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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默离把思绪理了一遍,又被苏妈妈年轻时的刚毅感动了一番,她突然觉得作为一个小辈中午的行为实在是欠妥当,道个歉又何妨,就算今后要好好孝敬这个“贞女烈女”也是应该的。
起身,想坐到苏浩然旁边,不但做个顺水人情也装个通情达理的好媳妇儿,可安默离刚站起来,头脑就一阵晕眩,胃里仿佛有巨浪在翻滚,一口胃酸反出来,止不住地恶心。她拎着包飞快地奔向卫生间,对着水池干呕起来。
不明状况的苏浩然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一个箭步冲上去,心急如焚地环住她瘦削的肩:“默离,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他抽了张纸巾,帮她拭了拭嘴角的污秽,心疼地捧着瞬间面色苍白的小女人,“最近让你受苦了,都没怎么关心你,不知道你身体差成这样。”
默离强打起笑容,勉强咧嘴弯了一下,“没事,可能是最近工作太辛苦,又没怎么认真吃饭吧。”
“那么要强做什么,下个礼拜就去蜜月了,这样的身体状况我可不带你去哦!”苏浩然捏了捏她的鼻子,想逗她开心,不料却引发了新一轮地呕吐浪潮。
“你到底吃坏了什么呀?!”他轻拍她的背,不无担心地责问。
“前几天陪销售部的人去吃了江西菜,田螺、小龙虾什么的……”这边吐得天昏地暗,那边还委屈地眨眼,一脸无辜,“我哪儿知道自己吃不得啊,以前又没吃过……”
这回轮到苏浩然哭笑不得了,这丫头吃点儿基围虾都过敏,还去尝试什么赣菜,真是辣不死她!
“好啦,咱去医院啊,再这样吐下去人都要虚脱了。”
……
被搀扶着进了医院,安默离又跟没事儿人一样了,活蹦乱跳地嘻嘻哈哈,“要不咱回去吧,我这不好了么,我最讨厌医院了。”
“不行,来都来了,至少做个胃镜吧。”苏浩然说的一脸考究,而默离却把眼睛都瞪得比牛眼睛还大,脸皱成了一朵菊花,从小就害怕打针的娃这回要来做胃镜,恐怖指数五星!
专家门诊的唯一特点就是人多,等了将近2个小时,终于捱到了召见。
“吐几天啦?”医生面无表情地敲着电脑。
“最近肠胃一直不太好,前几天又吃了辣的东西,所以……”
“我问你吐几天了!”语调抬高,明显有些不耐烦。
“吐了小半个月,就这几天比较厉害,不过吐着吐着也就习惯了,您给我开点儿胃药就成,不用做什么检查了……”默离真诚地看着医生,她的目的只有一个:不要做胃镜。
“你这个闺女怎么这么说话,是你看病还是我看病,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这位主任医师彻底被激怒。
“默离,乖一点儿,别打岔,让医生给判断。”默离躲开苏浩然抚上来的手,老大不情愿地躺上床,让这个中年老男人在腹部摸来摸去,大义凛然的样子让苏浩然忍俊不禁,比着哑语安慰道:“你在他眼里就跟牲口差不多。”
“有男朋友没?”
“啊?”这是什么问题,个人隐私好不好,默离愤恨地不予回答,倒是苏浩然热情地凑上来,“我就是,我就是。”
默离白了他一眼,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那么积极干嘛。
“有·性·生活没有?”依旧是一副扑克脸,周围一大堆病人齐刷刷地向她望过来,包括十几岁的小正太都转过脸来好奇地看着她。
默离的脸更红了,暗自诅咒这个“江湖郎中”,卖狗皮膏药的,您就不能说的含蓄一点儿么?!比如问,“你们有没有在一起过?”、“有没有好过?”又不是听不懂!有必要说给所有人听吗?
