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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马戏团就像小丑的行帐一样，马戏团到哪，小丑的威权就到哪。传说小丑毫无人性，是恐怖与邪恶的象征。
小丑背地里还有一支小丑军，是七王势力中最为诡异的存在，他们都戴着小丑面具，但穿着打扮不一，而且来无影去无踪，只听从小丑的命令。”
第67章 寿限诈骗案（）
姗姗对子衣说了许多与图特加和小丑有关的事情，和萌萌的描述两相对照之下，子衣觉得自己对图特加和小丑有了更深的了解。
据姗姗称，小丑最近一次行动是在去年，有人看到疑似小丑本尊的存在前往了黑龙骑士团的总部驻地。
将姗姗的话告诉萌萌，得到的答复是可能与图特加最近的动荡有关，萌萌甚至说徽记有可能再一次变化。
不过不管怎样，因为周末的缘故，对小丑的了解也就告一段落了。这周末子衣将带领萌萌游览自己的探员生涯。
“话说你是不是对我各个时期的经历都非常了解啊？”出了云深小筑，子衣突然问道。
“当然！”萌萌笑道：“不了解您怎么做您的贴身女仆啊。”
“那行吧，这回就由你来带我参观我的探员生涯好啦。”子衣道。
“得令！”萌萌行了个礼，开始制定今明两天的形成。
“自您被杨威利照顾，便破格加入了警视厅，负责巡查平安街道这一块。”萌萌道。
“第一件让您印象深刻的案子，应该是您13岁时期遭遇的‘寿限诈骗案’。”萌萌一边说话，一边与子衣坐上飞车向平安街道一处僻静的庄园飞去。
“那起寿限诈骗案你都知道？”子衣有些意外。
“刚开始的时候，您以为那只是一起普通的寿限抗议事件。总共三十五个人对帝国的寿限政策表示不满，并以自身三十五条人命为要挟，企图让帝国放开对他们的寿限限制。或者允许他们携带所有资产转移到联邦。
这样的要挟帝国时有发生，在您仔细追查之下，您很快发现这三十五个人的底线实际上是为自己争取永久休眠权。
在帝国，没有特殊允许是不准休眠的。帝国认为休眠只会浪费资源而无法产生价值，比死了都不如，所以对休眠权也越收越紧。
但还是有人认为，只要休眠的时间足够长，就能休眠到帝国允许永生的一天。
您在仔细调查这三十五人的背景后发现，这三十五人全都是生活中不得志的人。所以您也认为他们争取休眠的理由足够充分。
但当您将卷宗提交给杨威利时，他却认为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建议您再去查查。
在重新审视完整个卷宗后，您将目光对准了这三十五人中的话事人阿强。他是整个抗议事件的策划人和领导人。在与政府的谈判中他的表现最为坚定，几次瓦解了政府的分化企图。
又是一番侦查，您发现阿强和帝国某家私人医疗中心有利益关系。同是您发现阿强开始在这三十五人的团体中开始有意透露强制休眠的消息。”下了飞车，是一片颇为平缓的小丘，庄园就在眼前不远处。
这处庄园虽然是当年的案发现场，但并非政府的建筑，所以最终也没有封存起来，所以子衣和萌萌也不能像上周那样实地怀古。
萌萌在小丘的椅子上指了指庄园的某个窗户道：“终于不久之后，这三十五人召开了一次内部会员，阿强在会上提出，如果政府不同意他们的休眠请求，那么他们就策划一起针对自己的强制休眠事故。
阿强说他可以找一家医疗中心，先让大家的大脑封闭起来，再让医疗中心使用最保守，见效最慢的修复方式。这种方式多来几次，拖延个上千年都没问题。
于是您将调查方向转移到了医疗诈骗上，很快您的调查就有了收获，医疗中心根本就没有拖上一千多年的把握，他们顶多拖延上十来年。
但这十来年已经足够他们转移这些被人造意外强制休眠的可怜人身上仅剩无几的财产了。
于是您又一次将卷宗递给了杨威利，并认定这是一起医疗诈骗事故。但杨威利最终还是将卷宗打回，并要求您彻查。
然而这次您却怎么也查不到线索，就在他们快要对自己事实强制休眠时，您将自己好不容易拿到的技术资料发给了警视厅技术科的同事，希望他们能帮您分析分析。
然后他们告诉您，这其中大部分技术确实是强制休眠常用的神经压迫技术。这种技术最开始能对神经系统形成不可逆转的压迫损伤。
但后来随着技术进步，不可逆转变为了可逆转，如果多花费一点时间，甚至能做到一点副作用也没有，因为这个特点，许多打着强制休眠主义的人都盯上了这项技术。
