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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最远的恋歌-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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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哟!”子乔捂住胸口:“好痛哦。”
    以航气怒:“高子乔,一个痛字你叫得如此中气十足抑扬顿挫,你再继续装啊!”
    “被识破了。”子乔耸耸肩戳他,“怎么了你小子,我还等着你感谢我上周末让给你的家教呢,就等来这么一拳,我多冤啊我!”
        
我以为逆着风奔跑,就可以时光倒流再遇第一次的你 5

    陈以航打断他:“就是因为家教,你怎么不告诉我杨昱美还有个妹妹,还有我问你,那个深蓝护腕是谁送的?”
    高子乔愣了愣神:“是荏荏送的啊。”他看着以航吃瘪的表情,突然大笑开:“你别装了,你会不知道她们是双胞胎姐妹?你小时候可还抱过荏荏的呢!”
    陈以航喝进一半的水险些喷了出来。
    事情是这样子的。
    颜东、高子乔、杨家姐妹年幼都住在一个大院里,三家父辈关系极好。陈以航三岁时,某天爸爸牵着他去大院里玩。盛夏的泡桐树下,摇篮边围着颜东和子乔,忍不住发出“荏荏怎么一直不理人呀”、“还是美美讨人喜欢”这样的感慨。
    陈鸿天朝儿子招招手:“以航,过来见见小妹妹。”
    他走近,摇篮里姐妹俩一模一样肉嘟嘟的瓷白面庞。以航左瞧瞧,右看看,最终手一伸,戳了戳右边那个女娃的小脸。
    子乔在身后喊道:“荏荏谁都不理的!”可话还没说完,女孩子竟然弯了弯眼角,朝他笑了。紧接着又挥舞起小手小脚,想要去够这个将头探进摇篮里的少年,结果被以航“啊呜”一口包住!
    周围大人们满目不可思议,短暂的沉默之后爆发出一片笑声。子乔在一旁瞪大了眼睛,末了直跺脚:“小色女!没骨气!”
    大人们笑言日后结成儿女亲家,颜正铭问自家儿子意见,谁料想颜东年纪不大,却煞有介事地说道:“我才不要娶双胞胎,以后跟子乔的老婆混在一起,我都分不清谁是我的了。”
    子乔则立刻接口:“那我两个都要!”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以航听言,则一把拎起正爬过来抱着他脚的荏荏,酷酷地说:“这个黏人精,是我的。”而蜷进他怀里的荏荏像知道了什么似的,跟着露出粉红舌尖,去舔他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容。
    ……
    说话声断在空气里。
    屋外明媚的阳光仿似突然逆转成红色的晨雾,泡桐树叶模糊成一片一片拉长的绿色从身边嗖嗖向后退去。男生恍惚站回当年,扎着羊角辫穿着粉红裙子的女生跟在身后,声声唤着“以航哥哥,亲亲抱抱。”
    ——原来你早就长大,变成了戴皇冠的公主。
    ——而我依旧茫然不知地以为你是鼻涕满面的小屁孩。
    男生极轻地笑了一声。
    奶奶喊他们去吃饭。
    高子乔想着这一出闹剧,忍不住揶揄道:“陈以航你可真没良心,小时候非荏荏不娶,长大了竟然人在对面不相识。要我说,虽然跟颜东这么多年没见,他一回国肯定还能认出姐妹俩!”
    “叮”!筷子和汤勺相碰撞,发出格外突兀的清脆声。
    蓦地,气氛骤冷。
    桌上的清蒸鱼开始沉默,排骨汤沉默,装着米饭的白色瓷碗也跟着沉默。
    子乔的心忽地一沉。
        
