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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歌-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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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杜茂养好伤,便到了钱唐县,暗中窥视几日,已经摸清了陆家的情况。是夜风雨交加,杜茂悄悄摸进县衙后宅,打开了东厢房门。

    房中,陆信的子女正熟睡。看着床上两个小小的身影,杜茂没有一丝迟疑,举起了屠刀!他要让陆信也尝尝灭门之痛

    就在他准备下手时,陆信的儿子被噩梦惊醒,撕心裂肺的痛哭起来!

    听到那哭声,杜茂硬生生收住了刀,整个人愣在那里!

    然后他疯了一样,不顾暴露点亮了烛火,看清了那男孩儿的面容,杜茂手里的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因为那男孩儿,分明是他看着长大的太子殿下!本该在凤凰观被烧死的太子殿下!

    陆信闻声赶来,见到不速之客大吃一惊,刚要出手保护孩子,却见对方泪流满面向自己磕头:“杜茂代先帝、先皇后,叩谢陆先生大恩大德!”

    陆信也认出了大名鼎鼎的双刀杜茂,这才收起了兵刃,走到床前。搂住满脸惊恐的男孩儿,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待将男孩儿哄睡,这才轻声说道:“这孩子当时在马车里,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被烧死……”

    “那在凤凰观被烧死的男孩儿……”杜茂虽然已经猜到真相,但仍然忍不住发问:“是谁?!”

    陆信颓然无语,双目两行血泪。

第一章 流年() 
初始十年,春和景明。

    烟雨蒙蒙的西子湖上,泛起星星点点。这仲春的斜风细雨,只会使才子佳人的游兴更浓。他们在湖上或抚琴弄箫,或引吭高歌,怡然自得又暗暗较劲。

    在这些游船中,最耀眼的是一艘双层的画舫。朱漆雕栏,飞檐彩画,要比其他的船只都华丽不少。但真正让四面游船趋之若鹜的,是那船上的绝代佳人。

    当琴声在画舫上层、轻纱笼罩的琴台中奏响,西子湖上登时安静下来。听着那珠落玉盘的仙音,人们仿佛被带入一个空明美好的世界,心灵被琴声彻底洗涤。所有的人都忘掉了勾心斗角、恩恩怨怨,只知安乐和平,只想在这湖山空蒙的美景中把酒言欢……

    天籁般的琴声传到岸边,行人纷纷驻足,痴痴眺望画舫中那道倩影。湖畔垂柳迢迢,万树丝绦轻抚着嫩绿色的水面,整个西湖仿佛都被这琴声沉醉了。

    一对姐弟撑着伞,漫步在这细雨迷蒙,琴声醉人的西湖边。少年约摸十五六岁,身量颀长纤细,肤色白皙如玉,相貌俊美无比。他穿一身白色的袍衫,一手提着个竹篮,一手持着伞给姐姐遮雨,看上去是那样的温和柔顺。

    只是没人发现,他望向湖面的目光中,沉郁着这个年龄不该有的冰冷肃杀,和他的外表反差极大。

    少女有十六七岁,梳着江南一带流行的垂鬟髻,一身合体的鹅黄裙裾,衬得她亭亭玉立、秀若芝兰。她生的眉目如画,肌肤胜雪。一点梅花妆印在白嫩的额头上,鬓边两缕乌发垂下,更显得娇嫩鲜艳、清丽迷人。

    这样烟雨迷蒙的时节,正适合少女感怀。一路上,她回忆着客居余杭的十年光阴,说自己的北方官话,都已经被吴侬软语取代,如果回京,会被那班小姐们笑掉大牙。又感叹起,自己一直都比少年高,如今不知不觉,却只到他眉头了。

    少女说着转身,举起柔若无骨的小手,想比量自己的头顶和弟弟的眉头,印证下身高差是否无误。却见少年正望着湖面出神。

    少女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就看到那艘被众星捧月的画舫,眉头不禁轻蹙,旋即展颜笑道:“阿弟真的长大了……”

