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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委屈了？”
程程瘪瘪嘴：“我……我只是被蟑螂吓着了。”
霍厉程皱了皱眉，蟑螂？哪里有蟑螂？
抬眸望去，霍厉程也看见了橱柜里的那一小团黑漆漆的东西，定睛一看，哪里是什么蟑螂，不过是橱柜掉漆了，露出里面的黑色部分。
霍厉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是蟑螂，以后不准爬，要放东西，叫我。”
程程张嘴想说什么，却突然往霍厉程的身后看去，她这也才注意到霍厉程的腰抵在了后面桌子的尖角上，看着都觉得疼，程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伸手把霍厉程拉起来，小心翼翼的问道：“你的腰……还好吗？”
某程小姐纯属就事论事，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这话有什么怪异的地方，霍少爷的脸色却僵住了，这个小丫头……她就经知不知道问一个男人腰好不好，这是很……的问题。
但是看着程程晶亮的眸子，霍少爷败下阵来，显然，人家不知道。
两个人谁都没有注意到，被霍厉程丢在了地上，却依旧没有挂断的电话里传出了轻微的笑声，然后才显示挂断状态。
第2390章 友情？还是爱情？（5）（）
傍晚，程程和霍厉程赶到约定吃饭的地方，其他人已经到了。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霍雨和南宫依依总是有事没事的来找程程，彼此之间的关系也变得好了很多。
他们从小认识，程程是半路插足，但是三个人的关系却有了质的飞跃。
以前的程程没有多少朋友，现在却觉得自己有了全世界。
程程已经可以很自然的面对霍雨和南宫依依了，但是她今天却发现，霍雨和南宫依依看着她的目光有些怪怪的，程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是她脸上有什么东西？
可是再看看别人的目光都是正常的，要真是有什么东西，霍厉程是会提醒她的吧。
程程惴惴不安的坐下，很快菜品上来，看着那一道一道的菜，程程有些奇怪，因为这些和平时吃的不大一样。
譬如第一道：鹌鹑玉米汤，鹌鹑煮汤其实味道并不是很好，远没有烤或者炸出来的香。
程程一道道看着，什么鲜虾烩韭菜，参杞烧海参，泥鳅炖鸡蛋还有香蒜烤生蚝……
这些菜……这些菜……也许换了别人不一定看得出其中的不同，但是程程是学营养学的啊，她当然清楚这些菜，这些食材全部都是……壮阳补肾的啊。
桌子上出现一两道这样的东西没什么，但是全部都是就值得深思了，满满一桌，程程就找不出一道不是的。
“阿程，你可要多吃点，这些都是专门为你点的，是吧程程？”
霍雨开口，还不忘带上程程，脸上的笑容有些坏坏的，程程有些疑惑，给霍厉程的？他肾不好？
这么想的时候，程程已经把话问了出来：“霍厉程，你肾不好吗？”
某程小姐表示，她真的是处于关心，真的没有想歪啊，而餐桌上的气氛僵了一下，随即众人爆笑出声，就连一向很少开玩笑的沈陌脸上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这事关一个男人最根本的尊严，霍少爷的脸色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程程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们，她反应慢着点儿，在霍雨开口道：“程程，这个问题不是应该问你吗？”
听见这句的时候，程程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小脸顿时爆红，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霍厉程，只见他的脸色黑成一片，程程心虚的低下头，完了完了，她害他丢脸了。
彼此都是玩笑，开过了就过了，也不可能纠结在这个问题上一直开下去。
适可而止才叫开玩笑。
霍厉程伸手握住程程放在桌子下面的手，轻轻捏了捏，似乎是在让她安心。
霍少爷想表达的是，论腹黑，这些人还不是他的对手，但是程程却误解了，以为他是在让她放心，他的肾没问题。
这下子，程程的脸更红了。
饭吃得差不多了，霍厉程突然开口：“我听说你们养了只狗？”
这里说的“你们”指的是南宫依依和霍雨两个人。
霍雨点了点头：“嗯，怎么了？”
“公的母的？”
第2391章 友情？还是爱情？（6）（）
“公的啊，怎么你想给程程也养一只？”
霍少爷当然是不会关心这些事情的，所以现在听着他问起来，霍雨才觉得有些意外。
