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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不愿从自己挖的陷阱里爬起来了……不关他的事,也是,不过是十几年邻居,十几年朋友,十几年相交相识相知……
别人都说不要他管了!
气氛变得焦灼,秦小软看到他眼里怒火熊熊,显见是真的生气了。她回忆起刚才脱口而出那句话,的确是说过头了,伤人。可她此时如何肯低头,也不愿示弱,硬是瞪大眼回望着他。
“连生,吃饭了……”隔壁阿姨的声音。
许少没有回应一声,就出了门狠狠甩上门下楼去了。
秦小软用手撑在床上撇嘴鼓腮闹了一会,终于不争气地掉了泪。
“…有…什么了…不起……”隐约听见某个低着头的人含含糊糊冒出这么句赌气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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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十一 新年 。。。
许连生心语实录2
许少:听说你要追校草?(校草是指时轻衣么?)
小软:怎么样?
许少:什么?(真的是指时轻衣还是说……)
小软:我们配不配?
许少:嗯,很配。(我们指的是……我和你么?)
(PS这是前文发生过的对话,这里的心理描写是自己YY的)
新年到了,假期前时轻衣送了秦小软礼物,是一个玻璃球,里面是下雪和房子,感觉曾经在某部电视剧里看到过,秦小软笑得开心之后又略微收敛了。他投己所好得过头了,她也的确是不该再沉醉了。
只是,和许呆的关系,终归是僵了。好在也就放假了,班上闹哄哄也没人注意到,就苏苏问过她没事吧。也没有假期再需要他帮忙打掩护了,更找不到借口一定要去麻烦他。
寒假开始了,秦小软依然睡在那间房里,树荫没了,只剩枯枝。她这间房很长,床边开的门通往楼梯,窗边开的门通往阳台。左边就是许少家阳台,中间没有任何东西,除了夏日的树枝相隔。
许少寒假第一天就开始早起读英语,然后开始弹吉他。等到他收工,大约是秦小软该起床的时候了,她起来整理下,也就可以开饭吃午饭了。秦小软嫌他烦,嫌他吵,可是也没有敢开门出去说他。
还少不得被父母说两句,看人家连生多乖,早起读书,吉他弹得又好听,你就是懒,什么不愿做。秦小软不得还嘴,只因也找不出可辩驳的,若是说了什么,恐怕牵扯出更多不如人家的地方。
人家人家……人家有什么了不起,哼!
初一那天一大早,许连生过来拜年,“徐妈妈,叔叔新年快乐,祝你们心想事成,万事如意。”许少说时带着笑,看得见的乖巧。
“还是连生乖,我家小软还没起来呢,初一都懒,这一年又不用指望了。”小软妈妈说着,小软爸爸递了红包过去,许少就毫不客气地接了。
“我们待会要回老家给爷爷奶奶拜年,家里打算在初五或初六请亲戚朋友来玩,徐妈妈和叔叔若是没事到时也过来坐坐吧。”许少恭敬地下完帖子,知道近几天都忙,就不多说,家去了。
秦小软早在楼上竖着耳朵听到他声音,口气带笑的,显见的新年过得很开心,正是喜气洋洋的时候。她赶紧换了衣服下去想赶上回句话,也就带过前面那次不悦了,否则,让她专门的去道歉,她是做不来的。可这次他又没有错,他定然是不会来道歉的了。
不过她下去的还是迟了,连一片衣衫都没有看见。秦小软撇着嘴又听了一番教训,而后被父母赶去邻家拜年,不过当时许少还在继续给别家拜年吧,没见着。
说来她想起来,方才他又叫了“徐妈妈”。许少一向管各家叫伯伯叔叔婶婶阿姨的,只是他小时候叫惯了自己母亲“徐妈妈”,长大了改口就不太改的过来,常常还是那般叫的。小时候他们没少为这事吵架,只因小孩子都容不得别人来瓜分自己母亲的,那就意味着妈妈分了一半给别人,什么都少了一半了。
小软妈妈说自己是从小经常带许少的,让他叫几声妈妈也不会当不起,也就这么叫过来了。许少偶尔能改口,多数时候都记不起这么一回事。
话说初六那天发生一点小意外,秦小软起床时家中已人去楼空,回思才想起来,妈妈走前来房间喊她,说她再不起就不带她去三叔伯家了,她说好……然后,妈妈说,既如此,让她自己过去许呆家蹭饭……
秦小软觉得人不能为五斗米折腰,士可杀不可辱,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但是虽然起得晚,还是饿了,而且愈发饿起来。做饭吧,不会,其实家里什么都有,她偷了根卤鸡腿,垫着肚子喝着饮料看电视想转移注意力。
“秦小软……秦小软,吃饭了!”许呆的声音,在楼下喊她。
想来是父母走前知会过邻家,秦小软爬下沙发,站起身踌躇了一刻,想想好没意思,他一喊就立刻去了……不过说来这次闹矛盾也是自己的错,秦小软磨磨蹭蹭走到阳台上,“做什么?”
