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琴声徐徐传来,反反复复都是一首曲子。
宋南燊靠在车里,点了根烟,月色溶溶的夜里,只有空灵的琴声伴着蝉鸣,他缓缓抽着烟,静静的看渺渺的烟消散在夜色里。
抽完两根烟,宋南燊打开车门,朝白家走去。刘嬷嬷来开的门,见到他,只点点头:“囡囡在上面。”
宋南燊上楼走到起居室,白茶坐在三角钢琴后面还在执着的弹着那首曲子,一见到他,曲子戛然而止。白茶站起来,笑道:“南燊哥,这么晚怎么来了?”
“这是什么曲子?”宋南燊熟门熟路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为什么反复弹?”
“是舒曼的《梦幻曲》,我原来总是弹不好,连李斯特的《钟》都能弹好了,偏偏《梦幻曲》弹不好。”
宋南燊对古典音乐了解有限,便问:“这是什么原因?”
白茶站到窗口,晚风从窗外吹进来,她深吸一口气:“老师说是我投入的感情不够。”说完,回头一笑:“所以我就一遍一遍的弹,弹到自己都恶心了。其实,弹不弹得好有什么关系,我就是这样死脑筋。”
宋南燊拍拍白茶的头顶,鼓励道:“我倒觉得你现在弹得很好,总算是付出有回报了。”
“付出有回报。。。。?”白茶咀嚼着这句话,忽然想起:“南燊哥,我决定上了大学以后去住校。”
“住校?!”宋南燊很惊讶:“能习惯吗?”
白茶故意撅了撅嘴:“怎么都不相信我会住得很习惯呢?”
宋南燊笑得很温柔:“不是不相信,但你何必去吃那个苦呢?我还打算每天去接你放学呢。”
白茶一愣,继而哈哈大笑:“南燊哥,你当我几岁,还要每天接我放学?”
宋南燊又拍拍她的头,只是微笑。
B大的传统是大二开学之前的暑假才军训,对于大一新生,报到完就直接开始上课。开学两个多星期,生活忙乱的犹如打仗,各种新鲜的事情都需要适应。白茶每天占座、上课、自习忙得像个小陀螺,偶尔晚上有空,就会跟寝室另外三个女孩到校门口乱逛。
宋南燊经常打电话到白茶寝室,第一次接完电话,白茶被寝室同学逼供,她想了想,说:“我哥,邻居家的哥哥,从小看我长大的,也是B大毕业。”
宋南燊再来电话,同学就直接说:“白茶,你哥。”
白茶从上铺的床上跳下来,汲着拖鞋踢踏踢踏的跑去接电话:“南燊哥?”
宋南燊像是随口一问:“白茶,刚才是你寝室同学么?”
“是啊。”
宋南燊“哦”了一声,又问:“怎么说我是你哥呢?”
白茶很错愕:“那我该怎么说?”
该怎么说?
宋南燊忽然觉得滑稽,电话那端传来音乐,反复唱着一句“从头到尾忘记了谁想起了谁,从头到尾再数一回再数一回,有没有荒废”。
他仓皇的说了几句,就摁断了电话。
宋妈妈端着银耳羹进了卧室,看见宋南燊拿着听筒发愣,小心的打量了他的神色:“南燊啊,打电话给白茶?”
宋南燊挂上听筒,过了一会儿才说:“嗯。”
“南燊啊,”宋妈妈在他书桌旁站着,又抬头看他一眼:“白茶还小,你。。。多让着点她。”
宋南燊到底是不忍,点了点头:“妈,我知道。”
宋妈妈离开卧室时,轻轻带上门,宋南燊听到门背后一声轻叹。
同龄的女孩子总是容易变得熟稔,继而分享一些甜美的小秘密。晚上寝室卧谈会,下铺的盛雯雯问白茶:“茶茶,你有没有暗恋过别人?”【霸气 书库 ﹕。qisuu。】
对面上铺的李亦冬“切”了一声:“茶茶长得这么漂亮还需要暗恋别人?她只要钩钩手指头,男生还不得像蝗虫似的往上扑啊?”
