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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子的手机响了。掏出手机来一看,还是个长途。
文子:“喂?”
对方:“文子,是我。”
文子:“谁呀?”
对方:“连我都听不出来了?”
文子:“啊!臭猫!”
对方:“讨厌。终于听出来了。”
文子:“这是广东的号啊?我说呢?这么陌生。怎么,想我了?”
对方:“告诉你个喜讯,1月1号我结婚。你必须飞过来,给我当伴娘。”
文子:“天哪。你要结婚了?这么快?这个臭猫。”
对方:“一定啊,12月31号你就飞过来,我给你报销机票。就这么定了,别的我都给你安排好了,礼服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文子:“那……”
对方:“那什么那,就这么定了。行了,改天我再给你打电话啊。拜拜!”
电话就这样挂了。
小敏:“朋友结婚呀?”
文子:“一个同学。非让去。”
吴影:“那你就去呗。”
文子:“没办法,只能这样了。”
女人叹气:“又是结婚的。”说出烦心事以后,女人就没那么烦了。
吴影:“你呀,你以后别理那个什么知己了。听见了吗?我会监督你的。”
女人笑了笑:“行。”
吴影:“看你苦笑的那样儿。我是关心你,知道吗?以后好好地找一个,你看我,我现在也不乱找男朋友了,想找个人踏踏实实地结婚。”
……
年龄迫使每个女人考虑结婚的问题。
“青春”酒吧里来来往往的都是年轻人,可人的青春能有多久?
第二十八章 南无阿弥陀佛
女人遵循这个原则——“兼听则明”。
虽然她不想放弃这段似是而非、亦真亦幻的感情,但女人相信朋友。
终于,经过了两个星期的思想斗争之后,她决定了:
放弃!
放弃感情很难,女人确确实实痛苦了一阵子。
但是她想好了,只要放下了,从此便不再痛苦。
朋友们说得对,这不过是一段不真实的感情,或许只是自己虚幻的寄托和假想。可能是自己想得太多了,把他美化了,所以就把你自己陷得太深了。
女人想:往前走走吧,反正自己还年轻。
女人给自己的“蓝颜知己”写了一封“绝笔”,可不是临死的绝笔,只是“绝交之笔”。
女人想:从此就算放下了?真的放下了?
说白了,她终究是个大大咧咧的人,真小心眼儿的女人恐怕还真难做到这点。
她给他的信中这样写道:
朋友,写这封信我用了很大的勇气,我想了很久。
想来想去,我放不下你,可放不下就意味着我要生活在痛苦中。
我所有的朋友都劝我放弃,可我自己说服不了我自己,还是要给自己上千上万个理由叫自己别放弃。
也许是因为我还太年轻,没有经验,处理不了感情上的事。或许十年以后,我能把这件事处理得妥妥当当,可现在我真的不能。
所以,我只能走这一步了。
你以前帮过我不少忙,我感谢你。
可是很可惜,我们做不了朋友,也许男女之间根本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友谊,它都会转化成情爱。
我想了好多天,还是决定放弃。
我想,这样对我们三个人都好。
从此,你不必再犹豫,你女朋友也不会猜忌,而我,也从苦海里脱身了,或许从今天开始我就不再想你了,我就不再流着泪睡觉了。心里就不再空落落的了。
你知道,我的心里早就被你掏空了。
其实,放弃是最容易的,可怎么那么难做到呢?
你以前不是说过吗?如果我受不了这种关系,我就放弃。
现在我真的已经承受不了这件事了,它几乎让我崩溃。
我得不到你,也不能坦然地和你做朋友,所以我别无选择。
因为我爱你,所以我选择了放弃。
未来的路还很长,我要一个人去走了。
这是我写给你的所有的信里面最短的一封,我记得你很喜欢看我给你写的信,也许这封是个例外吧。
听说你要出国了,我不想让自己的心被你带得那么远。
这一别就是永远,唯有“但愿人长久”了。
好了,说多了又想哭了。
真的只能搁笔了。
祝福。
信发出去以后,女人没收到回信。
可能这是最好的结局。
终结了网恋,女人慢慢地恢复了以前的生活:和吴影姐妹每天看电视、瞎聊,到了学校,就跟大家贫嘴,周末跟吴影出去购物、逛街。
吴影说:“你终于灵魂归窍了。”
女人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倒霉,本以为谈个恋爱吧,结果弄了个头破血流,唉……
怎么才能转转运呢?
拜佛!