幸好有苏浩然全权回答,她只需要装死就成。
“转去妇科吧。”
难道这排了2个多小时的队就得到一句专科?这回轮到安默离不淡定了,“不可能,我们每次都采取措施的!”高呼一声才发现连等在门外的病人都齐刷刷地向她投来复杂的目光。
这回是彻底丢脸丢大发了,安默离想急忙跳床逃走,不料身子失去重心,结结实实地摔了下来。
流年不利,悲剧再次发生……
作者有话要说:我咋写着写着写成搞笑文了捏?好吧,其实生活中还是很多很搞笑的因素滴……————————————那样的婆婆,其实没有坏心,能不能原谅呢?未经世事的女孩子一般都玩儿不转老女人,为默离祈祷吧,她只是想解开心结,好好过日子而已,毕竟小苏对她不错,她不想放弃。————————————采花花的小姑娘,背着一个大竹筐……拿鲜花砸偶吧,把竹筐装满,七夕送给想艳遇的美人们……否则~嘿嘿……木有帅老公玩儿亲亲
30 怀孕风波
当安默离再次醒来的时候,对着的是一张笑容可掬、和蔼可亲的脸,而这张脸的主人正是几个小时前叫嚣着要将她扫地出门的苏妈妈。
默离挣扎着张开眼,疑惑地望着周围人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艰难地开口:“阿姨……”
苏妈妈见她醒了,眼底流露着怜惜,轻轻握上她的手,带着嗔怪的语气,“叫什么阿姨啊,多生分,下礼拜就过门儿了,还不改口叫妈。”
上次的鸿门宴已经搅得默离焦头烂额,对苏妈妈绵里藏针的伎俩不得不防一手,这回新一轮的温情炸弹更像是笑里藏刀,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一百八十度的大变脸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儿的,默离对如斯精湛的演技毫无招架的余地。
“今天中午妈喝多了,我早当你是一家人,娘俩之间说话才没个遮拦呢,以前要是妈说错了什么话你可千万别介意啊。”苏妈妈三两句便了结了之前所有的心结,那股子真诚劲儿让外人看来绝对是新世纪好婆婆的标兵,压力和矛头全掷给了默离,全家人的目光都汇集到她的身上。
安默离的脸火烧火燎得辣,不是激动、不是紧张,而是觉得进退两难。
真是讽刺,面前的婆婆温文尔雅、气定神闲,真把她当亲闺女看,到头来这蛮不讲理的名号落到自己头上了。
既然准婆婆提前上岗,表示捐弃前嫌,她只得热泪盈眶地点头,一句“妈”卡在喉咙里,出声的时候恍惚间竟不认识自己的声音了。
芳香四溢的鸡汤被端到默离手上,“这汤是我亲自给你熬的,怀孕了要多补营养。”
“怀孕?不会吧……”默离想破脑袋都想不出自己怎么会中招,他们一直很小心的呀。
“哎哟,你们年轻人就是不注意,这么大的事儿自己都不知道,还是医生通知我们的,”婆婆虽然带着责怪,可耐不住手已经肆无忌惮地摸向默离的肚子,咂摸着啧啧称赞,“看你尖尖头的肚子就知道是男孩儿,这可是我们苏家第四代孙子,你可得保住哇!”
