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受伤了,离开过校园,离开过操场,而一个多月的今天,却回来了。
郑如一也受伤了,离开了校园,离开了操场,对于至今仍处于高度昏迷状态的他,虽然让人有个盼头,但何日是归期,却仍是个谜。
谢丽婷出国总能让有心人思念,特别是高三的文涛。
时嫦自杀的同时也扼杀了别人对她的希望和期待,很少有人会去想:她在天堂是否过得快乐?
我受伤痊愈了,却仿佛做了一场噩梦,痛苦过,挣扎过。如今噩梦醒了,恐惧过的心也逐渐平静。就连回忆起郑如一夺我贞操之事,都没有当初那么愤恨了,是流逝的时间将心中的恨冲淡,还是因为我太爱他而宽恕了他?
中午在宿舍的时候,林梅花突然问我:“思思!你什么时候去探望郑班长啊?”
当时,我正躺在床上默诵文言文,被她这么一问,立时用语文书盖住脸,深呼吸了一口气,紊乱的内心得到些许平静之后,表现得有些冷漠地说:“呃……再等两天吧?我的双脚还痛着呢!”
“我说思思……”
“怎么了?”
“你以前不是挺关心郑班长的吗?”
“啊?!有吗?”
“嘿嘿嘿嘿!傻子都看出来,你对郑班长有意思。”
“拜托!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思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血了?郑班长意外坠楼,至今昏迷不醒……你不想去探望他就直说嘛,干嘛找那么我借口?”
“我刚才不是说我的脚还痛着嘛。”
“可是我早上明明看到你在操场上跑了十几圈的……”
“我跑步的时候,天才刚刚蒙亮,你不是还没起来嘛。”
“嘿嘿!嘿嘿嘿!……”
“死八卦,你居然诈我?!”
“说!为什么不去探望郑班长?”
“不想去。”
“为什么?”
“不想去!”
“为什么?!”
“不想去就是不想去,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你可知道郑班长……”
“郑班长怎么了?”
“郑班长于今天下午五点,将会被他的爸爸、妈妈接回家……”
“他……他……他………是不是已经……”
“瞧你――紧张得!”
“是怎么一回事,你快说,你快说,你快说呀!”
“听说,他爸爸、妈妈要带他去美国治疗。”
“哦!原来这样……那……他……他们什么时候启程?!”
“明天早上6:30分的飞机。”
#########
我在法国梧桐树下的石凳上坐了下来,静静地望着被夕阳染得血红的天。
如果林梅花的消失可靠,昏迷了一个多月的郑如一,明天将会被他的父母送往美国。
郑如一去的时候处于昏迷状态,至少他还是个有心跳、有呼吸的人。若是去美国的途中……死了,或者……已经到了美国,也已经遇见传说中的神医,但因为他的伤势过重,最终无力回天……然后,他的遗体在熊熊烈中化作一堆灰烬,装进一个高级的骨灰盒里,被他的父母带了回来……那我这辈子岂不是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吗?待时过境迁,心情逐渐平静之后,回想起自己因为被恨冲昏了头脑,而如此绝情时,会不会感到万分的遗憾呢?……
没有过不去的坎,没有解不开的结,不是吗?想起来,这一切都顺理成章。可他的的确确是夺我贞操之人啊,我不恨他我还能恨谁?可是……他已经是一个病危之人,贞操再宝贵,也贵不过他一条性命啊!
良心的指使,让我我很想去见郑如一。
是吧!
我做了几次深呼吸之后,站起身,朝“开心就好”走去。
“思思!我正找你呢!”林梅花倚在“开心就好”的大门,冲我喊起来:“你到底去哪儿了?一下课便不见人影。”说到后面,竟有些埋怨的语气。
真是奇怪,我又没让你找我。
“操场散步。”我轻描谈写,有些冷漠地说。
“怪不得我回宿舍找不着你。!”林梅花吃吃地轻笑,毫不在意地说:“单单姐姐,思思已经来了。你忙完了吗?忙完了我们可要出发了!”
“思思来了呀!”单单姐姐的声音从柜台里面传出来:“你招呼思思坐一会儿,我马上就忙完了。”她大概是蹲下身去清理柜台。
“出发?去哪儿?”我问林梅花。
“呵呵,去了你就知道了。”林梅花冲我神秘一笑后说。
其实她计划去哪里,我已经猜到了几分。
“不说?”
“不说。”
“那我不去!万一你把我拐出去卖呢!”我噘了一下嘴,极为神气地说。
“带你去见一个人。”单单姐姐不知何时从柜台下面站了起来,双手在抹布上擦过之后,走出了柜台。
“见谁呀?神秘兮兮的!“
“郑如一。”单单姐姐说。
“我道是谁,原来是见他呀。”我装作毫不在乎地说:“我还以为是去见温总理呢!去见郑如一,我不去!不去!”