白茶被这个比喻呛到了,又咳又笑之后说:“再美的人,如果别人不爱她,那她和一张名画也没有什么区别。”
白茶的语意里有淡淡的哀婉,寝室里的女孩都静下来,白茶轻声说:“我喜欢一个人,喜欢了六七年,但他有自己喜欢的人,所以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到最后,他让我放手,想想真是伤人啊。今天古汉语的老师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可以死,死可以生,而我生生死死都经历过了。”
终于可以面对,他不爱她这个事实。她曾经把最美好的摆在他面前,可他不要,他要娶另一个女子,而他从来也没喜欢过的那个她却不知生活该怎样继续,她是个死脑筋,一直都是。
“可是,”白茶说:“我却做错了事,伤害了很多人,包括他。想要悔改,想要补偿,却已经来不及。”
周末的时候,白茶正在整理要带回家的东西,宋南燊电话打过来:“我在你宿舍楼下。”
白茶拎着包,气喘吁吁的跑到宋南燊车边。宋南燊接过包,往后座一放:“白茶,你急什么,看你跑的一脸汗。”
白茶拿手背胡乱蹭了蹭,笑道:“不是我急,我怕你等急了。”
有认识的同学走过来和白茶打招呼:“回家啊?”
“是啊是啊,我哥来接我回家。”
宋南燊似笑非笑的看着白茶:“我也不急,只怕你同学看到了影响不好。”
白茶讪笑:“哪能啊。”
上了车,宋南燊却不是往大院方向开,白茶奇怪:“这是去哪里?”
“放心。”宋南燊笑着瞥了白茶一眼:“不会把你卖了。”
只是清清浅浅的一瞥,含着些许温柔的笑意,白茶的心狂乱的跳了几下,不自觉红了脸,眼神匆忙的转向车窗外:“哦。”
宋南燊又是一笑。
到了地方才知道是一家吃江浙菜的馆子,外观看像旧时大户人家的宅子,乌木大门旁还挂着两盏大红灯笼。推开门,门内小桥流水,竹影悠悠,正中立着一幢雕梁画栋的小楼。
白茶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好奇的左顾右盼,生怕漏掉一些有趣的景致。宋南燊订下的包厢在二楼,包厢里挂着一幅字,是苏轼《八声甘州…寄参廖子》中的一句,记取西湖西畔,正暮山好处,空翠烟霏。
宋南燊把西装外套挂在衣钩上,笑说:“这里的厨子虽比不上你家的刘师傅,但也是不错的,就当尝个鲜。”
白茶无所谓的摇头:“比食堂好吃就行。”
吃饭的时候,宋南燊帮白茶盛汤:“白茶,还适应大学生活么?”
“适应啊。”
大约是食堂的菜色的确不合白茶的口味,她竟然比在家还要吃得香甜,上的每道菜都极为捧场。
“白茶,”宋南燊掏出烟,刚要点燃,想了想,又放回去:“嗯,我做你男朋友,好不好?”
只有这点英勇
包厢里的灯光似落日余晖,金黄里带着娇俏的红,又带着暧昧的粉。
宋南燊在这样温暖的光里看着明媚鲜艳的白茶,她好像没有反应过来,只睁着无辜清亮的双眼,仿佛要一直看进他的灵魂里去。
宋南燊竟然会有一丝紧张,于是他又问:“好不好?”
他的语气像哄小孩子,白茶把头低下,窄窄的肩头一耸一耸的,宋南燊以为她在哭,慌了神,伸出手想碰她又不敢:“白茶?你怎么了?”
白茶仰起脸,小小一张脸上笑意盎然,她说:“南燊哥,你的语气好像大灰狼哄小白兔。”宋南燊怔了怔,也笑起来:“是吗?”
