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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死一个够本,死两个捞一个。这样才不会给中国人丢脸。”
徐永晋有些明白了,转头看着班长微微点点头。下午敌人冲锋的时候,自己是吓的灵魂出窍了,要不是连长兜屁股踹了一脚,嘴里大骂着让自己开火,恐怕到战斗结束自己也不会想到还有步枪可以用来阻截敌人。铁血青年团除了军官、士官,其他人都是十七八岁年轻人,在参加军队之前都是各个学校好学生,打仗和读书完全是两码事,估计当时被吓呆的不光自己一人,要是连长不又打又骂,为了消除战士恐惧心理,宁可自己承担极大风险也要站起来,直着腰在战壕中不停地走动、怒骂着,这条防线早已被突破了。
徐永晋突然觉得在国内训练场时,连长对他们的严格要求是多么必要。一场激战下来,看看别的连阵地,人明显的减少了,而五连阵地却人员齐整。要知道五连这里遭遇的敌军最多,敌人火力也最密集,而五连的伤亡却最小。这些全要拜连长在莫枝训练营每天要求他们全副武装强行军、钻机枪封锁上方的铁丝网、仰卧起坐等等训练反应敏捷性身体柔韧性的练习科目。
在莫枝训练营训练时,蛮横粗暴的连长把战士折磨的简直要吐血,很多战士在心底里想着要是上了战场非给连长后面打黑枪,让他吃花生米不可。而昨天,真正上了战场,人们就发觉以前流的那些汗没有白流,追击中他们冲的猛,退的快,在敌人炮火封锁时,绝大多数人都顺利地跑了回来,而其他连训练水平不如五连的,伤亡比例就大的惊人了。如果在莫枝训练营没有流那些汗水,恐怕昨天下午的战斗五连就要流血水了。
侧面传来一阵嗦嗦声,声音越来越近。“王连长,五连王连长在吗?”有人摸上来低声问道。战壕里没有睡的都抬起头,顺着声音方向看去。王连长在黑暗中答道:“我是王江林,你是那位?”
那人听到王连长的声音,从徐永晋和孔敬恭身边侧身而过,没多少时间出现在王连长面前。虽然说话声音很轻,战壕里没有睡着的人们还是听清楚了。“上尉,我是营部通信员,接营长命令,你部必须做好准备,黎明前我们要进攻了。四点三十分炮火准备,五点出发。”
三点半过后双方阵地上就不再进行炮击了,只有一发接着一发照明弹被发射到空中。死气活样在空中懒洋洋地吊着,慢慢落下来。战场上沉寂无声,死一般的寂寞,雪白的照明弹映照下,到处都是一片凄凉,昨天白天倒在迈阿米尔中国阵地前的土耳其士兵尸体还没有拉走,到处都是一片片黄棕色姿势狰狞的尸体,下面的土地被流出的血液染成一片片黑色。
四点三十分,天亮前最黑暗的时刻。
沉寂了一个小时的战场上突然出现响声,在中国军队阵地后面,蓝光照亮了天空,成群的炮弹在空中划出无数火红线条朝西北方飞去。配属在前线的机枪哒哒地射击,组成绵密的火网。
这是高明辉上将精心组织的一次进攻,参加进攻的不光有三十八团,还有短暂休整了一天的三十七团。为了最大限度发挥第十师火力优势,高明辉集中了岸上所有火炮,十二门一二零毫米野炮、二十四门一零五毫米野炮(第十师野炮团),十二门七五毫米野炮、一零五迫击炮十二门(分属十九旅炮兵营暨三十八团炮兵营),八零迫击炮二十四门,六零迫击炮五十四门(三十八团、三十七团炮兵部队)。一百三十八门轻重火炮同时开火,密集的炮火很快将土耳其军队阵地打成一片火海,大地在巨大的轰鸣声中颤抖起来。短暂的沉默过后,从土耳其人阵地上也发射过大量炮弹,里面还夹杂着机枪扫射声,只是与第十师各种火炮发出的如同协奏曲般的炮击相比,土耳其人的还击显然要弱的多,并且他们无法将炮弹打到第十师布置在后面威胁他们最大的重炮阵地去。而土耳其人的机枪,显然是在毫无目的的盲目射击中,轰鸣中还夹杂了一八九零式步枪特有的叭叭声。十九旅将士都趴在战壕里欣赏炮战,这些浪费弹药的步枪自然是土耳其人的。
“传下去……”爬在战壕里的王江林对两旁战士低声交代道:“小伙子们,快,现在匍匐前进,不要发出任何声音,跟着我,屏息前进!”
