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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暖暖的好-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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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话我会考虑的。”

沈林的确是对范夜下了很多工夫研究的。孟缇跟他聊了一下午,才知道范夜的经历外面几乎没有人知道,而他却比别人有心,两年前终于确定下来要写一本传记——这也是大四那年孟缇在报纸上看到新闻的前两个月他才确定的。沈林顺藤摸瓜,找到出版范夜作品的出版社,可惜他除了第一本作品外,其他小说都是同一家出版社出版,那家出版社对他的资料守口如瓶。

孟缇听到这里,想起在北疆时赵初年谈的那番话,微微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

不过沈林随后想到出版他第一本小说的出版社的总编辑是他在大学的师兄,关系可靠。在当年的编辑那里,他拿到了范夜的住址。可当他怀着激动的心情找上门去,只看到了几栋正在往外搬迁的老阁楼。他铩羽而归,几番周折,终于拿到了赵初年的电话。而剩下的故事孟缇就知道了。

至于他怎么拿到赵初年的电话,他说得相当含糊,显然不愿多提。孟缇很知趣地没有追问,想着等以后关系好一点再说。现在他们俩不过是比陌生人稍微强一点。

孟缇还发现了不少手稿。从文字判断,这些都是那部小说《故国》的手稿,文稿纸整整齐齐地叠着,装了足足一抽屉。孟缇翻了翻,有些震惊,“这些手稿你怎么拿到的?照理说不应该在你这里的。”

沈林避而不谈,“我既然要研究他,自然有一些渠道。”

看着他缄默闭口不谈的样子,孟缇也只好作罢。

沈林做事很有分寸,收集到的资料都复印了一份;他参照枯槐的那几本自传性质的书做了一份极为详尽的年表,也有厚厚的一叠。

孟缇大为折服。

她差不多在下午的时候离开了沈林的住处,背着一包的复印本,又坐了一个小时的公交车和两个小时的火车才回到郑宪文家里。

孟缇连上网,给孟徵打了个电话请他视频聊天。

出现在视频那一头的是孟思明和张余和。张余和手里抱着个孩子,张牙舞爪地挥舞着想从祖母的怀抱里离开,脑袋一会儿近一会儿远。网络信号很好,父母的表情就如同多年前那样,温和又慈爱。

足足一年没见过了,他们好像老了一点,本来已是六十五岁上下的人了,眼角眉梢已有皱纹。

孟缇张了张嘴:“爸,妈。”

孟思明和张余和同时说:“阿缇。”说完两人对视一眼,像是礼让对方,又同时开口,“最近好不好?”两位老人的声音也在发颤。

“我挺好的。”孟缇看着视频里的两位老人,“对不起,现在才跟你们联系。”

“没什么对不起的,”孟思明摇头,“我跟你妈这一年都很挂念你,又不敢跟你打电话。怕你看到我们生气、难过。”

“我看你都瘦了,最近吃得不好?我就知道北疆那地方不适合你。冬天太冷太长了,东西也吃不惯……”张余和絮絮叨叨地说,“总之,回来了就好。”

孟缇眼睛痛,盯着孟以和光秃秃的脑袋看了一会儿,调整了一下话筒,又说:“你们可能这两天会接到电话,是赵家打来的。”她锁住语气,低声说,“他们可能会跟你们说……说……”

尽管已经努力克制,可还是没控制好,喉咙发紧,竟然没能把话说下去。

孟思明慢慢点头,“我们都知道你的事情,还有赵家的。那个电话会说什么?”

“说我回了赵家,改名字了……”

孟思明拧着眉心,“那实际上呢?”

“实际上也差不多,我不想隐瞒,”孟缇的声音小了几个分贝,“我也知道大概很难跟你们解释……毕竟事情做了就做了……但我心里,总认为你们是我的父母。”

张余和拍了拍怀里的光头孩子,叹口气,“阿缇,你这样,让我跟你爸真是——你能原谅我们,实在太好了。”

孟缇摇了摇头,“谢谢你们能原谅我这么多年的任性和不听话,是我对不起你们。”

她的声音时断时续,而这并不是因为网络不好引起的。孟思明安抚她:“阿缇,别紧张,你是我们从小养到大,我们还不了解你吗?我和你妈都知道你不是那种嫌贫爱富的人。其实赵家之前也跟我和你妈打过电话了,当时你亲爷爷就跟我们说了这事,我们说全凭你的意思。别有心理负担。”

孟缇没吭声。

“你爸妈不是成心抛下你,赵家那边,我听说他们这么多年也在找你。”孟思明说,“为了怨恨而老死不相往来完全没必要,你也不是小孩子了。”

孟缇停在键盘上的手微微地颤抖。

张余和说:“想回去就回去吧。我跟你爸不在,有人照顾你我们也放心了,就是担心你不能接受新生活,如果没法和赵家人和睦相处的话,就回来。我们也打听了一下,赵家虽然有钱,但家庭很复杂。”

确实很复杂,她怀疑自己能不能坚持下去。

“我也只是在那里暂住,我现在住在郑大哥这里,”孟缇的话说得很轻松,“还有一两个月学校就开学了,我回学校宿舍住,不会跟他们多往来。”

两人都点了点头,显然很满意她的决定。

孟缇笑着转移话题,“哥哥和嫂子工作还顺利吧?”

