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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来子全在那边搞得挺顺手吧?”赵国栋沉吟了。一下,目光落过来,“大伟,你是不是有啥话要和我说?”
“嗯,大哥,全哥待我很好,我也很佩服全哥,只是全哥。这一年在那边不算很顺,上半年还行,下半年开始就每况愈下,但是全哥却把规模越做越大,今年煤炭销路已经有些下滑,虽然我们也想了很多办法,但是情况始终不尽人意,竞争相当激烈,甚至可以说惨烈,我们那边不少矿都转了几道手,稍不留意买着不亏就赔,价格压低,越做越亏,您不做又不行。”许伟目光飘浮,似乎在回味这一年的艰难,“出个稍微大点的事情,矿老板就只有跑路的份儿,没办法,本来就亏,卖又卖不起价,再出点事儿,那抚恤金伤残费啥的,你不给不行,政府各职能部门更是张着血盆大口,人人个个都得打点,简直就是无底洞,大哥你说这咋作?”
赵国栋无声的点点头,他早就料到了这个情况,。煤炭价格机制本来就没有彻底理顺,市场经济和计划经济双轨并行,尤其是占相当比例的电煤价格更是如雾里看花,难得摸清楚底细,加上铁路运力的限制,搞煤矿稍不留意那就是亏得你连裤子都没有,能活下来不是胆子特大就是运气特好的哪一类,要不就是关系铁硬。
而年还不算啥,、。年才是最艰难的两年,一直要到年下半年估计煤炭价格才会开始好转,但是又有几个人能熬得过这两年?
“嗯,估计这两年都不好过,子全打算咋弄?”赵国栋原来就和房子全商量过一些对策,但是这一年过去了,房子全这一年和他联系也并不多,赵国栋也不怎么过问那边经营状况,既然全权委托给房子全,他就索性一放到底,啥也不管,死活由他去。
“全哥已经把那个矿全部拿下来了,另外还把旁边一个更大的矿连同洗煤厂都吃了下来。”许伟有些艰难的道。
“啊?”赵国栋略感吃惊,房子全胆大他清楚,把他本身那个矿全部股子接下来也在预料之中,只是又接下另外一个更大的矿,就算是今年下半年煤炭市场不景气,但是那规模摆在那儿,你没有一两千万那是别想,房子全哪来那么多钱?略一转念赵国栋就反应过来,“银行会支持?”
“银行那边是全哥去搞定的,我不太清楚他怎么运作的,不过银行的确给了我们很大支持。”
许伟有些忐忑不安,谁都知道从银行里贷款是咋回事儿,尤其是在一个不景气的行业中,你想要获得贷款就是难上加难,而你要蛇吞象,那中间的关节奥妙更是外人无从知晓的,就连许伟也只是隐隐约约知晓一些,这也是他最为担心的一点,看着今年煤炭市场如此不景气,而房子全又像着了魔一般疯狂的兼并扩张,许伟心中就更是没底。
银行款你能套出来那是本事,但是并不代表你就可以不还,就算是你用固定资产抵押,那也有个底线,一旦资金链崩裂,那也就意味着你辛辛苦苦在那边打拼的基业就算是打了水漂了,这种情况屡见不鲜,仅仅这一个月,当地几大银行就已经申请了法院强制查封接管了多个还不起贷款的矿。
赵国栋轻轻吁了一口气,房子全这是在赌博,尤其是在自己和他预料了年以后的煤炭价格走势之后,房子全就萌生了要疯狂玩一把的念头,看来这个念头不但丝毫没有消减,而且他还在一步一步付诸实施,这个家伙的赌性还不是一般化的大。
“唔,看来子全真是要把企业做大做强啊,怎么还真打算挺进世界五百强还是中国五百强?”一边随手揪下一片干枯的树叶,赵国栋半开玩笑的道,“逆势而上,嘿嘿,他还真有魄力,大伟,你怎么看?”
“大哥,风险的确很大,但是您也得承认,现在一个上等好矿价格低廉得惊人,尤其是那些被银行查封的矿,和那些还不上私人借款的矿,还有那些几家凑在一起来份子矿,经营不下去要贱卖,那价格让你=您简直就觉得是在地上白捡。”许伟深深吸了一口气,也是满脸煎熬般的踌躇,“可是您拿下之后又怎么办?生产?要么卖不出去,要么就是卖出去收不到钱,或者干脆就是越生产越亏,产量越大您亏得越多,咋办?不生产,银行资金利息您一样得付,总不可能你买个矿一两年都不生产吧,那您买着干啥?万一两三年后还是这样呢?”
“子全让你来打前站就是为了和我探讨这些?”赵国栋有些好笑,“他是不是早就决定了,还用得着来征求我的意见?”
