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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莲玉鉴-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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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是梦……一定是梦……睡醒了梦就会醒……睡一觉就什么都好了……”小蕊自我催眠一般重复着口中的句子,伏在了亭子中央的石机上,携着暖意的晚风仿佛一双温暖的手,一遍又一遍拂过她的发丝,她口中的话语便渐渐变得含糊,最后化作梦中断断续续的呓语。

醒来的时候清晨已在湖面撒下了细碎的波光,水里的鱼儿也把它们当做了晶莹剔透的珍宝,来回的追逐。阳光馥郁,耀眼的光芒铺天盖地的将人包裹在其中,惹得一双眼睛都睁不开了。

小蕊慵懒的舒展了身体,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忽然似想起了什么,朝着主屋的方向望去。那屋子的门却是开着的,略带粘腻的风浮起屋里雪色的幔帐,似乎昭示着屋子里是空的。

小蕊顿时睡意全无,猛然站起身来,直到在湖畔寻到一抹雪白的身影才终于放下心来。

端了新沏的热茶,小蕊小心翼翼的靠近,只见跳动着晶莹的阳光笼于他的身畔,似镶上了一侧清浅的光晕,微风浮起雪白的衣袖,绞着泄至腰间的乌发,婉转而又缠绵。

来到他身边才发现,这一晚过去他的气色竟缓和了许多,虽然薄唇依然苍白,但面色却不似先前那样毫无血色。而立在湖畔许久,他竟然也未在犯那咳嗽的毛病。

难道说昨夜自己看到的莲公主并不是梦,难道说是她的魂魄因为心怀愧疚而给主子带来了灵丹妙药才医好了主子的病。

小蕊想得出神,却又看到白雪卿的手中握着一封信。

“西夏公主拓跋莲亲启……”小蕊不知不觉间念出信封上那一行字,直觉字迹虽略显稚嫩却是熟悉不已。“是莲姐姐的字迹……”难掩心中的惊讶之情,便脱口而出了这句话,说完才觉鲁莽,慌忙腾出手来捂了自己的嘴。怯怯的抬头看主子,却见他总是清冷的眸中有什么晶莹的东西在闪烁。

渐渐开始有紫雾萦绕,远处的山峦巍峨,似伫立在天地间等待了千年。

沉睡了多年的身体还有些僵硬,心却已能够感受到疼痛,想起那夜的情景,便忍不住将掌心覆上胸口,仿佛是自欺欺人,却可以缓解少许的痛楚。

“雪卿,当年和你成亲并不是为了幻莲,而是因为……我喜欢你。”终于说出了这句话,却足足晚了十年。即使在沉睡中她也不是没有想过,如果当时她没有让他喝那杯酒,如果她告诉他自己的真心,如果……

如果可以有如果,这世间也许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痴怨和执念。

在她将那封信递给他的时候她就知道,一切都晚了,纵使她终于敢去面对自己的心,他的心里却再也没有了她的位置。

“这一世的我终究还是与你无缘……”闭上眼迎向阳光投射的方向,心中的不舍渐渐释然,仿佛又回到初次与他相见的那一日。

同样的细碎阳光撒落在他雪色的衣袖,泛起清浅的微光,他在莲香馥郁中转过身来,暖风浮起衣袖,如仙似谪,原本忐忑的她不知不觉看得痴迷。他便向她伸出了手,用清冷如莲的声音唤着“莲儿……”

这一幕如刀篆一般深深刻在她的心上,他唤她的那一声比西夏国任何的魔咒都要充满力量,植入到她的血肉里,而后生根发芽。直到失去生命,他的声音却依旧镌刻在她的灵魂里,生生世世也不能忘怀。

只是这一世的痴迷终究需要放下。

缓缓睁开双目,阳光在眼眸里变得迷蒙,却再没有泪水落下。或许在那时已流尽了这一世所有的泪了吧,是亏欠他的也好,错待了自己也罢,过去的终究已经过去。

泉水的声音在耳畔轻快的流过,拓跋莲指间翻转莲花,对着山峦画了一个诀,一时间天地为之撼动,山峦便应声而开。阳光自裂缝中投射一束束光芒,仿佛一把盈满光辉的利剑,割裂云层,破开峭壁,将暖意铺撒到人间。

