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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群使者等着护花,想要让那些伤害我的人吃点苦头,该豁出去得也只有豁出去了。”
男人本质上都是更偏爱那种温室的小花,因为和这些小花相处会让他们的成就感空前膨胀,这也是小白圣母女主一度风靡的原因之一,但是很明显,师兄大人是异类之一,听她这么说反而柔和了五官,浅浅笑了起来。
他伸过手很不客气地把她的头发揉成一个鸟窝,“有什么需要的可以来找我。”
米米“哦”了声,那人便笑了笑,走到房门前时刻意强调了下,“我说的是任何事。”
米米就不怎么懂了。
这边苏起一下飞机先回来趟顾氏见顾承莲。顾承莲现在心情不错,而这人心情不错的原因不外乎有三:言若晓、言若晓还是言若晓。于是苏起直接忽略了这个问题,抽出文件直接汇报这次的出差成果。
说了个开头,顾承莲便抬起手掌表示打住,“你办事我放心。”
苏起耸耸肩,本来就是例行公事,有人既然不想听他也懒得浪费这个时间和口水,脚跟一转就要去下个地点。
顾承莲连忙喊住他:“回来,我话没说完你要去哪?事情是你要开头的,怎么也不见你关心一下。”
“你办事我放心。”
顾承莲是事情异常顺利,急着邀功,哪会就这么放过他。苏起无奈,只能拖开凳子重新坐下来。
“米可安果然嫩了点,那份统筹规划做得远比我们想象地还不到位,资金不足的问题已经开始浮出水面了。”
苏起笑笑,“难怪急着找我投资了。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这个项目只要继续下去,米氏的资金问题就会越来越严重,要解决这个问题要么从建材方面入手,要么就是引资。我会接受这次合作,但不是立刻马上。”
苏起稍稍想想便明白了,这算是双保险了。所以说起来,顾承莲才是真正的商业奇才,脑回沟不仅刻在脑子上,也爬进肚子里了。有这样一个人在替他统筹全局,他唯一需要操心的便是善后问题,只希望那个米可白就是他所知道的米可白。
苏起出了顾氏大楼便打了个电话给米可白。在德国出差时,他特地抽了空上街给某人挑礼物,只是绕了大半个莫尼黑,愣是没发现什么应该能让某人幸喜若狂的礼物,只怪那谁谁谁也忒清心寡欲了些,总不能挑本德语版的解剖学给她带回去吧,最后还是挑了各种各样新奇的零食,大包小包地给她提了回来。
电话响的时候,苏玲正在边上抽抽泣泣,米米本来只是轻微擦伤,愣是被她哭到头疼,接电话的时候还在揉太阳穴。
苏起隐约听到那边有哭声就问出什么事了,米米叹气:“从楼上跌了下来,现在在医院里。”
苏起问:“哪家医院?哪间病房?”
米米老老实实回答了,又说:“其实只是小擦伤,连个扭伤都没有,没必要特地赶过来。”
某人的回答是“我马上到”。
米米挂了电话,被苏玲哭得实在心烦,便说了句“要哭出去哭”,再迟钝的人也能感受到里面各种的不耐烦和排斥。
米米对苏玲虽然从来没有和颜悦色过,可这么露骨的厌恶也是没有过的。
苏玲觉得很难堪,就像当年米祖光领她进门,那时米可白就站在二楼,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投来的目光让人觉得骨子里头都透着寒意。米祖光一手搭着她的肩膀说:“可白,她是你的新妈妈。”
米可白眼睛轻眯,嘴角微微勾起,仿佛在看一只她随时可以踩死的害虫,“就这种勾引有妇之夫毫无廉耻的女人也想当我妈,她配吗?”
那时苏玲觉得自己就像是被脱光了衣服拖到众人面前接受审判,难堪得无地自容,所以后来关着米可白,对秦叶见死不见,多少有点报复的情绪在里面,事后也有些后怕,可看米可白一反常态,即使不热情,好歹也不冷嘲热讽了,只是疏离疏离。但现在看来,是她低估米可白了,她恨不得跪下来求她,“可白,可安不是故意的,你原谅她好不好?”
米米笑笑,笑不达眼底,“就是我不原谅她,又能拿她怎么样?现在我躺在医院里,她不好好在外面蹦达。苏姨,你太看得起我了。”
“我……”苏玲攥着手帕着急辩解,却也不知道自己想辩解什么。这完全类似一种本能,这个继女在进行着一个足以让他们万劫不复的计划。几年前那个张牙舞爪的米可白完全不让她觉得害怕,现在这个淡漠的米可白却总让她不由打着寒战。
米米估计着苏起也该到了,有些事现在还不适合完全揭开,便揉着眉心让苏玲出去。
苏玲要着下唇,两手扭着手帕,倔强地站着不动。一个已经到当外祖年龄的女人还有着二八年华少女的娇憨,难怪米祖光会被迷得昏了头了。想想更是翘着嘴角冷笑起来,“那么我出去?”
