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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勇仰头,把杯里剩下的水一口喝尽,他捏紧了杯子,一鼓作气地说,“三年前的那件事,其实很简单。陆齐安早就想报复我,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陆振南把dnA检测报告送到祁家来的那天,画扇终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她受不了,就从家里跑了出去。你在学校里,家里只有我和她,我不能让她出事,就追她出去,然后……就被人从后面打昏了,拖上了一辆车。”
出版名《我用苍老疼爱你》大结局(4)
连勇仰头,把杯里剩下的水一口喝尽,他捏紧了杯子,一鼓作气地说,“三年前的那件事,其实很简单。陆齐安早就想报复我,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陆振南把dnA检测报告送到祁家来的那天,画扇终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她受不了,就从家里跑了出去。你在学校里,家里只有我和她,我不能让她出事,就追她出去,然后……就被人从后面打昏了,拖上了一辆车。”
听到这里,连年霍地抬头,呼吸都几乎屏住了。三年前大哥受的巨大创伤他是知道的,可是那些细节,他终归无从知晓。
连勇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很显然,那些过往回忆起来,很是残忍。
“再之后……就是挨打。我被麻袋蒙着,根本看不到那些人的脸,可是我知道……有很多人。我甚至知道……在一旁抽烟的,是陆齐安。因为他不时会低笑一下。而且,他说了一句话。虽然至始至终他只说了那么一句,可是我听得出来,那是他的声音,他说了四个字……‘往死里打’。”
居连年的气息一下子粗重了起来,连勇摸索着抓住他的手,苦涩地笑了一下,“别生气,别生气,都……都过去了。”
连年闭眼,神情狼狈极了。他真恨,真恨当时的自己为什么要上该死的大学,为什么没有在家。
连勇平稳了一下情绪,继续说,“打到后来,我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就在这个时候……画扇来了。”
赭连年手一颤,连勇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是陆振南带着她来的。”
连年眼皮一跳。
“想不到吧?”连勇低声苦笑,“连我自己都想不到,陆振南带着画扇,是来做说客的。他怕陆齐安真的把我给杀了。
“我明白,我明白的……画扇肯跟他来,一定是为了救我。”连勇的声音越来越低,到了后来,几近呢喃了,“可、可怜的她,她那么恨陆振南,却不得不跟着他来,来救我……”
连年的神智终于恢复了一些,他缓缓侧脸朝安静躺在病床上的画扇看去,嗓音有些哑,“然、然后呢。”
“然后,就是他们陆家人的协商了。我疼得快要昏过去,可偏偏昏不过去,就在这个时候,陆振南和陆齐安商量好了。他们各让一步……不要我的命,要把我,把我弄残了。”
连年手掌绷紧,连勇摇头苦笑,“你不知道……有多疼,你也不知道……画扇哭得有多惨。陆齐安的手下在这边打,后来,他干脆自己亲自动手了……陆振南在那边控制着画扇,我甚至听得到他在对画扇高声吼着祁连勇根本就不是因为可怜她才收养她……他把什么都给她说了……说我利用她,说我动机不纯,说我篡改她父母的遗言,说祁家所有人都在骗她……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啊连年,你不知道……当时画扇哭得有多惨,她的喉咙都哑了……”
连年的心脏因为疼痛而一点一点收紧,连勇依旧沉沦在回忆里,“我养了她六年……怎么也是有感情的,她因为我哭得几乎失语,可我居然不能过去哄她……我曾经以为,也许这辈子就这么过去了,她一直叫我勇叔叔,她一直不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收养她,可是那个时候我就发现……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有陆齐安在,我早晚……早晚都是要遭报应的。三年来,她经常去看我,可她一句话都不说,她恐怕还以为我恨她。”
()。
说到这里,连勇一下子抓住了连年的手,他用一种近乎绝望的语调说,“我,我怎么会恨她呢……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恨谁了。我、我只是很遗憾,我疼了她那么多年,最、最终却因为陆家和她划开了一道跨不过去的鸿沟,我只是很遗憾,遗憾你懂吗连年?”