我以为逆着风奔跑,就可以时光倒流再遇第一次的你 6

    他注意到,以航的表情在一瞬间起了种种微妙又强烈的变化。
    自从发生了那件事,想叫他心无芥蒂,再如从前一般和颜东交好已是不可能了。子乔懊恼地噤了声,他怎么忘了,这么多年在以航面前不能提及颜家人的习惯。
    一时间没有人再说话,甚至连鼻息都是小心翼翼的。
    奶奶适时为尴尬的两人舀了汤:“哦哟,饭都不好好吃,当心个子长不高。”
    “谢谢奶奶。”子乔明媚笑开,间或扫了一眼对面的少年。以航觉得胸口有些堵,头也不抬,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一种难以掩饰也不想掩饰的漠然。
    。
    七点十分,屋外的雨下得很轻很轻。
    杨颂荏应了一声宋阿姨的招呼,嘴里开始嘟哝:这几天是不是撞邪了,怎么总能撞见欲言又止的学长。单车棚、公交站、甚至是今天的教室门口。
    下午自习课,听到外面一直有人咳嗽。女生探头一看,陈以航安静地站在教室门口。衣服素净、笑容很轻,眼睛里有一种名曰温暖的光芒。她重新坐回座位,碰了碰姐姐:“学长来找你了。”
    杨昱美绽出甜蜜的笑容,迅速收完书包从教室后门溜了出去:“我先走了!”
    目睹着他们两人并肩穿过走廊,在一片光与影中渐渐离开,她的眉间染上淡淡的惆怅,笔还在稿纸上不断地来回勾画,满满的都是三个字:陈以航。
    ……
    女生走进房间,禁不住尖叫出声:“姐,姐你怎么了!”
    杨昱美正拼命挥舞着剪刀,面前散落了一地的深黑色碎布片。她漂亮的大眼睛像火焰一般燃烧起来,似要把这些碎布统统燃成灰烬。“不值得珍惜的东西,我从来都不在乎!”说完还一脚踢开了零碎的垃圾,“砰”一声重重关上房门出去了。
    屋外,雨水沿着墙壁流下,蜿蜒如溪流。
    屋内,杨颂荏苍白着一张脸,嘴唇上一丝血色也无。
    她看清楚了地上布片被剪碎的标志,拼凑在一起分明是……mk。
    有大风,从凛冽的黑暗中呼啸而来。
    。
    周末的绿野。
    远远就看见了倚着单车的少年,一副等人的模样。
    ——吡。
    似有一根银丝在空气中迅速燃烧,直至大脑,她手心里开始渗出灼热的汗。
    男生走近,极熟稔地接过她的画板,唇畔笑意渐浓:“既然要我教你画画,那地点也该由我来选才是。”
    他比她高了半个头,说话的时候身子要微微前倾,女生很没用地开始脸红。后来,怎么答应坐上他单车也不记得了。路边的泡桐树把夏日浓烈如同泼墨一样的树荫覆盖到他微弓的背上,忽明忽暗地斑驳着。
    “我们去哪里啊?”
    “嗯,到了你就知道了。”前排的男生绽放出较平日里更为热烈一点的笑意。
    女生下了车。她第一次看到这条街的时候,脑中忽地闯入一句话:这世界上总有那样一个地方,你来过一次,就会爱上。
    比如说,眼前的这条爬满粉团蔷薇的老街——
    苑薇街。
        
