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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军见他上了车，也不去理会他，就兀自坐在一个宽大的座位上，这时候车里的一个服务员走过来问庄秘书长，道，请问，您是哪个单位的？
庄秘书长就愣怔怔地道，我是南京市委的。那个服务员道，对不起，请您下车，这个是首长的专车。庄秘书长蒙了，尴尬地站起来，梁军一见赶紧对那服务员道，哦，他是我的长辈，是我带上来的，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那服务员一看是梁军说话，自然也就不在追究什么了，就在一边坐下了。这庄秘书长看着梁军的这个气势，这个派头，心道，这个小子竟然真有些门道咧。首长们一路走着，车子跟在后面，到了里面的大门前，车上的人开始下车，梁军走过来，对庄秘书长耳语道，呆会首长问你，你就说，都是应该的，千万别说别的，否则，你就死定了。
庄秘书长愣愣地听了这话，也不知道哪里跟哪里，心里七上八下地跟着下了车，就开始后悔，自己不该这么没有主心骨，耳根子这么软，让梁军这么一忽悠就跟着进来了，就站在那里，走也不是，回去也不是。这时候，梁军像个泥鳅一样地在人群里钻起来，他先是来到了凤成梁身边，对凤成梁道，爸，又一指站在车门口的，栖栖遑遑的庄秘书长，道，那个人姓庄，是南京市委的秘书长，我当初有困难的时候，他帮了我不少的忙。
凤成梁其实对儿子的这个做法有些不高兴，这样一来，还了得了？你七拐八拐地给我弄了这么多的人情债，这是多少罗乱？政治上的事，可不是闹着玩的，用对一个人，是自己的助力，要是用错一个人，那简直是给自己找了很大的麻烦，他想回绝儿子，但是，看到梁军的那种求助的眼神，就能看到儿子幼小的身影，在风雨中闯荡，遭受了多少的折磨，他的心又软了，无论怎么着，都是自己不好，让儿子在外遭了这么些年的罪，也罢，既然当初帮过儿子的人，那自己就该感谢一下。
想到这里，他就对儿子说，孩子，只此一次了，以后不要乱给介绍人了，好不？梁军道，我知道了，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当没说，我就领着他出去吃点饭，得了。这么一说，凤成梁听到儿子这么怯生生地说，更是心疼了，就说，好了，不说了，我有数了。
梁军见到凤成梁这么一说，又去找龙在天，就道，爷爷……这个时候，梁军的爷爷那是无比的值钱，龙在天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他的声音也加了许多的糖，道，哎，军子，好孩子，你要干什么？
梁军就指着站在车门口的庄秘书长，道，那个人是我的一个长辈，他帮过我不少忙，你呆会可以不可以在你的宴会厅里给他摆个位置？
龙在天是军区司令员，一个市委的秘书长自然是不在他的眼里，所以，他也根本就不认识那个什么庄秘书长，但是，孙女婿提的要求，不就是一双筷子的事吗？简直是小孩子的玩意，就把身边的秘书招呼过来，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番。
庄秘书长看到梁军竟然跟凤成梁那么跟前说话，跟龙在天也有黏糊，心里就咯噔一下，这个孩子看来真有来头，是谁呢？他难道是首长的外甥？反正不可能是儿子，因为首长姓凤，他姓梁呢？这样看来，首长实际是跟龙在天家有亲戚关系，这个孩子就是明证。
他在这里自作聪明，那个秘书走过来，向他行了个标准的军礼，然后请问道，您贵姓，怎么称呼？什么职务？庄秘书长更蒙了，这是怎么回事呢？要查我啊？这么想着，那个秘书笑了，道，我们好在宴会桌的位置上摆明签，省得坐的时候，没有次序。
说实话，顺序是官场的第一大潜规则，无论是会议，还是宴席，如果一旦坐错了顺序，就会惹下大麻烦，你在官场里，可以工作没有成效，可以没有能力，但是，一定不要把领导之间的顺序搞错，否则，你会让领导恨你一辈子。所谓的讲政治，这就是其中的一条。所以，为了不至于出现这样的错误，很多时候，会议举办者，或者大型宴会举办者，都会在坐席上打上标签，省得有些愣头青乱坐。
这时候，领导们寒暄的差不多了，都开始进入会议室，这是要搞一点形势上的东西了，江苏省方面要介绍情况，然后凤成梁必然要做一番指导，龙在天原本打算的就是自己家请凤成梁吃饭，没想到，地方的人这么脸皮厚，硬赶着上门，就把一场私人聚会，弄成了半官方的游戏。凤成梁也不好说什么就一再强调，不准搞新闻报道，不许拍照。当然江苏省的人这个事还是明白的，这是纪律，也不敢违背凤成梁的意思，也违背不了，在龙在天的一亩三分地上，什么记者也进不来。
