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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莲玉鉴-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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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莲加紧了脚步跟上他的步伐。“王爷派人跟踪我?”

“京城不比别的地方,总得找个人护你安危。”折扇不急不缓的摇着,他总能淡定从容。

“呵,我说怎么这么容易就出了睿王府,原来王爷早有打算。”

“薛姑娘不要误会。”

…………

“我……打听到了慕雪山庄的消息。”

沉默许久的紫莲忽的抬起头来,一脸的紧张。

程君锋低头笑了笑。“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紫莲却不与他调笑,直愣愣的看着他,一颗心跳得七零八落。

“白子兮过世了,白雪卿前些日子毒发过,但日下已无大碍。”

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紫莲长吁了一口气,转而又觉不妥。“可是冥河说……”

“是为了激你吧。”

勉强的信了他的话,倒不如说是心里下意识的希望他说的是真的,不过老庄主过世,雪卿心里想来也不好过吧……

两人再未说一句话,只默默的走回了王府。

方行至紫檀大门前,却见婉儿一身薄衫立于门前,望眼欲穿的样子,准是夜里醒来发现她不在了。

此刻望见她与程君锋一同走来,眼中满是失落。

紫莲欲上前去同她解释,她却忽的露出一脸笑意,拉了紫莲的手便往屋子里走,全然忽略了一旁的程君锋。

正不知所措,程君锋忽的跨步至婉儿身后,探臂将她拥入了怀里,拉着紫莲的纤手便松了开来。

“对不起。”风流的声音是少有的深情。

紫莲知趣的退到了厅外,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政变

…………………………………………………………………………………………………………………………………………

不知是婉儿少有的小性子起了作用,还是近日宫中事务不再那么繁忙,程君锋呆在府中的时间似乎长了些。有了他的陪伴,婉儿的脸上便时时挂上了笑意,和平日里习惯性的温婉笑容不同,这笑是发自内心的。

她竟是这样的容易满足。撑着下巴看婉儿眼中掩不住的幸福,紫莲在心中念着。若自己也不曾贪心,会不会也像她一样的幸福。其实,他心里的那个人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能时常见到他,不,现下哪怕只是得到多一些他的消息,知道他平安便心满意足了。

“在想什么呢?”程君锋挨着紫莲在院子里坐了下来,这是他那晚以后同她说的第一句话。顺着她的目光,他亦瞧见了窗内低头绣花的女子,眼神不知不觉间变得更加柔和。

“她真的很好,你一定要好好待她。”

“她是我心爱的女子,这是自然。”

“好,这句话我替她记着。”紫莲在夕阳中眯着眼,唇畔是暖暖的笑意。

“其实,无论将来我做了什么,都是为了她……”程君锋低了头自顾自的说着,夕阳太过耀眼,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宫里宫外,我见过许多人,有敬我的,怕我的,恨我的……却从来没有人疼过我,甚至连我的母妃也不曾。可她,却是疼我的,真心真意疼惜我,是第一个这样待我的人……”

这个傍晚,程君锋对紫莲说了很多,从他险象环生的童年到治世的理想,多到让紫莲觉得他是在用千万个理由说服她。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他是成功的。不得不承认他的才华,他的远见,若他能够坐拥江山,多半该是个贤明的君王。

有了这一次敞开心扉的交谈,气氛终于缓和了些。程君锋也允诺待京城事务忙完就送紫莲去慕雪山庄一探。

只是宁静的日子总是有限。

那日紫莲拉着婉儿央她学对弈,程君锋恰巧经过也一时技痒,便同婉儿杀上一局。

棋盘上局势正紧,洪叔却忽的推门而入,一脸凝重的附于程君锋耳际低语一句,握着扇骨的指忽的折扇一收,程君锋滞了一刻,而后起身对两人歉了一句便出门去了。

婉儿对他这样突然的离开似乎早已习以为常,露出那一贯温婉的笑,点了点头又埋首棋盘的残局。

程君锋这一去又是数日无归,其间,紫莲寻着理由出过几次府,却发现京城的气氛有些不同,街上人群不似过往那般鼎沸,不时有士兵成队经过。奇怪的是这一队队士兵身着不同的铠甲,显是分属不同的党羽。泛着寒光的兵器,带着杀气的眼神,未着感情的脚步,给这雍容繁华的皇城凭添几分肃瑟。

