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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晚离穿上了一个人时才会穿的臃肿大衣。
“我换好了。”
慕笙转过身,看到晚离皱叠在一起的衣领,很习惯性地就走到她身前帮她整理看起来乱糟糟的高领毛衣的高衣领和大衣衣领。
又来了,晚离无力地想到,他又这样体贴照顾她了,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做,会让她误会的吗?
察觉到她异样的目光,慕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已经有越轨的嫌疑,退开一步,慕笙低声道:“抱歉,我……习惯了,以后不会了。”
是啊,习惯了,却没有想到,这些五年前养成的习惯,会一直保留到现在。
“没事,我不在意。”晚离垂下眼帘,不敢看他,其实她很乐意他这般对待她,虽然会困惑,但更多的是幸福。
可这句不在意在慕笙听来,却是另一个意思。
不在意,是因为已经没有丝毫感觉,所以才会不在意的吗?
唇边溢出一丝苦涩,慕笙不再多言,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托起晚离的脚,然后拿出云南白药,打开药盖,摇匀后,对准晚离右脚高高肿起处喷出药液。
药液落在肌肤上,异常冰凉,脚上破皮的地方也有些许的刺痛,晚离瑟缩了一下,看向慕笙。
慕笙却没有看她,只是托起她的左脚,也喷上了药液。
晚离没有准备,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听到她的吸气声,慕笙才抬起头来,微皱眉心,语气中泄漏了点点痛惜:“很痛吗?”
“还好。”晚离盯着自己的脚,“只是,觉得很冷。”
这大冬天的,外面还下着雪,真的很冷啊!
“你等一下。”动作轻柔帮她套上保护关节的脚套,慕笙才站起身,“好了,你现在可以回到被窝里了。”
“哦。”收到主人的命令,怕冷的小孩立刻听话的藏到被窝里。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慕笙看着她孩子气的举动,不觉笑起来,把她客房的卡匙和药放到桌上,往门口走去。
“等,等一下。”看到慕笙要走,晚离急忙又从床上坐起来。
“还有事吗?”慕笙回头,想着她还有什么问题。
晚离迟疑了一下,急促地问出口:“能不能,能不能把你的电话给我?”她说得很快,像是害怕自己会突然失了勇气。
慕笙一怔,好几秒后才颔首:“可以。”
走回桌前,拿出纸笔,在纸上写下一连串数字,然后递给她。
晚离接过纸条,看到上面熟悉的电话号码,心里一跳,没多想就问道:“你没有换电话?”
她还记得他的电话?慕笙也是一阵意外,顿一顿,才淡淡地说道:“我怕换了电话,别人会找不到我,所以一直都没换。”
“原来是这样……”这个别人,也包括她吗?
“你休息吧,我走了,有事就打给我。”慕笙说完,快步走向门口,开门离开了。
把纸条紧握在掌心,晚离躺回床上。
许久,雪白的枕头被浸湿了一片。
合作案在洽谈了两天后就拍板定案,除了一些细节部分还没有详谈外,合作方案都已经基本定了下来。
合作案谈成功本来也在晚离的意料之中,且不论她和应念朝是好朋友,单以公司实力和各方面的条件来说,她和程婉怡合伙的公司就已经比其余争相要和应氏合作的公司优渥好几倍,所以,合作案会谈不成才有鬼。
只是,因为工作对象多了个何慕笙,晚离总感觉到紧张,而应念朝把她的失常看在眼里,居然破天荒的没有点破,反而有点任由她自生自灭,让晚离有种被这位应氏总经理幸灾乐祸看好戏的感觉。
至于慕笙,从头到尾都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对劲,依旧维持自己一贯的高水平,冷静地做分析,解答法律上的问题。
在工作之外的时间,应念朝相当懂得不要碍人姻缘的道理,几乎每次会议一结束,就借口有其他公事迅速退场,让晚离和慕笙有足够的空间独处。
尽管如此,慕笙始终和晚离保持着普通朋友之间的礼貌距离,只有在晚离因为右脚扭伤需要人搀扶和帮晚离检查右脚康复情况的时候,慕笙才会和晚离有肢体接触。
这样,算是在表明他和她已经没有任何特殊关系,只是点头之交吗?晚离不知道,但她很清楚,她并不希望她和慕笙只是点头之交。
所以,她是不是可以放弃女性矜持,主动去挽回这段五年前就已经破裂的感情?
