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破茧未成蝶-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跑向她,抓住她的手:“你怎么了?”
  她抬起头,眼里溢满悲伤,低语:“许诺,你看看我,我多么的丑陋。满目疮痍,我无法将这样的自己暴露在楠的面前。自幼时开始,我多么信任他;只要楠一举手一投足,我便能看出他在想什么,要什么,我们之间的沟通从不需要无谓的言语。”
  我跪在她的面前,无法安慰她,只是看着她。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满手的疤痕,语气悲凉:“而现在,我害怕看见他厌恶的目光,或许熙秋说的对,楠已经不爱我了我知道。曾经我出院后,离开了。他从来不曾试图找寻我。”语气中满满的委屈。她的眼里有晶莹液体在闪烁,印证了她心中难以言喻的悲伤。我不由伸出了手,一滴泪就这样砸在我的手心里,我的手心突然像被灼伤一般,我收紧了五指,再次张开五指,却发现手里空无一物。
  “曾经我整日整夜的无法入眠,天气变得寒冷,冷风从空隙中掠过,我用手轻摸自己的脸,发现脸颊、鼻子,已经起皮,皮屑在摩擦后,有的掉落,有的黏在手上,我可以像茧那样,把丑陋的外壳蜕去变成蝴蝶,逃出升天吗?……”她的眼里闪着希翼。
  突然间的心疼让我说不出话,我不知道自己说什么才能够安慰到她,我只是环抱着她,轻轻拍她的背。每个女孩都该是闪闪发光的,她觉得自己是一支烟,燃烧后,只剩下一堆烟蒂,散落在阴暗的角落里。
  画凉抬头泪眼婆娑:“诺,我好想楠。”
  我将她的头埋入自己怀中:“别担心,他会来看你的,你总是让人不得不爱,每个人都愿意为你沦陷。”
  “不会来了,他要结婚了,跟熙秋,不是跟我。”画凉悲鸣,她用力扯着我的衣服。话语中是满满的绝望。完全失去了对峙熙秋的淡然笃定,原来,原来她一直都是在假装。
  我只是抓着画凉的手,“画凉,你看,楠给你的戒指,别担心,他会来找你。”画凉不再挣扎,目光落在戒指上。
  画凉,我不知晓这个男人对你来说到底是怎样的毒,如果可以,我真愿意你是真的疯了,不会回忆,不会思考,不会有清醒的时候,或者完完全全沉寂在另一个角色里,永远不要醒过来,永远不会痛苦。
  但是,这样的话我却说不出口,只觉得胸口窒息的疼,好像我遗忘了什么,又或者丢失了什么,泪流满面。我固执的认为,这些泪是为了画凉而落,只是胸口的疼痛,却让我撕心裂肺。
  良久,我察觉到画凉的思绪已经渐渐平复,我说:“画凉,如果你的身体里有一个恢复出厂设置的按钮,你会按吗?”
  画凉抬头,反问我:“你呢?会吗?”