安默离是躲也不是,不躲也难受,肚子明明还是那个肚子,最多有几块赘肉,哪里看得出是尖还是圆。
“妈真是该死,让你大冬天的跑来跑去,还被我气跑了,要是动了胎气我要后悔一辈子了,幸好没事,幸好没事,菩萨保佑哦。”
在婆婆殷切地注视下默离死撑活撑把鸡汤塞进去一大半儿,到最后连饱嗝里都弥漫着乌骨鸡的味道。
然而这只整鸡要吃到何年何月去呢?平日她连个大鸡腿吃下去都成问题,如今这胃里翻滚,口中无味,默离实在吃不下去了,她捧着保温瓶面露难色。
“不好吃?”婆婆小心谨慎地问。
“没有没有,”默离慌忙否认,“我是吃不下了……”
“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吃不下也要吃!你不吃,我孙子也要吃的!咱这当妈的,能亏待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么?我孙子不能输在起跑线上,你说对吧?”婆婆循循善诱,句句在理,默离撇撇嘴,只得硬着头皮,顶着想吐的恶心劲儿把剩下的鸡汤灌进肚里。
因为要保持营养,所以汤里几乎没加任何调味料,以至于尽管闻起来飘香百里,可实际却难以下咽,默离在生吞硬倒吃下去不到半分钟,一阵酸水冒上来,又“哇!”地一口全吐了。
苏浩然冲过来抚慰吐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的小女人,而婆婆却皱紧了眉头,原以为她要骂人或挑刺,可出口却雷到了一片。
“反应这么大,肯定是男孩儿,跟我生浩然时一样,没事儿,你先歇着,吃了吐、吐了吃,妈再回去给你做。”
婆婆旋风一般地赶出病房,苏浩然起身去送,竟被推了回来。
“妈没事儿,去陪小安吧,你目前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好好照顾你媳妇儿,现在她是我们家的老佛爷,怀孕的女人容易动怒,所以凡事儿不能惹她生气,明白没?”
苏浩然傻不愣登地点头称是,兴高采烈地飘回床边,也无比兴奋地妄图揉捏那个正孕育着苏家独苗儿的苗圃。
安默离冷若冰霜地推开他,面无表情、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责问:“我们每次都有措施的,我怎么还会怀?”
“这个……带TT也有百分之零点几的概率嘛,什么都没有万无一失的,对吧?”他依旧是嬉皮笑脸,强词夺理间企图再次进攻。
“你甭跟我扯这些幺蛾子,你当我傻啊,百分之零点几?要是这概率我都能碰上,我早去买六合彩了,现在还坐在这儿!”
“哎,怀都坏了,还纠结过程干嘛,安心养胎哈,乖。”苏浩然吻了吻默离的手背,试图用美男计安抚住这个打破砂锅璺到底的“一根筋”。
“苏浩然,你少来,今儿必须给我说清楚!”偏偏安默离又是个直肠子,她要弄明白的事儿就不可能被糊弄过去。
“就是……在餐桌做那天……没用T。”苏浩然低眉顺眼、磨磨唧唧地道出真相。
“但是,但是,我记得你当时明明有撕开T啊?”默离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唱的到底是哪一出?
“开始是有用……只不过后来,在换姿势的时候,我把T,拿掉了……”他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细弱蚊蝇几乎听不到。
“什么?”而这边的语调骤然抬高,她觉得自己就像被骗了一样,这根趁醉迷·奸有什么区别,“你,为什么要这样?”wωw奇Qìsuu書còm网
“带T不爽嘛……再说,我也想要个自己的小孩。”
苏浩然自己就和小孩儿没差,他还想再添个娃娃跟着折腾,默离实在被这荒唐之举冲击的无奈透顶,不过更多的是气愤。
“我们不是讲好了等我以后工作稳定下来再要孩子么,你为什么要反悔?你知道的,我刚刚升销售主管没多久,正是奋斗的好时候,现在叫我休产假不等于葬送我这么多年来的摸爬滚打、单打独斗吗?”