李阿姨回来的时候,见到的正是连勇这副失措的神态,她搁下东西快步过来帮着连年一起安抚他。
好半晌,连勇的情绪终于不再那么激动了,他对连年说,“扶我起来,我、我想看看她的脸。”
所谓看,当然是用手摸。
当指尖辗转在画扇的面庞上时,连勇的眼泪砸了下来,他俯低身子摸索着寻觅画扇的额头,颤抖着印上去一个凌乱失措的吻,“画、画儿,醒过来,醒过来……我还是你勇叔叔的。”
李阿姨红了眼眶,连年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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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以下部分开始,内容情节将会有很大很大的不同,我先发布的这个是实体书出。版出来的结局,标题名是《千山万水,你在哪里》,这个结局发布之后,会随之贴上我最初最初写的温暖版的结局】
为了照顾画扇,连年拒绝了所有的通告,经纪人警告他,这么任性的举动简直是自毁前程。
连年听了只是疲惫地笑笑,他本就无心进入娱乐圈那种是非颠倒黑白不分的地方,当初会义无反顾,无非是想,即便自己看不见她,他的一举一动也能被她看见,他永远也不要与她相忘于江湖,即便是在最恨她的时候也没有。
医生说,画扇有心跳,但是一直不肯醒来,就是意识在起作用了。换言之——是她自己,潜意识里不愿醒过来。
连年从医生那里回来,坐在床边凝视她的脸,那么白皙,在晨曦的照射下,有一种透明的光泽,他心疼地用嘴唇去摩挲,心底像是被什么钝器挖去一块,空落落的。
出版名《我用苍老疼爱你》大结局(5)
连年从医生那里回来,坐在床边凝视她的脸,那么白皙,在晨曦的照射下,有一种透明的光泽,他心疼地用嘴唇去摩挲,心底像是被什么钝器挖去一块,空落落的。
为什么不愿醒过来,为什么……她,是在害怕面对这个世界么?
这些天,连年寸步不离地守在画扇的病床前,这会儿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就趴在床边,他一只手还虚握着画扇的小手。可是他睡得并不踏实,睡梦中不知他遇见了什么绝望难过的事,漂亮的眉毛深深地蹙起来。
居连年是被怀里的手机震醒的,稍显清瘦的肩膀猛地一抖,就看见他慢慢睁开那双像是被上好的墨色晕染过的眼睛。
掏出手机一看,来电的人竟然是沈碧玉。连年犹豫了一下,才按了接听键。
“妈。”
赭他话音未落,那边沈碧玉缓缓开口,“连年,你回家一趟,你爸有话跟你说。”
连年呆了呆,老爸什么时候又来北京了?他正欲开口问,那边沈碧玉又补充了一句,“你快点回来,你爸今晚就要走,七点的飞机。”
最后连年还是决定回家一趟,虽然放心不下画扇,但是陆振南一直都请了特别看护,他想自己只是离开一下子,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上了出租车,连年又给许远打了一个电话,许远说他马上赶去医院,他这才放心。
可是,有时候命运顷刻逆转,你永远无法猜透神的旨意,也许它上一刻还给你希望,下一刻就错开了你和最爱的人的命运。
连年回到家的时候,祁司令和沈碧玉都坐在客厅,一副恭候已久的模样。
他站在门口,虽然不知道他们要跟他谈什么,但心情已经变得沉重起来。
“爸,有话您就直说吧。”连年不想在这里久耗,一方面他真的很担心画扇,另一方面,他们要跟他谈的,一定不是他想听的。
沈碧玉看了连年的爸爸一眼,勉强笑了笑,“连年,画扇的医药费由我们祁家负责,妈还准备明天请个看护,你……就不用天天往医院跑了。”
连年脸色一变,“妈,不用麻烦,画扇由我照顾。”
沈碧玉觉得头痛无比,一时不知如何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最后还是祁司令沉声开口,“连年,你们感情上的事我本来不打算过问,但是现在事情变成这样子,我不得不管了,你哥哥已经无法传承香火,祁家只剩下你……”
连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几次想打断,却气得话都说不出口,最后还是他的手机响了,结束祁司令的一番关于孝悌的大道理。
手机才接起,那边传来许远的急躁的声音,“连年,小扇子不见了!”
连年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他只觉心口的温度在急剧下降,任何形容词都无法形容他那一刻的感受。
“连年,发生什么事了吗?”沈碧玉瞧见他的神色不对,关切地问。
连年冷冷地看着他们,停了片刻才开口,语气却变得肃杀,“你们适意的!”