你以为她清纯如许,实际上是满目苍夷 1

    印象里,从没有一条街可以像这样美。
    正值盛夏,满满一条街的左边墙上都拥满了成片的蔷薇花簇,半攀缘状的枝干依架呈现各种形态。这几日刚下过雨,雨露浸润显得花瓣愈发红晕湿透,美得逼人。
    果真是与自己画上如出一辙的模样。苏沫眯了眯眸。
    屋檐上残留的雨顺着倾斜的檐角滑下,打在伞顶上发出悦耳的咚咚声。颜东不紧不慢绕过篱笆踱过来,将伞撑到她头顶:“怎么样,有印象吗?”
    苏沫摇摇头。
    那日她淋多了雨,高烧不止,一直昏迷。颜家二老一个电话飞到大洋彼岸,颜东当即放下手中工作,飞了回来。
    他见到父亲,语气里尽是疏远和显而易见的埋怨:“我将她好好交在你们手上,这才几天就成了这样!”
    颜正铭背对着他抽烟,身影已见衰老。
    颜东不是不心软的,可这么多年过去了,终究还是没有办法放下。
    曾经,颜正铭气得发抖:“我辛辛苦苦大半辈子创下的颜氏,倒还不入你的眼了!”
    他缄默,继而望着父亲笑笑:“我读医,只是为了还债。”
    一别十多年,连电话都是寥寥无几。
    怎能不心寒。
    苏沫睡得并不安稳,滚烫的眼泪不停从紧闭的双目中流出。她仿佛置身于一片海潮,冰凉刺骨的潮水透过口鼻渗入心肺,怎样挣扎都快被绝望吞噬。幸好有双宽厚有力的大手一把揽过她,从深海底带她一步步往上奋力游着。她无法看清他的脸庞,只能依稀感到熟悉和亲切,很是安心。
    颜东,是你吗?
    可是……又不太像。那又会是谁?
    未睡多久便清醒过来,头疼欲裂。一起身便惊动了正伏在床畔浅眠的颜东,对上他满目的红血丝,苏沫心里兀地一软。
    她抚上他的脸,哑着嗓子:“好好的,怎么就回来了?”
    再多的怨气对上她温言软语的一句话,顿时都遣散无踪。颜东无奈笑笑:“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丫头。”
    苏沫撅了嘴。
    “厨房热了粥,我去给你端过来。”他走到房门口又突然回身,“哦对了,你要快些好起来,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那时怎么也不会想到,他要带她来的地方,竟是苑薇街。
    颜东看着她顺着花架一直走,看她抬手分开五指遮住阳光,清秀侧脸微微扬起靥若桃花。她那样单薄瘦削的双肩,本不该承受这些生命之重才是。
    他很心疼她。
    苏沫转了一圈,回到他跟前,浅笑盈盈:“还有什么好地方要带我去?”
    她什么也没有记起来。
    颜东替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发丝,笑道:“去清园吧。”
        
你以为她清纯如许,实际上是满目苍夷 2

    清园是坐落在凉城西郊的颜家老宅,距今已有四代之久。
    颜东挺拔颀长的身形在前,稳稳压住她纤瘦的影子。月色下的清园被古树掩映,九曲回廊间绕有一片荷塘,碧水盈盈泛着清辉,苏沫半蹲下,手触及犹自茂盛的荷花轻笑道:“这样的宝地,可有什么故事?”
    颜东也随她俯低身子,浅浅慢慢的语气仿似将她带回了那个时代。
    “一九零几年,我曾祖父是南京军区的首长。他年轻的时候深爱过一个女子,后来因家族利益无奈娶了我曾祖母。那个女子带着孩子离开后一等便是十年。她过得并不好,孩子早早夭折,人也落的一身病痛。我曾祖母过世后,上天多情,让他们再遇。曾祖父于是建了这座园子,当作迎娶她的聘礼,并且用她的名字命为‘清园’。”
    “真美。”苏沫慨叹。
    颜东没有接话,她看他。俊颜覆着一层银润月光,温和朦胧。他察觉她的注视,视线对上她。
    她忙转过脸。
    颜东笑笑:“你也瞧见了,这园子上了年纪,各处都有翻修的痕迹,爸妈原定是让我结婚之后住进这里的。”
    苏沫的脸颊愈发烫了。
    她手松开荷叶,起身岔开话题:“下午我在苑薇街看中了一处房子,我想盘下来开家店,你说可好?”
    颜东蹙眉,眼含讶异。
    她兀自笑笑:“我不知道当年你为何要离开父母远赴美国学医,但我猜测你现在不愿意回来接手颜氏,是因为在你心底一直认为,这么多年来都是高子乔帮着你父亲打理,你一回来,相当于白白抢了他的功劳。”她顿了顿:“颜东,你是我见过最善良的人。”
    “沫沫。”她竟这样懂他的心思。
    ——所以你宁愿搬出来也不要进颜氏,担心日后我会因为你的缘故,向父亲做下的安排妥协是么?
    苏沫见他眸中光芒渐盛,不自觉垂下眼眸,轻声道:“我很喜欢清园。”
    他含笑望她:你若喜欢,日后嫁我,我们便住在这里可好。
    这话几次浮上嘴边,都被他生生按了下去。他怕吓着她。
    ……
    桌球馆里,“砰”清亮一声,高子乔一杆全中。“为什么不直接向她求婚?”他勾了勾嘴角,回头问颜东。
    他正往球杆头上抹巧粉,闻言也不抬眸,只是淡淡说:“谁说我要求婚了。”
    “呵!谁不知道清园是你们颜家的命根子,你连准媳妇才能去的地方都带她去了,还说没打算求婚?”
    颜东也不辩解,高子乔静了片刻,又问:“九年了,还不够她爱上你?”
    他手上的动作停了停,眼里染了几分无奈:“似乎,还不怎么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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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她清纯如许,实际上是满目苍夷 3

