亮,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我说:“容容小敷给我弄的,要夸也该夸她们啊。”
方华会意,凑近容芷道:“容是你给她打扮的?果然不愧是我老婆啊,品味就是好!”
容芷拿手挥开他,“离我远点儿,热着呢。”也不理顾杨,对我和管敷招呼道:“你们别傻站着,过来这儿坐。”
顾杨说:“小可坐我旁边吧,我们正好聊聊天儿。”
容芷装没听到,把我拉过去往她旁边一按,“怎么会有那么不识相的人?都说了不欢迎他了,脸皮还能这么厚?!简直天赋异禀!”
方华听了颇为尴尬,但又不敢再说她,就对顾杨抱歉地笑了笑,指指他旁边的位置说:“顾杨你坐这儿吧。”
顾杨看我一眼,默默地坐下了。
台上领导开始讲话了,从左往右一个个地开讲,我说:“不是说交流会么?怎么这么个开场?”
前排一个同学转过来说:“本来是我们和理工大联谊的,结果南大也来插一脚,校长一看就说这是个展示本校风采的好机会,给改成文艺演出了。”
容芷啐一声,“妈的!南大那群搅屎棍!”
走道旁边坐着的就是南大的学生,有几个听到的都冷冷看着容芷,我对她们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心情不大好。”
容芷说:“贱人!”
被我安抚过去的几个人又把头转了过来,我痛苦地扶额,“又怎么了?”
“任倩往这边过来了。”
我大惊,“不,不会吧?!”
抬头一看,任倩正姿态婀娜地沿着台阶往上走,容芷冷笑道:“狐狸精,也不怕把腰扭断了。”
我拿眼角瞥着顾杨,顾杨脸色阴晴不定地看着任倩。
我在心里默念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但任倩还是风情万种地站到了我们面前。她笑笑地对我说:“我生病了小可你都不来看我。”
我不舒服地抖了抖,“别,别这样,我们关系没那么好吧?”
她也不在意,眼神带钩地看向顾杨,迈开腿往他那儿走去,我看到容芷一伸腿,然后任倩砰地一下也摔了个四仰八叉狗啃泥。
容芷假惺惺地说:“哎哟,怎么摔着了?吊男人也别忘了好好走路不是?一点儿职业素养都没有,啧啧啧……这年头,狐狸精门槛儿是越来越低了!”
我憋笑没憋住,噗噗地笑了两声,任倩摔得裙子都翻背上去了,露出个大红色儿的裤衩,容芷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呼道:“姑娘你这姨妈巾多少年没洗了,你穿着就不嫌渗得慌?哎呀,都有味儿了,你们闻到没?!”
她拿手在鼻子前扇着,转头对我和管敷说:“有些人就是面儿上看着光鲜,其实私下不知道多不讲卫生,你们看看,这就是个鲜活的例子。看着人五人六的,其实内衣内裤大半年都不带洗一回的!”
管敷也噗噗地笑着,我实在是憋不住,干脆不憋了,因为实在是太好笑了。不知道任倩怎么想的,她今天穿的是一条很仙的白裙子,里边儿配个大红裤衩儿,她又爱一不小心走光,别人猛地一看还以为她血崩了呢。
顾杨憋着笑过去扶她起来,任倩低着头起身整理裙子,容芷大声说道:“你们看看这画面,多有文学性啊!”
方华疑惑道:“有什么文学性?”
容芷拿眼角瞥着顾杨,翘着二郎腿说道:“奸/夫/淫/妇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你们实在憋不住就现场打一炮吧,我们好观摩学习一下。”
方华一边有些尴尬,一边又忍不住好笑,他抱歉地看了看顾杨,然而转向容芷的眼神又是宠溺的。
顾杨见我也看着他,眼神闪烁了一下,我却觉得其实也没什么,不是因为我有多大度,也不是因为我包子,我只是觉得自己已经不怎么喜欢他了,如果说非要还有点儿什么,那就是对往昔的怅然吧。
现在想想,当初那个那么爱他的我其实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吧,在他和别人暧昧的时候,在他和苏音在一起的时候,在他对我说谎的时候,在管敷告诉我他和任倩牵手逛大街的时候,我对他的爱就在这些磋磨中一点点儿消耗殆尽,如今看到他和任倩亲密,我心里一点波澜也没有,平静得很,就像看到陌生人一样。
我终于不爱他了,真好。
我真没有血性吗?其实也不是。只是我的反应幅度比一般人要小,说到底还是习惯于在心里藏事儿,也不喜欢轻易表现自己的负面情绪。部分原因是小时候任倩对我的伤害,另一部分原因是我家人对我的教养。虽然后来一直在努力打开自己的心结,但始终还是要比正常人差那么一点儿。
但我只是不喜欢把事情弄得很难看很难收拾而已,并不是说吃什么亏我都能认。顾杨做过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我都记在心里,我拿他对我的伤害一点一点抵消掉他对我的爱,这也可以说是我无情的地方。或许早在一开始我就知道顾杨不适合我,他会让我难过,所以我的忍耐其实是一种对自我感情的内部损耗,为的是早日与他成为陌路而已。量变产生质变,等这个临界点我已经等了很久了,久到我曾经绝望地以为它永远都不会来临。
这一瞬间我突然想到,可能一切都是我的幻觉,其实我从没爱上过顾杨也不一定。不然曾经痴缠的自己为什么显得那么陌生而遥远。我和顾杨发生过的事就像电影一样在我脑海里快速放映着,我们最初的相遇,到后来他的玩闹我的隐忍,毕业后的分别,寝室门外的互相埋怨互诉衷肠,医院的争吵,看起来似乎我们差一点点,只差那么一点点,就可以好好的在一起了,但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就是这一点点,注定我们只能有缘无分。
我脑海中最后的画面定格在初遇的那个夏天,班主任对我说任可你去坐顾杨旁边吧,我傻傻地问顾杨是谁啊,老师一拍脑门儿,伸手往右前方一指,我顺着他手指方向看过去,一个阳光可爱又略带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