米祖光恰好进来,听到这么一句,面色顿时沉下,扭头喝道:“还不出去!”
苏玲只能低着头退出去。
米祖光过来摸摸她的头,“觉得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还好,没必要住院。”
米祖光一直觉得自己愧对这个小女儿,这次的事其实稍稍想想就能知道怎么回事,当他宁可当不知道,抓住这个机会把该补偿的全补偿给她,“爸爸想把公司一部分的股份转到你名下。”
米米面色沉静,不说欣喜若狂,连最基本的高兴都没有,米祖光觉得失望,“可白,你不高兴。”
米米淡道,“若是四年前我会很高兴,现在倒是无所谓,我不缺钱。倒是听说新项目出了点问题,资金周转不灵?”
米祖光抹了把脸,“这个你不用担心,无论米氏如何,我名下60%的财产都会转到你名下,等你出院了,我找律师跟你谈。”
“虽然无所谓,”米米对他笑了笑,“但是,爸爸,谢谢你,非常谢谢你。”
作者有话要说:
☆、39、
39、
苏起在病房前先碰到了米可安。
米可安今天穿了件米色的雪纺衬衣,下身是同色的阔腿裤,腰间用黑白水墨花纹的丝巾充当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
从再见面起,这个女人无时无刻不精致,和以前简直是天壤之别。
苏起记得刚认识米可安那会,这姑娘成天都是衬衫牛仔裤的,而且来来回回都是那几套,后来他才知道她妈妈是做三的,她爸爸把她领回家后,原配对她不是很好。苏起怜惜她,给了她买衣服鞋子,那时骨子里都是傲气,成年后就没花过家里一分钱,自然给女朋友买东西也不会是什么大牌,可就是这些一百多的衣服都能让她十分开心。
所以说,时间果然是把杀猪刀。
苏起没再看她第二眼,和她擦身而过准备推病房门的时候,她从后面拽住他的手肘,“不是我,我没有推她下楼。”
苏起轻轻往一边动了动胳膊,挣开了手,回头笑看她,“我说好端端的怎么从楼梯上滚下来了,你倒是不打自招啊。”
米可安横眉竖目,“苏起,我米可安有那么蠢吗?我就是要推她,会当着我爸的面?”
“那你的意思是她陷害你?”
米可安昂起了下巴,“当然。”
苏起低下头“呵呵”笑了两声,“要是那样,回头我要好好说她。怎么能那么调皮呢?要害人,多的是不见血,还能让人生不如死的法子。”
米可安简直不敢相信她听到的。
苏起哪管她相不相信,推开房门,里面父女俩正好说到财产转让的问题,后面不甘心紧跟过来的米可安自然也是听了个一字不落。
“爸,你刚说什么?”
米祖光也没打算瞒她,“我要把我名下60%的财产先过户给可白,剩余的部分,我百年后你们俩一人一半,遗嘱都会写清楚,很公平。”
“公平?”米可安似哭似笑,“不说其它,光是公司股份,米可白的持有量就远远超过我!你和我说公平!没有我,米氏有今天?为了米氏,我牺牲了多少啊,爸你不能这么对我!”
米祖光喝道:“够了,可安,这些年你在米家享福过好日子,出国念书也没吃过一点苦,做人不要太贪心!”
米可白揉了揉眉心,简直吵得她头疼,索性下了床出去透透气,给他们父女俩腾个地慢慢讨论公不公平的问题。走到门口,一直被忽略的人一手托住她手肘,一手扶助她的腰,几乎是把她拨进自己怀里了。
她抬头看他,他低头看她,眸光温柔,看了那么多天某圣洁那张九重天外的神仙一样精致绝伦的脸,现在依旧觉得还是苏二少爷更帅气一眼。
他用下巴戳戳她的头顶,说:“这里空气不好,一起出去走走?”
米米自然忙不迭地答应。
米祖光终于注意到了“外人”的存在,顿觉尴尬,讪笑着道:“苏总,您怎么过来了?”