    少年闻言一愣,当他回过头来,目光变得柔和温暖,没有丝毫肃杀的影子。他脸颊微微一红,抗议道:“阿姐胡说什么呢。”

    “害羞了,害羞了,小云儿果然是开窍了。”见他受窘,少女咯咯的娇笑起来,她笑的如此轻快肆意,少年只能无奈的将油纸伞尽量罩在姐姐头顶,以免雨水打湿了她的衣裙。

    少女笑累了,便把手搭在弟弟的胳膊上,待喘匀了气,也有些神往的看着那艘画舫,小声道:“她琴弹得太好了,若能拜她为师该多好。”

    姐弟俩说话间,又有艘船载着几个轻薄公子,凑近了那艘画舫。便听公子哥儿们抱拳高声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钱唐四少慕名前来,恳请芊芊姑娘拨冗相见,以慰平生。”

    少年闻言,看看少女道:“父亲听到你这话,阿姐今年都别想出门了。”

    “暮气!”少女吐吐丁香小舌,朝少年挤眉弄眼道:“柳芊芊是江南第一琴艺大家,你小小年纪就知道偏见。”

    “偏不偏见我不知道。”少年举一举手中的竹篮道:“我只知道我们再不回去,晚饭就没得吃了。”

    “呀,确实。”少女这才意识到,在外面耽搁太久了。赶忙提着裙角,快步走在湖边湿滑的青石路上。

    “阿姐,我们来湖边是为了折柳的。”见冒冒失失的少女,完全忘了此行的目的,少年只好提醒道。

    “哦哦。”少女拍了拍额头,扮个鬼脸道:“这就做。”她便停下脚步,端详起湖边的垂柳来,但见那些挂满了雨露的柳条,每一根都娇嫩可人,令人不忍伤害。少女青葱般的手指戳着下巴,好一会儿都没下去毒手。

    少年也不催促,专心给她撑着伞,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姐姐。

    少女求助似的看向少年,少年微举双手的事物,示意爱莫能助。

    少女撇撇嘴,只好狠心出手。为了小小报复一下少年,少女在折柳条时,不着痕迹拽了一下树枝。柳条上积蓄的水珠便哗啦一下,全都落在少年头上。

    少年无奈的看着娇笑着跑掉的少女,不放心的叮嘱道:“小心脚下。”顿一顿,又有些气愤道:“还有……以后不许叫我小云儿。”

    “知道了,小云儿。”少女点点头,手捻着柳枝,在石板路上蹦蹦跳跳前行,她的步履虽然轻盈欢快,落地却是极稳,显然少年多虑了。

    少年无奈的摇摇头,不疾不徐的跟在她身后,姐弟俩说说笑笑,消失在烟雨迷蒙的美景中。

    。

    大玄朝统一南北,将天下分成三十一州,西湖所在的余杭县属于扬州吴郡。城中除了县衙,还有郡守府。

    郡守衙门和县衙都座落在玉皇山下,西湖之畔。这一带自然也就成了达官贵人聚居的地方。在离郡守衙门半里多远的地方,清波门内,有一条陆官巷。青石铺就的长巷古朴宁静,最里头就是吴郡郡尉陆信的宅邸。

    姐弟俩进了巷子,只见邻居门前都已经插好了辟邪祈福的柳枝。少女有些汗颜的伸手,摸了摸漂亮的小鼻子,对少年正色道:“柳枝,还是长在西湖边的最好。“

    少年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配合道:“格外灵验。”

    “真乖……”少女点点头,却忍不住扑哧笑起来。

    两人说笑着到了陆府门口,看门的老仆赶忙迎上来,一面接过少年手里的竹篮,一面恭声道:“小姐少爷回来了。”

    “钟叔,没耽误钟婶儿备饭吧?”少女向老仆甜甜一笑,有些歉意道:“去折柳枝花了些时间呢。”