霍厉程淡淡一笑，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南宫依依：“一一养的，也是公的？”
南宫依依点了点头：“嗯，我的是泰迪，雨点儿的是比熊。”
沈陌和艾凡对视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他们，前方有坑。
南宫云嘴角含笑，算起来，他和霍厉程是接触最多的，小时候虽然艾凡和霍厉程的关系更好些，但是后来艾凡去了警校，南宫云可是亲眼验证霍厉程是如何黑化变成一只腹黑的大灰狼的。
所以现在，虽然他不知道霍厉程在打着什么如意算盘，但是绝对没什么好事就是了。
“我听说，公狗比较暴躁，经常乱咬东西。”
霍雨挨着程程，小声的问了一句：“程程，你喜欢狗狗？”
程程也不知道霍厉程为什么会突然说到狗，他也没和她说要养狗啊。
面对霍雨的问题，程程很诚实的点了点头：“还可以。”
听她这么说，霍雨更觉得是霍厉程想给程程也养一只狗了，开口道：“还好吧，发情期它会比较暴躁。”
“哦？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它变得温柔一点。”
霍雨还没开口，南宫依依已经接口了：“有啊，我给我的小泰迪做了绝育手术，就温柔多了。”
霍厉程微微勾唇，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吃完饭起身准备去唱歌，霍厉程淡然的穿上外套，眼角余光瞥向霍雨和南宫依依，她们正在各自老公的宠溺中穿着外套。
什么叫宠溺中穿外套？
就是沈陌和艾凡分别拿着霍雨和南宫依依的外套，整理好，她们两个只用把手伸进去就可以了。
霍少爷嘴角微扬，慢条斯理的开口：“都老夫老妻了，真温柔。”
丢下这么一句，霍少爷就牵着程程大步走了出去，里面的南宫依依和霍雨，还没来得及得意就意识到霍厉程这是话里有话啊。
南宫云毫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沈陌和艾凡对视一眼，他们就说吧，前面果然有坑。
“霍厉程！你小子给我站住。”
霍大小姐炸毛了，外套都顾不上穿好就追了出去，前面才说狗狗绝育后温柔多了，他就来这么一句，哼，敢说她的男人，找打。
南宫依依也反应过来了，跟着霍雨一起冲了出去，二打一，多一分胜算啊。
然而当他们才走出去没几步就看见前面程程眨着干净晶亮的眸子，以满脸赞美的姿态对着霍厉程说道：“你也很温柔啊。”
霍大少爷的脸色顿时变得奇臭无比，尤其是当听见身后传来的笑声时。
霍厉程现在算是懂了，什么叫，堡垒往往是从内部被攻破的。
程程一脸无辜，她是发自内心在夸霍厉程啊，他对她真的很温柔啊，可为什么，霍厉程明显不高兴的样子，其他人都还在笑呢？
她说错什么了？
第2392章 友情？还是爱情？（7）（）
程程表示她觉得自己每错啊？
从餐厅一直到“醉纸金迷”，霍少爷的脸色都像是吃了翔一样，程程坐在他旁边明确的感觉到他的不爽，可她问，得到的答案却又是“没事”。
霍厉程能说什么？他的小丫头，蠢得那么可爱，但是他又实在是败给她了。
到了“醉纸金迷”，四个大男人围成一桌打牌，程程和霍雨还有南宫依依就去旁边的点歌器上点歌了。
程程不喜欢唱，就乖乖的坐在一边，虽然看上去她似乎有点儿不合群，但是程程完全没有这种感觉，她很喜欢现在的感觉，反正只要霍厉程在，她就不会觉得尴尬。
“程程，来点歌啊，我们还没听过你唱歌呢。”
程程不是不会唱，只是不太喜欢，但现在人家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拒绝，索性过去点了一首。
程程从霍雨手上接过话筒的时候，霍厉程正在出牌的手顿了一顿，目光自然而然的看向程程这边，眼眸微微眯起。
这一局，霍厉程手上的牌极好，本来应该是稳打稳的赢，却奇迹的输了，输得一塌糊涂，霍大少爷的心情还奇迹的好。
程程的歌声算不上好听，但也不难听，属于大众水准，把话筒还给霍雨，程程似乎才察觉到什么，往霍厉程的方向看了过来，两道目光在空中相遇，看着霍厉程眼中的笑意，程程脸颊微红，唱歌的时候没觉得什么，现在却突然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南宫云把手里的牌一丢，不爽的开口：“喂喂，秀恩爱也要适可而止好吗？”
程程在那边沙发上坐下，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是南宫大少爷摆明是故意调侃，声音自然不小，程程当然也听见了。
这让她更羞赧了，抓过自己的手机装模作样。
手机上，两个未接和两条短信吸引了程程的注意，未接和短信都是江珊的。
第一条——“程程，给你打了电话，你没接。”
第二条——“程程，我马上登机了，明天早上到，我想我们应该谈谈。”
