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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死了，也许是一种解脱吧，至少不用这样痛苦的去爱你。”
“小曼，我只想知道……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chapter 98
苏汐曼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哭声，泪水从指缝中流了出来。
她不仅不能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还要残忍的伤害他，这样的苦痛又有几人能够承受！
羸弱的身子骨不停的颤抖着，像风中飘摇的树苗。
苏汐曼的眼眶已经红了一片：“慕辰，你听我说……”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手机却被人一把夺了过去。
“好啊，被我逮到了吧？”路乔盈微微挑眉，脸上尽是得逞的笑意：“你三更半夜不睡觉，趁着炫希不在家，居然跟初恋情人私通电话？”
“把手机还给我！”苏汐曼一惊，立即皱眉喊道。
“不要，我要把这件事告诉炫希，告诉他你背着他还跟初恋情人有联系，看他要怎样惩罚你们这对奸夫淫妇！”路乔盈把手机举的高高的，不让苏汐曼够着，大声说着刺激她。
她可是在苏汐曼的门外面转悠很久了，刚刚她被苏汐曼打了，以路乔盈的个性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没想到真是老天有眼，这么快就让她发现了苏汐曼背叛欧炫希的证据。
要是欧炫希知道，苏汐曼这么晚了还背着他跟邱慕辰通电话，一定会杀了他们这对奸夫淫妇的。
“哈哈，你跟你的初恋情人，就等着炫希的报复吧！”路乔盈笑的猖狂，仿佛已经看到了苏汐曼失宠的狼狈模样。
“把手机还给我！”苏汐曼凶狠的瞪着她，抓起桌上的化妆品，朝路乔盈砸过去。
路乔盈一边闪躲，一边握紧了手机。
只要把刚刚苏汐曼跟邱慕辰的通话记录，播给欧炫希听，一定能让欧炫希跟苏汐曼分手，到那时她就有机会了。
“你还不还？”苏汐曼追了上去，一把揪住路乔盈的衣襟，将她扯到自己面前。
这个手机绝不能落到欧炫希那里，她倒不是担心自己，而是害怕欧炫希对邱慕辰不利，她要保护自己心爱的男人。
“不还，死都不还！”路乔盈死死的握住手机，目光坚决。
她才不要把手机还给她，她就等着靠刚刚的一段录音翻身的，怎么可能还给她？
路乔盈的手，在挣扎间摸到了旁边的单放机支架，就要朝苏汐曼打了过来。
“对不起！”苏汐曼突然与她道歉，一脸歉意道：“我刚刚一时冲动，伤了你，是我不对，只要你把手机还给我，并且答应不告诉炫希刚刚听到的事，我可以为之前的事，向你道歉！”
“哈哈哈！”路乔盈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话。
她冷笑了几声，目光尖锐的瞪着苏汐曼：“你在跟我开玩笑吗？少在我面前演戏，老娘可不吃你那套？”
她可不相信，前一秒还冲过来要杀了她的女人，这一刻态度这么恭谦起来。
苏汐曼却非常诚恳：“我没有开玩笑，我是真心诚意跟你道歉的，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不把刚才的事说出去呢？”
她绝对不能让欧炫希伤害到慕辰，绝对不能！
路乔盈挑高了眉：“哦？你的意思是，只要我把手机还你，不告诉炫希你跟你初恋男友的事，是不是我叫你做什么都行？”
“是的。”苏汐曼想了想，咬唇点点头：“除了让我做泯灭良知，和打破原则的事，其它任何事我都可以做到。”
“是吗？”路乔盈笑了笑，目光里有浓重的质疑，“那么，我要把刚刚的教训讨回来呢？”
苏汐曼的目光闪了一下，还是点点头：“可以。”
“如果我要甩你耳光，你不还手呢？”路乔盈接着又道。
苏汐曼咬咬牙：“可以！”
路乔盈慢慢放下手里的支架，饶有兴致地盯着苏汐曼：“你最好是不要跟我玩花样！”
苏汐曼淡漠地勾了勾嘴角：“现在是我有把柄在你手里，你还怕我玩什么花样么？”
“爱情的魔力真是大啊，想不到你为了邱慕辰那个小白脸，甘愿做到这一步！”路乔盈冷笑，坐到沙发上，翘着腿。
她来欧宅也有一段日子了，每天跟苏汐曼硬碰硬，知道她不是个软角色。
只是没有想到，她真的一点也不爱欧炫希，倒是一心扑在初恋情人身上，早知道这是苏汐曼的软肋，她该早一点拿邱慕辰来威胁她。