然而警视厅的技术人员告诉您这并非单纯的神经压迫技术，这其中还有一个后门，可能是意识转移与桥接技术。
听到这话您终于知道杨威利的想法是什么，于是在千钧一发之际，您赶到了那家医疗中心。”萌萌手腕间弹出一块光屏，上面显现出一排排的维生仓，看着都觉得阴冷，像极了一排排的棺材。
“最终您阻止了这场事故，在审问中掌握了这整个事件最深沉的秘密。
原来，阿强和这家医疗中心的老板纯粹是为了自己的寿命才策划这起事件的。他先是阿强召集一群人，打着旗号要开放寿限，但谁都知道这个几乎不可能成功，于是他对另外三十四个人说目标实际上是永久休眠。
实际上这一点也很难达到，因为永久休眠必须要政府同意才行，不然很容易被强制唤醒，强制劳动。
于是阿强借助政府的态度再一次对那三十四个人施压，几乎将这三十四人的想法击得粉碎。
最后阿强又拿出他和医疗中心老板的路子，告诉他们就算不能永久强制休眠，也可以一次次不停的休眠，一直拖延下去。
于是那三十四个人虽然觉得自己可能受到了欺骗，但还是觉得终于休眠有望，并认定自己付出了巨大代价得到的才是真正有用的东西。
然而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阿强和医疗中心老板压根就没想让他们再醒过来，或者说没想过让他们再以自己的心智醒过来。
阿强和那个老板暗地里准备了思维转移和桥接技术，准备将自己的意识转移到那三十四个人的身体里，换一种面目活下来。
最终这三十四个人会失去自己的钱财，失去自己的寿命，甚至失去自己的身份，成为他人的一部分。”萌萌道：“实际上那个老板还有一个黑吃黑抹掉阿强的计划，可惜后来他没承认，警视厅也没找到证据。”
萌萌一身叹息，望向天边早晨的太阳，感觉自己似乎又温暖起来。
这时子衣却轻轻抱住了萌萌，在她耳边道：“这确实是我第一件印象深刻的答案，但第一件让我印象深刻的案子其实只是普通的帮小朋友找猫而已。
当时那个小朋友告诉我她家的猫在更换保护芯片的时候跑了，于是要我帮她找找。后来我调了监控，帮她在树上把猫弄下来了。
其实这事让自动机器人来做就行，但谁让我当时刚好巡逻到哪呢。”子衣道：“当我看到那孩子因为猫回到身边而露出的笑容时，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源自探员的光荣与满足。
这件小事我一直记到现在。”子衣笑道。
“您看是这只猫和小女孩吗？”萌萌转过身，自光屏上划出一张照片。
第68章 两件案子（）
“这你都能查到？”子衣摸了摸萌萌头上的茸角，此刻她正从背后抱着萌萌，感觉好极了。
“当然。一开始我也曾犹豫过，毕竟这是您第一件案子。但后来觉得这又太平常了，所以就没有选这个。”萌萌指了指照片上的橘猫。
“不过那件寿限诈骗案确实让我震惊呢。活得长就真的那么重要吗？”子衣感慨道。
“失败者总将未尽的事业寄托在明天，仿佛以为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就会成功似的。而且一旦他们偏离了正确的轨道，往往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从未想过回头。”萌萌靠在子衣的怀里，享受着难得的美好时刻。
然而美好总是短暂，没一会子衣就松开了萌萌：“好了，再看看你会给我挑什么案子吧。”
萌萌挠了挠脑袋，有些腼腆的笑了笑，招来一辆旅游飞车，两人在空中想下一处目的驶去。
“十四岁时的吕克汉诱拐案可能是您对联邦失望的直接原因。”萌萌开始介绍下一件案子。
“吕克汉是联邦贝松财团的商业间谍。贝松财团虽然是联邦最大的飞车制造集团之一，但与帝国还是有一定差距。
于是贝松财团就精心针对帝国第14飞车研究所的总设计师弗兰卡的女儿小弗兰卡培育出了一面商业间谍。
打算借助吕克汉盗取最新型飞车的设计图纸，很快小弗兰卡便自以为与吕克汉坠入了爱河，并准备与他完婚。
然而小弗兰卡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吕克汉洗脑催眠，将自己父亲的心血结晶泄露给了吕克汉。
原本到这里吕克汉应该寻找机会离开的，但他发现小弗兰卡在飞车设计上同样有惊人的天赋，于是吕克汉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决定诱拐小弗兰卡，将其带回联邦。