庄秘书长知道那个地方自己千万不能进，所以就站在外面等着，现在他心里有点谱了，有些踏实了，身板也直了，就在那边左看右看地转了一会儿，大约一小时后，会议开完了，然后大队人马都簇拥着凤成梁走出来，往宴会厅而去，一个士兵跑过来，对庄秘书长说，宴会就要开始了，请马上入席。庄秘书长陡然紧张起来，他感觉到一切都那么不真实，走路像踩在棉花上似的，好不容易才来到宴会厅。
今天男宾和女宾分开了，男宾由龙在天陪同，女宾由他的老板陪同，梁军因为岁数小，再者，他也不愿意跟这帮官员们在一起，凤成梁也不愿意他在场，不希望别人知道太多的事，因此，梁军就去女宾那一桌了。
庄秘书长吃力地站在入口，可是怎么也看不到他的位置，被几个人挡住了，这时候，江苏省委，政府的官员们都看见他了，市委书记和市长也看到他了，脸色一下变了，省委书记和省长恼怒地看着市委书记和，市委书记嚯地站起来，来到他跟前，低沉而又严厉地斥道，谁让你来的？你没听见通知吗？
庄秘书长此刻，嘎巴着嘴说不出话来，谁让他来的？总不能说，是个小孩让他来的吧？但是，说不出来，自己在这个场合上怎么解释？他的脸通红通红，恨不能找个耗子洞钻进去，只好嗫嚅着说，我这就走。说着转身就要往外走。这时候身后一个浑厚的声音叫道，老庄啊，怎么走了呢？快来，坐下，马上就要开席了。
说这话的人，就是凤成梁，他原本是在跟龙在天说话，但是发现场内的目光都看向一个方向，他无意识地往那一看，发现了那个人，才想起了刚才儿子交代给他的任务，自己险些给忘了。再一看，庄秘书长那落寞而又羞耻的背影，他的心里也动了恻隐之心，都是官场的人，有背景，有条件的人都上去了，没有背景，没有实力的人，就是这样被别人所呵斥。于是，他及时出言挽留了他。
而此时，南京市委的书记，千不该万不该，就是脑袋慢了一步，他没有反应过来，就道，首长，别让他进来了，我们的人没做好工作，让他给混进来了。
凤成梁脸色一下沉了下来，道，他是我的客人，不行吗？那市委书记说完了，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因为刚才好像是听到凤成梁叫了他一句老庄啊，要是，人家不熟悉，能叫出姓什么吗？
此刻，满桌的人都石化了，他们根本就反应不过来，这是怎么回事？这个人跟首长熟悉？不能吧？这里还有人通天啊？省委书记和省长也傻了，幸亏刚才自己没有出言撵他，要不然，可是出了政治大事故了。
看到凤成梁脸色一沉，那市委书记差点没有昏倒，他心里叫道，完了，完了，今天算是栽了，他心里恨姓庄的，恨得咬牙切齿的，心里竟然还在想，姓庄的，我回去非把你撤职不可。
他正在这么想着，那边，凤成梁说话了，道，老庄啊，我听小军说了，这几年你给他了不少帮助，我得谢谢你，来，坐到我身边来。
庄秘书长都晕了，这一上一下，就像在波峰浪谷中一样，他实在是有点反应不过来了，好在他还记着梁军教他的话，说道，那是我应该坐的。说到这里心里却又感到别扭，我把女儿让他搞，却成了我应该的。
这时候，凤成梁又道，老庄多大了？老庄就道，我51了。
凤成梁就道，很年轻嘛，进步空间还是很大的。
省委书记和省长唰地一下就相互对了个眼神，不等别人说话，省委书记率先说话了。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308就怕他不折腾咱女儿了
省委书记听了凤成梁的话，闻弦歌而知雅意，不等省长说话，率先说话了，首长就是好眼力，老庄在我们这就是个好干部，非常有作为，最近，我们正要重用他呢。说着话，就转向了组织部长，道，那谁，老庄的考察工作完成了没有？
老庄的考察？还正在考察？连庄秘书长都有点蒙了，市委书记更是脑瓜子不够用了，这也太玄乎了吧？之前不是商定好的，庄秘书长去政协吗？这怎么一下就变成了考察重用了？省长在想，这个老井，又被他抢占了先机，可是，也真是没办法，管干部向来是党委的事。
组织部长那一霎那，有点愣神，考察老庄？他都是被拉闸限电的干部了，还考察呢。但是，好在他的反应也是够快的了，在那一错愕的刹那，赶紧说，这不正要搞嘛，不过很快就要搞完了。
他的回答，让老井还是满意，点头道，抓紧啊，这样的干部，我们应该重用，不能再让老实人吃亏了。凤成梁在一边看得清楚，心里明净似的，也不点破，就道，很好，很好。来，龙老啊，该你说话了吧？