“传下去,跟着连长,不要发出任何声音,匍匐前进。”
徐永晋趴在战壕里,望着无数炮弹从自己头顶掠过,飞到西北土耳其人阵地上爆炸,心里充满了一种复仇感。听到右边马组长小声传来命令,连忙扭头对左边趴着的王钢低声说道:“传下去!……跟着连长匍匐前进,不要发出任何声音!”说完徐永晋手放到后背,最后一次检查一下背包,见没有松动,拖着步枪爬出了战壕。
三公里长的阵地上,无数的战士从战壕里爬了出来,如同一群蠕动着的虫子,朝西北方土耳其人阵地匍匐过去。炮弹爆炸形成的烟雾将敌人阵地吞没了,无数的照明弹从土耳其阵地上打到天空,只是这么大的烟雾,想要通过照明弹的光亮看到外面显然不现实。
徐永晋正奋力朝前匍匐爬行着,眼角余光看到参加进攻的右翼部队一些人从地上爬了起来,半弯着腰朝前快速前进着。与爬行相比,弯腰前进自然节省了不少体力。为了给自己的好友报仇,想要多杀几个“该死的土耳其杂种”的徐永晋正思量着密集的炮火炸起的烟雾将敌人视线完全遮挡,自己是否也要学习别人,弯着腰快速接近敌人。身边有人低声警告道:“趴下来!……尽量贴着地皮!如果你还不想早点成为烈士的话。”
说话的是他的班长孔敬恭,不知什么时候孔上士爬到了徐永晋身边,和他平行着朝前匍匐前进。右翼阵地那些想省力偷懒站起来的人孔上士也看到了,见身边的徐永晋抬起胳膊也打算学习那些人,孔班长低声将他想要偷懒的念头打消了。
听到孔班长的话,徐永晋只得再次死死贴在地面上,用手臂和双腿力量朝前挪移着,前面突然火光一闪,黑烟白光夹杂着红色火球迸发出来,趴在地上的徐永晋被震动的地面弹的差点跳了起来,一股炽热气流急速拂过身躯,耳旁一阵蜂鸣,眼前一片黑暗,空气里充斥着呛人的硝烟味。
更多的炮弹从西北方飞了过来,与中国军队相比,土耳其火炮自然少的可怜,所有火炮加起来不过五十来门,连第十师一半都不到,一百毫米以上重炮更是一门也没有。可这些火炮却隐藏极好,少了空中侦察,前线又因为土耳其人戒备森严,无法渗透过去侦察敌方火炮位置,十师压制他们的火炮根本就无法将他们完全压制下去。突然有一种震耳欲聋的响声,这声音徐永晋很熟悉,莫枝训练场上他经常听到这种声音,只是这次声音距离他更近,徐永晋没有再爬,只是一动不动将头紧紧贴在地上,一串机枪子弹从他头顶掠过,很低,从嗖嗖声中,徐永晋觉得子弹简直是贴着头皮飞过去了。对命令他尽量贴着地皮的孔班长,徐永晋现在只有感激,要是他不提醒,自己弯着腰往前冲,恐怕就要被这阵机枪扫倒了。土耳其人炮火和机枪不光对准了三十八团,一发发炮弹和一串串的机枪子弹同样打到正在右翼冲锋的三十七团队列中。几个站起来的战士在炮火下发出惊叫,如同被斧子猛击折断的木头,栽倒下来。
机枪停止射击了,徐永晋不知道为什么土耳其人的机枪不再射击,这些该死的土耳其人把机枪藏在了什么地方?他们到底是发现了自己,还是盲目的射击?这些都不知道。炮兵轰炸延伸了,前方滚滚烟雾正在缓缓上升着,土耳其阵地上燃起了熊熊火光,火光照的徐永晋有种赤裸裸站在土耳其人面前的感觉。徐永晋发现他们距离土耳其阵地已经不到一百米了,火光中,前面有一挺机枪朝自己这边拼命吐泻着火舌,打了一阵,那挺机枪又转移一个角度,继续打一阵子。
