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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应一声,看看好几个方便盒,沙发前的小几太小摆不开,自己原本吃饭地——关诚意床头电脑桌由于诚意用笔记本,并没有占用。施林皓把电脑抱下来放墙角,桌子快速擦一遍,将饭盒一个个铺开。加自己本来买的一盒饭、烧鹅和青椒,很是丰盛。
关诚意出来了,还在用毛巾擦着头发,发红的眼睛骗不了人。
哭了,是好事。哭过就应该过去了。施林皓想象着明个开始又可以恢复轻松,这熊孩子这阵子着实让他小受影响,已经几次扣菜都没亲自去:“在你屋吃行吧?你坐你床,我拿凳子。”
这么多下酒菜,施林皓习惯成自然来一杯,可他自己和平素来蹭吃个吃喝的同乡都是喝一、二两白的,在乡里时就是喝白的比啤酒多。
“你先吃,我去拎瓶啤的,”知道关诚意不喝白酒。
“不用麻烦,我饿了想吃饭。”
“那就多吃,都好吃的。”不勉强他,只要肯吃这人就会往好里转。给自己拿酒,顺便拿了2瓶矿泉水给关诚意。本来就是因为他来住,施林皓才给家里准备了一箱水,闹别扭时候当然都被无视。
施林皓高兴关诚意知道饿了,特意还多拿了一把勺子好给他多拨菜。原本一个人吃饭买半只烧鹅,施林皓把唯一的鹅腿夹给关诚意:“你吃米饭就这个,这么多菜,我不吃主食,你把饭多吃点。”
施林皓也不用关诚意一下子就活泛过来,自己还是主动多说话,随随便便地话题聊,关诚意也不时有回应,这气氛施林皓就满意。吃过大半,虾仁炒蛋见底,施林皓想把剩下这些都拨给关诚意,以前他在关诚意家就吃过这菜,猜他喜欢。
到底是桌面有点挤,拿起的饭盒碰倒矿泉瓶。施林皓疾步到厕所抓了卫生纸、抹布,把抹布扔地面水上踩两脚:“没事,先吃,吃完一起收拾。”
桌上还有水,关诚意把饭盒拿起来示意他用卫生纸吸水,蘸水的施林皓突然发现关诚意手腕的异常,丢下卫生纸抓过关诚意胳膊袖口往上一撸。没有认错,是手铐的痕迹。遇见阴损的狗皮人员,拷人不是正常留有缝隙,而是特意铐子一磕,就会卡到肉里留下勒痕。
关诚意手里还端着方便盒呢,猝不防及。施林皓脸黑了:“咋整的?”
已经借着洗澡允许泪腺发泄过的关诚意,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他倔强地侧转头,后又稍稍仰头。
意识到自己太冲的语气,施林皓压了压火:“你怎么了,出啥事了?”
沉默充斥。
“我本来还以为、”施林皓叹一口气:“或许帮不了啥,但你说说,兴许心里好受,也有个人可以商量是不?”
“嗯,”关诚意坐下,这回没有掩饰,任眼泪就滑下来,施林皓心里这骂娘。
“给我也倒点,”见施林皓要拒绝,关诚意擦一把脸,苦笑:“不是借酒消愁,更没想耍酒疯,我就是想平静下来和你说说话。”
施林皓取杯子给他倒酒。
“我今天把姓杨的,开发区那个,打了。咱们怀疑过的那个路怡,一直想不明白的迷局,其实很简单,因为咱们一直用人脑去想他,所以才猜不出。他实际是猪,人怎么会理解猪的脑子呢?”
