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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斌想着这次完了,读不成了,想起心素来,突然心里对读书充满了依恋。
一面在忐忑中度过了一天,直到第二天中午,这种事情,老师不说你自己也不好去问,本来就象一个被拴在树上的东西,越挣扎越是痛苦。老许叫他去办公室,他心想到头了吗?没想老许却说他可以继续读了,原来文斌的父亲见儿子走时有些匆忙,打了电话问了一下才顺便把事情解释清楚,文斌听了没事了,喜上眉梢。又挨了老许一顿批,这才走了出来。
回想起老许给自己的绰号:二楞子。说他再不学习就没有未来了,这个脾气活脱脱是二楞子,请假也不搞妥,受了委屈也不说,差点就读不成了。文斌不敢想自己有没有未来,至于委屈,想起来自己的确是很少抱怨的,也许因为母亲的脾气使然,一面又想起母亲来——那个影响自己一生的人,可现在她在哪里啊?次刻他突然发觉很想很想母亲,还有心素。
第十二章 高三
不管怎么说,这次班主任对自己还是算宽容的,自己一不小心差点就惹了大祸,如果读不了书怎么对得起远在天堂看着自己的母亲——那个自小教育自己要学好知识的人啊,母亲离开时那不舍的眼神以及那一分分冷去的温度;而父亲又会怎么想啊,还有姐姐呢,恐怕又是另一翻挖苦了。想到这些,他突然发觉自己是多么的幼稚,多么的自以为是,多么的疲惫雍懒。
课还是要照常上下去的,只是这以后的日子,文斌突然觉得学习尽头十足,学习也渐渐的有了一点起色,从最后的位置上慢慢的提到了中下来了,可这有什么用啊,这个学校是全县最势力的,如果你不是最好的或是最差的,那么学校是不会重视你的,因为你不是最好的,你就不可能考上最好的学校,给这个学校带不来一丝一毫的名气;不是最差的,你不可能会拖学校的后腿,不会让人家说太城一中又出了个垃圾了。只是只最好的和最差的虽然只有一个字的差别,可待遇是天上和地下的差别,差的要罚款,好的要发奖学金,而且奖学金是罚款的二分之一。文斌以前是很差的那种,但是够不上被罚款的,只能被老许找谈话的份。现在就不行了,由于他的学习上了一点,又加上次老许叫他自生自灭,他再也没去找过老许,于是一切又回归到了风平浪静。
到了六月下旬的某一天的时候,突然有一个证书到了学校,是个协会邮寄过来的,这个证书说恭喜文斌成了他们的特约加盟作者,以后在该协会将会有很多优惠,比如刊物可以优先发表,并且给他寄了500元的稿费,这可把他高兴坏了,不是因为什么优先发表文章,而是那500的稿费。打心眼里说,他连怎么会获得这个称号以及钱都不知道,想着是天上掉了馅饼;上面也没怎么说明。
这500快对次时的文斌来说简直就是久旱逢甘灵,用了一些来买资料书和请心素吃饭,心素听了这事情也觉得不可思议,又想着不可能是空穴来风,于是对文斌崇拜了起来,成天说他有才。文斌大抵发挥了这钱的作用——把她用来请了客,可没想到的是,这客还真的请的有些妙了——很多人都知道他有了一些不知道怎么来的稿费,渐渐的开始怀疑了起来,甚至有的人开始去调查那个协会存在不存在。更没想到的是,那个协会竟然在月末就出了一篇文斌的文章,叫《论易经与早恋》,还有该协会会长的评语,不巧的是那个协会不怎么出名,那个会长却很出名,于是这事情得到了证实,一下子文斌成了全校出名的作者,发表过文章,重要的是得过稿费。
第二天,老许就找了他,和他破天荒的罗嗦了许久,当然和以前的罗嗦不相同,同时说要在学校组织一个文学社,而社长是他,副社长自然就是文斌了。文斌刚可是还不怎么确定那篇文章是不是自己写的,胆气也不怎么足,不敢贸然答应:等到一不小心找到了那篇文章的底稿时,只是投稿时没看清楚那是个什么协会,也没记住那篇文章的名字,现在不禁悲喜交加了,心想怀才就象怀孕,时间长了自然会有人发觉的,可悲的是想着自己这怀孕也未免怀的太久了。于是挺了个大肚子耀武扬威起来,见人就叫人家加入文学社团,一面想着枪毙别人的文章那种快感,选一些自己喜欢的文章编成刊物,满校园的传播,人手一本读的津津有味那种情景。而心素呢,以前本就相信那篇文章是他写的,等到确认以后,崇拜之情也更加澎湃,每天在班上拉人去参加文学社,以心素的号召力,自己一呼百应,很多人说去,明天也是问她什么时候文学社开张,狠不能送一面锦旗似的。
等到文斌把文学社名字想出叫草原驰骋文学社的时候,不禁为自己的这个名字感到有些惬意。可没想一交到老许那就被枪毙,说土,没新意,象坨泥巴。文斌自好说出自己的本意:草原,谐音曹原,这个世界姓曹的作者还少吗?曹禹,曹雪芹,原带指屈原,这名字不很好?
