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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尔玛捂着嘴递过一面镜子给谢罗特,说道:“你自己看看吧。”
谢罗特端起镜子看了一眼,恐怖地叫道:“鬼啊!”镜子便脱手而出。
幕萨里德似乎早就知道镜子要飞出来似的,在空中两手一合便夹住了镜子。
谢罗特冷静下来后再从幕萨里德手中拿过镜子,战战兢兢地冲里面看了几眼,然后用右手死劲地在脸上擦,边擦还边嚷:“这报纸的油墨太差了!”
原来刚才谢罗特用力过大,竟把报上的油印内容按在了脸上。
威尔玛端过一盆水,并递给谢罗特一块毛巾。
谢罗特低声说了句“谢谢”。
威尔玛取笑道:“今后再到脸上印东西的时候印清楚点,最好印正字,不要印些反片字,看不习惯。”
谢罗特“扑”地一口水喷在威尔玛身上。
在众人的笑声中,谢罗特洗完了脸,只是原本黑中带红的脸庞几乎变成了全黑。
谢罗特一脸不解地对韩晋问道:“那天到底怎么回事?M1A1坦克怎么突然翘起了屁股?还有在我附近开火的是不是也是我们的人?”
韩晋呵呵一笑,说道:“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武器敢说是完美无缺的。M1A1坦克虽然号称自己是世界上防护能力最强的坦克,但他所说的最强防护是相对于他们所能知道的最强攻击而言的。据我听说,中国可能有一种穿透力超强红箭导弹,它的穿透力就足以让M1A1的钢板变成木板,当然,我也只是听说而已。况且,任何坦克它所有地方的装甲都不是相同的。前端最厚,两侧和尾部次之,顶部再次,而底部靠后的地方装甲最薄。”
“也就是坦克屁股肛门处。”谢罗特一边回忆一边自言自语道。
韩晋和众人恶心地看了谢罗特一眼,不过谢罗特还是沉浸在回忆之中,并没有在意众人的眼光。
韩晋接着说道:“这个地方因为贴地,导弹炮弹打不了,地雷也伤不了,当然,坦克倒车的时候尾部触雷除外。因此,这个部位就是M1A1坦克和布雷得利装甲车的一个死穴,只要打中,必伤全身。”
威尔玛也补充道:“韩先生通过报纸上的内容和我们的情报,算出了美军每天巡逻的时间、路线。昨天中午,韩先生就已经命令我安排十七组人,每组三到五人,在美军的十几个必经之地挖好了坑,坑深是M1A1的坦克的三分之二,下面支上木棍,上面铺上木板,再铺上麻布,洒上沙子泥土。一般人走过都没问题,但一旦坦克经过,木棍承受不了60多吨的重量,就会折断,坦克的前端也就会栽下去。而在你开火的时候,韩先生肯定还在其它地方安排了火箭炮手,他们也会同时开火。”
谢罗特恍然大悟地说道:“原来,铁锹是用来做这个的。”
韩晋又对谢罗特说道:“我在每个伏击点的不同方向安排了五个炮手,一是防止坦克的后底部不是正对着攻击方向,二是为了确保打击的效果,绝对要彻底摧毁。美军的报复速度再快,他的阿帕奇直升机也至少需要五分钟才能赶到现场,这五分钟足够你们发射第二枚火箭,并且逃跑。”
谢罗特口服心服地说道:“乖乖,想不到M1A1坦克也有挨打的时候!”
韩晋又笑道:“坦克虽然厉害,但五十年前中国志愿军在朝鲜就总结出了单兵破坦克的方法。”
谢罗特吃惊地瞪圆了眼:“单兵也能挑坦克?”
韩晋说道:“当年中国人民志愿军还将破坦克的方法编成了歌谣,人人会背,以至于当年在战场上一度出现了坦克被步兵追得满山跑的现象。”
谢罗特眼瞪得更大了:“什么!步兵也能追得坦克满山跑!”