取下肩上的斗篷,拓跋莲张开双臂感受阳光围绕的温暖。耀眼的光芒笼上雪白的衣裙,镶嵌明亮的光晕,折射在银质的环佩上,点亮更为炫目的流光溢彩。

她如一朵雪白莲花,在山峦间缓缓绽放,直到融入那席卷天地的炽烈阳光中。

 日出

…………………………………………………………………………………………………………………………………………

回到幽莲宫中的时候夕阳已漫天。推开厚重的殿门,浓墨重彩的残阳便携着凛冽的风随着拓跋莲的动作漾开在大殿里。

自那一战过后,麝夜因走火入魔已经脉尽损,她便将幽莲宫的教众都遣散了。而今偌大的幽莲宫变得空荡荡的,就连大殿里纷茫迷乱的层层幔帐都显得寂寞而又苍凉。

位于天山深处的幽莲宫仿佛与世隔绝,寂静的空谷中只有她的脚步回荡在大殿里。拓跋莲提了裙摆弯身将大殿里的宫灯一盏一盏点起。随着夜幕的降临,山谷里吹来的风似乎更烈了些,将那刚点起的火光扰得摇曳。她又执了一只烛火来到大殿的深处,立在那副画卷前凝视许久才伸手画了诀。

本就是初夏的时日,携着凉意的山风却自洞开的窗口灌进屋子里,一瞬间就吹散路上奔波而起的薄汗。放下烛火,拓跋莲便忙去将那窗子关了,也顾不上去喝口水就往屋子里的床榻边行去,直到探着躺着的那人鼻间微弱的气息才仿佛松了一口气。于是循着床沿坐下身来,细细端详起那微闭双眸的容颜。

此时的麝夜还未醒来,如绸的发宛若流泻的瀑布撒了满塌,随着她的动作绞上她雪白的衣裙和银质的环佩,缠绵着让人忍不住想去触碰。

正如同他的名字,每当夜幕降临,他的美丽便如摄人心魂的绝艳花朵,如此震撼人心的绽放开来。但也许正是因为这惊世骇俗的美丽才造就了他这一生的哀婉命运。

拓跋莲终于还是缓缓伸出手,抚上那宛若红莲花瓣的双睫。纤长的双睫覆盖住宛若深潭的眸子,这张脸便少了几许哀怨,多了几分暖意。也许这才是他原本的模样,是她记忆里夜哥哥的模样。

当指尖触上眼角那枚宛若泪滴的朱砂痣,眼里也不禁随之泛起泪光。轻柔的替他拂开耳畔零落的发丝,只是凝视着他的睡颜,拓跋莲的心里便泛起难以形容的疼痛感觉。

那不同于对白雪卿的痴迷和爱恋,却仿佛埋在她的骨血里。明明他才是人人闻风丧胆的幽莲宫主,却为何在她的世界里,他始终只是那个红莲般纤柔,会在指间结出莲花、笑容温暖的夜哥哥。为何如此害怕这样的他会受到伤害。

似乎想到了什么,拓跋莲寻到麝夜的腕,而后伸出纤指轻轻扣上,指上的触感却将忧愁笼上了她的眉宇。

已经到了灯枯油尽的地步了吗?

泪还来不及落下,掌中的腕一翻便将她的柔荑握进了他骨节分明的掌,又被他牵引着递于薄唇间落了辗转缠绵的吻。她没有拒绝,由着他的动作,而后努力掩饰眸中泛起的晶莹。

“我以为你不回来了……”他的声音因内力的流失而变得虚浮,却温暖得胜过了山谷里初升的暖阳。那薄唇微弯,如蝶瓣扑闪的双睫缓缓睁开,露出宛若深潭的眸,只一刻便沉落进漆黑的眸中,与他一道万劫不复。