但这事被您无意中发觉了，正当您准备将吕克汉逮捕的时候，突然接到了您原来的间谍上司，也就是王阁的消息，希望您能放了吕克汉。
您最终虽然放了吕克汉，却将这件事透露给了其他探员，吕克汉最终还是没有掏出首政星。
也就是这次事件，您才发现联邦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并且认为自己这样受制联邦不太妥当，是吗？”萌萌话说完，飞车已经从第14飞车研究所飞到了星港，正是重走了一遍当时的路线。
“是啊，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愤慨，有多害怕呢。”子衣靠在飞车的窗沿上道：“我既认为劳动成果应该被尊重，坏人应该被惩罚，也害怕联邦抖出我的秘密，牺牲掉我这个小小的间谍。
但最终他们还是没有这么做，我还后怕了好久呢。”
“如果早知道我是个天赐大计划的人，当时就直接把吕克汉抓了，估计联邦也不会说什么”子衣说完笑着看向萌萌。
“那当然，您别说是抓一个吕克汉了，就算您直接把王阁供出来，联邦都不敢把您怎么样。”萌萌装作狐假虎威的样子。
两人又笑了一阵子，萌萌便说起子衣十五岁时的‘劲松广场枪击案’。这案子倒很简单，是一名叫‘174’的反社会人出于自身的怨恨报复社会的故事。
当时劲松广场正在举行活动聚会，摩肩擦踵，人山人海的。然后174用自制的枪盒子在人堆里开枪，有两个人甚至就是贴着枪盒子被击中的，防御系统都没有反应过来。
而枪盒子特制的毒弹也在随后对劲松广场的另外7名活动参与者造成了一定影响。
虽然174开枪后立刻被自动安全系统击毙，防御系统也让其他人没有受到影响。但还是有一名游客当场脑死亡，一名游客不得不强制休眠。另外收到影响的7名游客也被迫更换了部分身体。
“后来您在处理卷宗的时候发现174策划这次行动只是单纯因为压力大，这让您对帝国的高周转政策有了新的看法。”萌萌指着飞车下方的劲松广场总结道。
“是啊，有时候我也在想300多年的寿命是不是太短了，帝国对民众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即使现在绝大部分工作都能由人工智能完成，帝国还是要求每个人都参与到工作中。
虽然这些工作大多与人工智能负责的不重复，大多是开放性的工作。但还是有很多人觉得一周只能休息两天实在太短了。
我听说联邦的公司大多是一休一的，一个星期只工作三天或者四天。甚至很多人一年只工作一两个月，剩下的时间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帝国当时甚至出现了一种公司，对员工收取每月100点的费用，让员工每天什么都不干。
有时候甚至我也想加入这种公司呢反正每个月才100点而已”子衣道。
“这我倒觉得没什么，帝国可是号称，不论喜欢什么，都能找到对应工作的。那些交钱什么都不干的公司，没几天就烦了
而且自由职业里面有一种职业叫放松体验师，工作的内容就是每天拿出一个小时让自己放松下来，并提供反馈。
就算单纯宅在家里看剧，也可以将自己的反馈发给娱乐公司，一样能有收入。
而且那种什么都不干的公司主要的经营项目实际上是挑战赛。让那些认为自己可以什么都不干的人挑战半个月什么都不干，报名费高不说，成功率还低
那些每个月交100点的，只是这种公司的宣传手段而已。‘快来看啊，我们公司有这么多人可以轻轻松松什么都不干，你可以可以的！’”萌萌最后甚至放出了一则那个时候的广告。
“想想那些交了钱以为自己什么不干的，最终却成了别人的活广告，也是够讽刺的。”子衣也感慨道。
“是啊，帝国的高强度工作的原因不是真的让民众变成工作狂，而是要让他们参与到整个帝国的运转中来，要让他们跟着帝国的不调走。”萌萌点了点头。
“那么15岁的案件有了，16岁、17岁的呢？”子衣笑道。
“16岁您晋升精英探员，主要是参与集训，可惜那是在无人星，军事禁地。17岁您倒是破了件贩奴案，但那时您正驻守在希俄斯”萌萌有些遗憾的说道。
这两地方前者进不去，后者在王畿星域的最边缘。
“想不想去希俄斯看看？那里虽然冰天雪地的，但也有风景不错的地方哦。”子衣突然将飞车的目的地定在星港，神神秘秘的对萌萌道。
第69章 希俄斯之行（）
