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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要用膳了,裕王陪着卫妃去用膳,用过膳,裕王又说陪卫妃出去散散步,今天的天气非常好,卫妃点点头,自己也难得和儿子有这样的空闲。
山间的小路是极其安静的,阳光透过树枝投射到他们身上,显得非常柔和,是不是有鸟鸣虫叫。
“洛儿,还记得你第一次来国清寺看我吗?那次是你偷偷跑出来的,我叫你过来,你躲到了文兰身后,那个时候见你对我这么生疏,我心里真是难过。”
卫妃忽然说起那往事,似乎是在回忆,这些裕王怎么会不记得?小时候他常常问文兰他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为什么她不再我身边,卫妃离开的时候裕王才三岁多,对于母亲早就没有了什么印象。文兰常常和他说卫妃很漂亮,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人,等他练好武功,长大了他就可以见到母亲了。终于有一天,文兰悄悄带他出宫去见了卫妃,那个时候他已经快10岁了。他永远也忘不了第一次见到卫妃的情形,那个女人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招着手让他过去,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眼前的人非常陌生,面对自己日思夜想的母亲居然躲到了文兰身后。
他还记得,第一次问母亲为什么你不在我身边?卫妃告诉他,只要他能够当上皇帝,她就能回到他身边,告诉他,她会帮他,会帮他扫除一切障碍。他没有告诉任何人,那个时候,他忽然觉得有些害怕这个母亲。
见他失神,卫妃的声音在一起响起,“洛儿,再想什么呢?”
裕王回过神来,摇头,“想起了以前,母后,如果让你做一个普通老百姓,你愿意吗?”
卫妃一下子笑了,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洛儿,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说话这么奇怪,斗了一辈子,普通什么是什么都忘了,还如何能做回普通人?”
裕王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继续往前走。母亲怎么可能会愿意?如果愿意,她也就不会走着条路了,母亲啊母亲,从小你就教我不要心慈手软,为了得到皇位要六亲不认,可是料想到有今天的局面?
卫妃只觉得裕王今天的神情很怪异,说话也很奇怪,但是这个孩子要藏什么心事,是一点也看不出来的。她狐疑着,但是也不往深处想,难得今天可以和孩子散步,这些年他们相聚的时间太少太少了,待他当上皇帝,一切就好了。
第七十五章夺位之争(六)
原本国清寺是不能留宿男子的,但是这里早已经在卫妃掌控之中,只要她点头没有人敢说什么。一整晚,对于裕王来说又是一个失眠夜,他一个人坐在台阶上,脑子里面忽然清醒了下来,因为他意识到自己,再踏入国清寺的那一刻他就已经选择了,已经舍弃了他的母亲。
忽然之间身后有脚步声,他知道是谁。
卫妃的声音响起,“洛儿,究竟有什么事情?”
语气中有一丝关切,更有一丝阴沉,因为她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母亲,我们喝一杯怎么样?”裕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开了话题。
院子里面有石板桌凳,上面已经放了一壶酒,两个青玉酒杯。
卫妃没有说话,径直往桌前走去,直接坐下了,“洛儿倒连这个都准备好了,看来今日我非陪洛儿喝这一杯了。”
裕王脸上没有了往日的温润,而是异常平静的神色,他坐了下来,在卫妃杯中倒了一杯酒,然后在自己杯中也倒了一杯酒。然后他举杯,“母亲,请。”
卫妃拿起酒,与裕王碰杯,然后一饮而尽,她笑道,“已经许久没有饮酒了,在佛门呆久了,倒还真的习惯吃素,喝茶了。”
“今日我陪母亲喝。”
说完裕王也一饮而尽,两个人一连喝了好几杯,却一直没有说话。
终于卫妃开口了,她晃着酒杯,非常冷静的看着裕王,看着自己的儿子,“洛儿,这酒里面有什么?”
“和花香。”
洛儿一字一句的说的,仿佛那不是一种致命的毒药,只是普通的茶叶而已。
卫妃笑了,哈哈大笑起来,许久,她止住了笑,眼睛里面却有隐隐泪花,“很好,我拿这个送走了杨韵儿,我的儿子拿这个送走我。”
裕王有些动容了,一下子他跪下了,重重的磕了一个头,他的额头接触到冰冷的地板,头上很快就渗出血来,“母亲,儿臣不孝。”
卫妃并没有让裕王起来,她收敛了笑意,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死在儿子手上,苍天,这就是你赐给我的天下?
“皇帝和你说什么了?”
“他让我在母亲和皇位之间做选择。”
裕王竭力的让自己保持平静,不让自己的声音发抖。
“结果我的洛儿选择了皇位,那个老东西,临死了还要拉我去陪葬。洛儿,你以为我不知道这酒里面有毒吗?”
