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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柳大生一愣,显然是对这个任命没有反应过来。
杨越轻轻一笑,大声地喊到:“柳大生!”
“有!”
“现在我任命你为三营一连连长!”杨越一提嗓门,正在周围训练的弟兄们纷纷地回过头来,看着屋前的人。
柳大生习惯性地去抓头,可是指尖碰处,却是冰冷的钢盔。
“好是好,可是。。。。。。”
“可是什么?”杨越追问道。
“一连不是有连长了么?”柳大生看了看脸色有些难看的许东,如果他当了连长,那许东去当什么?
杨越哈哈大笑,转过身,伸出手拍了拍许东的肩膀,却朝着柳大生说到:“你想得美吧!别以为当了连长就和许东平起平坐了,告诉你,以后看见他你还得敬礼!”
许东投来疑惑的目光,杨越点了点头,“对,现在你就是三营的营长,不是代理的,而是正式任命的!”
“这个。。。”许东有些犹豫,三营是刘二的嫡系部队。几个主要主官都是凤凰山的第一代人。他们之中,有的还是跟着刘二从山西过来的。他许东论资历,不是当营长的人选。
杨越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当然也知道,三营是刘二辛苦带出来的队伍。可这样的安排,自然有他的深意!
自古以来,一支队伍怕的是什么?对,窝里斗!刘二是土匪出身,他和他的弟兄都很讲义气。杨越是刘二的救命恩人,他们对杨越的确不会怎么样!可是,现在刘二断了一只手,不难猜到,三营上上下下都对胡子憋了一股子怨气。如果让刘二从山西带来的嫡系掌管了三营的大权,那以后,在作战的协调上,难保不会出现什么纰漏。
这也算是杨越费了一番心思的釜底抽薪吧,他在尽量把一切可能发生的不良后果扼杀在摇篮之中。
“你就老老实实地当你的三营长吧!”虽然心里在翻腾,可杨越的脸上却依然挂着笑容。
对于这个任命,当然有人不满意。几个连长围在一旁,脸色都不大好看。
杨越寓意颇深地扫视着在场的几个三营重要人物,说到:“不过,你们几个也别灰心。四营和五营到现在都还没有主官。我今天来,就是为了在你们之中挑几个人。有信心的就给我吭个声,别都他娘的一副死了娘的样子!”
“。。。。。。”
剩下的三个连长不敢相信地互相看着,三个连长去竞选两个营主官的位置。这样的一个概率得多大?百分之七十五吧?这和变相提拔有什么区别?
敢情,杨队长还没忘记跟着刘二从山西一路走来的弟兄!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杨越止住了笑容,严肃地说到:“你们别高兴地太早了,四营和五营的主官选拔可不是儿戏。这次选拔,我会面向所有人员,主要比的是枪法和战术。你们自己掂量掂量,要是觉得自己怂的,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
“哪能啊!?”三个连长嘿嘿笑着,怎么说他们也是老队员了。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路吗?跟着杨越这么久了,枪法上自然不用说,战术战法上,这三个人打了那么多次仗,就是蠢材,也该有点料了!
卷七 针尖对麦芒 第四章
为了更贴近实战,比武场设在了沟壑纵横、铁丝网交错的阵地战训练场。在一排房屋的前方,十几个踊跃报名的队员领到了比赛用枪,有的人选了三八式,有的则更钟情于汉阳造。
杨越领着张青和小兔崽子站在左侧的山坡上,对面则是一片人头窜动、白旗挥舞。除了哨兵外,三营所有的人都来到了现场,为这十几个佼佼者加油助威。在腹地进行体能强化训练的四营和五营这时也被带到了现场,一刹那间,整个山坡和山头上都弥漫着人影。
杨越感慨地想起了大半年前,他带着不到一百弟兄上这凤凰山的情景。那时候打鬼子,大家小心翼翼,不敢有任何高调的举动。而现在,光这三个几乎全是新兵的主力营,就已经能喊杀震天、遮天蔽日了!
眼下,他这个队长的含金量越来越高。带着两千人的队伍,他可是相当于上校正团了!
张青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地问到:“日之兄,怎么你选了个白旗?当初只看到一面两面的时候还不觉得,可现在漫山遍野都是,我怎么突然感觉我们是在奔丧呢!?”
“乌鸦嘴!”杨越轻声笑骂到,“知道白旗在战斗中的含义吗?”
张青不明所以,抬着头看了看一脸神秘的杨越。
杨越顿了顿,接着说到:“在战场上,白旗代表着投降。凤凰山不允许有投降的旗帜,所以我特意选定了白色的旗帜作为凤凰山的军旗。一方面是我比较喜欢白色,另一方面,打消凤凰山所有人投降的念头!”
