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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九 未雨绸缪 第九章 会晤
八路军安静了下来,冈村也跟着老实了许多。
李双洋的建议始终还是没有被军区批准。蒋介石断掉了延安的补给已经半年了,十八集团军军内的意见也比较大。一方面,大家都在谴责重庆的落井下石,另一方面,一些人开始把这个原因归咎为彭老总“穷兵黩武”,过早暴露八路军之实力,使得华北战局陷入了被动境地。
延安暂时还没有表态,但周副主席做了他个人的批示,一,抓好部队思想教育,二,做好大生产的准备。不能因为没有了国民政府的补给,就放弃了在敌后的发展和作战。要想尽一切办法,打破敌人和国民政府的封锁,尽可能地筹措较多的物资和药品。
想要充足,那是不可能的。就连财大气粗的凤凰山,也最多只能自保。杨越带着左老总视察了凤凰山的地下物资仓库,郭从如把账目清单交到了左老总的手里。
“盘尼西林?”左老总第一眼就看到了这四个字:“你们还有这东西?”
“量不多,急救用的。”郭从如回答道:“消炎药一向紧缺,咱们更多的是云南白药。”
“云南白药?滇军的传家宝啊!有多少?”左老总追问道。
“三十箱,小李庄一战之后,我们用了许多。后来,又买了一些。”杨越接口道:“不,不是买,是人家半卖半送给咱们的。”
“还有人如此做生意的?”左老总呵呵笑了起来。
“抗日嘛,匹夫有责。”杨越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人还在我这,我早就想引见引见了。”
“那还等什么,走!”
左老总像是抓到了一根稻草,连忙将手里的账目还给了郭从如,跟着杨越回到了南庄。
许远山确实还没有走,杨越一直留着他在南庄,就是等着左老总再一次光临。陈启超已经老态龙钟了,但接待许远山,他还是下了一番力气地。许远山住在了陈老的隔壁,每日除了吃喝上照应着。陈老还经常过来陪着许远山聊着。自从他唯一的一个闺女惨死之后,他新修的院子也就常常用来接待凤凰山远道而来的贵客。杨越本不想给他添麻烦,可是陈老却总说:“抗日嘛,有钱的捧个钱场,有人的捧个人场。我亲手把南庄的壮小伙都送进了部队,可我这心里呀,总觉着还差哪呀!咱没钱,空房子还有几间。”
杨越敬佩这个老人,南庄三老他是仅存的一位,名副其实的南庄大家长。青壮年都上凤凰山当兵了。剩下地孤寡老人、寡妇妹子也都没闲着。陈启超带着这几乎是一村的老弱们夜以继日地省吃俭用,好吃的,能用的,都省给了自己的子弟兵。许远山在这里看到了国统区内根本看不到的景象,凤凰山的弟兄作战勇猛自然不用废话,但是他们一旦放下了手里的枪,就绝对是南庄麦地里的好把式。无论是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娃,他们已经把整个凤凰山当做了自己地家。和杨越一样,许远山也敬佩这个老人家,这是个用风烛残年的身体扛起凤凰山的老人。
“许大哥!”
杨越走在左老总的前面。还没进院子就喊开了。许远山正和陈启超下着棋,听见杨越的声音。连忙告了个歉,托着礼帽出了门,“杨兄弟啊,我可好些日子没见着你了。是不是贵军还需要些什么物资,我立刻修书一封让人带给舍妹。”
“来来来,有贵客给你引见。”杨越拉着许远山,身后的左老总已经笑吟吟地打量了起来。
“这为长官。。。。。。”许远山当然不知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八路军副总参谋长,可看杨越的样子和警卫员们的驾驶,他脑子里灵光一闪,已经意识到来了大官了。他看了看杨越。又看了看左老总,竟是自我介绍起来:“长官,在下许远山,浙商,屋里请!”
左老总“哈哈”大笑,“先生客气了!远道而来,先生才是客!先生。请!”
“不敢不敢。。。。。。”许远山是见过世面的。官场上地一套他钻营过,他知道什么人不能得罪。“长官慈眉善目,笑容可掬。远山虽是远道而来,然也在陈老居所小住月余,勉强算得上半个主人。今长官驾到,陈老抱恙,迎客不便,远山本当请替陈老远迎贵客,万望恕罪。。。。。。”
“酸了酸了!”杨越听得许远山的话直皱眉头,官话虽然没有一套接着一套,可这似乎有些喧宾夺主地味道了。只不过这样一来,他还倒真觉得许远山实在是太客气恭敬了。
“看来我不先请的话,许先生一定不让我进屋了啊!哈哈。。。。。。”
左老总依然笑着,也没有再坚持。许远山低着头虚引着左老总进了厅堂,陈老才在丫鬟的搀扶下出了房门。
“咳咳,杨将军。。。小老儿,咳咳。。。小老儿有恙在身,有失远迎了。。。。。。这位,这位长官好生面善。。。。。。不知。。。咳咳,不知在哪见过?”
