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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们不答应,我就不起来!”这厮还真有琼瑶奶奶的风格,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桥段估计她都得使个遍,不然来B市混了大半辈子,临了临了却被扫地出门,那岂不成了老家最大的笑柄?当年狠心斩断的亲戚血脉正等着看她野鸡变凤凰再变回秃毛鸡的好戏呢,菊花老妖才不会让他们看笑话,所以她就算不要脸了也得把安家人给拖住咯。
“亲家母,您跟我们一起去病房吧,这事儿我们做不了主,我们觉得小苏挺好,可到头来还得问我闺女的意思不是?”
“对对对,我去小安面前跪!”婆婆豁然开朗,噌噌跃起,也不顾身上的土,三步两颠儿地往病房里跑。
堂哥看得一愣一愣,他见过神经病,可没见过这么癫狂的神经病!倒是安爸爸冷静,拽着他的衣领往进拉,“犯什么傻,一会儿还有更精彩的呢!别落下!”
这回轮到苏浩然晕倒了,这天底下还有思维正常的人么?
……
安默离的本意不过是让姑姑们灭灭婆婆的威风,把她从他们小两口的生活里赶走,怎料到这苏家姐妹下手太狠,一个不小心创造出个三等残废兼羊癫疯患者。
那惊世骇俗的一跪不起把个闭目养神的安默离吓得差点儿从病床上摔下来,噼里啪啦地一阵自我批评外带天打雷劈的毒誓更是让众人遭受到里焦外嫩的雷劈,不过最有才的当属王菊花对自己伤势情况的合理解释。
“小安,我这两天经过认真剖析和检讨,发现自己从前干的都不是人干的事儿,因此特别后悔,每怨恨自己一次我就抽自个儿一个嘴巴,越打越觉得对不住你,你看妈这脸都成肉包子了,要是你和浩然离婚了,我肯定活不成,得天天月月时时刻刻自残自虐,抱憾终生!”
一行人想笑却不敢笑,都憋着,一个个脸通红,安默离更是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一喘气儿就要笑出声来,只得个个装严肃。
见所有人都缄默着,菊花婆婆的心悬到了嗓子眼儿,这回完了,铁定回老家遭唾弃了,悲惨的人生即将开始,一股心酸涌入心头,伤心的泪水一滴一滴地流进嘴里,咸的。
她颓然地坐在地上,开始回顾人生,几岁爸爸死了,几岁妈妈改嫁,几岁下地干活,几岁成为生产队模范,几岁遇见苏荣,几岁热恋结合,几岁结婚生子,几岁首次进城,几岁遭苏家嫌弃,几岁受到小三的挑战,几岁重新拾起书本读书……然后就是感慨自己是多么多么不容易地一个人把苏浩然拉扯大,如何如何地为了这个家委曲求全,现在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却连个孙子都保不住,真是不想活了。
大家跟听故事一样地听着,慢慢对这个两面派的老女人少了一份鄙夷,多了一份同情。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得不承认她心也不坏,只是小农思想根深蒂固,封建残余顽固一些罢了。
“小安,你也知道浩然对你的真心,我相信你对浩然也不会没一点感情,妈认识到错了,以后就专心回家伺候他爸,一定不搅和你们小夫妻的感情,你就再给我们苏家一次机会吧。”
婆婆说得信誓旦旦,而安家人的家教一贯是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婆婆都这么说了,真不真心暂且另当别论,至少现阶段的矛盾暂时解决了,生活没有一帆风顺的,婆媳没有不设心防的,这婚能凑合还得接着过,但时间和空间会抚平所有的伤口么?