白茶笑了一下,又埋首大快朵颐。宋南燊有些摸不着头脑,这算是答应还是没答应呢?可他不敢再问,虽然白茶在笑,他还是能感觉到她是不开心的。
女孩子真是复杂,大概像白茶这样的女孩格外复杂,宋南燊想,这不是白茶一直以来所希望的么?为什么她还是不开心?
吃完饭,宋南燊开车送白茶回家。到院子外,宋南燊从后座拿出一个盒子:“白茶,这个拿好。”
白茶借着路灯照进来的微弱光线看了看,原来是一部手机,宋南燊说:“手机卡已经装好了,我也把我的手机号输进去了,白茶,以后去上自习把手机带上,免得我找不到你。”
宋南燊怕白茶不明白,又打开车顶灯,把手机从盒子拿出来,开了机给白茶示范。宋南燊讲的很认真,白茶侧着脸看他,他黝黑沉静的眼里流动着点点的光芒,那样的温柔和专注让白茶几乎要以为他是真的爱她了。
“听明白了么?”宋南燊抬起头问。
白茶移开视线,点头:“明白了,我上自习一定带着。”
那时手机在大学校园里绝对属于一件稀罕物,白茶只有在上自习的时候才会开机,小心的调成振动,放在抽屉的书包旁,而平时上课吃饭都关机压在包底。
宋南燊渐渐知道白茶这个习惯,问起白茶,白茶说不想太招摇。宋南燊心底大吃一惊,他觉得自己越发不了解白茶了。
白茶从未想过会在学校里遇见赵小忆,那时她已经念完大一,正准备和同学一起去近郊一个专门的营地去军训。
临行前,一大群女孩子穿着迷彩服背着行军包站在大操场上叽叽喳喳的聊天,等大卡车把她们拉走。大太阳底下,每个人都被晒得大汗淋漓,白茶正咕咚咕咚灌水,盛雯雯拍她:“诶,那个是你哥吧?”
白茶放下水壶,往不远处看,宋南燊正站在树荫下往这边看。白茶把背后的大包交给盛雯雯,分开人群跑过去。宋南燊做了一年的生意,气质已锤炼的沉稳妥帖,外加人高又俊朗,吸引了不少女生的目光。
看见白茶跑过来,宋南燊一笑:“我正找你呢。”说完,拿出了一个小袋子:“防晒霜,还有一些钱。”
白茶接过袋子,低头翻了翻:“要钱也没处花啊,再说,我有钱。”
“知道你有钱。”宋南燊笑起来:“但你那是信用卡,到了荒郊野外,哪里有取款机?多带些现金,以备不时之需。”
“那我回来还你。”
“行了,回来再说。”
宋南燊正想多嘱咐几句,一旁有人说:“宋学长?”
宋南燊和白茶同时回过头,宋南燊眯了眯眼,到底没有认出眼前的女生,还是白茶反应快:“哦,一起和我们看电影的那个姐姐吧?”
宋南燊这才想起来:“赵小忆?还没毕业呢,在读博?”
赵小忆不着痕迹的打量宋南燊和白茶:“我硕士刚毕业,系里已经决定让我留校,我这次是以我们系辅导员身份一起去参加军训。”
“哦,”白茶很是崇拜的看着赵小忆:“赵老师。”
宋南燊无奈的拍了拍白茶的头:“一会儿姐姐,一会儿老师,哪有这么胡乱称呼的?”
