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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瑾慎-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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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里安静得只有自己的呼吸声,一个喷嚏,打散了瑾慎心底那些来不及聚拢的念头。

周慕景递过纸巾。

这一次的感冒来势汹汹,已经过了两个星期,还没好透。瑾慎掩住口鼻,伸出一手去接,“谢谢!”

恍惚觉得他的视线越过她,落在身后的某处。瑾慎随即掉头去看,身后的小径上空无一人。只有沿途的路灯在寒夜中安静盛放,影影绰绰的映出周遭暗沉的老式筒子楼。

“你在看什么?!”周慕景的声音在夜色中听起来格外温润。

“看你刚刚在看什么?”她前后左右大范围的扫了一圈,连鬼影子都没看见一只。

周慕景笑,“我在看一只猫!”

他的笑容清雅,气质温润,让瑾慎想起了明前茶,清澈干净。

空气中蔓延着浓烈的酒气,在灰暗迷茫的空间内,只有热烫而沉重的呼吸声回荡在耳边,面前的男人看不清脸庞,但是那些亲密交缠的肢体带来的颤栗触感,似真似幻……

半夜,瑾慎又被那个莫名的噩梦惊醒了。在黑夜中睁眼,借着窗外的微光,慢慢看清室内桌椅熟悉的轮廓。闭上眼翻了个身,梦里的景象似乎越来越清晰。

她不敢告诉任何人,这么多天来自己一直做的那个噩梦是个彻头彻尾的春梦。

重新睁开眼,瑾慎有些后怕的微喘得坐起身。拥着被子抓过一边的手机,时间显示为凌晨四点。

翻来覆去了半晚上,再次入睡前瑾慎决定让自己相信这段时间的春梦是荷尔蒙分泌失常致使的脑功能紊乱。

望梅止渴

后半夜,从噩梦中惊醒的谨慎好不容易有了睡意,却再次被左浩的来电吵醒。

“喂,我和你说个事。”他语气严肃。

“你和祁萱是同父异母的兄妹?!”瑾慎想不出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劲爆的消息,值得他不分昼夜的打电话来。

“枉我从小到大一直当你是我最好的兄弟,你就这么诅咒我的婚姻。”左浩在电话那端cos完怨妇,又扮起了叫兽:“再说不管是北京时间还是格林威治时间都没表示凌晨四点是晚上。”

“我是女的。”瑾慎很悲愤得指出他话语中违反了生物自然科学的地方。

左浩愕然,“你也有此自觉啊!”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经进入梦乡。”话不投机半句多,她预备挂电话。

左浩在那端高声叫:“裴墨因公殉职了。”

“啊?!”她惊诧。

如果没有记错,殉职的意思应该是——死了?!

还没带瑾慎开口问明白,电话那头起了一阵骚乱的杂音,少顷,电话那一端的人换成祁萱,她叹息着,“你别听左浩胡扯,裴墨只是因公受伤。在你住的小区附近碰上两个抢包的惯犯,抓了两个逃了一个,我们担心,所以问问看你有没有事。”

我在看一只猫。

昨晚周慕景淡漠的声音在脑海中浮现,瑾慎顿了顿,摇头:“我昨天没看到他。”

“唉,没事就好。那我挂了,晚安。”祁萱挂了电话。

明明凌晨四点了,还晚什么啊。也就等天亮了。

天亮后,瑾慎特意请了半天假去医院。好歹和裴墨相识一场,知道人家住院的事情总要去表达下关切之情。

找祁萱问清了地点,瑾慎在9点赶到医院。17楼VIP病区看着就比一般的楼层干净,服务站的护士也特有耐心,问明了她要拜访的人名房号,亲自带她往病房区走。

在走道上,几个穿警服的男子和瑾慎擦肩而过。

其中一个年轻的道:“裴墨这家伙也够能耐的,看他长的文文弱弱的,单枪匹马一下抓了俩。”

另一个一边戴帽子一边道:“代价是身中四刀。医生都说了,大腿上那刀要再偏一下就是股动脉,人就没了。真是不要命,三个人都拿着刀也敢冲上去。你们说他那样的出身,犯得着这么拼吗?”