从乱七八糟的,无章法的语言里,施林皓听出点门道。他也不打断关诚意的叙述,认真听。
“嗤,其实我也是猪脑,明明都确认杨溪安(主任名字)看了录像,明摆着不抓路怡定是因为啥罩了他,我都没有反应过味他们一战壕了。你知道吗?路怡不是做贼心虚跑了,他是去结婚,做了杨溪安的上门女婿。”
“他娶那个精神病?”施林皓也和关诚意最初想法一致:难以置信外加不可思议。
关诚意诡诘一笑:“不相信?我开始也不相信,那是因为你和我都知道珍珠有病。那不知道的人呢?破坏我一次机会算啥,既能挤掉我,又可以取代我得到这个机会才算本事。”
“他咋会不知道呢?”
“他偷看了第一张,一定没有来得及或者是觉得第一张就足够了,他根本就没有看第二页。”关诚意冷笑:“我赌他一定不知道珍珠也有病,而他一定是被杨溪安从录像里抓到了才会有后来和珍珠结婚。”
其实关诚意真不笨不傻,只是一个细节的疏忽使他一直无法给出杨溪安不作为的合理推断。他毕竟学有所长是金融而非刑侦。事实与他料想的几乎一致,杨溪安前脚拿了录像带,路怡就知道自己惨了,肝颤的主动找上门去。
在他诚恳认错,恨不得鞠九十度躬的道歉中,对主任坦白糊涂行为的动机只是嫉妒关诚意追到珍珠,因为听过关诚意对他们炫耀珍珠(当然是为了减轻罪责编造的),他绝对没针对主任和珍珠的意思。对珍珠的溢美之词让主任发现一个可能性(他并不清楚珍珠有病)。灵机一动,问路怡是不是喜欢珍珠,这不等于是给了个下台阶的梯子嘛,路怡连声说是。后来就是皆大欢喜,主任请他周末和自己去散散心,散就散到珍珠家,路怡受宠若惊,双方都不想发生变故,好姻缘闪电一样促成。
“这不挺好吗?他陷害你,自己替你进坑了,你连报复都省了,以后有他哭不出来的时候。”
关诚意狠狠喝下一大口,辣的他张大了嘴:“他是恶有恶报,杨溪安就为了骗到他这种货色,牺牲我,姓杨的得到什么报应呢?”关诚意质问。
“其实姓杨的骗不到你,当然要另外给他侄女骗其他老公,我记得咱们还说不和他撕破脸,给他骗别人的机会吗?”施林皓也没有觉得杨主任太过分,只是投机。
“我给他机会,他没给我活路。路怡自认撬到了珍珠,没有必要再弄化验单。后来的那些破事,没有人撑腰,没有人怂恿、授意?”
“他至于嘛,你没要他家疯子,他不是也处理出去了,做领导眼皮子还这么潜,这事有啥报复打击的?”施林皓也气愤。
“路怡不会有好下场,我都恨不起来他,但是我恨姓杨的,他如果真是为了珍珠报复我,也行;他是为了将路怡骗到,为了以后控制住他,才促使或者支持路怡黑我,他做越多坏事,就越需要靠住杨溪安;”
施林皓不语,关诚意拿着酒杯苦笑:“李青青让我悟出来的,一个真心对侄女好的叔叔,听见侄女婿卑鄙无耻小人行径,女朋友打上门来,可以无动于衷笑着劝说?这只有一种可能,他早知道这个女人的存在,知道卑鄙行为的发生。”
事实真相:主任告诉路怡需要一个可以公开的理由,为什么关诚意被淘汰而路怡成了珍珠丈夫。他料到路怡只有更进一步抹黑关诚意,才可以“名正言顺”与珍珠在一起不担个抢朋友妻的臭名。路怡做过的伤天害理的事,都会在未来牵制他不能轻易甩珍珠。杨溪安虽然慑于雌威,不敢亲自抚养珍珠,但心里是把珍珠做女儿的,这是他大哥唯一留下的骨肉。
他清楚路怡这样的人,知道真相后不会和珍珠相守一生的,但他也没想一辈子。结了婚他会要侄女尽快要孩子,凭借他的影响,路怡就算知道,除非不混银行圈了,他有把握可以按得住路怡十年内轻易不能离婚,或者乐观点维持到孩子上大学,那将来离婚,珍珠以后也有个孩子可依靠,晚年总有孩子可照顾她。
一度销魂
关诚意无言啜饮,整个这些日子以来被诽谤、侮辱和践踏,随着真想明晰以及下一步不得不苟活的无助,浴室的痛哭一场只能平复心境却无法抚慰造成的伤害。
“你打算咋办?”