“这位是。。。。。。”
杨越赶紧上前搀扶住摇摇欲坠的陈启超,左老总抢在他前面说道,“陈老,我们见过的!杨越同志成亲的那天,我还敬过你酒呢!”
“哦…………”陈启超仰望着房梁,好半晌才激动地说道:“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咳咳,看我这记性,哎。。。。。。人老了,老了。您,您不就是。。。。。。”
“八路军副总参谋长左权!”左老总“啪”地立正,一丝不苟地经历。
“哎呀,折杀老朽也。。。折杀老朽也。。。。。。”陈启超想甩开杨越搀扶他的手作揖,左老总连忙扶住了,“谈何折杀呀!陈老鞠躬尽瘁,尽心抗日。南庄每家每户,哪家没有烈士?哪家没有英雄!?没有陈老的鼎力襄助,我凤凰山根据地早已经荡然无存,南庄能有今天,陈老居功至伟!左权一礼,既是敬老,亦是敬贤!”
“左老总啊。。。”陈启超感动地热泪盈眶,颤巍巍的双手使劲地抓住了左老总扶住他的手,“光复国土,匹夫有责!陈启超恨不能上阵杀敌,区区微薄之力,怎能挂齿。。。咳咳。。。。。。怎能挂齿呀!”
“老太爷别太激动了。。。”杨越让人搬来了椅子,把老人家安置起来,也顺便把许远山和左老总安排在了陈老左右两个下手。
陈启超还在抹泪,许远山是已经佩服到五体投地了。八路军争取到地民心,根本不是他所能理解的。今天看到贵如八路军副总参谋长的大将军都如此敬贤,他这心里面的想法正如翻山倒海一般。
“许先生!”左老总稳了稳坐资,这才开始谈正事,“这个。。。”
“长官稍等!”许远山突然挥手,打断了左老总的发言,“我知道贵军的处境,我也知道重庆政府如何对待贵军。远山不才,许家大部分资产已被充公,唯独留有人脉和这做生意的头脑。当此乱世之秋,中华商人本就应当体恤国情,许家深知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但有一事,贵军对许家地期望,恐怕得不偿失!”
“许大哥!”杨越心里“咯噔”一下,他不知道许远山说上这样一段开场白地用意何在。他承认他把许远山介绍给左老总,是因为八路军需要物资和补给。靠着缴获,也许能填补这些空白,可在这之前,八路军还是要吃饭,还是要作战的!
“杨越!”左老总摆了摆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面向着许远山问道:“许先生所言,本是实情。不错,我今天来,就是为了和许先生攀下这门交情。八路军在敌后作战,国府地补给本就运输不便,更何况现在蒋介石已经断掉了我们的给养。八路军的处境异常尴尬。许家的困难,左权深有体会,可我们有我们的原则,无论我们的日子有多难过,也绝对不难为每一个向我们提供帮助的爱国人士!每一分货,每一分钱,绝不拖拉,绝不赊欠!”
“误会了!长官误会了!”
许远山“腾”地站了起来,“光复国土,匹夫有责!如陈老先生尚且满怀壮志,区区一等贱商,又如何能落他人之后!?许家虽然积疲,家道不如以往。但拳拳爱国之心,天人同鉴!”
“那你!”杨越是又好气又好笑,他真不知道许远山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许家虽然还有一些人脉和作为,但是在整个敌后供应贵军所需要的物资给养依然是力不能逮,”许远山没有辩解,只是接着说道:“由此,许远山愿意联络许家联号,世家姻亲,一同开辟通路,为华北战局贡献微薄力量!”
