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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湛北替他倒了一杯茶,眼前的茶水婷婷袅袅的,湿润了人眼。“是不是怨我?”
宋轻扬端着茶杯,指尖细细的摩挲着。片刻沉默之后,陈湛北开口说道,“我离死亡差不多只有一线时,你爷爷找到了合适的骨髓。”
陈湛北见他没什么反应,慢慢说道,“手术还算成功。”
宋轻扬睨了她一眼,不咸不淡的地说道,“这个手术要修养一段时间吧?”
陈湛北笑了笑,“没关系的。”
宋轻扬知道他是急着想见晨曦,才会这么勉强吧。“她今晚没来,你很失望吧。”
陈湛北抿了一口茶,稍稍默了一会儿,“其实我猜到她不会来的。”
宋轻扬哼了一声,语气酸酸的,“哼,知道你还活着,她立马就给我打了电话。我去接她,回来的路上,哭的是稀里哗啦的。”她鼻子眼睛红得和兔子一样。
他能说什么,早知道就给晨曦介绍几个男朋友,气死陈湛北。
“她的事我一直都知道。”这一年里,每一天他都会收到他的消息。她参加公务员考试,搬出随园,租了现在这个地方。她生了病,一个人在医院挂水。
他都知道。陈湛北嘴角保持着平稳的弧度,夹杂着心酸。
两个人好像回到了以前说着话,这一年里谁都不快活,可是今晚,大家终于卸下了沉重的包袱。
宋轻扬手里响起来他拿出了一看,嘴角不由得上扬。“是晨曦。”
陈湛北的眉眼瞬间柔了几分。
宋轻扬打开扬声器,晨曦的声音传过来,“轻扬,你上次放我的感冒药在哪里?”她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陈湛北蹙了蹙眉。
“在书柜第二层的盒子,你再找找。”
“喔——你现在在哪里?”她听着他那边的动静太过安静了,一点欢乐的气息都没有。
“和一朋友在外面。”他瞥了一眼陈湛北。
“那我挂了。”她找到盒子翻出了药片,轻轻说道,“药找到了。”
“晨曦——”宋轻扬刚想说什么,那边她已经挂了电话。他有些无奈,“这丫头对我真是太无情了。”他抱怨的对陈湛北说道。
“没关系,我估摸着接下来这段时间,她对我会更无情。”陈湛北宽慰道。
夜晚,宋轻扬回到家,一开门就看到他爸他妈坐在客厅里。他刻意看了看时间,十一点多,平日里,他妈妈早就休息了。这会儿灯火通明的,估摸着是为了晚上的事。
“爸妈这么晚了,还不休息?等我啊?”他扯着笑。
电视开着,只有画面,没有声音。宋成渝的目光转过来,“晨曦怎么样了?”
“挺好的。您放心好了。”
宋成渝恩了一声。
宋夫人欲言又止,可还是把话说出来,“飞扬他奶奶晚上进医院了。”老人家年纪大了,到底受不住。刚刚医院传来的消息,脑溢血。哎——
宋轻扬眉色拧了拧,“这是她的事。”
宋夫人叹了一口气,“你总是这样,以后啊会吃亏的。”
“有些话你们不好说,我来说。”他正色道,“爸妈,我奶奶她委屈了大半辈子,爷爷他做了什么,还有飞扬他奶奶?您从小教育我做人的道理,那也对有理的人才能讲出道理。”
宋成渝蹙了蹙眉,没有说话。
“我再和你们说一句,晨曦啊,她这辈子可能都不会认爷爷的。”
宋夫人叹了一口气。“不认就不认吧,她能喊我们声舅舅舅妈,我们也别无所求了。”
“上次回朋家听爷爷的意思是想百年之后和奶奶合葬在一起。”宋轻扬看着他们,“作为晚辈,我知道不该妄加评论长辈的事,可这事,我总觉得不妥。一则晨曦不会愿意,二则奶奶她生前就铁了心和爷爷断了一切,我想她也不是愿意。”
宋成渝舒了一口气,眉色沉重,“这事以后再说吧。”
***
周一上班时,晨曦一早起来就感觉头昏沉沉的,浑身无力气。没想到感冒还是加重了。她到单位时,同事说顾氏集团来人了。
“怎么突然过来了?”晨曦讶然。
“你忘了几个郊县留守儿童的资金赞助一直以来顾氏可是大头。”
晨曦默然,“是谁来了?还是上回的人?”