“怎么了?思思!”林梅花用怪异的眼神望着我,似是察觉了什么:“我发现你最近有点怪,是不是身体哪儿不舒服了?可是你明明跟我说,你这几天早晨,几乎都在练晨跑的。”
“我今早晨练时,右眼皮直跳,这是一种极为不祥的预兆。你可听说过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何况今天是‘空亡日’不宜走访,更不宜探望病人……”
“思思!无论如何,你该去见他一面的。”单单姐姐早就看穿了我的心思,声音有些沉重地说。
“可是……我害怕……”我感觉泪在眼眶里打转,声音也有些颤抖。
单单姐姐伸手搭在我的左肩,用力按了按,鼓励我说:“郑如一他会没事的,坚强一些。”
我哽咽着,点了点头。
我的确担心郑如一的伤势,我害怕他会在我的眼皮底下停止呼吸……
我、林梅花、单单姐姐正从校门前的台阶走到柏油路面,一辆酒红色的面包车,朝我们站定的方向直冲过来,在离我们的身体不到半尺的位置,嘎然停下。
我们三个人还来不及后退,面包车的车门被人快速拉开,紧接着,从车上跳下十几个打扮着像古惑仔的年轻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我们三个人团团围住。
我还未从惊恐中反应过来,甚至来不及尖叫,便被所围之人半拖半抬地塞进面车。被塞进面包车后,还未坐稳,面包车却已经唆唆唆地向前方飞去。
这一系列的动作,前后花费恐怕不足一分钟。
当我认出上次“接”我去见谢康的“老大”在车里时,立刻联想到谢康在医院时极不自然,甚至有些阴冷的笑容,深知我们三个人已经遭遇不测,心立时凉了半边。
狂魔 狂魔(107)
“怎么又是你们?”有“熟人”在场,我被吓得绷紧的神经慢慢地放松了,便不紧不慢地问。同时看了看分别坐在我左右两边的林梅花和单单姐姐,见她们脸色泛青,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罪人。
“呵呵!是啊!”“老大”轻笑一声之后,显得很有风度地回答:“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哈!原来你们是思思的朋友啊?”林梅花边伸手压胸口边说:“刚才我真是吓死了,还以为被绑架了呢!”
“放了我的朋友!”我瞪大双眼,直视着“老大”的双眼,冷冷地命令道。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老大”伸手拉了拉耳垂,脸色一沉,冷冷地回敬道:“我没听清楚,请你再说一遍。”
谢康一心想认回我这个女儿,他的手下应该对我毕恭毕敬言听计从才是。想不到,我居然错了。
“放了我的朋友。”我缓和了一下语气后,重复了一遍。
“哦?”“老大”嘿嘿一声冷笑后说:“凭什么?请给我一个合理而又充分的理由。”
“谢康要抓的人是我。”我看到“老大”的嚣张气焰,都快气炸了。可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与我的这两位朋友无关,恳请你放了她们。”
“哟!啧啧啧!”“老大”嬉皮笑脸地说:“我说金家大小姐啊,你应该知道做人手下的难处,我可是按照我们头的吩咐行事的,绝对错不了!你就不要再为难我了。”
“你……你……”我原想说:少拿你们家禽兽不如的头来压我的。但一想到有求于人,便把这些话吞了回去。
“思思,思思!”单单姐姐拉了拉我的袖子,附在我的耳边小声地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听了单单姐姐如此一说,知道她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害怕,放心不少。
“天啊!我真的遭人绑架了!”林梅花说完,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望着痛哭的林梅花,陷入深深的自责中。因为我觉得自己连累了她。
“谢康是谁?”坐在“老大”身旁的一个清瘦年轻人突然问。
“头!”“老大”挽了挽衣袖,回望了身旁的年轻人一眼,张开嘴巴,蹦出了这么一个字。
“我们的头不是郑杰吗?”清瘦年轻人满脸不解地问:“怎么会是谢康呢?”
“我们的头,他爱叫什么名便叫什么名,你管着得吗你?!”“老大”板起脸,竟教训起人来了:“多事!”我初次见他时的绅士风度早见鬼去了,成了人家问不到三句话就爆跳如雷的急性子。
清瘦年轻人与“老大”的对话,让我迷惑了。谢康是他们的“头”?还是郑杰才是他们的“头”?谢康与郑杰是什么关系?难道……是同一个人?同一个人叫几个名字也就罢了,为何连姓都要改呢?哦,我差点忘了,像谢康这种在黑道上混的人,本来就是从事不法勾当的,取几个名字,做几张身份证掩人耳目有什么奇怪的呢?尽管这么想,我还是觉得不对劲。
“我们的头,明天真的要出国吗?”另一个圆脸的年轻人问。
“你问这个干什么?”“老大”极不耐烦地反问。
“我这不是怕我们的头走了以后,咱们受别人欺负嘛。”圆脸的年轻人满脸委屈地低咕。
“放心吧!”“老大”伸手啪了啪他的肩膀说:“我们的头出国,只是带他儿子去看病,很快就会回来的。”
“哦~原来是这样!”