连空气也似凝固了一般,呼吸间满是压抑。

在城中转悠了一早上,带着满是猜忌的心情,紫莲回到王府中,往婉儿院里走去。

婉儿刚煮了茶,此刻正用初泡涮过青瓷小盏,见紫莲进院里来,莞尔一笑。

“回来了。”说完倾了倾茶壶将小盏盛了八分满,递到紫莲面前。

挽了裙摆坐下,紫莲端起小盏,碧螺的香气扑鼻而来,芬芳清雅,仿佛外界的纷扰都与之无关。

将小盏递到唇边,沉吟了许久,又将其放下。

“婉儿,你就不担心吗?”

“怎么了,可是外边又出了什么新鲜事?”婉儿掩袖饮了一口茶,一如既往的温婉。

这几日,紫莲出府,总央着婉儿同去,奈何她却当真应了那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也不答应,确又对外面的事情好奇的紧,每每总要紫莲与她说些所见的奇闻轶事。

“我总觉得京城最近要出大事了。”

婉儿笑了笑算是安慰:“京城里每月都要传回‘出大事’,可到现在不也好好的,莲姑娘莫要信那些传言。”

“到不是传言,唉,也罢,可是你难道连程君锋都不担心吗?他进宫已有五日,一点消息都没有。”紫莲有些激动,半个身子都探到了石机上。

婉儿递到唇畔的茶盏一滞,很快又垂了目,重新露出温婉的笑意:“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多日不归定有他的用意,此事到不是婉儿担心得了的。”婉儿的语气轻柔,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心不在焉的吃了一下午的茶,终是挨到了夕阳西下,浓重的红又自天边铺撒开来,渐渐蔓延至皇城的每一个角落。

就在紫莲快要相信这又是一个令人不安的宁静午后时,白须白发的洪叔急急进了院子,气悉还未踹匀就拉了两位主子道:“两位姑娘快随老奴去城外避避!”

“可是宫中出了什么事?”

“王爷呢?王爷在哪儿?”

紫莲与婉儿接连两个问题令洪叔更添几分焦急,也不顾婉儿眼里快掉下来的泪水,使了劲扯着两位主子往院子外面走。“快别问了,晚了就来不及了!”

平日里一向稳重的洪叔都慌乱成这般,想来确有十万火急的大事,紫莲努力镇定下来,忙扶了婉儿,随洪叔自后门出了宅子。

上了早已备好的马车,洪叔却仍一脸不安,不时的撩起帘角向窗外看着。夕阳自掀开的一角涌入车内,依旧柔和而又宁静,街上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小贩不时的吆喝声传入耳中,除了不时有成队的士兵整齐的步伐,一切都与平常无异。

马车一路飞驰,很快便到了城门,紫莲注意到这一日城门的盘查似乎比平时严格许多。洪叔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镇定情绪,而后从怀中掏出一方鎏金腰牌,上饰祥云之纹,想来并不是睿王府的腰牌。继而掀起车帘一角,将牌子递了出去,守城的士兵见过这牌子,果然未再多问便放了行。

马车急速的向郊外驶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紫莲正想问清宫中出了何事,却忽然听到有钟声自皇城中想起,那钟声沉缓,一声一声,回荡在逐渐浓重的夜色里,仿佛来自异世的召唤。

听得这钟声,婉儿与洪叔面上都已变色。紫莲忽而灵光一闪,想起在《古代礼乐》这门课上读到的句子“逢帝王薨逝,鸣丧钟以示普天之哀。”

