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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感觉得到。
她不懂如何面对自己,也不懂得如何面对那个在梦中向自己求婚的哥哥,只觉得会做这样的梦的自己,龌龊不堪!
宁希唯很识趣,虽然心里很不平静,却没有贸然地去打扰妹妹,他安静地坐在客厅,安静地喝着咖啡,然后,冷静地分析着一切。
吃过早餐的宁之允,“噔噔”地跑上楼,一会功夫就换了一套休闲韩装,依旧站在楼梯口对宁希唯说,“哥哥,我回公司一趟。”
说着,不待宁希唯回答,便一溜烟地跑了。
这下,宁希唯已经十分确定,宝贝妹妹,在躲他!
……
接下来的几天,宁之允开始忙得团团转,专辑签售会、电视台的采访公告、唱片的宣传会……一个接一个的工作让宁之允成了空中飞人,而这样的忙碌,正好让她没了闲瑕去多想那晚的梦。
不过几日时间,宁之允已经不是原来的宁之允。
这天她在造型师的精心装扮下成了温婉可爱的小女人,在闪烁的镁光灯下得体地应对:
“之允,之允,听说你是政法系第一名毕业,高材生跑去当歌手,不觉得可惜吗?”
宁之允一脸怡然浅笑,实在真想掉头就走。
“因为有你们这么爱我啊!”这种话,连她自己说着都觉得恶心。
“之允之允,听说,你是兆景的千金,是不是真的?”
宁之允心想,这是查祖宗十八代吗?“呵呵,我是谁的千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你们的之允!”
这种让她脸红的话,她居然能从善如流。
“之允之允,听说你和弈少是好朋友,是不是真的?”
宁之允心底直翻白眼,幸好是好朋友而不是老婆!
“全韵扬的艺人和工作人员,都是我的好朋友!”
别人说一个,你就指一丛。这种耍太极的方式,宁之允最懂了。
……
应对完媒体朋友千奇百怪的刁钻问题,之后是签名签到手软的现场签售会,销售部的同事果然全是精英,一见销售势头迅猛,立即安排了几个主要大城市的现场签售,要知道,现在的宁之允是刚揭下神秘的面纱,各界媒体及广大观众都想以最近的距离一睹其芳容。
于是在几大城市的签售会,无一例外地现场火爆气氛热烈,也亏得宁之允有着良好的心理素质和应对能力,一路上表现极佳可圈可点。
网络上、各界媒体及观众对这个一日内爆红的歌手,没有质疑没有诽谤,只有各种的赞美和各种的追捧。
宁之允和韵扬娱乐,迅速名声大嗓,而宁之允首张专辑的销售亦没有疲软期,从开始发行日起每日都保持着稳定上升的势头。
宁之允红了!
宁家的某个男人,寂寞了!
宁希唯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到宝贝妹妹了,当他如常地每天巡视士兵操练的时候,一个个英挺的士兵顶着的,全是妹妹的脸孔,当他对着屏幕看着那一堆堆他最感兴趣的数据时,那些数据总是不时幻变出妹妹嫣然浅笑的脸孔……
这晚他倚在露台边想念着妹妹,拔通了电话,接电话的仍旧是妙姐。
“大少爷,小姐现在正在录制现场采访。”
果然,她在忙,不停地忙!
“妙姐,允儿她,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吗?”
他连忙回到房里,开了电视,调到某个电视台,电视屏幕上的她,穿着俏丽的吊带小洋装,清丽可爱得像在花簇中走出来的花仙子。花仙子正和主持人侃侃而谈,无论举止言谈都堪称完美,仿佛,她天生就是这样一颗夺目的巨星。
但宁希唯不介意妹妹红不红,他只介意,她过得好不好!虽然,她有今天的成绩,他很为她高兴,但同时,也有种宝贝被人抢了的失落。只是,这些情绪,他不会让妹妹知道。
“怎么可能吃得好睡得好?一天跑两三个城市,整天不是在飞机上,就是在工作,唉!”
宁希唯沉默,盯着电视屏幕上,那个意气风发的妹妹,然后,好久,才对妙姐说。
“妙姐,照顾好允儿!”
宁希唯接到回电的时候,是两小时后,接近凌晨时分。
“哥哥,我刚回到酒店,你还没睡吗?”
声音透着疲倦,宁希唯纵是很想她,却不忍心和她聊太久。已经这么多天没见着她,他的想念已经累积到爆发边缘!
“允儿,我们视聊一会!”
