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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应天府()
烈日如炙,暑气熏蒸,偏生连一丝风都没有,河道两旁的树木花草耸拉着叶片,没有一丝一毫的精神!
此时,河道里,一艘船正缓缓驶来,船中还传出丝竹之声,看来船中乘坐的倒也是风雅之士。
但正在此时,船中又突然响起大煞风景的声音——
“哎呀,老三,我说你能不能别弹了,这鬼天气本来就热,你再谈这破琴,听的人心里就更烦躁了。”窗前,一个胖子坦着胸正一个劲的摇着扇子呢。此人正是谢江波,他口中的老三自然是程仲了。
程仲的伤还没有痊愈,骑不得马,即便是坐马车也显得有些颠簸。看起来也就只有坐船比较稳妥点了。
“二哥,你的品位怎么越来越差了。”程仲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如此风雅之事怎么到了你的口中就变成了谈破琴了呢?”
“得了吧,你这也叫弹琴?连弹棉花都不如。你听听人家翠红苑的怜香姑娘弹的琴,人家那琴声,听一曲就好像吃了个凉西瓜一般舒坦,可是你弹琴呢?哪有什么曲调?你要是练琴呀,找个没人的地方慢慢练去,当着一船这么多人,你就不能歇歇吗?”谢江波说道。
说起来程仲的琴声确实有些太糟糕了,他学琴也就是一时兴起,算是附庸风雅,学一学苦人,高山流水传为千古佳话,但是他很快便觉得这玩意确实没有什么意思,也许这音乐细胞他从娘胎里就压根忘记带出来了。
“好,听你的,我不弹了。你也别老站在那里一个劲的摇扇子,看得我都热。”程仲说道。谢江波身体胖,本来就怕热,现在这扇子更是摇得都快出火了。
“这鬼天气能怪得着我吗?”谢江波无奈的说道:“你说你去留都应试,拉上大哥也就够了,干什么还让我去呀,这么热的天,皮都快晒脱了。”
程仲笑着说道:“大哥你来评评理,当时我们要走的时候,是谁哭着喊着要一道去的?说是兄弟三人同进同退,怎么现在倒怪起我来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徐琨此时也笑着说道:“老三呀,老二的心思你还不清楚?他八成是想见识一下秦淮河上的名妓了。”
“好意思说我,我看你才是。”谢江波小声嘀咕道。在三人中,徐琨对男女之事最是热衷,秦淮风韵也就成程仲吸引他们俩与自己同来的的筹码!否则就凭着这两位的一身懒筋,怎么肯在这样的天气跟随自己千里迢迢去应天府?
程仲去应天府名义是应试,但是他也明白自己考中的几率非常小,因此他把此次秋闱看成是一次机会,一次拓展生意的就会!没错,丝绸生意现在虽然如火如荼,但是毕竟还都是在小地方。程仲想要把生意拓展到更广阔的平台,应天府就是第一站!
当然,程仲一要复习迎考,二要交接人脉,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自然要带一些帮手。谢江波就是人选之一!
本来程仲是想带着谢思存一道来的。他们两人如胶似漆,恋奸情热,当然不肯轻离。再加上在谢府上程仲虽然趁着没人的时候对谢思存摸摸索索,但毕竟不敢太过放肆,而谢思存脸皮又太薄,因此程仲最终没能得逞。
谢家也是有头有脸的,虽然谢孟廷对谢思存和程仲在一起也是千肯万肯的,却也决不会允许程仲与谢思存的私下苟合,过程还是不能少的,否则谢家肯定会沦为华亭县的笑柄!
而婚姻的过程又非常的繁琐,从一开始的纳采,到问名、纳吉、纳征、一直到最后的请期、亲迎,一时半刻是完不成的。程仲因此想将谢思存带在身边。之前程仲和谢思存因为生意的缘故也曾经一同外出过,但彼时那层窗户纸还没有挑开,两人的关系还属正常,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只要离开了华亭,离开了谢孟廷的监视,以谢思存对自己的情意又如何能抵挡的住自己的软磨硬泡?说不定自己很快就能结束处男的生涯,等到回华亭的时候谢思存甚至有可能已经珠胎暗结了!
程仲的想法很好,但到底瞒不过老奸巨猾的谢孟廷。即便他百般掩饰都没有作用!谢孟廷拒绝了程仲的请求,程仲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带上谢江波了,这其中的差别怎么可以道里计?