“我能打算吗?”关诚意控制不住消沉:“吴子木不是说了吗?姓杨的要我道歉,我老板也让子木带话,让我道歉后再去上班。”
“我cao 他个狗娘养的,”施林皓一口啁了杯中酒,欺人太甚。关诚意冷笑,学着施林皓一大口干掉,一股辛辣直冲眼眶,把杯子伸到正给自己续杯的施林皓眼前。
“你别喝了,度数不低。”
“没关系,反正明天不用上班。”
“过了明天呢?”
“嗯?”
“我是问,明天之后呢?”
关诚意吃吃笑:“上班,我当然要去上班,不上班我怎么看他们狗咬狗,我怎么看路怡找死。我打赌我会看见他哭得有多惨。”
施林皓皱皱眉头,他也希望关诚意可以报复到路怡还有一己私利就伤人的杨主任,可就凭着工作努力、废寝忘食地奉献也不见得能够和他们抗衡,何况比较起来,路怡和杨主任这俩混蛋还是强大一方。就算傻子也可以预见,杨主任他们脑子只要没有进水,就绝对不会坐视恨自己入骨的关诚意成长、发展起来。
“你想好了,去道歉。”施林皓暗示一句:“有些事就板上钉钉认了。”
从饭盒中斜出眼睛:“你说淋病,哼,你以为不道歉我就没有病,我就干净?”
情势确实比较棘手,施林皓试探地问:“你在单位发展前景怎么样?你有没有想做其他的?”
“以前或许有,没在一定没有,不想。”关诚意冷酷地回答,看都没有看对方杯子,给自己续酒。
“没啥前途你一个坑里死蹲着做什么?”既然这里不能发展出一片事业,施林皓当然不赞成委曲求全、忍辱偷生,根本没有必要。
“我辞职,路怡会更得意,我不能让他踩着我笑,我要看见他跪着哭!”
“他哭的日子如果在2年,3年,5年后呢。”
“我等着。”关诚意倔强起来。
“你这是赌气,根本不对。为了看他们下场,你就恶心地每天被他们编排,你就保证这2年他们不再背后阴你?如果咱忍一忍,熬一熬能当官,能有朝一日做他老板,天天吃苦胆也值了,问题是你没人家的背景,不等于送在人眼皮底下,想起来就踩踩,捏捏,这图啥呢?”
“我图看他们什么下场。”
“你怎么这么迂腐,”施林皓想阻止他钻牛角尖,人被伤到极限通常会做出偏执的反应,而这种偏执往往又是亲者痛、仇者快的糟糕行为。其实今天说不服关诚意也可以今后慢慢和他沟通,只是施林皓觉得关诚意离开是注定的结局,就用不着再被糟蹋一次——道歉。
“就算是明年路怡就哭,他就一定跑到你面前哭,跪着给你忏悔,请你原谅他抢了本来应该是你的疯子?如果他把疯子还给你,你是不是还要说没关系?你要肯手牵手领着疯子夫妻双双把家还,她叔说不定立马低声下气管你叫爹呢,你领吗?”施林皓有点藏不住,嗤笑:“你能看到个什么狗咬狗,他们就算咬得一嘴血,你就被平反了,你JB就干净了?他们就算斗得你死我活,面对你的时候都是一条线的蚂蚱,枪头一致先对你。你能捡到个什么看?在他们的势力里,只有他们看你不顺眼,摆斥你的份。你想打他们一拳,给他们几耳光,就把他们拉出他们地,在你的一亩三分地里你才说得算,打得爽不需要道歉!知道吗?”