他在电视上看到她,但那个是属于观众的宁之允,并不是仅属他的宝贝妹妹。因此,他提了个无理的要求。就算,只是在屏幕上看一眼却无法触摸,就算,手触上去那张脸容,只有冰冷的温度……
屏幕上的她和在电视上判若两人,眉目间透着疲态,本该流盼生波的美眸却无神地盯着画面,连说话的声音也显得有气无力。
“哥哥,我好想睡觉!”
宁之允对着哥哥,扁扁嘴。就算她在别人面前是如何的完美,在哥哥面前,她都是真实的宁之允。这时的她,那里还记得几天前不想面对哥哥的尴尬事,只想,窝在哥哥怀里好好地歇息。
“嗯,快去睡吧,什么时候能回来?如果你没办法回来,我周末飞过去看你!”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工作的特殊性,无法请假,宁希唯可能早就扔下工作,直接飞到妹妹身边保驾护航了。
“周五晚上,哥,我不行了,我得去睡了!”
说着话的宁之允,都快要睡着了!
宁希唯心痛了!宁希唯后悔了!
但有什么用?这些,是妹妹想要的,只要她想要,他就会给!
……
这天,庄雨菲难得地和儿子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宁希唯本来从不看电视,但现在,只要妹妹会在电视上露面,他定必坐在电视机前聚精会神地看。
电视上,正播放着宁之允现场签售会的热闹场面。宁之允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扎着马尾,清清爽爽如大学生一般坐在签售桌前,等待签售的队伍排了很长,现场的歌迷整齐有序地尖叫着“之允,我爱你!”
歌迷们举着五花八门的牌子,有的上面写着之允的名字,有些是之允靓丽的照片。
庄雨菲唱着茶,对专注地看着电视的儿子说。
“小唯,想不到我们家允儿,还真有当巨星的潜力啊!”
庄雨菲虽然不喜欢女儿抛头露面,但既然决定了放手让女儿去试,现在女儿成功了,她还是很替女儿高兴。
“嗯,允儿本来就是那种走哪都能吸引人眼球的人。不红,才怪吧!”
宁希唯眼中的妹妹,走到哪里都是发光点。就像电视里那个妹妹,衣着也许和周围的歌迷没有什么不同,但只是坐在那里,一笑一瞥就显示她与众不同的气质和光芒。
电视上那些歌迷,有男生也有女生,看到很多男生举着“之允我爱你!”的支持牌牌,宁希唯便蹙着两道浓眉。
那三个字,只有他宁希唯才能对妹妹说,其他男人,凭什么也说这三个字?
虽然,他明白,自己吃这种无谓的醋有多傻,但却无法控制。
庄雨菲并没有注意到儿子正在傻气干瞪着电视里那些毛头小子,在和人家较劲。
“是啊,现在,居然有人会跟我说,啊,你就是之允的妈妈吗?就像上次跟你爸去参加他老战友聚会,也有些现役的军官,问我们,你们是宁希唯的爸妈吗?呵呵,有你俩这样的儿女,我和你爸,也算是知足了!”
庄雨菲和宁沛毅,在各自的行业及领域都是影响力极大的领头人物,想不到,会有一日,会成了儿女背后的老爸老妈,相比现在很多的纨绔子弟只懂花天酒地还到处惹事生非,这一双儿女,算是为二人挣了不少的面子。
“兆景里有好几个部长,居然诚惶诚恐地拿着允儿的专辑,求我帮他们索要允儿的亲笔签名,说儿女超迷之允,唉,现在的孩子呀!”
宁希唯没有说什么,因为,在军区,好像也有不少士兵将妹妹封为女神,幸好,他们没那个胆量来向司令官索要签名CD,不然,准会被司令官那吃人的眼神给吓死。
……
周五终于到了,宁之允在几个工作人员和妙姐的陪同下走了出来,在机场等待妹妹多时的宁希唯,迈着大步迎了上去。
一同来接机的,还有韵扬的老板区楚凡,只是有宁希唯在,他这个老板,也只是沦落到默默地跟在一旁,甚至连话也没有机会和宁之允说上一句,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宁希唯搂着妹妹亲亲热热有说有笑,心里纵然不是滋味,却又没有立场说什么。
而现在的宁之允,即使戴着墨镜,也有了足够的自觉性和警惕性,本能地将帽沿拉低了些任由哥哥搂着出了机场,妙姐自觉地坐到驾驶座上,宁希唯搂着妹妹坐到后排。
分别了不过几天,宁之允却恍惚觉得很久没有见到哥哥了,挨在宁希唯的怀里,抬头,目光定定地落在他的脸上。
“哥哥,你怎么瘦了?”眼睛虽然依旧炯炯有神,但近看,宁之允却能清晰地看到哥哥的眼里布满了血丝,就像熬了很多晚通宵一样。
“有吗?没吧!”能不瘦么?担心妹妹吃不好睡不好,他宁希唯也陪着吃不好睡不好。
宁希唯根本不在乎自己胖了还是瘦了,他现在只是想确认妹妹完好无缺。捏捏她的脸,确认她的脸一如既往地滑溜,看看她白里透些微红的脸色,整个人看起来无论精神还是心情都还不错,这才满意地将下巴搁在她发上,嗅着她淡淡的发香,问。
“允儿,接下来还要这么奔波吗?”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不得宠的怨妇,明明在意得不得了,明明想她时时刻刻都陪在身边,却又不敢要求,只得苦哈哈地问。
如果是允儿自己决定的,他并不会去多加阻挠,但如果她长年都要过这样的空中飞人的生活,他想,他会疯掉!