裕王只是怔怔的看着卫妃,她问他的时候,他就知道她已经知道了,以他母亲的武功完全可以不喝,也可以将他杀了,但是她还是喝了。
看到裕王这样看着自己,卫妃又一次笑了,她的声音有些飘渺,没有了往日的阴狠,“是想问我为什么还要喝吗?洛儿,你一定是怕我以后会干涉你治国?是不是?如果我真的如此,以后你是否也会除掉我?”
“母亲,我?”
“洛儿你会,那我再这里就告诉你,洛儿,我这一辈子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你,再没有你之前,我只有仇恨,我不相信我还会对一个人这么好。直到你出世,我忽然发现自己心中有了一个无法割舍的牵挂,也许你不信我会如此爱你,但是,我的孩子,我是真的很爱你,我想让你得到整个天下,让整个天下都臣服在你的脚下,既然你生在帝王家,这便是我这个母亲所能给你最好的。”
说完这一番话,卫妃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裕王急忙去扶住了她,卫妃倒在了裕王怀里面。
裕王眼中是深深的悔意和伤痛,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只知道他亲手杀了她的母亲,杀了一直以来帮助自己夺取天下的母亲。
卫妃伸手轻轻的抚摸着裕王的脸,无限留恋,“你真是长大了,为了让你保护自己,我教你要心狠手辣,教你在皇室中要六亲不认,我的孩子真是做到了,以后没有人可以战胜你,洛儿,你会成为一个出色的帝王,会让后人万世敬仰。”
“母亲,我一定会做到。”
“好,我相信你。这样我走的也安心了,斗了一辈子,该走的都走了。但是司徒府的人还活着。”卫妃眼中是深深的仇恨,忽然她抓住了裕王的手,“洛儿,你一定要答应我一件事,灭了司徒府全族,还有素语,一个都不能放过。”
裕王知道她对于司徒府的仇怨,于是点头,“好。”
听到裕王应了下来,卫妃似乎也就安心了,她松开了裕王的手,嘴里不停的流着鲜红的血,她含笑的望着裕王,“我要抱孙子的时候记得来告诉我一声,很遗憾,没有看到你娶妻生子。”
“母亲,我会带他们来看你。”
卫妃闭上眼睛,眼前出现许多场面,似乎回到了二十多年前,她跟在杨韵儿身后,大声的叫着姐姐,似乎又看到了司徒元,她们一起征战沙场,看到他有危险,她奋不顾身的扑了过去,那一刻她只想让他活着。似乎又看到了司徒元对她说,等战事结束就去提亲。她每天都盼着司徒元来提亲,结果他来提亲的对象却是姐姐。她又看到了那一场大火,那场大火是她亲自点燃的,她在大火里面大笑,在里面诅咒她们两个。
她又看到了皇后,她给皇后下毒,在皇后临死之前,她在她耳边俯身说道,姐姐不会孤单太久,杨韵儿会来找你,司徒府的人也会来找你,说不定你儿子也会来找你,他的天下是我洛儿的。在皇后那惊恐的眼神中她哈哈大笑,那日她也喝了酒,就如今日一般。
不知道洛儿的心情是否和她当日一样,许久,她终于倦了,这么多年的仇恨,这么多年的谋划,已经将她逼上了一条不能再回头的绝路,也罢,大家一起在地府相聚。
裕王抱紧了卫妃,终于低声压抑的哭了起来。
母亲,对不起。
卫妃薨逝,皇上下令册封卫妃为贵妃,入皇陵安葬。皇上又下了一道圣旨,废太子为齐王,册立裕王为太子。这件事朝上居然没有人有异议,太子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朝臣也已经对太子失望了,加上裕王之前已经收买部分朝臣。本来对于这事,大家以为司徒家族肯定要出来反对,但是,这一次司徒家族一样表示支持。
裕王终于坐上了太子。
东宫
圣旨下来了以后,太子反而松了一口气,他终于摆脱了这个让人窒息的枷锁,终于可以不再强迫自己去做那些不愿意做的事情,终于可以陪在彩衣身边,整日与歌词书画做伴,终于不再有朝臣管制自己。
见到太子露出久违的笑容,彩衣为太子端了一杯茶,“殿下这么高兴吗?”
太子点头,“我本就无意做这个太子,彩衣,你可介意我以后不是太子了?”
彩衣笑着摇头,“只要能陪在殿下身边我就满足了。”
太子看了看东宫,这个他已经住了这么多年的地方就要搬走了,自己倒有一丝不舍。他揽住了彩衣的肩,“等搬去齐王府以后我取你做王妃,我答应你,只有你一个王妃,你我相依相伴,不理世事,过逍遥的日子。”
“好!”