早就听说北京有个雍和宫,香火很旺。
女人想:要不就去那儿烧烧香?说不定佛祖眷顾一下儿自己呢。
听说农历初一、十五是雍和宫香火最旺的时候,去那儿拜佛的人特别多,菩萨是有求必应。
正好这个星期六是十五,女人决定去一趟,她没有约任何人,她想让自己静一静,就算不是去烧香,就当是去观光一下儿也好。
坐地铁来到雍和宫。
这是女人第一次来这儿,果然是佛教胜地,从远处就看见半空中香火缭绕。
路上都是卖祭拜用品的。
女人想:既然来了,总得给菩萨请点儿香吧,不然怎么表示“心诚则灵”呢。
卖香的问女人:“小姐,请点儿香吧,您是求大事还是求小事呢?”
女人说:“哦,这个……大事吧。”
卖香的:“求大事请高香,所以您买这种最好。”
女人一看这高香得一百块呢,就说:“啊,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用不着那么隆重。”
卖香的:“那您买这种吧。”
花三十块钱请了一把香,女人就进去了。
雍和宫里一片人声鼎沸,人头攒动得让女人眼都有点儿晕了。
这么多殿,这么多菩萨,我给谁烧香呢?给哪个烧能保佑我呢?
拣个大佛烧准没错,大菩萨应该最能管事吧。
来到最大的殿。
哇!菩萨还真不小,顶天立地一个大佛。
在这儿朝拜的人最多,大家排队磕头。
女人想:那我也排吧,可这么多人都磕头烧香,佛祖都能收到吗?就算都收到了,他一个人,不,一个佛,能解决得过来那么多问题吗?唉……原来做佛也不容易。
排到女人了,她就学着旁边那个阿姨的样子,跪在垫子上双手合十,磕了三个响头,然后默默地许愿。
女人的愿望是这样的:唉,佛祖啊,你让我快找到一个好男人吧,还有,我的家人身体健健康康的。
佛要能办成前一件事,女人就心满意足了。
还想再磕几个头、再许几个愿,后面的人就已经迫不及待了。
有人说:“怎么这么慢哪?”
还有人说:“这么多人都等着呢。”
唉……跟佛祖说两句话也不让人消停,生活真不容易呀。
女人看见她旁边的阿姨上了三支巨大的香,看来是个虔诚的信徒。
女人想:我没那么多钱,反正意思到了就得了。
许完愿,女人从大殿里出来,外面的香火味特别浓烈,都有点儿熏得慌。
来到旁边一个小房间,女人看里面卖的都是“开光”之物。
听说是买了以后请和尚念佛经开光,就能保平安了。
女人随便进去瞧了瞧,都是一些小挂件,一些首饰。
和尚问她:“小姐要开光吗?”
女人:“哦,先看看。”
随后又进来一个妇女,从柜台里挑了一个链子,拿给大师开光。
只见和尚坐在椅子上,妇女跪在垫子上,闭上眼,双手合十。
和尚把要开光之物放在一个容器里,开始念经,念了一大通,然后拿出一把类似粗盐的东西,撒在容器里,然后继续念经,声音很大,越来越大。
女人当然听不懂,不过听起来倒像是说什么“肉包子没馅”什么的。女人觉得挺好笑的,可在这儿亵du了佛祖罪过不小啊。
“开光”仪式完毕,妇女站起来戴上了链子。
然后听她问和尚:“大师,这事肯定能成吗?”
和尚肯定地点点头:“你放心。”
妇女谢过和尚就走了。
女人很好奇,什么事啊,戴这样的“开光”之物可保大事能成?
女人忽然生出一个念头。
看屋里没人,女人走到大师身边小声地问:“师傅,你能算命吗?”
和尚一听,马上义正言辞地回绝:“对不起,我们这是佛门重地,不搞迷信活动。”
女人愣了。什么也没说赶紧走了。
女人在雍和宫里瞎溜达。
走在路上听一个人说,很多年前这里面有个老和尚,算得特别准,不过他年势已高,早就告老还乡了。
高香也烧了,愿也许了,事办完了。
逛了逛女人就出来了。
看着这片云雾缭绕的圣地,女人只希望佛祖能早点儿收到她的心愿。
行了,回家吧。
女人往车站走去。
忽听背后有人叫她:“小姐,你等等。”
女人回过头,走过来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就问他:“你有事吗?”
男人严肃地说:“小姐,你有贵人相助啊。”
女人正莫名其妙呢。
男人又说:“小姐今天去求一份姻缘。”
女人想:他怎么会知道?
男人继续说:“小姐烧香,不为名,不为利,但求姻缘速到,家人健康。”
女人纳闷了,他怎么知道我许的愿?