盯着手机荧幕上显示出来的慕笙的电话号码,晚离几度想要按下通话键,都在将要按下的瞬间放弃。
“我打过去,慕笙会接吗?嗯……他会愿意把电话留给我,应该就是不介意我打给他吧?”心里不断人神交战,晚离裹着被子,懊恼得在床上不停地翻来覆去。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从十点到十点半,又从十点半向十一点开始进发,眼看着已经快要到十一点了,要是再不打电话,慕笙就要睡了,她没忘记慕笙的生活习惯有多规律,如果不是要忙公事,十二点以前,慕笙一定会躺上床睡觉,而现在,十一点都要到了,再不打电话,就没机会了。
“……要是慕笙觉得我很厚脸皮怎么办……”又碎碎念了好半天,晚离最终决定:管那么多干嘛?反正她在慕笙眼中从来就没有薄脸皮过!
闭上双眼,晚离带着烈士断腕的壮烈表情按下了通话键。
电话接通,耳边传来一串悠扬的乐声,很符合慕笙的风格。
铃声响了快三十秒,在晚离挫败地想要挂断之际,电话终于被接起。
“晚离。”慕笙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平静而温和。
“欸?你怎么知道是我?”晚离有些发怔,她没有把电话留给他啊!
“你没有换电话。”慕笙答道,正因为没想过她也没有换过电话,所以才会在看到来电显示的那一刻控制不住地失神。
“哦……你还记得我的电话啊……”晚离觉得自己看到了一点希望的曙光。
“嗯。”慕笙应了声,不打算告诉她自己手机里一直存着她的电话;顿了一下,又问:“你找我,有事吗?”
有事?晚离茫然地望向窗外,脑袋打结,她只是纯粹想打给他跟他说说话,根本没有事。
“晚离?”等不到她的回答,慕笙疑惑地唤了声。
“啊?什么……没事,呃,不是,有事,我……”晚离乱七八糟地说着,想不到她要有什么事才能找他。
慕笙很有耐心地听着,在她支吾了半天还说不出个所以然后,暖声开口打断她:“你要吃宵夜吗?”
“宵,宵夜?”晚离一愣,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对,我肚子有些饿,大概是晚餐没吃饱,所以我准备出去吃个宵夜,你要不要一起?”
“好啊!我肚子也很饿!”听到慕笙主动提供了见面的机会,晚离顿时忙不送迭地答应。
“那你换好衣服,我过五分钟再过来接你。”
“好!”晚离立刻从床上跳起,单脚跳到行李箱前,翻出一套休闲服换上,再跳到洗手间,俐落地把长发束起,扎成一个简单的马尾。
准备就绪后再一看手机才发现电话竟一直没有挂断,晚离把手机放到耳边,试着叫了一声:“慕笙?你还在听吗?”
那边静了几秒,慕笙答道:“我在你房门外面。”
“外面?”晚离望向门口,然后又跳到房门前,伸手打开房门。
果然,一打开房门,晚离就看到慕笙拿着手机站在外面。
“呀,你怎么一直不挂电话?”晚离看着他,挂断了电话。
“你不是不喜欢别人挂你电话么。”慕笙淡然地看着她,才把手机放到口袋里。
清澈的眼眸浮现出某种复杂的情绪,晚离咬了咬唇,跳回房里穿鞋。
其实她不喜欢穿高跟鞋,因此每次出差总会多带一双平底鞋,现在她扭伤了脚,穿平底鞋刚好。
换好了鞋子,正想跟慕笙说她准备好了,却看到他从她身边越过,拿起被她扔在床上的大衣,接着走到她面前递给她。
“晚上风大,你怕冷,不穿大衣你会受不了。”他说,向来温和的声音里有刻意释出的冷漠。
颇勉强地接过大衣穿上,晚离的双唇翘得老高,委屈的表情像在控诉他的专制。
慕笙叹气,“别摆出一副受虐的样子,自己明明怕冷,干嘛那么坚持只要风度不要温度?”
“人家就是不想要穿得像头猪那样走出去嘛!”晚离拉扯着身上的大衣,对于因为穿上大衣而变得臃肿的身材感到极度不满。
盯着她看了半晌,慕笙投降,“好,不穿就不穿。”
听到这句话,晚离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一刻也不迟疑地脱下大衣,拿起客房卡匙就拖着慕笙出门。
刚一走出酒店旅馆,迎面扑来的寒风就让晚离瑟缩地打了个冷颤。
慕笙果然没说错,晚上风真的好大,比白天更冷!
瞟了躲在自己身后的女子一眼,慕笙无奈,脱下自己的大衣给她穿上,免得她脚扭伤之余还要受寒感冒。
感觉身上的男式大衣还有着他留下的温暖体温,晚离心里一阵悸动,看着他脱下大衣后的单薄衣着,又有些不安:“……慕笙,你不会冷吗?”
