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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少飙歌的功力也一般,不过比起她要好很多,起码节奏能跟上,调也没跑多少。吼过几首之后他的情绪空前高涨,一手拎酒瓶一手举麦克风大唱张信哲的情歌,嗓子吊老高,嚎得两眼直翻。
“再大声点,”米艾鼓励道,“等下隔壁就会打110的。”
他睁着一双略带醉意的桃花眼嘻嘻笑:“等下去酒吧喝酒!”
“几点了还去?”
“难得高兴,去嘛去嘛。”
“算了回家吧。”
“明天又不上班,躲我啊?”
这家伙喝高了,开始胡言乱语了,她拿开他手里的话筒:“醉了,不许说话。”
“没醉。”他靠在沙发里歪头看她,眼睛眨巴眨巴地,“前阵你怎么去苏州啊?”
“散散心。”
“哦。”
“你干嘛给明月打电话?直接打我手机好了。”
“你没说一声就走,我想你可能不愿意让人打搅。”
“不是啊,就是想玩,工作这么长时间都没请过假,再说很久没见小青了。”他挑高一眉,神情明显不相信,米艾自己也感觉底气不足,薯片咬得咔咔响,“就是这样嘛,你那什么表情……”
“躲他还是躲我?”
“……”心跳漏拍了一下,她呐呐地说不出话来,别开脸躲开他的视线。“呃,要不再叫几个人来玩,那瞳呢,好久没见她了。”
“她拍戏去了。”
“哦,挺辛苦的……你跟她,准备那什么了吧。”
“准备什么?”
“结婚啊。”
莫梓彧瞟着她没说话,半晌呵笑一声,抓起酒瓶清空剩下的酒,摸摸嘴:“唱歌。”嚎完正唱着的这首,完了意犹未尽地指着下一首,“这首歌送给你,谢谢!”
又是张信哲的,她抱头呻吟:“换个歌手吧~~”
“不行,我就喜欢他。”奔过来死命拉开她捂耳朵的两只手,“给点面子行不行行不行,我就这歌唱得好,其它都烂。”
这厮还算有点自知之明,她翻翻白眼,瘫在沙发里有一搭没一搭瞥着屏幕。轻柔的音乐慢慢展开,先是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在乱糟糟的房间里蹒跚而行,接着一个梳两条麻花辫的姑娘……曲子略带伤感,以前没听过,她对张信哲不太感冒。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那么亮,却那么冰凉。”
他没说谎,这歌果然唱得很好,大概私底下练习了很多遍。
“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欲盖弥彰……”
屏幕里的光打在他脸上,忽明忽暗,他的五官像陷在一团浓雾里看不清,忽远忽近。米艾直起腰,没来由地一阵不安,从没见过莫梓彧这样的神情,忧伤、疲惫、孤单,站在面前的他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
“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想流亡,一路跌跌撞撞,你的捆绑,无法释放。”声音停住,他转过脸来看着她。
空调似乎突然停止了工作,淡淡的酒味从他的呼吸间吐纳出来,米艾觉得头晕,不知是酒精的熏陶还是过高的温度。镜片下那双眸子里波光流淌,似井水般幽深,映出她惊慌的容颜。“……莫梓彧?”
“米艾,我有句话想跟你说。”
“你……别说。”
“这话我想说很久了,可又怕说出来连朋友都没得做,可我实在撑不住了……”
他象在朗诵那则快还钱的短信,可是听的人却心惊肉跳,慌慌截住后面的话:“你醉了,我们走吧,回去吧。”起身往门口走,慌不择路一下踢在小矮桌的腿上,痛得直咧嘴,“回去吧好不好……”
“米艾我爱你。”
心跳骤然停摆,她闭上眼无力地扶住沙发椅背。为什么会这样?