众人立即叫道，是啊，该龙司令致祝酒词了。于是，龙在天红光满面，豪气大发，这一次他是赌对了，他一向是自诩自己的敏锐性，就上次梁军跟日本人挑战，惹下事端，他出面讲情，北京来的人根本不给面子，后来，南霸婆出面讲情，竟然出现逆转，听到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是，不是南霸婆比他有面子，而是梁军身上一定有背景，结果，真的让他判断对了，也让他赌对了。想他龙在天一辈子人称做九头蛇，和湖北的九头鸟没什么区别了，全靠的就死敏锐的嗅觉，那么再往下，他可以自信地说，只要行事谨慎，那么儿子把副省长的副字去掉，孙子的位置也是可以换一换的了。
所以，今天他是最大的赢家，他比谁都有心情把腰杆挺直，举起酒杯，说点意兴揣飞的话。
庄秘书长今天是经历了大起大落的人，作为一个秘书长，今天宴会上的哪一个人都是他望尘莫及的，本来，他也没抱着多大的希望，只是出于工作的要求，来见一见首长，其实，如果今天凤成梁要是因公来视察，他作为市委秘书长，是完全有可能参与见面的，但是，恰邱天首长来，是为了私事，连省里的人，也是强行地挤进门缝去，跟人家见个面的，那么多位他这一级别的干部，就根本没什么希望了。可是，谁知道，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物，一个曾经被他视作洪水猛兽的人物，被他老婆骂做喧种的人物，出现了，戏剧般的把他带到了这个地方来，那个时候，他是身不由己了，等他出现的时候，果不其然，被市委书记给骂了一顿，羞辱了一番，他当时觉得，简直是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那时候，他恨透了梁军了。
可是谁知道，他刚转身，那个最大的首长发话了，不仅叫住了他，还知道他是庄秘书长，当着大家的面感谢他，还说，他有发展空间。结果，就当着大家的面，省委书记就夸他是好干部，是要重用，并且正在考察提拔，那种言辞确确的诚恳，让他甚至产生了错觉，是不是，省委早就注意到他了，早就想提拔他啊？
作为今晚的为数不多的赢家之一，庄秘书长喝得有点高，晃晃悠悠地离开了军区，在大家艳羡嫉妒的眼神中，坐着他那辆奥迪回家了。
一进家门，他的老婆就闻到了他满嘴的酒气，不由得皱着眉头叫起来，天了，谁让你喝这么多的？喝了这么多，谁让你进门的？给我出去！
庄秘书长乜斜着老婆，指着老婆的鼻子道，你敢让我出去？真是他妈的胆肥了？也不看看我是谁！
他老婆也不惯着他，就道，你还能是谁？你除了是个窝囊废，从来就没是人过。
庄秘书长很傲然地仰头道，这可是你说的，不后悔？等爷提拔了，就满足你的愿望，我从这个屋子搬出去。
他老婆听了这话，开始仔细地打量了他，看他是不是喝得多了，说胡话了。撇着嘴道，你吹什么牛啊？你要是提拔了，我看他妈的街上的扫大街的，也能提拔了。
庄秘书长此刻已经把酒柜打开了，拿出一瓶上好的红酒，道，知道，今晚跟谁吃的饭？说出来，他妈的吓死你。
他老婆看到他又要起酒，上前就要夺下来，骂道，你还能跟谁喝？除了你那些狐朋狗友，还能有什么正经人？
庄秘书长指着老婆突然很严肃，很严厉地道，把他放下！给老子倒上，老子今天要一醉方休！他老婆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狰狞的嘴脸，突然有点害怕了，拿着那瓶酒，不知道怎么办了。庄秘书长并没有注意到他老婆的表现，而是依旧沉浸在他的幸福中，凤成梁，你认识不？他老婆说，认识。庄秘书长骂道，你他妈的一个老娘们，你还能认识他？
他老婆就道，电视上见过。庄秘书长道，我呸，我今天进到真的了，我跟他喝酒了，我就做在他旁边！他老婆看他说得越来越玄乎，就真的以为，他喝多了，喝醉了，就斥道，你他妈的做梦梦见他了吧。
庄秘书长今天的表现真的是有点小人得志的意思了，他眼珠子瞪得老大，再没有那种斯文了，而是卡着腰，指着他的老婆，道，你他妈的老娘们，知道个屁？你知道凤成梁是谁？是谁？是谁？他突然蹲下来，蹲着不得劲，又跪下来，跪到老婆面前，老婆坐在沙发上，狐疑地看着他，看着他怎么发疯。庄秘书长双手抓住老婆的手，说，你知道他是谁？还不等说完，就咯咯地笑起来，然后又站起来，手向空中扬着，他是咱们的亲家。他今天当着省委书记还有满朝文武的面说我，很年轻嘛，很有发展空间嘛，省委书记当场就说，我们正在考察他呢。哈哈哈哈哈……
他笑完后，完全不管老婆的发呆发傻的样子，兀自倒了一杯红酒，一仰脖喝了进去。他的老婆看到他反常的表现，突然觉得，这个事好像是真的，什么也不顾了，疯了一样冲过来，抱着了他，问道，你说，是，谁？中央的那个大官？他，他，他是咱的……亲家？怎么可能？女儿好像还没处男朋友呢吧？