伸手帮她理好衣领,慕笙神情不变,依然还是那么淡然:“待会走几步就不会冷了。”
“你……”晚离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作罢。
她能说什么呢?这男人,就算是到了现在还是这么护着她,表面上故作漠然,可是言行间却处处透出对她的呵护。
她扭伤了脚,他就照顾她;她想和他说话,想见他,找不到理由,他就说是自己想吃宵夜,让她如愿以偿地跟他见面;她不喜欢穿得臃肿,他也不勉强她,只是在她冻僵以前脱下自己的大衣给她,不去考虑自己会否被受寒。
何慕笙,你怎么会如此心细,如此让我心痛?
低下头掩饰发红的眼眶,晚离低声吐出两个字:“走吧。”
慕笙没有说话,收回放在她身上的目光,与她并肩而行。
傍晚的时候刚刚下过雪,路上一片雪白,全是厚厚的积雪,慕笙和晚离走在路上,一脚深一脚浅,慕笙走得还算轻松,可晚离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扭伤的右脚还没好,踩着积雪走,走得异常艰辛,还没走上几步路,右脚就已经开始隐隐发痛。
慕笙注意到她不稳的步伐和紧皱的眉心,想了想,伸手拉住她。
“怎么了?”晚离看向他,不知道他干嘛突然停下来。
“你的脚扭伤了,不好走路,我背你。”慕笙说着走到她面前,弯腰蹲下。
“这……不好吧?”虽然以前他常常背她,可是那是以前,那是在他们是男女朋友,是夫妻的时候,现在,她充其量只能算是他的朋友。
“没关系,快上来吧,你要让我一直蹲在这里吗?”慕笙说得很平和,但是也很坚持。
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晚离已分不清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
慕笙,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
你到底,是希望我挽回你还是希望我对你放手?
无声地叹息着,晚离轻轻趴到慕笙背上。
手稳固地勾着晚离的双腿,慕笙背着晚离,步伐沉稳,如从前般给了晚离最踏实的依靠。
走了许久,他们都仿佛已经忘记最初出来的目的,只是在路上静静地走着,谁都没有说话,谁都不愿打破此刻短暂而不真实的温馨。
许久——
“慕笙,我能不能问你……在这五年里,你有没有后悔过放开我的手?”头靠在慕笙肩上,晚离闭着双眼,眼泪却从紧闭的眼帘里流出,一点一点地打湿了慕笙肩膀的衣料。
颀长的身躯一僵,慕笙背着晚离停在昏黄的路灯之下。
似乎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慕笙才再度迈开脚步。
包含着莫辨感情的两个字,消散于空气中。
“没有。”
第三章 结束
“慕笙,我能不能问你……在这五年里,你有没有后悔过放开我的手?”
“……没有。”
坐在回航的飞机上,晚离的耳边不断回响着这简单却异常沉重的对答。
她还能挽回些什么呢?
他的答案已经很清楚了,不是吗?
他没有后悔过,他不曾后悔过放开她的手。
他已经,不要她了。
从相识到相爱,从相爱到分离,他们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她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他们的结局本来可以是幸福完美的,可是,她却亲手毁掉了属于他们的幸福。
仔细想来,也许慕笙是恨她的吧,虽然重逢以来他始终表现得平和细心而体贴,然,能让他亲口对她说出那已等同决裂的两字,他对她,多少会有些恨。
如果要问她是否有后悔,她的答案是肯定的,她后悔了,早在五年前就后悔了,只是,后悔了又如何?她没有在当时挽回,等到今天,一切早已不可挽回。
苍白的脸埋入双掌中,晚离只感到心里的痛楚一次比一次强烈,而泪却已流不出来了。
对不起,慕笙,如果这就是五年前你所承受的,那么如今都让我承受回来,这样,是否就可以弥补一点我对你所造成的伤害?
飞机降落在属于自己的轨道上,他和她,却已回不到最初的轨道,只有背道而驰。
彼此间越来越遥远的距离,仿似实在嘲笑他们数年前曾拥有过的甜蜜,叫人痛彻心扉。
何晚离,何晚离,那一声声叫的明明是愿彼此能一起走完这一辈子也不分离,可为什么,才不过短短一年,他们,就分离了?
初识时的那句戏言,到底还是成真了。
虽与君同生,却与君无缘。
出完公差回来,慕笙刚走进袁向何律师事务所,就看到自己的师弟兼拍档袁子峰兴奋万分地向自己冲过来。
“怎么样,怎么样,学长,你见到晚离学姐了吗?”袁子峰搭着慕笙的肩膀,嘴上喊着学长,行为上却没有一点把慕笙当学长的意思,更别提脸上那副特地来打听八卦的三八表情了。
这叫什么?有其父必有其子?
显然,古人的话再一次得到证实,因为袁子峰作为老袁的儿子,已经非常出色的把老袁的八卦妇男形象继承过来,成为一个非常优秀的翻版老袁。
听到袁子峰的问话,慕笙眉毛一挑,俊秀的脸上浮现出一个玩味的笑容,“哦?你知道我会见到晚离?”