“我爱你,米艾……”莫梓彧喃喃重复,身子重重地靠向墙,“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说出来,可实在撑不住了,我受不了天天看着你还只能做你的上司做你的朋友……奇怪吗,我他妈也觉得奇怪,怎么是你,那么多女人围在我身边,怎么偏偏看上你,偏偏看上一个心里有别的男人的女人……苏扬走的那天你在我面前哭,哭得天塌了似的,我从没见过一个女人为男人哭成那样,哭得我心都碎了,真的,头一回尝到心碎的滋味,我跟自己说,不是这样的莫梓彧,不是这样,你肯定只是一时迷惑,走吧,走得远远的就什么事都没了。所以我才去英国,不瞒你,在那边我找了很多女朋友,一个又一个,我跟她们上床,可我跟她们上床的时候我他妈满脑子都是你!我都要废了,快完蛋了……”手里的话筒嘭一声跌落,他倚着墙滑坐到地上,头慢慢抵在沙发扶手边。“我还能怎么办,只能回来做我不喜欢的副总裁,为的就是能经常见到你。我以为多陪陪你,多点耐心,总有一天你心里会有我的位置,会慢慢忘了苏扬,可是没想到你还是记着他。你拼了命似的工作,弄那么累都是为了他,你不说我也知道,全都是为了他……我猜得到他会回来,结果他真的回来了,你跟我说你恨他,可是你的眼睛骗不了我,装在你心里的那个人是谁我看得清清楚楚,我还能做什么,除了看着你回他身边,什么都做不了……我说莫梓彧你傻了吧,鸡飞蛋打了吧,没事,找你那些女朋友去吧。我真找了,真的想离你远点,带那瞳去见你,是以为这样能让自己下定决心,可是你说,你说我应该跟那瞳结婚,我还是受不了,没想到还是接受不了,米艾,我爱你,你却让我跟别的女人结婚……苏杨那件事我以为自己有了机会,结果又怎样,结果你一走了之,我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说这些不是让你可怜我同情我,我只想告诉你,米艾,我很想忘了你,很想,很努力地想放下你,可我失败了。”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呓语一般,“米艾,我没办法不爱你。”
第四十四章 原来你一直在这里
呼吸越来越困难,要死了……莫梓彧猛地睁开眼,一把扯开蒙在脸上的湿毛巾,猛吸两口气看清站在面前的人,大惊失色:“怎么是你?!”
“你希望是谁?”覃为抱着双臂一脸漠然。
“杀人哪!”还弄块湿毛巾,加官贴啊。
“死不了,只不过叫你快点清醒。”
“靠,早晚死在你手里~~”嘀咕着把毛巾扔出去,坐起来伸个懒腰,又一惊,“我在哪儿?”明明记得昨晚跟谁谁唱歌来着呀?
“你在哪儿你不知道?”覃为夸张地张大眼,“这刺激受的……”
“我靠我受啥刺激!”懒得理睬他,莫梓彧抠抠头发起身去洗手间,出来伸着脑袋往主卧室看,“我家小琪琪呢?”
“滚吧你。”覃为对这绰号很不满,但还是告诉他买早餐去了,扔过去一把新牙刷。“昨晚我给你打电话,米艾接的,说你喝醉了,叫我帮个忙送你回家。”
“她叫你送我?”
“我问她怎么回事,她也没说,可能一个单身女孩子不方便吧,我就去了。你干什么了喝那么烂醉?叫都叫不醒。”
翻个白眼懒得答。“怎么不送我回家?”
“你家那么远不浪费油钱啊~~扔宾馆也不好,万一没人理你死在外边都没人知道。”
莫梓彧叼着牙刷送个假笑:“您真好心。”
“谢谢。”覃为不客气地收下称赞,搓着下巴以研究的表情打量他,“你是不是跟她说什么了,我去的时候看她脸色不太好。跟她表白了?求婚了?被拒绝了?”
“……”脸黑了,“你妈的想些啥?”