同事抿嘴一笑,“这回是大头来了,顾氏的总裁顾唯安,我刚远看了眼,长得还真不错。”
晨曦觉得浑身发冷,脚下虚软无力,和踩在棉花上一样。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大概是感冒了。你帮我把资料带过去吧,我不进去了。”晨曦顺手把留守儿童的资料交给她。
“那行,你好好休息。”
晨曦后来一直避着去会议室,坐在办公室里,漫不经心的看着网上的新闻,没有刻意的去搜寻陈湛北的消息,可还是看到了,怔怔的看了许久,她才关掉网页。
除了瘦了,头发更短了,他倒真是没有太多的变化。
“晨曦,帮我复印十份这么资料,里面马上要。”同事匆匆的说道。
她拿着厚厚的纸走到向对面复印室走去,远远的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的脚步微微一顿。真后悔刚刚没有换了高跟鞋。
顾唯安好像知道她在他的身后一般,猝然的转过头。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西装,里面是白色衬衫和深蓝色的无领羊绒衫,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整个人盈盈的立在那儿,气质灼热。那双眼里有太多描述不清的情绪闪过。
晨曦暗吸一口气继续向前走去。高跟鞋打在地上发生的声音听在耳朵里是那样的沉闷。她径直的走过他的身边,默默的垂着头,像往昔一般。
“晨曦——”顾唯安开口,“能不能聊几句?”
晨曦稍稍一顿,转过身子,对上他的眼,缓缓的说道,“顾总,请问有什么事?”
☆、74
晨曦稍稍一顿;转过身子,对上他的眼,缓缓的说道,“顾总,请问有什么事?”
顾唯安口袋中的手微微一颤,稍后慢慢抽出手来;腿向前跨出一步,“怎么出了这么多汗?”他的声音很轻;轻的让人有些恍惚。
晨曦紧紧的捏着手中的纸张;淡淡的勾了勾嘴角;“谢谢顾总关心。”空出一只手抚了抚额角;果然一头的汗;是药效起作用了吧,“天闷而已。”她回道。
顾唯安盯着她,有些恍惚。这一年里,他一点一点的靠近她,没有牵连,他偶要变得法扯上一丝牵连。她进教育局,他投资教育事业。每次有她在的活动,他基本上都会来。
而她每每都躲着藏着他。
可是他却没有办法,不是说好了,远远的看着她就可以了吗?
外界只知道顾唯安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而他和晨曦的事,外界至今没人知晓。晨曦很庆幸,不然以顾唯安现在的身份,她的日子不会平静的。
“前些日子谢谢你了,我一直想找个时间和你说的,你好像一直很忙。”他紧抿着嘴角。
晨曦摇摇头,“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伯母最近怎么样了?”前些日子,顾唯安出国,顾母老毛病犯了,半夜的时候送去医院。她还是在第二天知道的,便去看了她,连着两三天都会去陪她。
顾唯安见她问起自己的母亲,好像找到什么话题,眼眸难得恢复了几丝清亮,“老说心慌,这两天还念着你呢。”他仔细盯着她,怕错过她每一个细微的眼神。
晨曦的嘴角动了动,“你有时间多陪陪她,父母都是希望儿女常伴的。”
顾唯安听她这么说不免有些失望。
“顾总,不好意思,我还有些事,先去忙了。您随意。”
顾唯安点点头,她一口一个顾总,一口一个您,正如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他怎么努力都回不去了。没有陈湛北,也不会是他顾唯安!
等她回头把资料拿给同事,同事不怀好意的说道,“晨曦啊,枉我们同事快一年了,你和顾氏老总认识竟然瞒着我们!也太不够意思了!”
晨曦微微一愣,想来刚刚被人看到她和顾唯安说话的情景了。她想了想,“我和他一个大学毕业,以前在社团见过几面。”
同事也是有眼色的人,见晨曦轻描淡写的语气,她也不再说什么。不过心里也是明白的,顾氏总裁那么冷漠的人单单愿意和她说话,真是时间多了。
“对了,晚上顾氏慈善晚会,老大发话了,全体出动。”
晨曦刚想拒绝,听到她这么一说,生生的把话给咽下了。
“记得换身衣服。”同事朝她眨眨眼。
晨曦苦笑的摇摇头。
一天恍恍惚惚的过去了。晨曦他们单位在12层,此时她站在走廊上,透过玻璃望着远方。心情不好看什么都提不起劲。正是下班的高峰期,人们陆陆续续的从向大门涌去。
她慢慢仰起头,28楼的他现在做什么呢?是不是准备回家了?
家!随园她已经很久没有回去了。
此时,陈湛北刚刚看了下面送上来的项目,眼角有些涩。这一天,他身体透支的太多了,他抬手揉了揉眼角,稍稍缓和了一下,弯腰从抽屉里拿住几个药瓶,熟练的吃完。
秦州进来时,陈湛北正看着药瓶出神,“陈市,可以走了。”
陈湛北收好药瓶,“她今天做了什么?感冒好了没有?”