没有人知道,也没有想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办又变成搞笑文了,好吧好吧,大家笑一笑十年少吧……——————其实我个人觉得安家堂哥是个蛮有趣的人物,应该配个小白女恋爱玩儿,乃们觉得嘞?————————上一章虐的难道不够精彩?555……木有花花,淫家心里好桑心……打滚儿不开心……要补要补,补补更健康……
42 郎情妾意
随着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涟漪趋于平静,伤口结了痂被埋藏在尘埃的最底层,两个人都以为不去触碰就可以自欺欺人的粉饰太平了。
安默离不过是个平凡的女子,曾经的什么雄心壮志、宏图伟业在现在看来不过是黄粱一梦,她再没有心气儿争当什么人上人,聪明的女人不是要在事业上取得多么骄人的成就,而是拥有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所以为了这段婚姻,她可以不计前嫌,可以对婆婆从前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是两个人的生活,只要苏浩然站在她这边,体谅她的付出,就够了。
没有婆婆的打扰,王洁的搅局,日子又恢复到郎情妾意的轨道,默离脱离了工作压力和生活矛盾的苦海,心满意足地沉浸在全职太太的悠然自得中。
回到家就有热饭热菜,全家大事小事一概不用操心,苏浩然望着厨房里忙忙碌碌的娇小身影,心里荡漾出一股难以言表的温情。
思量间,手臂就已经缠在了默离的腰间,他低下头,缠在她的脖颈间呢喃,低语着承诺给她幸福,发誓让她成为衣食无忧的幸福女人。
默离脸上浮现出一抹憧憬,身子被环在臂弯里渐渐燥热起来,可背后的人却越贴越紧,撒娇似地磨蹭,眼看油花花的刷锅水就要满出来了,为了避免干柴走火,默离急忙紧急刹车。
“哎呀,你去看会儿电视啦,等我洗完碗就来陪你,乖。”说着便不由分说地把情到正浓的男人推出厨房。
洗碗不是十分钟就能搞定的活儿,还得连着抹灶台、擦抽油烟机,厨房收拾妥当后时钟依然走过了一个半小时。六月份正是最热的时候,厨房堪比火炉,和碗碟做斗争的结果必然是面脸油光、一身臭汗。
客厅里,冷气扑面而来,默离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苏浩然窝在沙发里闭目养神,电视里正播着不知所云的新闻。
“浩然,浩然?”默离小声推他。
“恩?”苏浩然眼睛眯起一条缝,皱皱鼻子抱怨道,“怎么这么久?”
“哎呀,你是不知道,家里的活儿总也干不完!你去卧室休息哈,我洗个澡。”
“不要。”男人拉住她的衣角,扁了扁嘴。
“我保证这次就一会儿。”默离真挚地冲他眨眨眼,嬉笑着挣脱开。
温水轻轻拂过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洗去一天的疲惫和倦容,安默离的心情像展翅欲飞的小鸟。身体由于清闲在家比姑娘时代丰腴了不少,可白玉如脂的双手却在洗涤灵的侵蚀下粗糙结茧。
什么劳动最光荣,如果女人熬成了黄脸婆,看男人会不会觉得劳动的女人最美丽。
安默离费劲巴拉地洗净头发里的油烟味儿,左闻右闻确认了半天,又喷了点儿香水,这才走进卧室。
灯光昏暗,玫瑰香薰醉人心脾在此刻给暧昧的私密空间笼罩起一股意乱情迷,小女人心里怦怦直跳,小鹿乱撞使得脚步都混乱了,发丝的水珠滴下来,身体里也浸满了水。
捏手捏脚地爬上床,默离抑制不住躁动难耐,极尽温柔地从后面搂住男人的腰,“浩然,浩然?”地轻唤。
过了许久,怀里的人还是没有应答,默离紧了紧手臂,把滚烫的体温传递过去,可男人就是纹丝不动,呼吸平稳没有任何波澜。
默离颓然松开收紧的手,转过身逃到床牙边儿,无奈地一声叹息——或许他太累了吧。
……
日子就这样波澜不惊的过着,仿佛只有日历一页一页地再翻。
随着苏浩然拿回家的钱越来越多,相应的呆在家里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他的手机总是调静音或关机,默离最怕的不是他打电话回来歉疚地说今晚又要加班应酬,而是害怕拨过去后是一沉不变机械的女声,“您拔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这样的恐惧与日俱增,但默离却无处诉说。
她不敢在他工作的时候给他发短信,也不敢在他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时候给他挂电话,因为她不想变成从前那个粘人的小尾巴,或者喋喋不休的怨妇,她只能自我催眠,在不断地购物中添补自己内心的空虚。
当买菜做饭、洗衣拖地成为日常的主旋律,当激情浪漫被柴米油盐所代替,当面对着一桌子菜等来的却是“别等我,你先吃”的抱歉,当缱绻缠绵的夜晚变成了整夜整夜的独守空床,默离望着枕头那边鼾声连天的背影,自己默默转过身,泪水涟涟。
爱情是一个将陌生人变成情侣的游戏,而婚姻是另一个将情侣变成陌生人的游戏。
20岁时,默离坚信,爱情的力量可以战胜一切,只要能与心爱的人在一起,宁愿每天吃糠咽菜;25岁时,默离相信,生活保障是婚姻的坚实基础,一穷二白的爱情会将所有的浪漫与美好的幻想一点点地磨灭,只要不担心吃穿,感情是可以经营的。
可是现在,默离27岁了,仔细品味这么多年走过的路,没有事业又怎样,没有金钱又怎样,没有房子又怎样,如果他可以每晚守着她,不用害怕守着孤灯对着电话;他可以在茶余饭后陪她逛街、散步,不用害怕他因为应酬沉醉不知归路。
安默离知道自己要的太多了,但又忍不住进退两难,因为苏浩然愈是成功,她愈是没有安全感。
爱情不是亘古不变的,就像新陈代谢一样总有一天会抽离干净。默离怕有一天,他们那不算坚定的爱情将一点一点消减干净,融成平淡入水的感情,甚至连感情都算不上,只是习惯。
……
沉寂许久的不满终于在临界点一触即发。
苏浩然已经加班两天未归了,安默离格外心疼,打算做顿鸡鸭鱼肉给他去送去补补身子。
默离一大清早便进入菜市场搏杀,抢回最新鲜的河虾,又急忙往家赶。
在一处陡坡,由于行走匆匆重心不稳,默离一不留神崴了脚,高跟鞋也不合时宜地断成两截,菜掉了一地,右脚痛的不能动弹,并急速地肿起来。
别无选择,默离只得懊恼地在包里翻出手机,向老公搬救兵求救。
无人接听,无人接听,还是无人接听……
为什么在她需要他的时候,他总是有事,永远不能陪在她身边?也永远收不到她的电话或短信?委屈的泪水“啪嗒啪嗒”地掉下来,但她依然执着着播着那个电话号码。
“喂?”