“多亏了他拼,这次抢包团才能覆灭。要都像你小子这么混,就等着年底挨上面的切吧。”年长一些的教训他。

“是是,李队你教训的是。他确实英明神武,是我们学习进步的对象。”

几个警察的声音渐渐远去,转过拐角就再听不见。迎面的病房门口摆了一排花篮引得整条走廊都香气四溢。上面用大红的绸子写着早日康复的字样,真正的花团锦簇。

带路的护士已经离去,经过垃圾桶,瑾慎下意识得看了看自己手上两袋寒酸的水果。在她纠结着是否将东西扔掉之时,斜侧方的病房门突然被人一把拉开。沈薇出现在门后,眼中噙着明显的泪意。

“嗨!”瑾慎打招呼的手才抬到一半,她已经哽咽着从身侧跑过去。

从还未来得及合上的门扉中只能看到一角原木地板,一缕阳光投射在上面,泛着五彩的斑斓光影。在病房门自动合上前,瑾慎再次推开了它。

估计是花篮都堆到了病房外,房间内没有花草的身影。墨绿的窗帘整齐的规整在左侧,充沛的阳光透过玻璃肆无忌惮得铺展,空气中浮动着细小的尘埃,在阳光下自由的嬉戏。窗下有两张沙发,配套的茶几上有个削了一半的苹果。病床上的裴墨大半张脸被纱布覆盖,靠在床头闭目养神,左手臂弯折着吊在颈间,就是这样凄楚的状态竟然也有另一种颓靡的视觉效果。

听到声响,他不耐的开口:“我说过要一个人静静,你听不明白是不是?”

“呃,我刚来,才听到。马上走!”不敢多说什么,瑾慎转身想走。

他不确定的睁开眼,“苏瑾慎?!”

被人点名,瑾慎条件反射的站住,脱口而出:“沈薇刚刚哭着跑出去了。”

与她对视半秒,裴墨眼中光芒逐渐隐去,扭头淡道:“那关我什么事?!”

听到他欠抽的答案,瑾慎直想替沈美人吐血三升。

所以说天下男人皆薄幸啊!

看着阳光下裴墨略显苍白的脸侧,虽然没蛋,瑾慎也一再强迫自己定下来。

深呼吸之后,她另起了话题,“听说你英勇负伤了!”。

裴墨依然没有看她,微讽道:“所以你来确认这个听说的真实性?”

很明显,自己的出现惹得英雄不快。慎虽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是决定不再给人家添堵,放下手中的东西,忙不迭告辞:“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就不留这吃饭了。”

裴墨没吱声,待她走到门边才开口:“你别多想,是我们队布线在那里我才会去的,和你无关。”

瑾慎觉得他这话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调调,站在门前回头道:“我也不收你门票钱,不用特意和我说。”

出门后,她在电梯间看到了司徒莎莎和司徒玉华母女。两人行色匆匆的走出电梯,压根没注意到站在旁边的瑾慎。

在外面吃了些东西,她回公司销假。下午因为公事又跑了趟海关,在大厅巧遇周慕景。他抱着文件,盯着她的脸道:“看看你这黑眼圈,昨晚去做贼了?”