“哥,您说的不全对,全哥还是有些犹豫,毕竟我们现在打拼到现在也不容易,若是一脚踏空,那就是万劫不复,先前多年的心血全数付诸流水,而且大哥你在里边也有那么多的投资,于情于理,全哥也必须要征得您的同意。”许伟说得相当坦率。
“那你觉得呢?”赵国栋想看看许伟的眼光。
“大哥,全哥经常有句话挂在嘴边,他说是您给他说的,那就是大不了从头再来,他现在也才不到三十,还有机会重新来过,因为惧怕失败而不敢去尝试的人,一辈子都无法成功,所以他想要搏这一把。”
“他打算怎么作?”赵国栋站住脚步,淡淡的问道。
“他的想法是要抓住这个机会尽一切可能的兼并整合当地煤矿,最大限度的扩大规模,力争做到当地煤炭行业中私营企业中的龙头老大,听说现在中央政策也有些变化,对于私营企业的政策也在松绑,从原来的适当限制变成了积极扶持,金融部门这边也开始开口子了,所以全哥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他想要借此机会做大,然后再抵押融资继续兼并扩大,争取这两年里把规模拿上去。”
许伟似乎感觉到赵国栋对于自己方才所说那些并没有多么反对,心中底气大增,说起话来也格外有力。
“他需要我干什么?”赵国栋直接问道。
“呃,全哥的意思是需要一笔资金撬动第一步,我们现在已经在银行有相当数量贷款,如果继续贷款可能会有难度,而且也会增加银行的担心,所以如果有这一笔资金他就可以启动兼并收购程序,然后再利用收购矿山抵押融资继续推进。”许伟眼睛一亮。
“设想很好,银行那边会同意么?”赵国栋反问。
“银行那边我们早已经沟通过了,全哥在这方面能力相当出色,基本上可以说无往不利,另外当地政府也很支持我们兼并重组扩大规模的想法,毕竟这些矿山真要关门倒闭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个打击,所以他们也愿意在一些政策上支持扶持我们。”许伟握紧拳头挥舞了一下,“这是天赐良机,不容错过。”
第九卷 扬首奋蹄 第五节 家族()
房子全是在下午才来到赵国栋家中,两个人把赵长川和赵德山拉上,商量了将近两个小时,这第一笔滚雪球式的撬动资金很重要,房子全提出的是三千万到五千万之间,最好是五千万,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消除贷款银行的疑虑,向地方政府展示国全能源的实力,同时也能最大限度的展开并购整合步伐。
四个人也探讨了由于东南亚金融危机对国内经济发展的影响可能对能源行业的波及,对于国权能源公司来说,国内消费市场的需求将是关键因素,现在国内经济疲软势态已经开始表现出来,估计在年还会进一步疲软,甚至可能会延续到和下个世纪,这也就意味着煤炭行业将迎来一个萎缩衰退期,整个行业企业都会为此苦苦挣扎,以便渡过这个难熬的衰退期。
但是这也的确是一个难得的机遇期,煤炭价格的下跌和行业不景气直接使得煤矿企业生存困难,不少难以为继的煤矿很有可能就迈不过这个坎儿,而这也为得到沧浪集团资金支持的国全能源提供了一个跨越式的兼并扩张的良机。
按照房子全的设想,如果资金能够到位,他希望能够在一年内将国全能源辖下的煤炭生产能力提升到三百万吨每年,力争年生产能力要达到五百万吨每年,争取年达到一千万吨每年,这是一个相当宏伟的计划,但是赵国栋质疑房子全的资金链能否支撑得到煤炭市场复苏的时候,光靠这五千万资金,根本不足以满足房子全的宏伟计划,更何况房子全的计划中还将炼焦等综合加工体系也纳入进来,这对于资金上的要求更是一个天文数字。
即便是房子全能够得到地方政府和金融部门的大力支持,这个计划也显得太过庞大,在煤矿企业的中高层管理人员方面能否满足这样的发展,也是一个相当大的疑问。
房子全也就自己的计划提。出了解释,尤其是采取兼并而不是新建扩大规模,吸纳原来企业管理人员,加强旧有管理人员培训,限制产能,这一系列手段来确保企业安全平稳运行。
赵国栋也意识到了房子全的想。法,房子全是想要让国全能源公司手中能够在三年内达到一千万吨的产能,而非要真的每年生产一千万吨煤,他是希望在煤炭市场彻底复苏甚至是火爆起来时,可以随时将产量提升到一千万吨甚至更高,而在煤炭市场尚未复苏时则压低产量,保持基本运行能力即可。