幕萨里德在旁边插了一句:“韩先生,你能不能把那道歌谣背给我们听一听,让我们也学一学克制坦克的方法。美军的坦克、装甲车老在我国到处耀武扬威,我们一直想揍它一顿可就是没有方法。”
韩晋说道:“这些方法也都是五十多前年的方法了,有些已经不灵了,但有些你们还是可以借用的。让你们听一听,中国昔日流行歌曲《美军坦克有十怕》。”
韩晋站在椅子上拍着手打着节拍,有板有眼地唱了起来:
“美军坦克铁王八,
其笨如牛有十怕。
一怕天黑太阳落,
它就变成睁眼瞎。
二怕步兵丢掉它,
单独作战难回家。
三怕壕沟挖得深,
掉到沟里抓了瞎。
四怕麻草水泥坑,
绞住铁链陷泥洼。
五怕地雷炸药包,
炸得屁股开了花。
六怕细长暴破筒,
铁链炸断不能爬。
七怕火箭打得准,
里处冒烟火葬它。
八怕穿甲战防炮,
穿破铁壳里面炸。
九怕油瓶手榴弹,
连烧带炸回老家。
最后还有一大怕,
山地战斗地形杂,
离开公路跑不动,
运转不灵难死它。
高山峻岭上不去,
山沟狭小光挨打。
勇敢机智打坦克,
庆功会上把名夸。”
韩晋陶醉地唱完以后,周围鸦雀无声。韩晋心想,不会吧,我的歌声这么有感染力,到底还是外来的和尚会唱经!韩晋低头看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这里,都拥在幕萨里德旁看着他写着什么。韩晋心中很是郁闷,心想这幕萨里德也真是的,自己哪怕唱得再差,也不能和自己抢观众吧!
韩晋跳下椅子,拉了最外面的威尔玛一把,问道:“我唱得不好听吗?”
威尔玛眼珠一转,狡黠地笑着回答道:“韩先生唱得非常感人。”
韩晋的心弦总算松了一下。
“不过,”威尔玛说出的两个字又让韩晋心悬了起来。“不过,你唱的是中国话,很动听,就是我们几乎一句都听不懂。幕萨里德在给他们翻译。”
韩晋恍然大悟,自己只想到唱,唱的都是自己国家的语言,却没有考虑周围几乎所有的人都不懂自己的语言。
众人在一片唏嘘声中散开,挤在最里面的是谢罗特,谢罗特手中还拿着一张纸在不住地自言自语:“龟儿子,还有这么多弱点!”
不多一会,晚饭开始了。众人都坐下吃饭,唯有谢罗特还在一旁默背着幕萨里德翻译的内容。
幕萨里德走到谢罗特身后,轻轻踢了谢罗特的屁股一脚:“吃饭!”
谢罗特忿忿地斜了幕萨里德一眼,大叫道:“我又不是美国坦克,干什么戳我屁股!”
桌上除韩晋以外,众人皆喷了一桌饭。
亚提尔用嘴向大伙指了指韩晋,韩晋正在走神,正把一根早已没了肉的鸡骨头反复地啃着。大家也不作声了,都神情肃然地看着韩晋。
好半天,韩晋才把桌子一拍,“唉”地长叹了一口气。
第七章 奇袭兵营
奇袭兵营(一)
新闻链接:上午,美军多处兵营几乎在同一时间遭到不明武装分子袭击。美军军方发言人就当天美军重大伤亡事件向中国政府提出强烈抗议。
众人见韩晋唉声叹气,就都放下刀叉围了过来。
亚提尔紧张地问道:“韩先生,我们有什么麻烦吗?”