“哥哥,不会了,接下来的工作,我推了一些。不是万不得已的,我都尽量不接。”
宁之允隐约听到哥哥话里的殷切期待,她的话说完,似乎听到哥哥呼地嘘了一口气。
宁之允这几天的忙,一是确实有很多工作无法推掉,因为她是新人,肯定得抓紧机会宣传。
二是因为宁之允做了那个梦之后,一时之间不知如何面对哥哥,当天下午回到韵扬,当区楚凡将一长串的工作清单交给她,让她选择某几个可接的工作时,她却毫不犹豫地将清单上的大部分工作都接了下来,只以为,离开了T市,自己的心便不会这么乱,哥哥的身影便不会时时扰得她心烦舌燥无所适从。
不过,奔波的几天,却让她饱受到了想念的滋味。而她想念的这个人,并不是她以为自己很在意的袁弈,而是这些日子以来天天见着的哥哥。
以前,八年不曾见过哥哥一面,虽然偶尔她也会想念起哥哥,但现在这种想念,和那八年间那种思念似乎又有些不同。
这几天,只要工作一停下来,妙姐就时刻提醒她抓紧时间休憩一会儿,因为行程安排得非常紧凑,她的休憩通常就是在赶往下一个通告目的地的车上或飞机上。
只是,即使是这么疲劳的她,一闭目,哥哥的脸孔便会钻进她脑内,有时甚至会幻听,听到他在耳边温柔地唤着自己。她迫切地想要知道这时的他在干什么,甚至想要知道他有没有和自己一样,这么强烈地想念着她。
因为每天都能见到的缘故吗?哥哥调回军区工作之后,她已经习惯每天兄妹二人对着满桌的菜肴,边聊天边吃饭。也习惯了吃过饭洗完澡就死皮赖脸窝在哥哥的房里,霸着哥哥的电脑玩游戏,吵着嚷着要哥哥教她高超的杀敌技巧。也习惯了每天一大早,站在露台伸懒腰的时候,哥哥迈着矫健的步伐从林间小路里跑出来……
现在,几天不见,这些微小而琐碎的习惯,便像不得了的毒瘾发作一般,像只蚂蚁,慢慢地啃咬着她的心,每当那个时候,她便好想好想扑进哥哥的怀里,好好地睡一觉。
她不知道,别的兄妹是不是都会像她这样对哥哥有这么深的感情及这么强烈的依赖。但自己会这样,显然,有点不正常了,而这种种的不正常,究其原因,她只以为,统统都是因那个奇怪的梦而起。
只是,相对于那份痛苦的想念之情,是不是正常,及那个梦的真实含义,宁之允已经不愿也无力去考究了。
“哥哥,我好困,你让我睡会!”