    “没有没有,寒食节不用动火,快得很。”老钟笑着接过竹篮,赶紧穿把竹篮送给东厨的老伴儿。姐弟俩则在门口插起了柳条。

    时候不早,老钟也在厨房帮着老伴儿一起张罗。两人从竹篮中端出买回来的醴酪、春酒,又将前日做好的黍饭、青团,分盛在四套餐具中。一边备餐,钟婶儿一边感叹道:“也不知老爷怎么想的,别人官没他大,家里都有七八个伺候的。他倒好,就用我们两个老胳膊老腿儿,还得让少爷小姐帮忙买东西。”

    “你懂什么,老爷是清官。”老钟白一眼老伴儿道:“之前,府里一个下人都没有。老爷是可怜咱们两个老货,才收留了咱俩。”

    “哎,只是苦了少爷小姐……”钟婶儿叹口气道:“瞧瞧别家的少爷小姐……”

    “少爷小姐知书达理,待人和气,比那些公子哥儿好多了。”老钟沏好了新茶,便和老伴儿端着食盘到前厅布餐。

    。

    陆信的住处是郡守衙门提供的,他是吴郡的三把手,宅院自然不会太小。只是他家里,加上老钟夫妇,一共才六口人,只住一半的院落,还是显得空空荡荡。

    老钟夫妇端着托盘到了前厅外,除履膝行入内。陆信一家四口已经在厅中坐好,陆信的样子,和十年前没有什么太大变化,只是蓄起了短须,目光也更加沉静深邃。

    陆夫人则不然,只见她身形枯瘦、面色暗黄,一双眼睛没有半分神采,跪坐在矮几前,就像没有生气的石雕一样。看到姐弟俩跪坐几前还偷偷挤眉弄眼,陆夫人的脸上这才腾起一丝怒气。

    陆云赶紧示意陆瑛消停,陆瑛也看到母亲的脸色,略带撒娇道:“娘,今天过节嘛……”

    “呵呵……”陆夫人似乎更加恼火,但碍着老钟夫妇在不好发作。

    老钟夫妇布完菜退下后,陆信便举起酒杯,示意妻儿道:“今天过节,都破例喝一杯春酒庆贺。”

    陆云和陆瑛也端起酒杯,三人都看向一动不动的陆夫人。

    “夫人……”陆信唤了一声。

    “呵呵,庆贺……”陆夫人仍不举杯,只是冷冷的问道:“庆贺什么节日?”

    “寒食节啊?”陆瑛不解答道:“插柳吃醴酪的日子呢……”

    “这节是怎么来的?”陆夫人灰败的目光扫过三人。

    “晋文公为了纪念介子推。”陆云和陆信都不吭声,陆瑛只好答道。

    “他为什么要纪念介子推?”陆夫人脸上的神情愈发怪异。

    “晋文公复国,忘了赏赐介子推,介子推便和母亲隐居深山不出。晋文公放火烧山,想逼他出山,谁知却把母子活活烧死……”陆瑛说到这里,心咯噔一声,便见陆信和陆云全都搁下了酒杯,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哈哈……”陆夫人哑声笑起来,笑声比哭还难听,她神情扭曲的指着陆云道:“我的儿子也是被烧死的,是他的父亲亲手交给你娘!让她活活烧死的!”

    陆云搁在膝上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陆瑛也花容失色,泫然欲泣。

    ‘啪!’陆信终于拍了桌子,怒声道:“住口!十年前的事情不许再提!”

    “我偏要提!”陆夫人直起身子,和陆信冷冷对视道:“你们能装着忘了那事,我永远不会!”说完起身,拂袖离席道:“你们继续庆祝吧,我吃不下了,恶心!”

第二章 少年心似铁() 
三人看着陆夫人走出前厅,穿鞋离去,屋里的气氛却依旧凝滞。

    十年前的事情,在每个人心头都留下了巨大的伤疤,他们能做的也只有尽量不去触碰,可陆夫人偏要不断提起,生恐他们走出阴影,迎来新生一般!