  “会,毫不犹豫”我立刻回答,我为自己的答案感到惊讶,为何自己会这样的坚决。
  画凉苦笑:“我宁愿痛苦的记着所有关于楠的一切,也不要快乐的忘记楠的点滴。”
  黑暗中她看着我,静静的摇了摇头:“诺,你是胆小鬼。”
  我苦笑,无言以对,是的,我是胆小鬼。
  ~~~~~~~~~~~
  玫瑰医院的每天都很忙碌,所有的病人都在不停着做着自己唯一记得的事情,有的哭,有的笑,有的沉默不语。而我,只是每天的陪着画凉。她每天给我说她的童年、她的过去、以及她爱的男人,有时候李煜医生也会听,但是李煜总是说“许诺,你别听她瞎说,十句里估计有八句是疯话,这样的男人不存在。”即便李煜如此说,我却能看到他眼里闪闪的光。
  画凉却也不恼他,只是抬头对着李煜轻笑:“你没有见过楠,你不知晓他到底有多美好,我不怪你。”
  李煜揉了揉画凉软软的头发:“是是,他很美好,那你快点好起来,离开这里,带着我们去见你的楠。”眼里没有敷衍。
  我突然挺喜欢这个喜怒无常的李医生了。
  李煜转头看着满眼希翼的我,不由也揉着我短短的头发:“许诺,你来这里很久了,不会是不离开了吧?你的一生还很长。该快点让自己离开这里,去寻另一个爱你的男人。”
  我轻笑“如果可以,我将一直留在这里。同这些善良的病人在一起。”语毕回想,疑惑着为何李煜要说‘另一个’,另一个子楠吗?我不要,我不想像画凉这般因爱成伤,那样的男人是毒药。
  我抬头看着李煜“听说你在国外主修医学,回国后本在一家很有名的医疗机构,为什么你会辞职而来这所私立医院。”
  李煜只是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我,而后转身离开。
  我看着李煜落寞的背影,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那天苏槿再次来看画凉,画凉的心情很好,苏槿能感觉到。唯一的遗憾便是画凉依旧不识得苏槿,但是却愿意像新朋友一样的接触他,看向苏槿的目光也不再飘忽,这让苏槿很欣慰。
  我有些抱歉“对不起,我没有让画凉恢复的更好。”
  “别急,慢慢来。”他安慰我。
  我轻笑,点头。随即苏槿望着我:“许诺,谢谢你的用心。”
  他的真诚让人有些蹙足,这本就是医生该做的。
  “苏槿,她白天与黑夜判若两人。黑夜,只要画凉开始回忆子楠,她便开始愉悦,发自内心;而白天,她便像一个断线的木偶,不哭不笑,无声无息,偶尔会有清醒的时候,但是那种时间持续的太短。”我必须告诉他画凉的实情,我希望他能让子楠来到这里,看看画凉。
  苏槿的目光瞬间暗了下去,他说“我找不到子楠,他的手机换了号码,并且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到原来的住处,他身边的人,也不知晓他去了哪里。”
  “熙秋,你可以问熙秋啊!她不是说他们要结婚了吗?”我不由提醒他。
  “我不知晓他们是否要结婚,我去医院找过熙秋,她不告诉我子楠的任何事情。”说至此,他的眼里满满的落寞,他说“我太没用,无法为画凉寻到子楠,他好像有意要躲避我们所有人。”
  听到苏槿提及子楠的名字,原本不言语的画凉突然抬头看着苏槿“我和楠要结婚了。到时候你也要来。不论多忙。”
  苏槿只觉得悲哀,眼里满满的溺爱:“恩,我一定会去的,不论多忙。”
  画凉轻笑,眼睛眨了眨。硕长的睫毛轻轻煽动着。
  苏槿苦笑:“她要攻破任何人的防线,都是那样的轻而易举。”
  护士走进来,她告诉我们活动时间到了,该去小操场走走,而苏槿该离开了。看着苏槿离去,我终于明白为何几天前熙秋会来这里,因为她知晓了苏槿在寻找子楠,她害怕子楠与画凉见面。
  看着转身离去的苏槿,画凉的眼睛突然变得明亮,她张了张口,最后她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睁着眼睛,看着苏槿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作者有话要说:  求求,各种求


☆、第七章 南墙下的男人

  我们慢慢走在阳光下,画凉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阳光,然后轻轻的眯起,突然她说“诺,有时候楠比阳光更炽热,我是那样的怕冷,有他在身边,我能安然度过一个又一个漫长的冬天。”
  楠、楠、楠,她的世界里似乎只剩下子楠,以及那个与子楠尚有关系的熙秋,其他人,她似乎已经遗忘殆尽,白天的沉落与黑夜的清醒,总是鲜明的对立着。让我不知该如何对待她。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她没有陷入深渊已是万幸。
  她转头对我说 “诺,你是对的,我不应该吃药,我现在记起了苏,那个满是忧郁的男人。”
  我轻轻弹她的额头,不语,我为她感到高兴,苏槿知晓了,也必定会高兴吧,我很想看那个男人笑起来的样子。
  她说“我怎能忘记这个对我充满怜悯的男子。”她挽起自己的袖子,暴露出了满满的伤痕,我看着上面褐色的结痂,不由伸出手轻轻碰触,那是前几日夜里,画凉将自己的指甲陷入皮肤里,不断的抓挠而留下的。
  我们两人都不再言语,只是懒懒的靠在长椅上,此时画凉注意到一直站在南墙下的那个男人,她问:“他是谁?他在等什么?”