在烟雾掩护下,发起进攻的中国军队潜到土耳其战壕外不到五十米的距离,人们紧紧贴在地面,给步枪上好刺刀,手中抓起一颗手榴弹,将拉环扣在小拇指上,紧张地等待着冲锋的命令。
四点五十分,身后天空升起了三颗红色信号弹,在夜空中,三颗高悬在天空的信号弹是如此醒目。嘹亮的冲锋号响了起来。潜伏在土耳其人阵地前的中国人看到了,如同惊弓之鸟的土耳其人同样注意到。幸运躲过炮火绞杀的土耳其人在看到三颗红色信号弹后,急忙趴在战壕边,动用所有可以用的武器朝十师战壕那边射击。他们无法不紧张,自从中国宣布加入协约国对同盟国宣战后,同盟国各支军队就开始深入研究中国军队,毕竟中国军队的历史太让人惊讶了,除了两次鸦片战争,中国人大赢了任何一场战争,他们拥有无边无际的人力资源,现在财力上又是其他国家所不能比拟的——除了在两个大洋之间的美国除外。美国人同样拥有无穷的财力,可他们在人力资源上比不上中国。打败敌人,首先就要了解敌人。中国古老的孙子兵法、三十六计是同盟国所有军官必读课本,而中国人爱好什么,厌恶什么也是他们必须了解的。在他们了解中,对中国军队最浅显的认识是:这些黄种人喜欢高举红旗,在刺耳的军号声中,发出让人心肺俱裂的如狼嚎一般的声音,不顾伤亡如同潮水般朝敌人汹涌而去,将任何阻挡他们的企图完全吞没,变成潮水中不起眼的泡沫。当然,自从有了信号弹后,他们对红色的信号弹同样很有兴趣。现在东南方又是三颗红色信号弹,又是嘹亮的军号声,不是中国人冲锋又是什么?土耳其人深怕自己要是不将他们冲锋扼杀在摇篮中,恐怕他们就永远不用阻挡黄色浪潮了。打了一会儿,中国阵地上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土耳其人停止了疯狂的射击,从战壕里探出头好奇地朝外面望去。
延伸的迫击炮弹突然又落了回来,一发发炮弹准确地吊进土耳其人战壕,在战壕附近爆炸,将毫无防备的土耳其人炸飞到天空,一些暴露出来的机枪阵地在炮火下成为废墟,步枪、机枪还原成零件自空中如同天女散花落的到处都是。土耳其人光研究红色、军号对中国人是如何重要了,他们忘记了中国《北齐书。司马子如传》中说过:事贵应机,兵不厌诈。三十六计中打草惊蛇他们这次是真正切切体会了一把,只是有多少人能领悟这就很难说了。
趴在地上的战士看着呜呜自空而降的迫击炮弹距离自己是如此之近,一个个提心吊胆地将头埋在双臂下,不敢看眼前一切。耳朵里都是前面迫击炮弹特有的急速降落声,炮弹爆炸声,土耳其人惊叫声,痛苦的咒骂声,弹药箱被炸到发出的噼噼啪啪声,大家拥有同样的担心,害怕要是哪个迫击炮手扶着炮筒的手一哆嗦,让炮弹少高那么一点儿,这炮弹就要落在自己人头上了。而且真的有后面自己炮兵阵地发射的迫击炮弹在距离潜伏的战士很近的地方爆炸。
徐永晋和孔敬恭看到的机枪阵地在炮火杀回马枪时并没有被摧毁,当迫击炮弹特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时,正猫着腰不停朝外面射击的土耳其机枪手连滚带爬消失在战壕后面。炮弹在机枪阵地周围炸响,并没有将阵地摧毁。孔敬恭掏出怀表看着,过了会儿,低声对周围人喊道:“对准机枪阵地,用手榴弹解决!我数三声,一……二……三!”