“你已经快27了,再不生孩子将来就生不出来啦,我想娶的不是什么女强人,整天陪客户吃饭喝酒跑业务而是一个贤妻良母,能给我生个胖小子,在我累的时候依偎在我身边,你知道么?”苏浩然把最后四个字咬的很重,敲打着默离的心。
泪水在一瞬间夺眶而出,委屈无处宣泄,艰难无人理解,安默离觉得自己就像遗落在荒岛上的孤家寡人,她想做个独立的女人,可现实一次又一次地摧毁她的梦想。
因为女人终究还是要依附于男人而生存,家庭不完整,婚姻不幸福的女人就算事业在成功也是个失败者。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得不跳出来解释一下,我是很喜欢《原来你还在这里》的,但绝对没有模仿如果有认真看我的文的美人们会发现虽然细节有些相似,但表达的内容,人物的性格,故事发展也完全不一样,细节撞车可能是生活原本就是这样,只能说是真实的反映可能刚开始表达相爱容易相处难的主题让人有这样的错觉,但接下来的情节保证找不到一点儿《原来》的感觉了,要是相信我,就继续看下去吧,呵呵……————————————————关于女人成功与幸福的标准,某欢认为还是家庭更重要,但女人的确要独立,但能养活自己就够了……亲们认为捏?————————两年前的今儿是奥运 8月8 ,如此有活力的一天怎能不撒花……囧,这个理由够棒吧~
31 洞房花烛
所谓母凭子贵的道理,安默离在此刻体味得格外真切。
自从怀孕之后,苏家的态度可谓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论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都给与安默离女王般的待遇。这样的天壤之别让默离感到心底隐隐的不安,却说不出哪里有问题,每每沉下心去想都被苏浩然的温柔体贴打断,又在甜言蜜语中忘记了担忧。
安默离不是个聪明而敏感的女人,她的人生态度也是得过且过、随遇而安,虽然苏浩然让她怀孕的手段有些卑劣,但母性的光辉瞬间占据了她的身心,取代了她懊恼和责备的心情。
孕后的紧张和不安被惊喜和欣慰冲淡,安默离暗自发誓要把她从小缺失的母爱,全部回报给自己的孩子,做个好母亲。
婚礼迫在眉睫,亲朋好友们齐聚一堂,最为激动的当属安爸爸,得知女儿已有了小宝宝,担心和欣喜使得这位年过半百却早已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百感交集,在婚宴前更是拉着默离的手哭得稀里哗啦。
默离的泪水也止不住地流下来,她亲爱的爸爸,为她既当爹又当妈的爸爸,为她操劳了半辈子的爸爸,为她至今未再婚的爸爸,她从未掉过一滴眼泪的爸爸……
这20年来,父亲无论多忙周末都会抽空给她准备一桌子丰盛的饭菜;为了养家糊口,几乎每天都要工作到半夜,而拖着疲倦的身躯进门后第一件事就是进卧室帮她掖掖被角;他对她无私的父爱,为她计划将来的苦心汇集成千言万语也说不尽,然而最终他只是扯出勉强的吐出一句话:“闺女,咱家的门永远为你敞开。”
不料如此简单的话语却让安默离再度泣不成声,她的悔恨、她的愧疚一下子倾泻而出——
小时候的她恨爸爸没有留住妈妈,因为任凭她怎样哭闹他只是一言不发地抽闷烟;她甚至怪爸爸不给她找个新妈妈,让她在学校忍受“没妈的孩子”、“有娘生没娘养”这样的偏见;她不理解爸爸为什么永远那么忙,别的孩子放假可以去游乐场、去外地旅游,而她每次都被一句“加班忙”锁在房门里;报志愿的时候她执意考去B市、毕业后又自作主张地申请留学,她不愿意跟爸爸多做解释,天真地以为爸爸是由于妈妈的离开而忽略她的存在……
直到2年前父女之间的第一次交心,直到她在英国莫名其妙接到他的一个电话,她才恍然大悟父亲的用心良苦,体会到过去20年他的步履维艰,意识到自己是多么任性,多么不孝。
那一幕幕的场景幻灯片似地放映,儿时的绕膝把玩,学生时代的严厉管教,异国求学的全力支持,恋爱阶段的谆谆善诱,作为一个单亲爸爸,他给她的是超乎常人的理解、和宽容。虽然不能给她完整的家却努力给她一个完整的爱。
“爸……”这个简单音节的背后,蕴藏着无限的心酸和疼惜,忏悔的话如鲠在喉,什么也出不出来。
父女亲情需要道歉么?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切都了然于心了。
“别哭,妆都哭花了。”爸爸似乎想调节一下压抑的气氛,抬手帮她拭泪,那手掌如同枯树枝一般,因为常年进货,厚厚的老茧爬满了手指,抚在默离的皮肤上,刺得她生疼,而眼泪却掉的更急。
这样温情的画面被苏妈妈的突然闯入戛然而止。
“默离呀,你怎么在这儿?我到处找你呢。”婆婆衣着喜庆,风风火火地拽起默离往外拉,瞥见她脸上的泪痕,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咦?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哭什么呀,多丧气,况且怀孕的女人不能哭,对胎儿不好,你应该知道的啊!”