“很顺利,直接把以和扔给我们了,想回国都没有机会。现在以和学会走路了,每天都闹得慌,一不留神都看不住。”

像是为了配合张余和的话,视频中的孟以和小朋友虎头虎脑地“啪啪”打着键盘,大脑门一会儿近一会儿远,嘴里嘟囔着什么,活泼得不得了,十分可爱。

“爸妈,你们也别太累了。”

“还好。”

他们又叮嘱了几句,才关了视频。

搬家不费什么力气,反正她就一个行李箱一个挎包,是从北疆带来的。郑宪文上班去了。这时赵初年敲了敲门,孟缇让他进屋。

赵初年问她:“这几天你住哪里?”

孟缇指了指:“那里。”

房门还开着,是书房,里面有张单人的小床。他微微放了心,才说:“东西都带上了吗?要不要再检查?”

“不用,我不会忘东西的。”

赵初年拿过一只箱子,提过她的包,“那好,那我们走吧。”

结果刚一关上门,孟缇就接到了杨明菲的电话。他们在北疆的行李终于寄到了学校,在邮局,要她赶快去拿。那天跟赵初年的不快犹在,她不想开口求他,握着手机有些犹豫。

赵初年在她开口之前就说:“我们先去学校。”

“那……谢谢你。”

说完这句话,随后的一路又是沉默,直到在学校研究生宿舍楼外看到杨明菲和她同学。杨明菲这几天跟着同学玩得不亦乐乎,从西域回来又去了趟江南水乡旅游。

杨明菲看到她身后的人,眼睛一亮,“赵老师?”

“你好,”赵初年眼观八方,对她微微点头,“谢谢你帮阿缇把行李从邮局拉到宿舍。”

“也不费劲。不过阿缇的行李是我同学搬的,她还是你的学生呢,大四一年都在你的班上。”

孟缇心想,这就是杨明菲那个在文学院的爱好八卦的同学了。果然,赵初年的目光在她身边的女孩子身上停了片刻,“傅晓,也谢谢你。”

“不客气的。”傅晓瞧着他,又看了看停在路上的车,“赵老师,我还以为您不记得我了。”

赵初年摇头,“我记性还没有那么坏。”

四个人简单地聊了几句,就拖着箱子进了宿舍楼。孟缇自觉手里的箱子沉得很,赵初年看着她吃力,不容分说地一把夺了过来,轻轻松松地拿着上了楼,放到了她们下学期入住的研究生宿舍。

孟缇这一年在北疆没怎么攒东西,那只箱子里有一部分书,还有一部分是离开时学生送给她的礼物,实在舍不得丢弃,所以就一并打包寄了回来。

杨明菲说:“检查一下。”

“嗯。”

她班上有不少少数民族的孩子,所以礼物多是当地的小特产,譬如一把牛角梳子,一只可爱的锡盒,等等,另外还有一本同学录,一翻开就能看到孩子们给她的留言,还有一张集体照。

赵初年站在她身后低声问:“跟学生照的?你笑得很高兴。”

孟缇没什么感情地“嗯”了一声,合上了同学录重新放入箱子里,然后迅速从箱子里拣出几本书,一把扣好上锁,再站起来。

“马上就走吧。”

“稍等,我接个电话。”

赵初年拿出手机,走到走廊上接电话。孟缇松了一口气。这屋子的其他两个女人怪笑起来,杨明菲笑得很莫名,“你跟赵老师怎么回事?怎么又凑到一起了?”

如果以前听到类似的话,孟缇还会不好意思地笑,现在只剩下疲倦了。杨明菲的问题就像石头那样,压得她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孟缇坐在自己的箱子上,伸手盖住了眼皮。

她虽然对一切事情都缺少兴趣,但是傅晓对她却颇有兴趣,“我以前听明菲说过你好多次,今天才觉得闻名不如见面。”

孟缇转过头,不明所以地看着她,脸色无论如何都谈不上好看。

“其实主要是赵老师……我们比较关心他,所以附带着知道了你的一些事情。”

她沉默着把箱子扔到柜子里去,“现在还在说吗?”