可老许死活说不好一票给否决了,说应该叫学余文学社,意思是学习之余。文斌不敢再说什么,心想文学只不过是学习之余的事情,这是什么世道?于是开始闷了。不管怎么说老许还是有些手段的,竟然把这个学余文学社的一切准备工作都做好了。
可让人没想到的事情还有,第二个星期到来的时候——也就是在文学社正准备开始的时候,胡校长突然来说不准他们搞这个文学社,说文斌的文章不健康,是在鼓吹学生早恋,是在鼓吹学生自由恋爱,说那个协会是一个研究性问题的协会,那口气恶的象有人在他头上放了什么恐怖东西似的——暴跳如雷,只狠不得那个外面那个协会是他管的,以后对文斌的文章封杀掉才好。文斌原本以为自己为学校带来了一点荣誉,没想到那个协会还真是一个研究成人性教育的协会。想自己怎么那么倒霉,把文章投到了那种协会,要知道的话就头到其他的杂志社好了,一面又想着投到别处可能就得不了稿费了。
经历这事情之后,大家都说文斌是个早熟的人,成人性教育协会也敢去。他经历了胎死腹中的痛苦,真是有苦说不出,只很不能找个地缝钻下去。一面又在构思一部小说,想怀一次更大的胎,渐渐的又静了起来。
日子总是要过,青春也象白驹过隙一样一闪即过。很快那段梦想着成为一个作家的日子逐渐的远了。暑假的到来让文斌有了一丝的慌乱,不知道是不是回家?因为觉得回家和姐姐相处不好,可父亲的身体突然不适,病得很厉害,怕没人照顾。其实父亲的病大部分是因为他不吃贵的药造成的,每次一生病文斌就叫他要舍得花钱,身体才是重要的。可父亲总是说自己的身体经历了千锤百炼的,没有什么说什么也不肯去大型的医院,生病了,吃些自己配的药或是开一些简单的药凑合,久而久之身体没了多少抵抗力,遇寒遇冷都病从中来。而另一方面沈雁双象是和武封命悬一线,得了水肿,身体越发的肿了,没事情时文从还笑她爸爸吃多了真是个大胖子了,可一痛起来呻吟不止,这是文从所应付不了的。于是文斌也很多时候要去看一下沈雁双。
文斌只是放假时回了几天家,给父亲开了许多药暂时给他稳住病情。和姐姐一家说了要她们照顾父亲,自己要回学校去了,武伶到也没说什么。这样文斌在家呆了几天就回了学校,武封身知是上次的事情让文斌难过,听说沈雁双病了,也就没说什么让文斌回了学校。
这个假期对文斌来说蛮累的,以前的科需要补,沈雁双和文从也需要他去看,还好的是补课有心素。
这样一转眼就到了高三。
‘谁都知道高三是最苦的,俗话说高三不苦,以后更苦,现实就是这样,考不起大学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身份,地位,金钱都是要大学文凭作通行证。叩门砖。敲门砖。一切的一切,大学才是最重要的,眼下又有多少人读书是为了报效国家,为国为民,除暴安良的呢?’这一席话当然只可能出自班主任老许之口,开学第一天在,叽里呱啦的数了一大气,着实让人烦了。
文斌的高三就在这一句话之下拉开了帷幕。
第一天的晚自习是老许的,带了厚厚的一本讲义夹,一进教师就想大家将起明清小说来,重点讲四大名著,重中之重是讲《红楼梦》,到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节,说着说着说到贾宝玉的性格问题,道他性格懦弱,骨子里叛逆又不敢明目张胆反抗,爱众女人却又无能为力,连真正爱的人都保护不了,终于招至林黛玉冷艳葬诗魂,一缕香魂随风去,听许老师口气,似乎认为曹雪芹塑造人物还不够彻底,应该让薛宝杈早夭和贾宝玉生不同世,永不见面;而让贾宝玉和林黛玉来段郭静黄容一样的恋爱。
听到这,不知道谁说了句那曹雪芹还不改姓金,于是哄堂大笑起来,许老师听了也是微微一笑,接着却道:“说你们傻吧,金庸也收了几个义子的。”老许不知道那搞来的这个八卦新闻,于是众生更加哄堂大消了。今晚老许似乎是想卖弄一下学识渊博,和同学们谈起了韩寒,郭敬明,蒋方舟,甚至林徽音,海子等人。
只是提到海子的时候很多人问他是谁,其实全国很多学校的人都应该认识海子的,可太城一中为了与众不同,用的教材是一个私人版的,上面很多名人的文章都没有,更别说象海子这种不怎么出名的人。其实文斌还算是幸运者了,知道这个名字还知道他的几首诗。
“海子啊,原名查里生,中国政法大学哲学教研室教师,有《海子文集》传世。”