“对不起……”默离赶紧抹了抹眼角的泪花,咬着下嘴唇挤出三个字。
“算了算了,别用手擦,哎,都成熊猫了,马上找化妆师去补妆。”婆婆颐指气使地指挥坐镇,默离哪敢说个“不”字,只得低眉顺眼地快步离开。
苏妈妈转过脸来笑容可掬地客套:“亲家呀,你们家默离的肚子真是争气,再过八个月我就能抱上大胖孙子咯!”
“呵呵,呵呵。”听婆家夸赞女儿,安爸爸满脸的褶子都绽开了。
“喏,红包,您拿着,待会儿婚礼上,我们家浩然会叫您‘爸爸’,然后您就把这个给他,这是我们这儿的风俗。”
“啊?不用不用,我知道的,改口费嘛,”安爸爸连忙从包里翻出一个皱巴巴的红包,朴实地一笑,“你看,我准备了的。”
苏妈妈鄙夷地瞟了眼红包的厚度,“礼貌”地推了回去,“你那点儿太少了,我这里是10001,寓意是‘万里挑一’,反正也是走个过场,我们苏家不缺这点儿钱。”
安爸爸是老实人,可再老实的人也听得出这句话里的猫腻,心里虽然气愤,表面上依旧寒暄着,“这哪儿行,我们安家又不是拿不出,我现在就去银行取去。”
说完,抱着提包急匆匆地离去。
“哎,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苏妈妈没有把人叫回来,气的直翻白眼,低声咒骂,“真是乡下人,要不是你女儿怀了我们家的孙子,才不给你们好脸色呢!最多给你包个101。”
……
婚礼仪式举办的大同小异,不外乎新人热泪盈眶地宣誓、回忆爱情经过,请来的宾客埋头吃喝、高谈阔论,彼此不一定认识但在婚宴上谁和谁都能说上话、喝上酒,完全一副“你庆祝你的,我吃我的”架势。
当安爸爸把女儿的手交给苏浩然的那一刻,尽管婆婆在边儿上挤眉弄眼地提醒,安默离终究忍不住泪流满面,她的青春从此结束,她的肩上担负起家庭的责任,如今她不仅仅是女儿,还是妻子、母亲、和儿媳妇。
敬酒的过程中,婆婆始终伴随左右,她要向每一桌、每一个来宾炫耀他们苏家有孙子了,夸赞他们家的儿媳妇是毕业于伦敦政经的注册会计师,绝对不收到羡慕声不罢休。
安默离就像个木偶,笑得面部组织僵硬,不停地换礼服,机械地说着早就背好的台词,以茶代酒认识着这个叔叔那个阿姨,而心里却不停地祈祷闹剧尽早结束。
世间最美的时刻必定是洞房花烛夜,宾客散尽,由于新娘有孕在身所以取消了闹洞房的环节,这倒是正合默离的意,两个人的私密空间干什么要别人来打扰。
苏浩然已是微醉,颤颤巍巍地搂着滴酒未粘的安默离,扑倒在床上。
“叫老公,叫老公……”男人神智迷醉,嘴里混合着红酒的香味扑撒而来。
“你小点儿声。”默离脸红到耳根,轻轻地锤他。
“快叫,不然我就把你吃掉!”苏浩然忽地翻身把她压在身下,默离忽闪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