“哦,没事,没事。”赵小忆摇摇手:“没关系。”
宋南燊又跟赵小忆寒暄了几句,临走的时候说:“赵小忆,麻烦帮我多照顾白茶,她没吃过这种苦。”
白茶赶他走:“行了,行了,南燊哥,快走吧。”
宋南燊走远了,白茶朝赵小忆笑道:“赵老师,别听南燊哥的。”
赵小忆看着烈阳下光彩照人的白茶,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宋学长对你真好。”
白茶目光在赵小忆脸上转了圈,笑着挥挥手:“赵老师,那我先过去了。”
军训的日子非常辛苦,又偏偏是最炎热的盛夏,二十八天的军训还没过一半,每个系都有女生已经撑不住了,只等大卡车一来就可以回学校。
赵小忆一直在注意中文系,她以为白茶会病倒或是溜掉,可过了几日,在中文系女生方阵里,她看见了正在举旗走正步的白茶。
一天傍晚,教官因为要开会,所以每天晚上的拉歌活动被取消了。一吃完晚饭,盛雯雯就拉着白茶到操场散步。盛雯雯刚交了一个别系的男朋友,正是热恋期,每天晚上除了洗自己的衣服还要帮男朋友洗一份,被寝室同学耻笑为贤妻良母,只有白茶站出来说了句公道话:“这是爱的表现。”
盛雯雯愈发把白茶引为知己,每当感情里有风吹草动都要跟白茶诉说。盛雯雯是广东人,最喜欢听杨千嬅的粤语歌,唱得也好,嗓音低回感情丰沛。白茶扮演聆听者的角色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让盛雯雯唱歌给她听。
这天两人兴致都很好,盛雯雯唱了好几首杨千嬅很经典的歌,直到被男朋友叫走。白茶一个人在操场上散步,忽然身边走过来人叫她:“白君窈。”
白茶展颜一笑:“赵老师。”
“老远看着就像你,”赵小忆说:“我就冒昧过来了,不打扰你吧?”
“怎么会呢,我正好想找个人陪我散步。”
两人依旧是围着操场一圈圈的走,傍晚的风带着未散的暑气吹在脸上,思绪悠悠的散开。赵小忆叹口气:“时间过得真快,第一次见到你,你还很小呢。”
“是啊,都过去六七年了。”白茶记起那场电影,那时的自己无知无畏,不怕受伤也不在乎是不是伤了别人,她有些心酸:“那个时候,对不起。”
赵小忆沉默了一会儿,说:“其实我那个时候就知道,宋学长最后一定会和你在一起。”
白茶看了她一眼:“我们没有在一起。”
赵小忆愕然:“没有?”
“嗯,没有。”
赵小忆心里满是疑惑,但不便再问,只好答了句:“哦,原来是这样。”
军训完的那天,宋南燊开车来接白茶,看她变黑了,也结实一些,就笑说:“还是军训好,这下看起来健康多了。”
白茶一路上说的全是军训的事,宋南燊微笑倾听,不时插嘴问两句。说着说着,白茶忽然停下来,看着宋南燊:“南燊哥,你那时为什么没和赵老师在一起?”
宋南燊一愣,有些不自然的抿抿嘴角:“时间长了,我也不记得了,好像是她自己说配不上我。”
白茶回想起赵小忆在军训场地凌厉的作风,有点不相信:“赵老师不像那么容易放弃的人。”
白茶的语气有些慨然,宋南燊瞟了她一眼:“执着的人总是不太多的。”顿了顿,又说:“真的不多。”
白茶呵呵的笑:“执着说难听一点就是憨,脑子一根筋,我哥从小就这么骂我的。”
宋南燊弯了弯嘴角,直视前方,过了一阵子,突然没头没脑的说:“白茶,我很羡慕你。”
白茶愣了愣,听懂了,却不知怎么回答,吭哧了半天说:“这也不是个好品质,有时候我很苦恼的,简单的事就这样被我搞复杂了,很伤人伤己,偏偏改不掉,你不用羡慕我的。”
“不要改。”宋南燊说:“这样很好。”
白茶大三开学的时候,白君守和宋北良都从国外学成归来。也许是加州的阳光过于灿烂,宋北良黑了很多,一笑起来,白牙明晃晃的。白茶围着宋北良转了一圈:“北良哥,你是去非洲了吗?晒得这么黑。”
宋北良也笑:“有那么黑吗?”
白君守差点被女孩追到中国,一个个安抚电话打得焦头烂额,刚挂掉电话,听到这话,连忙说:“有,怎么没有?不过不要紧,有的妞就喜欢你这个颜色的。”
宋北良无奈:“你怎么还是满脑子的这些东西?”