关诚意被劈头盖脸,尖酸刻薄的话震懵了,又伤又怒,觉得连施林皓都在对他不屑。猛然站起,脚下踉跄一下磕到桌脚。
“你干嘛?”
“……”关诚意没有想做什么,他只是下意识地想离开,不想和施林皓在一起。他往门口走。施林皓赶忙把人拉回来,见他脸上已经开始浮色,酒意把脸颊染出玫玫的粉,意识到人是喝高了,刚才那股气立即转了诱哄:“哎,别生气,哥这不是为你急吗,哥不是不想你回去受委屈,怕他们给你穿小鞋才瞎出主意吗,哥错了。”
关诚意被按在床边坐下,因为酒精作用而迟缓对上按着他胳膊的施林皓:“你看不起我,我知道你觉得我没骨气,去给他们道歉。”
“不,哥啥会那想你,哥钦佩你有学问还来不及,”
“我也看不起,”砸在施林皓手背的水滴让他再说不出安慰的话,而关诚意似乎不在乎了,眼泪一颗颗的涌出:“我很喜欢银行的工作,因为每天和钱打交道,最新最及时的钱的信息让我们得益,钱生钱。我喜欢钱,也一直想赚很多钱,我爸把我妈甩了几十年不见,我想给我妈赚一份厚嫁妆,让她男人家不敢轻视她,让她继子女不因怀疑她将来分财产而敌视她,她应该有一个男人,一个家。”
“会有的,你妈知道一定很高兴。”
“我认真工作,认真理财,精打细算,一直努力去满足最优条件。连你,我都算计,关门的菜价会便宜,我每天下班都故意在单位等到晚了才去市场。这样,我才会勤俭出我妈嫁妆,积攒出贷款房子。而他们,害得我什么都没有,我怎么甘心。”关诚意睁开如水洗一般的双眸:“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回去吗?在这里,我能够买到最赚钱的理财产品,我还会继续赚回来,我要把这些钱花到老板身上去,我迟早要讨还公道。我不能背着性病的名声离开!”
施林皓隐约猜出他的想法,正直的关诚意能够想出来的依旧脱离不了正道讨公道。
“性病又怎么了,你人都走了,他们会跟你身后拿喇叭喊你有病?你不走,才每天被贴着性病的标签。”
“我没有病,我是清白的。”关诚意眼睛冒火,激动起来。
哎,他也不想和喝多的人说理,以后再说吧。今晚先息事宁人:“是,你清白,JB干净。”
也许是敷衍让关诚意察觉,他甩开施林皓压着自己的手,大短裤的扣子解开,弯腰连内裤全拽下:“你看我JB是不是干净的,是不是比你们都干净!”
施林皓傻眼,接着差点去捂鼻子:我的娘啊。这一出不是要我去死嘛。两条笔直的腿,裆下吊着的物件散发着强烈扑鼻的肉香,性向为GAY的施林皓咬牙都无法把眼睛从人家肉上移开,只盼自己不要爆血管。
关诚意干脆衣服往上一拉,从头上脱出,站直了逼问:“我有病?”
“没有,没有,你没有。”
“你知道我清白了?”
“知道、知道。”
“你能证明我JB没病?”
“证明、证明。”施林皓暗骂CAO你个大爷,你这是把我当那些王八蛋啦。
“你怎么证明?”
“啊?!”施林皓象被围追堵截一样的质问,我这是招谁惹谁了,他哑着嗓子指关诚意腿间:“一看你JB那样,就知道没病,干净。”
关诚意拿起自己的小诚意,看看,摸摸,抬头:“脱裤子!”