没想到见着他嘴角已经不自觉上翘了,秦小软压也压不下去,心里舒畅的感觉也是,想郁结都郁结不起来。
许少一如既往地冷着脸,望见她出来倒也笑了下,“熟了,我妈让我喊你吃饭,快下来吧。”
最后秦小软急匆匆爬下楼时还在想,她忒没骨气了,他喊了一声就下来了,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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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十二 初六 。。。
秦小软经典语录6
妈妈:小软,让你扫个地,你看成什么样子了?
小软:咋了,不是很好么?
妈妈:等你以后嫁人了,你婆婆看你什么都不会,肯定要骂我的。
小软:切,看我将来不嫁人,哪里来的婆婆管死我。
妈妈:= =|||
“连生,又跑哪去了,来给大伯敬酒!”客厅里许叔叔在喊,秦小软看看坐在身边不太愿意起身的人,“快去吧,等会又说你了。”
许少期期艾艾起身从长凳上挪出去,又俯身在她耳边小声说,“待会回去别关门。”秦小软心里甜丝丝的,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点个头。许少站起身,走前回头抱歉对秦小软笑了下,留秦小软一个人坐在门口的桌旁。秦小软看看同桌的邻里,笑笑地继续吃饭。她又不是什么贵宾,当然做外间的席位,难得某人今日这般讨好她,硬是挤过来陪她坐。
小时候许少极爱到小软家蹭饭,说是饭菜格外好吃,那时邻家都笑,说果然小孩子都觉得别人家的饭菜比较香。可小软是觉得这话不对的,她认为自家的饭菜的确比别家好吃,因而不爱去别人家里蹭饭。
但她特爱到许呆家里蹭床,小时候她父母不在家时,总交代她去邻家住,随她去哪家。她最爱跑许呆家里,两个小娃挤一张床,夜里有时候还闹腾得紧。她记得最后一次一起睡大约是初一的时候,父母回家后听说她那晚同许呆睡还说她了,说都大了,不该再不成体统。
那夜他们趴在被子里戴着夜光的长指甲互相装鬼吓唬对方来着,闹了半夜才睡,都笑得太过,因而兴奋过头难睡着,只是睡得也沉。
后来有个词语叫做“同床异梦”,初中有一次作业是拿它造句或者写一段话。秦小软磨磨蹭蹭就写了初一那次同床共枕,将之解释为同床异梦,闹了大笑话。班上的人当时笑得不可抑制,许少寒着脸后背发毛……再怎么那个词的解释她大小姐好歹翻翻词典啊,前提是夫妻啊夫妻!
秦小软回去半掩了门,没一会就有人爬上楼来,许少靠她身旁在沙发上坐下了,舒服地靠着沙发背,自然放松。
“听说隔壁家芳姐还是离婚了。”秦小软抛弃电视机里的帅哥转头和他说话,她今天也极尽所能想讨好他,刚和好一般都是这样的,倒不显得谁更热情。
许少略微勾唇,“嗯,听说了,就是吃亏的是孩子。”
“说是给了男方,肖伯伯他们一点不争的,到底是个男孩子。”秦小软窝回沙发上蜷着腿抱住小腿。许少看她一眼,“又不是见不着,反正再怎么说也只是外孙,外孙子和外孙女,都是外孙,他们家还有强哥不是。”
秦小软低着头点头,强哥是芳姐的弟弟。儿子的子女才是亲的,女儿嫁了也都是别人家的。没来由心里有点酸,好在自己家里没有那么不讲理的父母。
“小孩子何其无辜。”许少望她发顶,喝了点酒有些发晕,竟看到光圈,忍不住笑起来。
秦小软自顾自想了许久,婚姻为何、夫妻为何、父母为何、子女为何?都不过自欺欺人的把戏,全不可信。更遑论男女朋友、未婚夫妻、承诺誓言……
再抬头发现许呆躺沙发上睡着了,秦小软鼓鼓腮,下了沙发关了电视给他拿了个小盖被,丢他身上了事,自回房看书去了。
许少醒来仍觉得冷,毕竟是冬天,那么睡醒来,只觉得全身发麻,四肢发凉。起来活动活动,推门进去看她坐在床上不知矛盾啥,想到睡前的话题,坐过去开了口,“各家自有各家福,你又何必担心别人家的事。”