庄秘书长乜斜着老婆，道，上次，咱们去墨兰的住处，你还记得有个小子吗？你忘了，你还说人家是喧种了？
他老婆大吃一惊，捂着了嘴，道，我可没说啊，我可没说啊……
你说了，告诉你，那个小孩就是凤成梁的后代，咱女儿攀上皇亲了，哈哈哈哈哈。老婆没笑，瞪着一双急于探求真理的眼睛，看着老公，巴巴地看了半天，待老公笑完后，才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庄秘书长这才把事情的原委全都说了一遍，这下，老婆高兴了，真的是兴奋懵了，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道，我说嘛，那个孩子不是个一般的孩子……
可是，你骂人家喧种了……
我没有……
你就是骂了……
那怎么办？
等明后天，你让墨兰把他领来，然后做顿好吃的，另外，他和墨兰的事，你可别管了，给她们收拾一个屋，然后，她们在屋里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你都别管了。
老婆赶紧点头，嗯哪，我不管了，我还管什么？我就怕他不折腾咱女儿了，我就希望他给咱女儿折腾出个小孩来，那就好了。哎呀，我说嘛，墨兰这孩子，就是懂事，就是争气啊。
两口子开始喝酒，很快都喝醉了，然后就躺在床上了，半夜的时候，老婆又爬起来，摇着庄秘书长，道，老庄，我怎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呢？
天亮的时候，一切都归于平静了，所有的宾客都散去了，早晨八点多种，凤成梁在一个房间里，跟儿子梁军进行了一场谈话。
好了，孩子，听我的，这次跟我上北京吧，去见见你的爷爷。然后，我在那里给你安排好了一切，你要念书，我送你去最好的学校，这么多年，委屈你了，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梁军笑了，谢谢爸爸，我很温暖，再说，我不怪你，我知道当时你也是无能为力，也不是有意识把我扔掉的。梁军这么一说，凤成梁心里很安慰，知道儿子理解了他。
可是，爸爸，我不想跟你去啊。
为什么？凤成梁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梁军道，我没说错的话，您想必有其他的孩子，还有家庭，我去了你会不方便的。凤成梁听他这么说，刚要开口解释，但是梁军却制止了他，道，再者说，我在这里，已经有了自己的天地，我有了自己的公司，有了自己爱的人，还有，我的养母为了我，一辈子没结婚，我不能扔下她不管啊。总之啊，爸爸，你相信我好了，我一定会好好地生活，到时候给你看的。至于爷爷，我会抽个时间去看他的。
凤成梁知道，怎么也勉强不了儿子了，也就只好作罢。此后，凤成梁又单独地见了龙在天，龙翔，分别交代了些什么，龙琪因为在国外，所以，也就没赶回来。凤成梁又接见了南霸婆，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但是，南霸婆出来后，脸上的表情很是兴奋。到了十点的时候，首长的飞机要起飞了，江苏省的一干干部都来送行，送行完毕后，南霸婆对梁军道，小军，我的车来接我了，你跟我回去吧。
梁军的脸色很冷淡，他道，不用了，谢谢你，我坐南京军区的车就行了。另外，我欠你的钱，会逐步还给你的。
说完，他转身离去了。南霸婆的脸色一下变得苍白，表情阴翳不定，半晌才默不作声地离开了南京。
梁军坐着龙翔的车，和母亲一起回到了上海，到了家门口，刚要往里进，忽然，旁边冲出个面色憔悴的女人，把娘俩吓了一大跳。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309、我还想要
梁军仔细看时，这个妇女头发散乱，目光呆滞，腮帮子肿得老高，梁军大吃一惊，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陆青瓷的妈妈。
陆青瓷的妈妈不等梁军说什么，就一把拽住梁军的手，不迭声地道，小梁，小梁，阿姨知道错了，你原谅阿姨吧，你原谅阿姨吧，都是阿姨不好，你就当阿姨说的话都是放屁。
她说话不喘气，像爆豆似的，梁军都被她弄得有点晕了，连话都插不上了。倒是母亲赶紧一把拽住陆青瓷的妈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