没头没脑扔下这句,他转身就跑,沈碧玉站起来喊了几声,最后只得颓败地坐回椅上。
夫妻两对视一眼,良久后沈碧玉幽幽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我也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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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年回到医院的时候,就见许远一个人在医院门口焦急地走来走去。他快步上去,还没喘口气,许远迎上他的目光,“是陆振南,他给画扇办了出院手续。”
连年抓住他的肩膀,低声咆哮,“那他们现在去哪里了!”
许远看了他一眼,“不知道……”
“SHIT!”连年松开他,转身一脚踢在医院门口的垃圾桶上。
“你骂什么!现在骂还有用吗?!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让你把小扇子一个人留在医院?!”许远的声音一点也不比连年小,惊得路过的病人家属都要侧目看几眼。
连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他的手一直在发抖,最后他勉强平静几分,转身看着许远,“你报警了没有?”
如果能报警的话,哪里还需要他提醒。许远摇了摇头,“陆振南是小扇子的爸爸,我们该怎么报警……”
他话没说完,连年已经一拳揍在他脸上,“你他妈不是警察吗?!”
许远倒退几步,站稳看见连年眼睛里一片嗜血的猩红,咧了一下渗出血的嘴角,忍住没有还击。
如果还有谁比他更着急,那一定是祁连年了。
他静默了几秒,“我们现在去陆家看看。”
许远是开了车过来的,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连年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嘴角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脸上的表情明灭不定。
车速一路飙高,十分钟不到就已经开到陆家的别墅前面。门口有保安拦车,许远直接响了警笛。
车子还没停稳,连年就拉开车门奔下车去,许远比他后一步,就见连年像被什么定住了似的,站在门口——
里面空空如也,能搬动的东西已经搬得一件不剩。
许远忍不住骂道,“靠!陆振南那只老狐狸!”
刚才在门口拦车的保安这时气喘吁吁地追上来,“警察叔叔,您跑那么快干嘛?我刚才就想告诉您,陆先生一家已经搬走了,别墅也卖给别人了……”
连年忽然有了反应,一个箭步过去揪住保安的衣领,“陆振南搬去哪里了?”
保安被他这副模样吓住,说话都哆嗦起来,“不、不知道。”
“说!”连年像是失去了理智,揪着保安衣领的手进一步收紧,许远见状,赶紧走过来,抬手压在他的手臂上,“连年,他大概真的不知道。”
连年这才慢慢松开手,许远赶紧把保安带到一边询问,希望能得到一些线索。
连年却是像呆住了一般,慢慢地蹲在地上。
画扇……他的画扇……他本以为这一次可以与她执手到老了,他寸步不离地陪在她身边,等她醒来。
他时时刻刻地守着,就是希望她睁开眼睛第一眼就能看见自己。那样他或许会笑着说一声,“画扇,好久不见,我好想你。”他或许会吻一吻她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然后,允她一个幸福的未来。
然而,这一切……现在……他已经无能为力。
许远盘问完保安,才发现连年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望着刚才连年站过的地方,他忽然觉得异常难受。
保安瞥了他一眼,战战兢兢地问,“警察叔叔,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许远却像突然失聪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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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很久以后,许远偶然想起来,那竟是他最后一次见到连年。
他也曾经找过他们,连年,画扇,甚至是陆振南,可是都杳无音讯。后来的后来,他去看望连年的父母,得知那天的事确实是巧合,沈碧玉也不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
离开祁家时,沈碧玉拉着他的手说,“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真的不知道,连年……我的连年……”
许远笑了笑,分外苦涩,却没有说其他。
走在路上,入冬来已经下了好几场雪了,他出门前还在下雪,不过这会儿已经停了。他抬头看着朗朗青天,在心中默默地问,“连年你在哪儿呢?”