程程的脑子仿佛灌进了一股寒风瞬间清醒。
江珊这话的意思……是她已经知道自己和霍厉程之间的事情了吗？
理智上程程虽然觉得自己这样不道德，但是她并没有什么错，可是真正要面对江珊了，程程却发现自己还是有些心虚。
是她对不起江珊，她没有错，江珊要责怪她，江珊也没有错。
程程的脸色渐渐变得严肃，这件事情终究是要面对的，只是这段时间，她在蜜罐里泡了太久，有些飘飘然了，都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喜悦的心情顷刻之间消散无踪，程程紧紧的握着手机，好半晌才敲过去一个字——“好”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可是程程有感觉，真正面对了，友情和爱情，她只能选一个。
要是和霍厉程在一起，寄注定要失去和江珊的友情，而要延续友情，就必须放弃霍厉程。
两全其美的办法有吗？
有！
可是概率太小。
第2393章 友情？还是爱情？（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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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和江珊相处多年，她虽然对她很好，但是程程知道，江珊绝对不是一个心胸大度到可以接受这种事情的人。
整整一个晚上，程程都显得有些闷闷不乐，她是个不会掩饰心事的人，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
霍雨走到她身边坐下：“程程，怎么了？不好玩儿？”
程程虽然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但并不代表她就会把心事随时随地的说出来，她不介意告诉霍雨，但是不像扫霍雨的兴致，这个场合显然不是谈话的场合。
程程微微笑了笑：“没有，挺好的。”
——
万米高空之上，江珊坐在座椅上，椅背放下，身上盖着一块毛毯，她的双眸紧闭着，机舱内灯光很暗，江珊的脸隐藏在昏暗的灯光中看不分明。
她看似睡着了，实际上脑中却翻腾着很多很多信息。
她被外派出差已经好久了，因为一直有事，一直都很忙，江珊根本没有顾及其他的事情，直到前两天，她偶然上了策划部的内部微信群，江珊虽然在里面，但她设置了消息免打扰，根本就没有出现过，更没有发言过，她有很多事情要办，根本没有那个国际时间去做窥屏这种事。
所以前段时间，霍城沸沸扬扬的八卦新闻，江珊根本不知道，要不是前两天进去看了一眼，她都不知道，原来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她的好朋友已经捷足先登了。
程程和霍厉程！
想到那些八卦的内容，想到里面有人发的偷怕到霍厉程和程程在一起的照片，江珊的手就不由自主的握紧了。
昨天，她还抱着一丝希望，也许只是办公室里的无聊群众yy出来的消息。
但是江逸的话，彻底打破了江珊所有的希望。
江珊突然睁开了眼睛，漂亮的眼睛里翻腾着恨意，她不是没想过程程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可能，但是一来，江珊自信，自己从各个方面都比程程好，程程绝对不会是她的竞争对手，二来，程程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她绝对没有那些花花肠子。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江珊笃定，霍厉程是绝对不可能看上程程的，他可是霍城的大boss，是最尊贵的黄金单身汉，怎么可能看上程程那样的小丫头。
纵然如此，她也还是防患于未然，告诉了程程自己喜欢霍厉程，自己很喜欢很喜欢霍厉程，为什么？……为什么她还要这么做？
江珊的牙关紧咬，她恨……她不甘心！
她江珊从来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没有例外，绝对不会有例外。
飞机降落在x市的时候，是这边的清晨，外面的天色还黑着，江珊拖着行李箱快步从机场出来，一眼就看见了等在外面的江逸。
“哥！”
江逸伸手抱了抱自己的妹妹，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走吧。”