“怎么会?莲儿答应过夜哥哥的,不记得了吗?”仿佛害怕那眸中的悲伤变得更深沉,拓跋莲一面说着一面回握住他的掌。

因觉到她掌心的温暖,他唇畔的笑意又深了些。他撑着床沿欲坐起身来,拓跋莲便忙起身去拿软垫,却被腕间的力道阻止了动作,于是回过头微笑着看他,才一触碰到那双眸,一颗心便柔软下来。

理了理衣裙重新坐回床沿,还未坐稳便被他拥进了怀中。他的胸膛比记忆里宽厚了许多,毕竟不再是那个纤柔少年。于是伸了手更深的偎进他怀里,乌发绞着她的发丝垂落至耳畔,携着空气里些许凉意,更突显他怀抱的温暖,如记忆里那样温暖。

还记得儿时的自己总是赖在他怀里,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唤着“夜哥哥……”,他却也仿佛不腻,一遍又一遍耐心的应着,直到她因为他的怀抱太舒服而困得迷迷糊糊,他才红了脸在她耳畔轻轻呢喃:“以后公主陪麝夜去天山好不好?”她便又往他怀里钻了钻,有些好奇的问:“去天山做什么?”“听说那里有最美的日出,我们……一起去看好不好?”那时的她早闭了双眼,贪婪嗅着他身上的气悉,又哪里看得到他眼里的期冀。只是恼他扰了自己的好梦,有些不耐烦的应付着:“日出有什么好看的……不过夜哥哥去……莲儿就去……”

似乎还沉浸在回忆中,拓跋莲缓缓抬起头与他对视,又忍不住伸出手至他眼角,想要替他抹去那滴泪:“莲儿答应过夜哥哥要一起去天山看日出的。”

终于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眼眶里那不断凝聚的泪滴,想要低头掩饰却被他拉近了距离,直到唇瓣相触。唇上的缠绵却让她的心加剧了疼痛,泪水便从眼眶里滑落,而后将她的心淹没。

“我们明天就去看日出好不好……”她在他耳畔轻语,那声音是微笑的,却不敢让他看到眼中泛滥的泪水。

“好……”他将脑袋搁在她肩头,声音又虚浮了几分,刚才的吻似乎耗费了太多的力气。

拓跋莲有些担忧的扶着他躺下,将锦被重新掖好后又寻到他的掌握上,轻柔的于他额上落下一吻,那双睫已如蝶瓣扑闪,握着她的掌却不肯放开。

“夜哥哥再睡上一觉,莲儿就在这儿陪着你,天亮了我们就一起去看日出。”仿佛怕惊扰了他的美梦,拓跋莲连说话声也尽量放得轻柔。

躺在床上的人才终于应允般微微点了点头,而后呼吸渐渐变得均匀而清浅。

这一夜很漫长,拓跋莲在紫檀木桌上摊开一张宣纸,又提笔沾了墨便在纸上勾画起来,直到完成最后一笔,天际才泛起了鱼肚白。

清晨的辉光划破天际,只在一瞬间便铺满了天地,耀眼的光芒将峰顶相偎的身影笼入无数细碎金银一样的晨曦中,仿佛一尊已在峰顶伫立了千年的雕像。

看过无数的夕阳才会懂得朝阳的希望与美好,这许多年纵使麝夜一直住在天山上,却从不曾仰望天山的朝阳,只因多年前与她的那个约定。

这一世亏欠他真的已太多。拓跋莲这样想着,又低头俯视她怀中的面容,目光便与他的双眸绞在一起,原来他的眸子在初升的阳光下是温暖的。如此对视,唇畔不自知的就弯了起来,伸手替他理顺被山风拂乱的发丝,如雪的肌肤便自他微敞的领口隐隐现出。怕他受风着了凉,于是又伸了手去拢他的衣襟。带着暖意的触感攀上她的指间,目光却触到一颗梅花痣,正生在胸口的地方。还记得那个人的胸口也有同样的一颗梅花痣。

夫人,莲儿终于没有辜负您临终的嘱托,只是您的儿子虽没有互相残杀,却因我而落到这般光景,九泉之下您一定是怨我了。

“公主……在想什么?”麝夜虚浮的声音打断了拓跋莲的思绪,凝视他的眼眸,忽然觉得这阳光有些刺目,努力的仰起头想要掩饰眼眶里的雾气,却听到他落寞的声音:“至少在这一刻……心里只想着麝夜……好不好……”