“难道说……”紫莲不可置信的向窗外看去,而婉儿早已不安的撩开了车帘,却见火光映天,恍若夕阳回转,将黑夜照得透亮。那火光正是自长安街上睿王府的方向传来的,婉儿篡着车帘的手指已泛白。

洪叔似已料到,缓缓叹了口气:“二位姑娘受惊了,而今圣上薨逝,京中时局已乱,老奴受王爷之命,送二位姑娘出城避祸。方才那火正是王爷所放,二位莫要担心。“

听了这话,婉儿脸色才稍好些,远处却传来兵刃相接的声音,洪叔看了眼车外,忙令车夫将马车停下,领了二人下车迅速的隐入草丛中。

透过影影叠叠的灌木,隐约可见不远处有两兵交战,规模虽不大,但也有百来号人,也不知分属哪方势力。

正看得入神,紫莲忽见身旁的洪叔目露杀意,而后便听到隐约的??从草丛中传来,洪叔忽的一转身,转瞬间便与一名身穿盔甲的男子交上了手,两人几十招下来竟是不分上下,不过洪叔毕竟上了年纪,又奔波了这样一番,很快便显出倦意来。紫莲心叫不好,暗中拔了发上银簪,紧紧篡在手中,只待寻个适当的时机,拼死一搏。那名男子却忽然卸了头甲,低声吼了一句:“洪叔,是我!”

洪叔也忙收了手中招式,走上前去,待看清那人面容,抚了白须道:“潘将军,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而后又将紫莲与婉儿引至潘将军面前,火光映照在那人面上,紫莲才终得看清这位潘将军的面容,只见其发若泼墨,而今随取下的头甲散落,骤风中竟有凄凉之感。发丝凌乱间露出剑眉入鬓,双目炯然有神,一看便是将才。

“这位是潘将军,潘槊。二位姑娘且随他去营中避避,老奴便先告辞了。”洪叔拱了拱手欲转身离开,却被婉儿护着抓住臂膀。

“洪叔要去何处?”婉儿满面的不安,眼中早已蓄满晶莹流转。

“自是去城中接应王爷。”洪叔的语气柔和了许多,似在抚慰婉儿的情绪,奈何婉儿听了这话却死死篡住他的臂膀,不肯松开。

洪叔于是叹了一声:“王爷留了话,让两位姑娘随潘将军回营中躲避,待天亮之时便来营中与几位汇合,再决定是否返京,倘若……倘若天亮后王爷与老奴都未至营中,则由潘将军护送二位至江南,自会有人接应。”说道这里,洪叔看向紫莲:“若当真到了这一步,王爷交代,务必求姑娘护秦姑娘周全。未能送姑娘归乡,是王爷失信,只能来生再还了。”说完,洪叔竟单膝跪于紫莲面前。

紫莲忙俯身去搀,面前的老人已至垂暮之年,本该是颐养天年的年纪,眼里的忠义却让人心中一颤。又看了看早已哭成泪人的婉儿,虽不明白程君锋为何将婉儿托付于自己,也顾不得自己是否有这能力,便满口应了下来:“有劳洪叔带话给王爷,有我薛紫莲一日,便是拼了性命,也定要竭尽全力护秦姑娘周全,还请王爷放心。”