接通的那一秒让默离喜出望外,而那难得慵懒的声音却让她心里“咯噔”一下。
“浩然,我……”没等默离开始诉苦,那边的电话突然断了。
默离像个木头人一样怔怔地坐在水泥马路上,不知所措,她不知道哪里不对,可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电话又响了,是陌生的号码。
她颤抖着接起来,努力维持语调的平静。
“刚手机没电了,你打电话找我什么事儿?”苏浩然还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朦胧鼻音。【霸气 书库 ﹕。qisuu。】
“现在都九点多了,你怎么不在事务所里?”默离敏感地觉察出其中的蹊跷。
“哦,我在宾馆呢,昨天喝多了,不知道被谁送这儿来了。”
“喝多了?和谁一起喝的?为什么喝那么多?你家不回让人送宾馆去,你到底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默离被他的满不在乎气的顾不得理性思考,连珠炮似的甩过一连串的问题。
苏浩然亦被她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批得晕头转向,眉心拧紧,“你在查我的岗么?”
“对,我就查你岗了,这三个月你整天不是这个取证就是那个调查,我真怀疑你是在工作还是厮混在谁的温柔乡里!”默离的口不择言却吐露出心底最真实的担忧。
苏浩然从床上跳起来,青筋暴露地吼道,“安默离,你要是不信可以每天跟着我,监视我的每一分每一秒,我苏浩然光明磊落从来不做那偷鸡摸狗的勾当!”
“我才没那个闲心管你乱七八糟的破事儿呢!”默离“啪”地把手机摔在地上,明明是他错了他还敢凶,他以为声音大就能掩盖内心的惶恐么?他以为她是那么好糊弄的么?不可能!
默离的拳头攥的“嘎嘎”直响,惨白的嘴唇哆哆嗦嗦和着磨牙的调子。
“小姐?需要帮助么?”一个男人从天而降,出现在安默离身旁,给她递过一瓶冰水。
“不需要!”默离抬起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哼,她不需要别人的帮助,全世界的人都想看她笑话,没门儿!
男人牵起嘴角,竟然扯出一抹微笑,弯下腰放下冰冻的矿泉水瓶,钟磬般的声音,“脚最好拿冰敷着,省的到时候肿的连鞋子都穿不进去。”
默离憋着一肚子火,对男人敌意地怒目而视,想发泄几句狠话,又找不到任何话语来反驳他的好意,只得窘迫得一把拎起地上的提包,菜也不要了,一跳一跳地落荒而逃。
作者有话要说:木有留言
43 秀色可餐
安默离不是往家的方向逃窜,而是径直跳上了出租车,目的地是苏浩然的律师事务所。
车到了门口,默离却迟疑了,只要走进去就可以知道答案,可她却害怕知道答案,有时候残忍地揭开真相比选择装糊涂更让人绝望。
“小姐,到了。”出租车司机提醒道。
“哦,”默离晃过神来,两手重重地揉着太阳穴,像是经历了一场思维殊死斗争,最后拖着疲惫地口吻,“折回去吧,绿地。”
默离终究没有勇气面对,她宁愿否认掉自己的凭空猜测,相信那极其其人的类似谎言。
建一个家千千万,毁一个家一夜间,她实在不想因为猜忌闹得天翻地覆,男人可以带着年轻漂亮的小三吃香的喝辣的,而她却要打点行李净身出户,到头来吃亏的只能是自己,她就难得糊涂一把吧!