似乎有什么在崩塌,泪在他说的最后一个字里决堤,他似乎努力的睁着双眼,又因阵阵袭来的倦意而微闭,骨节分明的掌却颤抖着寻上她的脸庞:“不要哭……麝夜最喜欢的……是公主笑的样子……”

“我答应你,从今以后莲儿的心里都只有你,以后莲儿每天都陪夜哥哥来这里看日出……明天、后天,每一天都来……”她打断了他的话,拼命的说着,她用尽全力握住他的掌不让它从她的脸庞滑落,却如何也止不住眼中决堤的泪水。

太阳终于浮出山头,阳光穿透最后一似云层将温暖洒遍世间的每一个角落,这一刻,似乎什么也看不到,只有满目灿烂的阳光。

拓跋莲仰望初升的朝阳,噙着泪光微笑,那笑容美丽,宛若盛开在山谷间的雪白莲花。“夜哥哥,你看……太阳出来……这里的日出……真美……”

阳光更加灿烂的投射到大地,撒落在她怀中仿佛陷入沉睡的面容上,绝美的容颜被镶嵌上炫目的辉光,是如此的温暖而又美好。

 归去(结局)

…………………………………………………………………………………………………………………………………………

西建二十五年,第一大魔教幽莲宫的消失使得喧嚣许久的江湖终于有了片刻的平静。同在这一年,白家二公子白雪琪终于在京都正式登基称帝,改国号为周,年号为奉明,史称白帝。而慕雪山庄也终于守住了它天下第一大派的地位。这一年的天下似乎成了白家的天下。

刚终止战乱的京都百废待兴,但已有精明的商家看准了商机在这低糜之时开了张。

鞭炮在门前撒了满地的红色碎屑,寓意着生意兴隆、财源滚滚。

眯缝小眼的老板捧着圆滚滚的肚子笑得嘴角都裂到了耳朵后边。

一旁的伙计一面招呼人群,却又一面藏着那份小忧心凑到老板面前小心翼翼的问道:“这战乱才刚止,爷就不担心现在开张……”

那老板立刻横了他一眼,直瞪得伙计把头埋进了脖子里,而后胸有成竹大声对众人道:“当今圣上是圣明的圣上,这天下不只是安定下来,老吴我敢用项上人头担保,我大周国会从现在开始繁荣昌盛下去,我们不乘着这时候开业来沾沾喜气,还等什么时候,大伙说是不是这个理!”

众人此起彼伏的欢呼叫好声一瞬间便炸开了锅,人潮一时间都向店里涌去,连那老板都被挤得坐在了地上却还咧嘴笑得开心……

而这时的皇宫里,新上任的总管太监还有些不适应,将手里一捧奏折高高举过头顶,弯着腰恭恭敬敬的走着,连从宣明殿到漪莲殿一共要走多少个步子都是先前演练过几百遍的,不多不少九千九百步刚刚好就到了龙案下。

案前的男人呼吸均匀而又清浅,想来又是阅奏折阅的倦了,不知不觉的便小憩起来。年轻的总管太监犹豫了一瞬,但想了想手里的那厚厚一叠奏折,咽了咽口水,还是扯了嗓子开口,只是才一开口那声音却已没了底气:“陛下,奏折到了,陛下,陛下醒醒……”

见男子并无动静,他胆子就又放大了些,于是抬了头向那龙案上望去。只见身着明黄龙袍的男子眉间微蹙,似乎正被梦境纠缠,微挑的凤目生于男子面上却是比女子还要蛊惑人心,看得这小太贱也不禁失了神,不知不觉的就又靠前了些。可才将身体探到跟前,却见那纤长的睫一掀,便露出一双深不见底的眸。眸中那一抹怨毒吓得他一个踉跄,连手里的奏折也撒了出去,一时漫天飞雪,小太监手忙脚乱也收拾不过来,索性跪在地上只粟瑟得发着抖:“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看着地上缩成一团的总管太监,白雪琪努力压制住心底冒出的嗜血之欲,只烦闷的挥了挥手,那太监便连滚带爬的跑出殿去。

低头揉了揉太阳穴,却见地上又多了一个人影,寻之望去竟是易容过的孤月,便略略坐直了身子:“师父不是回西夏了吗,怎么还没启程?”