苏汐曼真的很想痛扁路乔盈一顿，可是现在，她有把柄被抓在她手上，只能忍气吞声。
“我跟慕辰已经是过去式了，希望你不要把刚刚我们通话的事，告诉欧炫希。”苏汐曼淡漠的眸子望着她。
路乔盈仔细审视苏汐曼的表情。
看到她一脸的淡漠，声音平静，似乎并不是有多少在乎，但她的脸色是苍白的，目光中有微微的紧张和慌乱……
路乔盈瞥了一眼身边的佣人，径直下令：“你，过去甩她一个耳光！”
那佣人一怔，立即摇头：“不行啊，路小姐，要是让少爷知道了……”
“他不会知道的。”路乔盈打断她，傲慢地看向苏汐曼，“是不是？”
苏汐曼沉默了一会：“如果你能答应我的要求，对我跟邱慕辰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不会跟欧炫希多嘴。”
“哈，你这是在威胁我？”路乔盈兴致上来了，目光里浮现出阴森。
“不，这只是公平的交易！”苏汐曼眼睛直视向她。
其实就算路乔盈不说，以苏汐曼的性格这么要强，也不会告诉欧炫希的……
路乔盈眸子转了转，笑道：“我答应了！”
她的目的不过就是出一口气，既然现在苏汐曼乖乖愿意给她打，她何乐不为？
路乔盈起身，走到房门口关上门，回来目光凌厉的望着那佣人：“还愣着干什么？过去，甩她耳光，狠狠地甩！”
“这……”佣人咬了咬唇，动作缓慢的挪到苏汐曼面前，为难的问：“少奶奶，这个……我可以吗？”
苏汐曼闭上眼，微微皱着眉：“可以，你打吧。”
“那我就对不起了……”佣人放下心来，又看了路乔盈一眼，在她的眼神示意下，终于动手了。
一巴掌扇过来，虽然不疼，但却是绝大的屈辱。
苏汐曼的心狠狠抽痛着！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路乔盈到欧炫希那里多嘴，为了保护慕辰，她只能心甘情愿的在这里接受耳光！
“打重点，再重点……你没吃饭吗？”路乔盈的声音不断响着，“滚！你在给她按摩吗？”
佣人被一把扯开，连退了两步，摔在地上。
“学着点，甩耳光也是一门学问，要怎么才能甩得又快又狠！”路乔盈眯了眯眼，眼底萦绕着狼一般的星芒。
下一秒，她举起手示范着，在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极快的耳光捆到苏汐曼的脸上！
苏汐曼猝不及防，硬生生的挨了她一个耳光，脚往后退了两步。
五个鲜红的巴掌印，立即印在她白皙的面孔上，而鲜血，也从唇角缓缓流了出来……
佣人瞪大着眼惊叹着，这种耳光只在电视里见过，没想到，现实里也可以一个耳光甩得牙齿出血！
这一个耳光打过去，路乔盈都手都有点麻了，她甩了甩，兴味还没过，再次举起手——
“路小姐，这不太好吧。”佣人怯懦的声音响着，“这事儿就算不告诉少爷，少爷回来若看到少奶奶脸上的巴掌印，很快也会明白的……虽然，少爷平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打得过了，他总是会管的。”
路乔盈凝视了一下，想想也是。
不管欧炫希现在对苏汐曼的态度如何，毕竟她的身份在这里，要是被她甩耳光甩成猪头，欧炫希不可能完全不闻不问。
路乔盈缓缓放下了手，可是还是不解气。
难道要这样便宜了苏汐曼，把手机还给她？
她点燃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将烟雾喷在苏汐曼的脸上。
“想要回手机吗？”路乔盈挑眉问。
“当然！”苏汐曼被她呼出来的烟雾呛到，一边咳嗽，一边点头道。
路乔盈一把扯下她的衣袖，冷笑着逼近。
苏汐曼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努力维持着镇定：“你想做什么？”
路乔盈将她的手机拿在手上，在苏汐曼的面前晃了晃，然后又丢进她低领的胸罩里。
“想要拿回手机，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阴森的笑了笑，忽然扯过苏汐曼的手臂，将烟灰弹了，吹了吹猩红的烟头——
霎时，有火辣的疼痛感传来，皮肤被火灼烧，发出烤焦的气味。
佣人低低地大呼起来，迅速把脸别开，不忍心再看。
苏汐曼咬着唇，紧皱着眉头，那痛感仿佛透过那灼穿的一点，蔓延到整只手臂。
路乔盈竟然拿烟头，烫她手臂上的肌肤。
只是苏汐曼没有叫痛，也没有挣开，而是仍由她报复着自己。
直到路乔盈发泄够了，肯把她的手机还给她。
“慕辰，慕辰……你在哪里？”苏汐曼拿过手机，也不顾身上的痛感，就拨了邱慕辰的电话。
可是回应她的，除了江水的滔滔声，什么都没有。
邱慕辰早已在刚才，将手机扔到了江水中。