可是,不管在哪儿,都是奔着画扇去了吧……
【OK,然澈冒泡出来解释说明一下,截止到这里,已经是实体书《我用苍老疼爱你》上正文的全部内容了。我是对着自己的word文档和实体书一个字一个字对比着打出来的,如果没有错别字或者误打的话,应该是和实体书一字不差的。这本书的结局让大家等了许久,实在是太抱歉了,当然了,买到实体书的人都明白的,到了正文的最后这里并没有说清楚连年和画扇是否在一起,没错,最终的结局是实体书上许远番外部分里说出结局的。好吧,下面我会继续对比实体书和我自己的文档一字不差地打出许远的番外。】
【实体书各个章节名】
第一章:山和海是否都已老,记忆中的你可好
第二章:最绝望时遇见你,裹着晨曦还是怀疑
第三章:我喜欢你,不是一时兴起
第四章:你是一颗星,照亮我长夜风景
第五章:谁懂我多么不舍得
第六章:有我在,别怕
第七章:全世界你最温暖
第八章:我欠你三年,用一生来还
第九章:我活在你讲述的梦境里
第十章:千山万水,你在哪里
番外:许远:你比远方的风还远
后记:然澈:那些温暖请盛开
【OK,接下来,就是实体书的最最后一部分了。亲爱的,你比远方的风,还远。】
实体书最终大结局(八千字,一次性放送,实体书上全部结局)
许远番外你比远方的风还远
十六岁那年,我和连年的生活里多了一样有趣的事情——当然,我这么说可能有些没心没肺了——他们祁家收养了一个孩子,她叫程画扇。
她不爱说话,甚至连表情都是木木的,整天绷紧了一张小脸,每个人都欠她钱似的。
第一次见她,是在附小,她从走廊那边慢吞吞地走过来,穿了一件雪白的蓬蓬裙,怀里抱着一个书包,神情局促而又不安。
居我诧异地侧脸看向身边的连年,“我说祁连年,你不能是……有私生子了吧?”
连年痞痞地勾起嘴角,眼角眉梢都挂满了得意,“不是私生子,是私生女。”
我怔了一下,连年忽然神色微变,大步朝那个缓缓走过来的小丫头走了过去,见连年靠近,她立刻抱紧了书包,那样警戒的动作,一下子就让我和连年狐疑起来。
赭之后,才搞明白她是被同学欺负了。
当时的我恍若鬼上身,几乎是理所当然当仁不让地对她说,“小妹妹,告诉哥哥,你说是谁欺负你了,我去帮你揍他!”
当时的我和她,都没有想到,我这完全是出于路见不平的一句话,居然会履行了那么多年。
可以说,她是我和连年看着长大的。眼看着她从一个孤僻冷漠的小娃娃一点一点地长成了一个少女,眼看着她原本稚嫩青涩的眉眼渐渐地清丽起来,那种感觉……真的很微妙。
这么说吧,在她九岁十岁甚至十二岁的时候,我和连年都可以抱着她。野炊的时候,我背着她走,多数时候她会趴在我的背上睡着了。
可是等到她十三岁那年,勇哥就不许我和连年对她过分亲近了。
连年垂着眼睫微笑不语,我叫嚣着找勇哥讨说法,勇哥神色凝重地看了看我和连年,然后说,“画扇已经长大了,你们两个大男人也该注意点儿吧?”
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她不再是那个九岁的孤僻小女孩了。她长大了。
之后,我对她收敛了许多,不再那么肆无忌惮地亲昵了。一直到她十五岁那年,日子都可以称得上是安然静谧的,我们一起过了整整六年的美好时光,那六年里,我彻底过了一把哥哥瘾。
可是,正是她十五岁那年,岁月骤然之间剧烈翻转了。
勇哥无缘无故受了重伤,她被陆家领走,祁妈妈坐在家里把画扇还有勇哥的女朋友骂了千百遍之后,气怒之下回了沈阳。而连年,他冷漠如冰地对我说,他再也不想看见程画扇,他要离开北京。
当时的我,如坠云雾,我实在不能明白勇哥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惹到别人。
不是没有追问过勇哥的,可是,他什么都不说。问得紧了,他就对我摇摇头,然后无声地做手势,让我走。
我当然隐隐猜得出,这事应该和陆家有关。可是,从小老爸就对我说,证据比天大——没有证据,有再多的猜测,都只是徒劳无功的猜测而已。
还好,勇哥虽然一下子变得寡言少语起来,对我还算不大抗拒的——说来也怪,他抗拒祁家任何人接近他,尤其是连年。
也许正是出于这个缘故,连年才会离开北京的吧?
之后,我当仁不让地照顾起勇哥来,然后每天晚上对远在国外的连年汇报他的情况,把勇哥的情况说完之后,连年会在那边长久长久地沉默,我明白,他是想要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