韩晋缓缓摇头说道:“并不是我们有什么麻烦,只是我想到如果我让有人连饭都吃不好,那我就缺德了。”
谢罗特莫名其妙地回答道:“韩先生,我们现在吃饭多好,有鱼有肉有鸡,最重要的是心情也好,心情好就胃口好,胃口好就吃什么什么香。”
亚提尔瞪了谢罗特一眼,说道:“韩先生的意思是,下一步的行动美军连饭都吃不好了。”
韩晋沉重地点了点头。
亚提尔说道:“如果他们吃好了饭,那会有更多的伊拉克老百姓吃不好饭。伊拉克老百姓吃不好饭,反抗的规模就不会缩小,美国就会派入更多的部队进入伊拉克,到时候,还会有更多的美国母亲吃不好饭。韩先生没经历过战争,可能不知道战争的残酷。要想结束战争,关键时刻就得干脆利落。快刀子割瘤子比钝刀子割瘤子所受的痛苦要小得多。”
幕萨里德也劝韩晋道:“韩先生,下命令吧!”
韩晋终于一咬牙,吐出了一个字:“干!”
吃完晚饭,韩晋召集起众人围着一张大方桌开作战布署会。
韩晋拿出几张报纸,报纸上韩晋用红笔画了不少圈圈杠杠,空白地方还写了许许多多笔记。
韩晋用手指点了点几则新闻,说道:“你们看,最近美军在频繁的撤换部队,很有几个兵营在陆陆续续地先后换防。”
亚提尔分析了一会,以韩晋说道:“现在伊拉克的局势已经稳定下来了,作战部队的任务基本上都已经完成了,参战部队回国休整这是完全符合战争规律的。”
韩晋点头说道:“部队战后换防的确很正常,但我注意到,换进来的都是新招募的部队,撤走的都是精锐之师。布什总统用心良苦啊!”
幕萨里德被韩晋的“用心良苦”四个字迷糊了,不解地问道:“韩先生,这还有什么用心吗?”
韩晋回答道:“布什总统是想让更多的美国人感受到战争的真正气氛,接受战争的熏陶。天下虽大,忘战必危啊。美国用主力部队发动大规模战争占领伊拉克,却用新兵控制伊拉克来尝试小规模战争,从而可以使更多的美国士兵积累真实的作战经验,提高美军的整体战斗力。但用新兵作战,乃是兵家一大忌,新兵没有作战经验,一旦走上战场必然会加大伤亡。只不过你们伊拉克武装力量对美军的加大伤亡也最多每天一两人而已,还在布什总统的心理承受范围之内。布什总统宁可备受国人指责,也要提高全军的战斗力,真可谓煞费苦心啊!”
韩晋心中充满了对布什总统的崇敬之情,但也替布什总统感到一阵惋惜,因为布什总统的为国为民之情要在自己手中大受打击了。韩晋心中暗想道:要怪,只能怪既生瑜,何生亮了。
韩晋指着其中的一张报纸说道:“你们看,这几个兵营的士兵都是在美国服役不到两个月就调来了,与其说他们是军队,不如说他们是到这来实习作战的学生。虽然指挥官参加过战斗,也有部分参战部队留做警卫,但他们的战斗力已经远不如当初进攻伊拉克的美军了。”
谢罗特“嘭”地把桌子一拍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一起把这几个兵营截了。”
韩晋也“嘭”地把桌子一拍:“行,就照你说的办。你去拿两把菜刀把营截了!”
谢罗特一听这话,大喜过望地一拍手:“行,我拿菜刀去了。”说完解下自己的佩枪转身就奔厨房提起菜刀冲出了门外。
亚提尔怒容满面地对幕萨里德说道:“去拦住他,这狗脾气!”
幕萨里德正要出去,韩晋呵呵一笑,说道:“不必拦,你们这个谢罗特虽然有点冲动,但他绝不会二万到拿着菜刀去截美军大营。”
亚提尔点了点头,轻声问幕萨里德:“什么是二万?”
幕萨里德抓了一会头,说道:“二万,数量很多,富贵的意思。”
亚提尔叹了口气说道:“唉,要是没有战争,以我们的物产,我们全国都是二万!”