秦州脸色稍稍一顿,犹豫着,“感冒好像严重了些。”见陈湛北的眉心蹙了下,秦州索性心一横说道,“顾唯安今天也去12楼了。”
陈湛北默了一会儿,站起身来,“走吧。”
秦州见他这么平静,就知道,市长大人心里肯定吃味了。这晚宴好看了。
因为是慈善晚宴,出席的人各界名流多有。当然这也是出于顾氏的面子。
现实领导讲话,后来顾唯安也上台。整个晚宴一开始太官方。
晨曦立在暗影着,倚在圆柱上。
“美女,一起跳着舞吧。”某男突然站到他面前。
晨曦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默声不语。
男人嘴角一扬,“这么美的衣服埋没在暗光了,可会让很多人失去欣赏美的机会了。”
晨曦嘴角扯了扯,刚刚同事还问她,这身衣服在哪买的?
这是当初搬家时不小心从随园带出来的,当初陈湛北给她买了很多衣服,不过很多都没有穿的机会。
她一直贴着陈湛北的标签。
“先生,不好意思,你找错人了,我不会跳舞。”正好肚子饿了,径直走到食物区。
这里的蛋糕都是大厨精心做出来的,精致又美味,世面上也买不到。她很喜欢,不知不觉就吃了好几块,有些口渴,刚端起饮料准备喝时,一只手却从来手里夺了过来,“这是酒。喝这杯吧。”
顾唯安细心的递上饮料。
灯影缤纷,动人的舞曲倾泻而出,洋溢着动人的情愫。
晨曦端着杯子,“谢谢。”她微微抿了一小口。
顾唯安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晨曦又拿起一片苹果,递到嘴边。
“顾总,您去忙吧。”他是晚宴的主人,自然免不了一些交际的。
“晨曦——”顾唯安沉声喊着她的名字,“不要这么叫我。”
晨曦怔了怔,“顾总,这样就好。真的。”
顾唯安脸色有些悲凉,“有时候我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要做什么。其实做什么都挽回不了了。我做的这些事为了谁,你不知道吗?”
晨曦只觉得喉咙像被什么卡主了一般,“顾总,您做的这些事,是为了那些孩子,是你的善心。不是为了我,也不是为了你自己。”总有一天他会明白的,没有什么痛是过不去的。
跌倒了还可以站起来。就算有过疼,也还是会淡忘的。其实,她更想说的是,顾唯安赎罪不是爱,愧疚也不是爱。
可是当她张着嘴角时,突然感觉到浑身一片瘙痒,呼吸也变的急促起来。
顾唯安很快发现她的异样,“你怎么了?”
晨曦一手撑在桌子上,舌头上一股烧灼感,她瞥了一眼刚刚喝的饮料,混合果汁,该是过敏了。
“你过敏?”他诧异,他随手拿了一杯菠萝汁。
“顾总,不好意思,我身体不适,先回去了。”她现在呼吸都难受了。
“我送你去医院。”顾唯安拉住她的手,晨曦感觉到肌肤上一片火热,她想拒绝,可是顾唯安瞬间就把她抱住了。
她惊呼一声,“顾唯安,你放手。”
“你终于肯叫我的名字了。”顾唯安弯了弯嘴角。
不少人看到了这一幕,有人开始窃窃私语了。
秦州已经不敢看陈湛北了,那脸色恨不得把顾唯安给撕了吧。刚刚陈湛北正准备过去,偏偏有人过来和他攀谈了几句,这不顾唯安就过去了。
陈湛北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从他的角度看到的这样一副画面,晨曦依偎顾唯安的怀里,顾唯安紧张的迈着步子。
走到车旁,他放下她,打开车门。
晨曦倚在车上,“顾唯安,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她现在已经没了力气,废了的从包里掏出手机,想要打给宋轻扬。
顾唯安乌黑的眼瞳里闪着几分无奈,“晨曦,连这个时候你都要和我瞥轻?难道你真的要把我归类于陌生人吗?”他反手紧握住她的手,心口灼痛。
他抑制不住的握紧她的手,晨曦手中的手机扑通一下摔倒了地上。
陈湛北一步一步地走进,他慢慢的弯下腰捡起手机,然后缓缓地直起身子。画面就像电影中刻意营造的慢镜头一般。
月朗星稀,室外静的连每一下呼吸都显得大声。
晨曦紧紧的咬着唇,这一刻她的心里涌过太多太多的情绪了。从知道他回来,她就想他什么时候回来见她?可是独独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形下。
陈湛北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眸子里竟是她的身影,温柔似水一般。他什么也没有说上前双手一伸,抱过她。
晨曦闭上眼睛,十指紧紧的拉着他的外套,心中哽咽的已经说不出话来。
“顾总,谢谢你的好意,不必麻烦了。”他冷冷的丢下这一句,转身走去。
顾唯安定在那儿,整个人落寞的掩埋在夜色中,双眼望着了他和她,没有一丝生机。
夜色宁静,虫鸣鸟叫,一切仿佛是幻觉一般。
陈湛北这多年来,第一次明白踏实是什么样的感觉。“这么大的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他淡淡的开口,谁都不知道他是用了多少分力量才让自己保持如往的声调。
晨曦的鼻腔酸酸的,她的头埋在他的胸口,鼻子堵的难受,瘦弱的身子颤颤的,没过多久,陈湛北感觉到胸口一片濡湿。
“我回来了,晨曦。”他沉沉的说到。
☆、75
陈湛北小心翼翼的将她抱回车上;晨曦早已哭的不能自已。她缩在车椅上,肩头一抖一抖的。
陈湛北拿出手帕伸向她的眼角,晨曦快速的一转,他的手落落的顿在空中。
气氛一下子静了下来。
晨曦抬手拿过一旁的面纸,擦干了眼泪。
陈湛北捏着手帕,嘴角紧抿着;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眼眸里完完全全都是她的身影;“好了;都是我的错。”他的声音哑哑的。
晨曦微垂着脸角;没有回话。她最生气的就是当初他撇下她。死又何妨;他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呢?