彩衣点头,但是她的眼中却有一丝抑制不住的焦虑,她不敢说,她怕说了便失去现在拥有的这一切,也罢,哪怕今生做你的影子,只要能在他身边,我也认了。
而司徒府却是另一番景象,司徒元和司徒言相继辞官,皇上批准了司徒元,却留下了司徒言,这个天下总还需要一个将才。
裕王府
裕王来到偏厅的时候,素语已经在那里等他了,依旧一身白衣,依旧不施粉黛,但是她那已经有些明显的肚子告诉着他,她是司徒言的女人。
“素语,来本王这里做什么?也不怕伤到你的宝贝?”
裕王阴冷的目光落在素语肚子上。
素语望向裕王,眼神同样冰冷,“我的孩子岂是谁都能动得了?”
裕王嘴角忽然溢出一丝笑意,喝了一口茶,说道,“武功盖世又怎么样?有这孩子的拖累恐怕也使不出多少。”
“还不需要到这一步。殿下登基以后,可否放过司徒府的人,他们不会阻碍你,既然你已经是大梁的皇帝,以前不管有多少恩怨,他们都会以国为重。”
裕王放下茶杯,起身走到素语面前,看着她直摇头,“让本王杀你,还真是舍不得啊!”
“这是卫妃娘娘的意思吧!”
说到卫妃,裕王的眼瞳一下子收紧了,不过很快他就掩饰了过去,“你知道我母亲和我说什么了吗?”
“娘娘肯定是说要殿下杀了我,杀了司徒府的人。”
“你倒很聪明。”
素语摇头,“我只是有一点了解她而已,但是,殿下,我认为你这么做不可。”
“哦!你倒说来听听,为什么不可?”
素语清冷的眼睛直视着裕王,一点不见慌乱,“征战沙场少不了司徒府的人,这一点殿下也是明白的。听闻边关守将被突厥所杀,只要殿下答应放过我夫君,他会去守边关。我想殿下不会为上一辈的私人恩怨而置国家于不顾。”
“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想保住司徒一府?”
“是,我当然想保住他们。说起来,殿下还欠我一个人情。”
“什么人情?本王倒不记得,只记得有人言而无信。”
素语嘴角微微上扬,说道,“殿下以为为什么会忽然遇到彩衣?为什么岚舞会答应帮你?”
“这都是你的安排?”裕王听到了有些出乎意料,却也想得到,他笑了,依然是那温和的笑容,“这就是你拿来和我谈判的筹码?可惜本王并没有让你那么去做,就算没有这些,本王也会成功。”
“那样殿下会有许多麻烦,至于什么时候能成功,还是一个未知数。我帮你,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我相信你比太子更适合那个位置。”
“你想保护他们。”
裕王一语道破。
素语也不否认,如果真的那样做的话,恐怕太子,司徒府的人全部都会有危险,还有天下的百姓,又是一场动乱。
裕王看着素语,他有些佩服这个女人,这个女人能够留在身边倒也不是一件坏事。素语说的很对,司徒府若是在这个时候全部都除掉,会给大梁带来动荡,边关是需要人去守,本来他想到的人选是司徒尘武,眼下让司徒言去守边关,司徒尘武继续留在京城,这样安排也不错。想到此,裕王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本王放过司徒府的人,但是,你要留下。”
“我是司徒言的妻子。”
“也可以不是。”
“殿下硬要留下我,只会留下一具尸体。”
裕王拍手,“好一个贞洁烈女,素语,司徒言究竟用什么方法让你对他这么死心塌地的?也罢,一个没有心的女人本王也不稀罕要,你就去和司徒言一起守边关,这辈子你们都不得返回京城,永远留在边关。”
素语跪下,“如此,谢谢殿下成全。”
“你走吧!”
第七十六章登基
素语走了之后,岚舞走了过来,她倒有些出乎意料,“你就这样就放过了她?这一次,她赌赢了。”
裕王回头望向岚舞,“有你也不错。”
岚舞笑了,傲然的看着裕王,“殿下就确定我的心在你这里?”
“起码没有别的男人,只要没有别的男人,你的心迟早还会回到我这里。岚舞,你还恨我?”
岚舞摇头,“我不恨你,也不爱你。”
裕王笑了,“本王忽然发现和你在一起倒也很有意思。”
岚舞怎么也忘不了那一晚,裕王抱着她,他的害怕,直到卫妃死了,她才知道,为什么那一晚他会这样的失态,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这对他来说够残忍了,那些恨,随着卫妃的死而烟消云散。不再恨他了,受过的伤却还会记得,还会继续去爱他吗?岚舞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和自己想象中不一样,只知道他也需要找寻温暖,他也会害怕。想到此,岚舞心中微微一动,她望着裕王,越来越疑惑,自己对这个男人到底是存了什么样的感情?