孤月也未回答他的话,只是踏进殿中,拾起了地上已然散开的奏折低头看了片刻,而后露出欣慰的微笑:“一片嘉许之音啊。”说着他又向殿内走来,直至行到龙案前:“我虽已未为陛下打通经脉,但也不是长久之计。麝夜就是最好的例子,陛下若不想和他一样的下场则务必要断情。记住,只有断情才能守得住天下。”

白雪琪的眸色随着孤月的话语又深了几分,而孤月似乎并未察觉,只是退后一步恭敬的行了礼躬身道:“还请陛下记住孤月的话,孤月这就告辞了。”说完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大殿。

空荡荡的大殿顿时安静了下来,暮色早已淡去,取而代之的是银白色的月光,仿佛池水中盛放的幽莲,美丽而又无暇,仰望夜空中高悬的月,那总是怨毒的薄唇便牵出一丝浅浅的弧度。

月光下,白雪琪在龙案上摊开了一副画卷,其上栩栩如生的紫色莲花在流泻的月华中似乎正流转炫目的光芒,最下角则用小楷工工整整提了六个字:“莲心莫若人心。”

一遍又一遍摩挲了那几个字,眼神都不禁柔和起来,双眸中的强烈感情几乎要融化进这柔柔月光中。

那时,天山下的守军快马加鞭送来这画卷,孤月一眼便认出是西夏公主拓跋莲的字迹,惊叹之余他满面都是兴奋,只伏在地上一遍又一遍朝着天山的方向跪拜,口中不断重复:“是天启,这才是真正的天启,公主殿下万代无疆……”

可只有他知道这句话是她对他说的,是她薛紫莲,不是任何其他的人。

慕雪山庄里的月色亦是同样的迷醉人心,却偏偏带上了浓浓的离愁别绪。

小蕊从沁雪园送到前峰,又从前峰一直送到了山下,终于还是依依不舍的与那渐行渐远的马车挥手告别。直到那马车消失在夜色里,她却仍抹着眼泪不肯离去。

她知道若是让主子或是莲姐姐看到自己这幅模样一定又要责怪了,可是这眼泪就是不争气往下落。一想到以后山庄里少了这两个神仙一样的人,她的一颗心就忍不住的疼。

虽然说主子把庄主之位传给了她一直仰慕的陌弦公子她是很开心,可是莲姐姐是没有人可以取代的啊。她要是走了谁来和她一起酿桂花酒,谁来和她一起说主子的小秘密,谁作的诗能比她的差……小蕊越哭越伤心,索性靠着柱子坐下来一心一意的哭了起来。

“哎呀……我怎么觉得在这儿都能听到小蕊的哭声呢……”马车一个颠簸,紫莲险些跌到了地上,却被人一捞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于是顺势将爪子猫上了那人的衣襟,索性往那怀里偎得再深些。

被她这么一通乱折腾,自上方喷撒的呼吸便突然急促了起来。那总是清冷如莲的声音似在压抑着什么,半安慰半恼怒的说道:“你呀,就是喜欢瞎操心。”

被数落的人却还不自知,只撅了嘴不服气的争辩:“我才不是瞎操心……唔……”

话还未说完,那撅着的唇却已被他衔了去。紫莲也不推拒,反而伸了手往他衣襟里探去,一触上温暖的肌肤,心里便又陶醉了几分。是温暖的呢,面前的这个人再也不是那九天上的谪仙,他只是她的白雪卿,是她薛紫莲的丈夫,是她将来孩子们的父亲……

她一心一意的开着小差,哪里觉察到拥着她的身子忽然一滞,一阵天玄地转,脑袋似乎撞在了椅垫上,有些晕乎。可疼痛还没散去口里的空气却又叫人夺了去,才一瞬便又被他诱惑着献出了唇舌,缠绵间觉察到那只纤长的掌正自裙摆下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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