“两大难题,融资和管理水平,子。全,我觉得后者甚至胜于前者。”赵国栋挥了挥手,示意赵德山去把窗户打开,浓重的烟雾让赵国栋和赵长川都很不适应。
“我也这样认为,但是迫切需要的解决的问题还是。资金,在产能上我只是要求能够达到那个水准,以目前的经济运行走势,估计年煤炭市场还会继续萧条,所以生产压力不是问题,而管理方面我打算采取多种手段来提高水平,包括高薪聘请引进管理人才以及抽调企业骨干参加脱产学习以及对中低层管理人员进行轮岗培训等手段,正好这一两年里生产不紧,可以腾出时间来自我提高。”
房子全经过这几年的打磨已经越发有了企业家。的风范,即便是在赵氏三兄弟面前也是十分自信:“国全能源虽说不敢和你们沧浪规模相比,但是我本来就是烧锅炉出身,知道管理对于企业生产经营以及安全的重要性,所以我宁可在其他方面节俭一些,但是管理制度和安全规范上从来不敢松懈。”
“企业越大风险越高,子全,这一点你可要掂量着。来,尤其是煤矿,堪称风险最高的行业,一个大事故就可以让你彻底玩完儿,甚至可以让你锒铛入狱,我可不希望你为了挣钱而成为阶下囚。”赵国栋有些感叹,后世记忆中那个烟贩子现在变成了煤矿主,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把他推到了另外一个风口浪尖的领域。
“我也随时用这。句话提醒自己,企业失败了可以从来,可人锒铛入狱那可就没有意义了。”房子全点点头,“这一点国栋你尽管放心。”
赵国栋内心深处其实相当支持房子全,房子全是个野心欲望很大但是却又能够自我克制的性格,能源行业从国退民进到后来的国进民退要经过几度反复,其间的确有着很大的发展空间,房子全的想法无疑代表了自己内心深处一个自己无法亲身企及的梦想,那就是做大做强能源企业,走出国门,让国全能源能够不再局限于国内市场,仅仅是与代表国家身份的能源国企们竞争,而是向海外能源市场进军,去更大的风浪中拼搏。
沧浪集团今年也有生物工程这个项目要上马,加上国全能源要借助沧浪的资金融资,所以沧浪年初的资金就相对紧张一些,但是只要已进入夏季,沧浪集团的现金流就会迅速转动起来,所以问题倒也不是很大,尤其是在去年沧浪集团在高端水市场上的一家独大更是获得了高额利润,使得沧浪的利润更是异乎寻常的丰厚,以至于赵氏几兄弟在研究是否考虑上市问题时几乎是相当鲜明的一致,即暂不考虑,尤其是水业这一块,更是没有必要。
正月初一这一天几乎就是围绕着这个问题的讨论而过,讨论一直持续到晚间,房子全也留在赵家吃了晚饭才和许伟一起返回安都。
房子全的决心和魄力让赵长川和赵德山也是感触颇深,不管怎么样,至少房子全他敢于去尝试敢于去拼搏,就这份胆魄就没有几个人有,尤其是在已经拥有了一番事业基础之后,还敢这样大胆的去闯荡拼搏,这就更不容易了。
搞企业有时候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该你把握好的发展良机没有把握好,那你也许就一辈子只能在二三流层次中徘徊了,房子全无疑是要突破自我。
赵国栋也有些感慨,房子全和许伟的变化令人咋舌,你很难想象几年前房子全还是厂里一个落魄的锅炉工,而许伟更是连啥也不懂未见过世面的农家青年,而现在,短短五年间,房子全已经摇身一变成为控制着数千万资产的矿老板,而许伟昔日身上那股子农家子味道早已被涤荡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浑身上下的沉稳精悍。
人都在变化,随着社会时代变迁,随着经历的丰富和颠簸,变得成熟自信,赵国栋意识到自己实际上已经在无形中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而这一点将会在今后的时日中越来越明显的显现出来。
从古志常家中出来时赵国栋已经有些头重脚轻,杨天培也回来了,在古志常中的小酌历来都是一个放松交流的机会,杨天培从上海那边带回来的绍兴花雕让赵国栋吃足了苦头,这种黄酒和碧玉乳酒有些相似,初时觉得极为感口,一杯接一杯的往腹中下,但是酒足饭饱之际,酒劲儿就开始慢慢渗出来,再略一敞风,顿时就有点天旋地转的感觉。
杨天培一样有些扶不起了,幸好他的司机来把他接走了,而赵国栋却被古小鸥拉上了车。
