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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琪住在阎宅,看着女主人一个换过一个,甚至同父异母的姊妹还会陷害她,所以我给她一串钥匙,让她有个地方可以完全放松,得到平静。」
「而托你把我约出来的这位『伟大的阎先生』。」他口吻嘲讽至极。「不断结婚又离婚、离婚又结婚,风流韵事没少过,可不管他怎么努力,生出来的都是女儿,于是,当初他不要的长子,就变成继承『阎氏集团』的唯一人选。不只是你,就连冰琪也被派来当说客。」
海晶傻住了。事情怎么会一下子混乱成这样?
「这就是骆麒--不,『阎骆麒』的前半生,我生平第一次讲给别人听,」他连看着她的眼神也是冷冷的。「完毕!容我先告退。」
骆麒愤怒的脚步,几乎踩塌了楼梯,而他的咆哮,更是撼住了所有人的动作。
海晶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这样。
她只知道,现在的骆麒很脆弱,她必须跟在他身边,走多久都无所谓。
她要跟在他身边,紧紧跟着,他走她就走、他跑她就跑,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他无怨无悔地守在她身边,保护她整晚的安全,像她的守护星。
「骆麒,你听我说、求求你听我说--」
***
他不想听!
「骆麒,请相信我没有恶意,伯父到出版社来找我,请我帮忙,我只是希望你能感受来自家庭的温暖而已!」
他还是不想听,固执地往前走。
海晶小跑步地追着他,「没有事先跟你沟通是我不对,但我真的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那样。」
他知道自己不该把气迁怒在她身上,但他就是忍不住。
他们本来就是不同的人,一个来自温暖家庭,一个来自阴冷之地,他是被她暖烘烘的气息所吸引,但也许是她太急切了,如今这暋⒓蛑敝颂躺巳耍薹ǔ惺埽醯梅吲
他边快步走,边低吼着,像只受伤的野兽,只感觉到自己的疼痛,而不自觉地伤害到周旁的伴侣。
「你只想要营造一家和乐、父慈子孝的画面,但你有没有想过,在这表面下,有多少人是强颜欢笑?」
「我不知道,但在我家的确是和和乐乐--」
「你们家是怎样我管不着,但我『家』绝对是各自为政、互不干涉,除非有求于其它人。」
「骆麒--」
「如果你想帮我办家庭聚会,建议你先去订凯悦饭店最大的宴会厅,因为我不知道我到底有多少同父异母的妹妹。」
「骆麒!」她用力拉住他:「我这样做是太独断了,但我无非是希望你有一个家。」一个温馨的原生家庭。
他低吼;「我根本不想要有一个家!」尤其是这样的家庭。
海晶像是被无形的子弹贯穿了身体,连连倒退几步。
「你不想要有一个家?」她直觉联想到。「那你也不想结婚?」
「不想。」他气愤地大吼,没发现她微颤的红唇渐渐发白。
「那……你也不想娶我?」她好虚弱地问。
他爬梳了一下头发。「我们不能一直『在一起』就好吗?」
原来「在一起」的意思是这样!之前她还以为,他希望他们一直在一起,是暗示着结婚……
海晶含泪看着他,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住下掉。
她慢慢地退开。「你知道我从小到大的心愿是什么吗?」
她是怎么了?没事在哭什么?
「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他赌气地回嘴。
「我想当个新娘子,欢喜出嫁的新娘子。」
他的喉咙陡然发紧。
伊莲的话响起在耳边:她要的,你给不起、绝对给不起……
海晶好紧张,好惶恐,有好多话堆在喉咙等她说,但她却有一种即将失去一切的预感。
「我从小的心愿就是嫁人,披着白色婚纱嫁人,我梦想结婚之后可以做个全职的家庭主妇,为心爱的丈夫做便当,怀可爱的宝宝,我甚至连窗帘的花色、卧房的壁纸都想好了。」
她一边说一边后退,不知所措地抓着鬈发。
「我想了快三十年,而期限就快到了……」她噙着泪问。「即使对象是我,你也不愿意结婚吗?」
他们不是那么投契吗?他不是一直都那么疼她、宠她,保护她吗?
骆麒沉下脸来,转头就走。「我现在只想到要跟你同居的阶段而已!」
她又开始掉眼泪了。
她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她从来没有这么爱过一个人,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的心里一直有种「对了,我要的就是他」的感觉。
即使之前她一直嚷嚷着想结婚,但是却没有对任何男人动过心,一直到他出现。
他的回答揉碎了她的心,如果他不想跟她结婚,当初为什么要跟她在一起?为什么要逗弄她?为什么要一本正经地问她要不要跟他交往?