    苏沫之于他,总是安静得如同一朵半开的木棉。忽近忽远若即若离,像是指尖上的阳光,抓不住也系不牢。
    但是,她一直都在温暖着他。
    砰。
    又一记满杆。
    颜东转到侧面,换了话题:“我打算回国开家诊所,国外国内的手续还需要一段时间。我不在的日子里,你先替我好好照顾她。”
    高子乔笑笑:“准备好见以航了?让我夹在你们俩中间这么多年,你终于良心发现不打算逃了?”
    颜东也笑,他在心底揣摩这句话,子乔大概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见过陈以航了。
    时间倒流至三天前。
    陈以航从有阿荏的梦境中醒转。
    窗外的零星雨点纷纷坠落,像极了奋不顾身的眼泪。他感觉心底生生裂开了一道口子,那些流年在弹指间随风逝去,而从今以后他生命里的任何一个地方,都再将没有了阿荏。
    ——她被埋葬在他的回忆里,他只能一个人苦苦守着。
    ——若真能有机会再铺成一条抵达她的路,他愿意付出一切的生疼和悲伤,统统在所不惜。
    “以航……你终于醒了。”杨昱美进房就看见他站在窗边,她走过去从背后紧紧环住他的腰,双眼微眯,头枕在他宽厚有力的背上,仿佛这样才能感受到他们的爱情是真实的。
    陈以航垂下眸,望着自己腰间的手,一脸平静。
    半晌,他轻拍她的手,示意她松开。她急道:“以航,洗澡水帮你放好了,去洗下吧,会舒服些。”
    “好。”
    “以航,对不起……昨天关于杨颂荏的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是我太急了,才会……”杨昱美紧紧咬住嘴唇,却被他打断:“我今早还有个会,来不及送你了。”
    然后,浴室的门“啪”一声,关上了。
    杨昱美禁不住颤了一下。
    她脸上所有美好柔弱的表情在这一刻统统被揉碎,化作一滩毒液,闪着粼粼的光。这九年来,她做过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想方设法让他爱上自己。可他身边类似“萧潇”这样的女子走马观花般换得勤快,她每次都想要问问他,他到底有没有为她留下一点点的自尊。
    可她不敢,他的心已经上了锁,那把钥匙被她亲手毁了。因此她一辈子都只能在门外守着、伴着、陪着,却独独近身不得。
    陈以航换上浴巾出来的时候,杨昱美已经不在了,空气里还悬浮着她的香水味道,他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昱美,你连道歉的时候都喊她的全名,你对这个妹妹,到底有没有一丝感情?
    烟被摁熄,他弹了弹身上的烟灰,下楼。
    于南早就撑伞守在车边。
    车缓缓加速,溅起一地水珠。
    香楠大街200号,红灯。陈以航单手撑窗,只随意扫向窗外一眼便忽地低喝一声:“停车!”
        