“自扫门前雪。”秦小软哼了声,且不说芳姐小时候也同他们一起玩的,好歹大家也是十几年邻里。只是不知何时就嫁了人了,如今又离了婚了。“我年前还接到芳姐电话,打给我妈的,我妈当时不在,她问我孩子可放在我们家……”
母爱的确是这世上最伟大的,但敌不过看似丰裕的家境与看似爱子的父亲。
许少笑笑,“你担点心也好,省的你总是脑子空空,万事不愁。”
“去,只有劝别人不要发愁的,哪有你这样人!”秦小软倒也不再去想了,忽而想到另一件事,“哦,对了,我下半年打算去住校,就不用再麻烦你带我出去了。”
“放周日就不回来?倒是个好办法。”许少心里有些抵触感,也没多言,听到楼下声响,该是叔叔阿姨回来了,就道别也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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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十三 约请 。。。
话说那次篮球赛后,苏执对那位大胆想调戏许少的美女上了心,四处打听没打听来,倒是翻过年来,巧合的在开学那天遇到了,问了同伴,才知道是在文科班混的校花小姐之一,叫顾沫。据说她和校外混的一些流子有来往,和某个混混帮派的老大谈过朋友。
苏执因而有点担心许少,不过大半年过去了也没事,苏执稍微安心。
略过这些不提,那日报名还有件热闹的大喜事,就是秦小软搬进寝室了,苏执把下铺腾给了她。那天许少也帮忙搬了东西,秦叔叔把东西送上去就走了,许少给她铺床,又帮她把东西略整了下塞进柜子里。
许少倒没说坐在一边望着他来来去去的秦小软,却注意到一直看着他发呆的苏执。按理说,苏执不该那样才是,至少他觉得苏执绝不会如某个人一般次次看着时轻衣发花痴,因而苏执会如此对他,就更说不过去了。
这样一想,就牵连到更多以前的事了。
上半年那次篮球赛后,他也算认识苏执了,因而有时候也就比较上心,拿作业本的时候若是看到了,也会顺便帮她带去。苏执还找他问过两三次解题,不过也不算是不合乎同学关系的,许少想过也就算了。
可此后几天,在学校里遇到秦小软了,秦小软大喇喇给他打招呼时,苏执在一旁笑着点头打招呼的方式就被反衬得愈发明显了。上学年那件事后苏执遇到他就常会如此给他打招呼,偶尔轻声叫他许少。
苏执在班上有点内向,走路喜欢低着头,有时直视前方但好似看不见路人,因而每次遇到会给他打招呼就有些突兀了。他记得苏执不太和班上男同学打招呼的,女同学都很少,关系好的除了小软也就是同寝的几个女生。
上了心许少就稍许留意了下,那一周他略微注意苏执,就发现她的确是一直追着他,他若出门,她定然是看着这边,他若是和同学笑闹,眼角也可扫到她的目光。这下子许少有些郁结了,不知道还好,知道了,她再来找他问问题,就不好处理了。
任其发展自然是不妙的。
周五那天晚上秦小软偷溜回家,因为周日不打算回去,要把脏衣服什么的带回家去。她没和时轻衣说,因而许少载她回去。在路上时她双手抱着许连生的腰,因许少穿了件绒的小袄子,她便把脸靠上去蹭啊蹭的,非常软和。前面被蹭的某个人猛然有些不雅的想法,虽然隔着厚厚的冬衣根本就感觉不到什么,却居然想到那柔软脸庞在后背擦过的亲昵。
许少因此有些脸红。在秦家门口停了车,车头正朝着许少家门口那棵桃树,桃树正打了花苞,零星几点。
因为尚在冬末,学校周六周日不上早自习,平时早自习延迟一刻钟的规定也还没改回来。这也是秦小软逃回家来而不怕迟到的理由之一。
秦小软下了车,许少单脚点地坐在车上,许家二楼开了灯,是给许少照明的,秦家不知道女儿要归,黑灯瞎火了。好在小软家斜右方就是路灯,因而也算是明亮。
“你周日还是回来一趟吧,请苏执上你家来玩。”许少说时忽然想到,起初高一秦小软和苏执好起来时,曾对他说,苏执很喜欢听她讲他的故事。
这家伙!回忆起来就想起来她那时脸上半戏谑半嘲讽的笑意了,只是隐得很深。
此刻秦小软脸上就没有隐藏,直接是嘲笑了,“许呆你有事要找我家苏苏‘聊聊’?”