江珊的脸色依旧很难看，江逸了解自己这个妹妹，优秀，更心高气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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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4章 友情？还是爱情？（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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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后视镜，江逸看着江珊平静下不平静的脸，他当了霍厉程的助理很多年，却是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妹妹喜欢大boss。
在霍厉程身边多年，江逸从未见过霍厉程对任何一个女人伤上心，直到现在的程程。
也正因为了解，江逸才有些担忧江珊的情况。
霍厉程对程程有多上心，江逸知道，上次的事情，那些人有多惨，江逸也知道，要不是程程心软，陈娇的下场只怕会比现在惨百倍万倍，江逸担心的就是江珊会步那些人的后尘。
车子停在江珊的公寓楼下，江逸帮她行李箱拿了下来。
“哥，我自己上去就行了，时间还早，你回去休息吧，麻烦你了。”
“珊珊，别做傻事。”
一路上，江逸都在想自己能对这个妹妹说什么，最终却只能憋出这么一句。
江珊淡淡的笑了笑：“哥，你放心吧。”
——
另一边，程程一整晚都没有休息好，霍厉程也看出了她的低落情绪，程程没有和他说原因，只说有些事要自己去处理。
霍少爷没有多问，因为大致，他能猜到。
之前为了打消这个小丫头的顾忌，他把江珊外派出去了，现在江珊要回来了，程程的不安和低落可想而知。
程程起的很早，才七点多一点，她就已经洗漱完做着早餐了。
霍厉程知道程程的心思，他当然也能明白这种心思给程程带来的纠结和不安。
所以程程刚起来没多一会儿，霍厉程听见动静也跟着起来了。
外面的天还没完全亮，两个人坐在璀璨的水晶灯下，静静的吃着早餐。
程程没有说话，霍厉程也陪着她沉默着，吃完，程程照旧去收拾碗筷，霍厉程突然走到她的身后，圈住了她的腰，下颚抵在程程的肩膀上：“放轻松，还有我在，任何事情，我都可以帮你解决。”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程程洗着碗的手一顿，嘴角微微扬起。
其实她不用选，因为没有什么好选的。
她喜欢霍厉程，这份喜欢，是属于她自己的，和江珊无关，和霍厉程也无关。
她和霍厉程在一起，她喜欢，她不和霍厉程在一起，她也喜欢。
只要这份喜欢存在，她和江珊就永远存在问题。
而且在爱情里，她和江珊没有什么分别，江珊喜欢霍厉程，她也喜欢霍厉程，所以关键的关键是霍厉程的选择。
如果他喜欢江珊，程程自认，自己的心里肯定也会难受，但是她还是会祝福他们，因为那是霍厉程的选择。
这些道理，程程都懂。
所以，她的友情，她的爱情，并没有什么矛盾的地方，更没有什么需要选择的。
程程紧张和不安的是江珊的反应，她不舍得这个朋友，愧对江珊的恩情。
程程擦了擦手上的水，转头看向霍厉程，干净的眼睛里有嘴纯粹的笑意：“总要面对的，我可以。”
不可能永远的逃避，逃避并非解决问题的办法，能逃一时，也逃不了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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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5章 友情？还是爱情？（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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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总是有舍有得，也许还是她自私了，但是谁让爱情是个不可能分享的东西呢？
江珊和程程约了中午在一家他们以前去过的西餐厅见面，霍厉程要送程程，被程程拒绝了，她已经对不起江珊了，不想再刺激她了。
江珊穿了一件黑色的长款毛巾，波浪长发散披着，程程抿了抿唇走过去坐下。
“珊珊……”
江珊的脸色看上去有些憔悴，眼睛下方还有两道黑眼圈，她没有化妆，就连带着嘴唇也是苍白色，相比起来，程程的气色就好太多了。
江珊定定的看着程程，眼睛锐利得好像要把程程看穿，在这样的灼灼的目光之下，程程觉得自己越发无处遁形。
良久，江珊才开口：“程程，告诉我，你没有和他在一起，告诉我！”
“珊珊，我……”
江珊的情绪几乎是从冰点直接上升到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