  “他曾经是一个工程师,设计了很多大楼和别墅。他比你早一年来到这里。每天都在南墙边站着。他说那个墙快倒了。”我告诉她。
  “你在干什么?”画凉起身走向了那个男人询问着。
  我走近他们,听着他们的谈话,并不打算插嘴。这是除了我以外,画凉第一次主动找人说话。
  “没干什么。”这个年轻的男人没有看画凉,眼睛依旧看着墙。声音有些低哑,他的声线极好,只是语气沉落的如同一湾死水。
  画凉朝他伸出了右手:“我叫曲画凉。”
  男人侧头看了一眼画凉并没有握画凉的手。
  “陶然”他说出了自己的名,语气平淡。
  “你为何一直站在南墙边?”
  “如果我告诉你,这个墙快倒了,你信吗?”陶然转头看着画凉,我看到他的眼里溢满了悲凉,这不是他该有的眼神。
  画凉微微错愕,随即点头“信。”
  陶然的嘴角轻轻上扬,眼睛微微的眯着眼里的悲凉顿减,苍白的皮肤在阳光下显得通透起来。他是个很迷人的男人,跟苏槿不同,这个男人的笑会让人心生安定,如果他不是病人该是如何的风华正茂。
  他看着画凉“信我就对了。我曾经设计过很多高楼和别墅群……” 
  “你很年轻。”画凉如此说。表情有些难以置信。
  “不信吗?”陶然轻笑,似乎乐意同她聊天。
  “有点。”画凉诚实的回答。
  陶然满脸笑意的对她诉说起各种建筑原理,以及他曾经主要负责的各个建筑,修长的手指在空气中挥舞着,像一支画笔再描绘他的得意之作。画凉听得痴迷,她轻语:“你真厉害。那眉山区的别墅群也是你设计的吗”
  陶然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他看着画凉道“你住那里吗?”
  “我曾经的家在那里,可惜发生了火灾…已经烧了。”画凉有些落寞。
  “是么。。。”陶然原本鲜活的语气瞬间变得无力。此刻他看到了画凉的伤痕,他指了指她的伤痕“这些……都是火灾造成的吗?”他的眼睛微微眯着,表情有些痛苦,眉头紧蹙好似有什么东西刺了他的眼。
  画凉点头,伸手轻轻摩挲着手臂上的疤痕:“很可怕的疤痕对吧?”
  陶然伸手“我能摸一摸吗?”画凉轻轻点头。她似乎对陶然有一种天生的亲近感。
  陶然伸手碰触她的疤痕在她的手臂上轻轻抚摸着,声音有些哽咽“不,一点都不可怕,像极了图腾。”
  画凉嘴角轻轻扯动,她在笑。“在可怜我吗?”
  陶然的手没有离开,眼睛亦没有离开,“不,不是可怜,是怜惜…”
  “为何同样是工程设计师,陌生的你都觉得怜惜,楠就不能怜惜我…你却觉得像图腾,而他却害怕的落荒而逃…”画凉悲从中来。
  “谁?”陶然反问。
  “没谁…”画凉扯开话题“愿意听听我的故事吗?”