他仰起头，手中的啤酒咕咚咕咚全灌了进去。
因为力道太猛，有些竟从嘴边渗了出来，滴在他白净的衬衣上，晕染开来。
一股冲天的酒气在他的五脏六腑中肆意冲撞着。
他放下罐子，紧紧拽在手中，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声响，罐子立刻被他捏瘪。
他对着桥下的江水长啸一声，双目赤红，乍看之下，竟如地狱走出的修罗。
看着桥下的江水，他却仿佛看到了苏汐曼妩媚迷人的面容。
“不……我不要再想了……”骨子里的高傲不容许自己再思念她，然而他心中的那抹琴弦却早已注定了一生只为她一人所动。
爱情又岂是自己能够做主，能够控制的事呢？
他一时纠结……灵活的翻过栏杆，纵身一跃，竟要跳入了滚滚江流之中……
幸好这时候，沈玲及时赶到，阻止了邱慕辰这疯狂的举动。
“慕辰哥哥，你要干什么？”沈玲从身后抱住了他，语带恳求的保证：“你不要死，就算没有了她，你还有玲玲啊，玲玲会一直爱你，一直陪伴在你身边的！”
“玲玲……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办？小曼，她不要我了，她说她不会离婚……”邱慕辰靠在栏杆边上，口中满是酒气，可意识却是清醒的。
沈玲蹲下身，看着邱慕辰颓废的面容，不禁心疼起来。
“她不要你，我要你！慕辰哥哥，我爱你，玲玲爱你，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沈玲将他抱在怀里，这时候的邱慕辰脆弱不堪，需要她的安慰。
两人依偎在一起，邱慕辰像个失了魂的人，只知道喝酒，垂头丧气。
沈玲整整陪了他一夜，直到天边升起白露，两人才一起离开了江边。
第二天，欧炫希回来了。
餐桌上，谁也没有提起昨天路乔盈被打的事，欧炫希也没有问。当然，晚上苏汐曼被虐待的事，除了路乔盈和一个佣人，其他人都不知道。
一切的气氛都和平时差不多。
苏汐曼入座，尽量想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尽管被路乔盈烫伤的伤口还很疼，但路乔盈折磨完她，有意警告。若是苏汐曼把这件事说出去，那她就会告诉欧炫希，她跟邱慕辰偷偷联系的事。
苏汐曼早没有想过要向欧炫希告状，在她跟路乔盈之间，欧炫希未必会站在自己这边。
如果告诉他，他不帮她，反而嗤笑她，她会更加无法忍受！
平日里逞强惯了，苏汐曼真的不想在欧炫希面前表现得像个弱者。
求谁她也不求他！路乔盈她慢慢再对付，但现在，这口气暂时得咽下。
一声叹息，从苏汐曼的红唇里溢出。
就在这时，一只装着鹅肝的碟子被推到苏汐曼的面前，路乔盈淡淡的声音说道：“切得太大块了，不好咬，你帮我切小快点的。”
佣人扫了眼欧炫希，立即上前来：“路小姐，我来帮你吧？”
路乔盈严厉的目光一扫，那佣人立即识趣地退回去。
她笑眯眯地看着苏汐曼说：“平时看苏妹妹心灵手巧，切得又薄又嫩，还是你来吧。”
苏妹妹？
欧炫希扬了扬眉，意兴索然的目光望着这两个女人。
只见苏汐曼微皱着眉，俏脸低垂，灯光下，她的侧脸宁静素白，散发着一股柔柔的月光华。
若是平时，她早把碟子摔回去了，可是今天，她竟然一声不吭地帮路乔盈切起鹅肝来。
切好后，苏汐曼还亲手将碟子端到路乔盈的面前。
路乔盈高兴得眼角眉梢都在跳舞：“嗯，不错，苏妹妹切的鹅肝就是好吃。”
佣人们面面相觑，全都看不懂状况。
明明昨天少奶奶才将路小姐打了个半死，怎么今天在少爷面前，少奶奶就这么卑躬屈膝的伺候起路小姐来了？
这期间，欧炫希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淡淡的吃着东西。
苏汐曼用力咬住唇，他果然什么都没有问……
他不会觉得奇怪吗？最起码，他也应该问一声昨天发生过什么吧？还是，路乔盈已经告诉过他了？也许他什么都已经知道了。
苏汐曼忽然觉得心里有些烦躁，过了一会儿，路乔盈喝完碗里的汤，说是要吃饭了。
佣人准备给她盛饭，她突然咳了一下。
然后，令大家奇怪的一幕再次发生了——
苏汐曼安静地起身，端起路乔盈面前的空碗，为她盛了饭回来。
路乔盈丝毫没有觉得有愧，反而变本加厉，把苏汐曼当成佣人，不停地提这样那样的要求……
每次，苏汐曼都一言不发地照做。
一时间，餐厅里的气氛诡异极了。
除了欧炫希，每个佣人脸色的神色都跟平时的不大一样。
苏汐曼也想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可是一看到欧炫希那淡然的表情，她就觉得心口像有一把火在燃烧。
总觉得他什么事都清楚的样子，却默认路乔盈在她面前嚣张也不阻止。