“你不知道,我预谋已久。杀了熊猫,立马过档做国宝。”瑾慎严肃以对。

他含笑颔首,看了下时间,“你还要回公司吗?我今天可以早走,顺路带你。”

“你不早说,我东西都在公司。”她一脸遗憾。

周慕景单手支腮,“我认为昨晚已经说的够清楚了。”

“那么今天早上怎么没见你过来?”瑾慎质疑他想要拼车的主观能动性。

“看起来,还是我失约了。”

看着他的笑脸,瑾慎恍惚想起了病床上的裴墨。前后联系来看,周慕景昨晚看到的那只“猫”应该就是裴墨。

大半夜的还要在外面蹲守捉贼,当警察当成他那样,还真的挺不容易。

晚上左浩约了她在“半道”见面。‘半道’是一家茶餐厅,位于两人旧时的高中附近。仿地中海式的开阔式建筑格局,米色座椅配上红色餐桌,布置得相当有格调。在和祁萱结婚前,他时常会约了瑾慎来此小坐聊天,追忆峥嵘岁月,谋划盛世未来。

两人行现在变作了三人游,左浩眉飞色舞的讲述自己的蜜月奇遇,似乎在路上买个冰激凌都是对泰国旅游业的一种贡献。

对于他的口灿莲花,祁萱已经麻木。瑾慎也早就习惯,谈话最末,还顺带和他探讨了一下泰国文化的精髓——人妖。一场人体结构研讨会结束,时间已近十点。

结束前,左浩问她:“三年前毕业聚餐文子说你最后进了医院。”

“别提了,我烧了两天。那晚吃了什么做过什么统统都不记得了,醒来就见一片白。”瑾慎对这段轶事提的不多。

“那岂不是你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左浩挑眉。

瑾慎龇牙,“只有你会这么丧心病狂。”

因为油价飞涨,左浩没有开车,三人就此别过,各回各家。天干物燥的,准备乘早洗洗睡了。“半道”离家不远,瑾慎慢腾腾得踱回家。行经传说中裴墨血溅当场的地方,细长的路灯杆子孤零零的立在街角,静静的在夜色中盛放,洒落满地清冷。

她神经质的转了一圈,没找到丁点可以被称为血液的痕迹。却看到树丛里窜出一只白底黑点的小猫。

我在看一只猫。

周慕景淡然的声音和裴墨落寞的神色交相在脑海中沉浮,瑾慎尝试着向那猫示好,咪咪叫了两声,花猫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圆润的瞳孔瞬间收缩,轻叫着靠近她。在瑾慎的手将要触到它身体的时候,那猫突兀的一扬尾巴,径自走了。

怔了半天,意识到自己被一只猫耍了,瑾慎呆在原地哭笑不得。

和周慕景拼车的生活果然是奢侈而安逸的,早上能多睡半小时,晚上能避开拥挤的公交。偶尔周慕景还会请她吃晚餐,基本上,瑾慎不是个爱占人便宜的人,他请三次晚饭,她总要请看一回话剧回礼。

虽然话剧票子是左浩搞艺术的朋友送的,她没花钱。但是所谓礼轻情意重,周慕景这类人虽不至于视钱财如粪土,倒也不会如此斤斤计较。明知道话剧票子纯属免费,还会一本正经和她说一句,你破费了。

就这样,一个月疏忽而过。裴墨上周拆线,据左浩说,下巴那里可能会留疤,为此医生建议他做整容去疤手术,但是裴墨拒绝了。

瑾慎还没见过他伤好后的样子,只是想象就觉得遗憾。虽然他是个男人,虽然他不靠脸也不愁找不到老婆,但那样一张可以净化视觉环境的脸划伤了该是多么天怒人怨的一件事。

瑾慎就在这种哀伤的心态中和周慕景算拼车的油钱,看完她的记账单,他有些头疼:“苏瑾慎,你不是吧!”

“不是什么?”她诧异。

油费一共763。43,除以二四舍五入后她决定给他380。

“你不会连一块钱都要和我计较吧!”瑾慎斜睨了他一眼。这次为了算油钱,她连公司的计算器都带回来私用了。

“我说,这么些时间来,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周慕景抚额。

“什么感觉?”收起计算器,她狐疑的看着他。

他清了清喉咙,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不会感觉不出来我在追你吧!”