天空再次升起信号弹,红绿红,紧急求援信号,只是现在变成发起进攻的信号。在红绿红三颗信号弹升起后,最后一批迫击炮弹落在了土耳其军队阵地上,迫击炮不再轰击了,只有野炮还在朝后面树林不停地轰击着——敌人炮弹就是从树林后面飞过来的,虽然不知道具体参数,盲目射击下,想要摧毁敌人炮兵阵地十分困难,不过用这么多重炮压制也能起到一定效果。看到三颗信号弹突然冒出来,孔敬恭高喊出“三”,短促有力的“三”一出口,孔敬恭站起来将手榴弹猛地扔了出去,扔出手榴弹后,孔敬恭高喊着“杀!”端起上好刺刀的步枪朝前面土耳其阵地奔去。空中手榴弹如同成群的乌鸦朝土耳其阵地飞了过去,扔出手榴弹后,阵地前突然漫山遍野冒出无数人影,如同从地狱中钻出的凶神厉鬼,高喊着变调的冲杀声朝咫尺之遥土耳其阵地冲去。
无数的手榴弹在战壕里爆炸,一些发烟手榴弹在战士们冲往战壕的道路上布满了浓烟。透过浓烟,前面红光闪现,耳边是连串霹雳。五十米的距离,不到十秒战士们就冲了上去。
只有少数步枪和机枪在十秒种内有反应,只是慌乱中,子弹不知打到什么地方去了,这么短的时间,很多土耳其人还没有从刚才的炮击中回过神来,有的人被手榴弹炸的到处寻找可以隐蔽的地方,只是一愣神的工夫,中国军人就出现在他们面前。
徐永晋怀着对土耳其人刻骨仇恨冲向战壕,他看到面前一个头上戴着钢盔的土耳其人把头和肩露在战壕外面,正打算瞄准冲上来的自己战友,见到自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惊讶的张大了嘴忘记做其他动作。出现在那人面前的徐永晋毫不客气用刺刀刺了下去,刺刀从脖子处穿进,那人只发出半声惨叫,鲜血从被刺处喷出,手徒劳地想把刺刀从脖子上拔出,徐永晋利索地拔出刺刀,看也不看正在战壕里挣扎的被自己刺伤的敌人,朝自己趴在地上看到的机枪阵地奔去。对土耳其人的仇恨让他不再怜悯面前被他杀死的人了,何况现在的徐永晋认为这就是战争,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容不得一点儿慈悲心肠。自己要是不将敌人杀死,那么就要轮到敌人将自己杀死。
当徐永晋冲到机枪阵地里,孔班长已经到了这里,机枪歪在一旁,弹药箱倾斜在边上,子弹带从弹药箱撒了出来凌乱的散在机枪阵地里。手榴弹爆炸后的残烟还在冉冉升起,地上趴着两个被炸的血肉模糊的土耳其人,还有一个手臂被炸飞的土耳其人刚被孔班长用刺刀钉在了地上。
“别停留!继续朝前冲!”孔敬恭将刺刀拔了出来,见徐永晋傻站在一旁,朝他大声命令道。
哒哒哒……一串机枪子弹从徐永晋身边飞过,被孔班长惊醒的徐永晋一抬头看到在前面还有一道战壕,战壕里有人朝自己这边打枪,在战壕后面的掩体里一挺机枪正朝外喷吐着火舌,那可怕的机枪好象是在直接射击自己。身后有人被机枪扫中了,发出一声尖叫倒了下去。这些是土耳其人布置在第二线兵力,当前沿被突破时,他们刚好反应过来,投入到战斗中。火舌还在继续鞭打着,徐永晋和孔敬恭趴在地上,摸出手榴弹朝机枪掩体所在位置扔了过去,当手榴弹爆炸时,俩人拖着步枪弯腰快速接近,等烟雾一散,连忙又趴下,掏出最后一颗手榴弹朝战壕里扔了过去,手榴弹在战壕里爆炸,里面传来一片哀嚎声。后面占领第一线战壕的战友用步枪掩护他们,封锁机枪射口,俩人借着烟雾掩护,快速跳进了战壕。战壕里几个土耳其人横七竖八躺着,两旁又钻出几个人高马大的土耳其士兵,端着步枪,瞪着血红的眼睛朝同样眼睛血红的徐永晋和孔敬恭压了上来。徐永晋和孔敬恭急忙背对背站好,眼睛紧盯着压上来的敌人,将步枪平举在胸前,枪口微微向上,刺刀在爆炸形成的火光下闪着森冷的寒光。