“废话,我可是特地去打听过的,不然我干嘛让你自己一个人过去,当然是为了不当电灯泡啊!”袁子峰兴冲冲地说着,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已经成为某人拿来开刀的对象。
“子峰,我看你这段时间真的太空闲,居然还有时间去打听八卦。”慕笙边说边伸手从秘书桌上的那叠档案中抽出一份,打开,粗略地扫阅过后奇…'书'…网,便不容置疑的放到袁子峰手上,嘴边优雅的笑容让一旁的向恺也不禁心底发寒,“既然你这么有空,那么这宗贪污案就由你接手处理吧。”
瞪着手上的档案夹,袁子峰脸上的八卦笑容顿时龟裂,整个人当场石化,只能结结巴巴地挤出一句:“学,学长,你不是对我这么,这么狠心吧?”
“狠心?子峰,你知道我一向都不接这类案子的,不是吗?向恺又不擅长打这方面的官司,放眼整个事务所,就你最适合了,我想你总不会看着事务所倒闭也不管吧?我相信你,子峰,加油。”517Ζ慕笙拍拍袁子峰的肩膀,往自己办公室走去。
因为知道父亲不喜欢,所以慕笙也和父亲一样,从来不接有关贪污方面的案件。
看着老友僵立在原地的悲惨模样,向恺也只能走上前,同情地拍一下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子峰,整个事务所的人都知道慕笙向来不喜欢别人八卦插手他的私事,心情好的时候还会跟你说上一两句,可是你明知道晚离学姐是禁忌,你又何必飞蛾扑火自寻死路?”
向恺说完,在秘书桌上拿了自己需要的资料,走向慕笙的办公室。
袁子峰呆立在原地,只觉得欲哭无泪,呜呜呜呜,这,这真是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他?他也只不过是八卦热心了一点而已,有必要这样惩罚他吗?而且,事务所的收入好的很,连倒闭这个词的边都沾不着,慕笙怎么可以这样陷害他?太过分了,真的太过分了!
走进慕笙的办公室,向恺就看到慕笙站在落地窗前,整个人沐浴在冬日的阳光中,那样耀眼的背影,不显巨大反而显得有些落寞。
“子峰也只是八卦了一点,有必要这样来整他吗?”向恺坐到书桌前的软椅上,长指在桌面上有规律的轻敲,“还是说,晚离学姐对你影响真的这么大?”
“你觉得我是在整他?我以为整个律师事务所,确实只有他最适合接这类案子。”慕笙回过身,走到书桌后坐下。
“确实是只有他最适合接这类案子,可是事实上,即使我们不接这类案子,对事务所的收入也不会有太大影响,不是吗?”向恺客观地说道,明显不打算让慕笙轻易过关。
慕笙浅浅一笑,一向沉静的目光有了细微的变化。
“那就当我是在整子峰好了,我并不介意袁叔到时候来找我兴师问罪。”
“慕笙,你很少这么沉不住气。”向恺微笑,放在桌上的手停止了敲击,“你和晚离学姐在那边,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认为我和晚离,应该要有事情发生吗?”慕笙镇定地看着向恺,把问题抛回给他。
“至少,你肯定和晚离学姐见了面。而且,能让你沉不住气,害子峰才问了你一句就被你打入十八层地狱的人,除了晚离学姐没有第二个人。”向恺还是微笑着,眼眸里有隐隐的笃定。
修长的十指指尖相触,慕笙靠在椅背上,眼神微黯:“我确实和晚离见了面,但,除了公事外,我和晚离并没有其他事发生。”
向恺颔首,然后低叹:“学长,有时候太过倔强未必是件好事,我实在是不想再看到你玩命似的工作,虽然现在我和子峰已经不是实习生,可是如果你倒下了,我们一样会很倒霉。”
五年前慕笙和晚离办理离婚,从签了离婚协议书那一天开始慕笙就不分昼夜的工作,不是在事务所就是在法院,几乎连饭都不吃,疯狂的地步让周边的人看了都觉得担忧,结果不出半个月,慕笙就发着高烧兼胃溃疡出血昏倒在事务所,住院住了快半个月的时间,出院后又被慕笙的母亲勒令回家休养,最后住院、在家休养加起来过了整整一个月慕笙才重新回到事务所上班。
那一月,堪称是他和袁子峰的噩梦,那时还是实习生的他们被自己的父亲和慕笙的父亲操到不成人形,叫苦连天,人都瘦了好几公斤,如果其他实习生都像他们这样被操的这么惨的话,那以后大概也没有人敢读法律了。
“向恺,你不是我,有些事即使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