在他的提醒下,瑾慎仔细回想了一番两人平时的相处之道,随即很诚恳的开口:“对不起,我感觉不出来。”

其实在她青涩的学生时代,除了左浩外,也有过第二春。比较悲惨的是,从第二春开始到大四毕业的第N春结束,都是在萌芽状态就被人为扼杀了。那些男生即使先头都对她有企图,也在一段时间的接触后认为朋友比女朋友这个位置更适合她。

因此,苏瑾慎一路异性友人交了不少,却没有一个被收做己用的。

久而久之,她自然不会对异性的行为再有什么特殊想法。

但是这一次,周慕景却切切实实的告诉她,“我在追你!”

这就好比望梅止渴,望着望着,那梅子就自动蹦到眼前了,吃还是不吃,这是个问题。毕竟,谁也不能保证,这梅子不会酸倒牙。

人命关天

“我在追你!”

周慕景的告白让看上去很像爱情“砖家”的苏瑾慎终于有了次理论联系实际的机会。正所谓没有调查权就没有发言权,梅子即使是酸的也要亲身尝过才知道。

考虑了三分钟,她决定牢牢把握这次机会。

回家后,瑾慎改了QQ签名。

没几分钟,左浩打了电话过来,“什么叫做你就是巴黎欧莱雅啊?”

“奥特曼了吧,巴黎欧莱雅的广告词是什么?”刚刚觅得良人,她心情正好,没有放弃对无知群众的改造。

“你值得拥有……苏瑾慎,是哪个不开眼的?”精明如左浩,立刻品出了内里玄机。

“那是人家识货。”瑾慎对他大放厥词的行为很不满。

“是啊,瑕疵品打折大清仓,的确要会挑才行。”

“嗯,所以祁萱真是运气不好。”

到头来,左浩还是被攻击的对象。

瑾慎升格为周慕景的女朋友之后,自然会对他生出许多新的疑问,特别关心的就是他过去的情史。可惜,周慕景并不愿积极解惑。每当涉及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总要找借口岔开。次数多了,瑾慎也不愿再多问。

总之眼下生活是惬意的,出有人接,回有人送;工作上更加有人帮忙,当真是情场职场双得意。交往没多久,奶奶发觉了周慕景的存在,老人家居然还念叨着陪她说话的裴墨。

据左浩只言片语的转述,裴墨出院后受到警队嘉奖,破格提升为一级警司。当然,这种快速晋级除了他的功劳也有他父亲裴正的影响在。连升三级的待遇,不是谁都能有福享受的。

所以说,投胎是门技术活。

若以瑾慎这种投胎方式,那命运就是截然不同了。瑾慎的父亲是早期的大学生,毕业后包分配进了国营大厂做技术人员。经人结束认识了同厂做财务的瑾慎母亲,两人年头认识,年尾结婚,第二年年尾生下瑾慎。在当年也算是闪婚一族。

生下瑾慎后不久,正赶上改革开放的大浪潮,苏母怂恿苏父辞职。以苏父的学识涵养,自然不肯走这种投机取巧的方式。

由此揭开了苏父苏母不睦的由头,随着瑾慎一天天长大,急性子的苏母和慢性子的苏父之间的嫌隙也越来越大。瑾慎记得自己小时候,父母还为她到底应不应该上兴趣班争得脸红脖子粗。其后不管是什么缘故,苏母都能和苏父吵起来,到最后出个门到底先跨左脚还是右脚都成了两人争执的焦点。

瑾慎的壁虎情结也是在父母这种日复一日的争吵中培养起来的,反正说什么都没用,还不如淡然处置。

敌不动,我亦不动。

最后,苏父苏母决定就离婚征询她的意见,年少的瑾慎毫不迟疑的投了赞成票。她自懂事起一直是跟着奶奶住的,所以父母离婚对平常的生活并没有太多实际影响。

倒是那时候的班主任,害怕她的情绪受此影响,特意连着一个星期做她的思想工作,连带的左浩也围着她念叨:“苏瑾慎啊,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闻言,她答道:“我知道。你存了这么多年的压岁钱有多少来着,人走了,总要留些东西给我做念想。”

左浩抽搐着嘴角看着她,“你的念想还真是奢侈。”

曹操大人肯定很闲,闲的满世界乱逛。因为刚刚想到,瑾慎就接到了左浩的来电,“瑾慎你是不是RH阴性?”