由不得徐永晋后悔自己冲的太快,将大部队丢在了后面,现在他和班长要面对这么多敌人。在他眼里,只有不断逼近的土耳其小胡子(很奇怪,徐永晋发现不管是自己捅死的,还是被炮弹炸死的,子弹打死的,只要能分辨出面貌,这些人嘴角上都有一抹短短的胡须。徐永晋怀疑这些人是通过留这种胡须来证明自己已经长大成人了。)。敌人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自己手中同样是步枪上好了刺刀,现在刺刀尖还有一丝血迹,这是刚才刺死的那个土耳其人身上的血迹。对徐永晋来说,自己已经捅死了两个土耳其人,不光够本,还赚了一个,要是再捅死一人,那么自己就赚一双了。时间仿佛凝固了,徐永晋看到自己面前土耳其人凶恶的眼神渐渐显出一丝畏惧,最前面的那人端着步枪的手有些颤抖。感觉敌人在自己面前变成了侏儒,徐永晋步枪握着更紧了,眼睛死死盯着一步步挪移过来的土耳其士兵。
“杀!”徐永晋听到与自己背靠背的孔敬恭大喝一声,接着传来一声惨叫,发出惨叫的自然不是他的班长,从面前与自己面对面的土耳其士兵眼中,徐永晋读到了那人在面对死神时的恐惧与绝望。相信这个敌人一定看到自己班长是如何迅猛将冲上来的土耳其人刺死的。徐永晋心中一阵自豪。孔班长在参军前练过武术,拼刺刀对他来说跟玩没什么两样。
在徐永晋眼中,面前胆怯的土耳其人端着上好刺刀的步枪无力地朝他刺了过来,他好象还看到刺刀在微微颤抖着。徐永晋大喝一声,将土耳其人刺过来的刺刀格挡到外圈,顺势迈前一步,用力将刺刀捅向土耳其人胸膛。
一发白色照明弹在头顶点亮,四野照的一片雪白。雪亮的刺刀闪电般朝土耳其人奔去,从土耳其人眼中,徐永晋看到了濒临绝境的恐惧,土耳其人想侧身让开,只是战壕宽度毕竟有限,而刺刀刺过来的速度又太快,土耳其人手中步枪还没有收回来,徐永晋的刺刀已经捅进他的胸膛,并且在他丢弃步枪双手来抓自己刺刀前,将刺刀抽了出来,等候下一个对手的出现。
在死亡恐惧面前,那些土耳其人退缩了,他们不敢上前和徐永晋孔敬恭拼刺刀,有的人偷偷将步枪端了起来,将枪口对准了俩人——步枪里是上好了子弹的。
一颗手榴弹从外面飞了过来,徐永晋看到手榴弹落在战壕拐角后面,没几秒,拐角后面轰然一声巨响,气浪沿着战壕而来,给了徐永晋当胸一拳,让他差点倒飞出去。在徐永晋面前的土耳其人被爆炸形成的气浪推翻在地,几个人挤成一堆,一时间无法挣扎爬起来。随着手榴弹爆炸的烟雾,从外面又跳进来几个徐永晋的战友,周钦进来了,马永敏进来了,更多的战友跳了进来……进来的战士用刺刀朝两旁拓展占领地,将土耳其人要么刺死,要么驱赶出去。战壕里的土耳其人在刺刀面前陷入了慌乱,
一串子弹从战壕后面的掩体里贴着地面扫了过来,当的一声,徐永晋头部巨震,眼前金星直冒,脑海里成了一团糨糊。晃了晃一头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