白君守“哼”了一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有什么?你不要跟我说,去了美国两年,你还是个雏?”
宋北良简直想打他了:“白茶还在这里,你乱说什么?”
白茶支吾了两句:“哦,我走,马上走。你们慢聊,慢聊。”说完,火烧一样跑掉了。
白君守一看白茶走了,更加放肆起来,蹭到宋北良身边:“喂,哥们,我说,你不会真的还是virgin boy吧?”
宋北良一巴掌拍开白君守,站起身:“是,你满意了吧?”
宋北良打开门,白茶刚好端着果盘正站在门外,饶是宋北良脸黑也能隐隐看出一丝羞意,白茶连连摇头:“我。。。我什么也没听到,。。。我只是来送水果。”
宋北良泄气的接过果盘,回头朝白君守大吼:“白君守,你是不是想打架?”
白君守缩着脖子一个劲笑:“别,别,你龙精虎猛的,我哪能打得过你呀。”
笑闹间,好像又回到小时候,那个时候,很多事情都没有发生,白茶看着白君守和宋北良,忽然觉得很安心。
宋南燊在酒店为宋北良和白君守接风,做了两年多的生意,宋南燊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穷学生,吃穿用度已然一副世家子弟的派头。
白茶远远看见宋南燊来接她吃饭的车停在湖边,左右张望了一会儿才慢慢靠近,到了车边,蹭的就钻了进去。
宋南燊笑道:“这是躲谁呢?”
白茶没好气的拍拍宋南燊的车:“这车也太惹眼了吧,我们学校正传谁谁谁被包养呢,南燊哥,你再开这车来几次,我大概也要被传被神秘有钱人包养了。”
“谁能包养的了你啊。”宋南燊大笑:“我倒是想,也得有这个实力啊。”
白茶也笑一笑,没有接话。
开到酒店前的一个十字路口,正准备左转掉头,红灯亮起来。宋南燊看着红灯下的数字一秒一秒跳过去,忽然转过头:“白茶,我们这算是谈恋爱吧?”
白茶正发呆,听到宋南燊的问话,抬起眼看他,迷茫而脆弱的眼中有水波一漾一漾的,眉间的朱砂痣勾魂夺魄,宋南燊一时慌张到心神大乱。
这些年白茶的感情,他清清楚楚,他也是人,被这样一个美得倾国倾城的女孩子一直热烈的爱着,他会虚荣,也会在某些时刻不自觉的。。。沦陷。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患得患失,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宋南燊俯下脸,吻住白茶的嘴唇,喃喃:“白茶,白茶。。。”
白茶惊慌无措,侧着脸躲避,可偏躲不开宋南燊炽热的嘴唇,她断断续续的拒绝:“别。。。别。。。”
“窈窈。。。”
白茶一震,用尽力气推开宋南燊:“你叫我什么?”
“什么?”宋南燊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我叫你窈窈啊。”
“。。。”白茶低下头:“可我不是瑶瑶。”
“白茶。。。”宋南燊有种有口难辩的无力:“我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那个瑶瑶?白茶泪盈于睫。
僵持间,红灯的秒数跳完了,后面的车鸣笛催促。宋南燊一腔郁结无处发泄,猛力的踩了下油门,车嗡一声窜出去。
白茶觉得安全带一紧,抬头看时,只见到马路右侧有辆车正全速冲过来,她想也没想,一个转身扑过去,护住宋南燊。
电光火石之间,宋南燊只来得及踩住刹车,下一秒,他已经被白茶护在怀中,慌乱中他听见白茶说:“对不起。”
岁月长 衣衫薄
杨千嬅有首经典的粤语歌,叫《勇》。
盛雯雯很喜欢,经常唱,白茶起初听不懂只觉得调子很悦耳,听多了,就问歌词的意思。
于是盛雯雯一句一句念给她听:“我也不是大无畏,我也不是不怕死,但是在浪漫热吻之前,如何险要悬崖绝领,为你亦当是平地。爱你不用合情理,但愿用直觉本能去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