男人看了看女人,继续说:“小姐,那边有凳子,您不妨坐下来,听我说说。”
女人:“算命啊?”
男人:“哎,小姐,我们有缘,我不要你的钱。”
女人:“不要钱?当真?”
男人:“我们坐下慢慢说吧,今天太阳也不错,晒晒太阳,听听机缘,不好吗?”
女人想:反正也没事,就听他说说也无妨。
于是到那边长凳上坐下,听算命大师说道。
女人:“你看,我最近怎么样?”
算命的:“小姐,看你印堂不明,最近有不顺之事。应该是感情上的。”
女人:“是吗?还有吗?”
算命的:“不过,你有贵人相助啊,你命大的很,小姐。”
女人:“命大?有多大?”
算命如:“呵呵,你的命比一般人的命都大,就算跳了护城河,你也死不了。”
女人呵呵一笑:“真的呀?那我的贵人什么时候出现?”
算命的:“就在明天。”
女人:“明天?这么快?”
算命的:“此人能帮你办成终身大事。”
女人眼睛亮了一下儿,心想:有那么悬吗?
算命的:“不信吗?那你就等着看吧。”
算命的一边说,一边又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叠纸牌一样的东西。将卡片洗了洗,拿到女人面前:“你来抽一张。”
女人觉得像做游戏,随便抽了一张。
翻开一看,上面写着白虎、青龙。
算命的说:“小姐你看,一白虎,一青龙,白虎在下,青龙在上。说明你最近路遇白虎,有不吉利的事,但是青龙在上,你能克敌制胜,化险为夷,并且有贵人要现身哪。”
女人听着,似乎有些道理。
算命的说:“这样吧,小姐,我看你晦气未除。我给你一道符。”
说着,从身上又掏出一个黄纸包,递给女人。
女人:“这,干什么?”
算命的:“这道符是开过光的,很灵。今天晚上12点,你从头上拔下三根头发,把它们烧了,将灰烬包在这个符里,压在枕头底下睡一觉,第二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带着它,走到十字路口的时候,把它丢下,记住,一定要丢在十字路口正中间,然后,你朝一个方向走去,一直走,千万别回头。从此晦气就离你而去了。”
女人听得有点儿神乎其神的。
算命的:“切记,之后的七七四十九天之内,不能同房。”
女人:“嗯?”
算命的郑重而神秘地说:“男女之事属阴,会带来晦气,切记。”
女人点点头,伸手去接那个神符。
算命的:“小姐,算命不要钱,不过这个符是有成本的,所以您看着给点儿就行了。”
女人:“不是吧?刚才不是说好不要钱吗?”
算命的又从身上掏,这回掏出来的是张名片。
他递给女人说:“小姐你看,我是‘全国易经研究会’的。我们做善事,可会里要维持下去也需要钱嘛,您就看着给点儿吧。”
女人看在他说自己“命大死不了”的份上,掏出五块钱。
女人:“给,大师,不好意思,我究得只有五块钱了。”
翻钱包的时候,大师也看见了,真的只有五块。
所以也只好收下钱说:“小姐,这名片你拿着吧,上面有我的联系电话,如果日后有什么需要的话,就给我打电话吧。”
女人:“哦,好吧。”
算命的:“我也不一定就在北京,我云游四海,今天你我结缘也是幸事。”
女人:“嗯,行,那再见吧。”
算命的又神秘地重复了那句话:“切记,千万别同房。”
女人心想:我跟谁同去?
拿了这张小小的符,女人就回家了。
回了家,就给吴影讲这件事。
吴影哈哈一乐:“傻瓜,那都是骗子,你以前没去过雍和宫吗?好多那样的人呢,唉……不过还好,只被骗了五块钱,要是再被骗个色什么的,你就亏死了。”
女人不信:“说什么呢?有那么可怕吗?”
吴影:“傻女人,骗的就是你这种人。还算命呢,庙里的和尚都开始讲科学了,你一个大学生、一个外教老师还……哈哈……”
女人沉默了!
第二十九章 偶遇佳人
虽然女人也承认吴影说的没错,但她还是将信将疑:难道那些算命的真是为骗钱?都是睁眼说瞎话?不是说真有大师吗?难道没让自己碰着?
她还是按那个算命的指导,把头发烧了,包在符纸里,然后扔在了十字路口,头也没回地径直走去。
真管用么?女人当然不知道,但求心理安慰吧。
过了些日子。
女人的贵人并未出现,生活也还是照旧,没什么大的改观。
不过随时间的推移,心情倒是好多了。没当时那么难受了,对于这段所谓的“网恋”,女人也算是放下了。
女人有时在想:会不会是烧高香烧得不够,经常去烧或许会管用呢。
吴影又一次提醒她:“早就跟你说过了,别瞎相信那些算命先生的话。他骗的就是你这种人。可不许再去雍和宫了啊!”