亚提尔的叹气声刚落,谢罗特就已经拿着菜刀悻悻回来了。谢罗特把菜刀往桌上一放,拉开椅子坐下,低着头说道:“我再不插嘴了。”
韩晋又在桌上摊开一张地图,用手指在几个地方点了几下,对众人说道:“你们看,这几处都有美军的兵营,驻扎的都是最近才换防的新兵,附近都有几处较大的居民区。我们可以利用这几处居民区做为掩护,向美军发动袭扰。袭击完了以后,(霸气 书库 …。。)可就地混入居民中进行隐匿。”
亚提尔看着地图不解地问道:“这几处居民区的人口的确很多很复杂,隐藏起来确实方便。但是,美军在建造兵营的时候极为谨慎,都是选在远离居民区的地方。像你指的这几个兵营,都离居民区至少五六公里,而且与居民区之间都是荒芜的空地,一旦我们发动进攻后被美军反扑,很难撤回居民区。”
韩晋咪了一口热牛奶,笑着回答道:“谁说我要进攻?我们只是袭扰。当年我国伟大领袖在面对强大的日本侵略者时,创造性地提出了以弱克强的十六字战略方针,那就是‘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驻我扰,敌疲我打’的游击战略思想。这套战略思想现在依然可以作为克敌制胜的法宝。”
亚提尔仔仔细细地回味着韩晋的话,好一会才略有所悟地说道:“我明白了,韩先生此时所用的方法就是‘敌驻我扰’。但我还是不明白,扰敌以后如何保全自己呢?”
韩晋呵呵一笑道:“不慌不慌,月底便可知结果。”
韩晋对谢罗特一招手,谢罗特赶忙把头凑过来,韩晋在谢罗特耳边说道只需如此如此即可。
谢罗特眼中现出几点惊异的亮光,不住地点头说“好”。
韩晋交待完毕,对谢罗特说道:“一定要把事办好!”
谢罗特也信心十足地回答道:“绝对没问题。”
一个星期以后的一个深夜,阿马拉北部小镇温斯利尔的一间三层民房前,两名一高一矮的阿拉伯男子各提一个箱子,在门口向四周张望了几眼,然后一个把风一人握住门锁用力摇了几下,粗大的门锁“啪”地一声开了。两人“咯吱”一声推开门迅速钻进屋,又“咯吱”一声把门掩好,插上暗闩。
此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幕萨里德和谢罗特。
幕萨里德和谢罗特开着一支微光手电轻手轻脚地窜上二楼房间,仔仔细细检查二楼房内窗帘。窗帘很厚,与其说这是窗帘,还不如说这是一床棉被,而且边缘每隔十厘米左右钉了一颗钉子。互相检查了好几遍,确信没有缝隙透光,两人才略微将手电的光调亮了一点。
借着一点亮光,可以看见房内整整齐齐地码着十几个箱子。
谢罗特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夜光表,现在是凌晨一点半,然后神情严肃地对幕萨里德说道:“我们开始吧,要抓紧时间了。”
幕萨里德点了点头,一言不发。
谢罗特蹲下身子,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打开打开自己提进来的箱子,里面竟然是一箱奇奇怪怪的铁零件和几把扳手老虎钳之类的东西。
谢罗特头也不抬的冲幕萨里德伸出右手食指,幕萨里德会意地从屋内提起一个箱子打开递给谢罗特,不一会谢罗特又打了一个手势,幕萨里德又递给谢罗特另外一个箱子。
原来,这屋内所有的箱子上都贴了一张写有编号的标签,谢罗特的每一个手势对应的就是一个箱子的序号。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过了几个小时之后,墙角堆满了空荡荡地箱子,而屋内已经赫然立起了一座107火箭炮,仿佛一夜之间从水泥中长出来的一样。
谢罗特一边组装着火箭炮,一边心中暗自佩服韩晋的创意。那日,韩晋在谢罗特耳边说的是,要谢罗特准备几门类似于107的便携式火箭炮,不管什么炮,只要能打6公里以上就成。
美军占领伊拉克后,很多伊军士兵带着武器逃回了家,因此伊拉克民间拥有大量的武器,寻几门火箭炮,对谢罗特来说并非难事。