卷十九 未雨绸缪 第十章 脱胎换骨
左老总是带着笑容走的,凤凰山没有理由让他不笑。七月份,李双洋正式接手了凤凰山司令员的位置,杨越堂而皇之地坐上了太上皇的宝座。几乎所有人都升官了,赵喜发升任凤凰山军分区政委兼独立步兵旅政委、政治部主任,孙戈正式成为一支队支队长。刘香玉推掉了军分区政治部主任的任命,说是要和杨越共同进退。司徒名扬升任凤凰山军分区直属队队长兼南庄包围股股长,郭从如还是干他的后勤部长,只是还统领了兵工厂的管理工作。野战医院也扩大了不止一倍,这是杨越向总部和军区要来的编制,从卫生所到野战分院再到野战医院,山田这个军医从唐县被俘起,就一直在为反战联盟做事,到了凤凰山,他也是随着刘香玉的卸任而步步高升,最终成了野战医院的院长。
杨越的离开,给予凤凰山一个极大的弹性,许多的人事命令如同雨后春笋般拔尖了出来。李双洋接任司令员一职后,第一道请示命令,居然是要将大洋湖支队划给一分区。理由是距离太远,不好协同作战。贺炳炎倒是乐意接受这样一支铁军,可军区首长认为这是李双洋欲扬先抑,是在发扬风格,于是一纸命令否决了这个提议,然后聂司令员亲自下发命令,让镇守行唐的两个独立团和在大洋湖的三支队换了防,柳大生带着浩浩荡荡的三支队终于又回到了凤凰山的怀抱。
八月底,第二期凤凰山学员毕业。
九月初,第一批、第二批经过修理、改造的武器配发给了五分区和十分区。这里面包括轻重机枪三百挺、三八式、中正式步枪三千两百支、迫击炮二十二门,九二步炮十一门、手榴弹四千余枚、地雷三百多颗。
同月中旬,凤凰山教导队迎来了第三期新学员,这些学员由各团参谋、副团长组成,人数虽然最少,规格却是最庞大的。凤凰山收集四年的武器装备原料也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轨道钢、炮弹子弹弹壳、火炮机枪零件、汽油桶以及造定向雷的生铁模具。
在井陉缴获的四门双联座高射炮,被移到了灵寿的城头上,用蓄力作为牵引,可以实施机动作战。
然后。李双洋抽空去了一趟军区,拿回来了凤凰山独立步兵旅扩编整编地命令。无论从人员上还是从装备上来说,凤凰山独立步兵旅都有升级的空间,经过总部的同意,聂老总和贺老总联合签署了凤凰山独立步兵旅升格为独立步兵师的决意文件。
在这个独立步兵师中,下辖两个作战旅,分别是凤凰山第一步兵旅和第二步兵旅,简称凤一旅和凤二旅。以原凤凰山二支队为主力。补充兵源装备后,扩编为凤凰山第一步兵旅,旅长孟庭贵,副旅长涂子辉。而凤二旅在人员上是动了大剪刀地,一万两千人的主力裁剪了五千人编入凤凰山独立步兵师的直属部队,剩余七千人整编成凤二旅,旅长柳大生。副旅长颜汉生。两旅精简了机构,不设团,而是共编成了十四个作战营、两个火力支援营、两个炮营、两个骑兵营和两个辎重营。
凤凰山直属队升格为副旅级单位,原先有的一千多人迅猛地增加了五倍。在编制上,李双洋听取了杨越的建议。把这六千人分成了三大块。第一块是警卫作战,三千七百人,编成六个作战营和三个警卫导调连。统称警卫支队,第二块是重火力模块,驻守行唐与灵寿之间,夹在凤一旅、凤二旅和灵寿守备营的中间地带。几乎三分之二的火炮、三分之一的迫击炮都集中在这个模块之中,兵力一千。第三块则是后勤辎重模块,负责全师地后勤运输、伤员运送、战场清扫、防化、排布地雷和工程施工任务,人数一千八百人。
从编制上来说。凤凰山军分区的直属队的情况就是这样:分区直属步兵大队(一至四营)。骑兵大队(一、二营),炮兵大队(步炮连、野炮山炮连、迫击炮连)。辎重大队(骡马一、二营,汽车连)四个大队,以及警调营(警卫一、二连、导调连)、工兵营(工兵筑城连、舟桥连、排障布洒连)、防化通讯营(防化连、通讯连)、战场清扫营四个营。除此之外,分区野战医院、扩编成大队的武工队不属于师属单位,还是直属军分区。
无论是八路军,还是友军,亦或是日军,所有人都知道凤凰山在全面战争的第四年变得异常强大,可那仅仅只是在他们概念上的、思想上的强大。直到整编工作全部落实后,这种强大已经深深地印入了人心之中。凤凰山军分区从游击队发展到非正规武装,再到正规武装,再到大规模正规武装,这种强大几乎是在一夜之间产生地,细细一想,却又不是这么回事。
于是还没两个月,凤凰山除了杨越之外,几乎所有人又凭空升了一级。
李双洋兼任了师长,李广阳成了师级参谋长,赵喜发是师政委。郭从如还是游击队司令员兼凤独师后勤部长,只是他的后勤部又大了不止一倍,再也不是光杆部长了。杨连波被调到了参谋部任副参谋长,吕向阳接任了本该属于他的位置,成为凤凰山第一任武工队大队长。