苏起淡淡点下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说:“我们出去走走,你们就趁这个时间好好把问题解决解决。”
米祖光更觉窘迫,米可安提过的邀请顾氏融资的方案,他很是赞同。米氏看着有几分份量,真实情况也只有他自己清楚,如果顾承莲愿意出手,新项目的建设会轻松许多,怕只怕刚才一幕给人的印象实在太差。
苏起好似看透他的心思,翘着一边嘴角道:“米总你放心,公归公,私归私,况且融资的事由大哥一手负责,我也不参与,你只当我是可白的未婚夫就可以了。”
两人悠哉悠哉晃到电梯那,电梯停在三楼,正在往上爬,经过这层也没有停的迹象,看来还要上到顶层才会往下走,住院楼共有23层,要等的时间还不短啊!
米米默默鼻子,收回视线,改投向身边某人,某人感觉灵敏,一早就知道有人在偷瞄自己,偏偏也不点破,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屌屌地问:“我这么好看?还没看够?”
米米本就不是那种花痴倒追最后得手的女人,这会偷看被抓个现行也不见窘迫,淡定地“嗯”了声,又问:“你什么时候成我未婚夫的?”
苏起两手背在身后,望着她柔柔地笑:“你是第一次,我应该负责的。”
米米重新看向电子显示屏上不断变化的数字,“那你得结多少次婚啊?”
苏起低下头一笑,一手j□j口袋里,一手垂在身侧,“我可以理解成你在吃醋吗?”
米米冷哼一声,电梯正好到了,门一开就要迈进去,被后面的人勾住腰又拖了回来。苏起对里面莫名其妙地众人抱歉着点点头,“我们等下一班。”
米米伸手挽救仍是慢了一步,眼睁睁看着电梯门在自己面前合上。
这人又是在闹什么啊?
苏起松开环着她腰的手,重新j□j兜里,只是垂在身侧的那只手的小指悄悄勾住那姑娘的小指,像在讨好一般地小幅前后晃动,“我们走楼梯下去吧?”
这里是15楼呢,亲。
米米无力,“我在住院呢。”意思是,鄙人受伤中,无法奉陪。
某人的应对是直接在她面前蹲下身,道:“我背你下去。”
米米看看四周人,四周人也在看看她,大囧,走过去小声道:“大庭广众的成何体统,坐电梯吧。”
“怎么摔一下就摔成老学究了,孔子穿越了么?”苏起大为不满,伸手抓住某人的手腕,往前一扯,有人就不可拒绝地趴了上来。
米米还没反应过来,这人就轻轻松松站了起来,顺便抱怨,“怎么轻了这么多?上次你在我身上重量还不止这么点。”
米米急急忙忙捂住他的嘴,这次苏起很听话,乖乖闭上嘴从安全出口下楼。
为了预防紧急情况,安全出口由斜坡取代了一般的楼梯,这样下楼自然也轻松些。可是仍旧不容易,15楼呢!
米米圈住他的脖子,脑袋贴在他的肩上,可以清楚地听到他的呼吸声,也可以清楚感受到他的心跳。
“喂,苏起。”
“嗯?”
“累了就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不是受伤了?”
“……忽悠人的,立刻出院都没问题。”
苏起偏过头来蹭蹭她的脸颊,“我们说说话,就不累了。”
“说什么呢?”
“继续刚才的话题。”
米米噎住,半张脸埋在他的肩膀里,闷声说:“我逗你呢。”
苏起勾了勾嘴角。认识她时间也不短了,虽然有些部分至今还模糊着,但是大体还是清楚的,就比如刚才她说的那几句话,任何一句都可能是逗他的,唯独那句“那你得结多少次婚是无比认真的。”
“可白啊,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前任的事吗?”