“你还真是别出心裁啊!”张青流了一头冷汗,“你把军旗搞成了白色,在两军交战中,就算有人想投降,也不知道该用什么颜色的旗帜了!你这招,毒啊!”
“没办法,这只不过是一个心理上的暗示”杨越轻笑着,“其实如果真有人想投降,拿什么旗帜都无所谓。我只是想让大家都明白,白色的军旗就意味着,凤凰山的将士只能奋力抗敌,他们的身后,早就没有了退路!”
两人说话间,山下的比武已经开始了。
十几个参赛这各自选了个比较有利的射击地点,或跪或趴地地据稳了枪。对面的山头上,导调兼警戒的哨兵大力地挥动着一面红色小旗,这是在告诉大家,比赛开始了,任何人不得进入比赛阵地。
一短三长的竹哨声忽然尖利地吹响在大本营的上空,杨越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手底下轻轻一扯,拔起了一颗嫩绿的草,然后习惯性地叼在了嘴上。
枪法,是一个扛枪打仗之人所必须掌握的一项技术。里面没有多大技巧,除了天分之外,还得付出如水的汗滴。
练枪是枯燥的,可是一手好枪法使出来,也的确能让人赏心悦目。
靶子都是泥捏出来的瓮,脑袋大小。十四个移动靶刚刚露出头,还没跑几步,就在“乒乓”的枪声中全数报销。
杨越看着张青笑了笑,没有说话。
山下的指挥哨高举着红旗,每一个参赛者的背后,都站了一个士兵裁判,他们负责甄别这一轮的淘汰者。
“一号靶位,三连宋立光,命中!”
“二号靶位,五连刘春长,命中!”
“三号靶位,五连李贵生,命中!”
“四号靶位,一连柳大生,命中!”
“五号靶位。。。。。”
十四个靶位一一报下来,果然是全数命中!
张青摇了摇头,说到:“难啊!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打枪的好手,我看这一百米的比赛不够用,你是不是考虑下把靶位在往后挪挪,放到两百米以外去?”
“不用了!”杨越摆了摆手,“在战场上,两百米外开枪无疑是浪费弹药。刚才我也没看仔细,这次得好好看看!”杨越回头,朝小兔崽子吩咐到:“你去叫导调把靶位挪到四十米的地方,用不定时间歇性显靶方式再来一次。比赛的人可以自由射击。命中最少的七个,淘汰!”
小兔崽子点点头,一溜烟地望山下跑了去。
新的比赛方式很快产生了效果,一阵尘土飞扬之后,有四个连枪都没有机会开的人被淘汰出局。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刚刚被杨越任命的一连长柳大生一个人就报销了四个泥瓮,敏锐的洞察和过人的反应能力让所有的人都刮目相看。
“这个柳大生,贪心不足啊!刚刚升的连长,这屁股还没坐热呢,就又想当营长了!?”张青“呵呵”地笑着,轻轻地拍了拍手掌,“我估摸着啊,他得捅篓子了!”
“比赛还刚刚开始,早着呢!”杨越说道:“五连长刘春长、六连长颜汉生都不是省油的灯。听刘二说,这两小子在山西的时候就是有名的神枪手,凭着两杆铁铳,打得六、七个小鬼子不敢近身。”
“那好哇,那张某人就翘首以待,陪着你杨大队长看场好戏吧!”
张青边说着,边转头看向了场内。
“第三轮,射击准备!”许东高喊一声,十个人“哗啦啦”地拉开了枪栓。
柳大生的脸上还裹着干泥,两只小眼充满灵光地闪烁着,一颗仍自冒着烟的弹壳随着枪栓的拉起,“叮”地一声轻响,飞出了抛壳仓。隔壁的三号靶位李贵生在第二轮被他抢掉了靶子,遗憾地出了局,现在他的邻居。正是刘二的山西弟兄刘春长。
两个人面无表情地对望了一眼,刘春长扶了扶头上的钢盔,手上一用力,挑衅般地“啪嗒”一声,合上了枪栓。柳大生轻“哼”了一声,嘴角一撇,转过头抬起了手里的汉阳造。
场上静悄悄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因为他们都知道,在这些人面前,任何一个疏忽,都可能导致自己的出局。
卷七 针尖对麦芒 第五章
仿佛象是在考验众人的耐心般,跑靶的弟兄迟迟都没有举起手里的靶杆。这一等,足足等了五、六分钟。
在烈日的暴晒下,光秃秃的阵地上袅袅地升腾着热气,滚烫的泥沙不断地加热着众人的身体。柳大生的衣服早已经被汗水浸透了,伪装过的脸上,干了的泥土被微闲的液体一搅,就象是被人往脸上扣了个油壶,粘糊糊的难受。
可是他知道,无论如何,这个时候都不能乱动。在这群老兵和骨干身边,注意力稍微一个不集中,那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杨越微闭着双眼抬起头,正午的太阳高高地挂在天空,继续散发着它无尽的热量。
又过了十五分钟,场上微妙的局面被突然的枪响打破了。
瓮靶毫无征兆地突然出现,柳大生刚刚找到目标,还没来得及开枪,慕然发现跑靶的弟兄给他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自己前方的靶子只是微微抬了抬头,就忽然又沉了下去!