“呵~~”他冷笑,“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没事就盯着我老婆看,不就是脸上有两个酒窝吗,米艾那酒窝跟她的又不一样,你看什么呀。”
已经不能用任何语言来形容此刻的震撼,莫梓彧连连咽了好几口牙膏泡沫,扭头盯着他哀嚎:“靠……还有谁知道?”
“妞也看出来了点。”
“谨谨谨言呢?”话都说不利索了,“丁一一呢?”
“正在猜测。”
“好,”牙刷当成凶器横到他脖子间,“我告你啊,别跟丁一一聊这事。”那个喜欢凑热闹的女人肯定会嘲笑他,他不要活了……
“别天真了,”覃为好脾气地劝告,“她已经很多次跟我打听你进医院那天到底跟米艾在干嘛,我看你还是跟她实话实说,她急成那样,搞不好会亲自去问米艾。”
“……那我灭了她!”
“省省吧。”
前几天出差在外丁八卦女士没来烦他,不过莫梓彧已经可以想象得到接下来的日子,将会多么丰富多彩。女主人拎着早餐回来,招呼两个男人过去吃东西,夫妻俩亲亲密密的看得人眼热,他捏起两只包子自觉地坐到一边啃。
“哎,”沈思琪捅捅夫君,指指闷不做声的客人,“他好像失恋了。”
覃为看都懒得看。“没事,他经常失恋。”
一口包子馅卡在喉咙里,莫梓彧捶着胸口顿觉人生无趣,这都是些什么损友啊~~
“慢点,”沈思琪忙把豆浆推过去,“又没人跟你抢。说吧花花,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他端起杯子咕噜咕噜往嘴里灌。
小两口对视一眼,同时“哦——”出声,女的说:“借着酒劲表白了。”男的点头。女的又说,“被拒了。”男的又点头。女的再说,“连送他回家都不愿意,叫你送,看来这事麻烦。”男的再点头。
“我说你俩完了没?”被忽视的人发飙了,“谁说我被……”猛然醒悟过来,赶紧拿包子堵住嘴。
可惜醒悟太晚,夫妻俩双双窃笑。沈思琪猜出个大概:“她没拒绝也没表态是吧。”
“都不是,”郁闷地抠抠眉毛,莫梓彧也不怕他俩笑话,“我说完就睡着了。”
“……”双双呆掉。
“我太累了,又喝了不少酒,一下撑不住睡过去了。”怎么会弄成这样?盯着手里的半个包子苦笑,“就像你说的,连送我回家她都不愿意,我想,没可能了。”
“不一定。”覃为拍拍他肩膀,“你想不想知道我从她眼睛里看出些什么?”
大周末的,巷子里人来人往跟往常一样喧闹,莫梓彧在路边泊好车,刚好碰见楼下那位阿姨拎着菜回家,嘴甜地叫人:“阿姨好。”
“好好,来找米艾啊?她在家。”
正好,不用问了。轻车熟路地走上楼,房门紧闭着,敲了半天也没听见里面有响动。热心的阿姨站在楼梯间仰头望着,他撒个小谎:“不在啊,公司有点事,打她手机打不通。”
“哎呀这孩子,在家的嘛。”老人家三步并作两步爬上来砰砰敲门,“米艾,开开门。”
隔了好一会儿门锁咔哒一声,主人露出半张脸:“不好意思,在睡觉,没听见。”
“是不是关机了?”阿姨嗔怪地看着她,“虽说周末是休息时间,不过公事重要,你看你们老总都亲自过来找你。”
“啊……是啊,”米艾点头,“手机可能没电了。”
“快去看看。你们聊吧我走了,哎米艾啊记得充电,别误了公司的事……”一番谆谆教导,老人家在四束崇拜的目光注视下功成身退。
瞅着楼下的房门关上,米艾压低嗓子算帐:“你怎么没打个电话?我手机没关。”
还不是怕她不接,莫梓彧指指屋里:“能不能让我进去?”