我越听越糊涂了:谢康,郑杰,带儿子出国看病……谢康的儿子是……是陈跃……难道陈跃生病了?不对呀!下午放学的时候,我明明还看见陈跃还好好的。只是自从知道他是我哥以后,我总是避开他,以免尴尬。
但不管远看近看,陈跃也不像是个带病之人啊。昨天下午我明明看见他打篮球了,跑得简直飞起来,到底患了什么病,这么严重,才转眼的功夫就病变到要出国求医的程度?
或许……谢康还有另外一个儿子?他不是说只喜欢我妈妈一个人,等了我妈妈十几年吗?如果谢康没有另外一个儿子,那么,郑杰呢……
据清瘦年轻人与“老大”的一问一答,谢康与郑杰无疑是同一个人。陈跃没有得病,那谢康将要带谁出国治疗?难道是他用郑杰的名字与别的女人所生,把他当谢康的人便不知道他还有一个儿子?……
郑……郑……郑如一不也姓郑吗?该不会那么巧吧?应该说该不会那么倒霉吧?怎么可能与我相恋的男生尽是自家人呢?郑如一的爸爸叫郑智律,是有名的大律师,怎么可能有时间做出如此卑劣而又无聊的事情。
不过,郑智律长什么样,我也没有见过。郑如一是他的儿子,他们父子俩的长相应该极为神似才对。如果硬把谢康化名的郑杰与郑如一连在一起,对郑如一无疑是一种侮辱。郑如一多帅啊,怎么可能有个身形活似圆水桶,脸蛋长得像屁股的爸爸呢?……
面包车继续前行。
我知道这帮我欲将我们三个人带到上次我“光临”过的别墅。别墅里有着许多古代的或现代的机关,让我不寒而栗,何况我是领教过其中厉害的人,心里就更加恐慌了。别墅根本就不是别墅,它是一座魔窟,充满了残忍、暴力甚至是无止境的杀戮!
前往的路上,我都在对“老大”苦苦央求,希望他能高抬贵手,放了单单姐姐和林梅花,哪怕是把她们俩从车窗处扔出去。在我看来,受点皮外伤总比在别墅里面受尽折磨强,谁知道那幢别墅里有什么灾难在等待我们靠近呢?可是,无论我说过多少好话,他都无动于衷,坚持不肯放人,让我的内心紧张到了极点。
林梅花双手紧抓着我的左手,我能感觉到她全身都在发抖,甚至能感应到她惊恐到极点的心都在滴泪。此刻的她,肯定非常后悔没有听我说:“今天是‘空亡日’,不宜走访,更不宜探望病人”的话。
我只是信口开河,胡说八道,谁知偏偏歪打正着。早知道自己的话那么灵验,应该说自己能够在某年某月某日能够一次性买中上百张彩票,中他个不亦乐乎,然后把这些钱都捐赠给那些需要别人帮助的人。可是,往魔窟般的别墅一去,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回来,更别说买彩票这等闲事了。如果我能活着离开别墅的话,往后一定买彩票,定期买,买很多很多。
单单姐姐的双手紧紧握着我的右手,非常用力。我知道她在鼓励我,示意我一定要把握逃跑的机会。此刻的她,肯定在想明锋叔叔,说不定在想,待回去后就答应明锋叔叔的求婚呢!可是,人遇到危险的时候,还有心思想洞房花烛夜里的美事吗?或许,她现在在想:要是有明锋陪着,就算死了也值了。
虽然我不清楚谢康为什么要派人来抓我,但我一想到谢康在我面前哈腰称臣的情景,害怕的心忽而又平静了许多。谢康执意要与我相认的话,只要我轻轻一点头,此行就不存在危险。常言道:虎毒不食子。
可是,抓我的同时,为什么要附带两个人?而且偏偏是在医院里与谢康有过一面之缘的林梅花和单单姐姐呢?想到这里,我稍有希望的心,如同被人强行塞满了冰块,冷透了,从发根到脚趾头都冷透了。
我祈祷眼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谁知,却是刚刚开始的噩梦。
狂魔 狂魔(108)
面包车在别墅的铁闸门外停了下来,司机和其他的年轻男子纷纷跳下车。
我、林梅花、单单姐姐硬被“老大”拖下车,下车后还未站稳,背后便被人用力一推,一个踉跄之下进入铁闸门里边。随后,被人硬拉着前行,继而被拖进电梯,上了三楼。
我、林梅花、单单姐姐三个人,在“老大”一行人的强迫下,依次走进了一道门,来到一间黑暗的房间里。在我们进入此房间后,房门被人关了起来,甚至传来门被反锁的声音。这间房间,在瞬间暗了下来,让人不敢去想是否还能有幸看到明天升起的太阳。
林梅花在房间被关起来的那一刻,似乎才真正相信自己被人关押的事实。于是,哭着喊着要“老大”一行人放她出去。如果谢康一直不露面,就算她的嗓子喊哑了,也不会有人理会她的。
单单姐姐相对冷静多了,不时劝林梅花停止叫喊,留点力气伺机逃离。从她那略有些颤抖的声音可以听出,其实她也在为现在的处境感到惊慌的。
我也害怕。
此时此刻,除了害怕,我们还能干些什么?还能想些什么?