拖着半截的高跟鞋,默离一步一步地挪进小区,这短短的100米对她来说简直比二万五千里长征都要步履维艰,脚腕的肿痛是其次,内心深处百爪挠心的纠结折磨得她进退两难。
好容易磨蹭到了电子感应门楼下,默离长舒一口去,因为在家里还能找到一丝温暖。
钥匙?钥匙在哪儿?怎么没了,她记得出门前明明放进包里了呀?难道崴脚的时候从包里掉出来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让默离觉得整个世界都在跟她作对,原本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倔强轰然倒塌,再也支撑不住那千疮百孔的身心了。
她不顾形象地坐在地上放声大哭,她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孤独无依,没有工作没有亲人,最爱的人也随意地敷衍她,现在连老天都开她的玩笑,默离曾经不相信命运,但她现在信了——这就是她贪婪、自私、任性种下的恶果。
她已经能做一个贤妻良母而不是指手画脚的大小姐了,可他为什么还是不要她?她恨他,她恨他不够勇敢,恨他宁愿自己承担所有的伤痛不与她分享内心世界,恨他狠心地割舍到整整7年的回忆和爱恋……是他抛弃了她,是他放弃了她,是他,是他,就是他对不起她!
如果当时她三年能再通情达理一点,如果她半年前能再坚持一点,或许她如今的生活就不一样了,不说比翼双飞、至少也能同甘共苦。
而现在呢?守着一个随时有可能分崩离析的家庭,婆婆心狠手辣、丈夫忙碌冷漠,这半年的婚姻生活安默离从未感受到一丝一毫的快乐,她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路在何方。
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呸!”默离重重地给了自己一巴掌,“安默离,你就贱吧!”
你怎么又想夏宇辰?他已经是过去式了,七年爱情长跑证明你们不合适,和他在一起只会助长你的嚣张气焰,在他面前你是改不掉你的大小姐脾气的,你永远会以一种高姿态对他评头论足。你以为和他长相厮守会幸福,那是你把别人当奴隶使唤,把别人的爱护当成理所应当,你也不问问别人乐不乐意伺候!出了状况就逃避现实、推脱责任,人家夏宇辰才不愿意娶你这个这山忘了那山高的自私鬼呢!
“小姐,需要帮助么?”熟悉而陌生的男声在背后响起。
“不需要。”默离没有抬头,赌气般地拒绝,谁要看笑话就看吧,反正倒霉透顶了,自己顺道豁出去了,再说这面子能值几个钱!
“你坐在这儿,挡道了。”
难以言表的窘迫,衰事壮胆,默离今天还就蛮不讲理一回了,“我怎么挡你道啦,你不会绕过去啊,这条路是归小区的,我是这儿的业主,我爱坐哪儿坐哪儿!”
愤怒的抬头,一副“我就耍流氓怎么地”的气场。
“咦?怎么是你?”默离脱口而出,难道这位是衰神转世么?还是自己的克星?不然怎么只要有悲剧的事儿发生他就一定准点出现?
“我说,你怎么那么喜欢坐在地上当免费清洁工呢?”男人两手插兜,居高临下地俯视全无形象、小脸涨红的女人。
默离气的牙痒痒,但又反驳不出高明的论断,磨了半天牙,瘪出一句,“你住这儿?”
“我妈住这儿。”男人云淡风轻地挑挑眉。
“回来一趟不容易,你赶紧回家找妈妈唠嗑去!”默离表情热切而严肃,她想赶紧把这位倒霉大仙送走。
“我妈去隔壁邻居家打麻将了,她一向教导我要助人为乐,看你长着一张需要救助的脸,暂且让你去我家避避难吧!”
男人伸出手准备拉她,默离吓得赶紧躲开。
陌生男人的家,多恐怖的地方,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哈,看不出,你还挺胆儿小。放心,我不是坏人,喏,这是我的身份证。”
“聂子栋,1984年,什么?你才23岁?”默离惊讶的目瞪口呆。
“怎么?我难道看起来像32岁?”男人摸摸脸,同样不可理喻地看着嘴巴大张的安默离。
默离这才仔细打量眼前矗立的男人——挺拔、高瘦、牛仔裤板鞋、皮肤白嫩、眉眼清秀,果然是涉世未深、酸酸甜甜草莓味的正太一枚!
聂子栋被安默离色迷迷地上下打量得心里发毛,慌忙转移话题,“大婶儿,你的脚肿得不成样子了,俗话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刚才不听我的劝告到处乱跑吧!”
“切!小P孩儿!”比自己小四岁的小男孩还在这儿班门弄斧,默离绝对的嗤之以鼻!
“成啦大婶儿,身份证也看过了,色相也偷瞄了,总该跟我回家了吧!”正太不由分说,拉起瘫坐在地上的安默离。
这一串一气呵成的动作太连贯,默离来不及多想就已经进了电梯,她总觉得哪儿不对,可又说不清哪儿不对。
被秀色可餐的小正太架着,自己心里怎么就没一点儿罪恶感呢?
……
苏浩然已经昏迷十个小时了,淤青的皮肤贴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呼吸微弱得仿佛危在旦夕,整个人奄奄一息、不知身处何地。
恍惚间他感觉到牛仔裤夹层里藏着的微型手机在震动,一遍又一遍反复不停,一点一点将他唤醒。
默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