其实母亲死了以后,当他真的已经完全触到了那个位置,裕王却感到了一丝孤独,得到那个位置,最后剩下的却是孤独。
司徒府
司徒言一个安静的立在湖边,素语发现他这几日都是郁郁寡欢,仿佛有什么心事一般。
“言哥哥。”
素语轻唤一声,已经由蓝郁扶着走了过来,看到素语,司徒言急忙隐藏起自己的情绪,从蓝郁的手中接过素语,“你怎么过来了?”
“你看你们一个个紧张的,我没事。”
“蓝郁,你先下去吧!这里有我。”
蓝郁便无声无息的退了下去。
顿时只剩下司徒言和素语了,一阵微风吹过,吹起素语白色的裙摆和那乌黑的发丝,司徒言拢过她的头发,柔声说道,“冷吗?”
素语微微摇头,“不冷,言哥哥,你是怎么了?”
“我没事。”司徒言不想影响素语,其实素语心里何尝不明白呢?自小他就以辅佐太子为己任,到最后却是太子主动放弃了皇位,这么多年的努力付之东流,他心里更有对裕王的担忧,怕他会负了天下的百姓,如此心里便郁结了。
她轻言宽慰司徒言,“人各有志。”
“我知道,既是太子自己的选择,我也无话可说。”
说着忽然从怀里面拿出一支玉簪,素语怔住了,那日司徒言在裕王府再一次把玉簪折成两截,为了让自己死心,她没有去理会那簪子,怎么又会好好的在司徒言面前。
司徒言笑着把簪子插入素语发髻里面,说道,“看看我的夫人戴上这簪子多漂亮。”
素语靠在司徒言怀里面,“这簪子还能修补?”
“这支簪子就在我心里面,我重新去做了一支。阿容,以后不要再遗弃它了,好吗?”
“好,以后我在它就在。”
司徒言和素语都笑了,忽然阿寺匆忙赶过来,打破了这片刻的温馨,他急急的说道,“将军,皇上驾崩了。”
素语和司徒言均是一怔,虽然知道这一日很快就会到,但是没有想到这么快。
皇上驾崩,裕王登基,年号为元丰,称文帝。
新皇登基,整个朝廷以前的格局全部被打乱,开始新的一番局势,裕王开始提携那些支持他的官员,并且开始替慕容家族翻案,把所有的罪责推到极乐宫和凌雪身上,极乐宫关押在刑部的人员全部处斩,此案就这样结束了。慕容家族开始重新兴盛起来,并册立慕容岚舞为皇后,慕容家族再一次成为皇亲国戚。
之后文帝下旨,司徒言去新河镇守边关,无召不得回京,司徒元告老还乡,司徒尘武依然是侍卫。一朝天子一朝臣,鼎盛的司徒家族开始没落了。
蓝郁扶着素语在花园里面散步,她的身孕已经近6个多月了。
蓝郁小心的扶着她,轻轻的说道,“真没有想到皇帝会册封慕容岚舞为皇后。”
素语倒显得不是很惊讶,淡淡的说着,“他刚登基,需要有一个有足够影响力的家族来支持他,替他保持士族的平衡。慕容家族这么多年,影响力不可小看,他替慕容家族翻案,重新提携那些官员,他们对文帝感恩戴德,自然也会效力。况且慕容家族和司徒家族向来不和,他这样也是再提防言哥哥。”
“他就不怕外戚势力过大?”
“不会的,他不可能给慕容家族过大权利。”
“慕容岚舞也还是恨他的吧!这样做他的女人,也真是可怜。”
“一切自有定数,这也是她自己的选择,也许她心里面并不是那么恨他也说不定。”
蓝郁想了想,“那也是,这些也和我们没有关系,齐王要是发现了彩衣的身份可该怎么办?彩衣也不可能装一辈子呢?”
这件事素语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以齐王对若羽的痴心,他能接受另外一个女子的爱吗?着看他们自己的缘分了,她能做的也只能是那么多。
说到这些,蓝郁最担心的还是素语,她皱着眉头,“马上就要出新河了,小姐,你真的要和公子一起出发吗?不如等孩子生下来以后再去,万一这路上有个好歹。”
“不是还有你们吗?我撑得住。”
蓝郁叹息一声,“边关那是什么地方?以后要一直住在那里,小姐受得了吗?小姐费了那么多心机,最后还是要去边关那种苦寒的地方。”
素语显得很怡然,仿佛一点也不在意,说道,“新河是个边关重镇,经济听说也很是繁华,去那里是好事。起码不会有性命之忧,留在京城,迟早要出事的。”
“那也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