假靶!
柳大生大口地喘着气,趁着下一次靶子还没有闪现的空挡恢复些许体力,耳边忽然暴响起一阵枪声。十个人里面有五个人开了枪,只是,除了刘春长以极不可思意的速度和精准度干掉了“敌人”之外,其余四人全部脱靶!
在这种欺骗性的显靶方式下,神经极度紧张的四个人被淘汰出局。
许东扬起头,看了看坐在山坡上的杨越。杨越伸出手,巴掌在空气中做出了一个刀切的动作。
“一号靶位、六号靶位、七号靶位、十一号靶位,淘汰!”
“定力不行的,我不要!”杨越叼着草,解释道。
张青点点头,在强大的敌人面前,沉不住气就等于自杀!
刘春长轻轻地喷着鼻息,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纹丝不动的柳大生。后者的视线始终没有脱离那条长长的瞄准基线,他在等待下一次机会。
“第四轮,射击准备!”
许东竖起了红旗,枪手们开始推弹上膛。没有人质疑为什么已经淘汰了八个人而比赛还没有结束,他们都被自己的对手深深地吸引住了。以前打鬼子,大家都没有认真地比试过。这一次,有那么好的机会较量较量,谁也不会轻易放弃!
“越来越有趣了!”张青“呵呵”笑着,打一百米靶,靠的就是枪法。而打四十米靶,除了枪法之外,还能考验众人的心态。这样只有零零落落枪声的比赛看似很枯燥,其实非常刺激!
“更有趣的还在后面呢!”杨越嘿嘿一笑,“呸”地一声吐掉了嘴里被嚼地稀烂的草根。
第四轮的比试来得很快,跑靶的弟兄没有再玩深沉,一次性地把靶子举得高高的。
“砰!”
柳大生率先开了枪,通红的子弹撞在泥瓮上,顷刻间打地一片泥土飞扬。
命中!
紧接着,其他五人也扣动了扳机,依然是全数命中!
“停止射击!”许东大声地喊着。
刘春长轻轻地一挑嘴角,看了看山坡上的杨越和张青,心里却在纳闷,这算什么事?
正自猜测间,靶位上忽然出现了异动!
刘春长的冷汗一瞬间冒了一额头,他的靶位上,居然摆上了五只泥瓮!
不仅他如此,柳大生的面前也是这样的情况,其他四人的视线里,五只泥瓮被码成了一排!
而直到此时,许东还没有发出准备射击的口令。
所有人都在等待,惟独柳大生开了枪。
三发子弹报销了三个靶子,柳大生并没有停止自己的动作,而且也没有掏出子弹继续装弹,而是在腰间一摸,一把驳壳枪惊现于空气之中。刘春长回头一蹩许东垂着的左手里握着的红旗,心里“咯噔”一下,事情大条了!
这又是个阴谋!
许东压根就没有竖起红旗,除了柳大生,居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一点!
等众人从惊慌中反应过来,刚刚抬起手里的长枪时。柳大生不紧不慢地“啪、啪。。。”地扣动了驳壳枪的扳机,自己的靶位上剩下的两个泥瓮被打碎之后,他又把枪口一调,对准了左侧五号靶位颜汉生的靶子。
先撂倒一个再说!
凭着手里只有三发子弹的一杆三八大杆,颜汉生掏手枪的动作显然已经晚了一步,耳边驳壳枪的声音一声比一声紧凑,等他把枪举起来的时候,四十米外的靶位上除了一片尘土外,已经空无一物!
“干你娘!”颜汉生恼怒地一锤地,堂堂的一连之长,就这样被一个新兵蛋子玩死了!
剩下的六人之中,除了三个连长配有驳壳枪之外,其余人都是一色的长枪。柳大生并没有赶尽杀绝,他嘴角含笑地看了看注定出局的颜汉生,把还有十余发子弹的手枪插回了腰间。
看着一脸泰然的柳大生象个没事人一样掏出一把金灿灿的子弹,正往汉阳造的弹仓里塞,刘春长的冷汗如注。如果柳大生刚才打完了自己的靶子调头再来打他的靶子,那现在淘汰的就不是颜汉生,而是他刘春长。
面前的这个人,可是一个只有两个月兵龄的新兵啊!!除了队长杨越之外,他还没有看到过第二个人有如此变态的枪法、如此沉着冷静的思想、如此匪夷所思的洞察力。
“停止射击!”许东终于竖起了手里的红旗,只是,这个动作好象稍微晚了一点。
“五号靶位出局,十二号靶位出局!第一个比赛项目结束!全体都有,退子弹——起立!”