“我CAO,”施林皓明显感觉自己的家伙蠢蠢欲动,他要去厕所,他要去放鸟或者冲凉水。
“脱裤子!”关诚意重复:“把你JB拿出来给我看。”
“你确定?”施林皓眼底也烧了起来。
“快点,”关诚意迈上前一步。
施林皓脸上阴晴快速交换,拉过关诚意的手放在自己短裤上时已经隐去挣扎,压制着扑倒人的冲动:“要看自己脱。”
……
一夜春风渡,体力辛苦的施林皓照常去菜场了,不是睡了爬起来拍屁股跑路不认账,他也想在家表现体贴,但和他共度春风的人冷冷地让他走开,他只有灰溜溜消失不碍眼。关诚意被他祸害得够呛,所以后来不得不还是在他帮助下洗了他冲杀的战场,清理他留下的证据。虽然施林皓低声“上午再睡睡”的建议中背对的人不做出反应,虽然关诚意这身体今天不大可能去单位的,施林皓还是小人一下的把门反锁了。
关诚意没有歇斯底里,又打又骂,甚至醒来都没有多看自己,施林皓就琢磨起关诚意来。自己这算得上雪上加霜,趁火打劫,关诚意就算想清楚不能都怪自己,怪只怪他脱光了站一GAY前,一样是2边各自50%责任,要不是多事时分自己排不上首位,估计他剁了自己的心都有。
施林皓中午回来,轻悄悄开门,轻悄悄进了关诚意房间。人翻身半起靠着,施林皓陪着笑脸,硬着上:“那啥,你没睡啊,我给你拿点粥回来,还有药。”
“嗯。”
施林皓把粥端到桌前,打开盖子:“这顿先清淡点,晚上可以吃点菜,你下午饿,还有多一碗热热。”他把自己的饭盒也打开,去冰箱里拿了咸菜出来。关诚意喝小米粥他哪能自己吃大鱼大肉,所以只买了白饭。
“经验丰富。”
“……”施林皓不吱声,人都被他吃了,不疼不痒的几句话受着也值。
沉默的吃完,施林皓乖乖把饭盒都装塑料袋拎出去,两眼憋药膏的小袋子,关诚意保持半靠床头。
“上点药吧。”
关诚意漠然地甩也不甩他,讪讪主动上前掏出药膏连带一包棉签:“你别不好意思,难受的是你,不愿意我弄,你自己多挤点在那,用棉签把药膏擦里面去。”
“我有话问你。”
“诶,你问。”只要佛爷发话。
“你和多少人做过?”
施林皓盘算着说几个合适。
关诚意当然不是计较施林皓前任,或者上一个一夜情:“你每次都不戴套吗?你上次体检在什么时候?”
“我每次都戴,”施林皓不痛快:“我保证自己没有性病,你在我这见到我乱来吗?”他现在住那床,那半间就是专门带人回来翻滚的地方,有关诚意住进来以后,施林皓根本就没419了。所以他当初坚持要关诚意住大间,而不是让他躺在沾染过别人体&液的床单上。
“嗯,”介于同居的日子,关诚意可以相信他:“和你做的都是什么人?固定吗?”
“就是憋不住、想了,晚上就去那种酒吧找。”施林皓并不想多说:“不固定,都是每次结清。”
“你付钱?”关诚意吃惊施林皓舍得花钱去买&春,真是小看了这社会,什么人都可以花钱去嫖。强权大贵买明星歌星,小权小富买小市民,草根百姓也去买。想起来一次酒桌上某小头头荤话,连修自行车的也和邻居擦鞋的要搞上一搞,哪里有不偷腥的猫。
好歹施林皓都三十岁人了,就是他爹他妈都没有这样问过他,他早早就习惯了自立,被比自己小的关诚意问得略微狼狈。
“我这样的多少钱?”
“无价!”恼怒。
“无价,哼哼,那你怎么赔我呢?”
施林皓一屁股坐床边,关诚意不高兴他穿着外面回来的裤子就坐床,忍了忍没有说。
“你想了吗?我怎么赔你?我想了很多,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你想要的,你说,我能做到的,我都尽力。”
“你想什么了?”
“你不是一个随便的人,这事对你的影响或许你今天还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