其实让谢思存留下来打理生意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她的经验毕竟比谢江波更多些,做起事来也更靠谱。此时程仲已经不打算再换丝绸生意的大掌柜了,以前是因为卢多勋的缘故,程仲对于谢思存多少还有些不放心。但是此事之后,卢多勋已经没脸再上门了,小翠都快把卢多勋当初如何拒绝她苦苦哀求的情景编成了段子,绘声绘色的把卢多勋的绝情、怯懦、恶心、怕死、狡诈、无耻等表现的淋淋尽职!让卢多勋走到哪里都感觉到似乎有人在指着他的脊梁骨骂呢。
而带着徐琨自然是要用利用徐家的关系了,他的老子徐阶在京城目前正受宠!因为赵文华的贪腐案曝光,嘉靖皇帝对于赵文华的干爹严嵩也有些疏远,徐阶因此取得了与嘉靖皇帝更亲近的关系,虽然依然是次辅,但是很多事情嘉奖皇帝却更愿意交代给徐阶去做。
这两京有头有脸的没几个是傻子!真的是傻子,他们也走不到这一步。严嵩已是八十高龄,由着他做又能做上几年?谁都能预测徐阶取代严嵩只是时间的问题,这种情况下,当然也就有人想攀上这颗现在的大树,未来的大大树了,徐阶的儿子徐琨也便成了巴结的人选了,用他来铺路绝对会事半功倍的。
“老三呀,这天气确实是够热的,咱们为什么不晚上赶路,白天歇息呀?”徐琨也热的够呛,汗水顺着他白皙的面庞滑落下来,虽然没有像谢江波那般狼狈,可也是非常难受。长衫的后背都湿了一块。
“不行!”程仲还没说话呢,就有一个高亢的声音插嘴道:“绝对不行,来的时候老帮主交代过了:小心使得万年船,出门在外,一定要多加小心。因此绝不能走夜路,更何况这船上还带着这么多值钱的东西?”
说这话的却是钱敦。没错,程仲此去应天府不仅带了谢江波和徐琨两个夯货,而且带了一船上好的丝绸和不少的银两,潘大年担心路上会出问题,因此专程派了钱敦带着漕帮的兄弟沿途保护。
钱敦是个死心眼,潘大年交代的话,他是一字不改,完全遵从,因此这么热的天他还是不许走夜路。船上的水手都是漕帮的,只听钱敦的令,因此程仲虽然反对却也无可奈何。
一行人赶到应天府的时候已经是黄昏十分了,这一路醒来虽然是坐船,并没有花太多的气力,但是三人还是感觉到十分疲倦。
不过相对于疲倦来说,有一件事却更能激发的他们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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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乡巴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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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在应天府的住处是两个月前就买好了的,原是一个富商宅地,因为长期空置便转手了。房子前后三进,靠近秦淮河的繁华热闹之处,但是竹园柳巷,却也十分安静,便于程仲攻读,算的上闹中取静的所在,当然价格也自不菲。不过,以程仲目前的身家,这些钱当然不放在眼中。打理的管家不是别人,正是曾经和程仲共过事的谢家外院管事邓大成。因为上次军粮事件的表现,邓大成已经成谢家的掌柜之一,此次程仲来应天府发展便将他要了来。
虽然一路奔波颇为疲倦,但对于疲倦来说,有一个地方更能激发男人的兴趣,这个地方当然就是秦淮河的灯船画舫!
四人洗了脸,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顿时觉得清爽了许多。
虽然已是黄昏,但街道上的人依然不少,其繁华是华亭县远远不能比的。
程仲和谢江波因为生意的缘故东奔西走,也算见过了世面,虽然应天府的繁华还是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但表现也还算正常。不过徐琨和钱敦就有些……
“哇!你看你看,那个玩杂耍的!两个铁圈圈又没有缺口怎么就套一起了呢!”钱敦目不暇接的发出惊叹之声,他在漕帮也算是个头头,武功非常高明,但是一直侍奉在潘大年的身边,到了这里处处感到新奇。
徐琨则很不屑的说道:“玩杂耍的有什么好看?不过是些障眼的把戏而已。”
听了他的话,程仲暗暗点头。到底是徐阶的儿子,虽然因为沈氏管教的严,连华亭县都没有出过。但是这眼界很明显要高的多了。
但是下一刻徐琨便高声惊呼:“老三,。呀!你往那那边,那边呀!”
那架势活脱脱的就是一个乡巴佬进城!而且徐琨声音之大,表情之夸张比之钱敦有过之而无不及!