“我们没有恶意的。”傅晓瞧着她脸色不好,阴云密布的,连忙解释,“我跟赵老师其实没有任何接触,也就是无意中听几个师妹说了两次。说你在北疆那年,赵老师过得很不开心,据说比你在美国的几个月还要严重。对了,有个姓戴的女生你知道吗?”

她明明不想听到跟赵初年相关的事情,可还是鬼使神差地“嗯”了一声,还干瘪瘪地回答了一句:“我知道。”

“呃,她跟你长得挺像的,所以大概是——”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门外想起了脚步声。赵初年站在门外,看着屋子里的几个女生。

孟缇抱着书离开宿舍,“我走了。明菲,钥匙你一会儿拿给管理员阿姨吧。”

刚刚傅晓的这番没有恶意的话让孟缇觉得自己像被世人在脸上抽了一鞭子,发痛而且滚烫。赵初年对她那么好,好得所有的人都误会了,并且误会还在持续加深,如果让人知道她和赵初年的真正关系——

什么都完了。

她看着赵初年的背影,勒令自己不要深想下去。

她对所有不愿意想的事情,第一选择是逃避。有一天她会做好心理建设回来应战,只是现在,绝对不行。

她到了赵家后,第一件事就是被赵初年带着去见赵伯光。赵伯光正在运动场打球,看到孙女来了,放下球拍,问她想住哪间。

孟缇想了想,“我父亲以前住的哪间?”

赵伯光看了她一眼,才说:“他没在这里住过,这是十年前才修好的。”

孟缇“啊”了一声,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赵伯光看了看身边的人,“明辉,你带知予去房间。”

 “好的。”

赵初年说:“爷爷,我带她去吧。”

“你不用去了,陪我下盘棋,你们兄妹俩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多。”赵伯光不以为然,“先去把东西放好,一会儿下来陪我吃饭。”

第一次来孟缇就注意到了张明辉,他是个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担任赵伯光的私人助理已经很多年了。他拖着她的行李箱,她跟在他身边去往自己的房间。她突然产生一种错觉,觉得这个男人随时都会化身为雕塑。

沿着华丽宽大的楼梯拾级而上,楼梯在中途一分为二,通向房子的左右两翼。她的房间在右侧,可以俯瞰整个后花园和游泳池。

就是这样沉默的人,在上楼梯时却开口说话,把这栋屋子的来历告诉她,跟她说各个房间的用途,哪间有人住,哪间没人住,赵伯光赵初年的房间就在本层,等等。

她以为对赵家的人比较熟悉了,可是在听到“睢阳”两个字时依然觉得有些奇怪。

“他是谁?”

“是同训少爷的儿子,赵律和的弟弟,你的堂兄,比你大了两岁。”

孟缇“哦”了一声。

沉默寡言的明辉今天的话特别多,他接着又说:“他在国外念书,一般不怎么回来,假期也都去他母亲那里。”

“嗯。”孟缇深深感到这个家庭关系的复杂。

“八年前,同训少爷离婚了,睢阳比较偏心母亲。”

孟缇呆了呆。心理学上说,要跟一个人建立特别亲密的关系,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分享他的秘密。她现在一点点地了解赵家,也许不过多久就能了解赵家的秘密。照这个趋势下去,很可能最后脱不开身。

明辉最后看了她一眼,拿钥匙开了眼前的这扇房门,“到了。”

“谢谢。”这间屋子很大,颜色很协调,看上去足够豪华。

“您刚刚问你父亲的房间,”明辉说,“虽然他没在这里住过,不过我知道有间屋子里放着他以前的东西。”

孟缇来了精神,“咦?我可以去看看吗?”

“可以的。”

孟缇压根儿都不关心这屋子的陈设,直接问他:“在哪里?”

“在三楼的第二间储物室,”明辉说,“我找人帮您整理行李。”

“不用不用,我东西又不多,就一个箱子,自己待会儿收拾就可以了。”孟缇的心思全在储物室上,“我现在可以去看看储物室吗?”

明辉看着她片刻,随后说:“等我让人收拾之后再去吧,那房间很多年没打开过了。”

“啊……好的。”

“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孟缇问他:“如果我要出门的话,例如去学校,这附近有没有公交车站?”

明辉果然摇头,“您有驾照没有?”

“没有的。”

“那您要出门的时候提前告诉我,我会随时安排司机送您。”明辉微微点头,“您要去什么地方?”