  陶然轻轻点头。我们走向了长椅并肩而坐。她开始叙说这满身疤痕的由来。
  画凉的家就在这座城市。一年前,眉山区某街区曾发生过一起火灾,那个别墅区是新建成的。住的都是富人。却不知为何设施良好的独立别墅会突然失火,火势无法控制。那次火灾新闻曾有报道,原来她就是那个唯一的生还者。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难以成蝶

  她在接近八小时的手术后,被送进了加护病房,重度烧伤,她竭尽全力要保护的弟弟却死在了她的怀里,非火灾导致,鉴定为机械性窒息,俗话便是闷死。无人告诉她,她弟弟的死因,可以想象,这个女人会崩溃。
  每天的换药时间对她来说如同炼狱,用药水一遍一遍的擦拭,药膏混着血肉一块一块的涂抹,这样的时间每天要持续两小时。
  苏槿是第一个来看望她的,也是最后一个,初见时,他无法想象那个精灵一般的女子,此刻就那样安静的躺在床上,纱布包裹,安静的犹如一具死尸。
  植皮手术后,她被移入普通病房,同病房里一段时间就会换新的病人,总是热闹着,而画凉,除了苏槿,没有任何人来看过她,她只是长时间的躺在,不与任何人交谈,对医生的提问只是默许或者摇头,对苏槿的交谈只是默默听着。
  身体在慢慢愈合,苏槿安静的坐在她的身侧,她问“我的父母都死了,对吗?”
  苏槿点头,父母的死,她似乎已经预料到了,她显得异常平静。苏槿起身为她拉好被角。
  “我弟弟还好吗?”画凉淡淡道。
  苏槿的的手瞬间僵硬,续而答道“他,随你父母去了。”
  原本无法动弹的的画凉突然握紧了拳,全身剧烈挣扎,输液的管子在画凉剧烈的晃动下,左右摇摆,血倒吸进了输液管里,苏槿急忙按住了画凉,不让她动弹,却见她眼角眼泪滑落,画凉哽咽道“我用命护他,他……怎么可能……”
  “你别这样,别这样,理智点。”显然此时的话,她已经听不进去。
  苏槿突然松开了手,脱下身上的上衣大叫道“你看看我,看看我,你要对我负责任,不能弃我于不顾!”
  突如其来的叫声拉住了画凉的注意力,画凉望着苏槿赤…裸的上身,红色的肌肤就这样暴露在了她的面前,苏槿为她割除了整片的皮肤,而那块巨大的皮安静的贴服在她残破的躯体上。
  她像被抽掉了全身的气力,一动不动的望着苏槿:“为什么。。。”她的语气绝望至极。
  苏槿将输液管里的血液押回了她的血管里,安静的套上外衣:“画凉;我不能让动物的皮组织附着在你身上。”他停顿,而后继续道“你要安心治疗,无论他们是否活着,在你出生的那一刻,你就与他们分离,你们不可能一起终老,或是你,或是他们,总要有人先走。画凉,生命,如此而已。”
  画凉颓然的望着天花板,嘴里轻念着“如此而已,如此而已……”她再次闭上眼睛,嘴角抽悸,像在呢喃,又像在祈祷,大滴的泪从眼角滑落,嘴角停止抽动,此刻的她像一具尸体,正要入葬的尸体,浑身散发着浓烈的死亡气息。
  他看着这个憔悴而嘴唇开裂的女子,轻轻的抚摸着她缠满纱布的手,他说“你是唯一活下来的,我不知道你是否还会一直活下去,但是请你记着你已是唯一,别太任性。”
  疼痛让她24小时又24小时的无法入眠。
  她说,希望自己能像只蛇,把皮蜕去。
  时间一直流逝,那个应该陪伴在她身边的人却始终不曾出现。
  苏槿每天都来看她,也是唯一陪在她身边的人,有时候整夜都陪在身侧,床头的小灯一直亮着,每次从病痛中醒来,都能看见他沉默的注视着自己,或许在换新的输液瓶,或许在整理被角,由于输液,她的手已经水肿的厉害。