三十婚限马上就要到期,不结婚,她就注定要变成老姑婆?怎么办?她不想要一个人过一辈子!
骆麒走了走,感觉不对劲,回头看她。
海晶拉住从旁经过的一个伯伯。
「你要不要娶我?」
「海晶!」他震惊地喊,她在搞什么鬼?
她不理会他。「你要不要娶我做老婆?」
阿伯一脸惊呆的表情,「我、我、我已经有老伴了?」一溜烟逃走。
「海晶,你在做什么?」他冲过来,拉住她的手。
她用力甩开,拉着路过的高中生的书包带子。
「你要不要娶我?我让你做老婆!」
「大姊,不要开玩笑了啦!你头脑怪怪的,想老牛吃嫩草喔!」
海晶脸色赧然,玉泪不住地从粉颊滚落。
「海晶,你不要胡闹了!」骆麒忍不住大喝。
她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到底谁要我?到底谁肯娶我?」
她要的是一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坚定执着,虽然她有温暖的家庭当避风港,可是真爱是心的归属,婚姻又是真爱的归属,一直以来,她都是这样想的,如果失去了爱情,心就飘飘荡荡,没有着落了。
但是骆麒所想的,却与她相左。
「结不结婚很重要吗?」他铁青着脸问。
路边的群众已经围过来,对着他们指指点点,自行编导八点档的剧情。
「当然重要。」她含泪凝视他:「我想要理直气壮地生你的宝宝,我想要理直气壮地帮你装窗帘,我想要理直气壮地问你晚餐想吃什么,我想要理直气壮地叫你星期日带我去看美术展,我想要理直气壮地告诉别人,你是我的,休想染指!」
「你想要的这些权利,现在哪一样没有!」
「我有吗?当我在你的公寓里看见冰琪,我的念头是退让逃走;当我千思百转,想向你问起时,我还得先问过你,我有没有资格问这个问题。」
她说的都是对的,但此刻,他却只想逃避她的话,逃避事实。
他认为,家庭不一定得由结婚形成,同居也是一种家的形式,然而婚姻形成的家庭,却在他的眼前,不停破裂又结合,结合又破裂。
他全身僵硬:「我的心已经是你的了,这样还不够吗?」
心是他所能呈上最郑重、最宝贵的礼物。
海晶没有发觉他的思绪,只是低语。「但我想要结婚,跟你结婚。」
骆麒心一冷。「你是为了结婚,才跟我交往的吗?」
她抽噎了一声。「恋爱……不就是为了结婚吗?」
她的话,就像一把尖刀,直接刺穿他的心脏。
因为她想结婚,所以跟他交往--如果那天出现在她面前的,是张三李四、是阿猫阿狗,她也会跟他们谈恋爱,然后牵手结婚去。
对她而言,他不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只是「芸芸众生的一个」。
想到此,骆麒极度失落。
他发现,原来他可以被取代、被替换,原来他跟阿猫阿狗、张三李四一样,没啥儿了不起。
她甜蜜的笑容,可以为任何人绽放,她的温暖跟挂在天边的日阳一样,博爱而无私,不是专让他一人所独享。
他粗声粗气地说道:「我跟你不一样,我恋爱是为了高兴。」
「……高兴?」
「对。」
她掉不停的泪,狠折磨了他的心,尽管如此,「结婚」这种承诺,他还是给不起。
他选择放手,「结婚这玩意儿,打死我都不要!」
然后,他转身就走,走出她的生活,也走出了她的……生命。
***
一切都结束了。
自从那一天在贝鲁特西餐厅外狠狠吵上一架之后,他没有绅士风度地自行离去,决定就此分道扬镳,不再相见的命运。
他没有打电话给海晶,海晶也没有打电话给他,所谓「无疾而终」,大慨就是这么回事吧!
「骆麒,飞机快要起飞了喔!」
他站起来,将相机提包扣在肩上。
二月底,三月初,台湾入春了,时尚之都巴黎也走入繁花盛开的春天,早早订下的工作行程表显示,他必须到那里取景半个月。
半个月啊……回国时,海晶的生日就快到了吧!
他甩甩头,拿着登机证加入排列的队伍之中。
***
一切都结束了?