颜汉生输地心服口服,他长叹了一口气,默默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然后看了看又在“哗啦哗啦”退子弹的柳大生。
张青笑了笑,轻道:“日之兄,看来,有人要抢你的饭碗了!”
杨越不置可否地笑着,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卷七 针尖对麦芒 第六章
“跟谁学的枪?”杨越笑意昂然地打量着柳大生。虽然拔得了头踌,可这个几乎是用湿泥裹起来的汉子依然是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
“没跟谁学,我记得有人教过我怎么打驳壳枪,他告诉过我,要想打鬼子,得先学会打枪!”柳大生嘴里淡淡地说着,把一双锐利的眼神投向了杨越,“我听别人说,这个人的枪法很好。据说曾经在一个山头上,五发子弹撂倒了五个鬼子!我就告诉自己,一定要象他一样!”
“哦?后来呢?”杨越“呵呵”一笑,很有志气的一个年轻人,只不过,这个故事好象很耳熟啊!
“后来?后来有一天,我娘死在了我怀里。她好端端地走在大街上,却被日本人的汽车撞死了。”柳大生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可是语气却出奇的平静,好象在说别人的故事。
杨越点点头,这样的惨案举不胜举。
柳大生看着杨越,接着说到:“教我打驳壳枪的那个人还告诉过我,要报仇,就必须留着自己的一条命。只有好好地保护自己,才能叫鬼子血债血偿!他说,在南庄,有一支专门打鬼子的队伍。于是,在我把我娘埋在我爹的坟前之后,就到了这里!”
杨越的心里一顿,脑海里不断地翻腾着,一个个清晰的面容浮现了出来。
“我早该猜到是你!”他的脸上一片默然,那个慈祥的老大娘就这样走了。还有那个曾经冲动地要拿菜刀去和鬼子拼命的顺子,半年不见,居然已经完全成熟了!
顺子就是柳大生,柳大生就是顺子,那个在灵寿街头被自己一掌劈晕的年轻人!
“看得出,你没有让那个教你打驳壳枪的人失望!”杨越拍了拍柳大生的肩膀,顿了顿,问道:“你一早就认出我来了?”
柳大生点点头,“在山脚下我就已经认出你来了,只不过,我真的没有想到,你就是我们的杨队长!对不住了,即使我认识你,也绝不能坏了凤凰山的规矩!”
“没有什么对不住的,作为哨兵来说,你做的很对!”杨越“哈哈”大笑着,“被你这一绑,不冤!值得!好好干,我看好你!”
“咳。。。咳。。。。。。”
身后的张青捂着嘴,轻咳了几声,“日之兄,故交重逢是个好事,可你也别光顾着说话,把大家伙都当成透明人啊!”
杨越闻言一回头,一众大小头目都巴巴地等在那里,不知所措地互相望着。
“呵呵,看我这一高兴!”杨越拍了拍头,“许东,什么时候开饭?”
许东搓着手,答到:“午饭早就弄好了,就等你训完话,大家就能吃了!”
“好,午饭简单点。晚饭必须丰盛,再弄上些好酒,犒劳犒劳这些新上山的弟兄们。”杨越兴头一起,就收不住了,“如果山上的酒不够,那就叫人去南庄搬。三营长,这个事情你负责一下!记住,一定要让弟兄们喝好吃好!”
“诶!我这就去办!”许东高兴地应着。盼星星,盼月亮,今天总算给盼来了。部队上山半个多月了,别说是酒了,猫尿都没碰到。虽然杨越并没有下发禁酒令,可是这新训工作一旦展开,就让人焦头烂额,为了折腾出这群南瓜的战斗力,几十个老兵痞子每天睡觉的时间都不够,哪里还会有心思去喝酒。
一想到有酒喝了,许东连马都没牵,一溜烟地就望山口奔去。
“这小子,喉咙里伸出手来了!”杨越“嘿嘿”笑着,看样子,这半个多月把他们憋地不轻啊!
“顺子!”
“有!”柳大生应道。
“去给你们营长送匹马!”
。。。。。。
凤凰山的吃食永远都是那么简单。
豆芽、炒豆子,再来上半截生黄瓜。就着三两个窝窝头,这就是一顿午饭。没有人抱怨,也没有人不屑。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头,有吃的就已经是阿弥陀佛了。
杨越把自己的胃塞了个七分饱,捏着手里的半截黄瓜出了门。
抬头看了看天,刚刚还是晴空万里一片空旷,现在却阴云密布地让人透不过气来。
看样子,下午的比赛科目将会更艰难了。。。。。。
石家庄,河村恭辅的办公室。
桌面上摞着一叠电报纸,大部分都是这些天来,关于平汉路和石太路受到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