  她知道苏槿在帮她料理双亲和弟弟的后事,她拒绝,亲人们那焦黑的尸体被推进了太平间。
  她总是睡的不安稳,一个噩梦接连着一个噩梦,全身疼痛,难以忍受,想要翻身却被撕扯的更加疼痛,她不禁□出声。如同一个茧,难以褪却成蝶。
  他轻轻撩开她贴在额上湿漉的头发,轻抚她得额头,皮肤上带着微微的湿润,他说“画凉,你快点入睡。”于是她心生安稳,再度如梦。
  梦里一个男子用烟雾一般的声音低语着“画凉,你父母没有带走你,你被抛弃了,所以你要自己生着,活着……”或者这不是梦吧,好累。
  几个月后,医生告诉她可以拆除身上和脸上的纱线,而今天也同样迎来了她的第二个客人,那个早就该出现的人,夏子楠。
  她僵直的躺着,听着他无谓的寒暄,良久,她说“我等下要拆除脸上和身上的纱布,你等我。”
  他一语顿塞,木然点头,她再次被推进了手术室。
  3个小时,她重新回到病房,他已经在躺椅上睡着了。
  画凉穿着巨大的单衣,静静的坐在床沿上,等待着这个曾经说深爱她的男人醒过来。感受到她的注视,子楠睁开了眼,突然他急速弹起,往后退着,撞倒了桌角的鱼缸,落地、破碎;鱼在地上扑腾扑腾着,清水四处蔓延。画凉笑了,耳旁的伤疤被笑容撕扯着,冷眼看着这个男人。
  子楠惊觉失态,轻咳了两声道“我…… 我只是没想到你的脖子和身上会有这么多得烧伤……像,像被撕碎又重新缝合的布娃娃。”
  画凉轻轻的抚摸自己的脖子,低语“被吓到了对吗?”
  “不是…没,我只是没有心理准备,一下子没适应。”子楠尴尬回答。
  “是么,192天,我在这里192天了,我没想到你今天会来,我以为你不会出现。”
  两人无言对望,片刻“……小凉,我今天有事,我改天再来看你。”子楠说着,迅速的穿上了外套,跑出了病房,却撞倒了靠在门板的折叠椅,他依旧没有回头看了一眼,只是逃似的急速离开了房间,地上的金鱼不再动弹。
  画凉开始笑,大声的笑,双手紧紧的扣着床沿,她突然歇斯底里的发出了尖声叫,刚刚拆线的位置由于用力撕扯,重新崩裂,血水和着泪水沿着脸颊低落滴在洁白的单衣上,一朵朵像盛开的红梅。她知道,他不会再来。
  苏槿出现,叫来了医生,他不知道子楠来过,她也只字未提,伤口被重新缝合包扎,她安静如初,不再言语。
  她觉得自己像一个蛹,无法破茧而出,更加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机会成蝶。
  苏槿要出差,她没有告诉他自己可以出院了。
  她走出了病房,在医院的小池边坐下,红鲤鱼互相追逐,风吹过树梢,叶子随风落入鱼塘,她静静的望着,她低语“今年,我没有认真看过任何东西”轻轻抚摸着身上的衣服,这是苏槿买给她的,让她出院时穿,衣服是她曾经喜欢的款式和面料,手感依旧舒适。
  她到了眉山区,蹙立在废区里,望着满目的疮痍,表情是麻木的。在外人看来,她好像踏足的是别人家的废墟,她无法挪开步子,她是那样薄情的人,面对这个家,曾经一度认为自己是厌恶这个家的。她的心里开始狠狠的痛着,脸上却是波澜不惊的表情,自己终于失去了;爸爸、妈妈、弟弟、以及……一切。一只黑猫在废区里不断徘徊,像在找什么,她上去,它不躲避,她顿下身抱起了它,它却舔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