孟缇心一沉,人身自由受限制了,连行动都被限制。她克制着,“暂时不想去哪里,就是有备无患的问问。”

他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房间。孟缇叹了口气,脚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背靠着床。地上铺着地毯,分外柔软。这间屋子不小,比得上孟家的客厅了。书架和书桌都是蓝白色,窗帘也是蓝色。大概是专门请人布置过的,许多地方都有漂亮的装饰——墙上挂着木版画,放置杂物的储物架上有好几块模板。

屋子里光线很好,也非常凉爽,孟缇完全没有收拾行李的念头。她把箱子搬到床脚,只取出了笔记本电脑,打开,搜索了一下,这宅子果然有无线网络。她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打给明辉,很快得到了密码。

能上网总是让她觉得安慰,有一种自己不是孤零零地被遗弃的平衡感,她立刻去查收邮件。

第五十章 试探

在赵家的生活是崭新的,所有的人都是她生活里新出现的人,所有的关系都要重新建立。不论她愿意不愿意,她一个人在赵家的生活或者说战斗开始了。

赵家其实没什么规矩,只是孟缇隐约觉得,赵伯光对自己的子孙都有一种掌控欲望。赵同训、赵律和父子现在还住在这里,不过是另一栋楼。赵初年现在也回来了,孟缇不明白那一年他怎么可以从赵伯光的眼皮子底下搬出去的。

赵同训、赵律和有工作,她并不能常常见到。她对这位大伯有一种天然的畏惧,第一次在饭桌上见到时,被他冷淡的眼神一扫,她立刻有点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的感觉。她深深吸了口气,很客气礼貌地叫:“大伯。”

“坐吧。”

她这才敢放心地落座。

而赵律和在父亲身边撕着面包喝着牛奶,听话得像个小学生。

“你既然回来了,这里就是你的家。有需要的,就跟明辉说。”

赵同训说话的时候眼皮都没抬起来,喝着牛奶专心看着手里的报纸。他的语气是公事公办的,喜悦高兴自然是没有的,至于排斥和反感,孟缇也同样感受不到。这种没有态度的态度,说明他对她的存在完全不放在心上。孟缇看着赵同训的那面无表情的脸,想他这一辈子不知道有没有笑过。

“嗯,我知道了。”

在他面前,孟缇不得不打起全部的精神来应付。

那顿饭下来,她一直在很小心地、很谨慎地打量赵同训。他的表情、神态、动作,甚至说话的样子,都不敢遗漏。

原以为自己的动作很小心,他不会发现,没想到他还是发现了。在她最后一次偷偷打量他的时候,他的目光却直接盯了过来,薄薄的唇一动,说了两个字:“有事?”

“……啊,没有。”

就像做贼被人抓到了,或者是无间道的间谍被人识破了假面,孟缇又惊惶又尴尬,暂时收回了视线。

“你同学怎么样了?”

“啊?”孟缇还没反应过来。

赵同训惜字如金,简单地说:“车祸那次,你受伤的同学。”

旁边的赵律和一听到“车祸”两个字就绷直了身体。

“她还好,在康奈尔大学留学。”

在两年前的车祸事件中,她远远见过这位大伯一次,没想到他居然还记得她,或者说从来都没忘记。

东想西想,早饭时间很快就过了。赵初年在她旁边放下了筷子,转过身体,准确拉住她的手腕,“你刚来,还不熟悉环境,我带你出去逛逛。”

孟缇还没有机会说出拒绝的话,人已经被赵初年从饭厅拉到客厅,来到了屋外的草坪。这次赵初年总算有了进步,力气控制得非常好。孟缇恼火地一把甩开他,厌恶地甩了甩手,像是要把他留在自己手腕上的痕迹甩掉一样。

“别随便碰我!”

赵初年的神色也不比她的好看,脸色迅速灰暗下去几分,“阿缇,我问你,你到赵家,到底是为了什么?”

孟缇后退一步,拉开距离,避开他的视线,“不为什么。”

那种厌烦感是如此的明显,赵初年声音低下来,有些沙哑。

“你知道外面怎么说大伯吗?他在商场中的精明和手段一样出名,心机深沉,必要的时候一点情面都不留。如果你威胁到了他,他根本不会在乎你是他侄女。”

“谢谢你的关心,你想得太多了。他的冷漠我早就领教了。”

孟缇冷淡地回了一句,别开了视线,转身回房。

她不想见到赵初年,但他毕竟也是这里另外一个有漫长暑假的人,碰面的机会可想而知的多。她不出门,他往往也不出门。

早饭会碰到,午饭也会碰到;吃饭时会看到,平时也很容易碰见。他总会抓紧一切时间跟她说话。他实际上也知道,不论他怎么刻意讨好,她都不会假以辞色。他英俊的脸上总会有难以言说的无奈和痛心,长久不散。他的脸她很熟悉,不论是温柔的、微笑的、震怒的、伤感的表情,她都见过。每一个表情都生机勃勃,他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两个人之间陷入僵局,一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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