程仲和谢江波尽量和这两人拉开了距离,就差在那大声宣布:我不认识这两人了。
“嗯?”程仲被一家店铺的名字吸引了——“长相衣坊”,有点意思。
“大哥,二哥,钱兄,咱们去看一看如何?”程仲指着长相衣坊的门头说道:“听说这长相衣坊可是稳坐应天府头把交椅的。很多人都以能穿长相衣坊的衣服为荣。咱们难得来一次,大哥给嫂夫人带几件,二哥也给未来的二嫂带几件,钱兄嘛——你看,如果有中意的,花销都算我的。”程仲财大气粗的说道,这些钱对他来说确实不算一回事。
程仲想去长相衣坊看看还有另外一层目的。此次来应天府除了应试之外,程仲还想将丝绸生意拓展到这里来。这些衣坊都是他潜在的客户,程仲当然要摸清楚其中的门道。而长相衣坊这样的行业龙头,如果能够“拿下”。对下一步的市场开拓肯定会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应天府这样大的市场,如果不打开那可就太可惜了。
“还是老三考虑的周到,你是准备给我妹子带几件衣服吧?”谢江波说道。
程仲微微一笑。也不反驳。他确实是想给谢思存带几件衣服。听说这长相衣坊的丝绣肚兜可是一绝,带上几件回去给谢思存穿起来,伊人曼妙的身姿配上如此诱惑的肚兜,欲露还掩,不是比后世什么情趣内衣要带劲的多?
当然,这样龌龊的心思程仲是不会说的,谢江波等人也猜测不到。
只有钱敦有些不满的嘀咕了一声,似乎是说:“为什么只给谢小姐带,而不给老七带?”
不过程仲并没有听清楚。也就作罢了。
一行人了长相衣坊,顿时被琳琅满目的衣服惊呆了。和后世相同的是。长相衣坊中大多是女人的衣服,看来无论是古代还是后世。女人永远是衣服消费的主力!
看了这些衣服的样式,程仲等人都觉得自己有些土了!虽然他们也换上了自己特意带的新衣服,但是小地方土裁缝的眼光和手艺又怎么能和长相衣坊的精工细作相比?
“看了这些衣服,我不单想给女人买,还想给自己买几件。”谢江波扭动着他肥胖的身体说道,仿佛在臆想自己穿上这里的衣服是何等的风度翩翩!
掌柜的四十多岁,正在柜台里拨打算盘。翻起眼皮看了几人一眼,又很快的耸拉了下去。他姓倪,单名一个举字,是长相衣坊东家倪栋的本家弟弟,平日里那是说一不二的,虽然只是掌柜,但比很多店铺的老板都要威风!今日他心情不好,因为昨晚手风不顺,在赌坊里输了钱。
“掌柜的,这身衣服多少银子?”钱敦问道。
钱敦中意的是一袭书生衫,虽然他大字不识,但也想冒充一下斯文。此时他的脑海中已经勾勒出这样一幅美好的画卷:钱大爷穿着一身潇洒的书生衫,一步一摇,风流倜傥,引来一大帮小娘们的齐声惊呼!
“十两银子!”倪举头也不抬的说道。
“哇!噶举好贵呀!”钱敦吃了一惊,连带着把松江土话都说出来了。
“哼!乡巴佬!”倪举小声嘀咕了一声,不过还是被距离较近的程仲听到了。程仲感到一阵恚怒,不过又有些好笑,后世的上海人看其他省市的人都觉得是乡巴佬,在大明朝反倒被别人看做是乡巴佬了。
因为明太祖朱元璋是凤阳人,大明朝的官话也就成了凤阳话,不能说一口标准的凤阳官话是要被人瞧不起的。
“那这身呢?”钱敦又指着另外一件衣服问道。
“两个噶举!”倪举依然不咸不淡的说道,然后又加了一句:“不买的话不要动弹,省得摸脏了,卖不出去,你也赔不起”
这一下谢江波怒了!
谢家是大富商,走到哪里,都是人家奉迎着的。这次到应天府,竟然被长相衣坊一个小小的掌柜如此怠慢!
他面色一沉:“一个掌柜也敢这么说话?!”
长相衣坊虽然在应天府也算是个行业龙头,但还不放在谢江波的眼中!谢家的生意大部分在浙江,在应天府的并不多。如果倪举知道自己面对的这个“乡巴佬”就是谢家未来的掌舵人的话,恐怕也不敢如此的怠慢。
倪举抬起头,不屑的看了谢江波一眼,说道:“我怎么说话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吧?”
长相衣坊的衣服供不应求,倒也不担心会损失几个乡巴佬客户!即便这几个乡巴佬看起来财大气粗的样子,他们要是穿上了长相衣坊的衣服反倒会污了长相衣坊的令名!
