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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对他却只有亏欠……
。
非只陆家父子。这个夜晚,许多人注定无眠。
白日里喧闹的武林门大街,此刻已是空无一人,临街的店铺全都上了门板,街尾的四海当铺也不例外。
然而当铺里间,已经乱成一团。
掌柜的指挥着手下,将机密的档案打包转移,带不走的直接烧掉,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
几个头目垂头丧气分散坐着,看着这副树倒猢狲散的架势,有人愤愤说道:“我就说吧,不该贪这个财!这下好了,让人家当枪使,捅了马蜂窝!”
“哎……”非但之前的反对者,就是那时的支持者,此刻也极力撇清干系道:“上头三令五申,不要在这节骨眼儿上轻举妄动,掌柜的就是不听……”
掌柜的面色铁青,只当做没听见,继续销毁手头的机密。
“还有山魈!”众人又把矛头指向那黑脸汉子,一副‘你弱智啊’的神情道:“你就不能长点儿心?人家挖坑你就跳?不想想那船上一水儿的黄阶护卫,正主儿还能是谁?”
“放你娘的屁!”山魈本就满腹邪火,闻言大怒:“当时刀都砍到脖子上了,哪能想那么多?站着说话不腰疼!”
“好,不说这个!”对方也针锋相对道:“死的那四个黄阶弟兄,你处理尸首了吗?能确保人家不会顺藤摸瓜找到咱们吗?‘毁尸灭迹’是白猿社的铁则,你遵守了吗?!”
“气死我了!”山魈理屈词穷,当时看到夏侯雷的身影,他魂儿都飞了,哪还顾得上处理尸首?就这一条,便足以把他打入深渊了!
见这些家伙非但不拉自己一把,反而拼命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山魈怒从心头起,蹦起来就要打人!
“都给老子消停!”掌柜的终于忍不住,重重一拍桌案。
掌柜的余威犹在,众人这下全都老实了。便听他冷哼一声道:“老夫已经写好了禀报,你们只管放心,此事老夫一人担下,不会连累你们!”说着他苍声一叹道:“这边处理停当,老夫便去登门请罪,要杀要剐,随他夏侯雷的便。”
“掌柜的……”众人闻言心下大定,这才有闲心关心起旁人来。“那几个死去的弟兄,身上又没有记号,咱没必要送上门去吧。”
“是啊掌柜的,没必要自投罗网……”其余人也假惺惺的劝道。
“你们太小瞧夏侯阀了……”掌柜的苦涩的摇头道:“他们一定会疯狂报复的,根本不需要证据……”
话音未落,在外间值守的朝奉,跌跌撞撞跑进来,颤声叫道:“不好了,外头被包围了!”
“什么?!”众人惊得站起来。
“怎么这么快?还是晚了一步吗……”掌柜的脸色一白,却很快镇定下来。他看看手中一摞纸张,那是白猿社吴郡分社,本年的业务记录。
每一张纸上,都有一个命丧于白猿社之手的亡魂,其中不乏官员富贾。但官府从来不敢过问,因为哪怕是刺史大人,也不想面对白猿社不死不休的刺杀,只能睁一眼闭一眼。
但这凶名赫赫、可以让小儿止啼的白猿社,在夏侯阀面前,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掌柜的自嘲的笑笑,将手中纸张投入火盆里,纸张转眼被蹿起的火苗吞噬。掌柜的仿佛也看到了自己的结局……
见掌柜的毫无反应,众人便想各自逃命,转眼却被强弓劲弩射了回来!
箭支飞蝗般射在当铺的门板上,同时还有一声厉喝在长街上炸响:“夏侯阀办事,闲杂人等速速退避!”
听到这一声,附近巡逻的官兵掉头就走,根本不敢接近。
当铺内一干人等也仿佛被抽掉了勇气,纷纷丢下兵刃,被冲进来的夏侯阀武士看押起来!
待控制住局面,几名手持火把的夏侯阀武士,护卫着一个身披黑色连帽斗篷的男子进来。
进屋后,那男子缓缓摘下帽子,露出一张满是病容的脸。他捂着嘴巴咳嗽几声,看一眼斧刃加身的当铺众人,目光便锁定了掌柜的,缓缓说道:“我就问一句,是不是你们做的?”
“回夏侯大人……”掌柜的一见那男子,两腿便不由自主的发颤。为了避免引火烧身,各门阀的重要人物,在白猿社都有画像。所以掌柜的一下就认出,那男子竟然是夏侯四杰之一的夏侯不破!
他万万没想到,这位大人物居然也来了余杭!更加没想到,竟然是他亲自带队上门!
要知道,与他以武功著称的三位兄弟不同,夏侯不破素有顽疾,身体孱弱,所以很少抛头露面。此刻,这位以智谋著称的夏侯阀俊才,居然深夜现身。夏侯阀的愤怒到了什么程度,可想而知!