你以为她清纯如许,实际上是满目苍夷 4

    于南愕然抬头,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陈以航已推开车门快步入了雨帘。
    苏沫依旧是那日的靛蓝色长裙,独自撑伞似在等人。忽然起风,她抬手微微拂去脸颊上吹得四散开来的长发,有些懊恼地抿了抿唇。手上的包却因此掉在地上,她刚俯低身子,另一只手却比她更快拾起。
    “谢谢。”
    隔着这样近的距离,他可以清楚瞧见她低头不住道谢时轻抿的唇线,她未施粉黛的脸颊艳若朝霞映雪,她浓密的长睫闪如蝶翼。记忆呼啸间过树穿花,他想起多年前的公交车站与阿荏初遇,也是这样的狼狈和窘迫。
    他的胸腔忽地又疼了起来。
    苏沫擦干净包上的水渍,就要站起,陈以航蓦然慌乱,下意识紧紧去抓住她想抽离的手腕,再不肯放开。
    她讶然抬眸,鼻翼竟擦过他的薄唇,她的心砰地一跳。看清是他,苏沫禁不住蹙眉,喝道:“你放开!”
    他冷笑出声,好像她跟他说的最多的两个字,就是:放开。
    这样想着,陈以航手上的力气转而加大,硬生生将她扯着站了起来。
    苏沫倒抽凉气,手腕被他捏得泛红。两人的僵持中,颜东的声音突然响起在身后:“沫沫?”
    苏沫回眸,怕他误会,更加急着挣脱。陈以航倒没再用力,施施然松开了手,朝颜东意味深长地笑道:“真巧,你回国了。”
    颜东微怔,静默看着他。他们……分别有十二年了吧。
    “以航,好久不见。”他的言语很轻,气氛一时变得微妙。
    苏沫瞧见了陈以航长睫半敛下眼底迸发的冷冷寒光,可再一瞬间,他已然微笑迷人:“我认错人了,就是来向她道个歉,你们聊。”他指了指苏沫,算是解释。
    苏沫瞪了他一眼,心道:你这样子是道歉吗。
    陈以航暧昧笑笑,单手插在口袋里转身很快走远。颜东蹙眉凝望那个方向,半晌才温柔问她:“走吗?”
    “好。”她按捺住额角兀然浮起的熟悉疼痛感,点点头。
    走到车边的陈以航却忽然停下步子回望,颜东撑着的伞朝她那边倾去,他比她高了一个头,而她则像是倚在他的怀里,两人相携慢慢地行走在细雨中。
    此时此刻的他们,背影纯净美好的仿似一幅画。
    陈以航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上车前他又看了一眼刚刚那栋颜东走出来的房子,远远的几个字:parsons诊所。
    他笑了笑,看样子颜东要将美国医术界的事业逐渐移至国内了,陈以航食指微动弹去一截烟灰,拨通秘书王岚的电话:“我要竞标会上颜氏那个女孩子的资料。”
    “是,陈董。”
    陈以航挂了电话,朝于南示意:“开车,去公司。”
        
你以为她清纯如许,实际上是满目苍夷 5

    窗外早已灯火霓虹,办公室里,陈以航疲惫地揉揉眉中,对敲门声漫不经心回应道:“进来。”
    王岚的头发高高挽起,一袭黑色修身西装,显得整个人干练清爽。她毕恭毕敬将一份资料袋放在桌上,看了一眼老板,就轻轻带上门出去了。
    陈以航睁开眼睛,手捏了捏感受它的重量,很轻。钢笔在指尖转了几圈,他一一扫过薄薄的几页纸,心底忽就泛起一丝心疼。想不到,她过去二十多年的人生就被这样几句话,轻描淡写地给带过了。
    手机在此时不合时宜地响起。
    陈以航瞥了一眼号码,眉心深蹙,他长久盯着兀自震动的手机,终是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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