“有姑娘这话,老奴也就安心了。告辞!”洪叔拱了拱手,目中是决然之色。

“让我去王爷身边,便是死……婉儿也要死在王爷身边!”一向温婉的婉儿,此刻却似疯了一般,拼命篡着洪叔的衣袖,连声音也沙哑起来。

“秦姑娘是最懂王爷的人,莫要辜负了王爷一片苦心呐。”洪叔又浅浅叹了一声,终是狠了心,甩开了婉儿,转身向那火光映天的城中而去。

 等待

…………………………………………………………………………………………………………………………………………

这一夜对婉儿来说有多么漫长,紫莲再清楚不过了。所以她没有阻止她哭泣,只是默默的坐在她身边,看着那皇城里的火光越烧越旺,看火舌触碰漆黑的天幕融化成没有边际的腥红。

火烧了大半夜,焦灼的气息浓郁得令人无法呼吸,远处的喊杀声渐渐淡了下来,再烈的暴风雨也终于会有归于平静的一刻。

婉儿似乎是哭得累了,渐渐止住了眼泪,只是偶尔低声的抽泣。指腹反复摸索着掌心那一枚温玉,目光一刻也不曾移开,仿佛集中心神的祈祷着什么。

“他送的?”见婉儿终于平静下来,紫莲小心翼翼的搭着话。

“这玉佩,是他当年送给我的。”婉儿将握着玉佩的手覆于胸口,缓缓抬起了头,眼中的晶莹还未散去,目光却在遥望远方,仿佛透过时空,凝望那些她珍藏在心底的记忆。“我们第一次遇见,他把这玉佩放在我的手心里,对我说,‘从今天起,你就是睿王府的人,你仍做你的秦家大小姐,不用知道世间的险恶,不用理会世俗的眼光,睿王府就是你的天,便是有风有雨,也沾不到你半点衣袖’……”

这个故事,婉儿说了很久,仿佛不忍放过一个细节,百般不舍的将点点滴滴都攥在手心里。

他们是在芙兰阁相遇的,那时的婉儿还是御史府的千金,奈何其父秦邱锦一世清廉,却遭人陷害,一家八十几口连坐,男丁全数斩首,女子则发为官妓卖入青楼。婉儿便被送入了芙兰阁。当那些所谓的恩客对她投来Y邪的目光时,婉儿拔下了发簪,打算用自己的性命保住秦家最后的一点尊严。程君锋却在这时候出现了。这个看起来风流不羁的纨绔公子竟用先帝御赐的金牌救了婉儿,又许了她一世的守护。

故事总是如此,有着完满的开头,却没有人能从开头中看到结局。思及此,紫莲望向茫茫的天际,黑幕中隐约有低垂的星,忍不住双掌合十,许了个愿景,愿众星宿神官保佑,不管他是英雄、枭雄,还是奸雄,只为这温婉女子的一片痴心。

暮色终于渐渐淡了下去,耳畔有莺莺燕燕渐次响起的啼鸣,婉儿却似乎听不到这些。她站起身来,隔着芳草凄凄,遥望依然紧闭的城门,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平静。她的手依然覆于胸口,连衣襟的布料也被攥出皱痕,让人不禁担心,那温玉是否已于她手心的温度中融化。

紫莲不敢去打扰她,心却越来越焦急,眼见天色一线一线的泛白,潘槊亦催促了几遭,建议先去江南躲避,以免不测。可看着婉儿的背影,却怎么也答不出那个“好”字,只得说:“再等等吧。”

这一等又是一个时辰,有微红自天地相接的地方浮现,心便漏跳了一拍,那一丝微光还是穿透了厚厚的云层,落在了眼底。

“薛姑娘,王爷约定的时辰已至,倘若再不走,恐怕会有凶险。”潘槊看了看仍旧遥望皇城的婉儿,似乎有些无奈。

紫莲叹了口气,终于向婉儿走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正欲开口,却见自她的眼中闪现中喜悦的光芒。接着,皇城的方向传来一些声响,循着那声音望去,竟是厚重的城门在缓缓开启。一颗心突然剧烈起来,

笑容同时绽放在两人的脸上,却在城门洞开的一瞬凝结。自城中列队行出的士兵着藏蓝的铠衣,正是齐王的军队。

婉儿似被抽去了所有的力量,跌坐在草丛里,眼神空洞的看着那一列列行出的士兵,直到一滴泪自眼角滑落。

潘槊也终于不能镇定,顾不得那许多的拉了婉儿道:“得罪了,现在走还来得及,不能在耽误了。”

婉儿却狠狠一口咬在了潘槊的臂上,突如其来的疼痛令他下意识的松了手,婉儿寻了这空隙躲到一边,眼神空洞道:“请将军再给婉儿一点点时间,只要一点点就好,让我将这块玉佩埋葬,让他知道我一直在这里等他……”说道最后,她眼中竟然带了笑。