这下,最后一丝侥幸都荡然无存。掌柜的双膝一软,跪在夏侯不破面前道:“给白猿社十个胆子,也不敢动夏侯阀的人。我们实在是被人陷害啊!”说着一五一十道:“前日,有人委托鄙社刺杀一个叫付岩的姑苏客商,我等不知是计,便接了这个委托。孰料他们居然借刀杀人,引着我们的人,和贵阀发生了交战……”
“什么人在陷害你们?”夏侯不破打量着掌柜的,那双眼睛,似乎能洞彻人心。
“这……”掌柜的额头沁出豆大的汗珠,艰难道:“鄙社的规矩,只要顾客先付全款,便无需亮明身份……”
“你觉得,这样的说法能交代过去吗?”夏侯不破掸一掸落在斗篷上的灰,幽幽问道。
“肯定不能!”掌柜的抬起头,咬牙道:“无论如何,小人都是死罪!自然任由夏侯阀处置!”顿一顿,他又乞求道:“此事皆由小人擅自做主,与旁人无关,还请夏侯大人高抬贵手,放过他们……”
“是啊,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当铺众人忙大叫道:“夏侯大人,我们是无辜的!”
“今日亲自动手的是哪位?”夏侯不破面无表情的看着众人。
“是他!”众人赶忙指向山魈。
“不错,就是俺!”山魈不屑的看看众人道:“放心,咱不会牵连你们!”
“把他俩带走。”夏侯不破吩咐手下,将掌柜的和山魈押出去。就在当铺众人以为,总算逃过一劫时,却听夏侯不破幽幽说道:“剩下的都杀了。”
“啊!”当铺众人亡魂皆冒,慌忙向夏侯不破乞求活命道:“夏侯大人,我们是无辜的!”
“是啊,夏侯大人,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可没有得罪夏侯阀!”
“哈哈,一群血债累累的刽子手,居然说自己是无辜的!”夏侯不破像听到天大的笑话,笑了两声,又剧烈的咳嗽起来。等平复下去,他才字字如刀道:“不杀你们,夏侯阀何以立足?!”
说完,夏侯不破便转身出去,身后响起阵阵惨叫声!
等夏侯阀的队伍撤出后,一场大火将四海当铺焚成了灰烬。武林门大街上的店铺也被殃及池鱼,被烧掉了一半。
官府贴出告示,只说是意外失火,并没有人员伤亡。
第十三章 送你一桩前程()
两日后,陆信被请进了钦差行辕。
当他走到花厅外,解下配剑交给夏侯阀护卫,又除下鞋袜,趋入厅中,便见除了上首的夏侯雷,还有个满面病容的男子,跪坐在左首边。
陆信恭敬的向钦差大人俯身行礼,夏侯雷哈哈大笑道:“陆贤侄不必客气,快快请坐。”
便有护卫为陆信在下首添了坐垫。陆信谢过,正襟危坐。
“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老夫侄儿不破。”夏侯雷为陆信引荐道。
“下官拜见伯爷!”陆信赶忙又向夏侯不破恭敬行礼。他在京里时其实见过夏侯不破,不过这显然不是乱攀关系的时候。
“哎,贤弟多礼了。”夏侯不破没有一点架子,微笑着向陆信还礼道:“你也是陆阀的人,咱们七家同气连枝,还是以兄弟相称吧。”
“不敢。”陆信受宠若惊道:“燕雀安敢与鸿鹄同列。”
“哎,贤弟过谦了。”夏侯不破却摇头笑道:“愚兄虽然痴长你几岁,也知道你是你那一拨人的文魁,很多人到现在提起你的文章,还都竖大拇指呢!”
“惭愧,百无一用是书生。”陆信不得不承认,夏侯不破很有一套。就算自己,也让他几句话就弄得心里暖洋洋,对他好感倍增。
“哈哈哈哈!”夏侯雷放声大笑道:“不破,这家伙跟你是一路货色!无趣的紧!”
“陆贤弟恭谨自持,正是我辈世家子弟的美德。”夏侯不破摇头苦笑,正色道:“还是说正事儿吧。”
“对,说正事儿。”夏侯雷点点头,对陆信沉声说道:“老夫微服私访,却险遭刺杀,幸亏陆大人及时赶到,这才逢凶化吉!”顿一顿道:“这次请你过来,第一件事便是正式道谢。”
“钦差大人实在客气,下官职责所在,不敢居功!”陆信谦卑的垂首。暗道,看来夏侯雷已经说服夏侯不破,瞒下他是狎妓过程中出事儿一节。但堂堂阀主之弟遇刺,事情实在太大,肯定要禀报上去的。
“哎,以德报德,以怨报怨是我夏侯阀的信条!”夏侯雷却一摆手道:“若不重谢于你,日后谁还会为我夏侯阀拔刀?”