海晶穿著睡衣,捧着一杯热可可呆看着窗外。
陶日绮拿着厚重的书籍走了进来。
「大姊。」她担心地唤道。「大姊!」
海晶像大梦初醒般地回头。「……嗄?」
「你还在想那个混帐?」
「嗄?没有啊!」
「没有?没有怎么会是这种失魂落魄的表情?」
海晶回头看着窗外。
「好吧!我想他。」她呢喃。「跟他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很快乐、很快乐,虽然我跟男人相处的经验很少,但在他面前,我就是可以很自在、很自然地讲出我要讲的话,做出我想做的事。」
「那结婚呢?。」陶日绮咽了下口水。在梦幻派的大姊面前,她有时会觉得自己现实得可怕。「你不想要结婚了吗?」
「还是想结,但是,已经没有以前那种冲动了。」海晶笑得好凄凉。
「没认识骆麒之前,我念兹在兹,无论如何,都以结婚为先,可是认识他以后,常常会忘记还有一道『三十岁』的关卡在那里。奇Qīsūu。сom书跟他吵架之后,回头想想,我甚至觉得不结婚也没有关系--」
陶日绮本想斥责她怎么妥协成这样,后来转念想想,又问:「那问题在哪里?」
「他对感情的不信任。我们可以不结婚,当恋人就好,不过他下意识地不相信天长地久的存在,这样跟他在一起,我永远都会担心被驱逐,这才是让我最神伤的。」
姊妹俩,静静地伫立了一会儿。
「我好想做一些疯狂的事啊……」她轻声道。
「大姊,你该不会是想要自杀吧?」陶日绮拋掉书,紧张地抓住她的手臂。
「当然不是。」
「那是什么?」
海晶偏了偏头,喝掉杯子里的热可可。
热可可虽然加了糖,她却不够得甜;热可可虽然烫,却温暖不了她的心。
「不知道,我还在想。」
第九章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海晶的三十岁生日到了!过了这一天,她就正式迈入老姑婆的岁月,陶家的诅咒,她心知肚明,是绝对逃不掉的。
早餐时间,一家六口,包含风颖的老公韩道辰都坐在餐桌边,严阵以待。
因为海晶之前透露过,想做一点疯狂的事,大家都担心她想不开,所以统统起了个大早,清晨五点就梳洗完毕,在餐厅坐好等她。
陶月仪忙着端早餐上桌,海晶从楼梯上下来,坐在她的位置上。
大伙儿先看一下她的脸色,很平静,有点憔悴,黑眼圈尤其严重。
「我说女儿啊!你昨天一晚没睡吗?」老爹问。
「嗯!」她点个头,像抹游魂似的。「我在倒数计时?」
「倒数计时什么?」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陶日绮一脚踹过去,纵使有盖世神功的老爹也痛得哇哇叫。
「二十九岁的最后一天。」她要睁大眼睛,保持清醒的过完这一天。
明天就完全不一样了!如果她还有心情开玩笑,她会去买成打的黑衣裳,顺便梳一个姑婆髻,迎接未来无情无爱的人生。
滴答滴答,秒针在钟面上不断走着。
「哦!对了,我今天跟出版社请了假。」她又说。
被那么一踹,陶老爹忍痛笑道……「请假好,请假好,生日总该庆祝一天。」
哇!一大家子连生门蛋糕都不敢订了,还谈什么「庆祝」?
陶日绮又一脚踹过去,她佯作轻快地问:「大姊,你今天有什么计画?」
「我想去做一件事。」海晶淡淡地说。
大家互看一眼,「什么事?」
「疯狂的事。」
天哪!陶风颖抓着老公的手嚷道:「我们陪你去--」
「我也陪你去--」五宝喽道。
「我也陪你去--」老爹喽道。
「我也陪你去!--」陶月仪嚷道。
「你们之怎么回事?」她困惑地问。「这件事,只要我一个人就可以完成了啊!」
大家又互看一眼。
一个人可以完成的事……自杀殉情?不、会、吧?
「月仪,你留住家里,老爹,你带五宝去学校。风颖跟二姊夫照常上班,我陪七姊出门。」陶日绮强势地踢掉其它人,「我还没请过年假,今天我陪大姊轻松一天。」
老爹想想。也好也好,海晶软弱、日绮强悍,有日绮看着,应该不会出事。
趁着海晶舀粥喝,大家偷偷比了个拿话筒的手势,暗示随时用手机联络。
***
日绮万万想下到,大姊是想到这个地方来!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秒针走回原点,十点整--
一位美丽的接待小姐走向她们,「您是陶海晶小姐吧?」
「我是。」她从沙发上站起来,陶日绮也赶紧站起来。
大姊到这个地方来做什么?她忽然有些六神无主,要打个手机知会二姊吗?
「请跟我来。」
接待小姐领着她们进入一座贵气十足的电梯,直上三十二楼。
海晶的气色虽然不好,但神情十分平静,唯有陶日绮心慌慌。
讨厌!电梯里手机不通,她不能联络二姊SOS啦!
