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毓宁沉默地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怎么样?是不是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祺暄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你吧。事实上像压低房价这样置人于死地的打压对手的方式一向都是祺暄最擅长的……”卓靖洋笑看着毓宁,“只可惜,他碰到了强敌。”
毓宁寒着脸,半响,终于从嘴里挤出了一句问话,“……谣言的事……也是他让人散布的吗?”
卓靖洋笑了笑,不置可否地摊了摊手,“谁知道呢?费总经理,我们哲也先生提出的条件难道还不能吸引到你吗?你知道吗?那几乎是我们收购海洋酒店两倍的价钱。何必再做垂死的挣扎呢?我不妨告诉你吧,在这样的商场里,只要有哲也和祺暄他们两个人在,便绝对没有人是他们的对手!我的话不是危言耸听,希望你能明白,费总经理,商场如战场,你一个千金大小姐又何必要搅入这场战争呢?拿了好处回去不还是可以做你那大小姐的吗?”
“你说够了没有!”毓宁再也忍不住大吼出声,卓靖洋怔了怔,诧异地看着情绪近乎失控的毓宁,幸好,她及时调整了呼吸,尽量克制住自己心中的怒火,“卓先生,请你说话注意些分寸,我不管你说这些话是为了什么,总之,要收购美悦的事情就是没得谈!还有,到底是谁搅入谁的世界,您还不比我清楚!?”
33
卓靖洋的语气虽然不温不火,但他的话显然是重重地打击了毓宁。长期以来都不愿去面对的一个问题被他无情地掀开,迎面而来的是她预料中的答案。这是一种怎样的心情,毓宁连自己都说不清楚,总之很不是滋味,且不说是否被欺骗,从今往后,如果他们两人再有相处的机会,那层防备彼此的隔阂也会越来越深。
毓宁自嘲,她和唐祺宣没有未来,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并且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他相处都会觉得很舒服,很自然,如果她的父亲还健在的话,她想她会不顾一切地爱上他,只是,如今的她身上背负着美悦的命运,每走一步都关系着美悦的生死,这样的她如何还可能不顾一切?她曾妄想他们两人能在这样复杂的背景下维持着微妙地犹如走钢丝般浪漫而美好的关系,从朋友到恋人,他们都能游刃有余,只是,她还是太天真,要知道她如果行差步错,美悦就会跟着她毁灭。
毓宁选择让自己冷静,不再主动与唐祺宣联络和见面,可是,越是如此,她便越会想念,她在等待一通电话,只要他的一通电话便好,向她解释他那不得已的苦衷,可是,事实偏生让她难以想像,从那天之后她竟然再没有见过唐祺宣,再没有接到过他的一通电话。毓宁不禁猜测,难道这和卓靖洋的出现有关联?可是按照她对唐祺宣的了解,他这样的男人似乎不太容易轻易地被人控制才是。
毓宁无奈地摇了摇头,决定不再多想,朝着母亲的病房走去,如今这样的情势,以她这样的身份只有顺其自然,切莫怀着太多的执念才是最好的吧。
××××××××××××××××××××××××××××××××××另一方面,蔡淑臻表面上依旧对毓宁殷勤,心里却非常记恨,那日毓宁高高在上地数落自己的样子,让她实难咽下这口气,毕竟,费鸣远在世时对自己也是客客气气,哪里有毓宁这样地目中无人。
“我就是不服这口气,这个小丫头片子竟然踩在我的头上!”蔡淑臻恶狠狠地拍了一下会议桌,此时例会已经结束,只留下蔡淑臻和费鸣行两人坐在会议室的皮椅上,并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
费鸣行警惕地看了看门口,轻声道,“你小声点,他们还没有走远。”
“怕什么!”蔡淑臻较上了劲,反而提高了声线,“反正我们在美悦已经越来越没有地位,和乞讨的叫花子还有什么区别?”
“你这是和谁较真?美悦是费家的财产,我们不留在美悦还能去哪里?”费鸣远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和谁较真?”蔡淑臻反问,“当然是那个费毓宁,你费鸣行有哪里做得不好,还不如一个丫头片子,这个总经理的位子说什么也应该是你的,你心里不憋屈?”
费鸣行轻叹了口气,“憋屈又有什么用?这已经是事实了,法律认可的……”
“不!我们还有希望。”蔡淑臻断然道,“我有办法整垮她。”
“什么?”费鸣行讶异地看着蔡淑臻,心里有些担心,“你不要胡来啊。”
蔡淑臻没有理睬费鸣行的话,径直道,“我们采购部和财务部常来常往,那里也有我的不少眼线,还记得Sam吗,他是我一手培养的,现在在财务部如鱼得水,他告诉我——”
蔡淑臻凑近费鸣行,贴近他的耳朵轻声道,“10年前,也就是毓静出事的那段时间,美悦的账目上存在1000万的出入!”