韩晋要求谢罗特派人将这些炮能拆的拆,不能拆的要将炮分解到用普通箱子可以装得下,将每一个零件标上序号。然后训练几个人,做到能够熟练地再将炮像拼积木似地拼起来,再陆陆续续地派人将火箭炮运进各袭击地点。美军做梦也不会想到,在一个个皮箱之中,竟藏着一门门威力惊人的火箭炮。
在所有小零件拼凑完以后,谢罗特开始给火箭炮安装定向器,幕萨里德就站在门口脸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谢罗特也不敢保证自己安装得完美无瑕,但谢罗特也并不刻意追求焊好,因为行动之前韩晋说过,开炮并不要求打得太准,只要能打中五六公里外的面积几平方公里的美军军营就行。而谢罗特自己组装的火炮是一门107毫米火箭炮,射程可达十多公里,打中美军兵营已是绰绰有余了。
早上六点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而谢罗特和幕萨里德经过一夜的工作,房内杀气腾腾地立起了一门大炮,炮口对准窗帘。谢罗特和幕萨里德知道,一旦窗帘拉开,美军兵营就会隐隐约约出现在炮管所指的方向。
谢罗特冲幕萨里德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幕萨里德拿起标着2号的箱子开口向下晃了几下,惊慌地对谢罗特摇摇头,意思是2号箱什么也没有了。
谢罗特瞪圆了眼,将两个指头放到嘴边狠狠地亲了两口。幕萨里德越发糊涂了,也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在嘴边擦了几下。谢罗特几乎绝望地大叫了一声“烟!”。
声音刚出口,幕萨里德便扑上来一把捂住了谢罗特的嘴。两人都一声不吭一动不动地用耳朵搜集着各个方向的一切声音。好久,幕萨里德确定周围没有动静了才松开了自己的大手,谢罗特便像散了架的积木一样瘫了下去。
幕萨里德急忙蹲下身子扶住了谢罗特,这时才发现谢罗特的双目紧闭,脸色苍白,绝无血色。幕萨里德急了,用右手“啪”地拍着谢罗特的脸,拍一巴掌就轻轻叫一声:“谢罗特,醒醒。”
几分钟后,谢罗特终于睁开了眼,哆哆嗦嗦地说道:“我只不过要支烟,也不用杀人灭口吧。”
幕萨里德解释着说:“我是怕你声音太大,暴露我们的计划。你没事吧。”
谢罗特接过烟点燃,自己坐起来,抽了一口烟说道:“我没事,只不过左脸似乎很疼。”谢罗特说着还用左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脸。
“工作时间长了脸都会疼的。”幕萨里德说这话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脸也是烫烫的。
谢罗特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道:“累死我了,回去了肯定要找亚提尔要加班费!”
幕萨里德赶紧接着说道:“顺便把我的那分也要回来。”
奇袭兵营(二)
早上八点,几缕阳光像蜜糖一样从窗帘缝隙渗了出来。谢罗特将一支没抽完的烟用力在地上摁熄,起身抓住窗帘的一角,低沉地自语了一句:“时辰到了!”那语气冰凉冰凉的,像一个刽子手在对跪在脚边的囚犯宣判死刑一样,让幕萨里德听了感觉坐在冰水之中。
谢罗特右手用力一扯,整个窗帘便齐整整地从窗框上撕了下来,屋子内一阵“叮叮”钢钉落的声音。幕萨里德见到谢罗特的这一动作,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自己和他相处如此之久,从未见过谢罗特有如此之深的功力。
窗帘拉下后,刺眼的阳光像开闸的洪水一样涌入了房间,幕萨里德和谢罗特虽然眼睛一阵酸胀,却没有闭上眼睛,都眯着眼睛望着窗口正对的方向。窗口正对着东方,太阳像靶子一样低低地悬挂在空中。
幕萨里德拿出一副望远镜,透过望远镜看着太阳升起的方向,