叮!电梯门一开,进入眼帘的是秘书工作区,一大扇红杉木门就杵在前头。
滴答滴答,看看海晶,还是很安详,陶日绮急得直冒汗。
「董事长,陶小姐来了。」
接待小姐打开红杉木门,微微侧身请她们进去。
「真是稀客!」阎风云拈起身来欢迎她们。
这家伙……这家伙不是导致大姊与骆骐分手的导火线吗?大姊来找他做什么?
陶日绮紧张地看着两人握握手,这手握得还挺和气的。
「请坐。」阎风云风度翩翩地招待她们到沙发区。「有什么事吗?」
陶日绮腿软地正想坐下来,海晶随即将她拉住。
她的表情真的很平静,真的很祥和,真的很温柔。
「其实也没什么事--」
她说着,突然挥手就是一拳,正中阎风云的鼻心,威力之强大的,打得他跌进沙发,鼻血直流。
「你、你干什么?」阎风云吓了一跳,没料到她会来这招。
陶日绮站在一边,目瞪口呆,也没想到温温弱弱的大姊,竟会快很准地揍了「阎氏集团」的头头一拳。
海晶的表情遗是很平静,「这一拳是我替骆麒打的,他小时候,你伤害他,现在,我帮他报复回来。」
她甚至还微微一笑。「但你不要以为,这就两相抵销。你对他的伤害是永远的,总有一天,你会后悔曾经那样伤害他--而『当时你年轻』绝对不是一个借口。」
阎风云瞪着眼。这辈子,还没有哪个女人敢这么对他!
「走吧!」海晶背脊挺得很直,转身离开。
「走?」陶日绮头晕脑胀地尾随着她。「这就是你所谓『疯狂的事』?」
海晶平静地打开红杉木门,向接待小姐道声谢,看着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秒针仍认真地往前走。
她走进电梯,按下按键,很平静,很平静地开口。「我不是说过了吗?这件事,只要我一个人就可以完成了。」
***
行李箱摊开在双人大床边,骆麒看着那曾经有过热度的半边床,
早上,他风尘仆仆地回到台湾,虽然他与海晶已经分开,但是……
他掏出胸前口袋里的红绒小礼盒,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心型的钻戒、
在巴黎工作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枚戒指时,忽然有一个冲动想把它买下来送给海晶。
但「戒指」代表「求婚」。
就算他已经后悔,那个晚上把话说得太绝、太可恶、太混帐,但事隔半个月,他一点音讯都没给她,现在再去找她,还来得及挽回吗?
「叮咚!叮咚!」
他颓然地将红绒小礼盒放回胸前的口袋,去开门。
「快递。」很难得地,冰琪扬着一抹畅笑站在门口。
她的笑脸恰恰好与他的阴郁成为强烈对比,「搞什么?有钥匙不会自己进来吗?」他口气恶劣极了。
「我说过了,我是快递。」冰琪慢条斯理地走进来,外头天已经黑了。「我听说『伟大的阎先生』今天发生了一件--」
「闭嘴,我不想听任何关于他的事。」
冰琪自顾自地说道:「我觉得那件事很有趣,就去向『阎氏集团』的监视中心调来了录像带。」
她把录像带递到骆麒面前。「不看的话,你一定会后侮。」
他不理睬,随手搁到一边,然后站起来走到冰箱前面拿出一瓶矿泉水。
「哦!对了,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他的口气依然恶劣。
「海晶他们家有诅咒喔!」
他眉心一皱。「什么诅咒?」
「一旦过完三十岁生日却还没有结婚的人,一定会孤寡一生。」
他抹去嘴边的水痕,一嗤。「真无稽。」
「一却从来没有例外。」冰琪敲了敲那卷录像带:「我记得海晶是双鱼座的,生日应该就在这几天,不知道她错过最后结婚的时机了没有?」
骆骐心里一紧,有这回事?她为什么没跟他提过?
但他嘴巴还是很硬。「原来她跟我在一起是不想孤独一生。」
冰琪双眼直视着他,笑意全失,完全回复冷若冰霜的模样,「你认为她不爱你,只想把自己赖给你?」
不对,不是这样的!
交往时,海晶爱他,的确爱他!她看着他的眼神,比看其它人闪亮;她给他的笑容,比给其它人的灿栏;当她在他的身下婉转承欢、轻柔娇呼时,他看得出她眼中几乎要满溢的爱意。
那时她当然爱他,无庸置疑。
「如果你有任何一点怀疑,你应该看看这卷录像带。」冰琪见他彷佛无动于衷,也动了气。「我先走了,再见!」
他的大门几乎是被暴力给摔上的。
他看了看那卷录像带。不,他根本不怀疑海晶的爱,他干嘛要看?
他掏出那收戒指,凝视着,就这样坐了好久好久,不觉得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