“是啊。”夏侯不破也颔首笑道:“说起来,陆贤弟十年前就为我夏侯阀立下大功。但你一直不肯接受我那二哥的好意,让他十分挂怀。”其实在三天前,夏侯叔侄根本不知道守在行辕外的小小郡尉,就是当年把乾明皇后困在凤凰观的那个陆信。
昨日,他们才了解了陆信的生平背景。但这并不妨碍夏侯不破说一些惠而不费的客套话。
“十年前的事情……”陆信闻言苦笑道:“下官被滚滚骂名吓住了,哪里还敢回京,也只能辜负夏侯将军的好意了。”
“贤弟此言差矣,”夏侯不破断然摇头道:“乾明皇帝皇甫彦倒行逆施,自食恶果。我等正义之士拨乱反正,功在社稷。区区骂名,何所惧哉?不过是那些可怜虫、榆脑袋的昏昏之言罢了。老弟为此耽误了十年大好光阴,真是亲者痛仇者快!”
“惭愧……”陆信一脸黯然道:“在下迂且懦,直到近两年才想通这点,可惜什么都耽误了。”
“哎!”夏侯雷大笑道:“现在想通也为时不晚!”顿一顿,他压低声音道:“老夫这便送你一桩前程!”
“侯爷有何吩咐,下官定将赴汤蹈火!”陆信双目分明跳动着火光,那是欲望之火。
“现在还不能说。”夏侯雷笑笑道:“我给你一纸钦差文书,回去点齐兵马,全员登船,等候我下一步命令。”说完他意味深长道:“本来想找你家郡守,但有贤侄在,就不劳烦他了!”
“这……”陆信为难道:“郡守大人要是问起,下官如何作答?”
“让他来问我就是。”夏侯雷放声大笑道:“不过问了也是白问。”
“……”听夏侯雷这样说,陆信还是踯躅。似乎十分不想得罪郡守。
夏侯不破看穿了他的心思,笑道:“老弟多虑了,这件差事办的漂亮,从此你便飞龙在天,还用得着看区区郡守的脸色?”
“下官明白了。”陆信这才俯身领命。
“去吧。切记保密。”夏侯雷点点头。
“下官告退。”
花厅中,看着陆信离去的身影,夏侯雷问道:“你觉得他怎样?”
“是个可造之材。”夏侯不破手指轻磕膝盖道:“不过似乎顾虑太多,未免优柔寡断。”顿一顿,他自嘲的笑道:“但我总感觉,这不是他的本来面目。不是所有人都能一眼看穿的……”
“你就说他能不能用吧?”夏侯雷不耐烦的道。
“能用。”夏侯不破点点头,摊开双手道:“再说二叔已经把差事都交给他了,小侄又岂能反对?”
“呵呵……”夏侯雷咧嘴一笑,又压低声音道:“带回来的两个人,审的怎么样了?”
“他们确实是误中副车,看来刺杀二叔的应该另有其人。”夏侯不破轻声说道:“但一时之间想要把那人揪出来,恐怕做不到。”
“不会是冲着那件事来的吧?”夏侯雷神情一紧。
“应该不会。”夏侯不破缓缓摇头道:“如果对方知情,这时候绝不会打草惊蛇。”说着目光一定道:“而且二叔这么一闹,应该会让那些人彻底放松警惕,也算无心插柳了。”
“嘿嘿……”夏侯雷老脸一红,他也知道自己这回把脸丢到姥姥家了,赶忙换个话题道:“还有,芊芊姑娘已经被你审了两天,可有进展?”
“她不会武功,似乎也没有什么目的。”夏侯不破轻声说道。
“我就说吧!”夏侯雷一拍大腿,松了口气道:“她是无辜的。”说着朝夏侯不破笑道:“怎样,给二叔个面子,放了她吧……”
夏侯不破苦笑道:“都什么时候了,二叔还怜香惜玉?”
“你有所不知,”夏侯雷咳嗽一声,压低声音道:“老夫那日在她琴声的帮助下,使出了日轮印……”
“哦?!”夏侯不破吃了一惊,龙象伏魔神功共九层,每层分别对应一式龙象大手印。日轮印乃是第八印,象征着龙象神功突破到第八层——天阶大宗师的境界!“二叔居然突破到了天阶?!实在是天大的好事!”
“哎,没有……”夏侯雷看着自己的双手,摇头叹气道:“这两日,老夫反复运功,再也无能为力了。”顿一顿,他看着夏侯不破道:“所以,那琴声是关键,必须要留下芊芊姑娘!”