许少脸上黑线一片,“你早知道?!”
“啧啧,害别人苦恋了一年多才发现的人……是不是应该被称为迟钝呢?”秦小软凑近去看到许少脸上一脸的不甘和咬牙切齿。
“咄,恶毒的女人,若非你,本少岂会拖至今日!”许少冲口骂出来。
“嘻,小女子可不记得曾得罪大少爷您,自己的罪孽要自己背负着。”秦小软回得毫不客气。
许少看她一脸正气凛然,想来她让此事顺其自然是有她的想法,很多事不该揭破的时候揭破很多事就不会发生,比如篮球赛后带苏执去吃饭,送她回去,后来帮忙拿的本子,解答的题目,一次次相遇的招呼……都不该发生。
苏执不该陷进如今的执着里,他也不会任事情发展至如今模样。但秦小软的意思也没错,若是顺其自然,就是无人点破,事情是自然而然发展至今,是他自己没有察觉。
“你可是想着我会喜欢她?”许少转念之后抬头问。
秦小软微微一愣,灯光下眸光闪闪烁烁,漂亮得紧,“去,你会喜欢苏苏与我何干?你不喜欢她又关我什么事?”
“那你为他人作嫁衣裳!”许少恨恨骂了句,“不怕害了你好朋友吗?”
秦小软撇撇嘴,凑过去从底下看他神情,又缩回去呐呐回话,“起初苏苏同我交朋友是因为你,那时我曾对你提起,是你自己没有在意,我又没有确切证据,难道你让我信口开河?”
她最怕自作多情,就算是不小心帮他自作多情了,她也会羞得想找个洞钻进去的。
许少看她神情,还当真是与她无关,她真是沉得住气。
“明天早点起,别等我喊你才起来。”许少丢下这句话就轻踩着踏板往自家去了。
听你的才怪!秦小软在门口喊,“妈——开门!”
许少回头看她一眼,好像也才一周,就觉得好久没听到她叫门的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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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十四 灰姑娘 。。。
秦小软推说家里有点事,没有应时少的约,她自是无所谓,也没察觉时少有些微不开心。本来她住校就是为了周日方便约会,这倒好,刚来就要回家。时少也住校了,更懒得回家,因而和几个好友出外玩去了。
带苏执回家吃了午饭,家中已空无一人,父母都外出有约,秦小软拉了苏执在二楼客厅看电视,说说笑笑的。
许少上楼的时候正看见这一幕,不过他一到,苏执就僵住了,秦小软就大大方方站起身来,“怎么,借我的香闺还是客厅?”
“你就在这看电视吧。”许少发言,看着苏执说,“苏执,你进房来,我有话和你说。”
秦小软鼓着腮,看他们进去关了门,把电视声音开大了,不时望一望房门。说她完全不在意是假的,可她也不好真跑去偷听,太不符合她光辉的形象了。因而小软在门外对电视节目失去了兴趣,有些心里痒痒的不舒服感。
房间里,许少让苏执在床边坐了,自己随手拉了凳子坐在她对面,看苏执微微低着头神情有些紧张,先说了句,“也没什么,你不用想太多,放松我们谈谈。”
苏执起先同小软说话时问到,为什么忽然请我来家里玩,小软就笑嘻嘻实话实说了。那时苏执心里已经开始做准备,想不到见到时仍旧紧张过头。看他坐在对面心跳似乎都扼不住速度,只怕他听到声音了。
苏执微微抬头看着他点头,看到许少轻轻笑着,便也露了笑容。只是许少扫过她双手,发现都抓着床单抓得死紧,只怕若是纸张,早被抓破了。
“苏执,我最近发现你特别关心我。”许少照实开了口。苏执微微愣住,身子轻微抖动了一次。“虽然我们接触并不多,我也不是很了解你,但我知道,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子,”所谓的怀柔政策,许少是真心如此认为,能和秦小软做朋友的,大约都是好人了,“虽然有些内向,但文静少话,想法很多,至于其他的,我也不是很了解……”
许少说到这里转了话风,“想来你也不是特别了解我,可能你有你自己的想法,但我未必是你想的那样……”这就是他说过秦小软的话,有时候女生喜欢幻想太多,尤其是对自己喜欢的人,喜欢自己的人。
“不!”苏执忽而打断了他,双手松开死死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