看着躺在自己怀里这张仍然还残留着满足和幸福的娇靥,赵国栋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一夜癫狂,古小鸥清脆的尖叫和婉转娇吟声似乎还在耳际回荡,那饱满健美的身体让赵国栋情不自禁的沉沦其中,比起徐春雁的妖娆、程若琳的娇软以及瞿韵白的丰润,古小鸥丰实的身体更让人能够体味到少女的清新鲜活。
玉瓷般光滑而富有弹性的肌体就这样匍匐在自己怀中,高挺如葱管般的鼻梁和细腻白皙的皮肤,外加亚麻色的秀发和饱满圆润的双唇,无一不在展示作为混血儿的优势。
自打那一夜之后赵国栋就刻意的在躲避古小鸥,大错已铸,便是躲也躲不过,赵国栋也知道这一点,只是心理上却不愿意面对这一点,古小鸥一再申明她不是赵国栋合适的婚姻对象,不过她愿意当一辈子赵国栋的情人,这样新潮的观点的确让赵国栋无言以对。
苦口婆心的劝说无疑显得太过虚伪,占有了别人的身体这个时候却来劝别人另寻出路,肉体**应该是情感**的水到渠成,便是赵国栋这样脸皮够厚的男人也说不出口,何况以古小鸥刚烈火爆的性格,她有自己独立的思想,也不会接受外人的意见,除非她自己改变决定。
正如她所说的那样,也许有一天当她遇到比赵国栋更优秀更投缘的男人,也许她就会毫不犹豫的离开赵国栋去追求她的幸福,而在此之前,她都很满足于作赵国栋妹妹兼情人。
古小鸥睡得相当香甜,或许是昨夜欢好太过疲倦,或许是觉得睡在赵国栋怀中倍感安全,起伏的胸脯伴随着细微的鼾声,显得那样静谧而温馨。
这又是一个难解的结。
第九卷 扬首奋蹄 第九卷 扬首奋蹄 第六节 婚姻大事(怒求票!)
赵国栋目光望着天花板,这里是古小鸥的居所,位于安都市中心的双塔公寓,也是安都市较早开发的电梯公寓,两栋二十二层的电梯公寓遥相呼应,宛如马来西亚吉隆坡的双子塔,古小鸥在这里买了一套不到七十平米的小户型,当然是古志常出的钱。
带着几何图案的窗帘被空调风吹得微微拂动,漆黑的纯棉床单外家白色的纯棉被褥形成鲜明的色彩对比,一个玩具熊扔在床尾,一台小空调呜呜的鸣响,房内温软如春,所以即便是古小鸥两只胳膊露在被褥外,也不虞着凉。
浑圆的肩头光洁如玉,蓬勃的乳肌被棉被挤压成一道深陷的乳沟,修长的颈项被蓬松散乱的秀发半遮半掩,黑白分明的床上宛如躺着一具入睡的维纳斯。
床对面的衣柜打开着,里边挂满了古小鸥的各种服饰,既有她走时装秀的服饰,亦有她平素的衣物,一条黑色的丁字裤被扔在了角落里,那是昨晚疯狂的结果,连赵国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见到古小鸥身着丁字裤和白衬衣两相搭配的模样就会变得有些不能自已,恨不能立时就要把古小鸥按在身下就地正法。
赵国栋想得有些出神。
毫无疑问古志常夫妇都已经觉察到了自己和古小鸥之间这种怪异的关系,甚至连杨天培也隐约有些感觉,但是古志常夫妇只是眉宇间有些无奈,但是似乎并不怎么惊奇和在意,这让赵国栋也有点忐忑不安。
他不知道该怎么向古志常。夫妇交待,说古小鸥勾引了自己,于是自己就情不自禁的犯下了错误?这太下做了,男人做了便做了,即便无法给别人一个正大光明的结果,也不至于信口雌黄把责任推到女方,何况赵国栋发现自己还真有些喜欢上古小鸥这种率真直爽的性格,当然对古小鸥的身体,他更是留恋。
他不知道自己和古小鸥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古小鸥和自己身畔其他女人不一样,瞿韵白相当自立,本来就打定主意独身一辈子;程若琳,似乎从来没有考虑过婚姻问题,一直觉得能够和自己保持这种相对独立而又亲密的关系就是最好;徐春雁就更不用说,她只求自己能够有一点关心放在她身上便足矣。
古小鸥呢?她还很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她或许还有更美好的未来,自己似乎不应该这样长久的和对方这样不明不白的在一起,这对古小鸥似乎有些不公平。
但是自己又能如何呢?
古小鸥态度很鲜明而坚决,一切都是发自她内心,。没有人能够勉强她,正如她所说,喜欢哪个男人是她的权利和自由,和哪个男人保持什么样的关系一样是她的权利和自由,只要她没有影响到其他人利益,凭什么来过问干涉她的个人隐私?
这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