我们三个人都软坐在地上,竖起耳朵静听门外的动静,听了半天,除了我们三个人紧张得砰砰砰的心跳和重重的呼吸声,再也没有听到其它任何声音。我真怀疑这间房间的门被关起来后,是否与世隔绝,哪怕我们死在这里,成了骷髅都不为外人知晓。
我真不明白,谢康为何要花钱在城郊弄一幢这么大的别墅,留一间如此黑暗的空房……难道是用来关那些从街上抓回来的漂亮女孩?如果是那样的话,这间房间里有没有冤死的人?有没有像时嫦那样,无法忍耻辱而自杀的冤魂呢?有的,一定有的!如此黑暗的房间,说不定每个角落都飘忽着无数的冤魂,或者此刻的她们,都睁大绿光幽幽的双眼,忽闪忽闪地望着我呢!
我突然觉得,整间房间是那么的阴森恐怖,周边的空气,似乎停止了流动,让我有种窒息的感觉。
我的背心早已被冷汗浸透,紧握着的手掌心早已存储了一掬汗水,乍一打开手掌,汗水顺着手掌的边缘滑向地板……
突然,一束光从门缝处钻了进来,紧接着传来了嗒嗒嗒的脚步声,接着是开锁的声音,接着传来巨响,门似是被人用十足的脚力踹开,在门被踹开的一刹那,若大的一束光,从门口直扑进这间原本黑得可怕的房间,使得房间在瞬间亮了不少。
突如其来巨响把我们三个人吓得忍不住尖叫起来。
突如其来的光,并没有驱走黑暗给我带来的惊慌,甚至让我觉得更加恐惧。因为我知道:这巨响,这束光并非能使我们三个人飞出魔掌的希望之光。
果然,一个熟悉的肥胖身躯挡在了门口,满脸讥笑地站在我的面前,似笑非笑地说:“思思,我的乖女儿,你要来看望老爸的话,只要对和容说一声,他就会将你接过来的。”说到这里,转过身子,慢斯理条地对“老大”说:“和容,以后思思若想回家,你就带她一个人回家,不要再带她的朋友前来了,免得她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受了惊吓,知道吗?”
“老大”的名字倒还不错,和睦宽容,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
“知道了,头!”和容如接到军令,立刻点头应声,同时朝我望了过来,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他现在对我的态度,与在车上对我的态度,完全是180度大转弯,要多恶心便有多恶心。
我朝他翻了一个白眼,歪了歪脖子,轻轻地冷哼了一声,算是回礼。我原想顺势将和容数落一番的,但在谢康的地盘,我不敢乱说话。即使他每次与我照面就说想认回我这个女儿,因为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些什么药。对一个自己完全不了解的,而又没有兴趣了解的人,还是多多提防才是,哪怕他说得再好,我也无法信以为真。
“呵呵~”林梅花听到谢康与和容的对话,紧张的心似乎得到了缓解,轻笑了一声之后,说:“可不是嘛!你那手下做事也太过鲁莽与草率了,一路前来差点没把我吓死……”说话间,不时伸手在胸前轻拍,显然余惊未了,重重舒了一口气,接着说:“思思也真是的,怎么不早告诉我和单单姐姐,那些抓我们前来的男子是你老爸的手下呢?哦,对了思思,你以前不是说你老爸是做房地产的吗?怎么看起来像干黑社会的……还有,你老爸我在医院可是见过几次的,并非长得这副模样。对了,他、他、他……”说到这里,伸出左手,并用食指指向谢康,接着说:“他……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哦~我想起来了,在医院,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