“奶奶的,受不了我的暴脾气!”钱敦啪的一拍桌子,吓了倪举一跳,不过他也是有所依仗的,当下强自镇定的颤声说道:“你想干什么?这里是可应天府,讲律法的地方,如果你们敢放肆,肯定要被抓进衙门大牢吃板子的。”
“我呸!信不信老子打了你也没人敢来动老子一根汗毛?!”徐琨说道,随着徐阶的官越做越大,徐琨的气势也越来越足,更的是,徐阶曾经掌管过国子监,门生故旧遍天下,南直隶的很多官员都是出自徐阶的门下,因此徐琨说这话倒也不是虚张声势。
但是倪举可不这么想!长相衣坊在应天府也颇有些实力,倪栋很吃得开,这么长时间了,还没人敢打长相衣坊的主意!因此倪举也很张扬,根本不信面前的这几个乡巴佬敢怎么样!
程仲阻止了徐琨,如果因为这个事动用徐阶的关系就太不值得了,而且与徐琨的面子也不好看:毕竟和一个小小的掌柜斗气,实在不是什么能拿的上台面的事。
“掌柜的,叫你们的老板出来吧。”程仲说道。以他的身份和倪举说话确实有些以大欺小了。
“是谁要见我呀?!”一个声音响起。
。。。
第3章 御“马”金丝帐()
ps:嘉靖朝的乡试本应为三十七年,但因为情节需要,变动为三十八年!希望诸位方家不要骂我!在此告饶了~~再厚颜求一下~~~~
金丝帐中传来*的呻吟,黄花梨大床发出忸怩的抖动,“战况”激烈,呻*吟声一声急过一声!
此时,帐外正小心翼翼候着一个人,他满面的不安,却又不敢惊了帐中的人,只是被这帐中的靡靡之音弄得他面红耳赤,浑身燥热,却又疏解不得,仿佛有千万只虫子在身体内爬一般!
又过了一会,突然听到一个男人的嘶吼,金丝帐终于是停歇了下来。
帘子打开了一边,露出一个肥头大耳的脑袋,他的面色中带着纵欲过度的青白,但是独目如电,仿佛能穿透人的内心!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朝首辅严嵩的独子严世藩,东楼,现居尚宝司的堂上官,同时还兼任工部左侍郎!
原本坐在外面的男人马上站起身来,恭谨非常。
他的目光趁着这一瞬间飞快的在帐中一扫,然后又立马垂下去,虽然只是快如闪电的一瞥,但他还是将帐中的情景看了个大概:在金丝帐中,一个肥硕的男人横躺着,他的腰间只是覆盖了一条薄薄的丝缎,勉强遮住了那个丑陋之物。而在他的后面,两个曼妙的身姿正并排而卧,薄如纱的绸缎将两人的身姿勾勒的愈发的诱人,特别是那一段不经意间露出的白皙的藕臂和小腿,更是撩人心魄!真的是难以想象,那肥硕的身体刚刚是如何在如此娇小的身体上“驰骋”的?!想一想都让人欲焰难熄!
此人名叫罗龙文,原本是一个落地的秀才,凭着如簧的巧舌和一些小聪明取得了倭寇汪直的信任。现在汪直已死。罗龙文却又攀附上了严世藩,也因此在倭寇中有了一定的地位!
罗龙文满以为自己的这一瞥神不知鬼不觉,但是却没瞒过严世藩的独眼。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胖乎乎的大手伸进绸缎下。在一瓣粉臀上重重的一捏,顿时引来伊人一声娇呼!这一声仿佛响在罗龙文的心尖他情不自禁的浑身一颤!
严世藩哈哈大笑,他最喜欢戏弄这些人了。
在他看来男欢女爱是人的七情六欲,再自然不过,兴致来时,即便胡天黑地又有何不可?兴致去时,即便是面对天仙神女。也可以等闲对待。是世人太过虚伪,偏偏如此禁锢自己的*,实在是可笑之极!就像这罗龙文吧,之前是个读书人也就算了,现在都已经做了海盗了,还那么假惺惺的!
“罗龙文,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严世藩很随意的问道。在他看来,罗龙文是来给他报喜的,毕竟这样的安排可谓是天衣无缝,用来对付一个小小的知县。真的是抬举他了。
然而严世藩有些意外的时候,罗龙文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怎么了?”严世藩语气不善。
“小相爷……”罗龙文犹豫了一下说道:“行动失败了。”
“失败了?!”严世藩一下子坐起身来,围在他身上的那条绸缎顿时滑落下来,露出了那条软塌塌的“死虫”!
“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跟我拍着胸脯保证的吗?!”严世藩怒气冲冲的说道,一只独眼中更是放射出怨毒的光芒。
“是,是。”罗龙文更加的惶恐,“这一次他们派出了二百多人,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对付一个小小的华亭县绝对没有问题的。”
罗龙文说的正是倭寇袭击华亭县的事件,这确实不是一次偶然的时间。而是他遵照严世藩的意思刻意安排的,目标当然是让海瑞滚蛋!
“可是现在出问题了!你怎么解释?!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