她猛吸了一口气;转身就要下车。
陈湛北立马就倾过身来拉住她,“晨曦——”他沉沉的喊道。
晨曦一点一点的抬起眼,鼻息冷哼一声,“陈市长,请您放手。”她望着他,双眼湿漉漉的,眼角还残留着泪光。这话说的却是满是坚定。
陈湛北微微一鄂,手中却没有动作。奈何晨曦铁了心一般,另一只手伸过来,一点一点的扒开他的手。
她几乎没有一丝犹豫跳下了车。
晚风萧瑟,她穿的单薄,因为过敏的原因,这会儿风吹在身上,浑身又红有痒,又不能抓。
陈湛北定在车上,看着她慢慢的朝前走。穿着高跟鞋,她的步子比平时慢了很多,灯影下,那个背影倔强的挺着。让人不舍,却又无可奈何。
他微微眯了眯眼,拿出电话,“她刚刚出了晚会,来接她。”陈湛北无奈的握着方向盘。
宋轻扬此时正在参加大学同学聚会,这不许久不见的同学都来了,自然不免要大闹一场。不过他一晚上心情不怎么好,刚刚同学哄他去唱歌,情歌对唱《明明很爱你》。他自然给了面前上前,那女生丝毫没有什么忸怩,也上前来,两人站在中间。
宋轻扬侧头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样,眸光冷冷的。女生从开始就没有看他一眼,“我——”女生开口。
宋轻扬眉眼一动。
“我想换首歌。”女生开口。
宋轻扬眸光立马冷了几分。
“《好心分手》吧,这歌我最喜欢了。”女生轻飘飘的说道。整个包间立马就安静下来,连个大气都不想出。
宋轻扬一张俊脸立马就黑了,他捏着话筒。那架势众人担心他会不会掀桌。
好在一通电话打断这紧张的局面。
“班长,你的手机响了。”
宋轻扬接过电话,看了眼屏幕,接了起来。他的话很简单,“知道了。”
挂了电话,他走到沙发边拿起自己的衣服,“不好意思各位,我先走了。有时间再聚。”
“班长,你这太不够意思了。”
“是啊,这才几点?”
众人抱怨到,其实就稀罕着难得的相聚时刻。他们很多人现今都不在D市了,这一生还不知道能见几次呢。
“真是对不住各位了。今天记我账上,下次我再请各位赔罪。”宋轻扬无奈,臂间挂着西装,说不出的风流。
“班长,这么急着是不是去接嫂子了?”不知何人打趣地问道。
这话一问完,气氛再次静下来。
宋轻扬望着房间里的某个点,嘴角带着恰到好处的弧度,“去接我女朋友。”他云淡风轻的说道。
顿时又炸开锅了。
“我先走了。”他快速的收回自己的目光,大步向外走去。
等他过来时,远远的就看到晨曦不远处缓缓的跟着一辆车,不用猜就知道是陈湛北。宋轻扬下车,走到晨曦身边,见她穿的单薄,连忙把自己的外套给她罩上。
“想生病啊!”他蹙眉说道。
晨曦没回话。
“没带耳朵?哥和你说话你就这个态度?”
晨曦抿了嘴角,“宋轻扬,你怎么和个老太太似的,韶死了。”
宋轻扬怒,抬手弹了下她的耳垂,他眯着眼,“晨曦——”他恶狠狠的叫着她的名字。
晨曦扑哧笑了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