听到传世二字都问海子死了吗,“啊,1989年3月26号下午”,顿了顿老许又说,“那天下午,海子卧轨自杀,残忍的火车撕裂了海子。”接着给大家讲了很多海子的生平事迹。
啊,天妒英才。不知道谁冒了句,许老师转过身来,捏了捏胡子道:“也许是,也许又不是,海子迷恋荒凉的土地,他永远只能是物质的短暂情人。作为诗人,他也不例外的敏感,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面对一个重复复杂无序的生活环境,他的一半升起来了,另一半却已经永远沉沦下去。死也许是一种解脱,不过自杀也太不珍惜生命了。”
这是一段很精辟的见解,文斌听了半懂不懂的,心想:“诗人想必都是孤独的,如李白杜甫白居易之流。”又想意大利影星索菲亚说过,地球在茫茫宇宙中是唯一一颗有生命的星球,生活在地球上的人难免不感染上孤独的症状。这可见孤独也是正常的,更别说诗人了。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
许老师好象怕海子对大家有影响,忙转了话题,谈起了博雷,说到博雷家书,又说也许他们都是要靠自杀来解脱的。
接着又谈了很多世界上入流的作家文豪。这老头知道的还挺多,只的不知道会不会解数学题。同桌突发奇想的问了句。此刻文斌正在思考问题,没听见,同桌只好又重复了一下。文斌听了忙道:“应该不会吧,这年月要别人学更广泛的人往往自己没什么真材实料,语文老师哪能解数学题?”却被许老师发觉,“武文斌,你在嘀咕什么?”我们在谈论你会不会解数学题。文斌突然成了蚊子,可还是被许老师听见了:“怎么怀疑我的能力,你先坐下,我说个数学题给你们做。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文斌坐下之后想老许是发疯了,还发的很厉害,摆明要出丑,可千万别骂人啊。
只听老许道:“一只笼子里有一批兔子和鸡,共有150只脚,50个头,问鸡和兔子各有几只?”
一听到有题目了,大家马上发扬多年来养成的好习惯——低了头拿出比和纸算了起来。大约过了一两分钟,只见许老师手一怕桌子,大声道:“立正,都给我把脚提起来。”大家莫名其妙,满脸惊疑,只有女生提起了脚,男生动都没动,可见男生是不可能有女生那么听话的。“我是叫笼里的把脚提起来,大家说还有几只脚在地上。”可是仍然没有人回答,因为还没有人弄懂许老师说的是什么意思。等了许久,许老师只好说:“50个头,各有两只脚,不就100只,由于鸡只有两只脚,那不是另50只脚是兔子的,兔子不就是25只了,鸡有25只。”这回大家可听懂了老许的话,报之与热烈的掌声,紧接着全班哄堂大笑,可低估了这小老头,平时怎么没有这么幽默——还尽是那几句老掉牙的话,不过自从那次之后,许老师再没有找文斌谈过话,就算他比以前更吊二郎当,不成体统,整日沉沉默默,郁郁寡欢;现在没有了老许的唠叨觉得有些失落起来,对老许的那些话,他其实也不讨厌,听多了没新意而已,还记得老爸说过:老师知道再少也比你多,你给我学着点。文斌一直知道这句话非常正确,至少老师比自己年纪大些,就算走的路
也比学生多——其实这句话是老师们一直挂在嘴上的,以标榜自己厉害。可文斌现在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来。晚自习就这样一晃而过,只是从没有过的怪事!
由于许老师不再给他施加压力,他倒感到有一点压力了,于是决定好好学习,也许怪上次和姐姐的不快。如果浪子回头金不换,此刻有多少金子也换不了文斌。每天的作业成了他完成的必修课,老师的话仿佛成了磁石,吸引着文斌这快磁铁。亲情啊,他难堪的亲情在心中已经被大学梦取代,懒床的不再是文斌而成了柳贤和王风这两睡侠,王风笑文斌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
其实又有谁知道这种日子是他深恶痛绝的,繁多的作业,超重的任务,每天三点一线的生活,题作完一道又来一题,永无尽止。
十年寒窗苦,功成名就难;纵梦圆高飞,奈何已折枝,无力垂天羽。且乘风翔苍穹,休管人世苦,同青天对影,酒于方始住,狂侠独舞!狂侠独舞!