“咱们晚上从星港出发，早上就能到希俄斯，甚至还能赶上冰风之阳。到哪我们玩上一圈，晚上再坐船回来。怎么样？”子衣问道。
这事萌萌当然不会拒绝，她甚至还想去那颗军事禁区的无名星球看看。
晚上，两人已经躺在了星港游轮的客房中，萌萌定的是一个套间，但两人还是习惯性的睡在一张床上。
甚至刚才子衣罕见的带上了萌萌一起泡澡，让萌萌帮她按了按肩膀。
在萌萌看来，此时的子衣像在完成某一种仪式，她在重走自己此前19年的人生，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她带上了萌萌。
萌萌自然对子衣此前的19年了若指掌，但知道是一回事，被子衣接纳又是一回事。
这自然让萌萌极为高兴，作为一个闯入者，她最终还是被她的主人所相信，将她纳入了生活中。
只等到明天在希俄斯游历一圈，子衣的这个‘仪式’也就完成了，所以两个人都很安静，带着股虔诚的味道。
于子衣而已，她本来只是想在离开王畿之前出去看看，加深一下自己的回忆。但当她与萌萌重新历遍自己的人生轨迹时，她感觉萌萌这个外来者好像成为了她人生中的参与者，好像她与萌萌两人是一起走过那19年。
所以她希望萌萌与自己一起去希俄斯，真正的融入到自己的人生中。萌萌的判断没错，子衣确实在通过这种方式接纳她。
“知道吗萌萌，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你身上的味道。”此时萌萌正在为子衣梳头，她的长发已经及腰，仔细打理起来需要花费不少心思，索性这些一直都是萌萌操办的。
“您喜欢就好。”木梳顺着头发从发根到发梢，一路顺滑。
“你的香味总是高兴时随我一起高兴，悲伤时为我分担痛处，不论是食物还是香片，总觉得有你的香味加入就会与众不同，成为我的专属。
云深小筑里随处可见你的香味，但我却不敢多闻，害怕自己沉迷其中”子衣看着镜中的自己与萌萌，很般配的样子。
“如果您需要，萌萌随时都可以来到您的身边，萌萌的香味可以永远陪伴您。”萌萌道。
‘哐当’这是套间自游轮上脱离的声音，轻微极了，但还是将两人自睡梦中唤醒。
希俄斯是王畿星域最远的一颗资源星，现在资源开采已经进入尾声，开始借助星球上经年不歇的冰风暴与不冻冰洋打造旅游景点，已经有了一些效果。
脱离了游轮，套间外的配套设施展开，变作空天飞行器进入希俄斯大气层。重力调节系统脱离恒定，开始与希俄斯星的引力系统对接，保证套间内的重力不受变化。
然而重力在希俄斯大气层内肆虐的冰风暴面前算不上什么问题，即使有帝国的抗干扰技术，传到卧室内的动静依然大了起来，子衣仿佛听见耳畔传来呼呼的风声，她讲怀里的萌萌抱得更紧了。
没多久，咚的一声套间降落在了不冻洋的一处永久浮冰上。两人立刻感到整张床都开始细微的起起伏伏。
“我去为您准备早餐吧，等会冰风之阳就要开始了。”这还是第一次两人睡醒后一直抱在一块，萌萌甚至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寒风凛冽，美人在怀。别说早餐了，午餐晚餐都可以不要。”子衣在萌萌耳畔道。
萌萌感到子衣的头搁在自己的肩膀上，两人贴近极了。
“这里的味道好像麝香一般纯正温暖，但头发上的味道却和兰花一般清香悠远。不知道你其他什么地方又是什么味道？”一直抱了很长时间，子衣才十分满足的说道。
“萌萌的香气是随着时间、地点、心境、人物、部位变化的。主人您喜欢什么味道，萌萌身上就有什么味道的香味。”萌萌一脸通红，索性现在子衣也看不见她的脸。
“如果我喜欢烤肉味怎么办？”子衣笑道。
“您一定会对萌萌充满食欲的。”萌萌想了想道。
“是吗？”子衣将头抬起来，看向满是羞涩的萌萌：“那我就尝尝看啦”
两人拥吻在一块，萌萌没有反抗，她当然没有，这已经是她期待了好久的事情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直到看冰风之阳的提醒在房间内响起，子衣才放开已经满脸潮红，喘着粗气的萌萌。
“味道不错，多谢款待”子衣又在萌萌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走吧，等看完了冰风之阳，咱们再去海里转转。”
一阵淅淅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