“什么事?”
“呃,没什么。”看起来她精神不大好,眼底两个硕大的黑眼圈,他突然想到熊猫,想笑又不敢笑。“昨晚没睡好?”
米艾下意识掉开脸,僵持了半分钟,还是拉开门示意他进来。
客厅角落铺着几张报纸,点点泥土四处散落,花盆里的紫罗兰搭拉着叶子,要死不活的样儿。他关上门站在门边:“干嘛呢,种花?”
“我看……还能不能养活它。”
“你要喜欢,我再送你一盆。”
“不用了,养着挺麻烦的。”
“昨晚我……”
“昨晚你喝醉了,稀里糊涂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她打断他的话,跑过去抓起报纸扔进垃圾桶,“昨晚我是没睡好,玩游戏去了,你要没什么事回去吧,我想睡一会儿。”
“我没喝醉。”
身子僵住,她蹲在原地不敢起身。
“米艾,”莫梓彧的声音远远飘来,“我还有没有机会?”
她微微偏头看过去,那道修长的背影僵直微驼,手撑着门框,盯着墙壁一直没回头。电风扇在沉默中嗡嗡细响,风清凉,许多细节慢慢扩大,许多个莫梓彧在眼前交错而过,两年前的秋天,那个总是嬉皮笑脸的男子拥住她说:我想你了,珍珠米。酒醉的夜晚,他载她回家,送她打印的酒桌文化说明书。江边,他突兀地说:你做我女朋友吧。跆拳道馆里,他像个面团任她摔任她打……有一个中午,他送她去跟苏扬见面,那时候不知道,这个男人看着深爱的女人奔向另一个男人怀抱,心里想些什么?
长时间没有回答,莫梓彧掌心出汗,手背上暴起的根根青筋泄露内心的紧张。
“有件事,我想我应该跟你坦白。”米艾慢慢开口,“苏扬,是我第一次爱上的人,虽然现在分手了,但我心里还有他的存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忘记,也许一年两年,也许十年二十年,还有可能一辈子都不能彻底把他从心底剔除掉。而且我这个人缺点也很多,脾气不算好又任性,不怎么会做家务,做事情有点毛躁,耐性不够,有时还喜欢唠唠叨叨管别人。没多少高尚追求,喜欢钱,喜欢逛街看韩剧,上网光看八卦新闻,不怎么看书……”
说啥呢,他苦笑,这丫头算是掌握到做业务的精髓了,连拒绝的话都说得这么有艺术。
“如果以上这些你都不介意,我愿意试试。”
嗯?眼皮一跳。
不吭声?米艾悄悄往裤子上擦了擦掌心的汗,就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是个男人都会再三考虑,没当场翻脸已经很不错了。“呃,如果你介意,我收回刚才说的那句……”
“哪句?”莫梓彧转身奔过来瞪着她,“收回哪句?”
“……”
“刚你说愿意是吧,愿意给我机会是吧,愿意做我女朋友是吧,亲你一个行吧,我数三你不摇头就是答应了一二三!好答应了。”长臂一伸拉她进怀里,低头在她脸上啵一下。不够,再啵。
“诶~~”她反应过来推开他,颇觉得好笑,“哪有你这么数数的。”
他耍赖:“我们老师就这么教的。”
“哪个误人子弟的老师?”
“学前班的,第一堂课就叫我数数,还叫我快点数。”
真能瞎掰!“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说的那些,尤其是苏扬,你介意吗?”
莫梓彧敛起嘻笑,拉她坐到沙发上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我先问你,以前我那么多女朋友,你介意吗?”
想了想点头。“有点。你呢?”
“不介意。人都有脑子都有记忆,经历过的事肯定都会留下印象,我可不跟这种生物的基本特征较劲。不过如果你能多爱我一点,将来做个贤妻良母,我就更不介意了。至于缺点嘛,那都不叫缺点,叫女人的小脾气,我要跟你计较我还是男人吗。”
嘴真甜,难怪总是招蜂惹蝶的,忍不住翘起嘴角:“你就是这么哄女孩的?”