    良久,陆信长长叹了口气,对陆云道:“云儿,不要往心里去,你母亲就是这样子,没办法了……”他确实没办法,否则也不至于多年里连个下人都不敢用,就是怕她突然失控,说出这种不该说的话。

    “阿弟……”陆瑛也痛惜的看着陆云,虽然两人没有血缘关系。但十年来朝夕相处,在她心里,陆云早就是自己的亲弟弟了。

    “母亲这些年,已经对我好很多了……”陆云努力绽出一丝笑容,不想让陆信和陆瑛担心。但他收在袖中的双手,却紧紧攥成拳头,手背青筋暴起。

    “嗯,你是好孩子……”陆信看着陆云,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只好勉强笑笑道:“快用饭吧。”说完,便端起碗来,举箸进食。

    姐弟俩也拿起筷子默默用餐,只是这顿饭味同嚼蜡,谁也没有吃出一点味道来。

    饭后,陆瑛给父亲和弟弟倒上茶水,轻呷一口碧绿的茶汤,陆信轻声问陆云道:“最近身体是否还有异常?”听父亲如是问,陆瑛也关切的看着陆云。

    陆云似乎已经彻底平复下来,摇头微笑道:“让父亲担心了,孩儿没有任何异常。”

    “没有就好。”陆信似乎放下一桩心事,叮嘱道:“那门功法太邪门,以后千万不要再碰了。”

    “父亲放心,孩儿晓得了。”陆云点头称是。

    。

    天黑前,有衙役来接郡尉大人,姐弟俩送父亲到门口。陆信接过陆云奉上的蓑衣,神情复杂的看一眼陆云,想要拍一拍他的肩膀,但始终没有伸出手,长长一叹道:“衙门里有差事,这阵子我不在家,你们要照顾好母亲,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陆云注意到陆信的动作,不禁神情一黯,垂首道:“父亲只管安心,母亲平时是很好的。”

    陆信点点头,披上蓑衣,踩着马凳翻身上马。衙役便牵着马出了巷子,马蹄声渐渐消失在雨声中。

    看不见陆信的影子,姐弟俩才转回。门房已经掌灯,陆瑛借着昏黄的灯光,打量着弟弟眉清目秀的面庞。陆云被她看的有些心虚道:“怎么?”

    “你真的没有再练那门功法?”陆瑛紧紧盯着陆云的两眼,唯恐被他骗了一样。

    “当然。”陆云失笑,活动一下自己的手臂,柔声道:“咱俩天天在一起,我正不正常阿姐该最清楚。”

    “白天是没问题,夜里就不知道了。”陆瑛习惯性的用手指支着下巴,一脸不放心道:“这几天晚上我得看着你才行!”

    “阿姐……”陆云嘴角抽动一下,窘道:“你开什么玩笑……”

    “怎么了?小时候你不是整天跟我睡一张床吗?”陆瑛理所当然道。

    “可我都十六岁了!”陆云无奈道:“还像话吗?”

    “呃……”陆瑛俏面一红,也意识到不妥了,但嘴上仍然不饶人道:“在我眼里,你还是个得让我哄着才能睡的小屁孩!”

    “随你怎么说……”陆云揉着额头,不知道到底是谁还没长大?

    陆瑛终于放弃了计划,姐弟俩在回廊尽头分开,她仍然不放心的嘱咐陆云,总之千万千万不要再练那功夫了。

    陆云自然诺诺称是,直到回房。把房门关上,他脸上温和的笑容便荡然无存。

    陆云的房间陈设极其简单,一床一榻一几一橱,榻上整整齐齐码放着书籍,几上是笔墨纸砚和一个香炉,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他只着白袜,跪坐在矮榻上,焚了一炉香,便静静端坐在那里。香是真腊沉香,有凝神清心之效,每次感到心烦气躁时,他都会像这样焚香静坐。

    可是今日,一块香燃尽了,他依然无法平复心中的痛苦,神情反而狰狞起来!