“啊?!”

“行了,你就是。别多说了,立刻穿好衣服下来,我在来你家的路上,还有两分钟到。人命关天,快点!”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左浩已经自问自答并且发布了一连串指令。

晚间九点,正常时间段她应该准备洗洗睡了。

不明所以的看着电话半晌,直到左浩第二次打来电话,瑾慎才一头雾水的往楼下走。

“到底什么人命关天啊?!”直到上了车,她依然没有任何头绪。左浩一脸肃穆,没有半点嬉笑之态的告知:“徐非同,就是祁萱家那个小外甥。今天过马路的时候被车子撞了,大出血。现在躺在手术台上,要RH阴AB型血。”

“你当我移动血库啊!”瑾慎捂住了手臂,坚定的摇头。

大一那年班上有个同学得了白血病,班主任就号召大家都去查验骨髓,以期奇迹出现。最后配型肯定是指望不上的,奇迹这东西就和大家闺秀一样,喜欢藏着掖着。不到RP爆发是绝对不会轻易出来曝光的。瑾慎倒是因此知悉了自己的血型是极为罕见的RH阴性AB型。

理论上讲一百个AB型血的人里应该有3~4个人拥有该种血型,但是就实际而言,一百个人中恐怕都找不出十个AB型血的,如此一来,该种血型自然就成了极为珍贵的熊猫血。

那对龙凤胎虽然都是RH阴性AB型,但是根本不可能从一个孩子身上抽血给另一个用。眼看祁萱急的直哭,二十四孝老公左浩同志就二话不说、当机立断、面不改色的出卖了同血型的瑾慎。

虽然对所谓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没有太大的兴趣,瑾慎还是架不住司徒莎莎和祁萱的眼泪攻势,勉强同意了献血。她刚点头,早准备好的医生护士如狼似虎一拥而上,压住了她的左手,简单测验血型后,护士手持针筒准备取血,她不自觉的扭头用唯一自由的右手揪紧了身边人的衣角。

瑾慎觉得自己听到了针头刺破血管的细微声响,不知是不是紧张的缘故,她眼前随即变得一片灰白。虽然护士一再交代拳头要作握紧、放松动作直至采血完毕,但瑾慎已经全身僵硬,动弹不得,血液流动自然迟缓,采血不畅。

此时,揪在掌中的衣角被一只大手取代,掌心温暖而干燥,似是溺水之人唯一的希望,瑾慎反手握紧了它。

“慢慢放松!”在护士的引导下,她开始尝试着张握采血的那只手,鲜血终于顺着透明的软管流入专门的血液收集袋里,200CC血量顺利取满被送去手术室。

采血完毕,瑾慎才发觉自己一直握着的竟然是裴墨的手。她忙不迭撒开,裴墨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环顾一圈,考虑到就近原则,瑾慎认识到自己一开始揪的,应该也是人家的衣服。估计又是临时从警局出来的,还没来得及换下制服。肩头的三花一杠闪着冷厉的锋芒,瑾慎有些不自在的别过眼。

此时,送血过去的小护士又慌慌张张跑进来,说了一句话令她厥倒的话,“医生说不够,最好再来400CC。”

真当是自来水啊,说来就来,再说,自来水也不是自来的啊。

众人面面相觑,司徒玉华和随后过来的院长商量了几句,院长以专业人士过来准备说服她:“苏小姐,理论上来说……”

“行,我献!”瑾慎制止了他未完的理论,很合作的伸出手臂。司徒玉华感激的望向瑾慎:“苏小姐,你别担心,不会有事。”

不是她躺在这里,的确不用担心。站着说话不腰疼,瑾慎撇了撇嘴,没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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