费鸣行的瞳孔突然放大,不可置信地瞪着蔡淑臻,“你的意思是……”
蔡淑臻自信满满地点点头。
“不行!”费鸣行断然拒绝,“这么做的话,还没整垮毓宁,美悦就垮了。”
“怎么不行?!”蔡淑臻气势毫不亚于费鸣行,“只要我们和费鸣志合作,整垮费毓宁,美悦就成了柴田的囊中之物,到时候,就凭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他会不分我们这杯羹?”
“你这简直是胡来。”费鸣行还是不能妥协,但语气明显缓和了许多,“这和把美悦卖了有什么区别,再说,毓宁怎么说也是我们的侄女,行政楼装修的事情上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我们算是仁至义尽,你又何必这样赶尽杀绝呢?”
“费鸣行,我做这么多还不是为了你?”蔡淑臻不服,脸由于气愤而微微地扭曲着,“现在是什么年代了,你的思想怎么还是这么迂腐?老爷子已经入土了,你还在怕什么?美悦是柴田的还是费家的有什么关系,只要你坐上总经理的位置一切不都还是你的?这个位置难道你就没有想过?”
“鸣行。”蔡淑臻改了口气,单手轻柔地搭上了费鸣行的肩,语重心长,“这个总经理的位子本就应该是你的,我们并没有对不起毓宁,等她下台之后,大不了我们还是可以供养她的,你说呢?”
费鸣行木然地看着近在眼前的那张更奢侈一些的皮椅,那是专属于总经理的位置…。。。怎么说,还是和自己身下的那张不一样,他不再做声,到底,还是有些动了心……
×××××××××××××××××××××××××××××××××××××这日,毓宁在办公室里接到一通电话,是费鸣志打来的,他还是老样子,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电话中,他的口气强硬,美悦像是成了柴田的囊中之物,他费鸣志志在必得。毓宁心中忐忑,费鸣志虽然自视甚高,但绝不会口出狂言,既然能有这般自信满满的口气,那美悦或许会碰到麻烦,她渐渐地感到有些担心。
“有些事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顺其自然吧。”史蒂芬见毓宁一直愁眉不展,劝道。
“不,史蒂芬。你不了解我小叔的个性。”毓宁摇摇头,猜测,“他打这个电话一定没安什么好心!我有预感,我们一定又有什么把柄落到了他的手上。”
“总经理,你先别激动。”同样是在为美悦忧心,相比之下史蒂芬要显得从容冷静得多,“如果真有什么把柄在他的身上,急也是急不来的。”
毓宁泄了气般地靠在皮椅上,整个人陷入了柔软的靠背里,她百思不得其解,“你说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他就这么没个消停!美悦是我爷爷一生的心血,他就忍心将它割让,爷爷不也是他的爸爸吗?他的心是什么做的?”
史蒂芬先是沉默,见毓宁依然眉头深锁,便直言道,“我想我不该插手你们费家的私事,但依我看,他怀恨在心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10年前你爸爸不顾兄弟之情赶他离开费家。”
“可是,是他把我哥哥——”毓宁想说毓静的事,却被史蒂芬阻止了,“这一年,费家的许多灾难都来得太突然,所以,这件事从来都没有一个人深查过,又有谁能够断然说是费鸣志害了你哥哥呢?我们能肯定的,只是因为他赌博的习性而间接害得你哥哥失踪。”史蒂芬冷静地分析,10年前的事,费家如何地瞒天过海,也瞒不过他的眼,跟在老爷子身边这么多年,老爷子的几个儿子、儿媳,自己怎么也了解了不少。
毓宁怔了怔,她想起了费鸣远过世前的话,他说他的两个兄弟都没有坏心,可是,这事无论如何她都无法轻易地介怀,“我知道,我知道。”毓宁双手抱着头,陷入烦恼,“我知道他不是故意让我哥哥失踪,但是我就是没办法原谅他!”
史蒂芬无奈地摇了摇头,“总经理,你到底明不明白,我说这么多是为了什么?”
毓宁抬起头,默默地看着他。
“这个世界事事都有因果,所以,有很多事情,只要想得开,就能够放得下。”
“……”
“不管是费鸣志对不起你们,还是你爸爸对不起费鸣志;不管费鸣志要报复你,还是你要报复他,这都无关紧要。刚才和你通电话的人,不过是你的一个对手,你能明白吗?你只能平心静气地去接受挑战,冷静地想办法去克制他,而绝对不是像一个怨妇一样地自怨自艾!”