这是写在斌窗头的一首无名词,没有上阙。
不知斌为何会写下这首词于窗头,那些时间按排表呢?那些励志言语呢?都没有。也许斌就是那种向往那种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人,又或者是超现实主义的人,故而很多时候他才受着现实苦。
不论苦还是不苦,现实怎让人有时间去生怨,去留恋呢?时是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高三这种无聊的日子在人心上会留下什么影子呢?它只会如白驹过隙,一瞬即逝。
这期间斌的学习反倒有了进步,三天两头会被老师许夸,惊呼雄狮终于醒了,从后20名逐步开到了前10名,班上前几名的人越发对斌嫉妒了,对斌实行了严打,绝不会再让补课之类,因为他们害怕斌这匹黑马抢了他们的名次。然而斌的名次仍在向前钻,全班惊呼斌学得了“武功秘笈“了,其实又有谁明白,斌那颗压抑着的心,既然在亲情上自己再无力挽救什么,只有一心扑在学习上,通过高考”远走高飞“?去远方读书,此次远离”扰嚷“。其次便是全校第一的心素对她的支持,时常来帮助补课鼓励他。比起补课来,斌其实更需要支持。
私下里呢,斌也在和心素“较劲“,希望自己能和她去同一个学校读书,对于他们的未来,斌倒是没想过。
“远走高飞“对斌来说甚关重要,对于自己那种亲情,斌唯有逃避,自己无法面对那个姐姐和她一家,唯一担心的是父亲,年迈的父亲近来突发病,病因不明,身体每况日下。斌一次次劝父亲要注意休息,生病了要去看医生,要舍得花钱。
然而父亲呢?成人还是操劳,累坏了也不注意身体,病了也只吃点便宜的药或自己配的药。
斌在学校里忙于学业,自也不大能照顾得到父亲,父亲的病始终得不到痊愈。其实斌又那知道。父亲其实是心病导致的疾病。沈雁双呢也像是和父亲同病相怜命悬一线,也患了水肿病,痛得无法忍受,有时甚至痛的半夜从床上掉下来,小丫头天真的脸色不见了,成日惊惶恐惧,要不是有文斌只怕早疯了。也难为文从,小小年纪,怎应付这突生的变数--------要知道沈艳双是沈文从心中不倒的英雄,不止从没有害过大病,连咳嗽都没有。
日子一下子改变了许多,他不时要忙回家照顾父亲,不时要忙于照沈雁双,只是苦了文斌,一面要在题海中穿梭,一面要忙于医院和家里之间,还好有心素体谅他,偶尔也帮一下他的忙,至于学习嘛,自然不用说,可是文斌还是不习惯去班上找心素,不习惯于班里那些要杀死人的目光。他不奢望别的,只求可以考上一个好的大学,能和心素去一起当然更好,还有就是希望父亲和沈叔叔的病可以早日康复,那样自己和文从也就好过一些。每当他没有信心的时候,心素总是说如果有泪就让她往心里流,让她滋润心田;如果有梦想就应该放飞青春的翅膀;如果。。。。。。。。。。。很多的如果,这时候文斌总是笑得最灿烂的时候,说你怎么不说它或者他,而是说她?心素见他还有兴趣计较这些,也不和他争什么,只说你说那个就那个。日子也就在这种苦与甜中逐渐的流淌了过去。
第十三章 患难
严寒的腊月,风小得多了,却更冷了,偶尔吹一下,直透人心窝,让人有种心都可能被冻死的感觉,远山蒙上了白白的冰,轻松翠柏在这饥寒料峭中地下了高贵的头颅,被冰层层封裹着。学校门前的玉兰树高大秀逸,在这冰天雪地里一点也不颓废,绿叶潇洒方过,却已是戴上了洁白可爱的雪玉兰花。雪已沸沸扬扬的下了十多天了,这是江南少有的天气,十多天的下,全没有住的意思。懒睡的少女们的被子加了一层又一层,已经忍受寒冬一个多月的人们不住往火里加煤块和柴草,相互挤着围在火边,孩子们都依偎在母亲的怀抱里,去往年的年终祭祀活动也减少到最少。冷的直打哆嗦的学生们以为学校会放假了。然而没有,大家开始抱怨起来,一边诅咒该死的天气。学校说放假也回不了家,只会增加危险。冷天对文斌来说倒算不了什么,不过多加些衣服,不能出去走动,要在凤天,还可以去海边玩一下,在近海的沙滩打雪仗,一帮小孩子在那嬉笑打闹的情景,堆得雪人像望夫石一般,回眸一顾;况且雪向来是他喜欢的东西,那种银装素裹,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本就让人觉得豪气万丈,诗情画意尽在其中。这种零下十多度的天气对懒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