女人心想:也是,去烧了高香,也没见佛祖降什么福音给自己,许的那个最重要的愿也没有任何出现的迹象。
大家也没想到,这种烧香求菩萨的事会发生在女人身上。打死也不可能啊。
说归说,笑归笑,可该帮朋友的时候谁都不会旁观。
看女人心情不好,大家都陪她玩,帮忙给她介绍男朋友。
其实有这些,女人已经很满足了。
最近,女人上课也有劲儿了,一起吃饭的时候话也多了,时不常又开始胡说八道了,一但她恢复了这些,说明她正常了。
这天是12月30号。
中午吃饭,文子宣布:“从明天开始,我休息两个星期。”
女人:“哦?干嘛去?”
吴影:“相亲?”
文子:“不是吧,相亲也用不着请一个星期假吧。”
吴影:“集中解决嘛。”
小敏:“别瞎贫了。说真的,干嘛去?”
文子:“去一趟广州,参加我同学的婚礼。她让我去当伴娘。”
女人:“哦,想起来了。是前一阵给你打电话的那个同学吧?”
文子:“对,就是她。老同学了,能不去吗?一辈子就这一回。”
女人:“嗯,是该去。”
小敏:“那就好好儿去玩玩儿,广州的天气应该还挺好的吧。”
文子:“听说二十多度。”
女人:“你怎么去啊?”
文子:“当然是坐飞机了。前天买的票,才二折。比火车票还便宜呢。”
小敏:“真的呀,这么便宜。”
文子:“听说现在是淡季,所以就便宜,真要到了年底就该贵了。”
吴影:“哎,说不定在那边遇到个南方帅哥呢。”
女人:“哈哈,就是呀,那就别回来了。”
文子:“真要那样,我真就不回来了。你们可别想我啊。”
女人:“说你重色轻友吧,你还不爱听,你说说你。哼,想男人想疯了。”
文子:“嘿!这话好像是我以前说你的呀。你这家伙。”
大家哈哈一乐。
小敏:“哎呀,那从明天起,会有两个星期看不见你,还怪想你的呢。”
文子:“瞧你,不是吧。两个星期很快。”
女人:“去那么远的地方,回来是不是得有点儿表示啊?”
文子:“忘不了,回来给你们带好吃的。行吧?”
吴影:“这还差不多。”
文子:“还能少得了你们的?”
吴影:“听说那边的衣服比北京的时髦……”
文子:“你想让我帮你带?没问题。”
吴影:“还是算了,万一不合适麻烦。”
文子:“呵呵,随你。你要是要,我就帮你带回来。”
吴影:“下次吧。等你同学再结婚的时候。”
文子:“去你的,你不能盼人家点儿好。”
小敏笑笑:“你可以趁机会去趟香港啊,那么近。”
文子:“呵呵,我也是这么想的,反正通行证也都办下来了,有空儿就过去看看。”
没想到,午饭后,天上有点儿飘雪,然后就越下越大。
文子担心:明天飞机能飞吗?
下班以后,文子就回家收拾东西去了。
她心里一直在打鼓,要是飞不了可麻烦了。耽误了老同学的婚礼可不是小事啊,难道天公这么不作美?
文子担心了一晚上,半夜起来都要看看窗外。
第二天早一起来,雪停了,可天还是灰蒙蒙的。
文子给机场打电话,询问今天下午的航班是否取消。
机场说应该不会,如果不下雪应该可以起飞。
可文子的心还是提着。
中午跟爸妈吃完饭。
老妈问她:“是不是去不了了?”
文子叹口气说:“不知道啊。谁都决定不了天气啊。”
看来老天爷还是给文子面子的。
午后,天居然开始放晴了。
文子出发了。
一个人打车前往首都机场。这也是文子第一次独自旅行。
飞机是下午五点的,航班号CA1309,首都机场飞往白云机场的。
文子到了机场,换了登机牌,过了安检,进了候机大厅。
在这儿等飞机的人还真不少,听他们很多人说的是广东话,看来都是坐这班飞机的。
文子一个人呆呆地坐着,看着两个小孩儿在厅里跑来跑去地玩儿,还是孩子好啊,无忧无虑。
大概几分钟就会有一班飞机起飞。
文子站在窗前看那一只只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