干部的甄选工作杨越自始自终是处在旁观者的角度上看到地,那一批批陌生的面孔流水似地从他眼前飘过,雪片一般的任命书堆满了李双洋地桌案。杨越问,这些人我怎么都不认识啊?李双洋笑着回答,你离开凤凰山的权利中心太久了。原二支队、三支队全部的连排级干部,你又认识几个?在这些人里面,有的人一次性跳三级当了营长,有的人虽然原地踏步,可是手底下的兵却是越来越多了。凤凰山在大换血,不仅是在更换高层指挥员,还是在进一步加强军事组织机构,别说你大半年不管不问了,就是我三天不看资料,第四天也得云里雾里。
看着李双洋极具兴奋的笑容,杨越却说不出自己地感受了。
这是他一手带出来地部队,说完全放得下,那是放屁。虽然他不是一个权利欲旺盛的人,但是要他把这支自己呕心沥血打造出来地铁军交给他人,他内心是舍不得的。可他从始至终看到了每一个人的成长,一步步看到了凤凰山的发展壮大。他还记得第一次选拔指挥员的情景,那时候柳大生还是一个大头兵,许东还是代理营长,而面前的李双洋,只是一个小小的连长。呵呵,都长大了,如果刘二还活着,或许他能成为副师长,许东如果还活着,一定是凤二旅的旅长。还有那个大大咧咧的许大虎,保不定他会扔下旅长的位置,要去炮队当大队长呢!他活着的时候总是说,***,鬼子不就仗着有炮吗?等老子哪天有炮了,干他***一个死无全尸。
杨越满脑子都是人的影子,他是笑着离开司令部的。和左老总一样,他没有理由不笑。
从行唐切过来的五千人分成了十批要进行凤凰山传统的强化训练,大家都在忙着整理着行装和枪支弹药。出了司令部,南庄的晒谷场上人山人海,到处都是穿着补丁迷彩服的士兵们在相互地检查装备。摆放整齐的重机枪边上,司徒名扬看到了似乎有些失魂落魄的杨越。
“司令员!”司徒名扬站起了身,然后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面对着杨越转过了身。
“胡乱叫呢?”杨越“呵呵”笑了起来,“要叫杨参谋!或者,叫首长也行!我好赖也是总部的,承受得起,不折寿!”
“我就叫司令员叫得习惯了!”司徒名扬正经八百地敬礼,然后所有人都在敬礼,有人大声地吼:“您永远都是我们的司令员!永远都是凤凰山的司令员!”
杨越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激烈地打转。他强忍着自己的不舍,回礼铿锵说道:“往后啊,打仗拼命我是不在了,要全靠你们了!咱凤凰山不收孬兵,相信一句话,是骡子是马战场上去遛!你们真要记住我,那你们就记住一句话!”
“杀敌报国,死不旋踵!”
“杀敌报国,死不旋踵!”
司徒名扬带起了一个高潮,山呼海啸的誓言顿时震颤着南庄的天空。
卷二十 大结局 尾声(1)
许晴回到南庄的时候,杨越正在收拾自己的东西。可是刘香玉在房间里翻找了半天,真正属于杨越的,却只有两支驳壳枪、一套军装和两套迷彩服。许晴的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刘香玉哽咽地不成声。
在凤凰山奋斗了四年,这个叱咤风云的人物却清贫如洗。唯一值钱的是一块怀表和一只钢笔,怀表是左副总送的,钢笔是刘香玉送的。除此之外,杨越的兜里连半个钢蹦都不曾剩下。
总部催促的电报接二连三,一连来了七八封。冈村宁次确实在行动,以石家庄、北平、太原等中小城市为支撑点,开始往四周渗透,企图重新打通平汉路和正太路。各地都在抗击,总部正在拟定下一阶段的作战计划,杨越这个作战参谋还没到位,左老总对他有些没有语言了。
十一月的华北平原上满目萧瑟,教导队第六期学员们也顺利毕业回到了各自的部队。灵寿以东还在交火,烈度一直都不高。石家庄出来的鬼子仍旧修着他们的碉堡,巩固他们所占领的区域。王喜营扩编成了守备团,这是凤凰山唯一一个独立团,编制直属军分区。他们迎着敌人在野地里展开各自的游击战,和敌人的小股牵制兵力互相比着谁更能打游击。
一副天下太平的样子,但这其中隐藏着的危机和战事,却让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
鬼子就像是一只浑身带刺的怪物,咬他,无从下口,避他,却又无处可避。半年多的时间,冀中平原上到处都是敌人的堡垒群,规模较大的据点分布在其中。冈村用公路和土路将这些堡垒群连接起来,路的两边拉上铁丝网甚至挖起了深沟,他们用这样的方式把所占领的区域化分成诺干个小格。巡逻队不厌其烦地在公路上跑着,一遇到小股游击队边立刻通知附近的据点。然后大批鬼子根据巡逻队提供的网格坐标进行搜索。仅仅在十一月份,就有十余支游击队惨遭伏击,损失惨重。
敌占区内,冈村把威胁到据点安全地村庄全部迁移,稍有不顺从者,一律杀无赦。所有的房子全部烧光,粮食全部抢光。他们想用这样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