米米答:“记得。”
“那时候觉得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原来不过如此,禁不住任何考验的。这么想心也冷了,但有时还是会觉得寂寞,就会找个同样寂寞的女人,大家没有感情,只是短暂的依偎在一起,互相温暖而已。所以可白,我需要负责,想要负责的人,只有你一个,有了你这一个。”
米米抬起脸,望着他的后脑勺。
这些话听了说不感动就矫情了,但是就有人感情和大脑是分裂的,感动归感动,要做的事一样会做,比如苏起,也比如,她。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觉得我最近很勤劳啊,更的频率多多,字数也多多,所以允许我请个假呗,明天太后巡视,小的要去伺候,预计星期天回归
☆、40、
40、
那天之后回到病房时,米祖光和米可安都已经不在了,一张便条都没留。说实在的,米祖光那60%的财产她也不是太上心。米米出生的时候,米祖光的事业才刚刚起步,到他生意做大的时候,米米已经上小学了,爱好脾气都已经初步成型,所以到现在对钱财之类的也没特别的野心。只不过有人肯定要寝食难安就是了。
米可安进门起就没得到秦叶一个好脸色,那时她还奇怪,她娘亲虽说称不上圣母,但也宽厚,再不待见这个丈夫出轨的证据,依她一贯的脾气无视就是了,绝对不可能苛待,但秦叶不仅不理不睬,生活用度也经常克扣,直把米可安拿捏成个小受气包。有次,米米忍不住问秦叶为什么这么做,秦叶的回答只有五个字——会咬人的狗不叫,意思就是说只有彻底杜绝她咬人的机会。米米一直觉得秦叶想太多,米可安有点可怜,可最后事实证明,什么叫她吃的盐比自己吃的米还多。
这一次,即使米祖光只是一时兴起,米米也敢笃定,米可安必有动作,坐以待毙不是她的作风,卧薪尝胆才是她的本色。
但日子终究是平稳地过着,苏起渐渐开始晚归,有时米米半夜起来喝水会发现这人倒在客厅沙发上睡得四仰八叉的,衣服都没换,外套手提包袜子丢了满地都是。米米给他收拾好,替他盖上被子,早晨起来,人也没了。
米米这一阵子也开始忙碌,就没去操心苏起到底是去干苦力了,还是去长征了。欧阳葵终于决定结束她誊抄病例的生涯,开始带她坐诊,虽然她只负责问诊,然后把初诊结果转给欧阳葵,由他确诊下处方,两人常常忙到过了饭点,草草啃了两口包子,又要开始下午的诊,一天下两人都几乎脱力。所以当米祖光的一时兴起化为实践时,米米反而有些头疼了。
她现在真没精力应付米可安的说,早知道就不来那么一出了。欧阳葵拿着咖啡从她面前经过倒是提醒她了一下。
“师兄,你是不是说过有事可以找你帮忙,任何都可以?”
欧阳葵从不干没有利益的事,之前做下承诺也是为自己今后行事多个保障而已,他害怕这姑娘骨头太硬,不懂的利用呢,现到是有松口气的感觉,唇角自然勾翘,“当然。”
米米自然没有目光长远到预见自己这未来一摔会摔出个蝴蝶效应,倒是苏起因为这个蝴蝶效应忙的大半个月都没好好睡一觉,黑眼圈叠了好几层,无论是站着还是坐着,只要三秒不动,哪怕眼睛是睁着的,大半也是睡过去了。比如现在。顾承莲倒是想让这个抱着手臂,下巴抵在胸前,表面看起来是在沉思,实则不知睡到哪个星球的家伙好好回去休个假,奈何他更清楚这个弟弟的脾气,米氏如果不是倒在他手里,那还不如不倒。只能过去把特制的顾氏咖啡放到某人鼻子底下。
苏起睡觉一向警醒,更何况这咖啡出自顾承莲的手……
顾氏大少有财有貌又有权,十足一个高大全,唯一的缺点就是料理白痴,手里出来的食物无一不是生化武器,纯水例外,还不如他家米可白呢,好歹他家米可白杀鸡杀鸭杀鱼利落得很。
苏起浑沌的大脑因为诡异的咖啡味清醒了大半,立刻抓紧时间接着看材料。
“唉唉,你家可白这一手根本就可以让你少分析一个月的材料,网都布好了,只等时机一到就可以收网,你还紧张什么。”
苏起嘀咕:“就是她这一手出得太精准,我才必须要谨慎。”
顾承莲想想也是,“或许米可白其实是个深藏不漏。她这一摔,可算是把米可安逼上梁山了,内线说米可安着急工程进度,根本等不到我们这边款下全。资金不足的情况下能走的路不多,你懂的。”
苏起其实更认为米可白这一出完全是心血来潮,但也不能否认她可能藏起了许多小心思,就是这些未知的小心思让他即使顺顺当当地把整个米氏捏在手里也依然隐隐不安。
气温一下窜到三十度以上的时候,米祖光委托的律师通知米米过去签署财产转移的相关文件。米米这辈子唯一在行的东西绝对不可能是两样:金融和法律。因此,这些文件她都只是大概扫了一眼就全权交给身边的人,对方要慎重许多,来回确认几遍,才示意她可以签字。
米米签完字就接到了苏起的电话。
苏起问:“在哪?”
米米把文件交给律师,“在接受米祖光60%的财产。”
苏起轻笑两声:“那是不是该请我吃个饭了?”
米米倒是无所谓,报了这边的地址就挂了电话。律师正在做最后的确认,随后将一份副本交给她,这事就算了结了。
两人一起下楼时,从头到尾说话没超过五个字的人终于开口了,“和我预料的一样,这60%的财产与其说是你父亲的私人财产,还不如说是60%的米氏企业。你父亲在转移财产,他应该是察觉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