    陆夫人那番话,始终萦绕在他的耳边,当时他真想大吼一声,我怎么可能忘记,怎么能够忘记十年前的那场大火!我的娘亲就是在我眼前,被活活烧死的啊!

    虽然十年过去了,准确的说,是过去了九年六个月,三千三百零四天!他每一天都会记起那场大火!陆信对他极好,陆瑛更是给了他最大的温情,但这并不能抹平他心里的创伤,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份仇恨愈发刻骨铭心!怒火积郁在他的五脏六腑,年深日久,已经把他的每一根骨头都刻上了复仇二字!

    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无从发泄的火焰,化作重重一掌拍在了矮几上!轰隆一声,那樟木所制,坚硬沉重的矮几,便被拍的木屑横飞、四分五裂!

    一道春雷炸响,掩盖了屋里的动静。

    陆云的情绪也终于平复下来。他不理会眼前的一片狼藉,掀开榻上的垫褥,在榻板上按了几下,便听轧轧几声,榻上便出现一个尺许见方的暗格。暗格中有一黑一黄两本书册。陆云拿起那本黑色的书册,注视片刻便放回暗格。这才拿出黄色的那本,端端正正摆在自己膝上。

    那书以黄绸为面,封面上写着四个篆体字‘玄黄宝典’。所用纸张十分昂贵,他翻了这么多年,依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这便是当年,夏侯不败苦寻不得的东西。陆信将其藏于落凤山上,足足过了半年,才悄悄返回落凤山,取回来交给了陆云。

    这本书,乃是开创大玄王朝的高祖皇帝所传,记载的功法极其玄妙,迥异于各门阀的武功套路,向来只有皇室子弟才能得授一二。

    陆云修炼的是宝典中记载的至高绝学——皇极洞玄功。按照宝典记载,这门功法大圆满后,甚至可以问鼎天道!陆云修炼之后,果然一日千里,一年的苦练顶得上别人几年,实力提升极为迅猛!

    但这一二年里,他遇到了大麻烦,每当他全力运功,事后都会痛不欲生。而且随着他功法越发精深,痛苦也成倍增加!

    一年前,陆瑛听到他房中异常,推门看到陆云蜷缩成一团,身上的血管像蚯蚓一样蠕动,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陆瑛吓坏了,赶紧叫来陆信,陆信还以为他走火入魔,想要帮他运功平复,谁知手一碰到陆云,整个人便如遭雷击,被狠狠弹了出去!

    陆信惊呆了,他在四年前,就已晋级地阶宗师,虽然没有防备,但陆云也没有针对自己啊!怎么就能把自己如此轻易的弹飞呢?!

    陆信知道,这已经是自己无法解决的状况了,只能和女儿一起,万分焦急的看着陆云受尽痛苦,过了半个时辰才渐渐平复下来。

    事后,父子俩认真检讨这门皇极洞玄功,陆信的观点是,这门功法玄之又玄,需要意会的地方太多,没有师傅指点,修炼一定会出岔子!而陆云的表现,确定无疑就是出了岔子,如果继续强行修炼,一定会走火入魔的!

    打那之后,陆信就禁止陆云再练这门功法。但陆云修炼宝典上别的功法,以及陆阀的家传绝学,全都进展缓慢,功力甚至有退化的迹象。

    陆云绝对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他知道自己的敌人是多么恐怖!没有绝世的武功,一点报仇的希望都不会有!

    承受非人的痛苦又如何?还不及他内心伤痛折磨的十分之一!

    走火入魔又如何?只要能大仇得报,入魔就入魔!

    所以,他很快坚定了决心,继续偷偷修炼起这门皇极洞玄功!

第三章 钦差至() 
深夜,雨越下越大,电闪雷鸣。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将天地间照耀得一片雪白,也映衬出一张苍白的脸!

    房间里,陆云扫除一切杂念,盘膝稳坐与榻上,身如槁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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