……
毓宁默默地看着史蒂芬,半响,终于出声,“我明白了,史蒂芬,谢谢你。”
“你能想得通那是最好了,因为目前我们面临的对手是前所未有的棘手。这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费鸣志的背后一定有柴田的人在为他指点。”史蒂芬断然道。
“我知道,是唐祺宣和卓靖洋。”毓宁淡淡地回应。
果然,第二天在美悦酒店,毓宁迎接了两位市里的大客人,他们是检察院的两位检察官,说是要拿走美悦酒店近10多年来的账本回去查看,毓宁知道这事或多或少和费鸣志沾上点关系,心里难免有些紧张,可是现在再去挽回明显已经来不及了,看这两位检察官都长着一副刚正严明,大公无私的脸,怎么会让毓宁他们拖延时间,两人跟着毓宁来到财务部拿了账本就走人,甚至连一口茶水都没有喝,这样的冷漠让毓宁感到很不安,虽然,她目前并不知道这账本会有什么问题,但她总是隐隐地觉得,问题存在的可能性很高。万一这些问题就是落在费鸣志手中的把柄的话,那么,让她不解的是,为什么美悦这么私密的事会泄露出去?
34
袁枚静静地坐在床头,面色沉着,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绪,毓宁坐在她的身边细细地诉说前几天发生的麻烦事。自从袁枚因病离开财务部总监的工作岗位后,这个位置在美悦一直丛缺,毓宁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找谁填补这个位置,因为在她看来,美悦酒店里再也没有一个人比她的母亲更适合这个职位,美悦出入的每一笔账目她的母亲都了如指掌,所以,目前她急需了解的就是这些账本到底有没有问题,为什么这些检察官会突然造访。
毓宁语毕,袁枚沉默了好半响,将视线转向了窗外,天色正好,一切又像是回到了10年之前,“。。。。。。这账目的确有问题,有1000万的出入。”
“什么?!”毓宁如遭电击,从坐位上弹起,不可置信地看着袁枚,“妈。。。。。。”
袁枚缓缓地回过头,朝毓宁挥挥手,“你先别激动,坐下来听我说。”
“我。。。。。。”毓宁欲言又止,无奈,又坐回袁枚的身边。
“10年前,你和你哥被绑架的时候,绑匪勒索2000万,爸爸很担心,可惜,一时半刻又凑不到这么多的钱。。。。。。所以,就瞒着股东。。。。。。”
“妈,你是说是爷爷在账本上做了手脚?”这样的答案大大地出乎了毓宁的意料。
“准确地说是爸爸受益我这么做的,缺了这1000万,我们绝对凑不到那个数字。”袁枚平静地说出事实。
“可是,妈,你难道不知道这么做后果很严重吗?为什么这么多年了还不把钱垫回去呢?”毓宁神色焦急,她不明白,这么大的漏洞,他们怎么会放着不去弥补?
“我知道,麻烦现在不是来了吗?”袁枚自嘲般地笑了笑,“。。。。。。那件事之后美悦一蹶不振,股东们及其不满,为了维持酒店的生计,鸣远决定拿出那2000万并没有赎回你们的赎金,先稳住股东,再后来,周转到的资金都用在了投资上,1000万的事就淡忘了,我想我在财务部的话,估计也不会出什么纰漏。。。。。。可是谁知道。。。。。。我住了院,事情。。。。。。也被抖了出来。”
“妈!”毓宁紧紧地握着袁枚置于鹅绒被外的手臂,“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毓宁可以想象,这件事如果被查出来,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并且在市里传得沸沸扬扬,到那时,就算他们愿意出双倍的钱还回去,美悦必然也是名誉扫地,就算它有坚如磐石的地位,也再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了。
袁枚摇了摇头,闭起了眼,“顺其自然吧。”
×××××××××××××××××××××××××××××××××××毓宁怎么回的酒店自己也不清楚,只感到精神恍惚,仿佛美悦已经败在了自己的手中。由于自己的疏忽,由于控制不了那些未知的状况,爷爷辛辛苦苦建立下来的事业就毁在了她的手上,她不知道以后该如何面对费家的人,突然感到有些怨,她的父亲为什么要把这么大的担子压在自己的身上,现在的她已然喘不过气。。。。。.
“毓宁!”
“毓宁!”
来人连唤了两声,毓宁才回过神,有气无力地回了句,“哦,寒斌。”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出了什么事?”寒斌急切地问。
“没什么。”毓宁敷衍,瞥见寒斌穿着便装,便随口问了句,“你下班了?”