“嗯,睡吧!”宁希唯轻柔地答,墨黑的眸子瞄瞄她大眼睛下不易察觉的两圈淡淡黑晕。
宁之允窝在宁希唯的怀里,整个人被他有力的手臂圈着。几天以来的一直盘踞在心头的无来由的慌乱早已消失无踪,心里踏实下来,她在他怀里动来动去,寻了个最舒服的位置。
在人前,无论多累,她都是精神弈弈的样子,但现在,绷紧的神经因这舒服的怀抱而舒缓了下来,人一放松,睡意便如潮般袭来,才说完,便已闭上眼靠在他怀里。
很快,宁希唯便感觉到怀里的妹妹均匀的呼吸声传来,低头,见她粉嫩的一张脸紧挨在自己的怀里,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地抖动着,她的手不知何时缠在了他的腰,虽然睡得很沉,那双手,却前所未有地紧紧攀在他的腰间。
……
一周之后,区楚凡兑现承诺,为宁之允的专辑大卖而办了个庆祝酒会。
一开始,区楚凡是想在游艇上办这个庆祝酒会,他心里始终有点自私,想着将游艇开出海,在那种浪漫的气氛下,便于他和宁之允培养感情。
但后来这个打算被宣传部各工作人员七嘴八舌的否定掉了,众人一致认为,之允这张专辑的大卖,正是韵扬趁机上位的好时机。
虽然,在当初,当韵扬以一个新公司却签下了袁弈这个一号的偶像巨星,又挖走了以华艺扬为首的几个知名制作人时,韵扬便在娱乐圈中制造了相当的轰动和话题。
只是,那些只不过是话题,仅能作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话资,韵扬能不能真正的声名大嗓,还是要看歌手专辑的销售情况。
现在,宁之允这张专辑不过是用了半个月,就压下一众巨星创下了今年专辑最高销量的纪录,这张显赫的成绩单,才是最实际最有说服力的武器。
而这个庆祝酒会,正是韵扬宣传的好时机,到时除了传媒肯定还会有不少同行及相关行业的大人物会出席,整个韵扬的艺人便可籍此机会得到了不少接触媒体和各界知名人物的机会,这对整个韵扬,绝对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
区楚凡最后当然是接纳了宣传部众人的意见,这些事,他其实也很清楚,只是被私念所蒙蔽了双眼,一时间只想着自己的事而已。但作为韵扬的老板,当然得选择对韵扬最有利的方式。
酒会决定在丽景大酒店举行,那一天,全韵扬的工作人员都盛装出席,连一向随性的华艺扬,也穿上了礼服,头发修剪得服服贴贴,胡子也刮得干干净,就像十年前那个巨星华艺扬重出江湖一般。
妙姐依旧一步不离地陪同着宁之允,不过,她今天也换了一身黑色的晚礼服,长长的头发绾成松散的发髻。
华艺扬因为是宁之允的师父,公司方面安排他和宁之允一起走出场,而且酒会里刚才那一小段的记者提问时间,华艺扬亦是以师父及制作人的身份坐在宁之允的身侧。
回答完记者的问题,三人在人群中走动,宁之允被两人夹在中间,开始并没有什么知觉,但慢慢便开始察觉两人的不对劲。
在她左手边的师父隔空说。
“保镖大姐,今天的晚装很漂亮,我还以为你那身板只适合穿硬邦邦的军装和西装呢,原来,穿起晚装也很有料!”
妙姐只当他在耍流氓调戏她讽刺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多谢猥琐大叔的赞美了,你今天也不错,穿起晚礼服,果然颇有点小鸭子的味道,风尘味扑鼻!”
夹在中间的宁之允左看看,右看看,见师父听了那样的话,一点不恼还心情极好的摇晃着手中的红酒,笑眯眯地瞅着妙姐。
而妙姐却是黑着一张脸,气呼呼地拿了一杯酒就灌,这样失态的妙姐,宁之允是没有看见过,因为她平时待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是滴酒不沾的,但此时,显然,是被自己的师父气到了?
趁着妙姐在灌酒,宁之允将华艺扬轻扯到一角。
“师父,你和妙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听你们说的话,怎么充满了硝烟味?”
华艺扬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插在西装裤袋里,笑意却不曾退去。
“怎么会呢?我只是觉得妙姐其实是个挺有趣的女人罢了!”
宁之允听说过,以前的师父,甚是风流,但大多喜欢纯情的小白兔,妙姐那种风格的,貌似不太合适吧?
“师父,你如果想要玩玩,我劝你还是离妙姐远点别惹她,她那性子,你惹急了她,她能将你剁成肉酱!”
“徒弟你放心,师父不是傻子,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师父有分寸。”
笑说着,居然扔下宁之允又往妙姐的方向走去,宁之允想要追上去,却被一个端着红酒的手臂给挡住了去路,抬头一看,原来,是袁弈。
那杯端着红酒,很显然,是他递给她的。
“弈少,我不会喝酒!”
宁之允因为忙着自己专辑的事,这些天很少见到袁弈,现在这么近距离看到他,居然没有了以前耳热心跳的紧张感觉,可能,是接触多了,少了那份新奇感?
她不会喝酒的事,其实全韵扬的人都基本知道,但袁弈本来就不是个合群的人,加上之前他对别人的事是根本不关心,这下听到宁之允拒绝,只当她是故意在拒绝自己,心里有点不高兴了。
手固执地停在半空,言外之意,是非要宁之允喝下这杯,宁之允有些为难,虽然,她也知道,红酒的酒精度并不高,但对她这个只喝果汁的人来说,那也是酒呀。
袁弈端着酒的手一直固执地停在半空,似乎,她不接,他也不会缩回手。
如果这个人不是袁弈而是换了是其他人,宁之允定然会再次拒绝,但这个人是袁弈,她还是多少有些介怀,于是在两人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