听他这样说,夏侯不破点头道:“果真如此,她对我夏侯阀确实大有用处。不过,等此间事了再说吧。”
“那不要委屈到她。”夏侯雷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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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信拿着钦差的命令,回到郡守府。郡守大人自然乖乖听命,只是语气难免不满道:“陆大人攀上高枝,从此飞黄腾达,可不要忘了咱们这些贫贱交哦。”
陆信还能说什么?只能随他去了。出来后,陆信让随从去家里知会一声,便到军营点兵去了。
陆府,听了官差带来的话,陆夫人毫不介怀。官差一走,她便回佛堂念经去了。这些年夫妻俩形同陌路,陆信回不回来,都无甚区别。
陆云却明白,这是父亲在通知自己,有重要的事情要发生。否则,陆信本就在公干中,已经在外头快一个月。没必要多此一举,再让人跟家里说一遍自己不回家。
捱到下午,陆云感觉不能耽搁,合上书本对陆瑛道:“阿姐,我要出去几天。”
陆瑛点点头,轻声问道:“多久?”
“不知道。”陆云摇摇头,他确实不知道。
“一切小心。”陆瑛看着他,柔柔的说道:“母亲那里你不用担心,我就说你替父亲去庄子里查账了。”
见姐姐已经帮自己想好借口,陆云心中的负疚更重了,点点头道:“我会的。”
说完,陆云便逃也似的出了书房,看着他消失的背影,陆瑛幽幽一叹,满眼都是担忧。
第十四章 好大一口锅()
夜里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运河码头上却站满了穿着雨披的官差,不许任何人靠近。
码头旁,停靠着十几艘偌大的官船,船舱里塞满了全副武装的官兵。所有人被勒令不许离开船舱,甚至不许走动交谈。虽然才三月中旬,而且外头还下着雨,船舱中的官兵们却一个个汗流浃背,满面愁容的苦捱着。
陆信和部下披着同样的雨披,如标枪般立在码头上,目光冷峻的注视着远处。直到戌时,一趟没有任何标识的车队,穿过雨幕驶入码头。
陆信赶忙快步迎了上去。
夏侯阀的武士,护卫着夏侯雷和夏侯不破从马车上下来。许是受不了这恼人的阴雨天,夏侯不破一直在咳嗽。
夏侯雷看看那些官船,问陆信道:“都准备好了吗?”
“回钦差大人,吴郡五千官兵,已整装待发!”陆信沉声答道。
“出发吧,沿着运河北上。”夏侯雷丢下一句,便和夏侯不破登上了陆信为他们准备的座船。
“出发!”陆信一声令下,十余艘官船拔锚扬帆,缓缓驶离了冷雨中的运河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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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定鼎以后,为了沟通南北,将江南的粮食运往京城,高祖皇帝动用几十万民夫,耗费十余年,修建了这条沟通南北水路的大运河。
此时南风正劲,将风帆吹得猎猎作响,无需操桨,十余艘官船便在河道上快速北上。而直到此刻,陆信还不知道此行的目的地。
船行半夜,早已离开了吴郡,进入丹阳郡辖地。这时,最前头的夏侯阀座船停了下来,跟在后头的官船队伍也赶紧纷纷收帆停船。
就连领兵的校尉们,也忍不住议论纷纷,不知道钦差大人为何要带他们越境?
“都噤声!”陆信一声低喝,所有人全都安静下来。他虽是文官出身,却带兵得法、御下严格,在官兵中的威信极高。
陆信眉头紧皱,眺望着远方。丹阳没有下雨,但天阴的厉害,隐隐约约能看到一艘不起眼的民船,从北面向他们驶来。
陆信刚要下令阻拦,一名夏侯阀武士却到了他面前,沉声道:“陆大人不要误会,那是自己人。”说完侧身相请道:“侯爷请大人过去。”
陆信压下心中疑窦,吩咐手下全神戒备,便跟着那武士上了小艇,往夏侯雷的座船而去。
陆信一上船,就感觉到夏侯阀上下如临大敌的气氛,压住心中的疑虑,他跟随武士进了上层的船舱。
船舱内,夏侯雷也是一反常态的严肃,抬手示意陆信不要多礼,坐下听命即可。
“陆大人,你应该很好奇,老夫到底为何会来江南吧?”夏侯雷沉声说道。
该是揭开谜底的时候了。陆信却不抖机灵,无功无过的说道:“侯爷当然是前来巡视各地戡乱的状况了。”
“不错。”夏侯雷很满意他的回答,又缓缓说道:“巡视过程中,本侯接到陆大人的举报,说丹阳郡乌程县周家窝藏前朝余孽!”说着夏侯雷目光炯炯的注视着陆信,提高声调道:“经过调查,证据确凿,本侯决定行使临机处置之权,先剿灭这股乱贼,再禀报朝廷!以免风声走漏,让贼人逃脱……”
陆信听着夏侯雷的话,心中翻起滔天巨浪!
‘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