苏汐曼将食物在嘴里用力的咀嚼着。
还是靠她自己吧，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动物。
她要靠自己想办法，好好的报复一下路乔盈这可恶的坏女人。
吃过晚饭后，苏汐曼洗漱完毕，想早点回杂货房里休息了。
可刚出了浴室，就被路乔盈叫住了。
“苏妹妹，来，吃水果。”路乔盈依偎在欧炫希身边，朝她招手。
苏汐曼只能走过去，摆在她面前的茶几上，有几个鲜红明亮的红富士，一把水果刀，还有一个空碟子。
似乎正是为她准备的。
苏汐曼咬了咬唇，明白路乔盈的意思，心里气得简直想掐死她了，表面还是不动声色。
她慢慢走过去，坐到附近的沙发上，拿起苹果和刀。
削了皮，正要递过去，路乔盈却装作没看见似的，转头对欧炫希说：“希，你也吃点吧，给你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
苏汐曼的手在半空中一顿，收回去，将苹果切开，分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到碟子里，又拿来牙签。
路乔盈回头看了一眼，似乎嫌少，目光又望了望苹果。
苏汐曼只能又拿了一个苹果，继续削皮。
而路乔盈就叉着苹果喂欧炫希……
整个过程，都是苏汐曼在削苹果，而路乔盈就借花献佛，伺候着欧炫希。
chapter 99
欧炫希的表情平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汐曼难堪的削着苹果，心里想着，他现在一定在心里狠狠地笑话她了吧？
他跟路乔盈两个人，把她整了个半死，他们开心了？
苏汐曼不期然的抬头，跟欧炫希看过来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他的目光深沉，深棕色的眼波澜不兴……里面藏着的情绪是什么，一点也看不透！
这个男人总是擅于把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很好，让人猜不透他。
忽然，苏汐曼听到旁边的佣人低呼：“少奶奶，你……流血了！”
苏汐曼回过神，发现水果刀不小心割破了她的手指，鲜血顺着锐利的刀芒落下，苹果都被鲜红滴透了……
她慌忙的放下苹果和刀，扯了几张纸巾将手包住。
鲜血滴滴答答的，很快就湿透了纸巾。
苏汐曼的手臂本来就还伤着，洗澡的时候都只能用左手，现在新伤加旧伤，痛是不用说了，她都怀疑自己明天用不了筷子了。
周嫂及时拿来医药箱，给她止血包扎：“还好伤口不深，少夫人，您不用太担心了。”
苏汐曼哑然失笑，对她感激的点点头：“谢谢！”
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佣人对欧炫希问候的声音：“少爷。”
欧宅里的规矩——他回来时，离开时，早上醒来时，出入宅子各处时，只要是突然遇到的佣人，都一定要同他问好。
所以，苏汐曼哪怕是背对着，也知道是欧炫希从沙发那边过来了。
周嫂还在收拾着医药箱：“没事，伤口不深，没有伤到骨头。”
苏汐曼知道欧炫希在向她靠近，她却忽然很怕跟他说话，怕他用嘲讽讥笑的眼神看她，怕他脸上那得意高傲的神情！
苏汐曼猛地站起身，跟周嫂打了个招呼后，就飞快地离开了。
她只顾着低着头往前走，却没有注意到经过欧炫希身边时，他紧蹙的眉头，和眼底那深沉疼惜的眼神。
他几乎是要立即伸手去拉她，可苏汐曼跑得那么快，两只手在空中交错而过。
欧炫希失落的慢慢收回手，脸上又恢复到不露任何痕迹的淡然。
然而这一切，全都落入了路乔盈的眼里。
精明如她，一向擅于琢磨身边人的表情跟眼色。
所以，哪怕那疼惜的光芒在欧炫希眼中只是一闪而过……但路乔盈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
那是一个陷入深恋中的男人，望着深爱的女人时的表情。
路乔盈双拳紧握着，心里浓重的不甘，可恶，她就知道欧炫希的心里是爱着苏汐曼的！
苏汐曼回到自己的杂货房里，关上门。
想起昨晚跟今天自己受的委屈，恨得牙齿都要咬碎了。
一拳狠狠地砸在柜子上，瞬间，惨叫了起来……
右手还受着伤呢，这一锤砸下去，震得好痛！
她捧着自己受伤的那只手，眼泪都要流出来了：“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她真是个笨蛋，干嘛要伤害自己啊，真的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