“只哄你一个。你说有点,多少?”
“啊?”他俩说的是同一星球的话吗,怎么听不懂。
“米艾,”莫梓彧蹲下仰头望着她,双手拢住她的手,不安在眼里晃动。“你说你介意我以前那些女朋友,有多介意?”
心口猛地抽了一下,有些痛,这个看似什么都不在乎的男人,其实心里一样有脆弱有惧怕,想爱不敢爱,爱了不敢说,说了又没自信,到头来还被自己的过往所累,惶恐对方过不了心里那道坎。“要说怎么个介意法,我说不上来,就是有时候想起为你哭的那些女孩,心里很不是滋味,很难受。那时候在学校,那些小姑娘大概就十八九二十来岁吧,年纪真小……”摸摸他额前的发丝,她叹口气笑,“不过都过去了,成长总要付出点代价。好吧,如果你想让我成为你过去生活的终结者,我上任。”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听到最后一句如释重负地吁口气。“你写张条,就写莫梓彧这辈子都属你管,我按手印。”
“卖身呢。”真受不了,正经没一会又打回原形了。
“卖身也行,卖给你做老公。”
“不要。”
弃之如敝履的口吻令他大受打击,抱着买主的腿哭求:“买我吧买我吧求你啦~~”
这人简直就无法用人类的语言来形容,米艾笑得无力,脚一抬缩回沙发里,他跟着爬上来把眼镜一甩,迥然带笑的桃花眼慢慢逼近,在距离她五厘米时停住,眸子里有不确定。她微微合上眼。
柔软微凉的触感落下,先是额头,然后是鼻尖,最后是唇,从最初轻轻的触碰到深深的纠缠,浓烈的情意在唇齿间蔓延。
第一次如此亲密,却好像没有不自在,她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古龙香味,耳朵贴在他胸前听心跳。“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你第一次在我面前哭那时候。”
“为什么?”
“有没有听到过这么一句话?”莫梓彧充满感性地念诗,“男人也许会忘记一个在他面前笑的女人,却绝不会忘记在他面前哭的女人。”
“那也有很多女孩在你面前哭啊?”
“你是第一个在我面前为别的男人哭的女人。”
呵呵~~贱呗,死心塌地爱他的他不要,偏要爱一个对别的男人死心塌地的。
“贱吧?”他猜到了,很不满地捏她鼻子一下,长吁口气拢紧双臂。“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后来总梦见你在我面前哭,哭得很伤心,我想哄你笑,可是怎么哄都没用,恨死自己了。”那样撕心裂肺的悲伤,在那一秒就种植在心里,再也拔不去。
“所以你要去英国?”
“嗯,家里打算让我去,本来我还不愿意,不过那时候我也被自己弄糊涂了……哎呀你知道嘛。”
“现在知道了,你昨晚酒后吐真言~~”
“……”孩子气地翻翻眼睛,他扭开脸抓起眼镜戴上,这话题比较尴尬,不太好聊。
米艾嘻嘻笑,推推他鼻梁上的镜框:“为什么之前一直不跟我说?”
“以前有一次你跟我出去吃饭,你说有个哥儿们跟你表白,还说以后怎么面对他,干脆断了算了。我要跟你说那些,你不吓死才怪。”
“有吗?”不记得了,不过如果当时他真的坦白,她一定认为只是恶作剧。
“嗯,”低头吻她唇一下,“我怕把你吓跑了。做朋友就做朋友吧,一辈子的朋友也不错,只要你开心就好。”
随意的解释却不亚于昨晚那番表白,是的没错,莫梓彧是花花公子,也听多了他的风流史,可是这一刻她丝毫不怀疑那双眼睛里的真诚,还有什么比沉默地守候更让人感动的?
“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