“恩。”寒斌胡乱地点点头,有些沉不住气,“你别转移话题,你这样精神不济地,肯定有事。。。。。。那天陈健他们来找你是怎么回事?”
“陈健?”毓宁喃喃地重复这个名字,是那日的其中一位检察官的名字,“你认识他?”
寒斌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
咖啡厅外的假山前,毓宁和寒斌还是坐在老地方。
毓宁长叹一口气,把账本的事全部告诉了寒斌,毓宁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把这一切都告诉他,照她现在的立场,应该对这一切都守口如瓶,可是,她违背了自己,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照她看来已经没有什么该做和不该做了,她只是想找一个自己信得过的人诉苦,排解心中的烦闷,再者,以寒斌的洞察力,他也不难看得出现在的她处于什么样的困境。
“就是这样。”毓宁总结道。
“。。。。。。”
寒斌许久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毓宁也不说下去,两人就这样肩并肩默默地坐着。
半天,寒斌终于转过头,对着毓宁挤出一个笑容,“别担心。”
毓宁回以微笑,“我知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寒斌,你能听我倾诉,我已经很高兴了。你也别为我操心,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章震是年前就预定入住美悦的顶级VIP客人,当时,毓宁的父亲是及其重视这单生意的,从头至尾的保密工作都做得很到位,所以,尽管美悦这些日子发生了这么多事,但是他们一行还是没有改变自己的行程。
作为全亚洲一线歌星的章震,在国内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流行乐坛教主的名号也当之无愧,他走到哪里都是焦点,很少有私人的空间,所以,酒店作为他暂时安身休憩的地方,保密工作尤为重要。为此,毓宁动足了脑筋,为他安排秘密通行道,从酒店的后门进入房间;在他的入住期间加派安保人手,确保他的安全等等,做好一切的准备只是为了迎接这样一位贵客。毓宁虽然心情不佳,但很多事情还是愿意亲力亲为,毕竟,不管美悦的未来会怎样,接待好每一位入住的客人才是最重要的,她要维护的不仅是美悦这家酒店,更重要的,还是美悦的信誉和名声。
作为国内外都知名的唱将,章震的身价无疑是国际级的,就连脾气也一样,绝对是个难伺候的主儿。虽然酒店的服务生不用和他作面对面的交流,但他的经纪人频频提出各式各样合理抑或不合理的要求让人很难吃得消。
毓宁只在电视里见过章震,摩登、时尚、俊朗、美型、酷等等可以用在男人身上的褒义词大多都可以形容他,只是没想到,生活中的他竟然是这样地挑剔。
那天章震入住时,许美佳负责在秘密通道口为他献花,欢迎他的入住,当然,这也是在保密的情况下完成的。一向神经大条的许美佳也受到了小小的伤害,这倒让毓宁有些吃惊,她说,章震带着一副墨色的太阳眼镜,足可以遮住大半张脸,不过她还是可以很轻易地认出他,当她兴冲冲地将花送到他的面前时,他竟然理也不理,甚至故意绕过她,朝里走去,从始至终,都当她是不存在似的。
毓宁觉得好气又好笑,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如此冷漠的人,而且,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还是万众瞩目的天王巨星,让人感到很矛盾,她虽然很好奇,但也不敢随意地打扰到这座冰山。所以,她只是问了负责打扫他房间的客房部阿姨,阿姨无奈地对着毓宁叹气,从他入住的那日起,她便被折腾得不行,他的房间每天必须要用空气净化器净化空气,经常保持房间内的通风,所有的床上用品分明都是干净的却还强行要求他们退回去重新清洗,并且每日都要更换,客房里的枕头必须是防过敏枕,绝不能摆放任何的花花草草,每天早上必须为他准备一杯温热的罗汉果茶,不能太烫,也不能太凉……
对于个别为他服务的员工的种种抱怨,毓宁均一笑置之,并且嘱咐绝对不能怠慢,他的所有要求定要尽一切的努力完成。她不是不体谅自己的员工,只是,这是一个服务性的行业,从入行的第一天起,他们每一个人都应该要有这样的认识,所以,无论客人如何挑剔和无理,他们也要笑着面对。毓宁告诉他们,要做到不卑不亢,也就是不高估自己也不看低自己,人和人之间都是平等的,碰到任何的问题都能够泰然处之,那么,就做到了成功的一半。这也是她的父亲常常教育自己的,如今,她拿来教育她的员工,不仅仅是面对章震一行人,其实,遇到任何像他这样麻烦的客人,都是一样的。
傍晚,正准备回家的毓宁接到了钱秘书的内线电话,说是有两位检察官找,毓宁只感到心里咯噔了一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