潘槊坚毅的面庞有一瞬的动容,未再多言,算是默认了。

紫莲想要过去帮她,却被她微笑着摇头拒绝,也就只好由着她向远处的草丛走去。

更多的阳光铺撒下来,照耀在面上,很温暖,却说不出心里是怎样的感觉。

忽而,有一束光照射在眼中,是阳光折射在利器的刺目。紫莲的心猛然一滞,慌忙向婉儿那边跑去,却还是晚了一步,银簪在婉儿纤弱的掌中闪耀寒凉的光芒,已触上如雪的肌肤。

“不要!”呼喊还未出口,便淹没在急促的马蹄声中,马鞭划过天际,继而是婉儿的呼痛声。

待紫莲看清一切,那银簪已落在了草丛里,婉儿的腕上赫然一道刺目的鞭痕,正被宽大的掌握着。青衣男子风尘仆仆,却顾不得从冠中落下的乌发,紧紧拥着那纤弱的女子。

“对不起,对不起……”程君锋握着纤腕,一遍遍吻着触目的红痕,那总是风流不羁的眼中满是怜惜。

“王爷……我的王爷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婉儿朦胧的眼中再次盈满了晶莹,颤抖着抚向那失而复得的容颜,似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晕了过去。

事情终于尘埃落定,帝王薨逝,盘踞于京城的各方势力相争,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睿王程君锋灭齐王、吴王,辅佐幼主登基。程君锋更收服了齐王与吴王手下将领,其势力与兵力大增,一夜之间再无人能敌。

想起自己曾取笑于他莫不是想自己做皇帝,而今看来,他离这个位置仅一步之遥,紫莲不禁失笑。

程君锋道皇城尚有齐王的残党余孽,便暂时安置在皇城外的营地里,待一切安定下来,再返回城中辅佐幼皇。

经过几日的修养,婉儿的身子已无大碍,又与紫莲谈笑起来。

程君锋每日都会抽些时间陪着婉儿,两人甜蜜非常。

“果然还是要在失去之后才能懂得拥有的美好。”紫莲这样想着,脑海中却又浮现出那白衣翩跹的身影,忧愁便在一瞬笼上了眉间。

京城的夏与南方不同,纵使白日里骄阳灼人,夜幕降临的时候却是清风阵阵。

推开窗,柔和的晚风便扑面而来,夹杂着繁复却怡人的花香,芍药的雅,石榴的甜,凤仙的媚……还有,幽莲的清冷……

自从服用了梦仙果,梦境每日不停的纠缠,每每于红色的梦魇中挣扎,却在念到那一抹雪衣的身影时宁静下来。他于她总是有这样魔力,只是默念着他的名字,不安的心便平静下来。

明明风很大,却仍不自知的摇着团扇,画着美人图的扇面轻晃过眼帘,隐约着天际一弯新月,像极了那如雪男子微笑时的眼。

“又在发呆?”程君锋推门进来,多情若春水的眸子月光下叫人看了甚是受用。

停了手里的团扇,紫莲浅浅笑了笑:“婉儿呢?”

“说是去庙里求平安,傍晚去的,过会儿便该回了吧。”程君锋自觉的在机前挑了个凳子坐下,又端起机上的瓷盏倒了杯紫莲新泡的香片,怡然自得的饮着。

“王爷,紫莲有件事想……”

“姑娘有话不妨直说。”见紫莲吞吞吐吐,程君锋趁着饮茶的间隙鼓励了一句。

“我想去慕雪山庄看看。”紫莲一边说着,一遍捏着扇柄,指节泛白。

“姑娘不回家乡了?”程君锋握茶盏的手一滞,眉间微皱。

“不,家乡自是要回的,只是,先去慕雪山庄看看……”

“既然如此,姑娘又何必自寻烦恼。”

“我……”想起他此刻或许正与那蝶儿浓情蜜意,心里不禁酸楚。“还是想去看看,只要确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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